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仙界装瞎by小狐昔里

作者:小狐昔里  录入:01-30

哦,不过这位师弟如果遇上闻叙叙,这招就完全没用了。
一直等到斜阳西坠,卞春舟看得两眼生涩,这才准备打道回府。
也是巧了,回程路上遇到了守山门的常州师兄。
常师兄是个非常热情的人,每回遇到都会冲他打招呼,卞春舟当然也回以热情的笑容:“常师兄,下工了啊。”
“对,今日一切太平。”常师兄笑着说,“今日你们炼气弟子的擂台赛开始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上台?”
“别提了,被点名拉上去对阵时易见师兄,时师兄简直……就输得毫无悬念呢。”
时易见啊,常州也知道此人,其实他比时易见还要晚几年入门,但他如今已经筑基修为,时易见却依旧还在炼气,这在内门弟子中其实是非常少见的,但你要说时易见战力不行,那简直是天方夜谭:“那倒也不冤,今日可有人晋级决赛?”
说起这个,他可就不困了:“我的两位朋友都进了,五连胜!嘿嘿!”
“小师叔祖?”
卞春舟点头:“对。”
……就也没什么意外,常州送出了自己的恭喜,随即又想到了刚才在山门口遇上的姜师妹:“姜迎师妹呢?她连升两阶,应当是赢了吧?”
卞春舟有些惊讶:“师兄怎么知道姜师姐临阵突破的?说来也巧,她打到第五局时因无人上台,所以裁判随机抽人,抽中了……我朋友。”
“小师叔祖?”
卞春舟再度点头。
那就是输了,看来姜师妹还缺一些运道,难怪方才心情有些不大好,原来是因为这个啊:“方才我守山门时,正好碰巧遇上姜师妹的家人来探她,他们似乎和好了,我就说嘛,上次闹成那样肯定是情绪上头了。”
卞春舟却觉得有些奇怪:“可是师兄你上次不还说……什么为了履行承诺要牺牲姜师姐的前途?”
“或许是口不择言吧,如今姜师妹连升两阶,就算是天大的承诺,也不能拿姜师妹的前程去换啊。”重承诺当然是好品格,但如果以牺牲家人的利益去换取自己的舒坦,这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再说了,什么承诺啊,就非得姜师妹离开雍璐山才能兑现?
当时气愤上头,所以忍不住替姜师妹说了两句,谁知道还被姜家父母反咬一口,常州虽然生气,但不会迁怒于人。
“而且我今日还看到姜夫人给了姜师妹一大兜的灵石,事情应当已经过去了。”
一大兜灵石?卞春舟瞬间就酸了,好羡慕哦,他也想要一大兜的灵石,不过真的会有“上一秒要女儿退学、下一秒郑重疼爱送出一大兜灵石”的家长吗?总觉得有点过于反复无常了。
卞春舟狠狠摇了摇头,想什么呢,生活不是狗血剧,肯定是多想了。
“那就好,师兄再见!也祝师兄旗开得胜!”
第二日,卞春舟就赴约了。
丁台不愧是此次筑基以下最不惧争议的修罗场擂台,怎么说呢,卞春舟以为自己已经来得够早了,却没想到……
“你几点来的?不会子时就来了吧?”
林淙淙轻哼一声:“比你早就行了,没想到你真的来了,还算有些胆色。”
“……胆色?林师兄,说实话你的修为,还没高到让我望而却步的程度。”不就是放狠话嘛,他也会。
“你少跟我阴阳怪气,反正比你高,哼!”
“那又如何!迟早追上你!”
两人小学鸡地斗嘴,有那不知情的外门弟子,还在心里感叹这两位内门师兄的感情真好啊,看比赛还不忘聊天,天赋好就是为所欲为呢。
正适时,台上结束了一场五连胜,赢得五场比赛的是一位内门炼气巅峰师兄,他也没再继续守擂,此刻丁号擂台已经空了出来。
“敢不敢上台?”
“谁怕谁啊!”
两人互相掐着架到了擂台边,然后……被另一位内门炼气巅峰刘师兄抢先了:“二位师弟,是准备上台吗?”
卞春舟&林淙淙:……就不了。
怎么说呢,意气用事归意气用事,决赛还是要进的吧,已经倒霉过一次了,哪有人上赶着倒霉第二次的,总共就三次机会啊!
人不能,至少不能——
“所以,你俩今天没比上,又约了明天?”
卞春舟点了点头:“明天,我一定会定闹钟,第一个上台的!”
