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我啊by阿阮有酒

作者:阿阮有酒  录入:01-01

男人手握酒杯,从阴影中走出来,一步步地逼近他。
夏阅发麻的腿一软,朝后撞在阳台门上。
陆商停了下来,抬臂挡去退路,将他压在门前,困在自己怀里,垂眸俯身低问,“地下情对象?”似一字一句品味,他语气悠缓莫测,“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个地下情对象?”
“夏阅。”陆商唇齿轻轻启,混合着威士忌酒味,“我是不是告诫过你,乱说话是要负责的。”仿佛今晚所有情绪,都找到了泄出的点,指尖钳制住他下巴,男人微微加重力道,“既然你这么说了,现在我没有地下情对象,你是不是该补给我一个?”
夏阅汗毛战栗,浑身血液奔流,抖着睫毛尖,说不出话来。
作者有话说:
猫猫发抖.JPG
当晚陆商回到家,发现衬衫上有几根卷毛()

第51章 接吻
这是说补就能补的吗?夏阅汗都要出来了,却又觉得心跳加速,说不出的紧张慌乱。他眸光扫来扫去,不断在空气中跳跃,最后落在陆商手上。
看清那只杯子时,夏阅猝然愣了愣,“……这是我的杯子。”
“洗过了。”陆商跟着垂眸,视线一掠而过,“下次长时间在家,记得把杯子收好。”
压根就不是这问题,夏阅眼皮突突直跳,近乎语无伦次地,再次小声提醒道:“这是我的杯子。”
陆商闻言,神色不动,“你让我用纸杯喝酒?”
夏阅被他的话堵了堵,一时半会竟也反驳不了,索性抬起眼皮,谨慎地试探道:“……我的荣幸?”
男人眉梢动了动,不置可否地放下手,没有再提负责的事。
夏阅杵在原地,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遵从本心失望。这点儿微妙的本心,很快就被他压下去了,不想被陆商瞧出端倪,他若无其事地拨弄卷发,问陆商这威士忌好喝吗。
对方应当喝过更好的,但对钟森南来说,这是他拿过来所有酒里,最钟情的那一瓶。而现在,他最钟情的酒,被陆商给开了。
不过问题也不大,陆商多半喝不完,剩下的那半瓶酒,他可以送到楼上去。
“你没喝过?”陆商问。
“没有。”夏阅如实摇头。
“要试试吗?”对方又问。
夏阅顿了一秒,竟隐隐地心动,在他沉静的目光里,鬼使神差点了点头。
钟森南没少下来喝酒,他有个小习惯,喜欢在打游戏的时候,喝点烈性的酒。夏阅家的酒柜里,有一大半的酒,都是钟森南买的。
而对方每次喝酒时,都会习惯性问他,要不要也来一点。夏阅自知酒量差,对方问过那么多次,他没一次松口答应。
眼下陆商才问一次,他竟就彻底地动摇了。他心底微微震惊,没有表现在脸上。
“我去拿杯子。”他掩饰般地开口。
陆商扣住他手臂,“拿什么杯子?”
“喝酒的杯子。”夏阅回答。
陆商指尖扣得很稳,半分力道也没有松,“这不是你的杯子?”
