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穿成豪门抱错假少爷by忘崽糖

作者:忘崽糖  录入:12-15

随着江老老先生的阐述,摄像将镜头缓缓切到了三十二栋楼斑驳的楼面上。
此时,夕阳西下。
背阴的楼面终于露出它阴森疮痍的一角。
“哭声不是来自楼上,这让我跟老伴两人都很苦恼,因为我们隔壁住的是个年轻人,他常年出差,每次出门都要很长时间,而那段时间,他人刚好也是不在的。”
“至于我们楼下,刚刚也说过了,一到三楼现在都没有人住。”
江老先生家里的诡异哭声就这么断断续续存在了半个多月,而且就夫妻描述,那些哭声时大时小,响起时没有任何规律,甚至不分白天黑夜,有时候还会夹着一些极端的痛苦尖叫声,很是渗人。
“我们没有办法,无奈之下,还托人请过好几位半仙来家里做法,但法事办了好几次,钱也花了不少,可最后不仅还是解决不了哭声,甚至还把那几位半仙也吓得再不肯登门。”
江老先生说到这里,苦笑一声:“事情就是这个样子,我跟老伴如今是实在是没了办法,才想到能不能寻求《人生奥秘》来给予我们一些帮助。”
褚宁听完,眉心轻轻皱了一下。
圆通大师则是看了眼斑驳的旧楼,正准备说什么,就听到楼上爆发出几声激烈尖叫。
“卧槽卧槽!这屋里怎么有哭声!”
“真他妈白日闹鬼了不是,我也听见有人哭了,听着是个女的,不是你们节目组故意捣鬼吧?”
楼里,跟拍摄像也听到了令人脊背发寒的哭声,端着摄像机的手臂猛地就是一颤:“没、没有啊!”
四楼里的参选嘉宾们听着屋里突然出现的幽怨哭腔,不由汗毛直竖,脸画油彩的男人也开始捂住额头上的图腾,趁机嚷嚷:“我懂了,我懂了!我看到这屋里过去曾经发生过凶杀案!”
十根手指都带着宝石的萨满风女人也拿出一把小刀,反手就割破了自己的食指,并把小刀竖直地插在木地板上,嘴里开始喃喃自语:“不安于沉睡的阴灵啊,你有什么不甘想于我们诉说?我愿倾听你动荡灵魂的倾诉”
其它参选嘉宾看两人动作起来,有机灵的诸如中年瞎子跟抱着水晶球名叫牧灵的女孩,都开始有样学样地做法,其余剩下几个胆小的,却受不了一点儿屋里那道诡异无比的哭声,原地就从屋里跑进了楼道。
半瓶酒见状,在屋里环视一圈,微微皱眉。
说实话,自从进到这栋老旧居民楼后,他的的确确看到了许多徘徊在楼内不曾离开的灵魂,可就是在这种条件下,唯独只有四楼,却是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儿怨灵的痕迹。
屋内的哭声还在想着,很渗人,很恐怖,但半瓶酒却愣是没从那道声音里面感受到一点儿怨气。
他缓缓退出屋内,向楼上的五楼看去。
就见抱着白蛇的短发女生也站在楼道里,盯着楼下三层看个不停。
“楼下脏东西太多,你难道想要沾手?”
看得出短发女生也该是有几分真本事的人,半瓶酒不由冷眼出声。
短发女生收回视线,看着半瓶酒说:“下面三层的脏东西加起来都不如五楼那一个厉害,你难道也想沾手?”
半瓶酒看一眼周围,见暂时没有摄像跟出来,语气直白:“我们这是在拍综艺,不论我要不要沾手五楼,但只要我能跟楼上的住户问点话,累积一下积分,应该不是问题。”
手臂挽着白蛇的短发女生想了想,提醒对方道:“那你去吧,希望你的问话不会惹怒五楼的那位。”
半瓶酒笑了笑,没把短发女生的话放在心上,转身便上了楼。
楼下,短暂的几声尖叫过后,江老先生浑身一颤,忍不住跟着叹了口气:“果然,一定是哭声又响起来了。”
“阿弥陀佛。”圆通大师面带怜悯,抬首盯着四楼的窗户望去,半晌后摇了摇头,“老衲道行浅薄,竟然未曾看出这件事里的一丝蹊跷之处。”
江老先生闻言,满脸失望道:“大师居然也看不出吗?”
