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吃了师尊软饭后by鹤青烟

作者:鹤青烟  录入:02-11

聂更阑倏地攥紧传音符,瞳孔缩了缩。
白衣人竟出了无间魔域。
他的伤势已经痊愈了?
一想到白衣人今日一整天都不在魔域,他不过是在干巴巴地单方面置气,就按捺不住脾性将传音符撕了个粉碎。
他竟连话也不肯当面与他说,宁愿只留下一道传音符。
倏地,聂更阑识海中的玄鳞魔珠开始一闪一闪绽放出黑红交织的暗芒。
他当即就地打坐调息,开始平复攒聚在魔珠内的魔气。
白衣人一定是事发突然走得匆忙,因此只能留下传音符。
又不是不回来了。
他等便是。
一边默默安慰自己,他一边将四溢出来的丝丝缕缕黑红魔气压回魔珠内。
震荡的识海重新恢复宁静。
聂更阑长长呼出一口气,只觉得心头烦躁,心神不宁。
他忍下一剑将石桌和玉榻劈为齑粉的躁动,提剑快步出了洞府,重新在幻月花丛练起心源剑法。
直到月上中天,他才双腿打着摆回到洞府。
他刻意不运转灵力消除疲累,也不服丹药,就这么让自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没想到,白衣人第二日依旧未归。
暗影魔兽几个看到聂更阑无精打采出现在幻月花小径上,都吃了一惊。
“小魔主这是一夜没休息好?”
“不对,小魔主应当不会这么疲倦才对,怎么不用灵力消除疲劳呢??”
聂更阑无精打采坐在小径边缘,不顾锐利的荆棘摘下一朵幻月花,眸色阴沉沉地盯着看了许久。
流狱魔兽啊了一声,“我知道了!难道是魔主不在,小魔主觉得伤心,寂寞了?”
孽梧和暗影顿时恍然大悟。
聂更阑阴恻恻的目光扫了过去,“你们知道他离开了?”
流狱魔兽:“不知道呀,昨日不是没见到魔主吗,今日也没见到,这都快午时了呢。”
“魔主不在,那就是有事要办,小魔主别难过了,魔主会回来的。”
聂更阑不声不响,忽然提起剑飞往幻月花丛深处,开始舞起七七四十九式一整套心源剑法。
足足练了三十多遍也不喊累,漫天的幻月花飘零飞落,还有好些残花打着旋落到了暗影魔兽它们面前。
孽梧魔兽小声道:“我没记错吧?小魔主削飞的那处幻月花,好像就是昨日同魔主双修的那片花丛?”
流狱魔兽顿时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是我记错了,原来不是。”
孽梧魔兽“咵咵”甩尾巴,“花瓣都削成渣子了,看来小魔主很生气啊。”
这一日,聂更阑依旧把自己练到疲倦至极,索性连暗影魔兽新添的伤痕也不治疗,在玉榻上倒头就睡。
第三日,第四日,白衣人依旧没有音讯。
第五日亦是如此。
慢慢的,第五次同修的日子近在眼前,白衣人却始终不曾现身。
即便聂更阑已经知晓白衣人事出有因,也禁不住一遍遍有所怀疑,因而他在整个魔域翻找了个遍。
自然是毫无所获。
他清楚白衣人有要事在身,此前,他就曾在流月大陆各个地方现身,给修真界带去很长一段时间的动荡不安。
他这两日想通了,既然自己与影幽有秘密交易,便也不能强求白衣人将一切告知于他。
于是,他只能按捺住郁闷和暴躁,等对方回来。
可直到第八日,当日理应是他们第五次同修的日子,聂更阑却始终见不到白衣人的身影。
他开始惶然,感到不安。
整个魔域只剩下一处地方没找过了。
聂更阑立即御剑飞向东南方魔林后面的石殿。
穿过魔林到了地方,他用灵力将声音扩大了数十倍朝影幽大喊:“他在哪里!”
影幽的声音穿过无数道石门森然而来:“你找魔主?”
“哼,别以为我们有交易你就能随意使唤本尊!”
影幽说着,嘶嘶吐着信子,忽然道:“据说你与魔主近些时日双修频繁,你还有过发情期?”
“呵呵,你发情到我这儿找有何用,还是回去吧。”
随着它最后一句话落下,聂更阑识海的黑红魔气再次震荡四溢,将识海搅得翻腾不息。
“哗啦!”
聂更阑眸中魔气闪动,一剑劈向高达十丈的石门。
石门上隐约裂开一道缝隙,顿时石渣碎裂飞溅。
影幽的嘶嘶声再次震怒传出:“臭小子,要发疯到别处去,我这里——”
“等等。”
大殿中,影幽甩了甩长而粗壮的尾巴,忽然间嗅到了魔域远远之外的气息。
“呵呵,”它咧开血盆大口,“魔主已经回来了。”
石门外发狂的聂更阑握着剑的手一颤,剑身抖动不止。紧跟着,疾速踏上剑往洞府方向飞去。
终于快到时,他在幻月花小径远远看到了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顿时弃剑落地,整个人飞奔过去把白衣人扑了个满怀。
白衣人没设防,被他撞得后退一步,手里却稳稳扶着少年的双臂。
他诧异之际将少年扶起,却瞥见他眸中的魔气在闪烁,心一沉,“为何魔气会从识海中扩散而出?”