夏阅双目圆睁,结结巴巴解释:“可、可你在——”
“你只需要回答我,”陆商打断他,声线低且沉,“是或者不是。”
“……是。”夏阅说。
陆商一个字未接,将他拉入阳台里。这是个小阳光房,三面用落地玻璃围起来,白天晒日光晚上晒月光。
眼下月光盛大皎洁,如流水般清透明净,穿过上方的玻璃屋顶,浅淡静谧地洒落下来。光影清辉流泻过椅子,淌在地板上轻轻游走,继而涌向他们的脚边。
阳光房一张圆桌,还有一对椅子。离陆商最近的那把椅子,椅背上搭着件男士外套,依旧不是夏阅的尺寸,胸口有运动品牌logo,陆商见过这个logo,就在今晚盛典内场,钟森南的外套胸口。
他早已能够猜到,留下这些痕迹的,到底是谁。夏阅曾经提到过,钟森南住在楼上。今晚在内场见钟森南,他就能看得出来,钟森南喜欢女人。
可这些生活痕迹,实在是多到过分,从餐厅到客厅,再到房间阳台,这些痕迹无处不在,陆商看得很是碍眼。
他眸中深不可测,握着那只玻璃杯,站在原地没有动。夏阅后知后觉,匆忙走过来捞起外套,顺势搭在自己臂弯里,回头找叠放的位置。
他的眸光随之而动,含着轻轻波动的情绪,跟着落向夏阅的臂弯。直到外套离开他手上,被夏阅拿去了客厅,陆商方才收回目光,压下了眼底的暗色。
“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夏阅空着手走了回来,他没记起要去拿杯子。陆商已经坐了下来,他在陆商身旁坐下,两人坐在了月光里,男人神色无半分波动,偏脸朝他伸出一只手。
杯子从阴影里露出,被陆商指尖轻握着,推入了清朗月光下。杯中琥珀色的酒液,在他的动作里轻轻晃动,月光照得液体晶莹剔透。
夏阅没有喝到酒,喉头却轻轻涌动,双手从陆商的手上,接过盛酒的玻璃杯。后者指尖一动,抵上了他的手。
他反应有些大,如惊弓之鸟般,迅速将手收回。酒液在杯中剧烈晃动,一滴琥珀色的珠子,从杯子里激荡而起,飞溅在夏阅的食指上——
圆滚滚的,薄而剔透,在月色下盈盈发亮。
他动作轻顿,余光扫向桌边,寻找抽纸盒子。
陆商的声音制止他,平静中裹着漫不经心,漫不经心里又含力道,透着不容拒绝的魄力。
“舔干净。”对方说。
夏阅眼底微惊,不明就里地望他。
男人手臂压着桌边,忽地倾身朝他逼近,即将贴上的那一刻,手越过他的鼻尖前,拿走了那只抽纸盒,“上次在酒店偷吃零食,你背对我舔了手指尖。”
夏阅心头略惊悚,这种微不足道的细节,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陆商还记得这么清楚。
陆商放下抽纸盒,看着他嘴唇不动了,像是等着他去舔。
夏阅被他看得沉重,犹豫了几秒以后,也不知道作何想地,顶着男人那道视线,手比脑子更快地抬起,乖乖伸出了柔软舌尖,卷走了食指上的那滴酒——
舌尖触碰到威士忌,在酒味里轻轻发麻,继而缩回了唇缝里,抵上他白皙的牙齿。
落在他唇上的视线,温度仿佛骤然升高,随时要烧上他的嘴唇。夏阅觉得口干舌燥,不再顾及酒被喝过,将杯沿抵上干燥的唇,仰起头张嘴小口吞咽。
他清楚酒的度数,不敢太大口地灌。
本就只想浅尝辄止,在酒味大面积侵吞味觉,思绪被烈酒侵占掉以前,夏阅喉咙不再吞咽,他打算到此为止了。
左侧耳垂上轻轻一凉,接着是汹涌覆没的热。
陆商直接刮过他耳垂,在他微微出神的那秒,指腹捏住了他的耳垂。准确点地来说,是捏住了他耳垂上,被银蛇吻过的位置。
夏阅的手猛地颤动,酒从杯口洒了出来,触感湿润而冰凉地,顺着他的唇角流下。
陆商的呼吸再度逼近,将他压在了那张椅子里,那张曾经盖有旁人外套,现在却空荡起来的椅背里。
