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郎是恶毒男配by端瑜

作者:端瑜  录入:02-10
郑山辞穿书了,他穿成了恶毒男配虞澜意的炮灰丈夫。原主因缘巧合和恶毒男配虞澜意成亲,在奔赴小县城后虞澜意处处讽刺看不起丈夫,丈夫最后受不了联合蓝颜知己把虞澜意杀了。
现在他在宴会上被人抓住和虞澜意同处一室,在大庭广众之下私会,虞澜意本想让男主和自己关在一起结果关错人了,现在他用袖子遮挡着脸,对着郑山辞怒目而视。
面对众人的指责,郑山辞咬牙:“我娶。”
郑山辞嘴里发苦,这人完全就是一个作精,侯府娇养的嫡哥儿,嚣张跋扈,气焰高涨。而他是中举的三甲寒门进士,正要去县城赴任。应下婚事要在京城成亲后,带着富贵花一起去县城。
郑山辞:“……”很好,这日子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虞澜意,长阳侯嫡哥儿,身份尊贵,他属意长相俊美,身份高贵,气质儒雅随和,掌握大权的贵族子弟,一来一去就看上男主,为了达到目的,还想在宴会上造成孤男寡男同处一室的现象,结果关错人了,他为了名声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嫁给这个穷书生。
虞澜意:“可是……他才三甲。”
成亲后还要去偏远县城,他不想吃苦,他要过好日子,虞澜意哭着离开京城。
虞澜意到了县城第一天水土不服。
第二天见识到县城的贫穷,吃了一嘴的沙子。
第三天已经枯萎了。
虞澜意有气无力生病卧床,整日提不起精神,结果他的便宜丈夫干劲十足,还会来问候他,恪守本分也不会和他同房。
虞澜意:“???”
后来虞澜意发觉这个便宜丈夫还不错,没准儿是个潜力股。
众人都以为虞澜意嫁到了穷乡僻壤的小地方,这辈子就这样了,他们纷纷嘲笑他,结果脸被打肿了。
基建、建设家园、种田、考核政绩、管理下属、和地方豪强交手、当县城里的一把手,郑山辞痛苦并快乐着。
郑山辞叫虞澜意叫虞美人,叫富贵花儿,土里土气的,虞澜意红着脸应了,没有之前追着要打郑山辞的气势。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种田文 甜文 穿书 先婚后爱
主角 郑山辞 虞澜意 配角 路人丁
其它:郑山辞,虞澜意
一句话简介:我夫郎好香
立意:以真心换真心。
年中/年终盘点奖章
2024年
年度盘点优秀作品
第1章 私情
“郑公子,你小心些。”一丫鬟小心扶着一位穿着青白长袍的男子,男子垂着头,长发挡住了脸,脚步踉跄。
郑山辞由着人扶着他。他今天跟好友聚会,在酒店订下了房间,现在该是工作人员看他站不住帮着送他回房。他亦步亦趋的跟着丫鬟走。
丫鬟看见一间厢房,眼睛一亮。她低眉顺眼的扶着郑山辞,用一只手推开了门,把郑山辞扶到厢房的床榻上。
“郑公子先休息一二,老爷知晓今日会有人喝多了酒,早就让人在厨房备下了醒酒汤,奴婢这就去厨房端一碗过来。”
郑山辞脑子模糊没吭声,只是把自己往被褥里埋了埋。
丫鬟轻手轻脚的关上门走出去。
今日是礼部侍郎裴大人的母亲裴老夫人的生辰,有不少人前来祝寿。裴老夫人的寿诞撞上了科举结束,许多进士都托了关系巴巴的上来给裴侍郎的母亲祝寿,以求裴侍郎能为他们推举一二,早日把官身落定了。
大燕朝考中进士后,根据成绩会分成三甲。一甲三人,状元、榜眼、探花,他们通常进入翰林院担任官职,作为“储相”。
