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的视线飞速扫过店内的空位，随后略带遗憾地说道：“不好意思，目前只有一桌空着了，如果您不介意和其他客人拼一下？”
“不……”白布试图挣扎一下。
牛岛若利一口答应下来：“可以，我没意见。”
五分钟以后，及川彻看着对面的牛岛若利陷入了沉默。
“小哲，及川大人感觉吃不下东西了。”及川彻目光呆滞。
被紫原敦投喂的黑子对着及川彻眨眨眼：“要吃这个吗？紫原君的手艺很好的。”
“不……”及川彻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这破座位谁安排的！
斜对面桌的某个红毛把自己埋在桌子上，只有不断抖动的后背象征着他在笑。
大平狮音无奈笑了笑，赛后失落的感觉都有些被这小插曲冲淡了。
白布满脸阴郁地盯着及川那边，怨念几乎溢出屏幕。
如果不是在路上堵太久，他们根本不会下车来找地方吃饭，更不会被雨浇，也不会遇到这些家伙！
现在牛岛前辈已经陷入地方包围，天童前辈居然还在笑！
天童觉直起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都来点菜，若利请客。”
而被迫挪动位置和岩泉一等人拼桌的日向也只想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进去。
影山和对面的金田一交换了个视线，随后再次错开。
另一边的二口坚治无比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要笑出声。
比赛没白看，这顿饭也吃得值！
完全没看懂气氛的作并浩辅被茂庭要按着，没法冲出去和黑子打招呼。
茂庭要叹了口气，他觉得来这里吃饭就是个错误。
自从看了枭谷和青城的那场比赛，作并这孩子就成了青城17号的忠实粉丝。
明明是同届，还要坚持喊前辈，一问就是“前辈就是前辈”。
茂庭要一个走神，让作并溜了出去。
伊达工业唯一的自由人冲到了牛岛若利与及川彻中间。
“黑子前辈！决赛我看了！很感动！”
“IH请继续加油！我会为你应援的！”
“签名！拜托了！”
茂庭要满脸震撼。
不是，他家孩子什么时候这么勇敢了！确定没有被二口附身吗！
该说不愧是偶像的力量吗？
能让作并忽略旁边的两个“门神”……
太可怕了。
把作并送回去后，黑子刚坐下，口袋里的手里就响了起来。
“啊，是木兔前辈。”
黑子按下接听的按钮，随后熟练地把手机远离自己的耳朵。
“黑子！接球接得也太帅了吧！！！”
“木兔前辈我很感动啊！”
作者的话：
伊达工业 青城众
———— ————
青紫黄牛 影日花松
绿桃黑及 国金岩京
———— ————
白鸟泽众 白鸟泽拼路人甲
第96章 第九十六Q
木兔的大嗓门从手机中传出，不仅是旁边的及川彻投来视线，就连远在门口白布等人都听到了。
木兔？哪个木兔？
“说好的去现场看，结果有课完全没去成！”木兔完全没给黑子说话的机会，在电话另一端超激动地说着。
“错过了一场好比赛，好在有电视转播播。”
“黑子——”
“你接牛岛的球居然那么顺利！不愧是我的徒弟！”
“这下就证明我比牛岛强了哈哈哈哈——”
瞬间，整个牛舌店都安静了下来。
门口和白鸟泽几人拼桌的路人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他看着旁边猛地站起来的少年们整个人都有点懵。
这是怎么了？
意识到不妙的黑子用手捂住了听筒，努力遮盖木兔光太郎狂放的笑声。
黑子感觉背后有些发凉，等他下意识扭头往后看的时候，果然对上了一圈猛禽的目光。
已经凑到过道上的白布贤二郎微微歪头：“哈？”
濑见英太也从靠背上面探头过来：“比谁强？”
天童觉凑过来：“哦呀哦呀，这是说什么呢？”
被点名的牛岛若利眨眨眼，然后默默吃了一口烤肉。
及川彻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怎么？想打架吗？及川大人我可不会怕的哦！”
