慢性沉沦by詹题诗

作者:詹题诗  录入:12-03

“我在这就好了,你才从外地赶回来,去休息一下吧?”唐文茵忧心忡忡地看着丈夫。
“我走了,你让那些人怎么想?”郑锦尧瞬间挂上一副悲痛不已的表情,去安慰家族里赶来的其他人。
郑锦尧的背影很快被郑家人簇拥住,唐文茵盯着看了一会,退到旁边给弟弟打了个电话。
“姐?怎么了?”
“小鸿,我现在在医院,郑靖和很可能会截肢。”
电话那头的唐若鸿顿了下,显然有些不敢置信。
“郑家的医疗资源都救不了他?”
“几乎已经下定论了。”唐文茵与郑靖和向来没什么交际,不想多说。
挂了姐姐的电话,唐若鸿犹豫了一下,还是给桑落拨了过去。
没想到响铃过了一会才接通,他开口说:“桑落,我知道郑靖和的情况了。”
对面没传来桑落一贯冷冷淡淡的声音,反而传来了一道陌生的男声,比桑落的声音更低一点,唐若鸿觉得耳熟,但又想不起来是谁。
唐若鸿听见那道男声说:“他死了?”
【作者有话说】
郑大/郑三:……
郑嘉琢失踪的这些日子去上了毒舌培养班吗?

“你是谁?”唐若鸿的声音充满警惕。
接着,他听到对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换来一两句桑落咬牙切齿的骂声。
“没什么,你说郑靖和怎么了?”桑落推开郑嘉琢去到阳台。
“他右手臂要截肢了,好像是因为神经感染吧,手保不住了。”
突然听到讨厌的人截肢的消息,桑落心情也很平静,只是觉得郑靖和恶有恶报。
“嗯。”
“你要回曼都吗?郑嘉琢应该快回来了,现在少了个郑靖和,他和郑锦尧有得斗了。”
原本已经做好计划的桑落应该很快就能回答出这个问题,但现在郑嘉琢来了这一出,打乱了他的计划。
“看情况,应该会回来。”
“行啊,到时候我帮你找房子,或者……你来我家住也行。”
桑落笑着骂了他一句,说他不正经。
“讲真的,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去喝杯酒呗,好久没喝酒了,想喝桑少特调。”
以前两人经常约着去酒吧,桑落从高中就开始学调酒了,母亲不太乐意他高中就学这些,但桑正杰倒是接受良好,还为桑落请了英国的调酒师上门教学,所以桑落调酒技术非常好,如果不是家里有公司,他或许会去英国参加调酒比赛。
“可以,”桑落笑着说,“1800一杯。”
“那我押张卡在你这儿算了。”
桑落又想到那张写着他姓名的卡:“你还好意思说卡,上次那卡还没找你算账,给你扔了。”
“别啊,里面三百多万呢。”
“……”
“挂了。”
“等等!上次你说……你在莱北养了个小白脸是吗?”
现在回想起来,桑落很不愿意承认,心里又把坐在里面的郑嘉琢骂了一顿。
“你回曼都会带他回来吗?”
郑董还用得着自己带回曼都?
“不会,”此时阳台的门被郑嘉琢拉开,桑落转身凝视他的眼睛,“没兴趣了。”
听到这句“没兴趣”,郑嘉琢微微怔了一下,然后看向他手里拿的手机。
“唐若鸿?”
桑落没理他。
“对我没兴趣了?”
桑落进去逗小雪,小狗享受着郑狗没享受的来自桑落的宽容与疼爱,在沙发上打滚,忽视了两位家长之间的剑拔弩张。
郑嘉琢本来就烦狗,谈不上怕,就是烦,这会让他想到以前的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强忍着不适,离桑落三步远。
“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问我,我比唐若鸿知道得更多。”
桑落看着他连对狗都装不下去了,更觉得厌烦,指了下大门的方向,意思是让他赶紧滚。
郑嘉琢正准备开口说什么,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打过来。
“郑董,”陌生号码那头传来俞宿的声音,“郑锦尧现在给我的手机安装了监听,还派人跟踪我,最近的事我都吩咐给了月迩,她会联系你。”
“嗯,小心。”
俞宿电话没挂断多久,郑嘉琢另一个秘书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桑落就看着郑嘉琢自如得仿佛在自己家一样接了第三个电话,姜月迩最后问他怎么安排返程时间,郑嘉琢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看向桑落。
“再说。”
“郑董。”
姜月迩的语气有些迟疑,她跟着郑嘉琢的时间不算长,但却被郑嘉琢重用,是个完美主义的都市女强人,也是郑嘉琢庞大团队中除了俞宿之外唯一知道他私人感情的人。
虽然郑嘉琢已经在姜月迩的“成功人士排行榜”当中位列第一,但她总能精准地看透自己的上司,所以非常怀疑现在的郑嘉琢是不是在莱北温柔乡待久了不想回曼都了。
这可不行啊,俞宿说过等郑嘉琢回曼都之后会开双倍年终奖的,还会让她去岛上度过一个不被打扰的美好年假。
“虽然我理解,但郑锦尧那边已经开始警戒了,现在趁郑靖和在医院,郑家一团乱,回曼都是最安全的。”
桑落很想一把抓过郑嘉琢的手机,对那边不知道是郑嘉琢哪个下属大吼一声快点开飞机过来把他绑回去。
“郑家一团乱不代表郑琴会乱,”郑嘉琢慢悠悠地说,胜券在握的稳重嗓音,“郑锦尧在明郑琴在暗。”
姜月迩摸不透他的想法,最后想了想,委婉地说:“郑董,还是事业为重……吧?”
