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我啊by阿阮有酒

作者:阿阮有酒  录入:01-01

陆商淡然颔首,“我可以不掉头回来,直接开车去饭店。”
这责任要是继续推脱下去,反倒成了罗游鱼的不是了,夏阅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他诚恳地低头认错,可陆商似乎不吃这套,从头到尾只看着他,不言不语捉摸不透。
夏阅猜不出他心思,眸光悄无声息闪动,瞥见放在旁边的水。他用了最烂的法子,嘴甜软语殷勤地问:“陆老师喝水吗?”
陆商不想喝水,但终于给了反应,眉眼冷锐地摇摇头。
夏阅眼里透着点惊讶,悄悄地去观察他侧脸,这是接受献殷勤的意思?在他这些天的认知里,陆商就不是这样的人。
可这会儿在车里,对方不知道吃错什么药,竟朝他发出这种信号来。是白天受了什么刺激吗?还是说他不小心领悟错了?
总不至于是在和助理攀比。
助理何非就坐在前面,对后排两人的来往互动,全程都表现出充耳不闻。可他没胆子再叫陆商哥哥了,第一次见面的阴影犹在,夏阅如今在陆商面前,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晰,清晰到了刻骨铭心。
夏阅想了想,试探般地歪头,“陆老师累吗?”
需要他捏肩捶背吗?
陆商停顿两秒,缓缓开了尊口:“不累。”
夏阅绞尽脑汁地想,碍于场地不好发挥有限,最后目光瞟向陆商的手。男人穿了件黑色的休闲衬衫,袖口微微上缩,露出半截手臂,轻轻搭在昏暗光线里,青色的脉络清晰起伏,蛰伏着麦色的性张力。
他难以想象,被那只手紧紧握住,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不知道这样的念头从何而来,又转瞬即逝消散在了哪里,夏阅盯着陆商袖上的金色袖扣。那是高珠品牌Iris的鸢尾袖扣,陆商是Iris的全球代言人。
现在那枚漂亮的袖扣,它看起来似乎有点歪。
夏阅手撑着脸颊,有点儿草率和冒昧地问:“陆老师,你的袖扣好像歪了,需要我帮你重新佩戴吗?”
何非耳朵动了动,终于忍不住偏过脸。所有配饰都是他戴的,那枚袖扣不可能歪,毕竟事关他的年终奖金。
而事实上证明,何非想的是对的。那枚袖扣并没有歪,在陆商听到他的话,缓缓低眸抬高手腕时,视野中的袖扣摆正起来。是夏阅的角度出现了偏差。
他遗憾地撇了撇唇角,将陆商从头打量到脚,找不出自己能做的事来。
却看陆商伸出了手,越过中间的狭窄过道,搭在了他的座椅扶手上,“是有点歪。”
剩下的话已经不言而喻。
夏阅听得神情愕然,忍不住垂下眼睛再次确认,他怀疑陆商睁着眼睛说瞎话。但这里是陆商的车,他坐在陆商的车上。
即便对方没事找事,他也只能尽力配合。借着车窗外泄入的光线,他一边煞有介事点头附和,一边取下那枚袖扣重新佩戴。
指尖捏着昂贵的袖扣,在车辆移动的过程里,他轻轻撞上陆商手背。热意猝然渡了过来,夏阅拿袖扣的手一紧,将袖扣穿过衬衫洞口,手指贴着袖边滑了进去,在陆商衣袖里轻轻动作。
他不敢碰到男人手臂,故意将衣袖撑得很大,手指下O@的动静传来,夏阅低着头注意力专注。
匀速行驶的车突然急刹车,与前方逆行的电动车擦过去。夏阅没有系安全带,身体受惯性歪向前方,伸入陆商袖口的那只手,本能地松开了袖扣,紧紧扣住陆商手臂。
他借着力道稳住重心,从急促的喇叭声里回神,这才发现自己五指张开,牢牢抓着陆商的手不放,掌心下是起伏的青筋线条。
他眉心猛地一跳,脸上是压不住的局促,手从衬衫袖口滑出来。指甲刮过袖边那一秒,陆商掌心翻转过来,指节有力地回握住他,如同猎人收网那般,将他的五根手指,包在了自己的手掌里。
夏阅心率骤然不稳,面颊上隐隐泛起热意,被抓住的手不敢再乱动,语气里透着几分逞强意味:“……还有事吗?”