“老衲在此处,仅从窗中窥见,皆是气象如虹,正该应了家庭和睦红火,子女成才,长辈也身心康健的好意象。”圆通大师实事求是道,“别的,便再也看不出了。”
老和尚的这一番话若放在平时,自然肯定是能叫江老先生夫妻两口子感到无比满意高兴的,但眼下
就连老妇人都红了眼眶:“圆通大师,我跟老伴找节目帮助,不是为了听大师您说这些的呀!那屋里的声音”
“屋里的声音不用担心。”就在这时,褚宁的声音响了起来,“会有解决办法的。”
江老先生愣了一下,立刻激动道:“解决?你有解决办法了?”
“嗯”褚宁稍微犹豫地点了点头,然后又说,“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江老先生立刻追问:“一些时间是指多久?我跟老伴之前请来的那些半仙,也说做完法事之后,隔一段时间就能好,可是后来都没用!”
“不用做法事。”褚宁摇摇头,“您只要听我的,去做一件事就好。”
江老先生:“你说!”
褚宁缓声道:“其实事情不难,去把你家里的总电源拔了就行。”
只是这样的话,冬天天黑的早,后续可能会影响节目组在江老先生家里的拍摄。
江老先生闻言,露出一阵茫然的表情:“拔电源?”
“对。”褚宁叹了口气,“其实圆通大师说的没错,您家里的风水气象一直很好,这件困扰您跟您老伴很久的事情,或许是由于家用电子设备间的错误连接而产生的一场闹剧。”
江老先生:“……”
恕他年纪大了,没有听懂。
但即便如此,江老先生还是信了褚宁的话:“那我现在就上楼把电闸拉了!”
老妇人其实并不太想让江老先生上楼,但现在好不容有了个解决办法,她也不好再拦着,于是在单独一位摄像的陪同下,江老先生便上楼拉电闸去了。
“拉掉电闸后,那些声音就会消失了吗?”老妇人不放心地说道。
褚宁摇摇头,并不敢保证:“需要你们家里的电子设备也没了电才行,而且这个事情的根源可能并不在你家”
据他猜测,该是有隔壁住户的电子设备无意连接到了老人家里。
想到跟老人家住在同一层、那个一出差就是很久的邻居,褚宁若有所思。
江老先生很快就在楼上拉断了总电闸,搞得屋里其它参选嘉宾发出一阵骚乱的声音。
“天快黑了,您这么做让我们怎么继续探索啊。”
“这屋里黑布隆冬的,再加上哭声,真是氛围感拉满啊。”
“江老先生,您倒是说句话啊!”
江老先生见状,想说这是楼下坐轮椅的小伙子让自己这么做的,但话到嘴边,他想想还是囫囵了过去,只问道:“你们在我家里探索了这么长时间,有找到我家里哭声的办法了吗?”
“我正在向我的指导灵请求解答方案。”抱着水晶球的牧灵轻声说道,“它指引我,这个家里有着让人极度不安的存在,这叫它很害怕。”
牧灵作为上一轮同样猜到正确答案的参选嘉宾,江老先生对她的话还是有点儿相信的。
于是赶忙说:“那极度不安的存在是什么?你能让你的指导灵仔细说说不?”
牧灵摇摇头,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它说它很害怕,说那是一种极度冰冷的气息,能量很强大,不可轻易触碰”
“江老先生,您家以前发生过凶杀案你知道吗!”脸上画着油彩的男人突然跳出来,指指地下说,“这栋楼里!死过人!不止一个!是凶杀!!”
江老先生闻言,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太阳落下,屋内的光线越来越昏暗,配合着拉断电闸后也没有停下的渗人哭声,屋内所有人都不禁变得越来越焦躁。
节目组见状,临时买来来许多蜡烛,让工作人员帮忙点上,但不知是有意无意,工作人员买来的居然全是白色的蜡烛,搞得气氛越发紧张可怖。
楼下,对于楼上恐怖气息完全没有察觉的褚宁看着天色渐暗,想了想还是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褚宁:【叩叩,桐城首富,在忙吗?】
江与檀:【在。】
江与檀:【别这么叫我。】
褚宁:【好的,江总,很忙吗?】
江与檀:【……】
江与檀:【不忙,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褚宁:【嗯,虽然感觉有点儿大材小用,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只有通知到江总这里,事情才能得到最快的处理。】
江与檀:【什么?】
褚宁:【坐标桐城体育路体坛小区三十二栋楼。】
褚宁:【这里有未能被阴差接引的阴魂若干,以及还有一位红衣厉鬼的怨气就快压制不住了。】
褚宁:【大人,请您速往。】

第196章
褚宁给江与檀发消息的时候,三十二栋,四楼之上,半瓶酒已然成功敲开了五楼住户的门,并且在简单对话聊天后,很快就获取对方的信任,并主动带招来一位负责跟拍的摄像,跟他一起进到了五楼住户的家中。
“家里被孩子弄得有些乱,半瓶酒先生是吗?您快去沙发上坐,我去给你们倒杯水。”五楼单身带娃的年轻女人脸上带着点儿局促跟腼腆,她快步从厨房端了水出来,又下意识在镜头前撩了撩自己略显杂乱的头发,“我这样上镜会不会不太好”
“不会。”半瓶酒摇摇头,跟摄像示意了一下,安抚道,“我们节目主要还是为了解决四楼江老先生的问题,你作为他家楼上的邻居,如果没有出镜意愿,节目后期会为您主动打码,或者只为你保留一些声音信息。”
年轻女人显然被这个说法安抚住了,人也稍微放轻松了一些:“你们要说楼下江大爷家的事,我也只了解一点,更帮不上什么忙”
顿了顿,她又有点急切地说道,“不过半瓶酒先生,您刚刚在门口说的关于我身上的问题,您能不能再仔细跟我讲讲?”
