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朝好奸臣重生三次!by清风匝地有声

作者:清风匝地有声  录入:12-04

周传策带着几分醉意说道,他的眼神有些迷离,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那笑容中却又夹杂着一丝解脱的意味,仿佛在这个夜晚,在酒的作用下,他可以暂时放下心中的防备和伪装。
严孤山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也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我又何尝不是呢?身为太子,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处处受限,肩负着太多的责任和压力。但我们都没有选择,只能继续走下去。”
郑鹤看着他们互诉衷肠和难处,心中不知怎么,难受起来。
他拿着太子的香囊,默默走到门外。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却没有人能看得见他。
他站在月光下,思绪万千。他想着太子刚刚给周将军许下的承诺,那些看似真诚无比的话语,在这清冷的月光下显得如此虚幻。
周传策大概还不知道,此时跟自己互诉衷肠的人,只想着过河拆桥。
几日后,因着李源的生辰,太子借机去了他的府邸。
他和李源在正堂参加宴席,留郑鹤拿着香囊在不远处的厢房和金环叙旧,金环看着他,眼泪止不住的流。
郑鹤安慰他,在京城,如今自己最信任最熟悉的人就是金环了。
两人说了好多话,郑鹤向他问起严孤山。
金环被李源嘱咐过 不要说他跟太子感情的事,金环只说了他们结盟时候的心有灵犀默契合作。
郑鹤愣愣的听着,感觉他口中那个人不像是自己看到的太子。
金环听完,苦笑摇头:“他是太子,他就算有私心,往往也要迁就大局。只是,他对公子永远是真心的,甚至可以让大局为了公子让步。公子尽管放心。”
郑鹤有些怔住,为什么呢?为什么自己生前身后对太子来说都是唯一特殊的存在。
“我好像…… 真的不太了解他。”

第155章 风前带是同心结,杯底人如解语花
这些时日,宫廷之中诸事纷纭,太子严孤山忙得不可开交。
正如他所言,皇帝授意的事,办起来虽有便利,但也需谨慎周旋,各方协调,其中的复杂与艰辛只有他自己深知。
每日从早到晚,他穿梭于各个宫殿、书房,与大臣们商议,向皇帝禀报,安排各项事务的细节,每一个决策都关乎重大,每一个环节都不容有失。
终于,在历经数日的忙碌后,这一日,太子终于安排完了所有的要紧事。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正堂,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只觉得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就这样静静地缓了好一会儿。
待稍微恢复了些精神,他又想起前日李源跟自己彻夜长谈的话,叹了口气,想着先去藏书阁看书静静心神。
他起身缓缓走向藏书阁,脚步略显沉重。当他轻轻推开藏书阁的门,却见郑鹤也拿着一本书静静地站在里面。
“在看什么呢?” 严孤山的声音打破了藏书阁中静谧的氛围,那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宛如平静湖面投入的一颗石子。
郑鹤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浑身一哆嗦,手中的话本 “砰” 的一下掉落在地上,那声响在这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
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是被天边最艳丽的晚霞染上了颜色,那红色从脸颊蔓延到耳根。
他的眼神慌乱地看向地上那一页插画,眼中满是惊恐与羞涩,嘴唇微微颤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啊… 是我私藏的话本册子…” 严孤山顿了顿,又神色如常地走过去,弯腰捡起话本,那动作自然而从容,没有丝毫的慌乱。
他轻轻合上话本,拍了拍上面不存在的灰尘,递向郑鹤,语气平和地说道:“我少时没住在宫中,无人教我生育伦理,还是看这些才略知一二。你若是想看,我书箱里还有,我去给你找。”
“啊不不,不用了……” 严孤山这般坦坦荡荡,没有丝毫避讳,反而更让郑鹤不知所措。他的双手在身前慌乱地摆动,像是要挥去眼前这尴尬又暧昧的氛围。
“这种禁书…… 我小时候见同乡的哥哥们偷偷看过…… 当时好奇去瞧过,似乎,似乎和殿下这里的并不相同…… 殿下的书里画的写的都是两个男子……”
郑鹤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严孤山睫毛轻颤,那细密的睫毛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
“两人生情可以不拘于性别,交心是最要紧的。”
他的声音轻柔,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垂眸看向那个话本上的封面,眼神变得柔和起来,像是陷入了某种美好的回忆。
“这话本里讲的故事真挚感人,结局美好,插画也勾勒精美。人有七情六欲,有些却难在尘世中实现,便看点话本弥补幻想。”
郑鹤沉默半晌,像是在消化严孤山的话。
突然,他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着严孤山,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开口问道:“殿下对那位去世的郑大人也是这样的感情吗?”