郑嘉琢笑了声,姜月迩听起来只觉得更加惊悚,阴晴不定的董事长居然在电话里笑了一下,莱北风水不好吧?
“做好分内的事。”
郑嘉琢利落挂了电话,房间又恢复宁静。
“先生,收留我吧。”
桑落听到这个称呼就起一身鸡皮疙瘩,不想去回想过去的这三个月,郑嘉琢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一声声叫他,郑嘉琢说是因为喜欢,但是他不相信。
他觉得喜欢不应该有欺骗和隐瞒,而且他并不觉得郑嘉琢会喜欢他。
“郑董事长。”
桑落仍然没看他,垂下眼,感觉到一种很深的疲惫涌上来,他不想再与郑嘉琢纠缠,觉得这样的纠缠对于他们两人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这实在是非常无聊的游戏。”
桑落的话就这么砸下来,把一向冷静,仿佛能够操控万物的郑嘉琢砸得头晕眼花。
“我累了,不管你回曼都还是去哪里,现在都离开我这。”
“你愿意把失忆的郑嘉琢带回家,为什么?”郑嘉琢起身,目光越过桑落落向一片狼藉的客厅,“你真的恨我吗?”
“恨,有人把远卓毁了,我不相信你会不很他。”桑落毫不犹豫地回答。
“是吗?”
郑嘉琢把玻璃渣扫了,把撞外的椅子和餐桌恢复原位,用纸箱将染了血的匕首装好。
他井井有条地做着这一切,并不是以桑落包养的金丝雀的身份,而是以不择手段搞垮桑落公司死对头的身份。
“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人,那太好了。”
桑落没听懂,觉得郑嘉琢真的疯了开始说胡话。
最后,郑嘉琢把小雪的狗碗拿出来,将多余的零食用密封袋单独装好,填满了狗粮,又拆了一袋宠物奶。
小雪挣脱桑落的怀抱飞奔过去开吃。
“落落。”
这对于桑落而言实在是太久远的称呼,上次听见还是母亲签下离婚协议准备出国的那个晚上,这对桑落来说,象征着某种离别。
桑落被记忆裹挟着,几乎是生理性地紧张起来,甚至忽略了郑嘉琢叫他的小名。
“爱与恨并不冲突。”
桑落被这句话钉在沙发上,郑嘉琢抬手压了下他的头发,力度轻得像对待某种有着柔软毛发的小动物。
“你不想见到我,”郑嘉琢报出一个酒店的名字,“2319,可以来找我。”
“最近我会安排人过来,这个地方已经暴露,不太安全。”
“还有,三餐我也会让人送过来。”
郑嘉琢就揣走了一支手机,还有那个本就该属于他的打火机。
“有事电话联系,照顾好自己。”
郑嘉琢还是走了。
将大门的锁拧了两转才打开,房间里恢复寂静,只有小雪吃狗粮的声音。
桑落蜷了蜷手指,空气中的血腥味已经消散,他抬手覆在自己的眼前,闭上眼。
爱与恨并不冲突……吗?
