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听禾将脸贴近了手机屏幕,眉心拢起,似乎很是不解:“怎么这上面还有那么多滚动的字,热不热把衣服扣子解开,我不热啊,长出来啊为什么还不快点长出来,长出来什么?”
商或雍把自己的指关节按的“咔咔”作响。
看到苏听禾对着镜头喋喋不休, 商或雍直接打了电话过去,直播中断。
商或雍问他:“你在哪呢?”
苏听禾回答:“我在家里啊。”
想了想,商或雍还是忍不住交代:“下次直播的时候把衣服穿好, 不要什么话都往外说。”
苏听禾感到奇怪:“直播, 什么直播, 我没有直播啊,你怎么知道我直播了。”
“那当然是有人告诉我的, 他恰好看到你了,我才没那么无聊看你直播呢。”商或雍脑筋一转, 仗着苏听禾不在眼前随口胡诌。
“哦, 好的, 我下次注意。”苏听禾的关注点并没有放到商或雍是否观看他的直播上, 毕竟他对直播是什么都没有概念, 对于这个世界的新事物, 他一向不会过多纠缠。
商或雍见苏听禾乖觉到不像话,一时也没有什么话可说, 干巴巴地道:“没事,那我挂了。”
“那个,你……”苏听禾想到软希廷邀请他明天晚上去看表演的事情,转念又想到电话里说这个不太合适, “没什么, 等你回来再说。”
什么事啊,还那么神神秘秘, 商或雍被苏听禾说了一半的话吊起了胃口, 但矜持让他选择了没有问,只说了一句“好”,就挂断了电话。
但当天下午上班时, 商或雍脑海中设想了无数种可能,以至于当天早早下班回了家,宋助理直呼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苏听禾挂断电话后,转而研究起所在的爱屁屁,并顺藤摸瓜找到了@他的帖子。
看到他穿着古装被相机记录下来的照片,苏听禾不胜感慨,恍惚中有种之前的世界和现在的世界被打通的错觉。
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有那么多人热爱汉服,苏听禾无比欣慰,猜想着商或雍穿汉服是什么样子。
商或雍身量颀长,身材伟岸,传说中的帝王将相也无外乎如此。
想不出来商或雍穿着古装具体是何模样,但苏听禾越看自己穿古装的照片越心生欢喜,干脆一键转发并长按存图。
穿来这么久,苏听禾对于手机的研究还是颇有一定造诣的。
而伴随着苏听禾的转发,以及刚才短短几分钟的直播,他这个账号的粉丝也在不断上涨。
原帖子下面质疑颜值的评论不攻自破,一群回复冲了上去,言明刚才苏听禾的直播可是素颜,妆前不仅不输妆后,而且比素颜还能打,你说气人不气人。
商或雍登录时是默认用户名和默认头像,虽然看上去很像人机,但念在恶评区和对方大战三百回合的英勇精神,被后续拥进评论区的人默认为友军,甚至还把商或雍的账号“用户67903567”拉进了刚刚创办的粉丝群。
商或雍随手发了几个评论,根本没把这个刚下的爱屁屁放在心上,他现在只想着回家,听听看苏听禾想要和他说什么。
结果苏听禾慢慢吞吞,吃罢饭临睡前才问商或雍:“你明晚有空吗?”
商或雍淡淡的说:“有空。”
“其实也没什么事,但是想问问你想不想去看演出,地点你知道的,就在……”苏听禾觑着商或雍,缓缓说道,“你上次接我的酒吧。”
“如果,你不想去也没关系,但我能去吗?”苏听禾弱弱请求,“都是朋友,过去捧捧场。”
“啪叽”,商或雍期待的心情从高空坠落,原来绕了一圈,苏听禾只是想获得他的允许,以正当的理由出门鬼混。
商或雍板着脸:“如果我要是不同意呢。”
苏听禾:“那我就不去,我趁早发消息和他解释一下。”
商或雍发现关键点:“他是谁?”