严孤山怔怔地看着他,那一刻,他感觉心肺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刺痛。
这样的话从眼前这张与郑长忆一模一样的人口中问出,那感觉简直如同刀割,每一个字都在他的心上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淋漓。
“是。” 严孤山注视着郑鹤的双眼,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那声音在胸腔里回响,如同战鼓。“我与他两心相悦。”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饱含深情,每一个音节都承载着他对郑长忆的爱意与思念。
“原来是这样……” 郑鹤在看到这些书的时候其实已经有了猜测,但当严孤山亲口说出 “两心相悦” 这个词,他还是有些震惊。
他后知后觉的明白太子在自己面前那莫名的尴尬是因为什么了
严孤山表面如常,他蹲下身子,开始收拾箱子里的话本,那动作看似有条不紊,却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在掩饰内心的波澜。
他声音淡然道:“你放心,我现在能分得清……” 他的目光专注于手中的话本,不敢看向郑鹤,生怕自己眼中的情绪泄露太多。
“我……” 郑鹤心中突然一阵抽痛,那疼痛从心底蔓延开来,如同藤蔓般缠绕着他的全身。他不知道这疼痛从何而来。
严孤山抬头看他,本想开口安慰,或者解释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看着郑鹤, 眼眶发酸,眼泪就那样啪嗒啪嗒的流了下来,滴落在箱子上。
郑鹤看着严孤山眼中的痛苦,心中一阵慌乱,他急切地想要宽慰他,身体微微前倾,手不自觉地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却又尴尬地放下。
他语无伦次地说道:“抱歉,我并不知道你们是这样的关系,我还说了那样的话…… 我……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的眼神中满是愧疚和不安,嘴唇微微颤抖,眉头也紧紧地皱在一起,仿佛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严孤山透过那朦胧的泪眼,静静地看着郑鹤片刻。
随后,他缓缓抬手,用衣袖轻轻抹掉眼泪,那动作带着一丝狼狈和无奈。
“没关系的,”他苦笑一声,站起身来,身体微微有些摇晃,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正是因为是这样的关系,我才没有和你说。”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透着一种刻骨铭心的深情,“我真的,爱极了他。” 他微微转头,看向远处的书架,眼神变得有些迷离,像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可我从未见过十七岁的你,你和他完全不一样……”
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走到椅子旁,慢慢地坐下,整个人仿佛被一层忧伤的雾气所笼罩。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话本,手指轻轻拂过封皮。
他自言自语似的,讲着那个美好到被他自己在脑海中无数次追忆的冬天。
郑鹤静静地站在一旁听着,他能感受到严孤山话语中的深情,那情感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向他袭来。
不知为何,他早已死去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一阵抽痛。他有些茫然地低下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伤。
为什么魂魄也会感觉到疼痛呢?
他不明白,这种感觉对他来说既陌生又熟悉,仿佛有一股力量在拉扯着他的灵魂。
他突然没头没尾的开口问道:
“那你们……做过话本上的这些事吗?”
严孤山愣了愣,轻轻摇头:“没有。”
“为什么?我看话本上他们情到浓处都会行此举,男子之间又不能生育,行云雨难道不是印证二人感情的必要举措吗?”