他作势撸起袖子，准备把岩泉一的拿手绝活复刻一遍。
青叶城西众人也都投来视线，两方人不甘示弱，感觉下一秒就要当场打起来。
店员在旁边紧张地抱着手里的菜单，大气也不敢出。
今天怎么回事，来的客人一个比一个块头大，这要是打起来的话……
“都给我坐下。”大平狮音出声喊住众人。
“及川前辈，注意形象。”黑子抬起手肘照着及川彻的后腰怼了一下。
及川彻疼的直接蹦了起来：“嗷！小哲做什么！”
黑子无辜眨眼：“帮及川前辈冷静一下。”
白鸟泽众人被相对成熟的大平一个一个按了下去，而青城众人也收回了视线。
店里安静了下来，一时间只剩黑子手机听筒中不断传来的木兔声音。
看热闹的二口略表遗憾：“居然停住了。”
就在黑子准备道歉挂电话的时候，电话里隐隐传出赤苇的声音：“木兔学长，小一点声，老师要被吵醒了。”
“那边刚刚在喊学长，不介意的话的话我和黑子说吧。”
“啊？哦哦哦！”木兔有些遗憾，“黑子我们东京见啊！我先走了！”
送走了木兔，终于是松了口气的赤苇拿着木兔的手机说道：“抱歉，木兔学长有些太兴奋了，还说回头要买十份采访青城的月刊排球。”
“总之……恭喜青城夺冠。”
“多谢赤苇前辈。”黑子略有些无奈。
“打电话过来其实是想问问青城暑期的安排，有计划来东京吗？”赤苇轻声问着。
黑子看了一眼及川，老实回答：“这个得看教练的最终定夺。”
“没关系，我们就是来给枭谷联盟拉拉票。”
赤苇的声音相当温柔，和另一边不知道为什么要打起来的青峰与紫原形成了鲜明对比。
因为白鸟泽的知名度，青叶城西夺冠的事情在高中排球这个小圈子里传得很快，尤其是枭谷众人本就有关注这场比赛。
而一个地区冠军的含金量不用多说，枭谷的众人也期待着能和青城再打一场。
正好今年的合宿还在筹备，教练让木兔来试探一下青城的口风。
“你们那边刚刚好像很热闹？在庆祝吗？”赤苇问出一个致命问题。
黑子实话实说：“是的，和白鸟泽一起。”
电话那边的赤苇眨了眨眼，试图消化刚刚黑子说得话。
等等……他记得木兔刚刚是不是……
“啊……”赤苇骤然失声，“帮我替木兔学长跟牛岛前辈说声抱歉吧。”
他就知道今天不祥的预感一定会应验。
挂了电话，黑子抬头就看到及川彻在死死盯着对面的牛岛若利。
他伸手戳了戳及川：“及川前辈，这样很失礼。”
而完全不觉得自己失礼的及川彻双手抱在胸前，抬起下巴相当骄傲的样子：“小牛若，这次可是及川大人我赢了。”
这次的冠军是青城的，以后也会是青城的。
黑子默默掏出手机，给已经快用下巴看人的及川彻拍了一张。
牛岛若利沉默了一瞬间，随后开口道：“嗯，但下一次，赢得会是白鸟泽。”
他说得很认真，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因为输球而带来的难过，有的只是不容置疑的坚定。
及川彻一下子泄了气：“你应该再难过、再不甘心一点啊……”
“算了。”及川彻抬手抢过了黑子的手机，把刚刚黑子拍的照片直接发给了牛岛若利。
配文：小牛若输给及川大人的一天XD～
歪着头看了牛岛若利半天，及川彻哼哼一笑：“看来小牛若不仅排球打不过及川大人，连吃肉都吃不过。”
他面前的空盘子比牛岛的高！他赢了！
后面桌的五色工一把将手里撞了冰汽水的杯子砸在了桌子上，整个人一边哭一边疯狂消灭面前的肉山：“不行！不能输给青叶城西的啊！”
“感觉他已经神智有些不清醒了。”濑见英太一脸震撼。
而后旁边的白布默默把一摞肉放在了濑见面前：“吃。”
濑见猛地回过头，对上了白布满是斗志的目光。
不是吧！你怎么也！
“不能输给白鸟泽！”有被挑衅到的温田率先开动。
泽内紧随其后：“青城必胜！”
被旁边青城众人带动的日向埋头苦吃：“乌野也不能输！！！”
店内瞬间兵荒马乱。
上新肉的速度完全跟不上众人吃的速度，负责烤肉的人更是已经累趴下。
最终这场莫名其妙开始的烤肉大赛以大部分人被烤肉打败的结果结束。
控制自己没有多吃的黑子看着旁边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的及川彻叹了口气。
