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郎是恶毒男配by端瑜

作者:端瑜  录入:02-10

“郑山辞,我们要从这个山坡冲下去了。”虞澜意的话从风中吹来。
郑山辞:“……”
郑山辞只觉自己整个身体在前倾,他好奇起来现在的风景,睁开了眼睛。青草的尖尖有些黄了,秋天的要来了,底下的根还是青色的。大风吹过来,青草被压弯了腰,郑山辞好似在云中漫步,呼啸的山风劈头盖脸的甩在脸上,夹着冷跟草屑。
他们俯冲下去,远处的平原有一片亮晶晶的湖泊,有几匹马在弯腰喝水,几个人在湖泊旁躺着。
“郑山辞,我们要跳跃一块巨石,你小心颠簸。”虞澜意大声喊着。
他的头发同样在身后乱甩,带来了自由的弧度。
“好……”郑山辞一开口,冷风就灌进了喉咙。
虞澜意脸上灿然一笑,拉紧缰绳。
黑马四肢迈开从巨石上飞跃过去,到了空中散开蹄子,稳稳的落在草地上继续奔跑。
郑山辞只觉自己的半空中停滞了一段时间,屁股离开了马背,他还紧紧的抱着虞澜意的腰。心里觉得又飘又猛烈。
马落在地上时,他的心脏也砸下来了。
马儿一直跑到湖泊处停下来。郑山辞下了马背双腿发软,小腿发麻。
虞澜意从马上解了水囊递给郑山辞,让他缓一缓。
郑山辞喝了几口水,喉咙里火辣辣的感觉缓和过来。
澜意要是在现代,顶是一个喜欢极限运动的。
郑山辞喝了水,虞澜意也不嫌弃他,接过水囊自己喝水。
郑山辞反倒有些羞赧。
湖泊的几个人见是虞澜意和郑山辞,恨不得躲过去。
这见了虞澜意还要叫一声淑人夫郎,给他见礼。他们敷衍的行了一礼,余下的男子瞧见郑山辞也去套近乎。
户部侍郎是大官。
虞澜意见这群夫人跟夫郎给他见礼,心里一阵畅快,嘴上说道,“大家都是熟人,怎地还这么见外,快免了。”
他们看见虞澜意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气得要死。表面上还要受这窝囊气。
心里拧巴着,恨不得拉着相公就走。结果相公赶着去跟郑山辞说话。有的侯门子弟还端着架子,尽管他们家里只剩下一个侯爵的名号了。再过两三代这侯爵的名号也要没了。
内里负债累累维持表面的风光,撑面子。
郑山辞就瞧见一个熟悉的勋贵子弟,跟虞家还有十万八千里的亲戚关系,寻到他这里让他借款子给他,等有钱就还。
郑山辞打太极没借他。
这没借钱就把人得罪了。他见这些人都去寻郑山辞说话,心气高,甩手翻身上马离开了。跟他同来的哥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
郑山辞敷衍了几句,等黑马喝了水,两个人就上别处去了。
虞澜意说道,“人多是非多。”
“你说这话对。”
“你不是喜欢钓鱼么,晚上去夜钓。”虞澜意斜了郑山辞一眼,这休沐日应酬完了,也不能光顾他自己高兴,也要让郑山辞高兴高兴。
毕竟他是良夫。
思虑周全。
郑山辞含糊说,“晚上我们俩待着就尽兴了。”
虞澜意脑子里浮现一些画面,羞恼得厉害,伸出手锤郑山辞,“让你高兴就是同我晚上待在一起?”