陈最是个老实人:“那万一……你的对手……”
“呸呸呸!你个乌鸦嘴!我肯定不会这么衰的!”卞春舟坚决维护自己的运气名声,“再者说了,今天大部分的高阶师兄都晋级了,所以我和姓林的才没机会上台。”
陈最脸上立刻露出了可惜的表情:“你居然能忍住不上台吗?”
“……谢谢,请不要把你自己代入到我身上。”
事实上,陈最炼气巅峰,又修刀道,他虽不如闻叙的名头响,但他却是此次宗门大比的获胜种子选手,如果按照赔率来算,他绝对比闻叙的赔率低,当然了,雍璐山宗门内禁止一切赌博活动。
陈最脸上露出不赞同的神色:“你俩真没用,还比不上外门的姜迎师妹。”
“姜师姐怎么了?”最近姜迎师姐出现在的频率有点高啊。
“今日她已经连赢五场,拿下了决赛名额。”
“这么猛?”
“是你太松懈了。”
相处久了,陈最的话也变得多了一些,当然只是相对于从前的他而言,并且对着不熟的人,他依旧非常少言寡语,能不说话就不说话,阿娘曾经跟他说过,多说多错,他脑子笨,少说话总归是不会错的。
至于朋友面前,陈最认为哪怕自己说错了,也不会怎么样,闻叙和卞春舟都不是小气的人,不会因为他一句两句话就不跟他交朋友。
“什么太松懈了?”闻叙昨天回去调理完内息,罕见地选择了睡觉休息,今日醒来后才继续修炼,故而才姗姗来迟:“春舟,今日你的比赛如何?抱歉,我没赶上。”
卞春舟悄悄举了小手:“因为一些原因,推迟到明天了。”
闻叙:……
“哦对了,闻叙叙你还记得昨日你对阵的姜迎师姐吗?她今日晋级了。”卞春舟连忙转移话题,别骂了别骂了,他真的明天肯定上台,“说来她真是太牛了……”
他跟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儿将昨日跟常师兄的对话说了出来。
“怎么了?”卞春舟停下了佩服卷王的演讲,“我是说错了什么吗?”
陈最也看向闻叙,闻叙心里其实也只是觉得古怪,以他从前的行事作风,他是绝不会随便议论他人的,但:“昨日我在擂台之上与姜迎比试时,她临阵突破,但……”
“但什么?”
“但很奇怪,突破小境界虽然不需要什么巩固调息,但她的灵气太自如了,就好像……”
“好像什么?”
“好像她一直都有炼气八层修为一样。”
卞春舟一拍大腿,心想这个我熟啊:“姜师妹隐藏修为、扮猪吃老虎啊!可这也不对啊,她隐藏修为的事,外门的筑基师兄不可能发现不了吧?”
修仙界当然也有隐藏修为的法器,但……那些都好贵的,而且扮猪吃老虎流在雍璐山实在没必要。
“问题就是这一点,我炼气八层巅峰修为,应当是比她高的,但在她突破之前,我只能看到她炼气六层的修为。”
“我亦然。”陈最皱着眉头,“你确定,没有感觉错吗?或许这位姜师妹天赋异禀,天生比较擅长操控灵力?”
闻叙却反而更坚定了:“不,她当时对付我用的是烈火焚烧阵法,不论是布阵的从容还是灵力的使用,都相当地纯熟,可我听外门的师弟讲,她主修明明是以五行术法为主的。”
但这也不足以让三人去找外门的师妹做什么,毕竟……隐瞒修为和杀手锏,对于修士而言并没有任何错处。
卞春舟原本也没觉得哪里不对,但现下一想,总觉得这位姜师姐跟传闻完全不同,甚至有种割裂感。

修士的直觉, 有时候是非常准的。
衡泽大陆上曾经有过这样一个不成文的共识,说是天赋越好的修士,对于危险的感知力会越强, 这是天道在庇佑气运之子不在半道陨落。
这个共识,虽然不能完全通用,但起码百分之六十,是准的。
卞春舟在听完闻叙叙的分析后, 免不了对这位师姐有些过多关注,而且不知道为什么, 他现在越听这位师姐的声音,越像……当日晚归时,那位求救者的呼喊声。
但他对于声音并不十分敏感,所以最后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去开元峰把那枚影留石借回来,让闻叙叙听一听。
闻叙听完, 也不能完全下判断,因为人在十分紧张危险的情况下, 声音会不自觉地逼仄、尖锐起来, 跟平日里说话的声音是有差别的。
加上他只在擂台上听过姜迎的声音,当时他集中精神斗法,故而对她的声音并没有太深刻的印象。
“是不是有点像?”
