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是漂亮攻三的我却成了万人迷by那叫我野王吧

作者:那叫我野王吧  录入:01-27

咔嚓一声脆响。
青花瓷四分五裂,池星月的手盲抓了一把菊花。
那应当是围棺花。
池星月清晰听到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你就不怕……江听晚他爸尸变出来咬死你?”
头七都还没过。
池星月双手往后撑着地面,老宅中的石板地也是雕花的。摸上去透心凉,如同在抚摸一块冰凉的玉石。
双腿被分开,容晚亭半跪在他腿中间,顶着蒲团上仅留的位置。
“他们都可以,我不行?”
又问了一遍一模一样的话。
池星月两条细腿夹着他的腰:“他们不行,当然你也不行。”
本来是想说,跟他这样那样的人根本就没有几个,可他把话解释得越来越歧义,更加引人误会。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在说……这里不可以。”池星月仿佛抓到了关键词,郑重其事:“反正这里不可以。”
无边无际的黑暗酝酿着恐怖的氛围,可现在两个人近在咫尺,池星月万般不安,哪里还顾及此刻身在何处。手机从口兜里滑出来,掉落在地上,微弱的手机光线亮了一刹那。
淡粉的指尖死死扣着地面,池星月再一次重复了一遍:“容晚亭,你别这样。”
“你给我什么东西我还好好戴着呢,你听我的,别在这里发疯哦乖。”
池星月一边小声吸气,一边试着换个舒服点的姿势。
他的腰真不好,众所周知,当初和沈云白的那一晚,也是躺着当咸鱼的那一个。现在换成这样,也有点尴尬。
被人用枪指着,好尴尬。
“在别处就可以。”容晚亭反复要确认什么,他的双手扣在池星月的肩膀上,“都可以?”
不用多想,都可以肯定是一步到位。
池星月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为什么要自投罗网。本来什么事都没有,又硬生生多出一件事。池星月感觉自己的脑子有时候好用,有时候就很笨。
“我亲你一下,这件事就算过了。”池星月急中生智,脱口而出。
男人,想必被黄色污染的你,也一定会被纯爱所吸引吧。
一个吻,哪怕一触即化,也足以在心底留下最难以磨灭的刹那。
“吻?”容晚亭扯了扯嘴唇,“你以为我是江听晚?”
“他那么廉价,喜欢在你面前上赶着,可我没有这种习惯。”
霸道的吻充斥着池星月的口腔,没有留给池星月任何反应的时间。和他堪称斯文的外表截然不同,容晚亭的亲吻霸道得厉害,像是火焰点燃舌尖,他吻得很急。
接吻而导致的水声在黑暗中格外分明,池星月不得不微微抬起雪白的下巴,似乎要承受不了,却有被人反剪双手,再一次欺身而上。
漫长的吻也像是在渡劫。
这并不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池星月口腔中的空气被一点点攫取殆尽。
池星月才猛然推开他,站了起来,脸颊是缺氧后的绯红。一时半会根本降低不□□表温度,他走来走去,拍拍脸颊,静不下来。
这个吻也不算毫无用途,起码现在,池星月只余下被吻的酸乏无力,而没有其他多余的感受。
手机依然没有信号,池星月像托塔天王一样在追悼厅里走来走去。要是他一个人被关在这里肯定害怕得厉害,不过现在有个跟他一起被关的倒霉蛋,怯意消散大半,他反而不怕了。
现在只希望能有人救他于水火。
从始至终,容晚亭看起来都很随意从容,池星月抱着手机回眸:“你不急吗?”
“我不急。”他的腔调也是慢而冷淡的。
这一点和沈云白很好分辨,哪怕两个人某些方面有点相似,但还是不太一样。
他又继续补道:“甜的。”
池星月愣神:“啊??”
