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忘川店铺by烟梦一归

作者:烟梦一归  录入:02-01

送上美好祝愿的……恶魔啊……

四大护法——郝四娘、剑一,傅萧,颜梓,看到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人,突然就明白教主为什么会不顾性命的前往无情谷。
这样仙人般的人物,若是用那双深紫色的眼看着你,你便恨不得将世间珍奇全都捧到他面前,只求他的目光能短暂的停驻,得一眼,胜似千年。
郝四娘看着苏晟语笑得妩媚,凹\'凸有致的身躯懒懒的依靠在傅萧身上,而那个长相儒雅的男子,手环在她的腰上,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纵容的看着她。
“奴家先前还在想,到底是哪家的孩子这么厉害,把我们的教主迷得七荤八素的,还犯傻的前往无情谷去采那什么无心花,今日一见,倒是奴家之前见识浅薄了。”郝四娘,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笑得还那般勾魂,却引不起苏晟语眼中的半点涟漪。
“老女人!你给我嘴巴放干净点!”苏晟语还没说什么,站立在他身侧的侍童却跨步向前,恶狠狠的瞪着郝四娘。
郝四娘挑挑眉,嘴角勾起个轻蔑的笑,朱唇轻启:“小子,要不是看你主人是教主的新欢,你看你会不会身首异处。”
“你!”侍童正要对郝四娘出手,却看见对面的四人已经僵硬了身躯,满目惊恐的看着自家主人,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瞬间停止催动内力,一脸自豪的站回到苏晟语身侧。
“当着本座的面不敬,还妄想威胁本座的人,你们是不是嫌命太长了?”苏晟语笑着,那双深紫色的眼却仿若凝结了不化的冰霜,刺得人遍体生寒。
四大护法苦苦的运气抵挡着苏晟语直面袭来的磅礴内力,心中却已翻起了惊涛骇浪。
这人的武功竟如此厉害,怕是全盛时期的教主也会落于下风,他的身份绝不仅仅是药王谷的医师那么简单!
惹怒了这个人,真的,会死!
他杀他们,就像碾死几只蚂蚁般轻而易举。
而此刻,郝四娘已经毁得肠子都青了,想要一力承担,却连说话求饶都做不到。难道今日,真的要因为她的错误令同伴都身亡于此?那么魔教今后又当如何?
正当四人心中各有凄凄,感觉事情已无回转的余地时,身前的压力却陡然而去,力量失衡,四人剧烈的摇晃了下才勉强站稳,大口喘着粗气,衣裳早已被冷汗浸湿。
不待四人发问,苏晟语便给出了解释。
“六年前本座和季水有一面之缘,当初本座曾许诺于他,只要他能从无情谷带回无心花,待本座解除身负的蛊毒后,便依约了却他的一桩心愿。”
“如今,本座前来赴约。”
说完,便神色漠然的看着四人,那双眼分明不沾一丝烟尘气,却让四人脸上有了燥意。
剑一上前,抱拳行礼,恭敬的说:“先前确是我们有失偏颇,希望阁下能够原谅。”
其余三人也都同样动作,不敢再做半点多余的。
许久,久到落叶已从枝干坠落,碾落于尘泥,久到几人心中已经升起了难言的绝望。
苏晟语看够了四人的丑态,心里已经笑开了,面上却还是淡然得没几分表情,说:“季水在哪?”
“阁下的意思是……”四人中武功最高的剑一不由得谨慎,就怕会错了意,再生出些事端来。
他敢肯定,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的,是魔教上上下下所有人。
“本座以为,先前派的人已经说得够清楚了。”眉头微蹙,苏晟语一副不耐烦的做派。
剑一忙答承赔不是,随后亲自领苏晟语前往季水所在的处所。
苏晟语悠然的跟在后面,嘴角的笑稍纵即逝。
林子旭,我很期待,你知晓后会如何?
这楼往日里还有几分冷清味,此刻却宾客满座,惹得小二几乎脚不沾地的奔走,嘴角却都快咧到耳根了。
人多,生意好,最高兴的属老板,其次就是他们这些做工的人,运气好,老板高兴了,还可以多赚几板块。
有人会问了,怎么今个儿都想起来这了?
