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男配攻了主角攻 by安则

作者:安则  录入:12-19

席冷摩挲着腿上的布料,又过了许久,终于忍不住问:“他,还和你说了什么?”
闵致总是穿透他的防护壳看着他的灵魂,笑着,语气轻快地说:“嗯……比如把你托付给我之类的话?”
席冷一怔,反应过来,眼神无奈:“怎么可能。”
闵致正了正色:“他想要我的钱,还处处说你不好。我又不是傻子,我不会自己看吗。”
席冷眸光闪了闪。
闵致完全不以为意,“啧”一声起身,看眼容海高坐过的位置,似乎有点烦:“本来还想给他一个机会看他会不会对你道歉,不然我早打他一顿把他撵出去了。”
【??作者有话说】
老朱:老大,小熠叫我叔叔,你看你是也叫我叔叔呢,还是给小熠当叔叔?(憨笑.jpg)
闵致:……:)

席冷心中五味杂陈。
闵致给他带来的一切, 全部超出了已有经验的处理范围,每当他已经差不多适应了, 闵致又会带给他新的,难以言说的情绪或体验。
他看着对方,眼底的迷茫更浓了,像是化不开的雾,隔开他和这个世界以及其他人。
那么漂亮的茶褐色,宛如琉璃, 美丽却易碎。
“席冷。”
终于等到他喊自己,席冷抬起头来,男人还是那张冷峻深邃的面孔,眸若寒星, 耳钉和唇钉质感冷厉, 浑身是外露的锋芒。
但那眼神,又说不上来的柔情。
席冷有一瞬的心慌意乱, 应声:“……嗯?”
闵致替他勾起耳边一缕乱发。
“看看我扎头发的技术进步了没。”
席冷赶路过来, 原本扎好的马尾变得松松垮垮, 闵致干脆给他拆了,打算重新扎一遍。
席冷侧过身子,方便闵致坐在他后方操作。
“你头发是不是长了?”闵致很快发现了变化,这头小卷毛怎么越来越像大波浪了?留得越长卷得越整齐,怪有意思的。
“嗯。”席冷任闵致在身后摆布,“有段时间没剪了, 现在可以全扎起来。”
每一次手指勾过耳廓周围的肌肤,都会掀起一阵细密痒意, 让他微微战栗。
闵致扎头发的技术进没进步不好说, 吃豆腐的手法是越发炉火纯青了。
两人心照不宣。
头发半天没扎好, 闵致的手一路摸到他后颈,再绕到前颈,黑色高领衫也挡不住入侵,有弹力的衣料耸动起伏,那道丑陋的伤疤又一次被触摸。
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了,席冷还是条件反射僵了僵,但没去阻止。
“这也是他干的吗?”
“……嗯。”
这么宽这么深的伤疤,在最脆弱的咽喉。
要是再深个几毫米,没准席冷就死了,死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不认识的时候。
闵致简直火冒三丈。
心中的酸胀钝痛硬生生拽回他的理智,他做了个深呼吸,两条胳膊顺着席冷的肩膀伸过去,从后往前环住他。
席冷的肺部感受到重量,变得重了些。身后的人还贴在他耳畔,不加掩饰地嗅闻他身上的气息。
有点尴尬。席冷忍不住开口:“我带小熠回去吧。”
闵致一口回绝:“老朱说他睡着了,不急。”
过了会儿,席冷又轻轻地呢喃了一句:“我的确和他说的一样。”
闵致挑眉:“但我不觉得。”
席冷说:“不是你不觉得,就能不存在的。”
“但你说我是主角。”闵致不以为然,“那我说了算。”
席冷微抿了下唇,又想到他和闵致关系的根基,有关粉丝的谎言。这一刻他几乎要被强烈的负罪感淹没,快要窒息。
他心里百转千回,却只能说:“我的话不算话,别相信我。”
“那意思不就是……”闵致强词夺理,“你和他不一样呗。”
“我……”
落在耳尖的吻打断了接下来的话。
席冷呼吸一乱,低头,就能看到自己乱糟糟起伏的胸膛,和闵致搭在上边的胳膊和手。
“你身上其他地方,还有疤吗?”