郑山辞受几锤,胸膛一麻。
他抓住虞澜意的手,“夜钓哪里都成,冬日还能去凿洞钓鱼,只要不大怕冷能钓上不少的鱼。”
虞澜意白了他一眼。
黑马甩着尾巴跟在虞澜意身后,两个人要上山去打野味。虞澜意立马就把黑马交到马场去,不顾马儿恋恋不舍的眼神,无情的走了。
在山林射了三只兔子,郑山辞找到一处小溪,摘下一片叶子,卷了一圈舀水喝。
虞澜意扯了一下郑山辞的袖子。
郑山辞舀了水捧着给虞澜意喝。
晚上把打下来的猎物递给厨子处理。
夜里两个人胡闹了一阵,郑山辞把人放在门板上,面对着面。
这休沐日是痛快了,翌日郑山辞起了一个大早从郊外赶到户部去。今日梅尚书召了户部的官员一并过来开个小会。
这是关于荒地开垦的事。
大燕地大物博,开垦出来的农地已经被百姓占有了,余下的还剩下一些荒地,还有朝廷还有一些地。朝廷手里的有些地是决计不能分给百姓的,有官员上折子说土地不够分,要朝廷拿个主意。
这土地的事就分拨到户部来了。
项郎中跟玉风思忖着还没搭腔。
有官员说道:“让县令或是里正组织人开垦荒地,把他们开垦出来的荒地分做他们自己的地就好了。”
“这法子不好,这样下去,他们开垦的越多得到的土地越多,他们把土地开垦完后,以后又把土地怎么分去。”一个官员指出漏洞,摇着脑袋抿了一口茶。
“那怎么办,这地是大燕立下后,起初百姓每个人还分了五十亩地,与民休息。后来就分得少了,地主跟乡绅买的地多,百姓一遇见天灾便吃不起饭。命都要没了,只能把土地贱卖出去。像是荒年的时候,我曾听家乡里的人说,这水田八两银子就能买下来。百姓日子好过了,世道好了,再去买田,这水田一般在十五两到二十两之间,这中间的差价让他们高攀不上。”这官员瞧着年轻是刚做户部主事,新进来的二甲进士。
郑山辞闻言倒是很欣赏他说话的直白。
户部几个官员面红耳赤,有人嚷道:“这也不能全怪乡绅跟地主,都是天灾决定的。这世道好了,别说土地,这蔬菜,水果都要跟着涨价。”
郑山辞说道:“也是这个道理。靠正常买卖买下来的土地又有官府的印章,谁也说不了错处,但是……”
几个官员听郑山辞前半句话以为他是占他们的,止不住点头,听见但是两字面上的笑就僵硬起来。
“这要是靠非法的手段去侵占土地就是要抓进大牢好好审问,财产要充公。”
一听财产充公这四个字,几个官员心里吓出一身冷汗。他们最见不得这四个字,生怕沾染上了把自己多年积攒下来的家当全都做了国库的养料。
梅尚书说道:“这事陛下也找我说了。今年我先看了秋收的账目,按理说除了豫州,颍州跟荆州出了地龙翻身外,这三州不交税。其余州府没什么灾情,这收上来的税一年比一年少。”
郑山辞心想这说明土地兼并厉害了。有的官员名下只有五十亩地,这五十亩地不需要他们交税。其实隐匿的土地就有几百亩地,这几百亩地就不需要交税了。像是老百姓没这样的通天的手段,他们只能老老实实的交税。百姓手里的土地越少,这收上来的税就越少。
之前大燕还有商税盐铁这些赚着银子,商税每年都要涨税,商人们苦不堪言,只要求到官员名下寻求庇护,这样商税也日渐萎靡。
唯一没改变的就是盐铁。特别是盐这类生活必需品,哪怕价格再贵都要吃。再者皇帝对盐铁看得严,没人敢去乱动。
底下也有人贩卖私盐,都是小打小闹。要是有大商人做这事,皇帝会让兵部把这一家子全端了。
大燕的税收以前大约就有很多种,如今是慢慢的在改。以前官员跟百姓交的税不同,现在是把官员纳入跟百姓一样交税的体系内。这事对他们不痛不痒,他们在就隐匿了土地和人口,反正这些土地都不交税,只有户部登记的少量田产需要交税。
“要么再给商税加一加?”有官员提醒道。
几个官员闻言眼中一亮,纷纷附和起来。
郑山辞嘴角抽了抽。
再加商税,这商人要起来造反了。郑山辞看了今年的商税已经加到四成了。就是商人所赚的所有的银子都要给朝廷交上四成。