这句话居然是郑嘉琢说出来的,今天发生在这个屋子里的一切都太荒谬了。
桑落托着面目全非的蛋糕来到阳台,恰巧看见刚才走得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郑嘉琢站在巷口。
然后有几个穿着便衣的人走了过去,郑嘉琢开口说了些什么,那些人点了头,其中一位拿出烟盒递给他,郑嘉琢抽出一支,抬手拒绝其他人为他点烟,那些人便很快就如同几道影子一样,消失在附近。
天色已暗,天空呈现一种发黑的蓝色,是少见的蓝调时刻,与郑嘉琢藏蓝色的毛衣十分相称,平安路又恢复平静,他单手掐着烟,影影绰绰中,烟头那一抹猩红成为唯一的亮色,晚风吹过的时候,有烟在他冷白色的指间纠缠。
像一部冷色调的俄式电影。
似是知道有人在阳台上看他似的,郑嘉琢咬着烟,如同过去三个月那样,纯良地扬起一点笑容,深邃的眉眼显得生动而美丽。
他向桑落挥了下手,隔着这么长一段距离,在一片沉静的蓝黑色中,与他对视。
桑落吃了一块蛋糕,觉得内馅太过甜腻,不如第一次吃到的那样,于是他拉过窗帘,将郑嘉琢关在外面。
【作者有话说】
接下来会短暂分开一段时间,非常短非常短,嘉琢也舍不得太久看不见落落

第60章 挟天子以令诸侯
郑嘉琢如约每天都叫人送了饭菜,看上去是五星酒店的私厨,想来也是,过不了多久他又会拿回自己远卓董事长的身份,怎么也不该为人洗手作羹汤。
“不用送了。”
他还不至于离了郑嘉琢就会饿死。
门外的保镖神色为难地笑了笑,一副交不了差的样子,让桑落想起了以前在郑嘉琢别墅遇到的那些保镖,和他对上的时候连眼睛都不敢抬一下。
桑落沉默了一会,还是接过饭盒。
原本应该是熟悉的独居生活,桑落却觉得有点不适应。
不过他很快就忽略了这种不适应,在某一天,小雪焦躁地在客厅里转来转去,桑落心有所感,给房门上了锁,走到阳台,恰好看见巷子里有两群人在大打出手。
桑落认得出来,其中一群人正是郑嘉琢安排过来的保镖,另外一群人,想也知道应该是郑锦尧安排过来的。
不一会,警察就过来了,隔了好久巷子里才终于安静下来。
桑落有点厌倦这样的日子,一边安抚着小雪,一边给明杭发信息说希望提前签合同。
明杭很快回复说好,并且给他发了自己公司的地址。
明杭的公司在一栋不大的写字楼里面,仅仅只占了一层,桑落走进去的时候还在想能在这种地方研发出新系统,明杭他们的确挺牛的。
“桑总。”明杭穿着很休闲,脖子上挂着工牌,看起来完全就像个大学生。
“明总。”桑落颔首。
明杭带着桑落逛公司,因为公司太小,没一会就逛完了,两人走到办公室门口,明杭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脑袋说:“我们公司太小了。”
桑落倒是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小而精,挺好的。”
两人提前确认过合同内容,桑落看了一遍发现没什么问题,就签了字。
签完合同之后,两人握手,互道合作愉快。
明杭把桑落送出去,恰好遇到几个员工摘了工牌套上外套。
“你们下班这么早?”桑落压抑了好几天的心情终于得以缓和,此时也语气轻松地发问。
上次听明杭说过,这些人几乎都是他的大学同学,想来也是年龄小。
“对啊,今天我们看天气好,约着上山玩玩。”其中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男生说道。
“对了,桑总你今天有其他事没?要不和我们一起去玩玩?”
明杭还真是不把他当外人,其他几个小兄弟也都纷纷吆喝着让他一起去,说大家年龄都差不多。
桑落倒也没外向到能和合作对象一起上山,刚想开口婉拒就听见有人说了一句。
“桑总,我们去曦和山,那里有个庙很灵的,我们也去拜拜。”
“得了你小子什么时候信这个了?”
“嘿嘿,好吧,是我女朋友信,但她又没空,就逼着我背她的身份证号去为她求求财。”
曦和山……
“走吧桑总。”
“那就打扰了。”
明杭他们租了车,桑落本来觉得自己临时搭上去不好意思,提出主动开车。
“我开车技术不错,放心。”
好在工作日,去曦和山那边的人不多,桑落他们很快便在山脚下找到了车位。
没有庙会,这里安静许多,曦和山并不高,此时此刻沐浴在暖洋洋的冬日下,竟然真的显出一些神性,桑落盯着看了几秒,最终收回目光,跟着明杭向前走。
他突然发现这条路也挺短的,到了冬天,卖冰糖葫芦的人也越来越多了,明杭凑过去买了一根,转头恰好与桑落对视。
“桑总?你也要来一根吗?”
