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不喜欢糙汉了!by云和松阳

作者:云和松阳  录入:12-10

算了,他弟弟也不是很吃亏。
“...”
另一头,严峥看路易然挂断电话之后又活蹦乱跳了,看他一眼:“还踩?”
路易然紧紧抓着严峥的手臂,手指都要被严峥小臂上那块肌肉弄疼了:“我抓着呢!”
严峥亦步亦趋跟着他,等路易然走完这一小段路松了口气,才说:“要是旁边没人扶着,不要走这样的路。”
他等会儿就让人来把公司附近这一片结的冰都铲了。
路易然推着严峥走:“知道了知道了,真烦。”
两人开车去了上次严峥说的街道,深秋了,街道上总算出现了热闹的小摊,路易然怀疑是上一次两人来得太晚,这些人都收摊了。
等到了地方,路易然就呆住了。
这里也没几个买衣服的摊子,大多都是卖小吃的,空气中飘着各种各样炒饭的香味,还有水果红薯冰棒,都乱七八糟地放在纸箱子里堆在地上。
路易然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被吓到一样窜到严峥身边。
严峥默不作声地牵着他,这里的街道路面都已经被处理过了,完全不会打滑,可以放心地走。
路易然看见好几个谈好价格拿了一麻袋东西走的大爷大妈,有点儿恍惚。
他本来就没怎么来过这种地方,此时更是被震惊得不知道东南西北,就算留学的时候看同学去超市采购,他也没见过这么买食物的。
路易然想到二十年前的楼女士也是这样在东北扛一麻袋回院子里的,没忍住嘿嘿笑了起来。
严峥看他:“傻乐什么?”
路易然凑过去,看看严峥这一身腱子肉,又觉得非常贴切了。他说:“没乐什么,要是我们买了,也放在麻袋里吗?”
严峥微微弯了一下唇角:“你想也不是不行。”
事实证明,路易然还是不太适应北方。
他一口气逛了半条街,路易然对地上的雪糕没什么兴趣,但是对黑乎乎的梨倒是很感兴趣。
他觉得自己一口气挑了十多个梨子已经够多了,谁知道摊主嫌弃地摆摆手,给了个袋子让他自己装。
路易然逛了没多久就觉得手冷脚冷,他已经按照南方的最高规格套了毛衣外套,但是周围的空气就是硬冷,冻得他手都邦邦硬。
被严峥握着的那只手是暖和的,另外一只自己揣着的是硬邦邦的。
太阳逐渐失去了力度,路易然吸了吸鼻子,问严峥:“要不我们还是回家吧?”
严峥刚刚接过袋子,闻言应了一声,瞧着路易然像冻得不行的样子,皱了下眉,把人带回车上了。
等坐上副驾驶,严峥开了暖气让路易然把手伸出来暖暖,结果路易然那只冻得有点发白左手一伸出来,严峥眉心就跳了跳,伸手把暖气调低了一档。
路易然:?
他说:“你要虐待我。”
严峥伸手给他捂上了,上下搓了搓,他手里头跟揣了个冰坨子似的。
他皱着眉说:“你是不是没生过冻疮。”
路易然:“冻疮?”
