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失忆竹马认成男朋友后by揽山

作者:揽山  录入:02-09

简珞家让人调查过陆漾,发现这人不仅没学历没家世,整个人就一渣男小混混。
简怀意到底看上了他什么?
简珞家相当不理解,他那一向眼高于顶的二哥怎么到了感情上就那么不讲究!
等到简珞家发泄完,简怀意把从楼下果盘里拿的圣女果塞到简珞家手里,拍拍他的手背:“小孩子不要睡太晚,会长不高。”
说完,他就上了楼,也不管简珞家说没说完。
二十岁的简珞家气急败坏地看着人的背影:“装什么,你不就比我大两岁!”
如果只是被方承意送回去,简怀意还能说服自己是碰巧,但上床…那就是真出轨了。
原则问题,简怀意倒也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他抱着枕头,想起初见陆漾时的场面。
越野赛道上陆漾一骑绝尘,举众瞩目。简怀意也看着他,准确来说是在看他脖子上的项链。陆漾戴着头盔,他看不到他的长相,但配上这条项链,一个完整的人影在眼前铺开。
一向波澜不惊的心跳此刻漏了一拍。

简怀意是行动派,第二天一早便去了陆漾的公寓,他要和陆漾谈谈——关于昨晚的事情。仅凭简珞家的一面之词,还不能够成为他们分手的证据。
万一只是碰巧撞上呢?虽然只是万一。
简怀意很清楚这一点,很他还是准备给陆漾一个解释的机会。
这栋公寓是简怀意买给陆漾的。陆漾不是本地人,当初他们在一起后,陆漾经常骑着摩托长途跋涉跨越几百公里来A市见他。
简怀意并非冷情冷心,每次从公司出来看到突然出现的陆漾,因为连夜赶路胡茬冒了青,一脸憔悴却还是扬起唇朝他笑,内心并非毫无触动。简怀意便买下了这栋公寓,让陆漾来A市不至于连个休息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正巧这段时间A市举办GP赛,陆漾就住在公寓里。
钥匙仅有两把,一把在陆漾那里,一把在简怀意这里。
扭动门锁,简怀意打开门,入目的便是两只红黑篮球鞋,脱得很着急,其中一只歪倒在墙边。再往里看,鞋柜大抵是被撞了,上面的鞋都掉到了地上,散乱一团。
简怀意皱眉,内心隐隐约约有了猜测。浅褐色的眼睛浮起寒意,他绕过鞋堆,往里走。
“陆漾。”简怀意没进卧室,在门口喊了声。
他不想闹得太难看,捉奸在床的戏码是让旁观者看得很爽,但对于当事人失望往往远大于终于找到证据的一瞬间的快感。
卧室内,窗帘漏了条缝,刺眼的阳光照进来。陆漾眉心挺起,悠悠转醒。昨晚喝了不少,睡了一晚脑袋还没完全清醒,仿佛有根针扎着太阳穴,密密麻麻的疼。他揉了揉眉心,撑着床坐起,被子滑落,露出赤裸的上身。
方才依稀听到有人在喊他,陆漾掀开被子下床去开门,余光瞥到白花花的后背,心里一咯噔。
“…陆哥。”方承意也醒了过来,转过身面对着陆漾,胸口处红痕异常刺眼。
陆漾心底一沉,仿佛坠入深渊,他眉头紧锁,瞪着方承意:“你怎么在老子家里!”
昨晚折腾太晚,方承意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白皙的小脸透着粉。
“不是你让我留下的吗?陆哥。”说着,他伸出胳膊盘上陆漾紧实的腰肌。
陆漾脑中刺痛,回忆着昨晚的事情,他是让人留下的没错,但他以为方承意是他老婆啊。
是方承意引诱的他。
他脸色黑沉,仿佛能滴出墨,横在他腰间的胳膊上遍布吻痕,昭示昨晚的激烈战况。他眼前一黑,一把甩开方承意的胳膊,低吼着让他滚。
事已至此,绝不能让简怀意发现。
方承意扁着嘴,对陆漾突如其来的凶狠刺疼了心,明明昨晚还搂着他要个不够,今天就变成这副模样。
“陆哥,睡都睡了,你不想认账啊。”
“滚!”