“你的口水,甜的。”
“这种事情没必要大张旗鼓地讲。”
池星月还是羞恼,伸手捂着他的嘴,这时候哪里还想起来这人的身份地位,只感觉他好烦!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烦。
容晚亭在暗色里,眼睛里溢出笑意。
“你不想想怎么出去吗?再怎么说,你的身份地位,肯定会有人不久之后就能发现你失踪的事情。”池星月现在只想出去,他身上的衣服也没湿,和尸体同居一室算什么事。
“也不知道江听晚怎么样了,能不能应付那些人。”池星月叹了口气,喃喃自语,方才的哭腔哭哭啼啼的,也跟这断不了的雨一般,莫名招人厌烦,池星月也是很厌恶人的哭声。
手从容晚亭的嘴巴上移开,池星月大刀阔斧坐在蒲团上。
一句又一句给认识的人发信息。
发骚扰表情包的同时不忘看几眼容晚亭,他说的十句话里,容晚亭能回三句就算是多的。沈云白虽然也冷淡,起码句句有回应。
想想之前,他还天真以为,手腕上的手链是警告,是贿赂。
现在来看,每个人都在以独特的方式将他标记。
“你在干嘛?”池星月放下手机,心平气和看着容晚亭。
那么,感情变化得就这么容易吗?一瞬之间,就能从一个人身上转移到另外一个人身上。

第69章 迷人的他
女人的长相倒也算不错,偏向于古典美的五官却因为唇形的原因而略微苦相,她不仅来,手里还牵着一个小孩,看五官相似度看不出来,但应该是某个野种弟弟。
“所以,你的诉求是?”今天也算是大喜事,江听晚不愿意在大喜事上动怒。
因此,哪怕女人的态度不是很好,江听晚的语气也还算好。
“我想要孩子认祖归宗。”女人轻轻抚摸着小孩的软发,语气温柔。
江听晚本要开口,有人在他耳边轻声说说了句什么。江听晚立刻站起身,没有任何犹豫,连哭哭啼啼的女人也一时间忘记了眼泪,直直看着江听晚离开。
只一个眼神,女人就被带离了这里。
雨还在继续下,缭绕氤氲的雾色浓重,深黑色皮鞋踩起深深浅浅的水花。
紧闭的门在阴沉的天气下平添了几分森然。
“哥,你急什么?”即将抵达,猝不及防伸过来的一只手拦住了江听晚的去路。江听晚甫一抬眸,便恰恰对上了少年绿莹莹的狭长眼眸。
“你搞的鬼?”江听晚问得毫不客气。
少年有些不满:“说这么难听做什么,什么叫我搞得鬼。”
“我只是觉得,你这么做,真的合适吗?爸的遗嘱中也要求你这么做吗?”
“把一切都据为己有,然后把我们当成皮球一样踢出去,这合适吗?”
他看上去和江听晚差不多的年纪,明明也是混血感很强的长相,却偏偏会让人感觉到野心和算计,只是伸展了双臂,甚至连更近一步都没有。
两双眼睛对上,他也不闪不躲。
“这,合适吗?”
“很合适啊,哪里不合适?”
江听晚勉为其难把目光落在他身上,他很少会待在那边,这张脸倒是很有辨识度的一张脸,他对于无关紧要的人本来应该没有这么多敌意,反正最后所有的一切也都该是他的,被他牢牢掌握在手中,却发现阴暗的角落中,实际上覆盖着层层叠叠的虫子,在他的眼皮上,由于他的忽视,而一点点生了出来。
还有一个原因……江觉。
出于对类似长相的天然排斥,不管对方长相性格如何都会本能感觉到敌意。
“你得到的够多了,为什么不能让让我?”他站得笔直,任由雨水落在他的脸颊上,“为什么不能让让我呢……”
“所以你就直接对池星月下手,那个女人也是你找来的。”江听晚微微侧目,明明有几分相似的长相,气质却迥然,他的语气不温不热,稀疏平常,却依然让少年面色微微一变。
他微微眯起眼眸,就连少年的名字都不知道,他叫不出来少年的名字。当然,这也意味着少年只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倘若有可能会引来蝴蝶效应的人,他早就已经熟记于心,不会留下任何漏网之鱼。
变故……
太多了,无时无刻都在发生的变故让他厌倦又烦躁。
一切都在朝着截然不同的方式行驶,却又殊途同归。
不管回溯多少次,最终的结局始终都无法改变。认知到这件事情,以及自己只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干涉主角们的事情最后的下场各有各的惨烈,他还是想努力肃清一些人。
“你的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戏我不管你私底下怎么玩,但,池星月现在和容晚亭关在一起?”
临走时被纠缠,当时的情况不算特别拥挤,只是有人想要故意把他支开一样。
一提起容晚亭的名字,少年的脸上立刻浮现出怨毒,“是啊。和容小少爷一起。”
“你知不知道他很胆小?”江听晚气极反笑,一个看恐怖片都会害怕的人,被家里人保护得很好的人,却被迫和棺材同在一室,指不定现在还在偷偷掉眼泪。
“我不知道,可是那又怎么样?哥,你猜猜,他们现在在干嘛?像是池星月那种长相的话,见惯了美人的容家小少爷会躲得过吗?没有人能够躲得过的。”
“你猜啊。我猜他们现在在上床,说不定就躺在爸的棺材面前做,你也很难受吧,哈哈,分明爱惨了可还是要嘴硬,就算你现在杀过去又怎么样,该做的不还是做过了,你以为他能忍得住?”