“……没。”
“但你刚刚才说,让我别信你。”
“……”
“晚上来我家,让我看看,嗯?”
朱明朗的电话来得不太是时候。
容星熠今天连着上课加练舞,心里又藏着准备参加选秀的事儿,本就疲惫,再让容海高一吓,等到安全的办公室里缓了缓,居然倒头睡了过去。
等他一觉醒来,朱明朗立马敬业地联系老板。
闵致:“……”
朱明朗等了等,居然等到席冷的声音:“好,我们就过来,谢谢你。”
朱明朗:“……?”
席冷快速地收拾好自己凌乱的头发,留了两缕挡住耳朵,跟闵致前去他的办公室。
容星熠睡得短发满天乱翘,看着也有点自然卷的意思了,和席冷的神似再多两分。
他迷迷蒙蒙翻找粉丝纸袋,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草莓小蛋糕。
“闵致哥哥说你喜欢吃这家的蛋糕。”容星熠说,“这是我攒的零用钱买的,送你……”
上次送容星熠开学,闵致把这家店的热门产品扫荡一空,美其名曰买给孩子,最后全进了席冷的肚子。
席冷反而皱皱眉:“你怎么突然给我送东西?”
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
容星熠让亲哥轻飘飘一问,瞬间失去所有勇气,恨不得再次昏死,求助的目光自然飘向闵致。
闵致以公谋私,说:“晚上来我家,我告诉你。”
席冷:“……”
容星熠还笑容烂漫和这人打配合:“那哥你去吧,嘿嘿,那我可以和板栗享受二人世界了!”
当晚,席冷如约而至。
他不太确定,占了上风的情绪,是不是想要补偿的心理。
现在的他不再抗拒和闵致的亲近,但他自然不是私生活放纵的人,暧昧不清的关系,接吻抚摸已是越界,其他的更……
建立在谎言之上,让眼前的状况像极了某种交易。
如果这样进行下去,只会让这不正常的关系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难以收场。
纠结的心情让席冷来到邻居家门口,按下门铃,又让他临时改变主意,转身回去。
但手机进来一条短信。
正主:【密码是*****,你自己进来】
“……”
闵致听到了门铃,可能是在忙什么,他只好轻叹了口气,输入密码开门。
席冷开门进屋,大脑中仍在飞速思索对策。
客厅里亮如白昼,到处开着灯,不见闵致的影子。
“嗯?”
心里浮上淡淡的疑惑,冲散那股纠结,席冷沿着屋子慢慢走,寻找闵致。
连一点儿声音都没。
直到他低头去看手机,正想回个信息,忽听身后有脚步声接近,从楼梯自上而下。
他转身,抬头,然后愣住。
闵致信步下楼,拿着条毛巾擦拭湿漉漉的黑发,对着下方的人一挑眉:“来了?”
席冷:“……”
说实话这是席冷第一次看到闵致耳朵完全空空如也,他的注意力全被那略显陌生的双耳吸引,挺白的,被湿润的头发半遮着,也很水润。
而这人穿着的,是一件松垮垮的浴袍,领口随意地敞开大半。偏偏,浴袍的主人还无知无觉似的,悠闲而从容,朝着他走过来。
这已经不能说是暗示,而是明示了。
所幸,只是来邻居家一趟的席冷,倒是衣着得体。
黑色高领毛衣,黑长裤,还有一副封印颜值的平光黑框眼镜,立刻出门上街也没问题。通体寡淡的黑,他自认为打扮得平平无奇。
可等闵致看清如此打扮的席冷,脚步的频率渐渐地就乱了,什么从容什么大方,统统见鬼。
不是他说。
但男人穿修身的高领毛衣,和人家性感艳星薄纱真空,有什么区别。
突然间,作为四季中平平无奇的一个季节,干燥的秋天,一下就多了些别的韵味。
席冷甚至把毛衣下摆束在了裤腰里。
甚至还有锦上添花的黑框眼镜。
越努力正经显得禁欲,只会物极必反,走到另一个极端。
两人心思各异,逐渐靠近。
“坐吧。”闵致先开口,强自镇定坐到沙发一侧。
“……嗯。”
席冷坐下了,直觉最好别去提闵致身上的浴袍,洗澡之类的关键词也能避就避。
“对了,小熠。”席冷先说最关心的一件事,“他有什么事儿?今天怎么会去公司找你?”