这几天的比赛确实让人心力憔悴，作为主将的及川彻一直是众人的主心骨，时时刻刻都保持着镇定的样子。
应该……也累坏了吧。
早就已经吃完的绿间旁观完了整出大戏，越发对黑子的前途感到怀疑。
这些打排球的……真的没有问题吗？
给领队打完电话的天童觉越过同伴的“尸体”走到了黑子这边。
“若利，我们把这个小家伙抓走吧。”天童觉挤开了坐在边上的汤野滨，双手比成爪子对着黑子抓过来。
一年级的最佳自由人啊，这么好的金蛋放在青城多浪费，他们白鸟泽的资源培养一个未来的顶级球员完全没问题。
牛岛若利看向天童觉。
明明什么话都没说，但天童觉却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这个大的可绑不走。”天童觉果断拒绝。
把及川彻绑到白鸟泽……估计明天他们的体育馆就能被拆了。
天童趴在黑子后面的靠背上，低头问他：“小家伙，有兴趣来白鸟泽吗？”
“对对，应该去白鸟……”黄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桃井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一脚。
桃井举双手力挺青城：“青叶城西最棒了！”
“来桐皇多好。”角落里被无视的青峰试图彰显自己的存在感，随后也被桃井踩了一脚。
“五月亲踩我做什么？”被误伤的紫原很冤枉。
“我们是认真的。”天童觉一只手拄在脸上，用另一只手戳着黑子头顶上的发旋。
“我们白鸟泽很缺一位能够承担起整个队伍防守重任的球员，例如你。”
他们的防守短板在这场比赛中暴露无遗。
回头加训是肯定的，但这方面的才能也是他们求不来的。
最最重要的是，黑子才刚刚一年级而已。
如果能够招揽，相当于白鸟泽未来的后排也有了坚实的保障。
昏昏沉沉的岩泉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白鸟泽的，我、我警告你们……我们、我们还活着呢！”
随后青城最后的良心在众人的注视下一头栽在了桌子上，发出熟睡的鼾声。
天童没忍住笑了一下：“噗。”
而青峰大辉忽然看向天童觉：“你们不觉得有些浪费吗？”
“嗯？浪费什么？”天童觉看向青峰大辉。
这个人不认识，但是有些眼熟。
“阿哲的才能仅仅用在接球上也太浪费了。”青峰双手抱在胸前。
“他在我们队里从来都是充当半个司令塔的角色。”
赤司是明面上的指挥，而甚至不需要出声布置就能串联起整个队伍的黑子实质上是帝光另一个指挥。
做后勤？
——太大材小用了。
天童觉迅速捕捉重点：“你们队里？”
他看了看失去意识的及川彻，又看了看黑子，最终把视线落在另一边还在努力吃盘子里剩下肉的影山身上。
“这小家伙不是北川第一的吗？那边的黑头发王者才是吧。”
被点名的影山看过来：“嗯？”
“没事儿没事儿，继续吃。”天童觉摆摆手。
秉持着绝对不能浪费食物的精神，影山继续埋头苦吃。
而天童觉的话似乎一瞬间点燃了所有人脑中的引线。
众人不约而同看向天童，眼中带着些许让人觉得危险的寒芒。
青峰大辉伸出一根手指敲了敲桌子：“阿哲是帝光的，不是北川第一。”
“诶——”天童觉眨眨眼。
黑子出声打断对话：“要说毕业证书的话，是北川第一没错，不过我是从帝光转到宫城来的。”
就在这时，白鸟泽的大巴在门外停下，司机按了按喇叭。
牛岛若利率先起身，一手一个拎起睡着的白布与五色工走向店门口。
“走了。”
天童觉起身，也伸手拎起了濑见英太和山形隼人。
“我们下次见，小家伙。”
奇怪，帝光这个学校名……是不是有些耳熟？
而直到天童觉在白鸟泽校内商店门口看到月刊排球新刊的时候，他才恍然大悟。
新刊的封面赫然是及川彻单人照，而封面上有一行巨大无比的字。
【青叶城西爆冷夺冠！最佳自由人居然是出身篮球三冠王的他——】
【月刊排球特别篇，超长青叶城西专项报道，为您揭开宫城县黑马的神秘面纱！】
盯着架子上的月刊看了半天，替木兔来的赤苇京治有些怀疑人生。