苏听禾:“我上次喝醉了,你去接我的时候,在酒吧里演出的乐队。”
商或雍顿时想到了,酒吧中喝醉的苏听禾把头靠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阴恻恻地说道:“去,为什么不去,我明晚有空,我们一起过去。”
既然商或雍答应了,苏听禾发消息告知了软希廷,然后铺开生宣纸安心练字,白桦的老师还等着他教作品呢。
商或雍挨在苏听禾身边,看了会苏听禾写字,对苏听禾掌握的技艺又刷线了认知,以前的他竟从未发现苏听禾还会书法。
都说见字如见人,可苏听禾的书法刚劲有力、潇洒自如,和苏听禾柔柔弱弱的外表却极不相称。
苏听禾有心想要表现自己,拿捏出十二分的心力执笔挥毫泼墨,写完后苏听禾滴溜着眼睛傲娇地看着商或雍,听到商或雍的夸奖后,苏听禾才放下笔,结束了今天的练习。
次日晚上,商或雍带上苏听禾在外面吃了饭,才去了演出的酒吧。
阮希廷他们乐队的人都已经到了地方,正在调试设备,准备待会的新歌首演。
阮希廷的乐队名叫尖锐的蜜蜂,英文名sharp bee,一般人听到乐队英文名都会爆笑,但苏听禾不懂,转头问商或雍。
商或雍看苏听禾脸上的表情不似作伪,是真的毫无头绪,唇线绷直,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这个名称表达了乐队的一种态度,大家可能是对这种态度很欣赏。”
苏听禾似懂非懂,他只是将将认全所有拼音字母,但对英文字母还一窍不通,以为可能是俚语之类的。
今天有商或雍陪着苏听禾,势必不可能再让苏听禾喝酒,苏听禾乖乖喝着商或雍给他点的气泡水,听乐队的演唱。
乐队的新歌是首舒缓悠扬的抒情歌,歌声响起的时候,在场的众人都沉醉在其中,歌词唱到“现在我找到了你,是爱让我们存活,我愿为你而死”时,苏听禾扭头看向了商或雍。
“商或雍,你愿意为我而死吗?”
商或雍心头猛地一跳,不过只是情歌当中的无病呻吟,根本做不得真,苏听禾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但是上一世,商或雍不是为苏听禾而死,却是因苏听禾而意外亡故。
商或雍眼中的神色几度变换,昏暗的灯光下一瞬不瞬地看着苏听禾,回答说:“愿意。”
苏听禾笑了,抱住了商或雍,“我好喜欢你啊,商或雍。”
在舞台上表演的阮希廷看到台下相拥的两人,眼神光暗淡了一瞬,但又很快恢复正常,他也好想要甜甜的爱情啊,不过,苏听禾的老公怎么总感觉看上去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新歌演出暂告一段后,酒吧老板开始送福利,凡是在场的情侣只要完成规定的小游戏,当晚消费可以免单。
苏听禾玩心起,拉着商或雍也想凑热闹。
可听完游戏规则,苏听禾又拽着商或雍的手,为难地摇摇头,因为真的好羞耻啊。
情侣两人要面对面,有人会从两人的中间往下放一张纸,情侣两人如果能同时吻住夹到这张纸,就算胜利,在场所有情侣中用时最少完成游戏的,还会有神秘大礼赠送。
苏听禾看了眼纸的大小,也就巴掌大吧,这如果不能同时夹住,可就是当着众人的面亲亲了,苏听禾脸皮薄,打了退堂鼓。
商或雍对这种无聊的小游戏也不感兴趣,更何况还是这种暧昧的游戏,因此他也选择放弃。
可有人不愿意让他们放弃,尖锐的蜜蜂乐队里的四个人自从上次见过一面后,已经认识了他们,撺掇着两人试试看,其他人见状也过来撺掇。
苏听禾不好意思再拒绝,红着脸羞涩地看商或雍,明显是让商或雍给个态度。
商或雍看了眼众人,又扫过软希廷,面无表情地说:“那就试试看吧。”