“商税已经够高了,再加上去恐生变化。”郑山辞严谨的说,他还不敢说造反两个字。
碍着郑山辞是户部侍郎,一个官员说道,“郑大人太小心了,他们是不敢生变化的,要是生了变化,就会有人去抄家,然后把家产充到国库里。”
众位官员皆是赞同的点点头。
郑山辞:“……”
这不是钓鱼执法么。
做个人吧。
官员又吵起来,今日早朝一锅粥,到了户部开小会还是一锅粥。早朝是大粥,户部是小粥。
梅尚书没说话,目光落在郑山辞身上。
“郑大人,你说说你有什么法子?”梅尚书直接点郑山辞的名。
户部的官员听见梅尚书说话,他们暂时偃旗息鼓。
郑山辞思忖道:“我觉得现今应该清丈土地。”
这四个字说出来众人都惊住了。清丈土地这事工程太大了,里面又要牵扯多少利益。在税收上的事多而杂,他们从来都没想过清丈土地。
梅尚书也被这句话惊住了,他半晌没说话。
其实他也想过要清丈土地,把底下的土地查一查,他不信有些土地会凭空消失不见,只怕是被有心人藏起来了。
说清丈土地容易,真要施行下去上面的皇帝要有多大的魄力才能推行下去,还有始终不一的执行。只要皇帝一有犹豫,这事就全废了。
臣子不知要废多少。
梅尚书皱眉。
他是觉得郑山辞说的话太大胆了。
郑山辞不顾同僚的震惊继续说:“另外税收方面,我们可以施行阶梯收税。”
户部的官员听见这个词不懂,他们正要跳出来指责郑山辞。
梅尚书问道:“郑大人细细说一说。”
“阶梯收税。就像是走梯子一样。赚钱赚得少的就是站在低阶梯上,可以少缴纳税收。比如一个商人一年赚了一百两银子,那么他就交税半成的税。赚钱超过一百两银子的商人,低于两千两银子就交一成税,然后这样由户部划分一个标准,赚钱赚得越多的商人就交更多的税,最后税不得高于五成。”
郑山辞还知道循序渐进,他没有说田税也可以阶梯收税,他已经提出清丈土地了,再说田税,在场大半的官员怕恨不得生吃了他,把他挫骨扬灰。
“这阶梯收税用在商税上倒是有几分道理。”梅尚书点点头。他转念一想这阶梯收税用在田税上也可以,他心中惊悚,看了郑山辞一眼。
郑山辞低头。
梅尚书太阳穴狂跳,光是清丈土地这一项就够郑山辞受了,要是再提出田税改革,郑山辞会被人暗杀。
“郑大人若是有想法就上折子给内阁吧。”梅尚书兜不住,踢皮球让内阁商讨去。
郑山辞:“是,梅大人。”
户部的小会开完了,炸出来一根郑棒槌。
几个官员散了,他们相互说着话,都是说清丈土地的事,阶梯收税针对的是商人他们心里还稍微平衡一些。他们家里也有产业,但比他们产业多的人大有人在。这商税没超过五成也还好。
他们本来都打算收四成半了。
郑山辞回到自己办公的地方,先把公务批了。
晌午跟好友们一块用膳,他也没有表现出异常来。他心里有话想跟他们说,又怕牵累他们了。所幸等写了折子呈了内阁后再同好友们说。
郑山辞的态度很平静,他回到家里,先陪着小平安玩了一阵。
晚上吃了喜欢的饭菜,虞澜意打了一个哈欠说买了新话本。
郑山辞说:“我要上一道折子,可能会有麻烦。”
虞澜意:“只要你有理就成,陛下是个好皇帝。”
虞澜意还不知道郑山辞要上的是什么折子,又会激起什么样的波浪,这是千层浪。足以把整个大燕都牵扯其中。一个王朝的宿命是天下之争,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一个王朝建立太久了,身上就会沉疴痼疾,会失去耳朵,听不见外面的声音,固执的守着自己的执着。直到新的人又推翻王朝,然后再次建立一个新的王朝。
改革有会阵痛期,只要把阵痛期熬过了,以后就有好日子。
郑山辞点头,他说他要先去写奏折。
虞澜意摆手:“去吧去吧,多点几只烛火,别把眼睛伤了。”
郑山辞笑了笑应了一声好。
看着郑山辞的背影,虞澜意慢慢的觉察到不对劲。
