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在骂我老婆?by阿辞姑娘

作者:阿辞姑娘  录入:02-04

可他还没考虑好要不要接受云寻岚呢。
这进展太快,虞沉受不了云寻岚露骨的勾引了,他调整了下睡姿,往左边移动了点距离,避开云寻岚脚尖的触碰。
孰料下一秒,银发alpha也调整了睡姿,又紧紧挨过来,还又把足尖抵上他的脚踝,酥酥痒痒地轻踩一下。

试问面对这样的撩拨与引诱,整个银河系有多少人可以做到无动于衷?
虞沉却自认把持得住,能不为所动。
他第六次屏住呼吸,淡定地把腿挪开,身体也挪开。
然后……云寻岚又又挨了过来。
虞沉:“……”
他再挪。
云寻岚也再再挪。
如此拉扯几轮后,他们两人已经从床中央睡到床左边了。
系统最先忍不住问:“你们两个是在床上打太极?还是在练乾坤大挪移?”
云寻岚也无奈:“虞沉他躲我。”
“他躲你干什么啊?”系统困惑不解,“难道他怕痒?你碰到他痒痒肉了?”
云寻岚说:“那不碰就不能抵足了。”
系统思索片刻,沉吟道:“不抵足也可以吧?我记得还有一种睡法,叫什么‘交颈而卧’?”
“是有。”云寻岚告诉它,“不过那种睡法睡不成兄弟,只能睡成情人。”
系统叹气:“唉……虞沉为什么就不是男同呢?罢了,这种事勉强不来,你把动作放轻,再试一次,小心点别碰到他痒痒肉,如果他这回还是躲你,那我们就放弃吧,想点别的法子去。”
云寻岚也正有此意。
他注意到自己每次一碰到虞沉的脚踝,虞沉就会挪动身体,所以他猜测脚踝应该是虞沉的痒痒肉,他不碰虞沉脚踝或许就没什么问题了。
于是在这最后一次抵足而眠的尝试中,云寻岚用足尖轻轻抵住虞沉的小腿后,他就不再往下移动了。
而虞沉也果真没有挪动身体,躲避他的触碰。
云寻岚欣喜地对系统说:“脚踝那里果然是虞沉的痒痒肉,不碰他就不躲。”
“好好好,虽然没抵足,但我们退而求其次抵腿,效果应当也差不了太多。”系统也由衷为云寻岚感到高兴,“总之你以后和虞沉睡觉别碰他脚踝就行。”
“嗯,晚安,小居。”
成功与未来好兄弟虞沉贴贴后,云寻岚心满意足了,他拉好被子,和系统说了晚安,闭眼安心进入梦乡。
至于虞沉呢?
他还睁着眼睛没睡。
因为他发现皇子殿下的欲望未免也太强烈了。
虞沉怕自己越反抗,云寻岚越兴奋,干脆不挣扎了。
结果还真是:他不挪位置了,人家皇子殿下也不挪了——好一个敌不动我不动。
甚至这一次云寻岚还未与他肌肤相贴,隔着层睡裤,没那么暧昧。
但虞沉不知道为什么,另一种焦灼和躁郁却于此刻在他心底不断攀升,最终化作一句疑问:
……他不再试图勾引我了吗?