苏听禾的脸更红了,好在酒吧里的灯光比较昏暗,看不明显。
但当第一片纸落下来的时候,商或雍主动凑近苏听禾,纸片从两人中间坠落在地,商或雍的唇瓣擦过苏听禾的脸颊,感受到了苏听禾脸上灼热的温度。
之后,纸条落下第二片,失败,第三片,两人终于成功。而这全靠商或雍反应迅速,苏听禾傻愣愣的,身体无比僵硬,站在那里只等着商或雍主动贴上来。
酒吧里的情侣不算多,其他情侣不知是太过享受游戏的过程,还是好胜心不够强,反正最后是商或雍与苏听禾两人用时最短。
酒吧老板依言,不仅给两人免了单,还送上了一份大礼,用一个超大的箱子装着。
酒吧里的人都很好奇,苏听禾当着大家的面打开了箱子,箱子里有两瓶质地上乘的红酒,还有一个看起来不算小的盒子。
看起来,酒吧老板应该挺喜欢俄罗斯套娃,苏听禾又当着众人的面拆开了箱子里的盒子。
盒子刚刚打开,商或雍就眼疾手快把盒子又封了起来,反应过来的众人挤眉弄眼,哄笑一堂,只有苏听禾呆呆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酒吧老板替两人重新封了箱,还贴心的询问要不要帮忙送上车,商或雍表面上无比淡定地点头,然后把苏听禾带回了家。
苏听禾始终不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回家后主动要帮忙搬箱子,商或雍却不让他动手,自己把箱子放到闲置物品堆积的角落里。
苏听禾趁着商或雍不在,偷偷跑回去打开盒子看,然后又结合手机的搜索,手仿佛碰到了烫手山芋一样松开。
他也不知道老板会送一堆小雨伞啊,甚至贺卡上还附赠祝言:幸福久久!
隔了老远的老板却只觉得浑身轻快,朋友的工厂里积压了太多存货,他可太机智了,从今天开始,他要大搞特搞情侣活动,力争把朋友拜托他清的存货全部都以奖品的形式送出。
既可以拉动酒吧生意,还能帮助朋友解决问题,真是一举两得。
没有人可以比他更聪明!
隔天, 苏听禾有意经过那个堆放杂物的角落,发现箱子已经不见了。
苏听禾心底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说不上是失落更多, 还是奇怪更多。在这个世界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会被商或雍放到哪里去呢?
苏听禾被商或雍多此一举的做法撩拨的心痒痒, 但没有痒多久,苏听禾又被张世镜叫去了剧组。
张世镜想要怎么拍, 苏听禾其实并无所谓,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 他只要负责给钱就好。
唯有一点, 剧组的服装, 特别是主角的服装他要过目满意了才行。
而苏听禾满意的标准是服装材质要足够好, 设计要好看。
继上次剧组粗制滥造的服装让苏听禾不满意, 在提高服化道预算后, 苏听禾上次联系的制作组,加急送来的服装让苏听禾很满意。
人靠衣服马靠鞍, 服装档次上来了,演员看着也更精神了。
张世镜不得不感慨,剧组有个靠谱又有钱的金主是多么重要。
电视剧接下来两个月将要在影视城拍摄,开机仪式也要在影视城举行, 张世镜把安排告诉苏听禾, 邀请他作为出品人过来。
影视城不在本市,苏听禾穿过来那么久, 还从来没有去过其他地方, 当即应下这个出远门的机会。
但毕竟是第一次出远门,苏听禾既期待,又有些惴惴不安。
商母不知从哪听说了苏听禾竟然在投资影视剧, 大为震惊,趁着苏听禾与商或雍两人回商家吃饭的时机,和苏听禾聊起了这件事,苏听禾顺嘴把电视剧马上就要开机的事情也告诉了商母。