桑落摇摇头:“都在外面来了就别叫桑总了吧,叫我名字就行。”
明杭点点头,咬了一口山楂,被酸得皱了眉,“呸”了两声。
桑落露出一点笑意,心想怎么这莱北的糖葫芦用的都是这么酸的山楂。
一行人走走停停上了山,路过曦和庙的时候,那位说要报女朋友身份证号祈福的哥们走了进去,其他几个人也买了点护身符打算回去送给家人。
桑落站在旁边没动,盯着庙里的蒲团看了一会,移开视线,拍了下明杭的肩:“我去抽根烟。”
他拿着新买的打火机和香烟站到偏远处,点燃抽了两口才发现这尼古丁的味道真是久违了。
闷声咳了几下,桑落脑子有点缺氧的时候面前出现一瓶水。
明杭把水瓶盖扭开递给他。
桑落还从来没遇上过这么热心的合作对象,又不好意思让人家跟在旁边抽二手烟,只好把烟掐了,说了声谢谢,接过水喝了两口。
“最近心情不好?”
明杭问他。
桑落觉得两人没熟到这种地步,但是手里还捏着人家送的矿泉水,总不能不吭声。
“还成吧。”
明杭特别坦然,说话都一股“都是哥们”的语气。
“没什么过不去的。”明杭知分寸,没有多问。
桑落点了点头:“嗯。”确实。
曦和山风景不错,上次来的时候人太多,也没心思逛,这次逛完了发现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无聊,甚至还被明杭推荐了一个山上小铺子做的梅花糕,要不是只能吃热乎的,桑落还想打包回去。
回家的途中,桑落先去买了点东西,这几个月他也进步不少,总不至于还像最初那样两眼黑,什么东西都不认识。
提着东西回到家,拧开锁的时候发现有点不对劲。
桑落一直都是反向只拧一圈半,但今天这个锁被反向拧了两圈。
想起这几天外面的骚动,桑落把袋子放下,抓紧了裤兜里面的弹簧刀。
打开房门,桑落谨慎地打量了一下房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发现厨房台面上放着几个盘子,装着桑落喜欢吃的菜。
吃了三个多月,桑落一眼就能看出这是郑嘉琢做的。
该死,上次竟然忘记让郑嘉琢把钥匙留下。
冰箱上贴着一张便利贴,桑落看了几秒,脸色变得有点差。
上面写着:“落落,曼都有事,我先回去了,有事可以联系下面的电话。希望你早点回来吃晚餐,如果凉了就用微波炉热一下(中火三分钟)。还有,你又把生菜买成油菜了。”
这人写这么一大段话,还能腾出地方落款,“郑嘉琢”三个字写得龙飞凤舞。
桑落把便利贴扔垃圾桶,站在厨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郑嘉琢做的菜按照他说的那样放进了微波炉。
郑狗做的饭,不吃白不吃,桑落咬下一大口糖醋里脊。
骗子,惯犯,桑落喝了一大口三鲜汤。
吃饱喝足,得开始考虑回曼都的事,郑嘉琢是郑嘉琢,他的家在曼都,总不能一直不回去。
可是要带小雪回去,就只能空运,现在空运的条件很麻烦,要是以前也就还好,他一声招呼打下去,有助理自然会办得妥当,今时不同往日。
等等……小雪呢?
桑落总觉得怪怪的,结果发现是因为他回到家的时候没有小狗第一时间凑上来撒娇。
桑落立马冲进卧室,厕所,书房,连床底都看过了都没找到小雪的身影,而且不仅小雪不见了,小雪的狗碗,零食,航空箱都不见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垃圾桶里那张被揉碎的便利贴,此时,恰好手机响了,桑落看了一眼,不想接,但是想到儿子可能在那人手里,还是接通了。
一接通他就毫不留情地开始骂:“郑嘉琢你脑子有病吧?你走就走把我狗带走干什么?”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天晚上是我先看见它的。”
“你一个怕狗的你带走它干什么?你这是绑架!”
郑嘉琢在机场候机,他的私人飞机在外面等他,原本是不想这么大张旗鼓地回去,结果小雪疫苗针数没打够,航空公司不给空运,只好坐私人飞机。
挟天子以令诸侯不过如此。
“等你回曼都了,就来看儿子。”
?!?!
桑落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真的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桑落,”郑嘉琢嗓音缱绻地叫他的名字,“没有私人飞机,小雪只能坐汽车,你肯定会陪它,我不愿意,可以吗?”
