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还小,两个都是嫡子。现在说站队太早了,等到了时候还要看陛下是怎么决策的。长阳侯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只要山辞担了一个皇子之师的名分,以后就差不到哪里去。大燕尊孝道,重师道,他们作为皇室子弟更会以身作则,不然朝臣都不会同意。
长阳侯把蒋詹事的背景说给郑山辞,“以后你同他相处总要知道这些,反正你们都是各自上各自的课,也不相干。”
“岳父说得是。”
晚上郑山辞跟虞澜意用了晚膳便回去了。郑山辞在马车上抱着小平安,小平安的肚子吃得饱饱的,他摸了摸肚皮,“圆滚滚的。”
郑山辞笑着去摸他的小肚子,像是一个小皮球。
“我给你揉一揉。”
小平安十分坦然的躺着露出肚皮,让他爹给他揉肚子。郑山辞的手上有薄茧,摸着肚子有点痒,小平安咯咯咯的笑起来,差点笑岔气了。
“痒!”
郑山辞无奈隔了一层衣服给他揉肚皮。
虞澜意点了点小平安的鼻子,“你惯是会享受的。”
小平安露出无辜的样子,想要咬虞澜意的手指。
“你跟谁学的?”虞澜意说道,“牙齿都没长几颗,已经想咬人了。”
小平安嘟嘴,把虞澜意的手指放在嘴里磨了磨,随即呸呸呸起来。一点都不好吃。
虞澜意看着好笑,拍了拍他的小肚皮。
回到家里,虞澜意带着小平安去园子里逛,今天的暑气重,虽是要到秋天了,如今入夜了天还是热的。
小平安走了三圈就回去睡觉了。
虞澜意等小平安去睡觉,他让金云给他端一碗玫瑰冰粉过来,他要吃了睡觉。
“你要么?”虞澜意问郑山辞。
“那我要一碗。”
两个人等小平安睡着后自己吃玫瑰冰粉。小孩子不能吃太冷的东西,大人可以吃点。
吃完后两个人都松快的上了床。
郑山辞今晚还揉了白馒头。
到了秋季郑山辞在太常寺还是没什么事要做,只有到了年底才会忙起来。秋天是他在户部忙碌的时候,现在他在太常寺端着茶水喝很是悠闲。
崔子期的话本五百册都卖完了,书铺里又印了一千册,还是卖得很好。只是崔子期的下属范主事对此颇有证词。
崔子期请范主事喝了一顿酒就把事情分明了。
“如今我也是出过书的人了。”崔子期得意的说。
杜宁还买了一本崔子期的话本,“崔兄,你这话本确实写得有条理,不愧是刑部郎中。”杜宁熬了两天把崔子期的这本话本看完了。
因为还要上值不能看话本,不然杜宁能一天就把话本看完,“就是看得有些不尽兴。崔兄要是有空可以再写几本。”
崔子期想了想,“若是有空还可以再写一写。”
刑部尚书还把他叫过去问了一通,让他写话本时要把人名跟地名做一些虚构,他把崔子期的话本看了,没把一些不该透露的事情透露出去。刑部尚书敲打了一阵崔子期就让他回去了。
崔子期被上官敲打了,他还是活蹦乱跳的。只有去审讯犯人时,才会露出一副死样。
郑山辞的活轻松了,他在太常寺还是要去清点祭祀用的器具,要是有磨损的,就要写条子报到户部上,让户部拨款买新的。
谢少卿每日点卯后一直待到下值就走了,他根本不管事。郑山辞只好把活接下来,先是清点了器具,然后递了条子给户部。
户部的流程走得快,很快就把新的器具批下来了。
冷寺丞眼中一亮,忙不迭说道,“还是郑大人的面子大,若是我们去说的话,户部都是拖拉得厉害。”