影视城不算太远,开车也就两三个小时的路程,特别是附近还有个香火旺盛的白塔寺,商母想了几秒,提出要和苏听禾一起去。
商或雍不解,“妈,你瞎凑什么热闹。”
商母回道:“你不懂,听禾难得操刀这么大的场面,我们自家人当然要去捧捧场。”
更重要的是,商或雍与苏听禾两人结婚前,商母曾经去过白塔寺,让寺庙的住持算过两人的八字,住持当时说了一些暧昧不清的话语,如今两人结婚也有一段时间,确实也该再去一趟拜访一下住持。
有商母陪着一起去,苏听禾心里自然是一万个乐意,商或雍每天工作那么忙,他不可能指望着商或雍陪着一起去的。
商母要一起过去,商父想着反正工作上的事情有商或雍顶着,也提出要一起同行。
三人喜笑颜开地确定了行程,商或雍顿时产生了一种自己被孤立的感觉,于是只能向家中的狗狗贝贝寻求安慰,可贝贝在商或雍的腿边蹭了蹭,径直跑向了苏听禾,吐着舌头,无比谄媚。
商或雍更受伤了,原来这个家从人到狗的心里都没了他的位置,这一刻,商或雍深刻体会到了鸠占鹊巢的意思。
过了几天,开机仪式的前一日下午,苏听禾与商父商母要一起去往影视城,经常给商父商母开车的司机因为家里有事临时请假,便让别墅里跟着苏听禾的司机开车。
行至半路,商母给商或雍打视频电话,手机屏幕扫过车厢内的苏听禾与商父,商或雍的瞳孔瞬间放大,略有些着急地开口问道:“开车的人是谁?开的是哪辆车?”
商母被商或雍不同寻常的反应惊到了,老老实实地回答:“开车的就平常跟着听禾的老赵啊,开的是你别墅的一辆商务车。”
商或雍握着手机的手用力了几分,直直地看着屏幕里的商母说:“车牌号呢?”
商母微皱眉头,作思考状,旁边的商父插话说:“记不大清了,后面几个数字好像是379。”
商或雍的眼眶瞬间睁大,瞳孔震颤,冲着屏幕吼叫道:“立刻把车停下来!”
“不行。”商母立马拒绝,“高速上不能停车。”
“我说,让司机立刻把车停下来。”商或雍心中焦躁不安,声音不由提高了好几个度。
商母和商父都被商或雍搞蒙了,商母气不过:"我说,你是不是真以为自己是霸道总裁啊,你说什么我们就要做什么,高速违规停车扣6分,你学过吗,而且这样容易出事故的。”
商或雍一时无法解释,深呼吸一口气,尽量冷静地说:“那就在下一个服务区停车,然后留在那里不要动。”
说完,商或雍立刻冲出办公室,查询苏听禾的实时定位,以及距离最近的服务区。
宋助理难得见到如此惊慌失措的商或雍,连忙跟上去问怎么回事。
商或雍无心回答,只说公司里的事让宋助理先看着,重要事宜回头再说。
商或雍拉上司机立马往苏听禾的方向开,一路上和商母保持着视频通话,直到亲眼看到商母他们安全地停靠到了服务区,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该怎么和商母他们解释,上一世,商父和商母就是在现在所坐的车上因为刹车失灵出的事故,开车的司机也是这个姓赵的司机。
重来一世,商或雍让人定期给家里的车辆检查,又派人盯着赵司机的一举一动,并无发现任何异样。
但偏偏就在前几天,苏听禾恰好给赵司机打了一笔巨款。
商或雍千防万防,以为苏听禾和商父、商母共同乘坐商家那边的车,不会出现意外,但谁知和商母视频时,却瞥见了熟悉的司机,心头一紧,前世亲眼目睹的商父商母死亡的惨状浮到眼前。
眼见着商母和商父乘坐的车刹车正常,安全停到了服务区,商或雍焦躁不安的心情平复了下来,到了服务区后,直奔他们而去,紧紧抱住了商母和商父。
苏听禾伸出胳膊,以为商或雍也会抱抱他,结果商或雍却跳过了他,抱着商母不撒手了,还是商母伸手把苏听禾拽了过来,几个人才抱在了一起。
母子连心,商母轻拍着商或雍的后背问:“怎么回事?”