“等我回曼都了,立马给我送回来。”
桑落挂断电话,看着安静得不正常的房子,心里对郑嘉琢的恨只多不少。
高中时郑嘉琢大多数时候都跟有语言障碍似的,后面软禁他那段时间说话虽然一直藏东藏西,但对他也几乎有求必应,装失忆那段时间更是百依百顺。
现在人不装了,要回去当董事长了,又开始没皮没脸了。
桑落订了回曼都的机票,又回到卧室收行李,结果一拉开衣柜,就与衣柜里郑嘉琢尺寸的衣服对视了。
郑嘉琢放着千亿的集团不要,来莱北蹭破产的他给买的便宜衣服。
当初挂的那精神科真该让他去看看。
【作者有话说】
小雪:爸爸酱为什么单独带走瓦达西……

郑嘉琢一下飞机就被郑靖和派来的人围住,两班人马对峙在机场。
“这是闹的哪一出?”姜月迩挂着明媚的笑容,笑容之下是紧绷的脖颈线条,“还不让接人了?”
没想到其中一辆车的后门被打开,走出来一个神色不明的男子,男子穿着昂贵的大衣,戴着手套,仔细看,右胳膊的袖子里面空荡荡的。
“姜秘。”
郑靖和抬起头,扯了个非常诡异的笑容,饶是姜月迩这样大场面见惯的女人,也被这样的笑渗了一下。
“原来是三少,”姜月迩抬了抬手,招呼他,态度不卑不亢,“好久不见。”
郑靖和还不到出院的时候,这么急匆匆地出来,恐怕就是为了堵郑嘉琢。
郑靖和用左手摸着下巴打量姜月迩,黏腻的视线让她非常不适。
“郑嘉琢呢?这么久没回来了,得回老宅吃个饭吧。”
“你手好了?”一道男声从出口处响起,停机坪风大,卷起男人的衣角,过长的额发没认真打理,被风吹得扬起来,露出深邃的眉眼。
郑嘉琢比起之前稍微瘦了一点,但这也显得他的面部线条更加凌厉,像一座雕刻精致的漂亮雕塑,长睫之下的眼睛,是镶嵌在雕塑上最完美的宝石。
郑靖和一看见他,几乎是生理反应地往前冲,还扬起了不甚灵敏的左手,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郑嘉琢咬碎:“郑嘉琢!”
姜月迩身边的保镖立马围了上来,郑靖和带的保镖也不容示弱,场面变得僵持。
“怎么还是这么冲。”郑嘉琢“啧”了一声。
姜月迩看郑靖和的脸色,心都缩紧了,担心他会突然冲上去咬郑嘉琢一口。
而郑嘉琢倒是没什么所谓的模样,他穿着休闲,看上去甚至就只像一个才旅游回来的男模。
“开门。”郑嘉琢抬了抬下巴。
姜月迩为他拉开后座的门,郑嘉琢却没动,目光落向郑靖和身后的那辆迈凯伦:“不是说要回老宅吃饭么?”
云淡风轻的态度就像在问今天天气如何一样。
姜月迩跟了郑嘉琢两年多,但有时还是会被他给吓一跳。
“郑董……”
郑靖和以前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现在手断了,本来就在郑家发了好几天的疯,把老宅的东西给砸了一个遍,现在郑嘉琢一回来,对于郑靖和来说压根就是一个活靶子。
“你手能开车吗?”郑嘉琢对郑靖和气得发红发胀的脸视若无睹。
“……”
停机坪出现片刻的安静。
郑靖和气得都快七窍生烟了,指着郑嘉琢的鼻子骂道:“郑嘉琢,你个狗屁私生子,有什么资格在这给我耍威风?你以为远卓还是你的吗?远卓姓郑,你他妈姓郑吗?”
郑嘉琢在回归郑家之前随母姓,这在郑家内部不是并不是秘密,但后来郑君汝不想给他人留话柄,给郑嘉琢改了姓,下令不允许郑家人往外说,后来郑嘉琢接手远卓,以雷霆手段将远卓彻底刻上他的名字,更是没有人敢提这位董事长实际上是私生子。
现在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郑靖和口不择言,将郑家的秘辛,这层光鲜亮丽的外壳一把揭开。
姜月迩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只觉得这个郑靖和都如今这副残废模样还像只癞皮狗似的到处吐口水恶心人。
“难不成,远卓现在是你的?”
郑嘉琢风尘仆仆回曼都,在飞机上还得安慰桑落的掌上明珠——小雪,现在也没心思和郑靖和斗嘴皮子。
于是他甩下一句“好好养伤”,插着兜走向了姜月迩身后的车。
“等等。”姜月迩想为他关上车门,却被郑嘉琢叫了停。
只见旁边跑来一个工作人员,提着一个箱子,毕恭毕敬地把箱子递给他。
“郑董,这是?”
郑嘉琢把航空箱放到后座上:“狗。”
上了车之后,姜月迩从后视镜频频打量后座上那个航空箱,一只黄色的小狗用鼻子拱着门,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旁边坐着的郑嘉琢动都没动一下,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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