“金云,我怎么觉得郑山辞今晚的情绪像是压着什么一样。我以前也有这样的感觉,有点记不清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金云疑惑的摇头:“少爷,我看大人跟往日没什么不一样啊。”
虞澜意冥思苦想,终于想起来了:“跟那夜新奉县因为瘟疫突然死了人一样。”
金云想了想:“我不知道很正常,大人只跟少爷说。”
虞澜意得意。
郑山辞推开书房的门。
烛火明亮,他铺开奏折,提笔写字。
悬河注火,不平则鸣。
“是啦是啦,郑山辞心思藏着,其实害羞又敏锐。”虞澜意回到屋子里,他新买了一本话本,瞧见话本上的主角,觉得有点不得劲。他觉得这主角还比不上郑山辞。
想着郑山辞,虞澜意不禁笑起来,看见话本里的主角害羞,他不禁跟郑山辞比了比,觉得还是郑山辞的害羞真实一些。
郑山辞把奏折写完了,等明早就可呈给内阁。
他回到屋子里去洗漱才发觉后背已经湿透了。郑山辞洗漱后爬上床,虞澜意拿着话本睡着了。
他小心的把虞澜意手里的话本拿下来,给他捻好被褥。
一夜无梦。
翌日奏折送到了内阁,首先就到了魏首辅的手里,他拿着这张奏折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张折子还是交给陛下决断吧。”
魏首辅没有把这张奏折递给任何阁老看,他压了下来,这是一种保护。
武明帝批折子。
他翻开了几本奏折都没甚新意,神色恹恹,“朕再看一本就去御花园里走一走。”
他拿了一本看见郑山辞的折子面容一怔。
武明帝打开奏折仔细的读下去,目光落在最后一句话上。
过了半晌,武明帝一言不发,盘龙殿的气氛压抑,帝王不怒自威。冯德等人都不知道武明帝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
他们忙不迭跪下喊道:“陛下息怒!”
大殿内跪了一地,外面的宫人听见冯德的声音也忙不迭跪下来祈求帝王的宽恕。
“好一个郑山辞!”武明帝想骂人。
冯德心中一惊,郑大人怎么惹到陛下了。莫不是折子上写了什么忤逆的话?
武明帝胸膛起伏不定,他沉下心思,又把郑山辞的奏折看了几遍。他自认为大燕在他上位后还是稳稳妥妥的,现在郑山辞说大燕沉疴顽疾。
武明帝的目光落在最后一句话上,他叹了口气。
苟利于民。不必法古,苟周于事,不必循旧。陛下承载天命,该为底下的百姓考虑。

武明帝把奏折深恶痛绝的搁在一旁,看见冯德他们跪在地上,心里更烦了。
“你们都先退下,让朕一个人静静。”
冯德没再多劝应了一声是,带着大殿的宫人如潮水一样退去。
整个盘龙殿只剩下武明帝一个人,他先去批阅其他的奏折,等批了一些奏折,放下朱笔吐出一口气。
这事不解决总觉得悬在空中,不上不下的,武明帝心里难受。
他想了想清丈土地的可行性,越发恼怒起来。他是不知道底下的人做了甚么事吗?他就是知道,这要怎么去改,有多大的魄力去改,这一不小心他这个皇帝都做不成了。
京城的这些世家都盘旋在他头顶,他要权衡利弊,要文武平衡,拉扯着他们,控制着他们。若是触碰他们的利益,让他们就拧成了一股麻绳,这巧舌利嘴全冲着他招来。
这满朝文武就郑山辞一个聪明人了,其余的都是傻子。武明帝心里发着牢骚,又被郑山辞的话说得心痒痒。
他左右不得只把折子扣留。
晚上去坤宁宫见了王凤君和两个儿子也是怏怏不乐。
王凤君看在眼里。
谢澹扒拉了一下饭碗,他最喜欢的鸡翅偏偏放在武明帝的面前,谢澹夹了几筷子吃得开心。
谢承看出武明帝今天心情不佳,私下扯了谢澹的袖子。
谢澹给武明帝夹了一只鸡翅,“父皇,儿臣请你吃。”
武明帝本还有些味同嚼蜡,听了谢澹的话倒是笑起来,恢复几分精神。
“整个皇宫都是朕的,这鸡翅也是朕的,你还说请朕吃鸡翅?”