封面上的标题实在是太过于醒目，让他忍不住看了好几眼杂志的名字究竟是月刊排球还是月刊篮球。
最终他叹了口气，还是按照木兔说的抱了十本回去。
“赤苇！这边这边！”木叶对着赤苇使劲挥了挥手。
而带着杂志回来的赤苇将那些月刊排球一人一本分了下去。
看到杂志封面的一瞬间，众人均是一愣。
“这家伙谁啊？”盯着及川彻那张脸看了半天，小见春树表示不服。
他们枭谷上首页的时候也没把木兔前辈拍这么帅啊。
不得不说月刊的摄影组水平还是相当不错的，精准捕捉了及川跳发起跳的瞬间，将整个动作的张力展现的相当完美。
“快看快看，我好奇。”木业凑到小见身边，满脸好奇。
“你手里不是有一本吗？”尾长涉探头过来。
木叶表示不服：“你不也凑过来了？”
“哈哈哈哈哈，大家一起看才有意思嘛。”小见打开了手里的月刊排球。
最近一段时间各县市的代表赛都陆续落幕，所以这一次的月刊几乎就是IH的特辑。
翻开第一页就是京都校的报道。
洛山高校战胜申道高校获得了IH优胜，连续六年进入IH大赛本赛。
第二页是神奈川县的，冠军立海工大附属海常高校，亚军椿原高校。
这些都是老朋友，也就例行进行了赛后感想以及IH目标之类的采访。
而紧跟其后的就是长达五页的青叶城西采访特辑。
青叶城西在宫城县内也是常年的四强水准，按理来说并不会造成这种程度的重视。
但问题关键是，白鸟泽是全国八强的水准，而且还不止一届。
自从小巨人的时代落幕后，宫城县的代表名字几乎没有变过，清一水写着“白鸟泽学园”，而且这一代还有一个名为“牛岛若利”的壁垒在。
面对这样的对手，青叶城西不仅赢了，而且赢得非常漂亮。
每一场比赛都可圈可点，每个选手都有充分的高光时刻，甚至从比分上看也是优势。
在此之前，青叶城西在属于冠军的一栏从来没有过属于自己的名字。
这次是真的从一个全国查无此校的状态一跃成为了大黑马。
看着整整一页及川彻的专访，众人陷入了沉默。
“这是青叶城西的采访吧，怎么全是他一个人？”木兔皱眉，他是来看他心爱的小徒弟的！
——虽然他什么也没教过，但音驹和枭谷的兄弟校，夜久的徒弟就是他的徒弟！
“真敢说啊。”小见看着那硕大的几个字陷入沉默。
【目标？青叶城西的目标必然是冠军。如果你问得是我个人，我的目标是全国最佳二传手。】
及川的野心已经完全不遮掩了。
而且现在的及川彻比之前那次训练赛的时候更加的张扬，也更加的自信。
完全就是一副少年人意气风发的样子。
“不不不，你要这么想，”木兔竖起一根手指，“白鸟泽是全国八强，而青叶城西能击败白鸟泽就至少是四强。”
“我们之前和青城打赢了，那至少也是亚军。再考虑到这段时间的进步……我们枭谷才是冠军啊！”
众人一起对木兔竖起了大拇指。
这套逻辑已经无敌了。
木叶秋纪摸了摸下巴：“我说青城怎么宁可找咱们都不去找白鸟泽，原来是两边的主将不对付。”
“啧啧啧，你看这句，【希望小牛若不要哭的太惨】？”
赤苇叹了口气：“已经无法直视牛岛前辈了。”
“还提到我们了诶。”小见春树戳了戳专访上面花卷贵大提到的和强队打训练赛，里面提到了枭谷音驹以及海常。
而看得比较快的鹫尾辰生已经翻到了后面：“这个，是真的吗？”
“青城那个小家伙，出身帝光男篮？”
枭谷体育馆中忽然陷入了一片寂静，另一边本来在整理各个县决赛录像的暗路教练也愣在了原地。
“这也太扯了！”
白鸟泽的食堂里，反复确认自己没看错的天童觉一把把杂志丢在了桌子上。
“帝光的男篮？是那个三冠王？”五色工瞬间想起了帝光的鼎鼎大名。
作为奇迹时代的同届，他还是比较了解那边情况的。
五色工拿起被天童觉摔在桌子上的杂志，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说起来好像是听说过有‘幻之第六人’的说法，居然就是他吗？”
这个称呼很中二，但不得不说，太贴切了。
他们已经切身领会过这个堪称幽灵一般的自由人的能力了，真的是名副其实的“幻之第六人”。
不，现在应该叫“幻之第七人”？
“帝光的正选应该不愁去处吧，怎么想来打排球了？”白布皱眉。
大平狮音总结发言：“及川挖角过来的，而且那孩子的天赋确实很好。”