商或雍摇头,勉强勾起一抹浅笑:“没事,我还没参加过开机仪式呢,想过来凑个热闹。”
商母和商父对视一眼,没有再问,气氛稍显凝重,商母半开玩笑打趣道:“我看想凑热闹是假,想老婆才是真。”
商或雍没有反对,也没有承认,但在其他三人眼中算是默认了。
天色渐晚,大家没有必要在服务区久留,商或雍让商父和商母两人坐他的车,他和苏听禾两人坐赵司机开的车。
这个举动落在商父和商母的眼中,算是坐实了商或雍千里迢迢赶过来其实是想苏听禾的结论。
苏听禾也这样以为。
到了地方,多出来的商或雍只能跟着苏听禾一起住。
共处一室,商或雍绕着圈子说到了:“听说你给了赵司机一笔钱。”
苏听禾点头:“对,他女儿生病住院,一时筹集不到那么多现金,我就帮他垫付了。”
“你倒是好心。”商或雍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出口的话声调平直,平铺直叙的话语说不出是赞扬还是讽刺。
之前的世界,苏听禾的祖母潜心礼佛,苏听禾的父母经常给灾民施粥捐物,苏听禾耳濡目染之下也尽己所能行善事结善缘,与人方便很多时候也是与己方便。
开机仪式当天,商或雍还要远程办公,没有跟着一起去,商父和商母打定主意要去给苏听禾撑场,自然要过去。
苏听禾跟着剧组成员一起上完香,然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一一发给大家。
大家看着到手的红包,凸出来一块,感觉很不对劲,再上手捏一捏,硬硬的,更不对劲了。
打开一看,哦豁!
红包里面是个小小的玻璃瓶,玻璃瓶里装着金花生和金元宝,寓意好事发生和招财进宝。
最小的红包里也装了六颗金豆豆,主演、导演和原著作者兼编剧的红包里面,小玻璃瓶更是满当当的。
苏听禾对这个世界轻飘飘的纸币没有任何感觉,在他看来,薄薄的几张纸远没有金子来得实在,索性在发给大家的红包里都装了金豆豆,而且特意挑选了花生和元宝,也算是对剧组美好的祝福。
剧组工作人员原本以为他们跟的是个小剧组,但看这发的红包可真是比大剧组还拿得出手,十分震惊,喜笑颜开。
导演张世镜再次为苏听禾的大手笔折服,有钱人的世界就是如此质朴而简单,他以前拍的那么多小成本的戏,都抠抠搜搜的一分钱恨不得掰两半花,如今终于挺直腰杆硬气了一把,他这要是拍不好给苏听禾亏了钱,他都惭愧的慌。
不管怎么说,不差钱的剧组就是好,更重要的是投资人还不对剧组的拍摄指手画脚,张世镜的心情一个字就能形容,那就是爽!
开机仪式后两天的正式拍摄,商父、商母以苏听禾的名义送了下午茶,商或雍自然也不能落后,又以苏听禾的名义连送了两天。
苏听禾看人家剧组主演都会请喝奶茶,可惜他这剧组两位新人演员,根本请不起,大手一挥,又以两位主演和导演的名义连送几天下午茶。
以至于开机没几天,剧组工作人员被喂的特别好,瞬间跻身影视城伙食最好、福利待遇最好的剧组。
因为想赶在上午去寺庙祈佛,因此商母选在开机仪式结束后的次日,才带着苏听禾等人去白塔寺。
商或雍这才知道,原来商母还真的找人给他和苏听禾算过命,商或雍害怕苏听禾一不留神,把自己上次忽悠他要戒色的事情告诉住持,忙拦着苏听禾和商母说要到处逛逛。
商母瞪了商或雍一眼,嗔怒道:“大师就在眼前,等见过大师之后再去逛也不迟。”
商或雍拗不过,跟着商母一起进入内室,商母对住持说:“上次只给您看了八字,您上次说两人虽是好姻缘,但命理中有一劫,过去了能够拨云雾见青天,从此一帆风顺,敢问大师是何劫,可有性命之忧?又该如何化解?”