“看着喜欢了很多年的人现在跟别的男人上床的滋味并不好受吧,我说实话像池星月那样的人,本来就是一只永远不可能会靠岸的小船,或者说,是雾,谁都不不可能让他手心,让他成为你一个人的掌中之物。只要他愿意,谁都可以成为那个人,你认命吧,以好兄弟的名义享受着暧昧很爽吧。”
江听晚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一言不发,面前少年的语气愈发恶劣,面对过去高高在上的哥哥,原配生出来的哥哥,妈妈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告诉他不要招惹的哥哥;父亲畏惧又喜爱的哥哥,却像一条可怜虫一样,根本就不敢自己心中的爱意宣之于口,就算有那层身份又怎么样,不还是那么可怜。
如果是他,有这样的身份地位,绝对不可能会这么可怜巴巴。
“钥匙,给我。”江听晚再也没办法保持面上的平静。
池星月在嘴唇上足足摸了好几下,还是很难平息内心深处的波澜,“真不是你做的吗?”
在容晚亭面前伸出一只雪白的手,一副讨要钥匙的姿态,语气也硬巴巴。
“我要是有你的身份,光明正大的身份,我才不会这么卑微,不听话就竿,竿到他哭,竿到他服气。你应该很苦恼吧,喜欢的人在追别人,池星月不会缺床伴的,他喜欢好看的人对不对,我也有机会,既然如此,哥你为什么不把他让给我,要不是临时容晚亭,里面的那个人本来应该是我的,你打断我了计划。”
“适可而止。”江听晚的拳头猛地砸在他的侧脸,唇角冷冰冰勾了起来,“首先,你妈是小n,不知道是我爸的哪个婚外情对象。其次,你长得丑,没有镜子总有尿,看看你,丑、难看,池星月看不上你。最后,他很胆小,你还把他往棺材房里关,你几把谁啊。”
高中时候的江听晚,从来都不是循规蹈矩的好学生。
很多时候都要教训一些不长眼的人。
池星月就咬着棒棒糖居高临下地趴在栏杆上往下看,看他的手又凶又恶,怎么这样一张痞气野帅的脸,打人也这么凶呢。
他按着少年的脸往强上按,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攥成的拳头硬,少年侧过脸,“野种又怎么样,起码也能堂堂正正,那么你呢,哥,你呢?”
他抬起眼眸,唇角充斥着青青紫紫,面带嘲讽:“只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条狗对不对,是不是以后,池星月跟别的男人做,你也要忙着去准备雨伞?来获得一点可怜巴巴的存在感,是吗?是吗?我不怕你打我,因为我说中了,所以你在恼羞成怒,是吗?”

第70章 黑色囚笼
“你真好笑。”江听晚踩在他的胸膛,任由雨水落在他的睫毛、脸庞上,他的手劲确实大,少年在他的手中像是濒死一般,由白皙转为猪肝色,唯有一双眼睛还是不服输,像是一株怎么都烧不死的野草,让人感觉到厌烦至极。
江听晚加重了几分力道,“我不想在这里跟你吵。”
“你跑得了吗?”少年躺在地上,发梢淌进雨水中,唇角满室鲜血看起来无比可怜,此时像是一条落败的狗,哪里还想平时那样看上去自傲野心勃勃。
他恶狠狠说:“你根本就跑不了。”
“他不喜欢你,喜欢就不会跟其他人上床了,你根本就是一条可怜巴巴的狗,你所做的那些,根本就没什么替代性,换做我也可以,无非只是,你在他面前待的时间最久,所以才能在他面前留下一点印象,但是……这真的不可取代吗?”
绿莹莹的眼眸眼周发红,脸颊充血,看起来狼狈无比,被人踩着胸膛,说话很费力,但还是把整句话完整讲出来,他用嘲弄无比的语气,把话如针扎一般,一点点锤入江听晚的心脏里。
怎么能说是不可取代。
已经好几个轮回了,他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就被取代。
江听晚像是被戳中了,一把扯着他的领子:“那你呢?你知道什么?”