虞沉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云寻岚下一步动作。
他又等了足足一刻钟,才悄悄慢慢地转过身,面朝云寻岚——皇子殿下睡着了,就在他身侧,与他相隔半截小臂不到的距离。
轻纱般的月光柔柔映亮他的半边脸庞,使银发alpha像是融进了这团光里,美得苍白而震撼,仿佛一场具象化的、光怪陆离的华靡绮梦。
虞沉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便再难挪开,就这样注视了青年一整夜。
黎明时分,月色褪去。
起床前,虞沉最后看了云寻岚一眼,看青年眼皮上那颗一抹红色颜料般的秾艳小痣。
可望着望着,虞沉垂在身畔的手臂微微抬起,身体也不受控地前倾,一举一动都在诠释他想拭去那滴颜料——亦或是触碰一下青年的冲动欲望。
这种欲望宛如沉疴顽疾,他竭力抵挡能将其勉强压制,却不能彻底痊愈。
回宿舍的路上,虞沉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而蹲在他宿舍房门前的傅炎熙和桂言,脸色也同样是史无前例的冷峻。
他们俩一见虞沉回来,就猛地一同站起,用看隔壁老王的眼神盯着虞沉。
傅炎熙率先发难,肃声道:“虞沉,你昨天去见了三殿下后,一晚上没回来。”
桂言紧随其后,厉声问:“说!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虞沉:“……”
虞沉说实话:“给三殿下补《战争心理学》去了。”
傅炎熙又问他:“你们补什么课能补一整晚?”
这个问题和当时牧星屿问云寻岚“你们补什么课要在卧室里补?”有异曲同工之妙,虞沉没忍住勾了下唇角,又很快抿平,故作严肃正经,复述云寻岚讲过的答案:“我不是说了吗?我们补《战争心理学》。”
桂言:“……”
傅炎熙:“……”
傅炎熙和桂言的脸色更绿了,他们狐疑道:“通宵补习啊?”
“是啊。”虞沉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指着自己眼下极淡的一层青色说,“补得我黑眼圈都出来了,非常辛苦。”
桂言说:“我和熙哥也通宵等了你一晚上,可你这黑眼圈还没我和熙哥的重呢,你骗我们的吧?”
虞沉直言:“那是因为你们俩虚,能和我这种不虚的人比吗?自己好好反思一下。”
谁知傅炎熙突然来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提议:“那既然这样,要不你也给我补一下课吧?你看你才给三殿下补了一晚上课,黑眼圈就出来了,多辛苦啊,你把我的《战争心理学》成绩也补到满分,让我去帮你分忧,你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虞沉:“?”
“还有我还有我!也给我补一下吧。”桂言举起手,又压低声音,“就给我和熙哥两个人补就行了,其他人千万别让他们听到,不然他们肯定也想补,我们的学习竞争压力就会很大。”
虞沉:“???”
“你们俩都虚成这样了还想去通宵给三殿下补课?”虞沉问他们,“不怕猝死啊?”
傅炎熙和桂言浅浅一笑,视死如归道:“没关系,虞沉,今天我们就是猝死这里,也一定要为你分忧,去给三殿下通宵补习!”
虞沉:“……”
虞沉:“你们俩悟性太差,补不到满分,别做白日梦了。”
傅炎熙和桂言挣扎抗议:“你还没给我们补呢,怎么就知道我们悟性差?先补了再说嘛。”
虞沉懒得与他们废话,一手一个推开这俩人,用指纹解锁自己的宿舍大门,准备进屋更换训练服。
不过临进门时,他又忽地顿住脚步,侧身回头盯着桂言。
桂言以为他改变主意要给自己补课了,激动得都叫上“哥”了:“虞哥,你同意啦?”
“不是。”虞沉否认完停了几秒话音,蓝瞳瞥了眼别的地方,最后又转回桂言身上,居高临下缓缓出声,把昨天没在食堂听全的回答,再问一遍,“你是为什么在十七岁时,就决定了一辈子要效忠于三殿下的?”