半瓶酒双腿自然交叠,语带肯定:“自然,我来找你,就是因为看到了你身上存在着的一些问题,而且比起江老先生家里的怪异事件,想必你身上的那些事,要更把你本人折磨得不轻对吧?”
“我、我也说不好。”年轻女人闻言,脸上不由闪过点儿惊恐跟慌乱,连语言都有些混乱了起来,“我有时候总觉得很多事的发生,都是因为我太累了工作很累,一个人带孩子也很累,我、我太想找个人依靠了。”
可是每当她脑海中有这样的想法,也不知怎么回事,她就会在梦里梦到她那因为意外事故而早逝的前夫。
男人总会穿着一身血衣,满脸都是血泪地看着自己,眼神全是控诉与怨毒。
可她真的太累了,就连班上的同事都看得出她的崩溃。
上个月,有同事问她有没有在再婚的想法,说自己家里有个跟自己情况差不多的亲戚。亲戚本身经济条件不错,由于妻子三年前出了意外去世后,就独自一人拉扯着个小女儿过日子,现在眼看小女儿要进入青春期,亲戚担忧自己不能给孩子好的引导发育,所以最近有了想重新跟人搭伙过日子的想法。
年轻女人当时一听就有些心动,尤其看过同事发来的亲戚照片后,便也没拒绝,只等同事那边安排两人先见个面。
“正是见面的那天,因为家里都是女儿的缘故,我跟对方聊的还算顺利。”年轻女人边说,手指边抠着身下的沙发皮套,“但是就在那天晚上回家之后,我又梦到了我死去的丈夫!”
年轻女人说着,神色间充斥着满满的焦虑与害怕。
“那天梦里,他仍旧穿着他去世时的那身血衣,然后狠狠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梦里的她感到了窒息,几乎用尽所有力气捶打着就快要将她掐死的丈夫,终于,在隔壁房间里孩子爆发出的一阵尖锐的哭声中,才让她无比绝望可怖的噩梦中陡然惊醒!
苏醒之后,年轻女人不顾身体上的异样,立刻就冲进了孩子的屋里看情况。
孩子见到她后,哇哇大哭着就钻进了她的怀中。
年轻女人一边安抚孩子,一边声音嘶哑地询问孩子是不是做噩梦了,然后她便听到孩子抽噎地说:“梦见爸爸在掐妈妈的脖子,妈妈好痛!”
年轻女人在听到这话的一瞬间,几乎下意识地抬起手指,摸上了自己的脖子
说到这里,坐在沙发上的年轻女人微微扯了扯嘴唇,接着,便抬手将脖子上的高领毛衣拉了下来,当着向半瓶酒跟摄像的镜头面前,袒露出脖子上密密麻麻的青紫掐痕。
摄像:“!!!”
他忍不住慌了一下。
而半瓶酒则是眉头紧皱,紧抿着嘴没有说话。
“你们知道吗?从那天之后,我就怀疑,我的丈夫他没走。”她环顾四周,表情充满了神经质般地疑神疑鬼,“他就在这间屋子里,监视着我跟宝宝的一举一动”
每每当她产生放弃这个家,组建新家的念头时,对方就一定会出现在她的梦里,用各种恐怖的方式来警告她!
“你们说,他人都死了,又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年轻女人崩溃道,“难道对他来说,只有我跟宝宝一起去陪他,他才能满意吗?他怎么可以这样!”
半瓶酒看着逐渐陷入癫狂的女人,看一眼窗边隐隐吹动的窗帘,皱着眉头问:“可以说一下,你的丈夫是因为什么原因过世的吗?”