郑山辞只谦虚。
他在户部做郎中是户部的第三把手,所以在户部的大部分都是他的下官,他头顶只有梅侍郎跟雷尚书。
胡寺卿见他们已经把器具收拾好了满意点点头,“郑大人还是会做事的,年底太常寺要进行祭祀,若是郑大人有什么不懂,可以问问冷寺丞。”
郑山辞应声。
冷寺丞便跟郑山辞说了说年底的祭祀事宜。
“首先胡大人会上奏提请祭祀,提请的内容有祭祀的地点、时间、仪式等。等陛下同意后,我们就会准备省牲跟视牲。要确保祭祀用的牺牲得到妥善的喂养跟看护,我们会安排官员每日轮值查看,若是牺牲在祭祀大典上出了差错,我们总是逃不过去的。接下来就是斋戒,斋戒的事宜会下发给文武百官,并呈进斋戒铜人或是木牌以示警众人。然后就是习仪,这是对祭祀的一种预演,以确保祭祀大典上不出差错,像是协律郎,赞礼郎以及司乐跟跳祭祀舞的人都要反复练习。”
郑山辞又问了一些细节,冷寺丞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给郑山辞。因为若是郑山辞在祭祀犯错了,那么他们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冷寺承说的都是祭祀前的准备,还有祭祀时的流程还未说。
“祭祀当天会由胡大人启神龛准备迎神,然后礼部到各神位香案前上香行礼,而后由胡大人率领我们去上香行礼。先请神位,再由校尉抬亭,我们作为太常寺官员要到各个亭子跪三叩兴,恭敬皇地祗。百官由赞礼郎引到外墙门左外序立,最后是陛下行礼。”
郑山辞听着有些复杂。
冷寺丞继续说道,“接下来就是读祝文,焚祝文,撤撰,最后告礼成。”
还有一些后续的事还要太常寺负责。
郑山辞听完后,他的脑子里嗡嗡直响。
这祭祀太繁琐了,看来太常寺虽说清闲,但每年都有大活要做。郑山辞回到自己的办公地方,把冷寺丞提到的重要的地方记下来,这般他每日看一会儿把这流程记在心里才不会出错。
这一出错就是在文武百官面前出错,还可能会危及性命。
郑山辞回到家里,他问了虞澜意年底祭祀的事。
往年他虽说也知道祭祀,但他就是百官中的一个,只需要站在赞礼郎引过去的位置上就成了,这次要跟着胡寺卿一起祭祀,这般就不是待在一个小角落了。
虞澜意听说郑山辞要先去祭拜,他颇为感兴趣,“这事我知道,父亲跟大哥年底都会去,百官都是一样的,就算我们家有爵位跟旁人的待遇一样。”
“说来你还未参与过我们家的祭祖。”虞澜意撑着脑袋说道,“我们侯府祭祖一般是三年一次,因为路途会远一些,所以需要给陛下递条子请假,这一去一来花费的时辰不少,所以只三年去一次,到时候叔父他们也会回来一起祭祖。”
“明年就是三年一次的祭祖,你跟小平安都要去。”
郑山辞还有些期待去祭祖,他到底是没有见过大家族祭祖的场面,长阳侯府的老家在京城之外的一个小县城,在京城留住的只有长阳侯跟虞二爷,其余的亲戚全在县城里。
长阳侯是虞家的族长。
“我们家的人都转文了,他们都读书去了。”虞澜意懒洋洋的说道。
郑山辞现今除了给两位皇子备课,还要把《礼记》多看几遍。
虞澜意倒还是老样子,他会先去酒肆里算账,而后有空的话就约人去郊外跑马,等小平安大一点,虞澜意就打算教小平安骑马。
他的儿子骑马一定跟他一样快,可不能像郑山辞一样慢吞吞的。