“啊……这个啊。”
桂言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红着耳根说:“我是福利院出来的嘛,我原来在的那颗星球很偏僻落后,当时院长妈妈想了很多办法,也凑不够我最后一学年的学费,福利院里也还有其他弟弟妹妹在等学费,所以我就想着不念书了去打工,结果三殿下捐了一笔钱,让我们全福利院的孩子们都能继续念书,而我顺利念完最后一学年后,考上了安洛斯军校,毕业又和熙哥一起加入了玉衡军团。”
“就这么简单?”虞沉挑眉,“没什么特别的。”
“跟熙哥与三殿下的相遇经历比起来,我这确实没什么特别的。”桂言也点头附和,“但是三殿下让我从接受别人帮助的人,变成了也能帮助别的人,他改变了我的人生。”
虞沉说:“三殿下是给了你机会,而你靠自己的努力改变了自己的人生,安洛斯军校又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考上的。”
桂言琥珀色的眼睛亮起,闪闪发光:“对对对!后来我给三殿下写信道谢,本以为收不到回复的,结果殿下回我的亲笔信里就是这么写的!殿下还夸我很优秀,以后一定会成为令人敬佩的帝国大英雄,这封亲笔信被我裱了起来,就放在床头,每天睡前我都要看一遍,不看睡不着。”
虞沉:“……”
虞沉:“你是不是钱包夹层里还放着三殿下的相片?”
桂言连连点头:“对对对!”
傅炎熙还反问虞沉:“我们都是啊,连被踢走的周舜都是呢,他还给我们看过,难道你不是?”
虞沉:“…………”
“呯——!”
虞沉把宿舍门摔上了,不想再看见傅炎熙和桂言的脸。
他一边换衣服,一边用光脑手环给裴打电话,等那头接通后开口就是:“我没会错意,云寻岚就是对我有意思,想和我谈恋爱。”
裴行庭这回进步很大,只笑了半分钟就给虞沉回话:“你是刚起,还没睡醒呢?”
他妈的他一晚上没合眼,没睡醒个屁啊?
虞沉冷声:“你又怀疑我的话?”
这还不是因为你又来骗兄弟了吗?裴行庭心道。
嘴上他则说:“行吧行吧,那你最好把持住,千万别对殿下也有意思就行了。”
虞沉问:“为什么?”
裴行庭给他解释:“因为你今天喜欢了三殿下,那你明天就会红着眼发疯。”
虞沉听不懂:“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子眼睛是蓝色的。”
“红眼文学。”裴行庭“咦”了一声,“你没看过啊?”
虞沉说:“没看过,我只知道去年波樽公司有款重机车叫‘红眼’,是我的前任宝贝。”
裴行庭:“……”
裴行庭长叹:“那我说直白点,你情敌太多了,我怕你喜欢上三殿下后,容易醋劲上头,虫族没干出银河系,先把自己人全部干翻一遍。”
虞沉呵呵一笑:“我这人素来宽仁大度。”
裴行庭:“6。”
他对虞沉说:“这样,你不用来医院检查了,我先给你开点药吃着……”
虞沉直接打断他,用事实说话,证明自己脑子正常,没疯没病:“我和云寻岚昨晚睡了。”

“不可能。”
否定完虞沉所言后,裴行庭决心收回自己前面的话——他觉得虞沉的脑子还是有点问题,器质性病变概率很大。
虞沉仍坚持着他的臆想呢:“真睡了,骗你我是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裴行庭又开始催促虞沉,“老虞,你快来医院看脑子,现役军人不管是心理有问题还是脑子都问题都得退役的。”
“操。”虞沉骂了句脏话,“我在和你说实话,你怎么就不信呢?我和他睡了一整晚,连他眼皮上的红痣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你他妈的。”裴行庭也骂脏话了,“你不和三殿下睡也能把他眼皮上的红痣都看得清清楚楚啊,而且我有你们没睡的证据,你倒是拿出来你们睡了的证据啊。”
云寻岚戴着特制的光脑手环,他要进行性行为,就必须打开静音模式,否则心跳过速超过十分钟,手环就会发出警报。
而昨个一整夜,他们医疗团这边都没有收到手环开启静音模式的通知,虞沉和云寻岚是怎么睡的?还是说,虞沉连十分钟都坚持不到?
堂堂皇室近卫军第一近卫的顶级alpha,不可能只有十分钟吧?
……不可能吧?
秉承着严谨求真的原则态度,裴行庭问了:“虞沉,你是不是早泄?提前声明,这个我治不了,不是我的专业。”
虞沉骂他:“你有病?”