严峥的手在慢慢给他回暖,前两天江市下了一场雪,不大,但是温度骤降,这两天哪怕出太阳了也很冷。
路易然出门时挑了很久,严峥自知品味不好,没有对他的衣服指手画脚,没想到就是这么一尊重,这人就冻成个冰棍回来,还要伸出冻僵的手和他挥挥。
路易然凑到暖气边,让暖气吹脸颊,严峥腾出一只手试了一下暖风的温度,又把他脑袋拨回来。
路易然不满地嘀咕道:“你真的不冷吗,车里这点暖气和没有一样。”
严峥闻言凑过去,他的脸颊好热,嘴唇也是热的,一点点贴着路易然的脸颊亲了过去。
路易然像是被他亲舒服了,窝在严峥怀里不挣扎了,只是仰着头,声音黏糊地问他:“说话呀。”
他闭上的眼睛睫毛又长又翘,乖乖被亲的样子像是洋娃娃。
“不冷。”严峥轻轻叹了口气,手指摸了摸路易然的小脸,还好,不像刚刚那样冷冰冰了。他觉得自己高估了路易然在北方的生存能力,这小混蛋就是能抗,硬抗,出门和他说什么纯羊绒的够保暖,围巾也只是象征性地围上一圈,连脖子都挡不全。
严峥操碎了心:“等一会儿再吹,不然忽冷忽热的容易冻伤。”

第69章
路易然有点没心没肺的,等手稍微回暖之后,挣脱开了严峥的手,扒拉开严峥的衣服领子,把凉呼呼的脸颊贴在严峥锁骨上,一个劲往他胸口里埋。
严峥向后靠在方向盘上,看路易然跨过中控台,曲起的膝盖抵在严峥大腿边,小狗似地一个劲蹭过来。
严峥伸手搭在路易然的后腰,警告似地拍了拍:“下次还穿得这么要风度?”
“要的呀...”路易然蹭了一会儿,手指悄咪咪地拨开严峥胸口的外套扣子,等外套被他蹭散了之后,把脸埋在严峥的胸口。
唔,好可惜,里面穿的是长袖,没有扣子。
他对严峥小声嘀咕道:“以后你里面穿衬衫,好不好?我喜欢看你穿衬衫。”
严峥被他顶得都靠上了车门,看路易然膝盖压着驾驶座的坐垫,声音也压低了:“你是喜欢衬衫?”
再顶就不安全了,严峥听见路易然的小腿在手刹上蹭了一下。
他的手轻轻在路易然身后扇了一下,发出很轻的“啪”的一声声响。
路易然就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猫咪,“噌”地一下就直起了上身,双手捂着身后,有点不敢置信地道:“你怎么又打我。”
这也能算是打?
严峥挑了下眉,低声说:“我没用力。”
“没用力也不行!”
路易然强调,严峥的力气太大,打的时候又一副顺手的样子,舒展的肩背肌肉带动手臂轻轻一拍,总给人很色情的感觉。
严峥没这回没应。
路易然盯了他半天,严峥才顶着他的目光说:“是你屁股肉太嫩——”
“啪。”
路易然双手拍在了他的脸颊上,阻止了严峥接下来的话。
什么话什么话,严峥就不能说得文雅点吗。
路易然受不了了,捏住严峥的脸:“重说。”
严峥说:“实话…”
路易然盯着他。
严峥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这才说:“我以后没事不打你屁股。”
没事不打?
路易然看出他的企图,眯了眯眼睛,伸手抓着严峥的手压在自己腿下,矮下身子在严峥的大腿上坐实了,才磨蹭着一点点靠近。
等他把严峥的两只手都压在大腿下,才腾出手去摸严峥的脸。
路易然的手指动了动,热意从手指上冒出来,缓慢地带来一阵针扎般的麻意。
“我的手疼死了,你不让我蹭,还打我,我要难过死了...”他小声道,明明平日里是很嚣张的性格,撒娇耍混却也是一把好手。
严峥的手被他膝窝压着,抽了抽,路易然察觉他的动向,坐得更用力了,不让他动。
严峥的喉结滚了过,他说:“我哪里不让你蹭了?”
路易然戳戳他的长袖打底:“穿这个就是不让我蹭。”
他边说边往严峥身上逼近,还有空伸手顺便打开了暖气开关,声音从耍赖到了算账:“既然不让我蹭——那就让我亲——”
真是好不讲理,偏偏又理直气壮得让人挑不出刺。
严峥拿他没办法,放倒了座椅,托着人的屁股,让人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亲,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路易然抿了一下嘴巴:“可是,我刚刚吃了糖诶。”
严峥难得地笑了一下,其实不难得,他总是喜欢在这种事情上很轻易笑出来,好像是什么很大方的事,在光天化日下也可以讲出来,弄得路易然现在一看他笑就浑身不对劲。
路易然声线压得低低的,面无表情:“你笑什么?”