他骑了两圈马,瞧见有一个妇人晕倒在地,虞澜意下马让人把妇人带去医馆里看病。
绿衣醒过来时,大夫说是一位夫郎把她送过来的。绿衣正要道谢,一看见虞澜意的脸,脸上就有些僵硬。
虞澜意:“我骑马看见你晕倒了才让人把你带到医馆来的,现今你醒过来了就没我什么事了。”虞澜意只是顺手而为,并不想要她的感激。他说完掀开医馆的帘子就回府了。
药钱已经被虞澜意结了,绿衣心中感激。自打裴府的事情出了以后,她是不敢回老家的,裴侍郎跟长阳侯府的人都在找她,她一个弱女子去别的地方也不安全,便一直在京城郊外躲藏着,直到三年前成亲了,她的模样也起了变化,如今到京城来,只要不仔细看就辨认不出来。
绿衣回到家里,她的相公是一个猎户。最近腿受伤了不好动弹,再加上要去医馆这般家里的开销就大了,她平时会做一些荷包跟帕子拿到城里去卖。如今她还在城里揽了洗衣服的活,洗一件衣服五文钱。今天是累了,所以在路上晕倒了。
她当初听了虞三少爷的话,临时把叶世子换成了郑大人,害得虞二少爷嫁给郑大人,如今她也听说了郑大人待虞二少爷很好,这样她心里也好受一些。
父母生病需要大量的银子,她没有那么多的银子。这才铤而走险接了虞澜意的话,帮虞澜意在老夫人的宴会上把叶世子跟他关在一起。
绿衣从医馆回到家里,家里还是静悄悄的。
过了几日,相公的腿恶化了。她央了人送到医馆里,大夫说道,“你相公的腿还保得住,只是需要卧床休息,每日都要用好药,这一贴药就是一两银子,内用的汤药每日两次拢共要二两银子,这般算下来一天就需要三两银子。”
第136章 不完美受害人
绿衣看着自己的相公,她咬牙道,“大夫你先给相公用药吧,我会把银子带过来的。”
绿衣也不想把这件事捅出来,但她已经到了穷途末路。她知道虞时言嫁给叶世子做了侧君,还生下了一个孩子。在叶世子请旨娶虞时言的时候,她才明白原来虞时言会想把叶世子换成郑大人,因为虞时言当时也是喜欢叶世子的,自然不想让虞澜意的计谋得逞。
她现在身无长物,只有一个秘密能救她相公的命。
她可以为了救父母收下虞澜意跟虞时言的钱,这次她也可以为了治相公的病把这件事暴露出来。不过她也知道分寸,这件事要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出来,那么她一定活不了了。出了对家族名声的考虑,长阳侯府跟镇南王府都不会容她,还会把她打成诬告。
所以绿衣打算先去找虞时言。
当初她接受虞澜意的银子,但虞澜意并没有说给她安排后路。虞时言不知道为什么知道这件事就找上她,愿意给她多一些银子,还会帮助她离开。
绿衣咬牙就答应了虞时言。
两个侯府小哥儿博弈,她一个丫鬟牵扯进来,虽说心中很忐忑,但为了银子绿衣愿意冒一次险。
医馆大夫叹口气,“好吧,我先给他用药。”
绿衣抹了一把脸出去了。
她等不及先去了镇南王府,她胆子没有大到去正门找虞时言,她去了偏门。瞧见一个丫鬟要进去便拉住她,“这位姐姐,劳请你帮我一个忙,我跟府上的虞侧君有故,想你去给虞侧君通报一声,就说绿衣前来求见。”
绿衣把半吊钱塞到丫鬟的手里。
丫鬟掂了掂手里的铜子,她点点头,“好吧,我帮你这个忙去跟侧君说去,至于侧君理不理会你,我便不知道。”
绿衣在侧门里等了一阵。
那丫鬟从里面出来,稀罕的看了绿衣一眼,这人瞧着是一个农妇,侧君是侯门哥儿怎地会认识这样的人。