裴行庭笃定:“不早泄那你们就绝对没睡。”
虞沉确实拿不出他和云寻岚睡了的证据,但裴行庭提到的“没睡证据”让他想不通:“你怎么会有这种证据?”
裴行庭也不解释:“你别管,我就是有。”
“我确实拿不出我和他睡了的证据,可是裴行庭,我很认真地告诉你。”虞沉沉下嗓音,极为郑重严肃道,“我和云寻岚昨天晚上就是头对头、脚对脚、躺在同一张床上度过了一整夜,我十分钟前才从他床上下来,并且我和他睡觉这种事瞒不过他身边的侍官,倪春,你要是不信你就去问倪春,他会为我作证。”
裴行庭:“啊,你们是这个‘睡’法啊……”
虞沉:“?”
“不是这个睡法还能有什么睡法?”虞沉觉得裴行庭的思想太肮脏了,“我还在考虑要不要接受他啊,在考虑出结果前,我怎么可能和他有别的睡法?”
裴行庭又听笑了:“那要不为了我们的大计,你就从了三殿下吧?”
虞沉说:“别催,我已经在考虑了,你等通知就行。”
“看把你能的。”裴行庭服了,“我就开个玩笑,你千万别当真。老虞,听兄弟一句劝,你真的再去好好照照镜子,你像个香香软软的小甜O吗?你一没三殿下他有钱,二没他有势,三还比他A,我不懂三殿下喜欢你什么。”
然而虞沉听不进劝:“或许他不喜欢O,就喜欢我这种呢?”
瞅着虞沉原本正常的大脑器质性病变成了恋爱脑,裴行庭只能给出自己最后的忠告:“你还是觉得三殿下喜欢你啊?行,不过我觉得你最好还是矜持一点,别把自己的童贞给搭进去了,毕竟贞操是一个A最好的嫁妆,你搭给了三殿下,以后就找不到香香软软的甜O老婆了。”
虞沉继续反驳:“不,我觉得在必要时,可以搭进去,反正我也从来没想过找对象结婚这些事,找不到老婆就找不到了,单身有什么大不了的?”
裴行庭摇头叹气,为又一个拜倒在云寻岚美色下的可怜人哀悼:“你完咯,我看不是你去色诱三殿下,是你被三殿下色诱住了。”
“……”
对于这句结论,虞沉没有为自己辩白半句。
因为他承认,皇子殿下的勾引确实奏效了,他的确有被皇子殿下色诱到那么一点点——就一点,不多。
可这么一丁点的动心,就像方程式里无法预料的随机变数,已经是他生命里最神秘的意外了,他无法控制。
于是虞沉把训练服换好,准备出门前,又一次在那支被装在水杯里的荔枝玫瑰旁停下脚步。
那支玫瑰几乎已是全部盛开的状态了。
仅有最中央的一点花苞还含羞带怯似的紧紧敛着。
虞沉垂眸注视着它,与昨晚躺在云寻岚身畔,凝视青年闭着双眼的面庞时一样。
那一刻,虞沉想看到什么呢?