谢澹瘪嘴:“儿臣给父皇夹鸡翅已尽孝心,父皇却得理不饶人。父皇这样的,就不该吃鸡翅。”他说着勾着身子把武明帝碗里的鸡翅夹到自己碗里吃了。
武明帝:“……”
武明帝气笑了。被谢澹这么一闹,他心里的郁气散了许多。瞧见小儿子专心啃鸡翅,大儿子低头吃肉。他也起了心思跟他们抢着吃饭。
谢承最喜欢吃的小羊排被武明帝吃了大半,谢承不敢怒不敢言。谢澹喜欢的鸡翅也没幸免,被武明帝吃了二分之一。
谢澹的嘴巴当场就能挂油壶了。
王凤君笑着说:“你们吃完了就先回去,晚上我吩咐人给他们炖了香菇鸡汤,用了再睡下。”
谢承跟谢澹见礼,离开了坤宁宫。
等两个皇子走后,王凤君才说道:“陛下何必跟两个孩子过不去,陛下再这么做,往后臣侍这坤宁宫都不敢让陛下来了。”
武明帝闻言眉眼带笑,“朕还比不上这两个混小子。这坤宁宫就不该让他们两个过来,像甚么话。各自在宫殿待着就成,一个做了太子一个做了王爷还黏着你不成。”
王凤君:“陛下这话臣侍就不附和了。”
武明帝只觉自己不招待见。
等宫人收拾干净,武明帝让伺候的人退下,殿内就剩他们两个人。
王凤君知道自己要伺候这个幼稚鬼了。
两个人洗漱后,武明帝躺在被褥里还不安分,一会儿就翻身闲不住。
王凤君逼不得已问道:“陛下今晚一直心神不宁,是朝中出了什么事么?后宫不得干政,陛下若是心里苦闷可说给臣侍听听。”
武明帝斟酌字句说道:“有臣子提出清丈土地的事,这些年收上来的税越发少了。户部那边给的政策是风调雨顺时要收高税,收成不好就收低税,再给商税那边加重。”
王凤君恨自己多嘴,合该装睡不去理会武明帝。
王家虽说是小官之家,但对府邸的哥儿跟男孩都是一视同仁,他在闺中不仅学了女红,连着书也看得多。王都头宠他们这些弟弟宠得厉害,王凤君不仅看四书五经,连着话本也看了几册。
有次他看穷书生跟富家哥儿私奔这类的书被父母抓了错处,他忙不迭就把错推给王都头,王都头还认下了。
王凤君私下再去向大哥赔礼道歉。
这清丈土地的事,他心里也清楚。他当了这么些年的凤君,每年还要开宴会请这些官眷,心里很是清楚。光靠俸禄在想在京城把日子过好不容易,有的官员就老实攒钱,置办几个铺子来周转家用就好多了。有的官员就动歪脑筋,他们庇护商户,要么就是贪污替人办事。
像是国公府,侯府这类勋贵更是过得奢靡。
王凤君家里从小在外就是谨小慎微的,因为出了两门凤君,这便变得显赫起来。被陛下封了侯爵,曾经也飘飘然的,被王凤君敲打一阵才低调起来。
不然甚么侵占土地,学着人攀比这事也要陷进去。
让他们这样作下去还会连累两个孩子,王凤君可不想让这些人得寸进尺。
“陛下,户部说的法子是权宜之计。若是按照户部的法子,这几十年是不会出什么差错的,以后就难了。这问题总是存在,陛下不解决就要留着承儿解决,承儿要是不解决,这问题就越来越严重,这样一直留着,以后会发生甚么事难说。”
王凤君冷静的说。
武明帝闷声没说话。
“再者陛下当时也是被立为太子,当初登基后也被朝臣掣肘过一段日子,国库虚空,过得不容易。若是承儿继位,作为父君臣侍不想让承儿过得这样辛苦。”