闵致睫毛根根分明,黑色的眼睛被洗得比平时更亮几分。湿润的头发被他往后捋,像精心做的湿发侧背造型,偶尔有水珠顺着额角蜿蜒滚落。
他端详着席冷,尤其是那副第一次见到的黑框眼镜,好半天,他拿起脖子上的毛巾继续擦水,同时开口:“他报名了《闪亮少年》,还通过了海选,下个月就得进组了,封闭拍摄三个多月。”
席冷脸上却不见意外:“我猜到了。”
闵致心说果然如此,席冷的确不会阻止弟弟去追梦,自己比血脉相连的弟弟更了解眼前这个人。
闵致满意地勾了勾唇:“他还劝我去当vocal导师,我同意了。”
“vocal导师?那很好啊。”席冷笑笑,“这个节目会火的,你也会比以前更红。”
上辈子,《闪亮少年》最终定下的vocal导师是个音乐制作人,本身不擅长唱歌,给练习生们的指点总是隔靴搔痒。后来这人还爆出潜规则的黑料,差点连坐节目方。
如果vocal导师是闵致,那无疑是互利共赢的局面,双方都能更上一层楼。
上辈子的经验让他掌握了《闪亮少年》的未来,他也对闵致的能力和人品深信不疑。
“对了。”闵致的目光来到席冷抱在腿上的文件包,“这是什么?”
席冷给了他一个做梦也想不到的答案。
只见那浑身漆黑只有皮肤雪白的青年动作起来,打开黑色的文件包,简直像个人民教师,依次从里边拿出画板、画纸,以及铅笔、小刀和橡皮。
闵致突然感觉身上柔软的浴袍有点儿扎人。
席冷也清楚自己的举动荒唐,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一板一眼地说:“你不是想画我吗?”
“所以我是大晚上叫了个上门家教?”
“如果你愿意这么认为的话……”
“……”
闵致恍然想起乔屿森的话。
——你们撞号了。
他当然没放在心上,只觉这人是破防了胡言乱语,何况席冷是那种会把私事乱说的人吗?连他都不知道,乔屿森怎么知道。
闵致敛眸,沉吟许久。
直到席冷再一次出声,问:“画吗?”
闵致开口:“我去换件衣服。”
席冷自然应好,巴不得他赶紧,颇有点大松口气的意思。
闵致换了件素净的白色针织开衫回来,用寡淡的颜色压一压火气。
席冷把画纸夹在木质的速写画板上,尺寸大概A4大小,放在腿上就能画。
闵致去调高暖气,没走几步,刚洗干净的后背就渗出一层薄汗,他便把刚穿上的开衫脱了,留一件半袖。
席冷穿的套头毛衣不太方便脱,好在他不怎么怕热。
席冷将准备好的画画工具送上:“你想让我站着,还是……”
“你就躺着儿吧。”闵致直接后退把沙发让给他。
席冷只坐着,以为“躺”是夸张说法。又问:“摆什么姿势?”
“躺着。”闵致再说了一遍,忽然不着边际地问,“看过泰坦尼克号吗?”