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的字,陆漾像是头暴怒的狮子,只想把侵入领地的外来者赶出去。
简怀意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回复,深吸一口气,从沙发站起,转身打开了门。
卧室里大床果然躺着两个赤裸的人,陆漾猛地抬眼,对上简怀意冷冰冰的眼神,暴怒化成了无休止的慌乱。
“老婆!”陆漾一把扯开被子下床,他全身只穿着一件内裤,动作焦急一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衣服,脚底打滑直直跪倒在简怀意面前。
虽然早有预料,但看着男朋友跟另一个人赤裸着躺在床上的冲击力还是不小。
看来并不需要什么解释,简怀意捏着门把手,掌心无意识地缩紧。
“先穿衣服,然后出来我们谈谈分手的事宜。”
说完,简怀意便转身离去,还顺手把门带上了,发出一声闷响。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绵密小雨,梁洵从车里下来,撑开黑伞往小区里走。
别墅门口停着一辆大卡车,卡车后车厢被透明罩盖着,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的洋桔梗。
驾驶座的司机从后视镜看到旁边站着的人。男人撑把伞,视线穿过雨帘,落在后备箱的花。
司机打开车门下车,雨势越来越大,他披上塑料雨衣,跑到梁洵身旁,问道:“您是订花的梁先生吗?”
雨滴扑嗒扑嗒地打在塑料罩,里面的洋桔梗都是经过精挑细选,每一朵都是盛放状态。
“嗯,是我。”梁洵停顿,薄薄的唇微抿,似乎是在思索这花的去处。
司机很健谈,明显历尽千帆,看梁洵的样子,老练地猜测:“先生是要送给男朋友吧,这一大车运过来可不容易,你男朋友见了肯定很感动。”
闻言,梁洵竟很轻地笑了声,眉峰舒了舒,冷沉的眸浮起散漫光芒。
“借你吉言。”
司机憨厚地笑,“那这花我现在给您搬下来。”
梁洵没拒绝,也没告诉司机这花原是要送到另一个地方,不过半中途发生意外,突然失去了被送出去的资格。
不过也不算很糟,他记得别墅后院有个花房,不过一直空荡荡地闲置着,现下倒是有机会使用了。
“把花都移到后面的花房。”
“好嘞。”
大雨天,司机披着雨衣,一盆盆地往后院搬花。上等品质的洋桔梗,被雨淋了花瓣掉落都还是好看的,有一种颓败的美。
不知道能在花房里保存多久,但能留一时算一时。
梅雨季,一连许多天外面都在下雨。简怀意不想出门,就一直窝在家里,也不去上班。
左右公司那边少了他就如同金融界没有简珞家一样,简珞家——一个买保险都能被骗的天才。
阴雨天在家待着很是舒服,除了有时会被他爹说两句。但因为前一阵子他差点成为“筹码”被简老爷子卖出去,近日简老爷子对他的脸色都好些,说他的那两句也不痛不痒。大抵就算再黑心,也能从纯黑的心脏里发现零星一点不纯正的白。
手机响了,简怀意放下手里满满一盘圣女果,够到手机接通。
“简儿!”
手滑不小心点到了扬声器,大喇喇的声音从手机里穿出,震了下耳蜗。
简怀意蹙眉,险些直接挂断。
“有事?”
赵听言说话声还是很激动,简怀意把手机从耳旁挪开了些。
“简儿,听说你分手了?”