茶楼,茶楼,要么喝茶,要么听书。
妙就妙在,今天的说书人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百晓生,他说的书,倒可信个八九分。
人嘛,都有无尽的好奇心,也都爱凑个热闹。
突然,本充斥着话语声的茶楼静了下来,人们都盯着小木台上的百晓生不放,像是在看什么稀罕物。
“……要说最近这江湖上,除了本人刚才说的恩恩怨怨,就属魔教教主季水和天枢阁无念两人间的风月事最惹人瞩目了。”
台下响起来悉悉索索的议论声,百晓生却是不受半点影响的继续说。
“要我说啊,这季水也是个痴情种,不过一面之缘,便只身前往毒物无数的无情谷,只为了帮无念取解除无情蛊的无心花,差点就一命呜呼咯!”
“然,上苍见怜,无念有感于季水之深情,亲自前往魔教为季水疗伤,这么个一来二往,两人也是渐生情愫。”
“虽有悖人伦,但这世道苍凉,人心冰冷,又有几人有这般真挚的情?”
“如此想来,到不失为一桩美谈。”
说完,便转身离去,任身后纷纷扰扰,皆不相干。
角落里,林子旭望着百晓生离去的方向,眼中神采在略显阴暗的光线下,看不清晰。
无念……和季水吗?
一侧的嘴角勾起,说不出的危险。
究竟谁,步入谁设的局?

苏晟语百无聊赖的摆弄着窗台上摆放的盆景,那价值千金的花儿本开得娇艳,现在却只剩下根茎和花心,萎靡得不成样。
而传说中魔教教主季水,则一脸痴汉的坐在旁边,看着自家媳妇儿“辣手摧花”,颇有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昏君“气魄”。
苏晟语当然能够感受到季水的注视,却丝毫不在意。他并未许下什么誓言,季水便却已将他视为此生挚爱,他给出的是一个个算计,获得的却是一颗颗真心。说真的,多么讽刺。从始至终,吸引他到来和靠近的,只是那份感情,那种他许久未曾在那人身上见过的热烈。
想到那人,苏晟语不禁展眉笑了笑,怕是又要生气了吧?不过,怎样都比那副情感丧失的样子好,冷冰冰的,让人的心也凉了。
一旁的季水看见苏晟语的笑,心神不由得微微一震,那是个很柔和的笑,带着深深的眷恋和爱怜,连眼瞳都沾染上了醉人的温柔。
“小语……”季水无意识的喊出了苏晟语的名字,莫名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苏晟语闻声看向他,他还是笑着的,给人的感觉却不同了。就像是扯了一层黑色的布,将真实包裹得严严实实,不允许泄出一丝亮光。
季水没有立即回复苏晟语,他盯着苏晟语看了会儿,第一次觉得那笑完美得刺目。他注视着苏晟语的双眼,仿佛陷进了深紫色的海洋,远航的人在风浪中被埋葬。
“怎么了?”苏晟语凑近季水,两张脸靠得很近,近得季水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心上人眼中盛满了类似于担忧的情绪。
“没事。”季水忙把苏晟语搂入怀中,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抚摸着怀中人乌黑的发丝,有丝丝冰凉在指间缠绕。
他明白,小语虽然常笑得漫不经心,偶尔看人的眼神也冰冷得骇人,这人,却是脆弱的,他似乎天生就缺乏一种安全感,深切的渴望着,也残忍的怀疑着,很矛盾,却让这个灵魂变得格外美丽且强大。
所以,面对小语,他从来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不慎,便让一切化作泡影。
两人依偎在一起,没有过多的交流,自然而然的,空气中弥漫着温馨的气息,但这一室宁静却被下属的喊声击碎了。
“教主!有人杀进了总部!”来人普通的教众装扮,身上有许多血迹,也许有他的,也许有别人的,但足以证明战斗的激烈。
“哦?”季水依旧在温柔的抚摸苏晟语的长发,但神情语气已经是副教主的做派,或者说,这才是真正的他,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上位者。
那下属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人用剑气自上而下劈成了两半,一名墨衣的男人在骤然裂开的空洞中显出了身形,残忍嗜血得宛若降临人间的恶魔。
季水完全一点被眼前场景吓到的意思,只是力道轻柔却不容拒绝的将苏晟语想要抬起的头按在肩头,避免他看见这过于血腥的一幕。
苏晟语虽没亲眼目睹,却也猜出了几分,顺从着没有反抗,嘴角微微弯了弯。
“阁下光临寒舍,不知想要做何指教?”四大护法早已来到此处,守在教主身边,蓄势待发。而季水却用着不快不慢的语速同林子旭交谈,安之若素。
“求见无念大人。”林子旭说得恭敬,可没有一个人会相信,看看现状便知道了,这不过是句好听的场面话。
闻言,季水眉头微蹙,浑身也散发出了强烈的杀气,直冲林子旭而去。
“寻仇?”