严孤山一怔,看着他的眼睛,半晌慢慢答道:“原来……是这样想的吗?我……没想过这么多,可能,可能他是这么想的,但是去年冬日他腰摔伤了,我本许诺他等到了来年春天,养好了身子……”
严孤山抬头看着郑鹤,眼神中满是哀伤。他的目光缓缓下移,又看向郑鹤腰间的香囊,那眼神变得更加复杂,像是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你知道为什么你回来之后会和我有密切联系,你拿着这个香囊就能是实体吗?”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苦涩,“不仅仅是因为他死前带着我赠他的荷包,更重要的是因为,那荷包里有我和他的头发,你腰间的那个里面,也有。”
郑鹤一愣,他从未想过这香囊背后竟有着这样的秘密。荷包香囊这种东西在他的认知里是极为私密的物品,太子虽然将这个香囊给了他,但他出于尊重和礼貌,也从未私自拆开过。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犹豫了一下,然后伸手解下香囊,递向严孤山,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和不安。
严孤山接过香囊,手指微微颤抖。
他轻轻地打开香囊,小心翼翼地拿出里面两束头发编成的同心结。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郑鹤看着那个同心结,一时之间,脑海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像太子刚才说的,那个临近新年的冬日雪夜,两人窝在温暖的锦被中,用两人的头发编着不可告人的爱情,想象着开春后的相逢。
那种情感太过浓烈,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严孤山静静地看着手中的同心结,眼神中充满了眷恋和痛苦。
当真应了他当时那句话——一朝结发从君子,将妾迢迢东路陲。
“皇帝那时有很多话都是说来诛心的,但有一句实实在在的困了我很久。”他轻轻地把头发放回去,重新系好香囊,苦笑着看向他:
“他说我是把自己当成了下凡的天神,去拯救一只阴沟里的老鼠。”
“我从未这样想过,可我不知道,对于郑长忆来说是不是这样。”
“长忆被他们严加管束八年,甚至连正常社交和朋友都少的可怜,他受了那么多苦,没有经历过正常的爱。我的出现或许只是赶巧了,他可能还根本不懂什么是爱,就对我的主动追求妥协了……”
“这半年,我回想起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我才发觉,他真的不懂爱,而我也只是纸上谈兵。”
“我应该去问个清楚的,可是再也来不及了。”
严孤山抬眼,看着身影若即若离的郑鹤,一阵恍惚。
“我有时候甚至觉得,或许真的有神佛在天上看着,你变成魂魄归来,是老天爷对你我的惩罚……”
“折磨你,也折磨我。”
“不,”郑鹤突然开口,声音喑哑颤抖,“太子殿下,不是这样的。”
“神佛是给绝境之人的最后指望,您还远没到那种地步!”
“我既然来了,就有我的作用。”
严孤山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单薄的魂魄因为情绪起伏而微微颤抖。
“郑大人让您向前看,您忘了吗?”

第156章 虽曰人事,亦天助也
又是一年冬,凛冽的北风如锋利的刀刃般刮过京城的每一寸土地,无情地切割着世间万物。
有些事说来也让人唏嘘,从前是严孤山开导郑长忆,如今倒也反过来了
如今的郑鹤,虽只是个十七岁的魂魄,却宛如破晓的晨曦,散发着蓬勃的朝气与无畏的力量。
当严孤山将自己最后一层隐秘向郑鹤坦白后,原本横亘在两人之间那如冰墙般的尴尬,竟开始渐渐消融。
两人之间的氛围,反而变得轻松了许多,那是一种在灵魂深处达成某种默契后的释然。
郑鹤秉持着一种 “既来之,则安之”,“来都来了,总得做点什么” 的想法,主动向太子请缨,要去帮他打探情报。
严孤山一开始是拒绝的,毕竟让一个魂魄去冒险,他的心中满是担忧。
然而,郑鹤的眼神中透着一种坚定,那是一种不容拒绝的决心。
每当看到郑鹤穿墙而过,如轻烟般进入内室。
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话本里所描述的穿墙而过的崂山道士,那奇妙的场景竟在现实中有了映照。
君子行事当光明磊落,是不屑于偷听他人机密的,更不应该放任一个手无寸铁的人,去为自己涉险。
可郑鹤却总是满不在乎地说:“没关系。” 他的语气轻松,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
就连李源也在下朝时来劝严孤山:“你不要小瞧了郑鹤,他并非你想象中那般脆弱。他有自己的主见和勇气,你不能总是把他护在羽翼之下。况且,我们如今身处的是怎样的局势?你都已经在谋划刺杀这样的事了,还管什么君子道义?”