简怀意:……
简珞家这个人才。
“分了,怎么了。”
“天!简儿,你也太不义气了吧!分手这样的事情都不跟我们说,还是不是兄弟。”赵听言翘着二郎腿,喋喋不休:“简儿,这次我就要说你了,要不是听珞家提了一嘴,我们还被蒙在鼓里。江越那小子连男朋友给他买粉内裤的事都告诉我们,你呢,简儿,分手这样的大事都不告诉我们。”
赵言听清了清嗓子,接着说:“本少正式代表我们A市F4之首,对你提出起诉,罪名是故意欺瞒罪。”
简怀意沉默片刻,把赵言听绕的弯子捋平,开门见山道:“又要做什么?”
赵言听闻言嘿嘿一笑,“今儿江越请客,晚上来不来喝酒。”
“几点?”
“九点,地址发你手机了。”
九点,酒吧刚开始热闹。简怀意穿了常服,浅色上衣牛仔裤,与酒吧里的人格格不入。但好看的人怎么穿都好看,他一进酒吧就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简儿,这里!”赵言听朝门口招手。
简怀意走上前,旁边的黑皮小沙发还没人坐,他顺势坐下。赵言听把高脚杯放下,挤到了简怀意身旁,原本只能容纳一人的小沙发顿时变得拥挤。还好简怀意骨架小,这沙发不至于被撑破。
偏偏赵言听丝毫没意识到,哥俩好地搂住简怀意的肩,眉头一扬:“简儿,你喷香水了?”说着,还凑近简怀意脖颈嗅了嗅。
若不是知道赵言听是实打实的直男,简怀意有些怀疑他是故意的。但作为兄弟,这距离也有点太近了,简怀意推开赵言听的肩膀,嗓音清润:“没有,回你的位子坐。”
后面一同进来的梁洵和江越恰巧看到这一幕,两人同时停步。
江越尬笑:“哈哈,言听这小子还是那么黏怀意。”
梁洵没答话,神色如常地上前在简怀意对面的沙发坐下。
赵言听见状,又把注意移到梁洵和江越身上,眯着眼问:“你们怎么一起来?”
服务员端着江越点的威士忌过来,江越端起杯身,向赵言听勾了勾唇:“你猜。”
话一出,赵言听从小沙发站起,往江越那边扑,眼疾手快地夺过江越手里还没喝过的酒,对着杯口喝了一口。
江越微笑:“很好。”
“两杯白兰地。”梁洵端过两杯白兰地,其中一杯放在简怀意面前。
“什么时候走?”想起之前梁洵说的话,简怀意问道。
“后天。”梁洵答。
简怀意端起白兰地,舌尖碰到浅棕色的酒,木质香味从舌尖开始蔓延。在众多酒之中,他最爱白兰地。
“好!肃静。”赵言听左手拿着从别人那抢过来的小话筒,站在沙发中间对剩下的三人说,“知道我们今天聚在这里的目的吗?”
三人静静地不说话,只有江越看不下去了,敷衍地回一句:“不知道。”
赵言听满意地冲他点点头,“不愧是本少的手下败将,就是上道。”
江越:你大爷。
“好,既然如此,那便由本少来宣布,今日我们四人聚在此处的目的。一是为了给我们梁洵梁总践行。”
话筒落到面前,梁洵配合得饮了口酒。
赵言听也不怕冷场,直接把话筒拿回来,接着说:“二是,庆祝我们简少简怀意终于醒悟,与渣男分手。”
简怀意:……
“有请简少发表分手感言。”
言罢,话筒递到了面前。
简怀意:……
他也配合地端起白兰地喝了一口,把酒杯放下时正对上梁洵的目光,看起来没有波澜,偏偏又觉得那波澜底下蕴藏得是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简怀意愣了下,很快梁洵又恢复平日冷漠深沉的模样。
等到赵言听闹完,梁洵才沉声说道:“简怀意,你分手了。”
简怀意点头,刚要张口说话,赵言听凑了过来,要跟他喝酒。
“简儿,你也不要太过伤心,那陆漾就张脸能看,但也没咱们梁总帅。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天涯何处无芳草,我有认识的兄弟是你们圈的,回头…回头我让他给你介绍几个。”
赵言听酒量不好,刚喝了三杯就开始秃噜舌头。
简怀意觉得好笑,“那…谢谢你。”
“不用谢!咱俩谁跟谁!”说着,赵言听又从桌台拿过一杯酒递给简怀意,两人碰杯一起干了。
简怀意被赵言听缠着喝酒,不知不觉也喝晕了,赵言听更不用说,已经扒着沙发腿开始说胡话。
在场只有梁洵和江越看着清醒些。
江越捏着额头,望着低头捏手指的简怀意和地上的赵言听,对梁洵说:“咱们一人一个?”