二甲和三甲进士要根据情况由朝廷分配官职,二甲进士大概是在朝廷做各部的主事、还有到地方任知州,三甲进士大都会在地方任知县。这是成绩斐然和家中有背景的进士做官的途径。
中了进士只是获得了做官的资格,还有的进士没有官做,需要通过高官的推举、进入吏部再进行身、言、书、判后,合格者就能授官。
寒门进士没有裴侍郎家送的请柬,只能蹭别人的来。需要给被蹭的主人家一笔银子作为费用,今日来的进士多,都是弓着身子扬着笑脸,寻找达官贵人,以求让他们帮忙推举一二。
裴家的席面摆在花园,姹紫嫣红,裴老夫人穿着喜庆的红色罗绮。她的眼中带着笑,裴老夫人爱看戏,裴侍郎还请了京城有名的戏班子来给她祝寿,孝心可佳,让人羡慕裴老夫人养了这般有出息的儿子。
男客和女客、哥儿分做两席。身份尊贵的人坐在前面
前席虞澜意瞧见有面熟的丫鬟扶着叶云初走了,他面上一喜,又怕人看出端倪,急忙拿着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酒,用宽大的袖子遮住自己嘴角的笑意。
虞澜意等了一会儿离席,金云扶着他走出花园。
“我自己进去,等半刻钟后你就喊吕锦来寻我。”
吕锦是他的知己好友。
金云苦着脸还是劝道:“少爷真要这么做,您的名声可就毁了。”
“你听我的就成了,余下的你不必管。”虞澜意摆手让金云退下,他径直去往厢房的路上,在路上碰见了被自己买通的丫鬟。
虞澜意扬着下巴:“你做得很好,事成之后我绝不会亏待你。”
“多谢虞少爷。”丫鬟脸上欢喜道:“虞少爷快进去吧,您进去后我就把厢房锁上、窗户已经钉死了,任叶世子也逃不出厢房。”
虞澜意从袖子里把一块银锭递给丫鬟,眼眸意动,不成想丫鬟想的这般周道:“做得好。”
说罢,他也不再顾及丫鬟,去了厢房。厢房没点蜡烛,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借着窗户外的光,虞澜意看见床榻上影影绰绰的身影。
丫鬟把厢房落了锁,她松了一口气,折身离开。
厢房落锁后,两个人独处一室。虞澜意脸上绯红,他寻了一个凳子坐下。今日是裴侍郎母亲的寿诞,他穿了一身紫色的锦服,腰间佩戴的白玉玲珑佩,瓌姿艳逸,艳若桃李。他只知让人瞧见他和叶云初孤男寡男的关在一处,并不想真的发生实质的关系。外边的人自会编排一些话,等他嫁给叶云初后,以后日子过好了,就只是一桩风流韵事。
叶云初明明知道他已经看上了他,还对他如此冷淡。对自己的庶弟青睐有加,虞时言这样的人有什么好。
想到叶云初待虞时言的好、亲昵,虞澜意嫉妒得眼睛红。就在这时——
“水……”郑山辞有些渴意,下意识嘴里便念了出声。
虞澜意闻言点上蜡烛,连忙提着茶壶给人倒了一杯水,送过去,轻言细语的不像以前飞扬跋扈的样子。
“叶郎,你喝——”虞澜意话还未说完瞧见男人的模样,茶杯掉在了郑山辞的衣袍上,滚落下去,溅上了茶水,满身的茶香。
郑山辞听见有人送了水来,他便自己掀开被褥,打算接过来。喝酒喝多了,身子里热,需要散热。
被一杯茶水浇在身上,微微的滚烫让他回过神来,郑山辞抬起一双黑眸错愕的看向虞澜意。
借着烛光,男人抬起头来,一双黑眸荡漾着点点光,一张脸目若朗星,玉质金相,竟有几分风度翩翩,又因喝了酒,脸上尚泛着红,醉玉颓山。
虞澜意有一时的恍神,他看中叶云初除了身份、权势外,还有一点就是他有一张好脸。
不过尚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怒瞪着郑山辞:“你是何人,怎么会在这里?叶世子在哪?!”