按照时间来算，黑子最早也是去年七月前后才接触的排球。
而且专精项目还是最难的一传，想要练好一传，天赋、努力缺一不可。
能在一年的时间里做到现在这个地步……真的很恐怖。
濑见英太头一次对及川彻如此心悦诚服。
不仅是及川看人的眼光犀利，而且……
这都能挖得动？
真厉害。
乌养系心满脸震撼：“不是吧，这都能挖过来？！”
“我怎么碰不到这种好事儿！”
随后他看向一众很是淡定的队员：“不是，你们都不惊讶的吗？”
菅原孝支哈哈一下：“教练居然不知道吗？影山君之前和我们说过这个事情来着，当时已经震惊过了。”
“怎么没人告诉我？”乌养系心伸手把菅原孝支拽了过来。
“教练没问嘛……”菅原无辜。
众人激情讨论的时候，小武老师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大——家——暑期的安排定下了——”
乌养系心抬头：“有学校递来合宿邀请了吗？”
武田一铁点点头：“东京的枭谷联盟，时长一周，合宿地点在音驹高校。”
“枭谷联盟？”乌养系心一下子站了起来，“音驹那个？”
“对！”武田老师点头。
以前老乌养教练还在的时候，乌野的人脉也很广，但后面都没什么联系了。
这次猫又教练邀请乌野参加合宿……真的是极好的机会。
神奈川的生川高校，琦玉县的森然高校，以及东京的枭谷学园与音驹高校。
每一支队伍都是各种县内的佼佼者，这样的对手不能错过。
“对了，猫又教练说合宿给我们准备了个大惊喜。”武田转达了一下猫又的原话。
“说是有什么神秘嘉宾？”
乌养挑眉：“这又是哪跟哪儿？”
猫又教练还是一如既往的跳脱，完全不像个老头子。
“不过，我看了一下时间，期末考试不及格需要补课，可能就参加不了集训了。”武田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
他看向不远处还在欢呼的几人：“你们几个，成绩没问题吧？”
日向/影山/田中/西谷：……
“黑子，你不会挂科吧。”国见看向正在喝香草奶昔的黑子。
这几天岩泉一和及川彻完成了黑子的愿望，中午会溜出学校给黑子带奶昔。
不过入畑教练说经常喝也不太好，所以限制了每周的次数。
原本整个人身边都在冒幸福泡泡的黑子忽然顿在了原地。
“没关系，我有绿间君的转转铅笔。”黑子尝试自己安慰自己。
“那个只能转选择题吧。”
国见感觉自己很头疼：“不要成为部里唯一一个成绩上的问题生啊……”
明明大家成绩都还可以，怎么最乖的黑子反而是最让人头疼的一个？
“国见君放心，我还是能及格的。”黑子放下手里的香草奶昔，整个人正襟危坐。
紧接着他说出了让国见两眼一黑的话：“就是麻烦国见君给我补补课了。”
沉迷训练而忘记努力学习。
他反省。
金田一用难以形容的表情看着黑子：“明明看上去很会学习的样子……怎么和影山一个样子？”
他是有什么队友必不擅长学习的魔咒吗？好在他自己及格还是没问题的。
“黑子比影山强点，”国见实话实说，“最起码平时的小测验能及格。”
某个王者大人……常年只有个位数啊。
最重要的是，黑子很听话。
他国二的时候奉命给影山补课，差点被气死在教室里，从此对影山敬而远之。
影山……不会在乌野要挂三年的科吧。
看着已经褪色石化的影山与日向，菅原孝支试图加油打气。
“振作起来！你们还能再刷一百题！”
下一秒，石化的两人当场倒地不起。
“别死啊！影山！日向！”
青叶城西的天台上，国见英缓缓起身：“提前替乌野的前辈们默哀一下。”
金田一也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期末考试之后就准备出发前往东京了，我还没出过那么远的门。”
北川第一没进过全国，他也没出过宫城。
“黑子，咱们除了枭谷那边，是不是还敲了几场别的训练赛？”国见想起之前路过办公室的时候听到的对话。
黑子点头：“目前是有洛山和海常。”
“海常是老对手了，洛山怎么突然要约训练赛？”国见想不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