陆商不慌不忙松开他,抬起挂在半空的袖扣,“还没戴好。”
夏阅又是一愣,反应过来的时候,面上无声地烧起来。
他埋头替陆商戴好袖扣,迅速与对方拉开了距离,隔着左边的狭长过道,挤在右侧角落缩了起来。
后方梁栎柠的车一直跟着,他也没心情去留意时间路况,想着即便是迟到了挨骂,梁栎柠也别想侥幸躲过去。
这样开导过自己,他的心情好了不少。到了饭店门口下车,他们幸运地没有迟到。包厢里照例摆了几桌,今晚他不是主要人物,夏阅自觉坐在了偏桌。
梁栎柠坐在年导旁边,给导演和陆商敬酒,谈笑风生左右逢源。
夏阅看见陆商喝了他的酒,碰杯时梁栎柠杯口压得很低,副导拍着梁栎柠的肩膀,让他多向陆商请教学习,与当初教导自己时,说的话是一字不差。
只是当初和他说时,陆商本人并不在场。而眼下和梁栎柠说,陆商一字不漏地听到,随即低声回了句什么,他坐在陆商侧后方,并没有听清楚。
夏阅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撇撇嘴唇沉闷地收回视线,觉得菜不像之前那样好吃。
饭局散场的时候,主桌的人还在聊天,陆商喝了几杯酒,低眸坐在桌边看手机。也不知道是什么视频,男人眼也不抬看得专注,连夏阅从旁边走过,也都没有发现。
他放慢了脚下步子,闻着陆商身上淡淡的酒味,佯作不经意垂下头偷看,也只听到视频里传出声音,没有看到视频里的画面。
夏阅没有打扰他,瞥见罗游鱼离开的背影,连忙迈开脚步追了上去。他想搭罗游鱼的车回酒店,跟在对方身后走去院子里,
车辆都停在一起,陆商的车在左边,夏阅追着罗游鱼,要往右边方向走,被人从身后叫住了。
陆商迈开长腿跨下台阶,握着手机走过来淡淡出声:“左右都分不清了?”
风送来他身上的气味,凉意里混着微醺酒精,夏阅鼻尖微耸,觉得并不难闻。他乖乖跟着陆商往左走,看陆商肩背挺拔脚步平稳,宽阔背脊融在黑夜里,气息冷冽地走在前面,却莫名地很有安全感。
陆商的酒量比他好,他在心底刻下清晰认知。
何非等在车门外,替他们打开了车门。陆商上车坐在里面,夏阅照例是坐外面,车门关上以后,空间变得密闭狭小,陆商周身气息愈发浓烈,不知收敛地将他团团围裹。
夏阅屏息闭气了几秒,心神被干扰得有些不稳,终于忍不住要征求意见:“我可以开车窗透透气吗?”
陆商没有说话,司机替他降下了车窗。新鲜空气卷风涌入,夏阅用力深吸一口,思绪跟着恢复清明。
他扭头去看陆商,发现男人靠在座椅里,衬衫衣袖有条不紊卷起,单手抵着脸解锁手机。屏幕光骤然亮起,落在陆商脸庞上,是视频暂停的画面,背景隐约有点眼熟。
——揄系正利……
夏阅克制不住地好奇,目光长长地投了过去,带着一点困惑与探询。
陆商察觉到了,压下手机抬头。夏阅来不及撤走目光,被对方当场捕获罪证。
他知道自己有点不礼貌,眼眸轻眨间睫毛仓促飞落,掩耳盗铃地偏开头,硬着头皮抬起手来,堪称演技精湛地打了个哈欠,“突、突然好困。”
假如不是说话时吞吐,他的演技会更有说服力。
陆商审视他两秒,继而意味不明地问:“真困还是假困?”