他的话音刚落下,从门外便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脚步声一听不止一个人。虞澜意心中暗道一声不好,直想把自己藏起来。
郑山辞看见虞澜意的衣服,再四处一看周围古色古香的,低头看自己又是穿了一件长袍,长袍上还有茶水的留下的痕迹。
他的脑子一阵疼痛,记忆碎片在脑子里搅和。
他穿书了。这本书是讲镇南王世子叶云初和虞时言的爱情故事,而其中有一个恶毒男配一直对主角两个人在一起不满,一直使坏。这人就是虞澜意,完全就是一个作精,是侯府娇养的哥儿,嚣张跋扈,气焰高涨。而他穿的人是恶毒男配虞澜意的炮灰丈夫。因虞澜意想和男主叶云初关在一起造成孤男寡男私会的假象,结果关错人了,原主和虞澜意关在一起,虞家为了名声,和郑家结成了亲家。
原主是三甲进士,要去县城上任,虞澜意不适合在县城居住,又看不上郑山辞,郑山辞忍不住就联合蓝颜知己把虞澜意杀了。
原主捏造虞澜意病逝的假象,打造爱亡夫的人设,博取长阳侯府的信任,一路往上爬,最后事情败落被长阳侯报复,砍了脑袋。
故事的大结局是主角攻叶云初和主角受虞时言幸福的在一起了。这本小说围绕着两个人的爱恨情仇描写,以虞时言的视角为主,虞时言是长阳侯庶哥儿,受尽欺辱,性子淡漠,睚眦必报。惹上他就是惹上钢板了。
这次就是虞时言依计行事,让虞澜意栽了一个大跟头,后续直接把命都作没了,让他和原主成亲一辈子都爬不起来。
他在图书馆工作,整理书籍看见了这本书的一个炮灰跟自己同名同姓就把这本书看完了,没想到竟穿进来了。
“这厢房的门还是关着的,莫不是哪对野鸳鸯在此私会?”一个女声讶然道。
“在别人家的地盘上也这般嚣张,按捺不住。去拿钥匙打开房锁,看看是哪对野鸳鸯。”裴老夫人厉声道。
“到底是谁在算计我?我从未在京城见过你!”虞澜意听见外面说话的声音,再一听门锁被打开的动静,他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了。
厢房的大门被打开,虞澜意羞的用袖子挡住了自己的脸,对郑山辞怒目而视。
在他心里这一切都没出错,唯一出错的就是这男人不是叶云初,反倒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定是这男人算计了他,想要攀附侯府的权势,这个卑鄙小人!
“让我瞧瞧是哪个不知羞的人,还知道用袖子挡脸,在别人的寿诞之日做出这种事,你们还要不要脸!”李夫人见不惯这种事,率先就出声斥责。
在众人进来前一刻,郑山辞站了起来,要是还在床榻上就更说不清楚了。
吕锦一看男子不是叶云初,他不动声色的说道:“应当是哪家的郎子和哥儿在此说话,我们这么大一伙人闯进来,这清白也变成不清白了。”
“吕少爷,这还有一张床摆着,这竟还是清白!吓,你是未出阁的哥儿不懂这些,我们可比你们多长几年,又嫁人了,你看男子身上的水痕!”有人帮腔道。
“大庭广众之下说这话,张夫郎你也不嫌羞人,不过这哥儿穿的衣服有些眼熟。”
“堂前虞澜意穿的不就是这件衣服,这是金衣阁出的新品。”
“就是虞澜意,他不在席上!”
虞时言在人群中哭咽起来:“哥哥,你怎么做出这样的糊涂事,这把我们虞家的脸都丢尽了。”
虞澜意恨得牙痒痒却不敢出声。
众人也把虞澜意认出来了,一时之间面色怪异。
虞时言上前一步,要去抓虞澜意的手,想扯掉他最后一层遮羞布。他心中满是恶意和痛快,手指差点碰到虞澜意的袖子被人拦下来。
那只手的力气很大,没有丝毫动摇。
他温声道:“虞二少爷,既是他不想见着你们,就不要来让人指摘了。”
留着袖子挡住脸,也不至让人彻底看了笑话去。郑山辞心里也苦闷,但还是要维护着虞澜意。
虞澜意眼眸动了动。
虞时言被挡了一下,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他大声喊道:“快放开我!”