“你跟着我进来吧,侧君要见你。”
绿衣面上一喜,她忙不迭跟上丫鬟的脚步,不敢去乱看,倒是一惯的低眉顺眼。丫鬟留心着她的作态,心中一惊。要是普通的农妇进了王府再怎么镇定自若都会乱看,或是局促不安,这农妇却是不一般,似乎对这富贵之家也并无太多的好奇。
丫鬟把人带到虞时言那,她就被虞时言打发走了。她心里留了一个心眼,去把这件事告诉给王妃。这王府的管家权还在王妃手里,丫鬟自然是讨好王妃的。
镇南王妃听了丫鬟的话,让嬷嬷给丫鬟一块银锭。
“这虞时言跟着农妇能是什么关系?你派人去跟着那个农妇,不要打草惊蛇。”王妃冷静的吩咐道。
她前段日子看见自家的孙子了,长得跟叶云初很像,那小鼻子小眼睛的,跟儿子一模一样。王妃想去摸一摸孙子的头,小叶子瞧见是她,先是恭恭敬敬的见礼,而后就说道,“孙儿还有事就不打扰奶奶了。”
王妃喊了几次孙儿的名字,小叶子见状跑得更快了。
王妃把这件事记在心里,小孩子待人不会这样。再加上小叶子是她的孙子,亲近她才是正确的,定是虞时言私下跟小叶子说了什么,小叶子才会对她这么排斥。
一个妾室养什么孩子,她的孙子就该让她自己来养。现在她不好再做出什么动作,这次这个农妇没准是一个突破口。
这次她一定要沉住气。
另一边虞时言见了绿衣,他让侍夏把门关上,辨认出绿衣那张熟悉的脸。
“奴婢给三少爷请安。”绿衣福身。
“起来先坐下吧。”虞时言让侍夏给了她一杯热茶。
绿衣伸手碰了碰茶杯却没有喝,她看向虞时言,面色愁苦的说,“三少爷,若不是走投无路奴婢也不会来找您。我相公的腿的摔伤了,现今需要一大笔钱看病,我们的积蓄已经花完了,还请三少爷可怜可怜我。”
虞时言憋着气性,他完全没有想到绿衣竟然还在京城里,他以为绿衣早就消失不见了,虞时言听了绿衣的话,思忖说道,“你还差多少钱?”
绿衣想这次她拿了足够的钱,把相公的腿养好后,她就跟相公一同离开京城。
绿衣吞咽了一下唾沫,“五千两银子。”
虞时言闻言一愣,眼中飞快闪过一丝厌恶。他记得之前让绿衣把叶云初换成郑山辞还没有给这么多银子,现今光是她相公的一个腿伤就要五千两银子,这人贪图无厌,手上又捏了他的把柄。
这也不光是他的把柄,还有虞澜意的把柄。
虞时言心中冷笑一声,面上温和,“这银子我可以给你,但你跟你相公立马离开京城,要是下一次你再出现在京城就别怪我不客气的。这五千两银子算是你的买命钱。”虞时言让侍夏去取银票。
他最近做生意攒了一些钱,这厢基本上都给了绿衣。
绿衣对上虞时言的眼神,忙不迭低下头,“三少爷放心,拿了银子我往后不会再出现在三少爷面前。”
绿衣拿了银子就由侍夏引着出了镇南王府。
她拿了钱心中松一口气,察觉到有人跟着她。绿衣把跟着她的人甩开了,她去了医馆。
“我现在想把我相公带到别的地方去好挪动么?”绿衣直接了当的问。
大夫说道,“你相公的腿现在挪动的话,对他后续的恢复有影响,如果你一定要挪动的话,可以等三四天。”
绿衣只好点点头。大夫说她相公的伤口发炎了,要就近观察。绿衣现在有银子了,她打算在医馆里陪着相公。等相公身体好上一些,她就立马带着相公离开京城。