“他生前是建筑工地的工人,因为在工作当中没有遵守安全规范,导致突发意外,从高台坠落,摔进了正在运行的水泥搅拌机里。”
年轻女人不怎么愿意回想当时见到丈夫最后一面的场景,这对她来讲几乎是这辈子都难以消解的画面。
“半瓶酒先生,我已经把我身上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你了,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帮我?”年轻女人祈求问道。
半瓶酒沉默片刻,尽量低声给出建议,说:“你还是尽快搬家吧,包括新家里面不要保留任何跟你去世丈夫有关的东西,以后尽量也不要再提起有关于你丈夫的事情了。”
年轻女人:“我也想过搬家,可是这样的话,就得考虑给孩子换学校的问题了”
正说着,她突然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孩子放学时间快到了,我的先去学校接孩子。”年轻女人匆匆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的挂架上穿上外套,充满歉意就要请半瓶酒跟摄像离开,“半瓶酒先生的话我回头会仔细考虑,多谢你们了。”
摄像:“哎?这么突然吗?”
与此同时,半瓶酒却若有所觉得看向年轻女人身边,似乎有一道无形的身影,正站定在那里,牵制着女人下意识的一举一动。
他故作镇定地走到门前,率先请摄像出了门,然后对着屋内挂架的地方就是扔出一把糯米粉。
摄像:“???”
不是,这糯米粉是哪里来的啊?
年轻女人也被半瓶酒的动作吓了一跳,抓着门把的手就要将门合上,半瓶酒见状,直接用自己的半个身体抵住门缝,然后低看着撒了糯米粉的地上蓦地出现了一双十分凝实的血脚印。
“糟了!”
半瓶酒眉心紧皱,心底瞬间暗道一声“不妙”。
他曾想过这楼上怨气不小,该是有厉鬼存在,但叫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楼里藏着的居然是个红衣级别的厉鬼!
就在他暗骂自己太过倒霉之时,显露出血脚印的厉鬼显然也没有想就这样放过他,它冲着半瓶酒一阵猛扑,竟是直接上了半瓶酒的身!
朦胧中,半瓶酒只觉得眼前一黑。
接着,在摄像大哥的镜头中,只看到半瓶酒晃了晃脑袋,摇摇晃晃地从门缝中间把自己拔了出来。
摄像见状,刚想关心地上前问一句“没事吧”,就见一直徘徊在一到三楼楼道里跟蛇玩的短发女生突然冲了上来,拉住摄像,二话不说就往楼下跑。
在一脸懵逼中,架着设备的摄像直觉回头看了一眼。
只一眼,他就无比震惊地发现,刚刚还是个正常人模样的半瓶酒,居然变成了一副满头鲜血的样子!
而五楼的年轻女人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尖叫着就从屋里飞奔了出来!
“下楼!所有人都快点下楼!”
冲到三楼的时候,短发女生发现自己的喊叫声根本没被几个人听见,屋里众人还在做法的做法,跳大神的跳大神,她来不及思考,索性一把将江老先生的家门给关上了。
与此同时,她还从怀里掏出两张黄符,迅速贴到了门上。
摄像师镜头一闪而过,只能看到上面一张写着“驱煞”、一张写着“祛秽”。
“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才找关系买来的符纸,没想到节目第一期就用上了。”短发女生边跑边痛心疾首地低声喃喃道,“也不清楚回头部里给不给报销。”
带着摄像师从五楼跑下来,短发女生瞅准楼下光线最亮的地方就是一个冲刺。
“哎,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没搞清状况的摄像大哥胆战心惊道。
三十二栋楼前,节目组有几十号人在这里驻扎,短发女生摸了摸在她手臂上缩成一团的白蛇,找到人群中的节目总导演,神色严肃道:“出事了。”
“出事?”总导演不由紧张起来,“谁出事了?需要叫医护人员来看看吗?”
短发女生:“医护人员应该解决不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说,焦急转身之间,就看到附近的圆通大师,以及
短发女生不敢置信地搓了搓眼。
又搓了搓眼。
只见,就在三十二栋楼,她刚刚跑下来的单元门口,正有四个阴差打扮、面色青白的“人”正站在附近,他们手上分别拿着根链条,神情凶恶,看起来十分来者不善。
“这”短发女生心脏加速了一瞬,下意识拍了拍身边总导演的胳膊,“咱们节目组这是还请了专门的地府coser来衬托气氛吗?”
总导演:“??呃,你在说什么?”
短发女生:“……”
确定了总导演似乎真的看不到那楼下几个阴差打扮的人存在,短发女生的心跳这才慢慢重归于一阵平静,而就在这时,满脸都覆盖着鲜血的半瓶酒,也摇摇晃晃地从漆黑的楼道中,慢慢走了出来。
“我去!”