误以为他要追究,夏阅睫毛抖了抖,瞳孔像猫那样眯起来,努力做出一副慵懒姿态,声音里却透着战战兢兢,而又极力掩饰般的镇定:“……真困。”
“是吗?”陆商坐直起来,似想诈出他话的真假,“那我检查一下。”
男人隔着过道倾身,毫无预兆地靠近过来,停在他脸前仅隔咫尺,眸光寸寸压过他脸庞,如锋利深沉的探测器,要找出他脸上的漏洞。
夏阅始料未及地凝滞,指尖紧紧按住身份扶手,睁着眼睛大气也不敢喘。那模样像极了炸毛的八宝粥,头顶两撮聪明毛迎风飘摇,只需他伸长手指轻轻一弹,顷刻间就能软趴趴地倒下去。
凶巴巴逞强地瞪眼只是表象,倒塌的两撮毛才是真实内心,可怜又无助,却蓬勃而热烈,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陆商忽然开口,嗓音低低的很磁性,化掉了冬日里冰冻的冷意,似戏谑又似叹息般沉缓:“傻宝。”
夏阅心头微震,像落入了火山和熔岩,惊慌失措里滚着烫意。
他不明所以地望着陆商。
后者没有解释,但有零碎杂音落入耳朵。他茫然地低头,发现手机上视频在播放——
夏阅开了可乐盖,可乐喷出来,溅在他脸上,流到他手上。
手机画面剧烈抖动,拍视频的粉丝笑抽气,接连“卧槽”了好几声,十分怜爱地叫他“傻宝”。
夏阅指尖微微颤抖,眼珠子都不会转了,似老僧入定那般,恨不得立刻闭眼过去。
作者有话说:
夏阅:又丢脸了QQ
陆商:循环播放。)

第20章 香水
傍晚出糗的视频,被粉丝发到网上,还让陆商看到了。夏阅想死的心都有,车开进地下车库停稳,就火烧屁股地下车跑了。
晚上他没去陆商那里,对方也没有叫他,让何非把字帖送下来了。陈今打视频安抚他,见他低着头写字帖,还纳闷了好一会儿。
拍完明天的戏,他就杀青回家了。梁栎柠今天进组,陈今不放心地叮嘱他,尽量少和梁栎柠接触。
傍晚在酒店门口,他和梁栎柠对话的视频,粉丝也拍下来发了出去,陈今看了还很意外,他竟然坐了陆商的车。但转念一想,她送夏阅进组那天,蹭的也是陆商的车,也就没有再多心去问。
这视频倒是帮了她,夏阅得罪陆商的事,在视频面前不攻而破。巴不得他多与陆商亲近,公司趁机花钱买热搜,将视频推送给路人网友,顺利让夏阅口碑洗白了。
最高兴的还是CP粉,视频很快变成宝藏物料,还出了不少剪辑和二创。超话人数再次飙升,直接爬上CP榜第二,热门程度仅次于仲夏。
梁栎柠也出了新物料,但势头远远不如赏月。说到底夏阅讨论度这么高,还是沾了陆商的光,吃了赏月CP的红利。
出糗的视频吸唯粉,搭车的视频吸CP粉,都是能打榜花钱的粉丝,他两手抓哪边都没亏。网上这波曝光数据出来,指不定对家公司多眼红。陈今让他明天小心点,少去梁栎柠面前晃悠。
夏阅嘴上答应得快准好,实则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倒不是他还想着去挑衅,他压根就没想梁栎柠的事,他脑子里想的都是陆商。
虽然不是他本意,但似乎进组这些天,他不仅厚着脸皮,从陆商那里学东西,还几次蹭了对方热度。从头至尾他没有任何付出,反倒还白白占了不少便宜。
他颇有些良心不安,想着明天去片场后,打听一下陆商喜好,给对方回送点礼物。但第二天到了片场,陆商没给他机会问。或者更准确点来说,是梁栎柠没给他机会。
梁栎柠一直占着陆商,找对方请教拍戏的事。夏阅拍完杀青戏,年导还在看回放,没说行还是不行。
他站在取景器旁等,余光往陆商那里瞄。像之前他和陆商那样,梁栎柠坐在小桌子前,手里拿着捏皱的剧本,倾身向对面的人讨教。
剧本像是翻了许多次,白纸上做了不少笔记,夏阅目光隐晦地投去,发现梁栎柠的笔记,竟然不比他写的少,对方下了不少功夫。
心底隐隐起了危机感,夏阅脸上表情凝重了点,要收回心思端正态度时,却见梁栎柠自然地伸手,去拿陆商握的那支笔。
他的手碰到了陆商指尖,又很快地捏着笔缩回来,他抬头朝陆商笑了一下,嘴边有小小浅浅的梨涡。
夏阅眼睛都睁圆了,看不到陆商脸上表情,只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对方这是想学他路子,借着学习的机会,和陆商拉近关系?