瞬间,席冷脑中出现那部经典电影的一个经典画面,说起来也和他的专业有关。
在游轮上萍水相逢迅速燃起火花的男女,女人赤身裸体卧倒在沙发,男人为之作画,汹涌的欲望冠上艺术的名义,以浪漫旖旎的形式表达出来。
思忖片刻,席冷才应声:“……嗯。”
“那你把衣服脱了,躺沙发上。”
“……”
席冷犹豫了半天。
就当闵致以为他定然会拒绝的时候,他居然把裤腰里的毛衣末端抽了出来。
然后用那张的确称得上性冷淡的脸,没什么威慑力地和他商量:“我能不能,只脱上衣?”

席冷过度的配合, 可能是感谢的表达方式,也可能是为了推迟撞号矛盾的爆发。
闵致没工夫多想, 人家都愿意脱了,他再推拉也不是个事儿。
不说要求模特全脱过不过分,画画的可能会先把持不住。
喉结一滚,他听到自己发涩的声音:“那就脱上衣吧。”
还是真空毛衣。
十来度的天气,家里遍布暖气,席冷自然没穿好几层衣服折磨自己。
虽说本职画画, 生活习惯也是宅男风格,但他一直很重视打工的本钱,总会选些能顺便锻炼身体的兼职,比如射箭。
因而, 他的身材与弱不禁风、单薄羸弱之类的词毫无干系, 反而覆着一层明显的肌群。起伏流畅,漂亮精韧。
男人的身体怎么能这么性感?
什么叫惹火上身, 这就是示范。
闵致好不容易把笔握住, 见席冷的表情也不太自然, 装作很忙在沙发上寻找合适的姿势,脱衣服取下的黑框眼镜还握在手里。
“眼镜戴上吧。”闵致开口,哑声安排,“枕着胳膊侧躺着就行,那样比较舒服,我画的慢。”
席冷照做。
在沙发上躺好, 于是那性感里又多了点醉人的慵懒味道,自然卷的长发散在白皙小臂上, 简直阿瓦达索命。
好比喝酒的时候误食了医用酒精, 95%纯度, 以为自己醉了翩翩欲仙,其实是死了,回光返照。
实在很难形容这一刻的感觉,语言功能也随之死了。
仗着模特看不见,闵致在纸上乱涂乱画,装出认真刻苦的样子。
席冷自然没有看起来那么随性无所谓,两辈子加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在旁人面前褪去上衣。哪怕只是上衣,也足够让他浑身不自在,每一寸肌肤都不像自己的了。
闵致埋头画画,忽然问:“你以前学画画,画裸.体模特吗?”
这话里好像有点拈酸吃醋的意思,席冷却很坦诚,说:“嗯,大一的时候。”
“哦。”闵致选择性接收他的话,“你说你的话不可信,那就是没有。”
席冷默然,嘴角又有点忍不住往上,莫名其妙的。他努力收敛好表情,看了看那业余画家,忽说:“但没有你这么好看的模特。”
“那肯定。”闵致欣然接受夸赞,眉宇飞扬,英俊更盛。
这回席冷的嘴角没压住。
闵致立马道:“你表情变了,让我怎么画。”
席冷:“……”
画画的一个小时说来漫长,好在填充了很多废话,不至于尴尬到度秒如年。
席冷把衣服穿上,收拾妥帖才去看闵致的大作。
今晚闵致的反应很慢,等他过去才想起要藏画,让他逮了个正着。
去看闵致涂涂改改画了一小时的东西,他只有沉默再沉默。
“……这是什么?”
画上的东西抽象得难以辨认。
闵致反而扬眉笑说:“一个丁老头,欠我两弹珠,我说三天还,他说四天还,我去他家绕一圈。三根韭菜三毛三,一块豆腐六毛六,一串冰糖葫芦七毛七……”
见席冷表情疑惑,闵致还理所当然地对他道:“丁老头啊,小时候美术课老师教的。”
“……”
很显然画上抽象滑稽的“丁老头”和模特本人并无干系,不过作为眼睛的“两弹珠”外边又圈了两皮球,可能象征了他的平光眼镜。
而“丁老头”的身体,上半身一片白,两颗纽扣横着画在胸口,下半身被细致地用铅笔涂黑了,末尾分出两个叉,难道,这是他的脚吗?