闻叙沉默许久, 又再度听了三遍, 才谨慎地开口:“春舟,如果你觉得像,那么你要直接去问她吗?”
卞春舟一楞,心想雍璐山弟子的精神状态应该还没到修行修到崩溃、跑去山脚下喊救命的程度吧,而且如果那天是姜迎, 当时她修为还没他高呢,怎么可能跑得那么快,除非——
除非姜迎师姐身上,有出自本门师长的传送阵。
至于为什么不是传送符,唔,传送符这种东西它不能设置目的地,简单来讲,它会把人随机弹射到射程以内的任何一个地方,低阶传送符呢可以传送到方圆十公里内,中阶呢就是一百公里内,高阶的话就可以跨城移动,但说实话,基本没有符师会画高阶的传送符。
就这么说吧,它没市场还贵,低它十倍的价格,完全都能买到非常不错的传送阵了。而且传送符使用后,会落下符箓印记,但阵法的话,如果足够高明,是可以隐去阵法踪迹的。
但雍璐山周遭遍布护山大阵,如果是来自外部的传送阵,肯定会留下痕迹。但如果是内部的,阵峰的师兄师姐经常在山下试验各种阵法,倒反而不引人注意,或者说是灯下黑。
“应该不会,开元峰上的那个任务还挺显眼的,但凡去过开元峰应该都能看到,如果真是姜迎师姐,她直接说明便是,为什么要刻意隐瞒?”
闻叙心想,春舟真是把人心想得太好了,但他不同,他虽与姜迎打过一场,但他不认识此人,也与此人没有任何交情,自然不吝啬于用恶意去想人:“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并不想暴露,那晚求救的人是她呢?若不然,当日她留在原地等你便是,为何要毫无踪迹地离开?”
“也对哦,为什么呀?她为什么要躲?难不成……”
“难不成什么?”
“难不成,除了姜迎师姐外,当时还有其他人在?”
卞春舟挠了挠头,这事儿怎么越来越古怪起来了,从姜家父母前后天差地别的态度到姜迎师姐自身的转变,都带着一股……强行转折的生硬感。
可是如果姜迎师姐真的有问题,雍璐山这么多高阶修士,难道都没察觉出来吗?
“不行,我得去打探一下,我这该死的好奇心。”
卞春舟说完,就直奔开元峰而去,他先是送还了录音影留石,然后就去找新认识的外门弟子聊天,没过多久,他就知道姜迎师姐是怎么拜入雍璐山的了。
确实如同那天在擂台下听到的一样,姜迎师姐是拿着推荐名额入门的,但这个推荐名额却不是来自于姜家,而是姜迎师姐曾经救过一位老者,而这位老者虽是普通人,却有个元婴修为的儿子。
为了感谢姜迎的救命之恩,所以那位元婴真君许了她一个承诺,姜迎就用这个承诺换了一个雍璐山的推荐名额。
至于姜家嘛,就是有点小钱的修仙人家,姜父天赋也一般,四灵根如今也还是筑基初期,而姜母甚至都不是修士,但她家底丰厚,事实上如今姜家百分之九十五的财富,都来自于姜母。
卞春舟听到这里,忍不住咋舌,难怪人家出手就是一大兜灵石呢,有钱真好。
“姜迎师姐居然不是独生女吗?”谁说修士子嗣不丰的,这不挺丰的嘛。
“不是,姜家还有个大女儿,名叫姜宝珠,当初也曾来考过我们雍璐山,可惜实力不济,后来姜迎师姐拿着入山名额来报名时,姜家似乎还对谁拿名额之事,有过争吵。”
“师兄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大概是因为这事儿就是我经手办的吧。”这位师兄轻描淡写地说道。
卞春舟:……我这运气,果然没有很坏嘛。
不过一般生了姐妹俩、兄弟俩的,不都会取差不多的名字嘛,怎么一个叫“迎”,另一个却叫宝珠啊?不是说迎字不好,而是相对于“宝珠”二字,迎字实在称得上随意潦草了。
大女儿叫宝珠,二女儿怎么的也该取个珍珠、宝珍之类的名字吧?
哎,不对啊,卞春舟猛然抬头:“不是说入山名额是给到姜迎师姐的吗?怎么还会有争吵?”
“哦,这个啊,雍璐山的入山名额是不记名的,给出去的只是一个信物玉佩,谁拿着玉佩来山登记,谁就能成为外门弟子。”
居然还能这样?
“那这样,岂不是不能保证人品?”