少年薄红的唇角弯出来一个讥诮嘲弄的弧度:“哥,我知道的事情多着呢,你有你的手段,我也有我的方式。你所采用的那些法子,也不过是把自己沁润在池星月生活中的方方面面,让他离开你根本就活不了对吗?不管是做饭,还是打架,这些都很容易做到不是吗?我也可以从现在开始就去做。”
“反正池星月那种性格很好摸透,习惯了被人照顾的人一时间脱离别人的照顾就会感觉到茫然无措,你只需要恰到好处在他面前展现出你的人夫属性,就足够入侵他的社交圈子。”
手背上青筋贲张,看起来似乎已经是恼羞到了极点,明明是最为狼狈的那一个,他现在却不紧不慢地开口:“不管是沈云白,还是宋时颂,亦或者是其他的谁谁谁,都很容易做到,你承认吧,你压根就不是最特殊的那一个,凭什么要占着这个位置不放。”
江听晚笑出声:“我可以为了他去死。”
“你可以吗?”
少年咬着牙没有说话。
秋天的天气实在是反复无常,最近又恰逢阴雨天,阴郁绵绵,连绵不断的白线从灰蒙蒙的天穹坠入地面,天气看起来还是无比阴沉,很难有人会喜欢这种天气。
江听晚笑容更甚:“你不敢,你只不过是见色起意,又怎么敢大放厥词说爱,爱就这么廉价,你随随便便就喜欢了?没有镜子总有尿,你要不先看看你这么丑能入他眼?你有一米八五?看起来只有一米八,穿个内增高吧,丑东西,上不了台面的野种也好意思大放厥词。”
他抬脚,准备去找池星月。
池星月是真的胆小,一起看鬼片就被吓得不轻,不管是走夜里,看是路上看见有老坟,都会被吓到,现在要真是见到死人,估计能吓到腿软。还有……那几个人里面,容晚亭才是他最忌惮的那一个,江听晚踩着雨花,想到很久之前,容晚亭森冷的眼神和手段,权财都是顶尖的人,想要一个人太容易了。
江听晚刚刚醒来的那几天,夜夜梦里都是池星月被欺负到崩溃的泣音。
不太妙。
不太妙。
绵绵阴雨,江听晚加快了步子,被人拦下来问:“小江总,怎么回事?”
刚来想要前去吊唁的人,被突如其来的情况打断了,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这种人挺多,来的人都是各行各业的名流,江听晚还真的不好就这么冷脸,他现在担心池星月,哪里管得上其他人,回眸露出一个笑:“你们先去侧房等着,很快就好。”
还是很黑暗,池星月走来走去,视线严重受阻,便拿着手电筒晃来晃去。
江家祖上是真的显赫,老宅的每一处都尽显奢靡,手机的灯光晃到了棺材上,池星月感觉这棺材的木料估计都得好几百万,能看出来是很昂贵的木料。
有点害怕,池星月就唱歌。
一首又一首的唱歌,他的声音本来就好听,唱歌有点跑调,不过也没有很难听。
唱到了江觉的歌,就一直哼哼唧唧,还是有点作用的,池星月现在不仅身体也慢慢热了起来,就连胆子也大了不少。
走累了,又趴到门上,全然忽视这里面还有另外一个人。
好不容易等到有人开门,微白的光线透过门缝闯进来,池星月眼角眉梢飞上笑意,他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就猝不及防撞入青年深黑的眼。
“宋时颂,怎么是你?”池星月尬住了,唇角的微笑笑也不是,哭丧也不是,就这么停在了脸上。
勾着脑袋往宋时颂身后看,确实没有江听晚的身影。
“不笑了。”
“不敢笑了。”
池星月有点害怕情绪不稳定的人,感觉一言不合就要被按在随便的地方大开大合了,反正人设是这样的,池星月虽然有点不理解,但还是很有礼貌地抿了抿唇。
轮椅驶过的地面留下湿漉漉的水迹,宋时颂说:“你不过来?”
“喜欢跟死人待一起?”
池星月连忙喔喔两声,从追悼厅跨出来,他小声道:“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能被吓死。”
感谢的话顺口就来,根本就不需要经过任何思考。
可话音刚落,两条手臂就被人按着,池星月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按进了车子里。
密闭空间,空间很大,宋时颂话不多,自从上了车以后就闭目养神。池星月被五花大绑捆在座位上,看向宋时颂只能看见他略显苍白沉郁的面容,周身萦绕着不可靠近的气场,池星月舔了舔唇肉,“绑架犯法的。”
“报酬而已。”
“我有那么好心?救你,只为了救你?”