席冷不太确信。
闵致主动进行创作说明:“你躺着的时候,并拢的腿有点儿像美人鱼尾巴。”
“但你把它涂黑了。”席冷心说,再加上画技抽象,“这看起来更像企鹅尾巴。”
“这么严格啊?谁让你穿黑裤子。”闵致笑得眉眼不见棱角,黑眸闪烁着愉悦的光,照在他脸上,然后慢悠悠用气音吐出三个字,“席老师。”
不自在地偏了下眼,席冷才问:“那上次画的也是丁老头吗?”
闵致故作高深,说英语:“Without glasses version.”
无眼镜版。
但不戴眼镜的丁老头不也是丁老头吗?
席冷默然,吐槽藏在心里。
作为一个惜字如金的人,平日里的他当然没什么兴趣吐槽别人,但面对闵致的时候,就是忍不住。
闵致冷不防抬手,勾了下他鼻梁上古板的黑框眼镜,又说:“Without glasses version.”
席冷一愣,旋即鼻梁一轻,挡在他们之间的眼镜被摘去,后颈又被勾住,席冷不受控地往前倾倒,被下方仰着头的人接住了嘴唇。
闵致的头发是在画画的时候自然晾干的,洗发露的香味浓缩残留在了上面,动作间拂了他满脸,好闻的水果香气。
这个吻很短也轻,没让他分辨出水果的成分,闵致便松手放开了他。
他恍然回神,迎上一双晦暗难测的黑色眼睛。
闵致哑声开口:“你现在是想回家,还是?”
席冷喉咙滚了滚,自然选择回家。
闵致坐在画画的椅子上,没送他。
等防盗门被轻轻带上,闵致起身,把抽象的丁老头连着画板扔到一边,看向空荡荡的沙发,脑子里、视网膜上,还是席冷赤着上身躺在那儿的景象。
在此之前他对席冷的冲动多半发自胸膛,然后冲上大脑捣乱,直到今天直面最原始的肉.体冲击,他浑身难受,哪哪都躁得慌。
他到席冷躺过的沙发躺下,清凉舒心的薄荷香气环抱了他,空气里全是席冷留下的气息。
他先到处蹭了蹭,然后伸手去抚慰自己,粗沉地吸气吐气。
“哥……哥?”
浴室门被敲了好几下。
又过了几分钟,席冷关掉水,快速收拾了下,套上睡衣过去开门。
“你怎么洗这么久?”容星熠面露狐疑。
席冷面色如常,边擦水边说:“我知道了。”
“什么?知道了……?”容星熠茫然了一瞬,而后眼睛放大,颤动起来,“那,那你……那我……请假?”
容星熠激动得磕磕绊绊,语不成句。
“我不是说,可以原谅你做一次出格的事吗,但只有一次。”席冷说,“我说话算数,你可以去参加选秀。”
“真的?”
“嗯。”
容星熠揉揉眼睛,似乎想确认是不是在做梦。
席冷原本想拍一下他脑袋,转念想到这只手刚才做了什么,还是收了回来。
只说:“加油。”
那天从闵致的公司空手而归,容海高目睹了对方的雄厚财力,更不愿轻易放弃。
他不太了解娱乐圈的运作规则,但知道爆料能赚钱,于是打算爆席冷的料。
那感情好啊,作为素人的席冷,通过仅仅一部综艺便获得了令人眼红的超高人气,还和顶流艺人闵致炒起了CP,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他,等着抓他的小辫子。
容海高先上微博发布消息,说自己是席冷亲爹,先把席冷原名容昭挂了出去。圈子里肯定有人打听得到席冷的曾用名,也能通过这个信息判断出他爆料的真伪。
在使用歪门邪道捞钱方面,他的脑子还算灵光。
微博发布不久,一家营销号主动联系上他,确认了他发来的席冷少年时期的照片,立马询问他的住址,要求当面详聊,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容海高不疑有他,兴奋地在出租屋等待巨款送上门。
通过猫眼看出去,来敲门的人文质彬彬,面容俊秀,一副斯文的金边眼镜。
他不假思索便给对方开了门,点头哈腰殷勤招呼:“请进,您怎么称呼……嗯?”