——他想看到云寻岚睁开眼睛,用那双宛如恒星的金色眼瞳回望自己,仿佛潮汐锁定般,永远不再改变朝向。
虞沉顺应心中恶劣的欲望,抬起右手,将食指和中指并排插进花苞中央,暴力剥开荔枝玫瑰细腻脆弱的花瓣,使它无法反抗地暴露出自己那尚未成熟的金色花蕊。
它可真像云寻岚的眼睛啊。虞沉心想。
他收回手指,置于眼前端详了片霎,又俯首从指根轻轻舔到指尖,品尝这股清润新鲜的白荔肉香息,alpha用以标记爱人的犬齿不受控龇出发痒,却寻不到可以咬住占有的柔软腺体。
虞沉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一切血与肉、全部皮和骨都在为这支荔枝玫瑰而沸腾燃烧。
待他把与银发青年相仿的所有气息都吞咽吃尽后,这间宿舍便如坠入海底的沉船,完全被腥冷潮湿的海水吞没包裹——连那支荔枝玫瑰也不例外。
虞沉浑身燥热得不正常。
他感觉自己又快要进入易感期了,亦或已经进入了,是他没察觉到而已。
因此虞沉给自己打了针alpha易感期抑制剂,又贴了两层着军用级强效抑制贴,做好全副武装,确保自己不会泄露半点信息素后才离开。
结果晨训时,和虞沉对练的宋听硚被揍得吱哇乱叫:“虞沉你又易感期了啊?下手这么狠,打轻点啊,疼死人了!不行,我得让我哥来和你练。”
宋听硚挨不了这毒打,蹿到宋听砚身后,毫不犹豫地把哥哥推出来坑害。
宋听砚被揍趴两轮后也忍不住了,揉着肩膀询问虞沉:“虞沉,你今天跟吃了火药一样,是不是我弟惹到你了?我和他没关系,不是一伙的,你还是去揍他吧。”
宋听硚:“?”
宋听硚正要声讨谴责好哥哥的背刺,就听见虞沉否认道:“没吃火药。”
他转头看向虞沉,顺着话茬问:“那你吃了什么?火气这么大。”
吃了什么?
他倒是真想吃点什么。
虞沉用舌尖抵着犬齿,忽然怀念起了艾莉安西娅甜品店那款留香很久,卖十八星币的荔枝玫瑰冰淇淋,因为它的香气和云寻岚的信息素气息相似,把它融化在舌尖,就像对云寻岚做了一次占有标记。
云、寻、岚……
这个名字出现在虞沉脑海中的刹那,名字的主人也随之出现在了他面前。
——云寻岚又来聆听近卫们对他的忠诚“誓言”了。
当然了,重点还是听虞沉的“誓言”,毕竟其他近卫的“誓言”可没法帮他完成日常任务。
只不过这一回聆听期间,云寻岚发现虞沉看自己的眼神和以往有些不太一样,有点不大对劲。
他问系统:“小居,你觉不觉得,虞沉今天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系统说:“我没眼睛,看不出来哪里怪了。”
云寻岚举了个很形象的例子给系统听:“他看我的眼神,就好像闻溪在看他的排骨汤,迫不及待地想啃一口。”
“错觉吧?你又不是根骨头。”系统反问云寻岚,“他怎么会想啃你呢?”
云寻岚也没多想:“那大概是我看错了。”
他和虞沉的好兄弟之情在现实里进展稳步,眼下最要紧的,是他该回第七军事实验基地上班了。
一连缺勤两天没干工作,云寻岚有些愧疚,简闻溪却给他发简讯说:【云寻岚,我听说你二哥回来了?那你可得在房间里躲好,千万别出门!别见他!】
这条简讯是牧星屿回来第二天清晨简闻溪发的。
那时云寻岚都已经见过牧星屿了,但他不想让简闻溪担心自己,就回了棱模两可的四个字:【嗯,我尽量。】
所以当得知云寻岚返回第七军事实验基地的消息以后,简闻溪就立马杀到他办公室里去了。
以前云寻岚的办公室里除了他自己,基本不会有旁人。然而这一天,简闻溪由于挂念着云寻岚,一时忘了如今青年身边常会有几个近卫跟随,故他来时气势汹汹,进门一见屋里还有俩近卫站着,瞬间就怂了。
他咬了下嘴唇,声音变弱了点,垂眼耷着卷睫,细声细气道:“你们都出去,我有话要单独和云寻岚说。”
姬柏闻言和洛蒂对视一眼,没有应声,直至听见云寻岚也说:“你们都出去吧。”
两人这才离开办公室,还贴心地阖上了门。
等屋里只剩自己和云寻岚了,简闻溪便抬眸把音量调回正常大小:“还没到十二月份,你二哥怎么突然回来了?他是不是特地回来骂你的?”