“楼上发生了什么,他脸上怎么那么多血!”
“快,快叫急救去给他处理一下!”
在看到半瓶酒的那一刻,节目组瞬间就炸开了锅!
“等等,不能过去!”短发女生急忙拦住,不叫人上前,“他、他这是中邪了!”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纷纷惊呼,显然不敢置信。
“中邪?!”
从五楼下来的摄像师这时才像是缓过神一般,仓促之间,把先前拍到的东西匆匆拿给导演看。
“导演,这事儿确实特别古怪!”
摄像边说,边把拍到的半瓶酒突然从正常状态变得满脸鲜血的片段调了出来。
“你说好端端一个人,怎么就跟变戏法一样,突然满脸血了呢!”
也是这时候,众人才发现了正躲在楼下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年轻女人。
总导演见状,心里虽然也有点慌乱,但还是沉住气说:“我们探灵节目就是这样,随时都可能会发生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顿了顿,他压了压手,跟周围工作人员讲,“传呼机通知三楼,让他们继续拍摄,至于楼下,还是先看看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吧。”
被厉鬼上身了的半瓶酒走路并不迅速,而且可能是有着属于出自灵魂本能的直觉,在看到楼对面黑压压一群扛着大灯拍摄的人后,脚下的步伐微微一顿,便转身朝着年轻女人走了过去。
“你、你别过来!”
年轻女人跌坐在地,双腿软的爬不起来。
眼前男人的这副样貌,居然跟她噩梦中频频出现的死去丈夫,惊人地重叠了起来!
这叫年轻女人崩溃不已。
一边,工作人员问道:“导演,真的不过去帮帮她吗?”
总导演犹豫着,抬手制止了一下,语气严厉:“如果那真的是邪祟附体,你以为你过去就能制止地住?”
要知道,一直在楼下的圆通大师都还没有出手呢。
总导演想到这里,目光不由向四周逡巡起来。
然而还不等他找寻到圆通大师的身影,楼下满脸鲜血的半瓶酒就已经来到了年轻女人的面前,面色狰狞着就要伸出双手,嘴里嗡嗡说着:“我会一直守着这个家,谁都别想破坏我们一家三口的幸福,包括你”
年轻女人惊声痛哭,抱住脑袋大喊:“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
男人的手指泛着不正常的清白,从脖子到脸上的血管更是青筋暴突,看着异常可怖。
锐利指尖眼看便要掐上女人的脖子,可就在这时,凭空几声锁链声动,男人原本向前倾下的躯体蓦地九十度后仰,整个人都发出了“嗬嗬”的声响。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看不明白了!!”
在场工作人员集体屏息凝神,没有任何人敢在此刻轻举妄动。
手臂上挽着白蛇的短发女生一脸呆滞:“没想到我这辈子居然有幸能看到四个阴差同时用锁魂链拉一个红衣厉鬼的脖子,好像还有点儿搞不定”
白蛇听到主人说话,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脖子。
短发女生摸了摸白蛇,小声说道:“不过话说回来,这场面看着确实有点好笑。”
虽然不知道那四个阴差是怎么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的,但短发女生却依旧为他们捏了把汗,因为红衣厉鬼显然并不那么好对付,四把锁魂链一起上,也是只能勉强制住对方不乱动的样子。
“阿弥陀佛,老衲来助尔等一臂之力。”
就在这时,一直没被总导演找到的圆通大师突然从楼前阴影的斜后方走了出来,他上前一步,来到被附身的半瓶酒面前,默念一句佛号后,便朝着对方肩膀猛拍三下!
而就是这三下,使得半瓶酒身上忽明忽暗的肩头火,瞬间高高燃烧了起来!
“不、不!”
红衣厉鬼被汹涌烧起的肩头火烫的痛苦难熬,在他背后,四名阴差趁机一个用力,就联手将红衣厉鬼从半瓶酒的身上拔了下来!
模糊之中,现场众人只看到半瓶酒身上猝然亮了那么一下,之后,他整个人便向是被抽离了什么一般,迅速朝前方跌了下去。
圆通大师稍稍伸出脚,在半瓶酒即将以头抢地前,略微拦了那么一下。
已然清醒的半瓶酒:“……”谢谢啊。
红衣厉鬼离了半瓶酒的身,又被四名阴差用锁魂链拉住,即使他在如何挣扎,也暂时无处躲藏。
只是同样的,那四名阴差也暂时奈何不了对方。
圆通大师朝双方拉扯的方向看了一眼,略略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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