绿衣心中有了计较。早上她还要出门去买早食,这样平安度过了第一天,第二天大夫说她相公的腿已经不发炎了,绿衣心中高兴。她又去街上买早食,她这几年东躲西藏还是知道有没有人在跟踪她。再加上她很少来京城,而且这件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绿衣觉得长阳侯府的人已经放弃找她了。
直到绿衣被一个人抓住了肩膀,绿衣突然意识到长阳侯府是武官出身,所以她的这点小伎俩在侯府面前根本就不够看。
她被抓进了侯府。
今天新得了几匹好看的料子,虞夫郎摸着满意,他让曹嬷嬷把安哥儿叫过来,“你挑一挑看看有没有喜欢的,给长行也挑一匹,他给做做新衣裳了。”
安哥儿应了一声,慢慢去看料子。
一个侍从上前在虞夫郎面前耳语了几句,虞夫郎面色一冷,抓了这么多年,终于还是抓住了。虞夫郎可不想当初虞澜意被算计的事没有结果。澜意自己做错了,但本应该按照计划关在里面的叶世子变成了一个毫无瓜葛的郑山辞,这事定是澜意被算计。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事毕竟不光彩,虞夫郎让侍从把人关在柴房,等会儿他再过去审问。安哥儿把布料挑好了,他谢过虞夫郎后就去园子里走一走。如今他怀孕了,趁着现在还能走的时候多走走,等月份大了,以后就不能走了。
虞夫郎等安哥儿一走就去了柴房。柴房里绿衣就被绑在凳子上了,在面前放了一张椅子,虞夫郎坐在椅子上,示意曹嬷嬷把人的头拎起来。
绿衣的头发吃疼,抬起一张脸来,虞夫郎对此没有印象。
“你就是裴府丢失的丫鬟绿衣,侯府找了你几年了,如今终于把你逮住了。”虞夫郎看向绿衣,冰冷的问道,“除了澜意找你,还有什么人找你把叶世子换成山辞?”
绿衣闭口不言。
“到了这般田地还是一个性子倔的,我家侯爷在军中出生,家里的侍从大多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他们的审讯手段比刑部的酷吏还要厉害,你既不说,我有的是手段让你开口。”虞夫郎冲着一个侍从示意。
他是见不得这血腥的场面,自己先离开了柴房。
等了一刻钟,这小丫鬟便受不住要说了。虞夫郎叹息,他那小儿子也是个蠢笨的,找人办事竟然找这样不靠谱的。
虞夫郎走进去,绿衣把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虞夫郎听见虞时言的名字,怒火攻心。他自认他没有克扣过虞时言什么,现今这是养出一个仇人出来了。他知道澜意做了蠢事,结果还推波助澜把叶云初换成郑山辞了。
他跟叶云初有私情,虞夫郎对此并不想理会,可这把人换成郑山辞这是什么道理。当时他们都不知晓郑山辞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只知道他是一个寒门进士。堂堂侯府嫡哥儿嫁给寒门进士,这样就让虞时言心里痛快不成。
曹嬷嬷忙不迭去拍虞夫郎的后背,虞夫郎这才缓过来。
“派人去把二少爷跟二姑爷,还有三少爷跟三姑爷喊回来。”
家丑不可外扬,这事在发生时已经盖棺定论了,现今要是把这件事闹出来才真真是笑话。
“夫郎,这丫鬟如何处置?”
虞夫郎摆手,“随便找地先关起来。”
侍从领命下去。
郑山辞把太常寺的事做完,他去看了祭祀跳的舞,看了一会儿冷寺丞就过来问他,“郑大人,你觉得这舞如何?”