冷冽气息朝他侵袭而来,将他连人带椅子包裹起来。陆商压着他的肩头,在液体淌到他下巴边时,抬起指腹替他擦掉了。
指腹沾上酒,变得湿漉漉起来。男人换成了食指背,沿着酒淌落的痕迹,从他光滑的下巴边,一路抚上他的唇角,碾蹭过他湿润的唇。
那张饱满的嘴唇,在他的指背蹭动下,幅度很小地弹了起来,下嘴唇触感柔软,弹撞在他的手上。
陆商动作停顿,凝神注视了几秒,才没有伸手去掐。
夏阅一动不动,早已面庞通红。
陆商神色淡淡收回手,抽出纸巾擦指腹与指背,余光瞥向角落里的外套。
在夏阅的记忆中,下次再回忆起来,与月色、阳光房和椅子有关的,将不再会是那件搭盖的外套。
从进门那时开始,一直到此刻为止,他终于心情略有好转。
手指上的酒干掉,纸巾擦不干净了。陆商起身往外走,去厨房洗干净手。夏阅红着脸跟出来,杵在客厅里没动,趁陆商还未出来,双手放在脸边,不断扇风降温。
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脸上的滚烫高温,怎么都无法降下来。
夏阅急得如锅上蚂蚁,正心惊肉跳来回走动,外头有人按响了门铃。余光扫到陆商出来,他动作极快地转身,快步走向玄关开门。
“你回来了?”钟森南的脸出现在门外,“我烤了点夜宵,要不要一起吃?”他没留意夏阅脸色,“刚好那瓶威士忌没开,也一起把它喝掉好了。”
夏阅往门边挪了挪,要将眼前门彻底推开,腰侧缠上来一条手臂,无声无息没有预兆地,卷着他的腰压向后方,另一只手从旁边伸出,覆上他握把手的手背,带着他将门往回关紧。
他朝后趔趄一步,鞋跟抵着陆商脚跟,身体撞入男人怀抱。
那条手臂困着他没动,男人微微垂下头,视线滑过他脸边,呼吸落向他颈侧。
“谁来敲门?”冰冷淡漠的声线,贴着他耳朵响起。
夏阅脑中搅成了浆,身体动弹不得,甚至无法回头。只能凭借触觉感知,陆商的怀抱里很热。
怀抱是热的,呼吸也是热的,嗓音却是冷的。像捆着沉重的石块,带着他的心脏一起,不断地往深处沉落。
他想,陆商是不是喝醉了。但他又清晰记得,陆商的酒量很好。空气中酒意微醺漫延,醺得他有些情难自已,他努力地仰起头来,余光瞥见男人下巴。
“钟森南。”夏阅也还没有醉,他思绪清晰地回答。
陆商抬起左手腕表,表盘轻蹭过他脸颊,边缘打磨得很圆润,触感很冰凉和舒适。下一秒,那只腕表伸向他眼前。
“几点了?”对方环抱着他问。
夏阅乖乖垂眸,“十一点。”
“半夜十一点来敲门?”陆商不悦到极点。
他眉眼怔忪,轻轻开口问:“我让他走?”
陆商没有回答,松开了他腰上那只手。
门外响起密码输入声,密码正确的声音传来,钟森南握着门把手,自己将门给打开了。
夏阅家里的密码,钟森南也知道。
陆商眉毛深深蹙起,眼中漫起浓沉郁色,沉郁暗涌的背后,铺满了冰冷情绪。
门被人拉开那一刻,他重新握住把手,关上眼前那扇门。指尖摸到门下开关,沉眸替夏阅落了锁,陆商将他拉回身前。
没有再伸手抱他,将他压在玄关墙边,男人捏紧他下巴,低头吻住了他。
作者有话说:
好兄弟比惨大会——
叶明煦:不让我搭肩膀。
钟森南:我喝剩下的酒。
叶明煦:我不能感兴趣。
钟森南:把我关在门外。

第52章 和我
他像坠入了云层里,思绪上软绵绵的,嘴唇上也软绵绵。眼皮紧紧关合了起来,光线从视网膜上消失,陌生的触感与温度,柔软地压在他唇上,带着灼烧发烫的气息。
这感觉从未有过,但他不觉得讨厌,甚至有些依赖与眷恋,近乎本能地仰起脸来,汲取陆商唇上的暖意——
淡而炽烈的,威士忌酒味。
与他舌尖残留的味道相同,但不如烈酒直接入喉那样,浓烈霸道地围堵他味蕾。而是更加温和,却不失酒味的,像细细密密的雾般,弥漫在他的嘴巴里。