“那怎么了,”严峥摸了他的嘴巴一下,“你的口水一直是甜的。”
“...”
“……”
路易然很艰难的才把自己的思想拨回正路:“那你不能动。”
毕竟还在车上,动静太大有点明显。
要求还很多。
严峥“嗯”了声,反正路易然其实很娇气,只动舌头也能累得气喘吁吁。
“...”
黑色的悍马停在了小院门口,小院离大榕树还有一段距离,以前这里是附近居民的单车停放点,现在已经变成了悍马的车位。
悍马在车位上刚刚挺稳,副驾驶的门就“嗖”地打开了,路易然揉着嘴巴从座位上蹦跶下来。
严峥这个神经病,怎么亲人都比别人凶这么多。
严峥的声音从他后面飘过来:“车还没挺稳,地上都冻起来了,下次不要跳。”
路易然当做没听见,噔噔噔跑进屋子里把院门关上了。
现在正是做晚饭的点,周围几家院子里都传来炒菜的声音,路易然一跑到屋子里,开了严峥给他买的暖风机。
严峥在隔壁叮铃哐啷的准备菜,路易然蹲在卧室玩了一会儿手机,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要过去吃饭,扔在床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路易然看了一眼,居然是楼女士的跨国视频电话。
他有点意外。
路易然清了清嗓子,又对着镜子看了看,确定自己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对劲,这才接通电话。
楼女士难得有空,打给自己大儿子,大儿子和她差不多忙,打给小儿子,小儿子居然也过了好一会儿才接电话。
路易然和屏幕里的妈妈大眼对小眼一会儿,主动对摄像头招了招手:“嗨~楼女士。”
楼女士端详了他一会儿,虽然老公和大儿子都说小儿子在江市过得不错,但是要亲眼看见才能看出来,路易然是真的容光焕发:“在忙什么?吃饭了吗?”
“在打游戏,马上就要吃了。”路易然说完,发现打游戏似乎也可以接电话,于是又眨了眨眼睛,补充道,“打完我就接了。”
楼女士没告诉过自家小儿子,他有个心虚就喜欢眨眼间的习惯,家里人都知道这一点,都没和他说。
楼女士笑了笑:“是吗?”
他看路易然在自己以前的房间里,没有揭穿这小子的谎话。
路奉那小兔崽子最近也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帮他弟弟遮掩着什么呢,家里老头子还跟笨蛋一样生闷气。
楼女士说:“那就好,好好照顾自己,玩够了回家看看——听说你元旦不回家?”
路易然没有想到他哥这么快就告状了:“我还没决定呢,急什么呀。”
楼女士点点头:“回不回都可以,江市那边元旦应该也下雪了,挺好玩的。”
路易然刚要应,就听见床头隔壁墙壁响了响。
两家房间的墙头靠着头,一点动静都听得清清楚楚。路易然经常偷偷趁着严峥在书房办公蹲在自己房间里敲墙壁骚扰人。
他下意识喊了一声“马上——”
说完他就闭嘴了,是严峥来敲墙壁喊他吃饭了,幸好今天没有直接翻墙过来,不然视频里的楼女士就要尖叫了。
他对妈妈说:“餐厅送餐的来了。”
楼女士觉得奇怪,刚刚手机里只有沉闷的几声敲墙声。
路易然的摄像头正对着自己,后面是打开的房门和露出一点的堂屋,看不见院门口的动静。楼女士点了下头:“行了,那你吃饭吧,妈妈挂了。”
挂断电话,路易然敲敲松了口气。
严峥没有催,敲了一下就没声了。
路易然凑过去敲敲墙壁,没回应,严峥应该是端菜去了,等一会儿端完菜也看不见人的话就要来抓自己了。
路易然立刻蹦跶起来,跑去了隔壁院子里,严峥正放下了菜,听见动静看了他一眼。
“在和谁打电话?”