聂更阑仰头,眼眶早已泛起水雾通红一片,仰头恶狠狠道:“不明白?”
白衣人只是定定与他对视。
聂更阑嗓音忽然嘶哑,一字一句开口:“你消失了整整七日。”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白衣人神色不定,低声道:“我留了传音符,没看到么?”
聂更阑眼神发狠,隔着衣料一口咬在他锁骨上。
白衣人顿时感到锁骨传来濡湿温热的触感,仿佛有犬齿在啃咬,细密的痛意虽然微不足道,但也无法令人忽视。
他不反抗,任由少年足足啃咬了好一阵,才看到他慢慢松看开来。
“看到了又如何,”聂更阑眸子依旧充斥狠色,“你没说过要回来。”
白衣人似是没想到他竟能将自己这句留言曲解成风牛马不相及的意思。
没想到聂更阑眼睛一红,噼里啪啦开始掉泪,“你伤势好了?若是在外遇到危险……”
他说到一半卡了壳,白衣人却明白了。
原来是担心他的安危。
白衣人拍拍少年的脊背,替他顺气,“我的伤势已经痊愈,无须担心。”
“死不了。”
聂更阑却又再次发狠,捉住他下颌又亲又啃,气息不稳喷洒在白衣人脖颈,令他酥痒得想制住发狂的人,但见他如此,偏生又不忍心,只能由他胡来。
聂更阑喘着气问:“你如何能保证?”
白衣人瞥向已然凌乱的衣襟,无奈地摸摸他的鬓发,“我修为乃是大乘。”
“陨落,没这么容易。”
聂更阑再次在他锁骨上发泄般留下一道道痕迹,仰头睁着一双水雾朦胧的眸子注视他,“这七日你究竟去了何处?”
“说实话。”
白衣人被最后一句威胁般的语气弄得无奈又好笑,“无须瞒你。”
“我伤势痊愈已经能出魔域,于是去了一趟青丘拜访狐族,寻求解除你体内发情之法。”
聂更阑眸色一怔。原来,他是为了自己才离开魔域么?
上次在鬼公主的大殿内,白衣人询问了鬼算生聂更阑身上是否有异,鬼算生只瞟了少年一眼便呵呵笑起来:“他身上有狐族的上古禁制,若不除去,不定时的发情期便会降到头上。”
白衣人以拇指轻轻拭掉怀中之人的泪花,继续道:“不过依现任狐族族长所言,这禁制依旧须得完成下禁制之人的承诺,才能化解。”
聂更阑垂眸,咬住唇,神色沉沉不语。
过了好一阵,他才仰头看向白衣人,“何必非要解除?”
“什么?”
聂更阑语气笃定,“你不是在我身边?何必一定要解除狐族的禁制。”
白衣人淡淡勾起唇,“总有我不在的时候,届时岂不是害了你?”
聂更阑不再反驳。
心中却对此不屑一顾。
即便他之后要回到宗门,那也可以与白衣人见面,只要一个传送阵,或是一件法宝,他就能立即赶来见他,不是么?
白衣人不知聂更阑心中所想,只觉得他对自己眷恋与依赖日益渐深。
时间不多了。
当日,他们进行了第五次同修。
结束后,白衣人在七日内未曾离开过无间魔域,以免聂更阑黑红魔气再次泄露。且,他往玄鳞魔珠内增加了二十株炼化的幽冥草,以更好地压制魔气。
白日里,白衣人陪着聂更阑练心源剑法,到了夜里,则被他缠着在玉榻上又亲又摸。白衣人让他别闹,只会换来少年魔气发作的威胁和更为黏人的纠缠。
而在剑法上,聂更阑也有了进一步的领悟和突破,虽然暂时还不能与暗影魔兽相匹敌,但也能勉强躲过它的不少强劲攻击。
尽管依旧会留下不少伤痕。
第六次同修后,聂更阑明显发觉体内的紫雾魔气只残余了一丝,浑身的力量充盈不少,并且,能开始流畅地躲闪暗影魔兽的攻击并减少受伤的次数。
白衣人在幻月花丛旁的石桌端坐,放下杯中的甘露,淡声开口:“你的打法过于不要命。有时还是须得以保全自身为上策。”
暗影魔兽乐呵呵道:“小魔主的躲闪如今比一些元婴期还要熟练呢!不仅能看穿敌人意图,还能隐藏下一步作战目标,学会声东击西了。”
“嚓、嚓、嚓。”
聂更阑停下剑,踩着幻月花丛一路走到石桌边白衣人面前。
他心情难得晴朗,单手摩挲着白衣人的下颌,懒洋洋问他:“我进步了,有奖励么?”