住持虽然上了一定年纪,但目光清炯,注释着商或雍和苏听禾两人。商或雍害怕苏听禾乱说,一直观察着苏听禾,苏听禾对自己的身份心虚,不敢看住持,低头看着地面。
住持掐指一算:“这劫难说凶险确实凶险,但目前来看,算是过去了,并无性命之忧。”住持指着苏听禾说:“这位可是你们家的小福星,日后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
苏听禾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我?”
商母一脸震惊:“这就过去了?”这段时间可什么都没发生啊。
商或雍把目光从苏听禾身上转移到住持身上,脸上显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苏父:不是很懂,但反正是说他们家有好运。
住持一脸神秘莫测:“有些事情是眼睛看不到的,要用心才能看到。”再多的,住持就不愿意说了。
临出门前,住持突然没头没脑来了一句:“出门小心看路。”
住持最后的说话声很轻,大家摸不着头脑,也没太放在心上。
商母各个神像都要拜一拜,商或雍没有那个耐心,干脆到白塔寺外的一家咖啡店坐着等。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商或雍离开了咖啡店,苏听禾出了寺院,正好看到不远处的商或雍,想要冲对方挥手,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了一辆车直直朝着商或雍过去。
因为寺院门口是个斜坡,有辆车从高处往下滑,越滑越快,离商或雍的距离也越来越近,苏听禾突然瞪大了眼,大声喊:“商或雍。”
商或雍顺着声音看过去,只看到苏听禾朝着自己奋力扑过来。
“砰”的一声,有人倒在了地上。
第29章
商或雍听到苏听禾的叫喊声, 抬头看到一道残影向自己扑过来,而左侧方则有一辆车顺坡而下。
商或雍反应迅速地抱住苏听禾往旁边一滚,堪堪避过横冲直下的车辆。
商父、商母被眼前惊险的一幕吓得脸色惨白, 眼睁睁的看着苏听禾扑了过去, 之后滑行的车辆就遮住了他们的视线, 直到撞向路边绿化带里的梧桐树上才最终停下来。
商父和商母连忙冲了过去,看到商或雍搂抱着苏听禾躺倒在地, 周围并未任何血液流出,两人提起来的心回去了一半, 连忙上前把人扶起来。
起来后, 商或雍还好, 只是手上划破了一点皮, 但苏听禾走了几步路, 却觉得脚部痛的厉害。
商或雍把苏听禾脚上的鞋脱下来, 才发现脚腕处肿了一个大包。
车的主人这时候赶紧跑了过来,不停地道歉, 解释自己刚才停车后手刹没有完全抬起来,地面又是个斜坡,所以才不小心溜车了,念在无人员伤亡的份上, 请求能够私了。
车主年龄不大, 看上去二十左右,商或雍不同意私了, 直接拿起电话报了警。
等交警过来需要时间, 可苏听禾脚腕肿的老高,咬着唇,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商或雍搀扶着苏听禾, 想带苏听禾先去医院,但苏听禾的脚刚沾地就痛的开始冒冷汗。
商或雍只好打横抱起苏听禾,与商母一起先去医院,让商父留下来处理事情。
临走前,商或雍特意看了眼车牌号,记了下来。
到了最近的医院,苏听禾拍了X光和核磁共振,医生确认骨头没有伤到,但是韧带撕裂,于是喜提轮椅、拐杖和足踝固定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