“你是不是趴在墙上偷听我了?”路易然坐到他身边,亲昵地蹭了下严峥,“看起来好好吃。”
严峥不知为何生出一种自己是家庭主妇还是小白脸的错觉。
“就是听见了。”
老房子又不隔音。
他垂眼,不知道为什么路易然避而不答,又道:“和姓段的那个人?”
路易然有点奇怪严峥怎么会记得段干嘉,两人也没见几面:“不是啦。”
他和严峥说了是楼女士。
严峥的眉眼动了动,重复了一遍:“楼女士?”
路易然没察觉他一瞬间警惕起来的神情,玩着严峥的手指说:“对啊,我妈。”
严峥气息立刻如同绵羊一般温驯了下去,他说:“怎么不多打一会儿。”
“她也挺忙的,有空让她多休息一会儿就好。”路易然说完,忽然说,“也不知道我爸什么时候把我是个同性恋的事情告诉他。”
严峥平静地说:“以后总会说的。”
路易然偷偷观察了一下严峥的神情,发现他很镇定,没意思地撇了下嘴巴,把严峥留下,端着碗吃饭菜去了。
严峥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打了个电话给赵子俊。
赵子俊一天到晚都很闲,立刻就接通了:“喂,老严啊,怎么了,爱情出什么事了,让兄弟我来给你参谋参谋。”
对面沉默着没说话,赵子俊心说完了,事情不小,他兄弟不会是刚谈上就被甩了吧。
赵子俊站直了看了眼日子,不对啊,这不才谈上个把月:“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掰了?”
“你才掰了。”严峥说完后顿了顿,像是做了下心理准备,过了一会儿说:“要见家长的话,要注意什么?”
赵子俊:???

第70章
严峥打了好一会儿电话,路易然在餐桌前等得有点无聊,从堂屋冒出个脑袋,幽幽盯着严峥,看他到底要打多久。
结果一探出脑袋,看见严峥闲闲地靠在屋檐下,因为身高的缘故,他过门框的时候总习惯低着一点头,握着手机的手臂结实,蛰伏着起伏的青筋,明明是猛男的样子,腰间却围着有点小的围裙。
路易然缓慢地捂了下鼻子。
严峥站在厨房门口,感觉到身后人的视线,拿着手机一回头,就看见路易然小猫咪一样盯着他。
严峥心里软了一下。
他伸手撤掉围裙,放下手机,顺着屋檐下走过去:“来了。”
两人吃了晚餐,严峥的手艺越来越好,烧得海市菜几乎和路易然印象里的味道没有太大差别。
路易然砸吧了一下嘴巴,看严峥端着碗去厨房,很矜持地出声:“要不要我帮忙?”
严峥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用。这个问题上次不是讨论过了?”
上次讨论的是上次。
路易然从后面勾住严峥的腰带,慢吞吞地跟着他一起到厨房:“不是帮忙洗碗。”
严峥挑了下眉,把碗碟放在水槽。
他伸手托住了路易然的后腰,问他:“想怎么帮忙?”
路易然的目光飘忽了一下:“我们要不要买个洗碗机?”