浅尝辄止的程度,却足以让他微醺沉溺。
托陆商这个吻的福,这短暂的几秒时间里,他快要爱上了这种酒。他甚至无师自通,学会了用鼻子呼吸,可即便是呼吸顺畅,他的脸庞仍是滚烫。
他并未猜透陆商想法,这个威士忌味的吻,来得突然而又匆忙。或许是烈酒放大欲望,又或许对方随心所欲,夏阅背脊抵着白墙,脑中茫茫搅成一片,认为这个吻不会太久。
但下巴的力道始终未松,陆商压在他身前没离开,男人甚至指尖收紧了点,慢慢含吻住他的下嘴唇。
仿佛是在提醒他,这并非冲动之下,做出的昏头举动。又仿佛只是单纯地,想要让他专心一点。
夏阅认识他这么久,从未将“冲动”两个字,与对方放在一起过。在他有限的认知中,陆商永远冷静自持,永远是从容不迫的。
嘴唇被吻得湿润,接着被吮吸干燥。如此反复了好几遍,对方似乎乐此不疲。唇上传来轻微麻意,几乎要丧失了知觉,夏阅动了动嘴唇,很是小心翼翼地,像小猫探头那样,从唇缝间探出舌尖,生疏拘谨地刮过他。
对方动作微微一顿,猜不出来是喜是怒。
一只手落上夏阅后颈,修长宽大的掌心舒展,极具标记占有意味地,抚摸上他光滑的脖颈。
过电般的酥麻触感,从后颈窜上了头皮,夏阅心跳微微急促,眼皮剧烈颤动着,微微张开了嘴唇。
叹息声还未发出来,就被陆商堵了回去。含着他那声夭折的叹息,男人的气息强势涌入,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将他的嘴巴甚至齿与舌,圈占为自己的私人地盘。
夏阅丧失了主权,舌尖如同一尾小鱼,没头没尾四处地游,直到撞上陆商舌头。
小鱼运气不好自投罗网,被陆商追逐着戏耍逗弄,他费尽心力地想要逃,攥住男人衣摆的双手,不自觉地收紧起来。
陆商察觉到了,不再逼得那么紧,留时间给他喘息。
夏阅胸口剧烈起伏,暂时逃离了虎口,颈边热意得已消减。他一双手渐渐卸力,要从陆商衣摆边滑落。指尖落入空气那一瞬,被男人的掌心稳稳握住,重新带向了身侧上方,隔着衣服搭在对方腰上。
陆商往前走一步,将腰送向他手臂间。
紧实劲瘦的腰线,隔着衣服擦向他手腕,似摩擦起了一阵热意,夏阅一双腕子滞了滞,后脑勺被重新捧住时,两只手腕朝内侧收紧,大着胆子环上他的腰。
休息时间被尽数剥夺,陆商重新发起了攻势。受困的舌头无处可逃,夏阅顷刻间溃不成军,双腿微微发软靠着墙,轻轻环住男人腰的双手,抓着对方背后的衣服,不受控制地抱紧起来。
紧到两人身体严丝合缝,就连风也无法穿透过去。男人衬衫上好的料子,在他手里抓出了褶皱。但他对此无知无觉,只是借力让自己站稳,不会突然失力倒下去。
他的呼吸开始颤抖,环抱男人腰背的双手,也开始颤抖了起来。这是缺氧力竭的表现,但也比陆商预料中好。
因为常年练舞的关系,夏阅身体底子是好的,肺活量也比其他人好。掌心离开他的后脑勺,察觉到他已经到极限,陆商从他唇前退开,敛着眼中的情绪,极尽克制地放开他。
夏阅睁开烫红的眼睫,大口大口地用力呼吸,不顾唇角溢出的湿润,倚着墙腿软地坐下去。
陆商原地蹲下来,指腹擦上他的唇角,见他满脸精疲力竭,手穿过他的腋下,勾住他的膝盖弯,将他从墙边抱了起来。
夏阅呼吸滞了滞,慌乱地抬起一只手,扶住了男人的肩头。
陆商低眸打量他,语气自然地吩咐:“抱着我。”
他眼睫一颤,手离开陆商肩膀,伸向了对方脖颈。另一只手跟着抬起,双手指尖交握,合抱上陆商的脖子,在对方的注视中,他脸发热地低头,胸腔中心砰砰乱跳。
陆商抱着他往里走,一步一步迈得平稳。夏阅耳中心跳声擂鼓,不知道现下这种情况,是打算朝哪方面发展。