梁洵点头,然后直接上前牵住简怀意的胳膊把人带走了。现场只剩一个抱着沙发脚喊爸爸的赵言听。
江越微笑:好极了。

与赵言听不同,简怀意喝醉后愈发安静,亦步亦趋地跟在梁洵身后半步,像小鸭子跟妈妈。
梁洵似乎是意识到这一点,停下步子等简怀意上前,未曾想他站定后简怀意也不动了。
非但不动,还疑惑地盯着梁洵的后脑勺,一双明亮的眸子浮起若有若无的水色,简怀意顿道:“怎么…不走了?”
梁洵沉默,伸手握住简怀意的胳膊,动作强硬地把人拉到身侧。简怀意缓慢地眨下眼,只能被这般牵着继续往前走。
刚过凌晨,酒吧人越来越多,不同色彩的闪光灯来回晃动,舞池拥挤,有人撞到了梁洵。
那人端着杯红酒,深红色液体溅出,洒到梁洵衣服上,红酒从胸口往下流,弄脏了整件衣服。
“天,先生您没事吧!”那人连忙凑上前,身上劣质香水味刺鼻,一边说一边往梁洵身上贴。
梁洵皱眉,把简怀意藏在身后,这里人太多,会撞到确实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没事。”梁洵声音冷冽,浑身冒着生人勿进的气息,他甚至没有低头看自己被弄脏的上衣,直接绕过青年往外走。
青年锲而不舍地追了上去,“你留个联系方式给我吧,我把衣服的钱转你。”拙劣的猎艳技巧让人一眼便能看透意图,但他还试图挽留自己的猎物。毕竟盯了整晚的人,他可不想就这样轻易放走。
青年弯唇,仰头望着梁洵优越的侧脸,见梁洵油盐不进,便换了一种法子。
从路过的服务生那里端起一杯拉斐,顺手递了过去:“先生,这杯酒我请你,就当做赔罪。”
在国外时梁洵经常遇到这种情况,外国人热情奔放,酒吧里一夜情是再正常不过的小事。梁洵被塞过许多小卡片,也被请过很多次酒,好友调侃他是猎艳收割机,一身正装进来就抢了所有人的目光。
按好友的话来说,梁洵长得很带劲,一双深黑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扬。唇形流畅,弧度平直,薄情又冷淡。因为身上自带的上位者气场,非常吸引男性。
可惜梁洵是直男,还是个恐同的直男。
梁洵眉角压低,不欲理会前来搭讪的青年,连眼神都没给人一个。青年见状再厚脸皮也没再上去纠缠,他讪讪地耸了耸肩,准备寻找今晚下一个目标。
就当两人都以为此事到此结束,简怀意突然上前夺走了青年手里的拉斐,一饮而尽。
酒水顺着嘴角往下流,从喉结滚落滴进衣领里,形成一小块深色印迹。
“酒…喝了。”简怀意冷着脸,高脚杯啪的一声放回托盘里,清润的嗓音有些哑:“可以离开了吗?”
青年觉得好笑,不嫌事大地回怼道:“这位先生真是有意思,我离不离开,与你有何关系?”