王凤君把利害给武明帝说明了。
他装睡了。
过了半晌武明帝说道,“罢了,这事就让朕来扛吧。”
他说完这句话,以为王凤君会夸他有担当。一扭头王凤君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
武明帝心里下了这样的决心,结果枕边人已经睡了,他心中失望。
自己也睡过去。
郑山辞把折子呈上去,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放下了。余下的事就看陛下是如何想的了,不管什么结果总归他是尽心的,这便心里宽慰起来。
几位好友还吃着饭食,杜宁先给几个好友发了喜帖。
“休沐日记得来喝我的喜酒。”杜宁笑着说。
众人表示都会去。
梅淮心想他跟表弟的亲事还要再等一等,该是下个月才成亲。表弟的爹跟阿爹要过来一趟,路途遥远,要下个月才到京城。
“这回是要你们给我随份子钱了。这喜帖我给施兄也寄了一份过去。”
萧高阳开玩笑,“你这是让他在地方上也要给你随份子钱了。”
“不说随份子钱,他定是要在当地买了东西给你寄过来。”
杜宁嘿嘿一笑:“不能因为施兄去了地方就免了他的礼物,总归是要送过来的。”
郑山辞闻言也是笑起来。杜宁的性子活泼,去信找施玄给他补礼物,施玄会觉得亲热。
郑山辞在户部处理完公务就回到家里。
虞澜意去应酬去了,要晚上才回来。
“魏夫郎请少爷去赏花去了,晚上还留他们在魏府用膳。”
“小公子去老爷跟夫郎那去了,老爷让你一并过去用膳。”邓雪说道。
“好,我先去换身衣裳。”
郑山辞换了衣裳去郑府。他跟虞澜意求诰命时,郑夫郎也得了诰命,郑夫郎心里高兴着。他一个从小山村出来的人,多赖山辞才有此殊荣,心里更是欢喜他们一家子。
得了诰命还有许些人要请他去府邸做客吃饭,他是不敢去的,只回绝了。他清楚自己的斤两,跟这些人还是少些接触,只把自己的日子过好。
郑夫郎给小平安剥了橘子吃。郑同初在一旁剥花生,小平安也拿着花生学着郑同初的手法剥花生。
郑夫郎喂了小平安橘子,把另一瓣橘子送到郑同初嘴边。
两个孩子都是白白净净的,郑夫郎看着就欢喜。前不久,林哥儿还又给郑家添了一个男孩,这日子就更有盼头了。
郑父在孩子面前也不抽旱烟了,两个孩子都嫌他们这个爱抽烟的爷爷。
“山辞来了,你先坐下歇息一阵。你们父子俩就在这里用了晚食回去,家里没甚山珍海味,都是一些家常菜,还要看你们吃得惯不惯。”
郑山辞坐在椅子上笑道:“阿爹甚么话,我最是喜欢吃家常菜,农家炒肉顶好吃。再来一坛子腌制的咸菜加点辣椒也是好吃的。”
“亏你还记得这咸菜的味道。放心吧,今年做了许多,等做好了你遣人来搬就成了。”郑夫郎笑容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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