接吻已经足够意乱情迷了,接完吻以后还要抱着他走,这走向怎么想都像是要……他眉心突突直跳,垂着眼不知所措。
刚才的吻着实热辣,事情进展到这一步,接下来的那些事情,也算是水到渠成了。假如陆商想和他上床,他是不是也该顺水推舟,半推半就地答应就好了。
毕竟陆商能教他演戏,自然也就能教他别的。在男人的业务能力上,他从未有过任何质疑。
不过上床这件事,他还真没什么经验。唯一仅有的理论知识,也是来源于那次梦境。脑中记忆再次浮现,梦中的房间和镜子,枕在陆商腿上的他,还有盖上的桌布,让他帮忙的陆商……
等等,夏阅满面通红地暂停,从中摘取出关键要点来。上床是要做安全措施的,可是他家里没有那玩意。
他慌乱地眨眨眼睛,想要探究陆商表情时,身体忽地朝下坠了坠,接着就陷入了沙发里。
从他身上抽回了手,男人缓缓直起腰来,站在沙发旁没有动,伸手解领口的扣子。
夏阅更慌了,匆忙仓促之下,叫了陆商名字:“陆商——”
陆商手中动作停下,并未计较他叫名字,自上往下俯视向他,静静地等着他下文。
夏阅却自己熄了声,眸光闪烁着落来落去,落在身下的沙发上时,忽地就睁圆了眼眸。沙发是他自己买的,说硬也不算硬,可说软也不软。
五千上下的沙发,实在软不到哪去。他余光再看男人,衣领第一粒扣子,已经被解开了。对方锁骨若隐若现,穿在身上那件衬衫,尺寸贴合而又修身,能清晰流畅地勾勒出,他胸膛的轮廓线条——
其实不用再去看,他不但已经摸过。刚才在玄关接吻时,他还用身体触碰过。
思绪有些扯远了,他像收风筝线那般,拼命将思绪往回拉,扯着风筝线忐忑想,五千块钱的沙发,躺一晚都够呛的,别提还要在这里……
眼皮子疯狂抖动起来,他不知道陆商什么情况,可自己还是新手教学期,不能一来就上难度吧。
因此,他很是羞赧紧张,且含蓄吞吐地道:“能、能不能抱我去房间?”
陆商停下解扣子,俯身将他抱起来,转身朝卧室走去。
两居室的小房子,从客厅走到卧室,实在用不了多久。但短短十秒钟里,他迅速转动脑子,也想了不少事情。
地点的事是解决了,可安全措施还没着落。但看陆商这副样子,也没打算下楼去买。陆商不去他也去不了,难不成叫钟森南送来?
钟森南这会儿铁定没睡,但叫一个直男来给他送,对直男本人来说,属实吓人了点。他与钟森南的朋友交情,还不想今晚就断在这里。
那该如何是好?他放出风筝线头脑风暴,奈何走进来实在是太近,还没等他想出办法,陆商已经停了下来,依他要求的那样,将他放在床单里。
按照往常习惯来说,不换衣服就上床,对他来说是大忌。但眼下时间紧迫,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从床单里爬起跪好,抢在陆商动作前头,主动握住他衣领,语速极快地开口:“我帮你!”
后者眸中若有所思,看着他不急不徐答:“行。”
夏阅抖着手解第二粒扣子。
手指抖得实在厉害,试了两次都没解开。男人有所察觉,视线微含疑问,落向了他脸上。先前接吻时的力竭,这会儿已经都恢复了。眼前人脸红却气不喘,唯独那双手还在颤抖。
陆商唇角轻轻掀起,面上浮起几分洞察。
他看破不说破,任由夏阅抖着手,在尝试第三次时,解开了那粒扣子。短暂迟滞过后,夏阅双手微微下落,要接着去解第三粒。
陆商握住了他的手,“衬衫扣子解得这么好,不如连裤子皮带,也一起帮我解了。”
说完以后,就抓着他的手往下,朝自己皮带上按去。
夏阅脑中嗡地一声,风筝线彻底断掉了,思绪随风筝飞远了,他大脑空白地抬头,涨红着脸说了什么。
声音实在太小,尾音还打着颤,像在气流中颠簸得厉害,陆商没有听清楚,眉梢轻抬慢慢问:“什么?”