林子旭摇摇头。
“交易。”
“自从上次在竹林见识过无念大人聚气成冰的手段后,就一直因前辈高深的武功而感到敬仰。不由得去收集了些关于前辈的消息,却发现不过寥寥。”
“天枢阁无念,十五岁修满功成,被阁主准许入世,武功深不可测,天衍术更是使得出神入化,王侯将相情愿掷珍奇无数,只为得知他的去向,好登门拜访,求取一卦。然,此人性情古怪,踪迹难寻,成功者屈指可数。”
“也是晚辈幸运,偶然间听闻前辈与魔教教主喜结良缘,便前来登门拜访,希望能见识一下名扬天下的天衍术,礼有不周之处,还望海涵。”
季水听完,知晓此人是想让苏晟语为他推演后,不由分说的抬手做了个手势,早已做好准备的四大护法得到指令后,立即欺身上前,与林子旭缠斗在了一起。
意料之外之外却又情理之中的,四大护法不敌林子旭,各自身负重伤,无法再对林子旭进行攻击。而林子旭只是受了点轻伤,影响不大,却也没再对四人出手。
见状,季水运气于掌,正想对林子旭出手却被苏晟语制止了。
“小语?”季水偏头看向苏晟语,眼中有着询问和略微的不赞同。
苏晟语只是对他笑了笑,便转身看向林子旭。
白衣墨发,熟悉得刺目。
“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巧舌如簧的一面,还真是让我有些吃惊。”苏晟语看着林子旭,用的一种欣慰的目光。
“大…人……”两个字,从干涩的喉间挤出,带着难以置信的,痛苦。
林子旭在此刻,切身体会了身体里的血液一寸寸的被冻结的感觉,冷,冷得比千刀万剐还要痛。
“您怎么在这?”林子旭觉得,此时的自己就像个懦夫,不敢面对现实的懦夫。
但是,这个世界很现实,现实得没有人会为你那可笑的奢望去编织一个美丽的梦境。
于是,苏晟语这是这么一个现实的人。
“你之前不是说了吗?‘偶然间听闻前辈与魔教教主喜结良缘’,呵,话说得真漂亮。”苏晟语轻声笑了下,像是觉得很有趣的样子。
林子旭张张嘴,只觉得苦涩万分,说不出话来。
偏偏季水瞧见苏晟语笑得欢喜,起身,从后把苏晟语抱在了怀里,那宠溺的模样刺激得林子旭赤红了双眼,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子旭。”苏晟语在关键时候拉回了林子旭的理智,这时机真是把握得刚刚好。
林子旭深吸几口气,攥紧了双手,刺痛和血腥味让他勉强冷静了下来。
“大人。”
“你想让我帮你推演什么?”苏晟语有些好奇,他是聪明,但人心这东西,难说的很。
林子旭沉默了,眼神复杂的看着苏晟语,看着他和季水的亲密无间,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错过,便是错过。
“我想知道,我在这世间是否还有血脉相近的亲人。”
“小语…”季水见苏晟语这么问,怕他答应,刚想反对,却直接被苏晟语捂住了嘴。
“阿水,乖乖的在旁边看着。”语气异常温柔的丢下这么一句话,便不再理会季水。
“你的这个问题,我现在便能回答你。”
林子旭眉头微动,有些惊讶。
“有。”
林子旭本不抱希望,这个字却像“平地一声雷”,惊得他心脏都停了一拍,急忙追问到:“是谁?在哪?!”