梁洵瞥了他一眼,青年下意识收敛笑容,望着两人离去的身影,没忍住翻白眼,转身回到舞池。
死同性恋。
梁洵也喝了酒,虽然喝的不多,但顾忌还有简怀意,还是叫了个代驾。
简家有门禁,这个时间肯定没法把简怀意送回到简宅,梁洵便问简怀意有没有别的住处。
醉酒后脑袋晕晕的,简怀意反应了许久才明白梁洵的问题。
“没。”
“城南的那套公寓不算?”梁洵反问。
城南,公寓。
简怀意艰难地把这两个词联系到一起,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梁洵是在说他给陆漾买的那套公寓啊。
“不算。”简怀意回道,眉心蹙着。
他解开上衣扣子,是开空调了吗?怎么那么热。
最后梁洵只能把简怀意带回了家里,是他在A市的其中一套房产。平常住的不多,但他会派人定期来清扫,里面东西也一应俱全。
两人进屋,梁洵去开灯,简怀意实在受不了了。灯光亮起,他眼睛晃了一下,回头看梁洵。
舌头发干,他热的难受,想要点水喝。
男人的身影重重叠叠,简怀意的视线从他的嘴唇,挪到鼻梁,熟悉的感觉浮上心头。
梁洵走上前,简怀意依旧盯着男人的下半张脸发呆。
“要什么?”梁洵读懂了他的眼神。
简怀意没有回答,指尖焦躁地捏在一起,黄色灯光为男人的下颌镀了层暖光,像是在不甚清晰的滤镜下拍摄的照片,与梦中的人越来越想象。
“你…”
话抵在唇边,被梁洵打断:“为什么要喝那杯酒?”
简怀意又被转移了注意,喝醉后的脑袋让他无法说出骗人的话。
“不想让他靠近你。”
“为什么不想?”
“因为你…不喜欢。”
简怀意还没有和梁洵认识时便知晓他恐同的事情,并且他还亲眼目睹过。
梁洵的妈是小三,是梁洵爸年轻时惹下的风流债。原配知道梁洵爸是个不老实的公子哥,也知道他在外面养了许多情人,但只要没弄出孩子她都能睁只眼闭只眼。
一次意外原配得知了梁洵的存在,要说能做A市数一数二的梁家夫人都不是一般人,她得知后非但没有跟梁洵爸闹,还把梁洵母子接进了家里招待。
而梁洵妈出生在外市的书香世家,被原配找上门才知道自己爱的男人有家室。她恨自己看错了人,骨子里的善良与傲气让她没脸待在梁家,原配正是抓住这一点不断给梁洵妈示弱施压,最后梁洵妈竟丢下了年仅五岁的梁洵离开了A市。
梁洵妈走后,梁洵没人照顾。若不是遇上当时母性光辉正盛的赵女士,能不能活到现在还是未知数。
赵女士跟着丈夫去梁家赴宴,路边发现了瘦弱不堪的梁洵,一问竟然跟自家那性格冷傲的二儿子年纪一般大,圣母心作祟,赵女士把梁洵接到了简家,跟自家三个儿子养在一起。
彼时的简怀意性子骄矜,面对梁洵这个外来人士,并不像两个兄弟那样视他为分走母亲四分之一关爱的眼中钉,他不屑于把注意分给梁洵。
直到十年后,他们上同一所高中。简怀意在放学路上发现被堵在巷子口的梁洵,几个社会小混混打量着梁洵,猥琐的目光充斥着大喇喇的恶心。
恰逢赵女士过生日,简怀意不想让赵女士生日这天还要因为糟心事伤心,便大发慈悲地给家里司机打电话,让司机带人过来。保镖把小混混按在地上,他救下了梁洵。
大概是那件事给少时的小梁洵留下了太大的阴影,自那之后梁洵无差别地厌恶同性恋。班上有一对gay在一起,简怀意随口问梁洵怎么看,梁洵眉头紧缩,虽然没说话但那表情分明写着两个字“恶心”。
“…好热。”简怀意想脱衣服,脸蛋浮现不正常的红。
他感觉自己正在被架在火上烤,血气一阵一阵往上涌。
梁洵眉宇黑沉,总算意识到不对劲。
手背碰了碰简怀意的额头,连带着他整张脸都异常滚烫。
那杯酒有问题。
凉意一触即分,简怀意被烧的迷糊,下意识地往梁洵方才撤回的手靠近。
梁洵下颌绷直,一手虚揽着站不稳的简怀意,一手拿起电话准备联系司机。