严孤山看着一向道德高尚的李大人,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李源看他笑的轻松也放下心来,眼瞧着宫门口穿着侍从衣服在马车旁等着的郑鹤,又想起什么,小声道:“我府里上次采买衣料的时候多买了些,特地挑了颜色浅淡当下时兴的料子,拿回来让金环做几件新衣服给小鹤,做好了过几日给你送去。”
严孤山看他感觉真的把郑鹤当儿子了,笑道:“别劳烦金环了,他是书童,从前不做针线的。你直接把料子给我,我会做,小鹤在我那儿也能量身裁衣。”
李源一愣,又想起本朝这个太子十岁就开始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这种事儿他还真会。
“好啊,不过你这不马上就要……可还有时间做衣服?” 他跺了跺冻僵的脚,哈出的白气在眼前弥漫。
严孤山深深看他一眼,又看向郑鹤,沉声笑道:“那样的好场面,一定要穿新衣服去看啊……”
说着二人走到马车前,就在他们即将走到马车前时,突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殿下留步。” 那声音清脆而响亮,在这寂静的宫道上格外突兀。
二人闻声回头,只见来人是宋恕。严孤山本要开口询问,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身子微微一僵。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郑鹤的身影,郑鹤生前和宋恕甚是要好,十七岁的时候二人也是见过的。
严孤山心中暗自紧张起来,他不知道宋恕会不会看到灵魂体的郑鹤。这紧张就像寒风吹进了骨髓,让他浑身发冷。
一旁的李源也察觉到了异样,同样神色紧张,二人的目光交汇,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那眼神中的担忧在寒风中愈发明显。
郑鹤在后面看到熟人,也是一愣,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紧接着赶忙躲进了马车里。他的身影在马车的阴影中若隐若现,心脏砰砰直跳,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他透过马车的缝隙,紧张地看着外面的情况。
而宋恕却面色如常,他迈着沉稳的步伐,很快就走到了跟前。他恭敬地向严孤山行礼,身姿挺拔,举止优雅,尽显臣子之礼。
“殿下,下官有桩消息,想来殿下会想听。”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恰到好处,却让严孤山和李源的心提得更高了。
严孤山和李源不动声色地对视一眼,心中暗暗猜测。想来可能对于郑长忆来说,宋恕只是普通同事,并无特殊之处。
严孤山微微点头,看着李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先回去。李源心领神会,微微点头后,转身离开,只是步伐比平时略显急促,他的身影在寒风中迅速消失,只留下一串在雪地上的脚印。
“宋大人请讲。” 严孤山看向宋恕,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
宋恕先是四下里谨慎地看了看,那目光犹如鹰眼一般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确认周围并无异常后,他才凑近严孤山,压低声音,只悄声说了一句:“殿下勿走小道,有伏兵。走西侧山路,下官已派人相护。” 他的话语简洁明了,却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严孤山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严孤山目光凌然,犹如寒星般紧紧盯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怀疑和惊讶,沉声问道:“你知道本宫要做什么?”
宋恕却只是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深意。
“下官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这个位置上,多半也是因为家世背景,只是皇帝喜怒无常,下官想着,与其仰仗皇帝对奉山的怜悯,不如主动来给自己和家族找个新靠山。殿下放心,我们奉山多是武林中人,只求一个性命无忧。”
严孤山微微皱眉,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这宫廷之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计和目的,宋恕此举看似是雪中送炭,但背后是否还有其他阴谋,他不得而知。
然而,眼前的局势容不得他有太多的犹豫,这消息无论是真是假,都必须慎重对待。他看着宋恕,目光深邃,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出更多的线索。
“宋大人,你的好意本宫心领了,只是此事关乎重大,本宫不得不谨慎。你为何要帮本宫?” 严孤山的声音依旧低沉,带着一丝质问的意味。
宋恕微微躬身,神色恭敬地回答道:“殿下,下官并无他意。只是久闻殿下贤明,心系天下百姓。如今朝廷局势动荡,下官也希望能为殿下尽一份绵薄之力,以保天下太平。况且,下官深知唇亡齿寒之理,若殿下有失,我们这些臣子又岂能独善其身?” 他的言辞恳切,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严孤山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希望宋大人所言属实。”
严孤山上了马车,寒风被隔绝在车外,车内的温度却并未让他感到温暖,他的思绪还沉浸在刚刚与宋恕的相遇中。这时,他看到郑鹤正满脸担忧地看着自己,那眼神中透着关切与不安,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
“他发现殿下的计划了?” 郑鹤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严孤山微微点头,眉头紧锁,神色凝重。“我最近和周将军走得近,宫廷之中本就耳目众多,有人能猜到我们的意图也不足为奇。其实,我本就一直担心这事已经传到太傅耳朵里了,所以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做好了遭遇埋伏的准备。”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如今宋恕主动前来告知消息,还表明要相助于我,若他所言属实,我们行事应该会更加保险。”
郑鹤抿了抿嘴唇,眼中露出一丝认真的神色。“殿下是相信他的投诚?”