路易然扒拉着他的腰,凑过去看了看水槽里垒着的碗,“我在国外,看见他们用洗碗机很方便的,进去刷刷两下就干净了。”
他手上不老实地摸着严峥结实的背肌,嘴上补充道:“我出钱。”
严峥心底一点小火苗噗嗤灭了,他在心里对自己好笑,伸手把人拨开,说:“不用。”
路易然蹙着眉:“可是洗碗很浪费时间。”
严峥:“你在堂屋打两盘游戏就好了。”
平常路易然在他身边还有只打游戏不理人的时候呢,怎么忽然觉得洗碗花时间了。
路易然露出有点为难的神情,黏糊糊地重新把自己扒拉到严峥身上。
“可是我现在就想亲亲你,”路易然显然是听进去了严峥上次说的话,他说这样的天气要是不及时洗碗,回很难洗。路易然拉长了声音,目光搜寻了一番厨房,满意地确定严峥把厨房打理得非常干净,“你要洗碗,是不是很碍事,很麻烦?”
严峥压着的眉眼动了动,路易然刚刚在车上亲完还骂他,还是年轻人,力气恢复得快。
他唇角弯了弯,没有躲开年轻男生小狗一样凑到唇边的吻,相反,伸手圈住男生的后腰,手上用力,把男生放在了及腰的身后的橱柜上。
路易然伸手撑在身后,老房子厨房狭窄,站两个大男人有点不够,除非两人紧紧靠在一起。他一不留神碰倒了个玻璃瓶子,骨碌碌地滚到两人手边。
路易然:“看。”
严峥说:“不麻烦。”
他说完把路易然身后的东西都扫进了水槽里,路易然瞅了一眼,笑得像是条狐狸。
严峥的双手撑在路易然两侧,凑过来吻他。
他的大腿卡在路易然双腿之间,在路易然被亲得往后退的时候伸手抓住路易然的大腿,往自己身上拖:“别撞到脑袋。”
严峥声音有点嘶哑:“放我身上。”
想得美。
两人折腾得动静有点大,路易然伸手抓住他有点汗湿的黑发,扯远了一点,平复着自己低低的喘息:“手放开。”
路易然身形虽然瘦,但是却不柴,严峥抓着他的大腿时像是抓住了一块往外溢的软玉,温软香甜,让人撒不开手。
路易然双腿交叉地挂在严峥的腰上,见人不动,狠狠夹了一下严峥的腰:“松开。”
严峥提着他的大腿没动,路易然索性曲起腿,蹬掉鞋子。
严峥没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就感觉路易然的舌尖在自己唇齿间扫过,低声同他说。
“松——开——”
“要我嘴对嘴说你才听得懂,是不是?”
路易然提脚踩在严峥灼烫的腹肌上,撤开一点的脸颊发红,潮湿略长的黑发黏在脸颊边。
路易然踩着严峥把他推远了不少,然后低头看看,自己从大理石面上蹦跶下去,踩着球鞋就要出门。
打开厨房门,外头的寒风吹得路易然打了个哆嗦,奇怪,暖气还没开,厨房怎么这么暖和。
路易然不好好穿鞋,踩着鞋帮就要出院子。
他身后的严峥说:“好好走路。”
路易然凑过去又在严峥的阎王脸上吧唧了一口:“我不。”
严峥垂眼看着他:“我没有和你开玩笑。”
路易然背过身,倒着走了几步,走到院门边:“就不,洗你的碗去。”
严峥看着他倒着走路,眉头蹙得更深:“不然不给你做晚饭。”
路易然转过头刚想回嘴,踩上台阶的脚下一滑,失去重心,他手在地面上撑了一下,没撑住,整个人重重坐在了石头上。
他的尾椎骨登时传来一阵钝痛,路易然“嘶”了一声,没叫出声,刚爬起来又摔了回去。
这一下结结实实地坐在了刚才钝痛的位置,尾椎骨传来撕裂一样的疼痛感,痛得路易然脸色都变了。
第一次他还能爬起来,但是第二次从台阶上坐下,再想爬起来,动一下尾椎骨就开始痛。
严峥脸色也变了,快步从厨房走到路易然身边时。
他看路易然还企图爬起来的动作:“不要动。”
路易然手痛,屁股也在痛,痛得眼泪都要冒出来了:“你个乌鸦嘴。”
严峥先看了看他的手,还好,可以自由转动,应该只是扭到了。
麻烦的是路易然的尾巴骨,路易然缓了十分钟才勉强可以站起来,但是脸色惨白。
严峥担心他在室外冻到,立刻去开了车,把后座门打开,让路易然趴在后座,又开车去医院。
路易然趴在后座上,屁股微微翘起,保持一个碰不到尾椎骨的动作,一想到严峥从后视镜里看见自己这个动作,想死的心都有了。
僵硬的气氛在车内弥漫起来,路易然抠着座椅上的真皮,幽怨的气息都要冒出来了。
好了,现在他摔了,严峥还冷暴力他。
严峥开车到医院,挂好急诊才把他从后座抱起来,放到护士推来的病床上。
路易然不太想见人,一路上都埋着脑袋,一副很自闭的样子。严峥看着他可怜又可爱的毛茸茸的脑袋,想训人的心思又歇了。
是他没有看好,路易然都没在北方过过几次冬,怎么可能注意到脚底下打滑。
等医生开拍完片,确定是轻度骨裂,吃点药回家静卧个把月慢慢养就行。
严峥皱着眉看那一小道阴影:“不用住院?”