陆商人瞧着冰冷淡漠,但又实打实地教了他,并非自大傲慢那类人。所以梁栎柠去请教,陆商不会拒绝对方。
总不至于将来每天晚上,他都要和梁栎柠坐同一张桌子,在陆商房间里面对面学习吧?不至于。夏阅立刻想起来,自己明天就要走了。
等自己走了以后,陆商房间那张桌子,就要成梁栎柠专属了。陆商监督梁栎柠学习,给梁栎柠买巧克力,压根就没他夏阅任何事。
夏阅浑身不舒服自在,想到梁栎柠要接替他位置,有点儿不情愿今天杀青了,虽然杀青的事不是他定的。
这占有欲来得奇妙,还无关乎情情爱爱。这事儿就好比,陆商已经有一只猫了,他走后还要养第二只。他能进入八宝粥身体里,所以他和八宝粥算一只。
他正思绪满天飞,年导从取景器后抬头,欣慰地拍着肩通知他,最后这场杀青戏过了。剧组给他送了花,大伙纷纷祝贺他。
夏阅心不在焉应下,捧着花走了几步,又恋恋不舍回头,再次向年导确认:“真的不用拍了吗?这条是最好的了吗?”
年导被他给问乐了,导了这么多年戏,无数人说他严格,倒是头一回瞧见,有人还依依不舍,“不相信我啊?那叫陆商来看。”
他喊陆商名字,朝对方招招手。
陆商起身走了过来,看完这条回放后,朝年导微微颔首。夏阅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其他人叫去拍照了。
他有点沮丧,但也很快打起精神,在镜头前露出笑容。
杀青后有假期,夏阅不赶时间,机票订了明天。中午在剧组蹭盒饭,何非托程程给他带话,说褚西子的事问出来了。
她还是陆商粉丝时,就利用站姐身份,私下联系过陆商。消息没递到陆商那里,先被其他站姐发现了。她被人曝光在群里,事后还脱粉回踩过。
或许和粉丝间有什么交易,这件事并没有大面积曝光,何非也是从大粉群问来的。夏阅心下有些微妙,想起褚西子碰他的手。
这些天收来的信,他都没什么时间看。原本是打算返程时,在飞机上闲下来看,但褚西子的前科事例,突然让他多了个心眼,下午回酒店以后,他拆了褚西子的信。
褚西子写了十封信,他按时间顺序拆开看。从送礼那件事开始,褚西子信里都在道歉。但或许是一连几天,道歉都没得到回应,所以在几天以后,她才会找上程程,想当面和他道歉。
那晚夏阅拒绝得很明确。褚西子没有再找程程,而接下来几天写的信,夏阅也差不多猜到了。褚西子在信里写,想和他见一面。每封信她都留了电话,每封信里也都问了,他在酒店住的房间号。
直到今天早上这封,褚西子依旧留了电话,但没有再问他房间号。这意味着什么?他捏着喷过香水的信纸,眉毛轻绞抬起脑袋问程程。
“这意味着,”程程认真思考,继而恍然大悟,“我们明天要走,所以她放弃了?”
夏阅面上轻轻噎住,“这意味着,她已经知道了。”
程程吃惊,“是谁告诉她的?”