郑山辞不是很懂祭祀的舞只说还不错。
他回到自己办公的地方,把下一堂课准备好了,把仁德讲完后,郑山辞打算讲思辨。作为皇子,他们手上掌握了太多的权力,更何况下一任皇帝就在这两个皇子之中诞生。作为皇族如何利用手中的权力,如何去思考,郑山辞认为这对两位皇子来说也是很重要的。
下值后郑山辞还打算去问一问澜意安排清音相亲的事如何了。他下了马车,一个侍从说道,“大人,少爷去了侯府,夫郎说了您下值后就去趟侯府,三少爷跟三姑爷也会回去。”
郑山辞本来听了前面的话还没有什么,听了最后半句话他心中一跳,难道是那件事被发现了。郑山辞又坐上马车去侯府。
郑山辞自己都知道来龙去脉,现今被虞夫郎叫过去,他心里还是忐忑。这事澜意也不占理,至于主角受,他没有接触过,所以不会去评判人。
这就是一笔糊涂账。
郑山辞到了侯府,由人引着路到了院子里,这院子里出入还有侍从把手着。郑山辞到了院子里,虞澜意坐卧不安,虞时言坐在另一侧。虞澜意瞧见郑山辞来了心里松了一口气,阿爹把他跟虞时言叫过来什么也不说,就先让他们等着。
虞时言心中倒是有些猜测,还是沉住气没问。
郑山辞坐在虞澜意身边,虞澜意想窃窃私语,虞夫郎看了他一眼,虞澜意便不敢说话了。他还是懂点眼力劲儿的,知道现在不能惹虞夫郎。
他看了郑山辞一眼,郑山辞笑了笑,安抚的看向他,把一杯热茶推到虞澜意面前。
没到多久,叶云初也来了,他向虞夫郎见礼后坐在虞时言的旁边。长阳侯下值回来慢一些,他到了院子里瞧见这架势没有多说,自己坐在正位上。
虞长行最后一个到,虞时言看向虞长行,不禁有些在意。
“人都到齐了,曹嬷嬷把门关上。”
曹嬷嬷应了一声是。
“今天我抓了一个丫鬟。”虞夫郎看了虞时言一眼这才继续说道,“这丫鬟正是五年前把澜意跟山辞关在屋子里的人。丫鬟说起初收了二少爷的钱,趁着叶世子喝醉后把他扶到厢房,然后他自己也跟着去,这样把他们关在一起,再喊吕锦带人来看。为了名声叶世子就不得不娶他了。”
虞澜意如今听了这件事,只觉要是有个地缝,他能钻进去,这还是当着叶云初跟郑山辞面前说的,哪怕是虞澜意这样的人,如今也觉得尴尬。
阿爹干嘛把这件事说出来,虞澜意心里嘀咕。他偷偷的去看郑山辞,郑山辞还是好好的,脸色没有变化。
叶云初的脸上倒是有一些尴尬,他完全不知道这件事。但他想了想,最后跟虞澜意关在一起的不是他,而是郑山辞。所以为什么喊他们而来,是时言做了手脚么。
“若是按照澜意的想法,叶世子应该跟他关在一起。可惜三少爷给了更高的银子并且承诺帮她逃脱,所以虞时言就喊丫鬟找一个寒门进士扶着进去。”
因为去裴府席面上最低的身份就是寒门进士。要是找什么小厮,虞时言自己觉得这身形一眼就认出来了,更何况虞澜意身上还有点功夫。虞时言也不想虞澜意只嫁给一个小厮,这种事虞夫郎跟长阳侯是万万不可能同意,若是嫁给一个进士还有可能。
“最后被关在厢房的人就变成了澜意跟山辞。”虞夫郎看向虞时言,“你有什么话可说。”
“好啊,原来真的是你害了我,让我嫁给寒门进士你心里就痛快了,虞时言你对我这么恨,我根本就没对你做什么?!”虞澜意听到后面气得跳脚,噌一身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了。
虞时言:“是你自己在花园说话被我听见了。我承认这事是我为了一己私欲报复你的,你想跟云初在一起,你难道就没一点儿想跟我针锋作对的想法?”
虞澜意当时是有点,因为叶云初待虞时言的态度很好,比对他亲近多了。所以他心里也憋着气性,他是侯府嫡哥儿怎么还比不上一个庶哥儿,叶云初真没有眼光。
他心里一着急就想了一个昏招出来,央着吕锦帮他,这般把事情办好了。
虞澜意:“那你就把人换成郑山辞了?”
虞时言:“这件事是我做的。我嫉妒你,嫉妒你的一切,就因为我是庶出,所以我就必须龟缩在院子里,不管是中秋,元宵,春节只有我一个人在院子里,我是不能出院子的。虞夫郎待他没有克扣,可下人都是见风使舵的人,我年少时吃了苦楚,我明白以后我只能靠我自己。而你的人生顺风顺水,你有宠爱你的父亲跟阿爹,还有一个这样爱你的兄长,我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