宋时颂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他又不是善人,救人也只是为了更好的索取报酬。想要什么都不付出,这世间哪有这样好的事情。
池星月没听过这种歪理:“报酬也可以是其他的,你想要钱我也能给,我又不是付不起。”
再怎么说他也是小少爷,家里也超级有钱。
“钱?我不缺钱。”宋时颂猛然掀起眼皮,看向池星月:“你被人亲过了。”
池星月手和脚都被控制着没办法动,他现在就是被五花大绑的粽子,哪里受过这种耻辱。
不由得倨傲地抬头:“是被亲过了,那又怎么样,我想和谁亲嘴就和谁亲嘴,反正不会跟你亲嘴。”
“你可以一直嘴硬。”宋时颂微微一笑。
有点惨。
池星月没想到逃离以后还能被再次搞回去,宋时颂是真的神经病,绝对不是假的那种,但万万没有想到,最后救他出来的人,居然会是宋时颂。
“你从哪来的钥匙?”池星月把心中疑问问出来,“你怎么会有江家的钥匙?”
宋时颂阖着眼皮:“蠢问题这么多,也只有江听晚能忍你。”
“你这个人说话怎么这么喜欢攻击人,我好好问你问题,你还夹枪带棒,我又没招你惹你。”池星月愤愤不平,感觉自己现在是真的惨,他是什么很随便的人吗?是个人都能亲,是个人都能摸。
有点委屈。
池星月抿着嘴唇,决定冷暴力所有人。
他闭嘴以后,宋时颂也没再开口说过一句话,司机专心致志开车,窗外的雨声落在玻璃上,安静中,仿佛置身于丛林之中。
池星月昏昏欲睡,干脆枕着玻璃,闭着眼睡觉。
等再次醒过来,池星月心都快跳出嗓子眼,脚踝上的东西轻若无物,觉依然能够感受到冷冰冰的触感,像是被蛇尾巴圈住那般,无法摆脱的森冷。
张开眼,他正躺在床上,窗帘紧紧闭着,只在床头留了一盏灯,抬了抬脚踝,一股强力的拉扯感,心里猛然蹿升起一种不好的念头。
等等等等……梦境中的最后一幕是什么。
是……主角受被宋时颂囚禁在别墅中,日日夜夜都活在亵玩之中。
他太熟悉了,没有结局,只停留在这里,作者就彻底消失,留下没有结局的坑。
嗯屁确实很难收尾,很难让所有人之间达成某种平衡,爱一定是具有占有欲的,没有人愿意和其他人分享,大度到像是古代的皇后,能够容忍皇帝有三千佳丽。
熟悉的场景再一次在他身上具现化,池星月心里毛毛的,他一把掀开被子,原本的困倦一扫而空。
皓白的脚踝精致,备一根纤细的银色链条拴着,蜿蜒从床上滑下。
池星月晃了晃脚踝,伸手捏着链条,发现这个链条连接着床头,链条很长,看起来足足有十米以上。
被短暂束缚自由,池星月摸了摸额头,感觉有点古怪。
根本不属于他的剧情安到他头上,甚至在他脑海中过了一遍。
哎,怎么说,其实还挺合理的。
一个心理扭曲、偏执的人,不管处于他这个位置的人是谁,最后都会被他强取豪夺。
得不到就毁掉,要么属于自己,要么彻底死亡,怎么也不可能拱手让人,眼睁睁看着喜爱的人跟其他人卿卿我我,正常的反应更偏执版本。
正常的恋爱太过无聊,畸形的恋爱更加刺激。从旁观者而言,好像是有点意思,但成为受害者本人,池星月特别想骂骂咧咧。

第71章 黑色囚笼
脚踝上深黑色的脚踝还没有去掉,便再一次落到了同一个人手里,池星月磨了磨洁白的牙齿,感觉自己特别特别倒霉。纤细的银色脚链看起来特别纤细精致,应该是被人精心打磨制作出来的,每一个小部件都是月亮星星的形状,看起来无比繁复精致。
池星月感觉这人可能有点小圈爱好。
不然为什么要玩这种小把戏。
他的手指捏着链条,漂亮精致的面容中流露出惊奇的神情,深黑色的杏眼睁圆了,好长。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他立刻站在地面上,刚才没有留意,床头的那盏灯并没有留下很多的光距,只能打量视野所及之中的一点位置,至于其他的部分,则是一片黑压压的沉。
池星月不确定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否就是他们所在的别墅区,如果是的话,他无比清楚宋时颂有多么喜欢黑暗。仿佛是黑暗中诡异而强大的某种生物,生于斯长于斯,床头的这一盏小灯已经是网开一面。
他试探性地从床上走下来,光洁玉白的脚踩在地面上,走出光能够照到的部分,终于发现这间房间大得过分,绝大部分都处于黑暗之中,给人一种陪着人共同下地狱的沉沦感。池星月拖着纤细的银链子,发现长度的确刚刚好,让他可以在房间中行动自由,却没办法绕开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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