刚播出电话号码,手机被蹭掉了。简怀意像是渴肤症患者,在梁洵怀里乱拱,一处被他贴热了就换到另一处。
梁洵知道他难受,没阻止他的举动,站在原地不动弹地任由他贴。
直到简怀意扯开他的风衣,小动物般往里钻,梁洵身体一僵,顿时把人拉了出来。
简怀意要被煮熟了,一种陌生的感觉折磨着他,又热又难受。
意志被消磨殆尽,他的声音染上哭腔:“你帮帮我。”
面前的男人却久久没有动静,像块寒铁伫立在灯光下,肃冷,昏沉,不近人情。
每过一秒身上便难捱一分,他好像要死了,顾不上男人究竟同不同意,伸手把人往后一推。
梁洵顺势躺倒在沙发上。
简怀意跨坐在男人腰腹,迷离的眼睛半阖,像是沙漠迷路多日的旅客,终于找到救命的绿洲,肆意汲取。
拉斐的气味夹杂着若有若无的香味,空气催化升温。
梁洵也开始不清醒,捉住腹肌上作乱的手,两人调换了位置。
下巴滴汗,他固执地一遍一遍问:“简怀意,我是谁?”
简怀意捂着眼睛,眼尾烫的发红,灯光刺激得他忍不住淌眼泪。
……好舒服。
听不清男人的声音,他快要溺死在这场严格意义上称作“煎熬”的救赎之中。
于是梁洵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问,直到快结束时,总算得到了答案。
“梁洵,你是梁洵。”
说完,简怀意便昏了过去。
黑发汗湿,贴在额角上方,梁洵探身吻了吻简怀意的唇角,酸涩的情绪胀满胸腔,他敛去眼底异色,抱着人去浴室清洗。
清晨,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卧室,简怀意从睡梦中悠悠转醒。
首先传来的是头疼,宿醉之后的后遗症,简怀意没大惊小怪,接着是屁股疼,嗯?简怀意一时没想到解释的原因。
他往身下望去,入目的是梁洵优越的俊脸。
简怀意:!
零星片段从脑海闪过,一个令他发慌的念头涌上心头,简怀意缓慢地掀开被子,然后看到自己光裸的腿,还有梁洵光着的上身。
记忆回笼,他依稀想起几个片段:他对梁洵的脸发呆,他推倒梁洵,他坐到梁洵身上。
这些片段组合到一起,形成完整的故事。
他,简怀意,酒后乱性,把梁洵给推倒睡了!
简怀意捏着被角,先是感到荒谬,再是恐慌。
他、他竟然对自己的兄弟下手了?
赶紧跑。简怀意掀开被子,他暗暗祈祷梁洵最好能酒后断片,不然醒来后发现自己被一个男人睡了,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刚准备下床,身后传来男人沉哑的声音:“简怀意。”

简怀意身形一顿,背后的视线如有实质,他重新坐回床上,一向冷静的面庞出现裂缝。低头瞄到梁洵的睡裤,再看向自己的上衣——恰好凑成一套。
梁洵胳膊肘撑着枕头坐起,两人靠在床头,一时间空气静默,毕竟在昨晚前谁都想不到会发生这种意外。
“你…”
“我…”
简怀意皱眉,被气氛尴尬住了,梁洵绅士地安静,让简怀意先说。
静默的这几秒钟,简怀意想了无数个开场白,如何挽回他与梁洵这段岌岌可危的兄弟情。
要表现得大方一点,随意一点,让梁洵看出他并不是很在意昨晚,这样梁洵才有可能受他影响没那么膈应。
简怀意尽量表现得云淡风轻,语气镇定,但嗓子因为过度使用导致有些哑:“其实,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话一出,又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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