是谁告诉她的,夏阅也想知道。早不知道晚不知道,偏偏梁栎柠才来一天,她就已经知道了。这很难让他不怀疑,可夏阅没有证据。
但褚西子如果要找他,今晚就是最后的机会。陈今让他别惹事,他也不想让女孩子难堪,首先想的是要怎么避开。
浅粉信纸摆了满地,空白处印着红唇,香水味浓烈而刺鼻,是他不喜欢的味道。他将信纸塞回信封,整理到最后一封时,房间门被人敲响了。
他坐在地毯上没动,程程跑过去开门,叫了一声“陆老师”。夏阅愣了愣,手上信纸没来得及收,顺手折叠塞进口袋里。
他穿了件薄衬衫,只有胸前有口袋。信纸将口袋撑满,夏阅朝门边抬头,看见陆商长腿迈开,走到地毯前蹲下,黑眸平视他询问:“没看手机?”
“……没有。”夏阅张了张嘴,神色略有不解。
“年导有事找你。”男人道。
夏阅这才“哦”了声,终于听明白他的话,回头四处寻找手机。但刚才还见过的手机,这会儿不知道丢哪了,他压着地毯来来回回摸,抬起眸子要问程程,才发现程程人不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他要从地毯上爬起来,掌心撑在身体两侧,屁股刚刚离开地毯,眼皮前覆下一片阴影。比双眼捕捉动作更快的,是陆商落下来的沉敛气息。
陆商一条腿压地毯,俯身朝他贴近过来,语调低沉而平缓,吐出简短的字音:“别动。”
夏阅不动了,双手撑在身侧,屁股忘了落下,手臂与腰腹力量收紧,身体微微腾空定住了。
他不知道陆商要干什么,但看男人眸光错开了他,手臂从他腋下穿了过去,像是要垂头抱他的姿势。
夏阅呼吸乱了乱,带着几分湿润热意,不小心洒在陆商脸边。后者似有觉察,低下脸来看他。夏阅面露轻微窘迫,也不知道作何想的,竟就眼神闪躲着,抬起右边那只手,指腹贴上男人脸边,胡乱擦了擦那块皮肤。
陆商伸过他腋下的手一顿,眼里情绪骤然无声凝了起来,浮起少许读不懂的幽暗意味。
夏阅指尖尴尬地缩了缩,才发现指腹一片干燥,不似他想象中那么湿。替陆商擦脸的动作,实属是多此一举了。
他要缩回那只手,陆商却垂下眼眸,目光凝在他指尖,慢慢拧起了眉。
夏阅并未察觉,手往下落了落,陆商拧着眉不语,脸亦往下低了低,几乎要俯向他脖颈。
他腹部猛地又紧一分,单独支撑的手臂晃了晃,展开的锁骨几乎要烫红。他不知道陆商在看什么,只记得衬衫领口松散,前两粒扣子都没有扣,露出的皮肤正在升温。
多年学舞的生活里,从未有哪次核心训练,像现在这样让他力竭。夏阅终于支撑不住,腰腹软软塌了下去。
两人间距离陡然拉大,屁股即将落回地毯上,腰后被一条手臂圈紧,男人从他胸口抬起眼,嗓音饱含力道不容拒绝:“手抬起来。”
夏阅脸上浮起愕然,心声急促地抬起手来。
陆商的鼻尖坠向他手指,最终停留在指尖的上方。男人眉眼幽沉不动,却气势冷冽含着魄力,如巡视私人领地一般,低声沉而缓慢地开口:“谁的香水味?”

“粉丝?”陆商眉头轻动,松开了他腰后那只手。
夏阅身体落回地毯上,见陆商另一只手臂收回,将从他身后地毯上,捞回的手机还给他,视线轻轻扫过他胸前,长指一伸夹出那张信纸。
更馥郁的浓香袭来,陆商夹着信纸没打开,但已经猜到了七八分,“粉丝给的?”
他如实点了点头。
男人又问:“褚西子?”
夏阅有些惊讶了,目光随陆商而动,缓缓仰起头来道:“你怎么知道?”