苏晟语意味深长的一笑,深紫色的双瞳中涌动着黑色暗流。
“久别了,我亲爱的弟弟。”

空气像是沾了许多湿气,厚重得凝结成雾,包裹得人像是被抛在岸上的鱼,挣扎着喘息。
“弟弟?”林子旭的声音很轻,宛若游丝。
“是啊,我们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最后三个字的音,咬得尤其重。
苏晟语好笑的看着林子旭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紧抿着嘴唇,像个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孩子,彷徨,脆弱。
“怎么了?你不希望有我这个哥哥?”眉头轻蹙,贝齿微微咬唇,眼波流转间透着故惹人怜爱的忧伤。
“不…”林子旭想也不想的反驳,他怎么舍得眼睁睁的看着心尖儿上的人难过。
哪怕说出口的那刻,心如刀割。
“当初林家被灭门,我通过演算得知你尚在人世时,真的很高兴。”苏晟语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带着点“珍贵”的东西失而复得的庆幸。
“虽然找不到你的父亲了,但他做不到的事,他的孩子也可以帮他完成。”
周围的人听着都有些疑惑,尤其是季水——小语不是孤儿吗?怎么会是林家之子?什么叫“你的父亲”?他们不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吗?——但是,介于苏晟语之前对他的警告,季水没有说话,乖乖的充当着背景板。
“什么事?”林子旭很想知道,自己的父亲和苏晟语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他总觉得不像是仅仅是父子那么简单。
不用做多余的事,苏晟语便自然而然的交代了前因后果。
原来,无念的本名叫做林晟语。
原来,他从出生便因为一双紫瞳而被视为不详。
原来……
“我不过是他们基因交结的失败品,是一枚弃子。但是,他们凭什么可以随意决定我的人生?如果他们给我设定的结局是与林家毫无瓜葛的死去,那么,我偏偏要拖着林家的嫡亲血脉活下去。让他们眼中的无用者,成为他们孩子眼中的神。这必定是一场很有趣的戏。”苏晟语如是说到。
说到最后,他的眼中有道金光闪过,像是黑夜中陡然升起的火焰,刹那间划破夜幕,炙热得有种与天下为敌的气魄,像是要将那遥不可及的苍天燃成灰烬。
这样的震撼,这样触及灵魂的震撼,只有林子旭一人得见,竟让他迅速的走出了悲伤和绝望,冷静下来,思索着什么。
“哥。”
半响,林子旭平静的声音打破了屋内诡异的沉默,现在的他,内敛了外放的煞气,整个人有种平实的普通。如果不同他动手的话,恐怕谁也不会发现,他是一个可以用那样残忍的手段杀害他人的人。
苏晟语挑挑眉,他对于林子旭突如其来的改变感到些许惊讶,但是想想之前得到的关于林子旭的资料,却又觉得很正常。
[林子旭……性格沉闷、自卑……]
因为发现了难以跨越的差距,所以不敢再抱有任何幻想的退缩了吗?
爱,早已被刻入骨髓,但是痴望,却被迫的填入名为时间的沙砾,任岁月的风波将其带往远方。
苏晟语笑笑,临时变更了早就写好的剧本,与林子旭再交代了几句定下兄弟关系,便与季水相偕离去,不再理会背后的凝视。
其实这样挺好,免了许多麻烦。
这次他或许不需要用什么过激的方法了。
苏晟语笑着,却莫名的有些悲伤。
情真是个不容轻易触碰的玩意儿,它让人辗转反侧,让人变得不像自己。
武林大会。
台上的武林盟主在念着些陈词滥调,台下的各位江湖人士跃跃欲试,林子旭站在人群中,面无表情,不悲不喜。
一个人,若是已经放下了此生最大的执念,还有什么可以让他的情绪有所波澜?
所以,现在的他不惧怕生或是死,对人生,也没什么盼望。他只是想满足那个于他而言,最爱的,也是最无法触碰到的人的愿望。
“子旭,要不你去当个武林盟主玩玩?想想,家里有个魔教教主,有个武林盟主,多气派。”
他来这儿,只不过是为了这么一句玩笑般的话。
他喜欢“家”这个字眼,哪怕多出了一个人。
上台,争斗,就任。
一切都水到渠成。
于此同时,苏晟语也完成了他的任务。
这次,苏晟语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和季水谈了一生的柏拉图式的爱情,和林子旭做了一辈子明面上兄友弟恭的假象。
生活过得细水长流,柔和得极其不真实。
苏晟语坐在舒适的椅子上,缓缓的睁开眼,带着茫然般的懵懂。
他仍记得季水身死时的场景。
年华不再,枯骨华发,他躺在床上望着苏晟语温柔的笑。
“虽然我一直很疑惑,为什么你有不老的容颜,但是我不会问。”
“还记得我们一起去看日出的那次吗?总觉得那朝阳的颜色很适合你。”
“你说过‘林晟语爱季水’,我信了。”
“小语,从我遇见你开始,今生,我一直爱着你。来世,如果我再次找到你,你可不可以有那么一点喜欢我?”