严孤山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他,目光深邃,反问道:“小鹤你觉得呢?”
郑鹤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他缓缓说道:“金环和我讲了郑大人和他的相处,从金环的描述来看,他是个坦诚厚道的人,在处理事务方面也很有才干。而且,就我刚来京城之时,他对我也是热情友善,并未有丝毫的架子或恶意。所以,就我个人的感觉而言,我觉得他是个可信之人。”
他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不过,我觉得,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去一趟他的府中为好。如果他真的是为殿下谋划,倒还真的可以听从他的建议。我可以暗中观察一下,看看他是否有什么异常举动。”
严孤山看着郑鹤,眼中满是感激。 “小鹤,谢谢你。只是你去他府上,我实在有些担心,毕竟你……” 他欲言又止,眼中的担忧更甚。
郑鹤笑了笑,那笑容在这寒冷的氛围中如同暖阳般温暖人心。“殿下不必担心,我是魂魄之身,方才也试过了,他看不到我,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而且,我也想为殿下做些事情。”
严孤山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郑鹤一旦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那你一定要小心,如果有任何危险,立刻回来。” 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郑鹤用力地点了点头,“殿下放心,我会的。”

第157章 汤公
郑鹤的行动如同鬼魅般迅速,他悄无声息地潜入宋府,凭借着魂魄之身的优势,巧妙地避开了所有可能的眼线和障碍。
在仔细地观察和探寻之后,他从宋府的后墙穿出,那身影就像一阵轻烟。
郑鹤的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他快步走向太子,眼神明亮而坚定,微微点头说道:“殿下放心。”
太子严孤山听了郑鹤的话,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太子用人不疑,直接联络周将军,改变埋伏路线,二人都是实打实带兵打仗多年的将领,对着图纸分析后很快确定了各处兵力的埋伏点。
安排好一切后,太子严孤山回到东宫。夜晚的东宫静谧而安宁,月光洒在宫殿的琉璃瓦上,泛出清冷的光泽。
书房里烛火通明,驱散了夜晚的黑暗。他坐在桌前,拿起针线,为做好的衣裳缝上毛领。
郑鹤坐在他对面,双膝上趴着那只红狐狸。
那狐狸毛色如火焰般鲜艳,眼神灵动,静静地趴在郑鹤的腿上,偶尔动一动耳朵。
郑鹤手里拿着一本志异话本,轻轻翻开,开始缓缓地念着《汤公》一折*。他的声音轻柔舒缓,如同山间的溪流,潺潺流淌在这温暖的书房里。
屋里银炭烧得正旺,整个屋子温暖如春。
衣裳做好,严孤山带着他走到后院,把衣服放在地坑中烧了,看着漂亮的衣裳慢慢的变成魂魄的样子落在郑鹤鹤手中。
严孤山笑着看他:“试试看合不合身。”
郑鹤把厚衣裳换上,严孤山问,喜欢吗?
郑鹤点头,抚摸衣料上的暗纹。严孤山伸手帮他整理斗篷。后退几步,一身冷白色的冬衣,月色下更显得晶莹剔透。
郑鹤走向他,突然问了句:“好看吗?”
严孤山一愣,转而笑着点头:“好看,惊为天人。”
郑鹤听了夸奖也笑,低头仔细瞧着自己的衣服,严孤山看着他,感觉他这点真是一成不变。他突然感觉面上一点冰凉,他抬头看天,漫天细碎的雪花缓缓飘落。
他轻声开口:下雪了。郑鹤鹤也抬头,他第一次见到京城下雪,和青州的雪似乎不同。
他不由自主地走出廊下,仰头望着天空,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他的身上,穿过他的魂魄,最后落在地上。
严孤山看着这一幕,一时心中颤动,也跟着走过去,二人无言,就这样看着漫天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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