“猜的。”陆商放下信纸站起,“起来去洗手。”男人神色有些淡,丝毫不掩饰情绪,“我不喜欢这味道。”
夏阅心说真是巧了,他也不喜欢这味道。从地毯上爬起来,他去厕所里洗手。等他出来的时间里,陆商联系何非,问了褚西子的事。
得知那天晚上,夏阅粉丝突然跑来送礼,领头的粉丝就是褚西子,陆商黑眸沉了沉。看夏阅擦干手出来,话题又回到了信纸上,“信上写的什么?”
夏阅三言两语说给他听。
陆商没有太大意外,回忆起送礼那天的事,有些细节没有告诉他。男人并未摆出插手姿态,只在听过他的话以后,察觉出他话中指向问:“透露房间号的事,你有怀疑的对象?”
夏阅没有明着给答案,想起上午在片场里,梁栎柠和陆商坐一块,含糊其辞模棱两可道:“不太确定。”
陆商果真没再追问,给他透了其他消息,“粉丝来送礼那天,进了酒店的停车场。”
话到这里打止,陆商似乎没打算管,等着看他会怎么处理。夏阅被他一点就通,听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
酒店是剧组包下来的,没有再住外来客人。酒店进出管理也很严,除了那晚夏阅下楼,不小心撞见粉丝溜进来,就再没发生过类似事情。
而那天溜进来的粉丝,也很快就被保安抓到。没道理褚西子在停车场停留,还能顺利等到陆商的车进来,只可能是场务组那人帮了她。
替自己给陆商送礼这事,夏杳杳都不相信,褚西子为什么信?对方不一定就比夏杳杳蠢,更有可能早和男人串通好了,为了借道歉的由头私下里见他。
只是这办法实在是蠢了些,属于是没杀到敌还自损八百,就连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评判。现在他有两条路能选,要么听陈今的话,自己规避过去。要么听陆商的话,直接欺负回去。
陆商走了以后,他先回复了年导,让程程联系夏杳杳,找夏杳杳帮忙,盯着褚西子。剩下场务组那个男人,夏阅找关系好的化妆师,旁敲侧击地问了几句。
原本没抱太大希望,没成想还真问出来了,那人来剧组做事前,在梁栎柠公司上班。夏阅费劲地梳理人脉,想拿到他的就职证据,最后还问到了陈今那。
但陈今不想他惹是生非,所以他只能藏着掖着,没说出自己真实目的。陈今没帮上他忙,给他带来一个坏消息,时尚圈代言确定没了,但也没落梁栎柠手上。
夏阅问是谁拿到了,答案有点出乎意料。
“季稻宣。”经纪人说出前队友的名字,“他那个男朋友,好像是哪家老板私生子,最近被认回去上族谱了。”
夏阅语调平平“哦”了声,挂电话时还在八卦揣测。难怪前两年藏得紧,最近出来跑通告,还不忘带着男朋友。
他也终于想起来,季稻宣和梁栎柠同公司。既然是同一家公司,就必定有相互竞争,或许他可以找季稻宣。
但出道那一年里,他和季稻宣关系不好。此前他拒绝炒CP的事,对方似乎一直心里记恨,他有点拉不下这个脸面。
陆商好像在他身上装了监控。傍晚去酒店餐厅吃饭,何非给他发了张照片。照片上有梁栎柠经纪人,还有辞职的那个男人,拍摄背景是梁栎柠公司。
这照片要是放出去,他们公司就算八张嘴,一时半会也洗不清。
夏阅拉着程程谋划,吃完饭带上字帖,上楼去找陆商了。他去得说巧不巧,说不巧也不算,陆商不在,但何非在。
何非过来喂猫,顺便替猫铲屎。陆商晚上才回来,夏阅没地方可去,看何非暂时不离开,问自己能不能留下。问过陆商意思后,对方让他留了下来。
夏阅立刻丢下字帖,陪八宝粥玩逗猫棒。八宝粥活力满满,频繁跳起来飞扑。晚上七点左右,房间门被人敲响了。
他连忙放下小猫起身,没等何非出声示意,自觉躲去了浴室门边。何非走过去开门,梁栎柠站在门外,手里捧着剧本,过来找陆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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