男人的眼缓缓闭上,一滴泪自眼角滑落,他到底是,不甘心。
记忆回笼,他做着早已重复了千万次的事。
将印有“林子旭”字样的那张纸撕下,放进紫晶鼎中,白色的火焰跃动,缩小版的玄晶棺便出现在了鼎中。
苏晟语看着玄晶棺出神,良久,自唇间溢出了一声叹息。
“该进行下一步了……”
有些时候,不是你不够好,而是天意弄人。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要去做,而是迫不得已。
可惜……

春天,万物复苏的季节。
大树吐露出苍翠的嫩芽,花朵竞相绽放,春风带来缤纷的色彩将苍茫的世界点缀,它褪去素洁的白换上华裳。
一切都带着无与伦比的生命力。
一切都昭示着,新生。
林子旭疑惑的看着自己此刻身处的木屋,这里的摆设是那样的熟悉,与那六年的记忆一模一样。
忽然,想到了什么,不敢相信的说:“大人?”带着莫名的期待。
但是,有种开始名为结束。
这声音,该是他中年时候的。
眼中划过失落,不浓烈,淡淡的,像是潺潺的溪流。
古语有言:十岁不愁,二十不悔,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耳顺,七十古来稀。
更何况,他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红尘中的纷纷扰扰,看不破,却能做到淡然处之。
唯一值得高兴的,便是能和那人再多相处几十个年头吧。
违背常理,生死轮转,却惊不起此人心中的半点波澜。
爱而不能,执念成殇,却得不到此人眼中的半分悔意。
如果苏晟语知道了,怕只会感慨:人生若只如一场戏,那些擦脂抹粉的戏子又何必深情?台下的人只会看戏,台上的人只当演戏。
林子旭起身,熟悉了下周围本不陌生的环境,整理下着装,拿起剑,便快马加鞭的赶去魔教。
他记得,这时那人应该是在魔教,和季水一起。
“你们说什么?”林子旭没想到,他到达魔教后会被当做入侵者,更没想到,再次败者他手下的四大护法会告诉他这里根本没有一个叫林晟语的人。
“你们在撒谎。”那样的情深意重,他怎会相信这些人的说辞。
“大人自己不会离开,季水不会放他离开,你们现在告诉我这里从没有这个人的存在?简直荒谬!”林子旭很生气,没有季水的示意这四个人是不会,也不敢说这样的话的,那么,便是季水负了大人!
“所有背叛的人,都该死。”没有失控般的怒吼,但那言语中暗藏的愤怒,从他迸发出的强烈杀气便可得知。
长剑出鞘,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
“镫!”
千钧一发之际,一把重剑将林子旭的攻击挡回,来人正是季水。
“阁下,息怒。”一句话被季水淡淡的抛出,带着点莫名的轻视。
“大人呢?”林子旭见人来了,压下心中的怒火,问到。
“大人?本座不明白阁下的意思。”季水微微挑眉,看向林子旭的眼神带着些疑惑。
林子旭静默了下,复问道:“你可去过无情谷?”
锁眉,季水觉得这个武功高强的人可能是在没事找事。
“无情谷这种遍地毒物的地方,除了药王谷的谷主,怕是无人敢去吧。就算去了,不当即毙命,也会生不如死的如同废人一样,了此残生。这天下,有谁会这般愚蠢,竟连命都不要了?”
林子旭目光微闪,正巧,我眼前就有这么一个蠢货。
但是,林子旭并不打算多说什么。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既然不一样了,那么,我为什么要把心爱之人往他人怀里送?
没错,林子旭意识到了,这和他之前的世界不一样。
他不需要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只知道,他现在该去找个人,心上人。
“叨扰了。”
说完,便闪身离去。
“教主……”剑一想说什么,却被季水抬手制止。
“这人武功高强,但那张脸却实在陌生,随他。”边说,边负手往回走。
“但若再犯,便是与我魔教为敌。到时再分个生死。”
“是。”
林子旭走在熟悉的街道上,有些迷茫。
季水和无念没有在一起,季水没有见过无念,这世界没有一人名作无念……那我呢?我是谁?我到底为何存在于此?
缓步前行,竟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多年前的那个破庙,与记忆中的,似乎分毫不差。
林子旭本站在不近不远的地方静静的注视着破庙,却被突然闯进视野的一个小孩引去了注意。
那个孩子,估摸着十一、二岁的模样,穿着破损了的有些许华美的衣物,头发有些凌乱,他安静的靠着庙中的柱子,低垂着头,似乎在睡觉,看不清面容。
林子旭莫名的心头微颤,迅速的来到小孩身前,蹲下身,凝视着他。
小孩原本在睡觉,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动了动,缓缓的抬起头,一双重紫色的眼里没有一丝迷蒙。
和小孩对视的林子旭有些晃神。
那眼,像是由紫色的冰棱凝结,剔透,冰凉。
和那人偶尔露出的姿态,相像极了。
“你叫什么名字?”林子旭略带焦急的询问,声音却不由得放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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