“……没有套。”他从脖子红到脸,声如蚊蝇地回答。
却听男人声线低沉,“要套做什么?”对方眸中笑意淡淡,“我解那粒扣子,是因为太热了。”
夏阅足足愣了有三秒。
三秒以后,从对方话里回神,他几近羞愤欲死,恨不得将脸埋进被子,这辈子不要抬起才好。
但他没来得及这样做,脸向下坠落的那一刻,触碰到的不是被子,而是男人的手掌心。
捧着他的半边脸颊,将他的脸抬了起来,陆商眼里笑意褪去,黑眸深得摄人魂魄,“夏阅。”
“想不想谈恋爱?”他问。
“……和谁?”夏阅怔忪。
“和我。”他说。
作者有话说:
夏阅:不懂就问,恋爱是先亲嘴再谈的吗?

第53章 哥哥
MINE盛典这天晚上,在夏阅家中的卧室,他坐在自己睡觉的床上,与陆商确定了恋爱关系。
这件事发生得太突然,让夏阅毫无招架之力。且对象作为陆商来说,没有任何预告与前兆。非要说的话,玄关的吻大概能算,但他依旧手足无措,对于恋爱这件事,直到隔天早晨醒来,也没有任何的实感。
昨晚两人口头定下,陆商没有留下过夜,嘱咐他早点睡后,就从他家离开了。他一个人在家里,红着脸呆坐许久,才给钟森南打电话,草草向对方解释。
解释的理由,自然是现编的。当时他心神不稳,理由编得漏洞百出。可钟森南也不在状态,竟然没有拆穿谎言,对他进行刨根问底。
二人心中皆是有鬼,端着明面的糊涂,互相遮掩和找补,打完了那通电话。半夜两人隔着天花板,不约而同地失眠了。
夏阅睡不着,是因为大脑神经活跃。钟森南睡不着,是因为撞破了他的秘密。夏阅嘴上遮遮掩掩,可当时站在门外,他分明从门缝中,见到了另一只手——
一只不属于夏阅的手。
那只手穿着衬衫,袖边佩戴有袖扣。他虽没来得及看仔细,但那明显是男人的手。这个时间留宿夏阅家中,联想至夏阅的性取向,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然而这么久以来,他竟然都不知道,夏阅什么时候背着他,偷偷地和人谈恋爱了。是否为恋爱关系,还并未盖棺定论。
毕竟娱乐圈这个大染缸,见不得光的关系太多了。假如是谈恋爱还好,事情往大了说,不过就是违约。可要不是谈恋爱,钟森南忧心忡忡。
与夏阅认识这么久,他自然是不想看见,夏阅一脚踏入泥泞。
毕竟今晚关门这副做派,不难猜出那只手的主人,是常年居于上位的身份,行事风格上断然很强势。
夏阅在他面前,绝不是主导方。
晚上那通电话里,他主动替夏阅圆了话,自己也装得毫不知情。事后却后悔起来,不知道要以什么方式,再与夏阅重提这件事。
钟森南在烦恼什么,夏阅是一概不知情。他接到程程的电话,匆忙换衣服去洗漱。今天上午的航班,他要回剧组拍戏。
程程上来收拾行李,他站在浴室镜子前,有点懵地叼着牙刷。嘴巴里一口泡沫,要从嘴角满溢而出,夏阅全程浑然不觉,脑中还在反复回放,昨晚陆商问他的话。
当时他虽然措手不及,却半点也没有犹豫,就答应了陆商的话。眼下再回忆起来,就连自己都很震惊,怎么就会应得那样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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