这位师兄就笑了起来:“外门弟子也是需要考核的,若是品格不佳、性情怠惰,山门也不会放任其继续为祸。”
哦,懂了,雍璐山盛名在外,约束门内弟子有的是手段,哪怕是大商行推荐来的,该公事公办也不会手软。
所以,当初姜迎师姐拿到入山名额后,是差点儿被亲姐姜宝珠抢走?卞春舟眨了眨眼睛,他应该没有理解错吧。
再结合那天常师兄告诉他的“为了承诺要牺牲姜迎师姐的前程”,姜家父母听上去有些偏心啊,或者说……是过分偏心了。
可不应该啊,如果不欢迎第二个女儿的到来,不生就好了,为什么要生下来还苛待呢?当然了,也有可能是他想歪了。
没有绝对的证据,他还是不能把人想得那么坏。
再者,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他们也只是简单的同门之情,在没有明确证据证明姜迎师姐就是那晚呼救的人之前,他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卞春舟定了定心,决定先通过初赛选拔再说,到时候他请共觞小馆的掌柜帮忙打听一下姜家的情况吧,万一是他想歪了,那可就闹笑话了。
比赛来到了第三日,大部分种子选手都进阶顺利,也有一部分运气和实力并存的外门弟子也拿到了决赛的名额,卞春舟和林淙淙两个人,反而成了异类。
两人站到台上后,擂台之下有认出两人的弟子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
“这二位应当是内门的师兄吧?”怎么初赛就对上了?!怕不是有什么龃龉?
“还真是,他俩这是做什么?”一般人的思维,不都是先打进决赛再说吗?这万一输了,岂不是很没面子?
“我这里有个小道消息,你要不要听?”
“什么小道消息?”
“我听说的哈,擂台赛第一天的时候,这二位师兄前后脚输给了内门一位姓时的师兄,我有朋友当时看到两人争论,许是在争夺那位时师兄的偏爱?”
“嚯,真的假的?还有这等事情?那位时师兄什么来头?”
悄悄来看擂台赛的时易见:……幸好今天来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外面的谣言已经传得这么好玩了呢。
他抬头看向台上有些熟悉的两个人,唔,确实都打败过呢。
所以,真的是因为他才斗起来的吗?不见得吧,时易见摸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了起来。
“开始了,内门师兄的斗法,我可得仔细点看清楚。”
说时迟那时快,此时台上的两人已经打过两个回合,卞春舟的攻击以符箓为主,水火符是他如今最熟练的攻击手段,但他没办法像时师兄一样凭空画符,所以在扔符的间隙,也修行了一点体术。
体术是陈最指导修炼的,攻击性一般,但配合符箓,至少自保防御不成问题。
也是巧了,林淙淙单土灵根,土灵根天生宽厚、天然拥有防御的属性,但若说攻击性,最著名的就是土龙术、土遁术、飞土连天等等,作为内门弟子,林淙淙当然不走寻常路,他运用最熟练的术法,是以土缚人。
简而言之,就是捆绑术,但用的是天地之土、万物之灵,如果是真的杀敌致胜,他甚至可以将人、将物困杀在一方空间,叫其灵力枯竭、窒息而亡。
卞春舟很快就发现了,这瘪犊子是真能放土牢啊,他的水碰上土,整个斗法空间变得湿粘起来,他的身法都慢了一些。
当然相对的,林淙淙也快不到哪里去。
谁都没想到,这居然是一局持久战,一般来说,修为低的最怕这种持久战,因为这样消耗灵力下去,肯定是他们先输。
但,嘿嘿,他的水中火可是蓄力越久越强大的,卞春舟表示,他最不怕的就是持久战了。林瘪犊子,瞧着吧,这局他赢定了!

林淙淙万万没想到, 自己居然……输了。
而且输得很彻底,在修为足足领先了一整个小境界的情况下,他居然输给了一个水火灵根, 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他没想到,卞春舟这个人竟真有几分本事,并且还如此难缠,水火灵根难道真的要被这人走出一条新的路子来吗?
林淙淙很沮丧, 甚至连接下来的比赛都没看,就独自回了洞府。
他是个极其要面子的人, 甚至将面子看得比一切都重,他前脚刚跟师兄弟们拍着胸脯说自己必赢,后脚就输了比赛,而且输得……这般难看。
林淙淙恨不得当场闭个二十年死关,这样就没有人会再记得……不,卞春舟那个家伙肯定会记得。
“又输了?”