“这位公子还很护着虞少爷,郎有情哥儿有意,这是两情相悦。不过也太不知礼数,现下知道害羞,知道挡着脸,时下私会怎不知羞耻!”李夫人和虞家本就不合,这次还不把虞澜意的脸面撕破。
“若是两情相悦,三书六礼,遣媒人上门提亲,这才是正道,这小门小道的,合该叫人笑话。”
虞夫郎闻讯而来,一看是自家哥儿,心狠狠的往下坠。
他今日穿的衣裳众人皆知,头上的簪子只有他一个人有,虞澜意一直很喜欢,每日都戴着,当下无可争辩。
“你气煞我也,怎能做出这样的事!”
郑山辞见虞夫郎虽数落着虞澜意,但余光却看着他。
虞澜意把袖子放下来,一副垂头丧气,臊眉耷眼的样子。心里也不知如何争辩,跟哑巴吃了黄连一样。心里暗自把吵闹的最凶的几个夫人和夫郎记下来,改日总要找回场子。
众人除却指责虞澜意外,还指责他。郑山辞想到原著剧情,心中发苦。
“你一个哥儿怎这般不知羞,说着是你哥哥让你来送东西,这外边的锁也不知是哪个黑心肝的给落下了,这下有理都说不清。”虞夫郎斥道。
虞澜意顺着台阶下:“我也不知道是谁落了锁?”
虞夫郎见儿子还没昏了头,暗自点头。随即他转头看向郑山辞,眼中暗含威胁。
其余人窃窃私语,用扇子挡着脸,眼神往郑山辞身上使。
“这位公子衣襟都还未整理周当,瞧瞧还有褶皱,床榻上还是乱糟糟的,两人没什么苟且骗鬼呢。”
“嘴巴自是长在我们身上,做得出这事就不要怕被人说嘴。”
虞澜意听着心里来气:“你们不是正在说吗?我没阻止你们!”
郑山辞一听虞澜意说的话:“……”
我太难了。

第2章 而他真正的白富美
面对众人的目光和窃窃私语,还有虞夫郎眼神中的似笑非笑,郑山辞咬牙道:“我娶。”
虞夫郎眉开眼笑道:“这厢我也属意把澜意嫁给这位公子,两个人见了一面,有何好说的,这是谁落下的锁,我还要问问裴大人。不然出了这事,家宅不宁,我夫可要上奏朝廷,参裴大人一本。”
虞澜意还待说话,被虞夫郎暗自瞪了一眼,不甘心的闭上了嘴巴。
郑山辞说了要娶那句话,浑身压力骤然一减,一听虞夫郎又把苗头指向了裴家。
“裴家出了这样的事,裴老夫人该把这人带到侯府赔罪。”
长阳侯府可不好惹,这岳家让人压力山大,拿捏他一个寒门进士轻而易举。耳边是众人说话的声音,他觉察到虞澜意还在私下里瞪他。
郑山辞头一回瞧见这般没道理的人,他龇牙咧嘴,同样反瞪回去。
虞澜意:“……”
这人还敢瞪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知道他是谁吗?知道他爹是谁吗?