那人却不是只身前来,身后还有三个五大三粗戴墨镜的黑衣男人,瞧着像保镖,很不好惹的模样。
容海高直觉不妙想去关门,可对方已经快步走进了屋内。
好在领头的青年就如他看起来那般,笑了笑,彬彬有礼地自我介绍:“我姓乔。”
容海高立马赔笑,讨好道:“乔总,乔总好。”
来人正是乔屿森。
他带着三个闵致精挑细选的保镖,受命而来。
——被从黑名单放出来之后就是这突如其来的重任,闵致还表示,只要完成得好,可以不与他计较那所谓撞号的破防发言。
笑而不语。
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过来一趟,他只要动动嘴皮子就行。
他反手锁上门,抬了下眼,示意三位保镖。
容海高还沉浸在与对方谈生意的幻想中,猝不及防,被强壮的三个大男人制住四肢,三两下就被绑死在了椅子上。
而乔屿森对他嘴里的呼救威胁充耳不闻,架好相机录像,慢条斯理擦拭椅子,折腾好半天,在他对面悠闲地坐下。
亏心事做惯了的人,对危险的预感极其敏锐,或者说是心虚使然。容海高满头大汗,脸红脖子粗,虚张声势嚷嚷道:“你们这是绑架!是犯法的!信不信我报警!?”
“敲诈勒索,故意伤害……”一个黑衣保镖被吵得烦了,直接给他一脚让他闭嘴,冷酷地说,“你看看我们谁先进去?”
“不用。”乔屿森拦了拦保镖,对着容海高笑得人畜无害,嘴上却说,“这可是你家,你请我们来的啊。叔叔,要绑架也是你绑架我吧?明明我更有被绑架的价值吧?”
光明正大倒打一耙。
偏偏,荣海高无力反驳,后背冷汗直冒。
就像他曾经去找席冷在路上遇到的那个有钱人一样,要是普通人戴个几万块的名牌表,他还敢试试铤而走险。但那人从头金贵到脚,他就怂了,连人家衣角都不敢碰,瞬间变成孙子。
面前的乔屿森亦是如此。
他知道这种人是真有本事送自己吃官司,甚至吃牢饭。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但他亏心得很。
而乔屿森阻拦保镖自然不是“良心发现”,只是为了完成闵致的吩咐,当着容海高的面也直言不讳:“先问问他是怎么打他儿子的,然后再动手。”
容海高脸色大变。
他哪里肯说,何况殴打妻儿曾是他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就像吃饭喝水那么简单,具体怎么打的他也记不清楚了。年幼的孩子却因此留下了一辈子的阴影。
他不说话,一名保镖就擒住他手腕,往一个方向一直扭,一直扭。
“啊啊啊啊啊啊!!!!”
容海高整个人被冷汗浸透,惨叫声划破空气。
“我说……我说!”
他的手疼得失去感应,也不知道是不是断了。
他可怜兮兮朝着领头的乔屿森道:“我一般就,踢几脚,可能再打几拳,男人吗,冲动了,发泄一下,你应该理解的吧?我知道轻重,他们伤了残了对我也没好处……”
推书 20234-12-19 : 结婚选我我超乖b》:[网游竞技] 《结婚选我我超乖[电竞]》作者:山柚子【完结】晋江VIP2024-12-15完结总书评数:28844当前被收藏数:61380营养液数:63339文章积分:1,160,231,680文案:90章被锁不影响阅读,之后替换番外。宁南洲是名刚上大学的贫穷小主播,经常被问这种水平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