林淙淙的师尊是一位元婴后期真君, 如出一脉的单土灵根,且他为人随和, 今年也才四百余岁, 当年却也是以元婴修为霸榜天骄榜的天才。
可以说,他进阶化神只是或早或晚的事情,林淙淙是他收的第一位弟子, 自然教导得格外精细一些。其实原本他是不准备在元婴期收徒的, 但单土灵根弟子可遇不可求,此次开山门竟有一位,他自然要先下手为强。
林淙淙这个弟子,天赋没的说,心性却还未定, 且大概因为天资聪颖、家世不错,故而对修行傲慢有余、敬畏不足,而今连吃两顿败仗,显然是真的被打击到了。
但炼气期被打击两次,并不是什么坏事,相反对于他这位弟子而言,是大大的好事。毕竟这坑反正都要掉的,早一些至少没那么痛。
修行必经之路罢了。
“对不起,师尊。”
“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师尊您的教导,我又输了。”
“不是还有一次机会吗?”
林淙淙依旧沮丧,毕竟输都输了,他难道还能反口不成,以后他都不好意思去讽刺姓卞的了,亏的他从前还一直说……算了,以后他都不要再见到卞春舟了。
“你可知道,你输在哪里?”
输在哪里?是修为灵力不足吗?当然不是,是他攻击手段低人一等吗?当然也不是,所以他到底输在哪里呢?
“淙淙啊,你如果赢了,你觉得你的那位对手会作如何表现?”
要不说这世上最了解的人是敌人呢,林淙淙几乎想都未想就开口:“他那人,惯来没心没肺,许是根本不会放在心上,再者……”
“所以,你究竟是因何而走上修行路的?单是为了与同门争上下吗?还是因为名声和地位?”
“弟子……”
“先别急着回答,有些事情急则慢,缓而安,徒儿你该反思一下自己了。”别总将目光放在别人身上,修行是自身的修行,当自身强大起来,将无畏任何敌人。
这声音如同山峦之上的暮鼓一般,敲击在林淙淙的心头,他原本被恼怒和挫败填补的心头瞬间平复了下来,他终于开始审视自己,他究竟……败在了哪里?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卞春舟也……梅开二度了。
“怎会如此!”
陈最说不出任何的安慰话:“……要不,你找人算一卦?”
“……想开点,还有一次机会。”闻叙的安慰相当简短。
“没错,你还可以再打五场!”多棒啊,陈最想想都觉得有劲。
卞春舟看着自己的双手:“不!这不是五场不五场的问题,问题是我好不容易打赢了姓林的,居然随机到了最后一位没有晋级决赛的炼气巅峰师兄,我这运气真的还有救吗!”
人至少不能,不应该……
“我这哪是初赛啊,明明是当决赛在打啊!”
陈最&闻叙:……无法反驳。
卞某人哭唧唧,但过了两天又满血复活,并且奇迹般地改运成功(其实是高阶炼气全部晋级了),一口气赢下了五局。
拿到决赛名额的当场,卞春舟差点泪洒擂台:“请客,我必须要请你们吃饭!”
本来要拒绝的两人:……也行吧。
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卞春舟请客吃饭,当然首选自己的地盘——共觞小馆。
值得一提的是,共觞小馆最近的生意真心很不错,在步入正轨后,卞老板也算是脱贫致富奔小康了,他如今赚取的收益,已经完全能够支撑他每月在制符上的挥霍,甚至还能存下一笔不小的灵石。
“来来来,干杯!”
闻叙笑着喝完杯子里带着气的果汁,味道还真非常独特,听春舟介绍,是他找炼器峰的师兄联合制作了一台给果汁充气的一品低阶法器,一枚下品灵石的灵力就可以支撑这个法器使用七日:“恭喜你,春舟。”
“嘿嘿,不知道林淙淙那个家伙,有没有赢呢?听说他那天回山之后,被他师尊狠狠训了一顿,想想就解气呢。”
陈最:……不是很理解,吃菜吧。
火锅一如既往地好吃,加上店里可选的菜品种类更加丰富,三人都吃了个肚圆。说来偷鱼事件之后,掌柜的有些杯弓蛇影,故而对食材的把控愈发严苛,倒也让共觞小馆的食材品质更加好,吸引了不少富商办卡消费。
有修士老板这个噱头在,那些人办卡是真的一点儿都不手软,卞老板甚至萌生了开第二家分店的想法,但想想还是算了,暂时忙不过来,食材也供应不上。
再者物以稀为贵,他得保证每一个城池都只有一家共觞小馆,还是等他以后修为高了再开分店吧,大不了等以后客流量上来,他把隔壁的两间铺子都租下来,把店面拓宽。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闻叙不理解,“如果只是简单的拓宽店面,我可以帮你。”
卞春舟:???
“空间阵法,就像是我们当初山考之前,入住的客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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