小小进士,竟不知天高地厚。
裴家同意要把落锁的人找出来,这处裴老夫人看见郑山辞衣上的痕迹,让身边的丫鬟带他去换衣。
郑山辞拱手:“多谢老夫人。”
虞时言早就给了丫鬟盘缠,人已经不在府上了。虽说让虞夫郎挽回一二,但结果没变,虞澜意只能跟一个寒门进士在一起。这位嫡兄向来高傲,让他嫁给这样的人,更让人痛快。
“裴家是要给我们虞家交代,我先带澜意回去了,明日来要一个结果,现下就不打扰老夫人的寿诞了。”虞夫郎客气道。
郑山辞换了衣服出来由丫鬟引着又回到席面上。同窗好友陈无见好友回来了,急忙问道:“你上哪儿去了,现下宾客都走了半数。”
陈无肚里全是酒,脸上带着红,他逢人就敬酒,还未给自己喝出一个前程来。
他嘟囔道:“使了银子进来,全然喝了酒,肚里还未尝过珍馐美味。”
原主也是喝了许些酒,好不容易凭着好相貌和风趣的谈吐引了一位官员的兴趣,还未来得及高兴,喝醉了换了他上来。
清淡寡水的日子一去不复返。想到虞澜意,以后的日子必然是风风火火的。
他还是一个直男。
他坐下捡了一些食物自吃。
羊蹄笋、千层饼、香酥鸭子、雪菜黄鱼、还有一道七巧点心。郑山辞胃里好受多了,之前像是人在洗衣机里搅和了一通,五脏内服都移位了。
“郑兄,怎这般寡言?”陈无见郑山辞坐下来享受珍馐,他也坐下来吃了几块糕点垫肚子。
郑山辞沉吟:“无言以对。”
“郑兄何出此言?莫不是遇上了什么事?”陈无眼珠一转,心里有了兴致。
后宅之事还未传的这么快,郑山辞不便多言。
“郑公子,裴大人有请。”一侍从对着郑山辞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陈无闻言肃然起敬看着郑山辞起身,跟着侍从走了。
陈无嘟囔道:“这人比人气死书生,这还有什么无言以对,裴大人就找了去。”
“好大一个没脸,明日这事要闹得满城风雨。”相携的小姐和哥儿回来后坐在席上,自顾跟旁人说这话。
“这是怎么了?”旁人被吸引了注意。
陈无探头探脑的端着酒杯到处敬酒,也听了一耳朵闲话。
他心中波涛汹涌,郑兄,竟有如此福分。
同样蹭别人请柬进来的进士们,互相对视一眼,不曾想他们中间出了一个翘楚。
少走二十年弯路,早早就把自己二十年后的日子铺好了,一日飞黄腾达,变成金凤凰了。
他们羡慕嫉妒恨。
“这好事怎么没轮到我身上来,我愿意做赘婿!”
“要是我有这么一位岳父,我还怕什么,喝什么酒,该是别人来敬酒。”
这边郑山辞给裴侍郎行礼后,裴侍郎面上温和:“这是府邸上的丫鬟和侍从,还容郑公子指认一二,是谁把你带进了厢房?”
“我本喝醉了酒,看不清那人的模样,是一个丫鬟,只记得她的声音。”
“那劳烦郑公子辨认他们的声音。”
裴侍郎让丫鬟到郑山辞面前说话,来回一趟,郑山辞摇头:“裴大人,这里没有那人。”
裴侍郎心中有数,果真是那消失不见的丫鬟,这厢还要给虞家交代。
“多谢郑公子。”
郑山辞拱手:“能帮到裴大人就好。”
裴侍郎仔细打量了一番郑山辞,见他不卑不亢的样子,颇有一些好感,但他见过的人太多了,再加上家里出了岔子便没多留郑山辞,将他打发走了。
郑山辞再出去就不能回席面上了,宴席散了,侍从把他带出府了。
他一出裴府,京城还是繁华市井,灯笼挂在铺面上,一片莹莹之火,穿着华服的公子小姐和哥儿不在少数。朝廷开放,宵禁很晚,对女子和哥儿的管束也更宽松。可惜晚上他已有些累意。
郑山辞寻着记忆回到巷子里。郑家供出一个读书人不易,郑家本是农户,举全家族的力气供郑山辞一路科举到了京城。他家有五口人,除去父亲和阿爹两位长辈外,还有两位兄弟,郑山辞在家中排名老二。
老大郑山成已经娶妻生子了,是家里的顶梁柱。老三郑清音还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哥儿。郑山辞考中举人后,就在村子里闻名了,镇上和县城里也有商户来寻他,以求结个善缘。