医生说:“这个天天天都有摔进我们医院的,你这个不算太严重,回去多躺躺就好了。”
严峥的眉眼覆上一层阴影:“不能住院?”
医生说:“现在比你弟弟严重的病人多的是,你们回家,不放心半个月复查一次。”
路易然眨了下眼睛。
严峥的眉头还皱着,医生难得见到弟弟这个年纪了哥哥还这么操心的,看兄弟两个感情好,开口说:“要是实在想住,只有走廊上给你加一个床位,住不住?”
路易然娇气得连四人病房都要嫌弃,更不可能住在走廊上。严峥还是拒绝了,详细地问了注意事项。
医生耐心地给他一一回答,严峥谢过医生,推着路易然出了候诊室。急诊门口里排了不少摔跤摔进来的人,有的扶着胳膊,有着和他一样捂着屁股。
路易然走的时候看了好几眼,都不自闭了,一个劲地回头。
严峥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让人好好趴着。
等上了车,车里重归安静,路易然才后知后觉严峥好像自从他摔跤后就没怎么和他说话。
前座严峥的脸色黑得像是碳,路易然招招手,示意他凑近。
严峥以为他哪里不舒服,好在前座座椅间空隙挺大,他勉强挤过来,凑到了路易然耳边。
路易然撑起上半身,啪嗒啪嗒亲了他好几下:“本来就黑,还黑着一张脸,要变成黑人了。”
严峥扫了他支起来的手:“还动?”
路易然想到严峥这段时间天天叫自己小心一点,不要蹦的话,轻轻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那个什么,我又不是故意的,别凶了。”
严峥摸了摸他的脸,让他趴好,又把车开回了院子里。
到了门口,路易然自己艰难地爬出来,一瘸一拐地扶着严峥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路易然喜欢在屋子里堆东西,以前在家里有专门的衣帽间杂物间,但是在老院子里他都堆到了书桌和床边。
以往路易然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受伤之后,这些东西就显得有一点碍手碍脚了。
他艰难地脱掉外衣,趴在床上看严峥勤勤恳恳给他整理房间,又有一点心虚冒出来:“放那就行,我又不是小孩子。”
严峥觉得他和小孩儿差不多,刚刚收拾的东西里面甚至还有小卖部门口卖的老式陀螺,不知道在地上打过几次,就被主人无情地放在角落了。
严峥一样一样给他收拾好了,看见小孩儿可怜巴巴地趴在床边看着自己:“严峥,我就这么躺在这里,会发霉的。”
他知道路易然在床上喜欢打滚,就算走路也要黏在一起,要是手上是空的,就要黏糊糊地钻到口袋里牵手,或者玩他的手指。
严峥说:“我们这里干,过几天开暖气,不会发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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