问到后面那个问题时,简闻溪嗓音甚至拔高了些,昭彰着他的激动情绪。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回来。”云寻岚先回答了简闻溪前一个问题,随后安慰omega,“闻溪你别担心,他没有骂我,他也已经很久没有骂过我了。”
“我怎么能不担心你?他这个贱人!狗改不了吃屎,我不信!”
谁知简闻溪却更激动了,还骂起了一连串的脏话:“你忘了他以前是怎么骂你的吗?他都让你去死了!云寻岚,你老实告诉我,他真的没有骂你吗?他如果骂了你,我现在就去给他打电话,老子帮你骂回去!”

不仅没忘,反而还记得很清楚,毕竟他的记忆力一向很好,好到有时候云寻岚会感觉这是种负担。
就比如他此刻望着简闻溪柳眉倒竖的模样,马上就能回忆起,简闻溪为什么会厌恶牧星屿——那时他只有五岁,牧星屿年纪也不算太大,刚满十四岁,却正是一个青少年最叛逆乖张的时期。
而他把那个年纪所有的负面情绪和恶意,全部宣泄到了云寻岚身上。
强盗、小偷、令人恶心的寄生虫、如果没有你、如果死的人是你……皆是他对云寻岚的称呼与诅咒。
云寻岚也一直沉默地听着,直到这些话被第三人听去。
“臭崽种!”
那是云寻岚第一次听见简闻溪骂脏话。
原本他觉得简闻溪就是个内向的乖小孩,周围活人一多还会被吓哭,所以刚听见这声脏话时,云寻岚还以为是别人骂的,结果下一秒,简闻溪就从自己与牧星屿身后的灌木丛里,像个炮弹似的冲了出来,恶狠狠推了牧星屿一把——虽然没推动。
不过他凶巴巴地撂下了狠话:“你在骂岚岚什么呢?!我要去给太子告状!你才死定了!”
只是简闻溪的狠话没能威胁到牧星屿,却把云寻岚吓了一跳,他费尽口舌才把简闻溪劝住,替自己保守这个秘密,别再让第四人知晓。
简闻溪答应了云寻岚的请求,但始终想不通,云寻岚究竟为什么会容忍牧星屿那样辱骂自己。
“他是可怜,可他身上的不幸,不是你的错,不是你导致的。”简闻溪情绪激动,双眼气得发红,连距离都顾不上保持了,隔着手套揪住云寻岚的袖角,急切道,“以前可以说是他年纪小,不懂事,可如今他都多大年纪了?牧星屿再敢说那些话,我不止要打电话骂他,我还要把他的嘴打烂!”
简闻溪的社恐程度,星际海盗都有所耳闻。
云寻岚和他相处十多年,除紧急工作外,从来没有听过他给自己打电话。
没想到他如今竟要为了自己,主动去给牧星屿打电话,还是打过去骂人的,云寻岚十分感动,然后拒绝了简闻溪:“闻溪,我二哥这次是在易感期回来的,脾气依旧不太好,不过他真的没有骂我。”
简闻溪闻言,视线锁着银发alpha的脸庞,观察他是否有在说谎。
可在确定云寻岚所言属实后,简闻溪脸色也依旧没有转晴,他继续问:“你是在为他说话吗?”
“没有。”云寻岚轻轻摇头,直视简闻溪的眼眸道,“我只是在复述事实。”
那双金色的眼瞳平静无波,简闻溪看着却莫名有些难过,他松开云寻岚的袖角:“你最近有去看禹医生吗?”
“我有定期去看的。”云寻岚说,“我现在每三个月有一次大型全身检查,每个月也有一次心理健康评估。这周末我就会再去见禹医生。”
禹医生全名禹嘉诺,是只服务于皇室的心理医生。
简闻溪的语气像是祈求:“尽早去吧。”
云寻岚便没有拒绝他:“那我明天下了班就去。”
听到这里,简闻溪终于稍稍安心了些,只差一件事还要打听:“你前两天请的是病假,身体又出问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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