郑山辞权衡利弊下,接受了商户的资助,这才有了去往京城的盘缠,手里还有宽松的银两。现下为了蹭别人的请柬去裴侍郎府邸,身上的银两所剩无几。
京城的房价高,房租高,郑山辞好不容易在这小巷口找到一家便宜的租房,环境是恶劣了一些,但还能住人。
他回到屋子里,径直躺在床上便睡下了。
另一处的长阳侯府还是烛火通明,正堂只留了长阳侯和虞夫郎,还有两个人的心腹。堂下跪着虞澜意,他的神色颇为不服气,长阳侯一看见他这幅样子,心里的鬼火直冒。
“你这个逆子,侯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是要气死我吗?!”长阳侯拿着戒尺,凶神恶煞的盯着虞澜意。
虞澜意缩了缩脖子,不情不愿的伸出自己的手心。
“啪——”
长阳侯毫不留情的给他打了一板子。
虞澜意忍着痛意没求饶,虞夫郎这次也生气便没拦着。以往虞夫郎是最疼虞澜意,现在以至酿成大错,名声尽毁,哪家的好公子还会娶他。
虞澜意年纪到了,虞夫郎本还在为他相看,这孩子打小就被宠坏了,若往比侯府门楣更高的嫁过去,虞夫郎怕他受委屈。相看的公子都是比侯府要矮一截,结果出了这混账事!
“你是被我和你阿爹宠坏了才做出这种事,自己跪祠堂去!”长阳侯心肝疼,摆手不想看见虞澜意。
虞澜意:“我还是清白之身,那些都是乱嚼舌根的人!”
长阳侯想打死这个孽子:“气死我得了。”
“侯爷息怒,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还要思量以后的事。我已经派人去打听那位跟澜意关在一起的公子,这下为了堵住众人之口只能让他们先成亲。我瞧着那公子目光清朗,是个正经人。就是家境应当不好,穿的料子不太好。”
在虞夫郎这样的贵夫郎眼里,郑山辞那身最体面的衣服也不过尔尔。
“这事是要从长计议。”长阳侯也没法,还要给儿子摆平余下的事。这事处理不好,对他们家的名声也有碍。
虞澜意去跪祠堂之前,拉住金云:“你去打听一下跟我关在一起的男人,我明天要知道他所有的生平。这卑鄙小人,我要喊人打断他的狗腿!”
金云:“……知道了,少爷,我给您带了两个护膝。”
虞澜意赞赏的看向金云,两个人偷偷摸摸的靠近,虞澜意不动声色的从金云的袖子里把护膝换到自己的袖子里。
正逢春日,春意融融。
郑山辞清晨起床给自己做早饭,做了几个葱花饼,吃了两个,还剩三个,留着晌午吃。原主为了赚钱还在书铺找了赚钱的买卖。时下无事,郑山辞打算继续去抄书,赚钱补贴家用。
他励志不做凤凰男。
今天就是想出去,兜里没有二三子,只能揣着手看看,没什么意思。等抄会儿书,再去过过眼瘾。
郑山辞毕业后就在图书馆工作,认识一些老大爷,这毛笔字也常练练,脑子里有原主的记忆,先前写的字还有些青涩,慢慢就变得熟练起来。
他所在的大燕朝是难得的清明盛世。在位的武明帝是一位年轻睿智的皇帝,轻徭役,重农业,开恩科,延续了一贯的开放包容的国策,对待人才礼贤下士,燕朝极为尚文,因边境多年已无仗可打,武官的地位就稍低于文官,武明帝却能微妙的平衡文官和武官。时下大燕朝政通人和,市井繁荣,一派欣欣向荣。
说来盛世之下也有底下的不平事,燕朝党派之争激烈,文人若是深陷党派之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多的是不少文人折在流放三千里的路上。
长阳侯府是武将出身,名门望族,长阳侯领了兵部的一些事宜。最重要的是家中的嫡长子,也就是虞澜意的亲生哥哥,虞长行在禁军中做副统领。天子近臣,掌禁军。若不是他的资历太浅,禁军统领也敢做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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