白衣人握住他作乱的手,拉着他在石凳坐下。
聂更阑偏不,长腿一跨顺势坐到了他腿上,还要挑衅似的觑着他的表情。
白衣人无奈地由着他开始拨弄自己一头如瀑的青丝,淡声问:“想要什么奖励?”
聂更阑把他的发丝同自己的缠绕在一处,打了个漂亮的死结,极力思考后,他给出一个认真得不能再认真的答案:“给我亲一下。”
白衣人哑然失笑:“这就满足了?”
不等聂更阑出声,他又道:“下次双修地点任你选,这个奖励如何?”
聂更阑终于扬了扬眉。
地点由他挑选?
意思是,除了无间魔域,还能去别的地方?
聂更阑于是道:“能出魔域?”
白衣人微微颔首,唇边似有淡笑,“你体内魔气只差一丝便可祛除干净,确实已经能出入魔域。”
聂更阑却对地点无所谓,只是对主导者一直耿耿于怀,于是掐着他下颌道:“地点由你决定。”
“但姿势由我决定。”
白衣人再次勾起唇,漆黑的眸子与他对视,口吻再淡然轻松不过,“好啊。”
聂更阑眯起眼,打量他半晌。
见男人神色泰然自若,于是不再怀疑。
幻月花丛那边,几只魔兽看到两人亲密暧昧的姿态,已经甩着尾巴悄然离去。
很快,第七次天地合璧与剑诀同修的日子已然来临。
白衣人知道聂更阑一直想出去,当日便带着他飞往距离无间魔域一百里以外的非月城。
两人皆戴着帏帽,双双并肩进了一家“天临”客栈。
掌柜热情地问:“两位客人,可是要住店?”
白衣人要说话,聂更阑已经抢在他前头开口,“一间天阶客房。”
白衣人则默默拿出储物袋付了九枚上品灵石,聂更阑再次抢在他前头回答,“住三晚。”
掌柜接过灵石,眉开眼笑道:“好嘞客官,小二,过来带客人上楼!”
两人跟着小二上到最高一层的天阶三号客房,待小二走后,聂更阑顺手取走了自己和白衣人的帏帽。
白衣人问:“为何不许我说话?”
聂更阑答得理直气壮,“你在修真界声名狼藉,若是被人认出来会有麻烦。”
白衣人:“即便我是人人喊打的魔头,你也愿意待在我身边?”
聂更阑倏然瞪起一双阴沉的眸子,这些日子以来,白衣人应当能够明白他的心思,却为何忽然这么问,以至于他开口时是咬着后槽牙说话的,“我心匪鉴,不可以茹,然,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白衣人呼吸凝滞,下一瞬,很快收敛了神情将他打断:“先逛非月城,再回来……”
说话间,他已经看到聂更阑沉着脸将方才从大堂拿来的十壶酒放到桌上,打开了塞子。
白衣人“双修”二字落回了喉咙里。
聂更阑扬手示意白衣人过来坐下,阴沉沉道:“先双修,再逛。”
白衣人挑的地点他很喜欢,非月城繁盛热闹,与白衣人一同进出客栈让他有种和道侣过着平淡却又温馨日子的幸福感。
聂更阑已经隐隐期待起稍后即将到来的双修。尽管他方才十分不爽。
见他先是不高兴,态度又这般笃定,白衣人无奈,只能坐下陪他喝酒。
聂更阑觑着白衣人的神色,替自己和他斟了一杯又一杯,慢慢的,拿着酒杯的手也在颤抖。
他并未运转灵力排除酒气,打算让酒蒙蔽神经。
喝到最后,聂更阑已经双眼迷糊,颤颤巍巍端起酒杯还要再同白衣人干杯。
“不能喝了。”白衣人夺过他手里的杯子,放下。
聂更阑已经足够醉,双眸绯红朦胧无边,心知时机已到,借着醉意坐到了白衣人腿上,如同那日在幻月花石桌旁一般。
“你说过,姿势任我选。”
说罢,聂更阑以手抬起白衣人下颌,唇啄上他冰凉的唇。
也许因为醉了,他始终勾不到男人的舌头,只觉得对方灵活异常。
这顿时激起了他的好胜心,势必一定要缠住对方的舌.尖。
于是,一场追逐战开启。
片刻后,聂更阑被白衣人缠住,重重扫了扫上颚。
他浑身一颤,顿时腿软脚软,整个人趴在白衣人胸膛之间。
待到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力气全无,就连腰也彻底软了下来,整个人仿佛化为一滩春水。
聂更阑长街陡然颤了颤,顿时又羞又恼。
他的作战计划里包含了把白衣人亲服,再进行第二步,把他睡服。
如此,以后在上的大权才能由自己掌握。
可怎么会这样……
聂更阑浑身软得如同一只猫儿一般,被白衣人攻陷时,终于在酒精蒙蔽大脑理智之下溢出哭腔。
“哥哥。”
“不是说好……嗯……让我在上……嗯……”

聂更阑已然力气尽失, 神智全无。
他越是挣扎着想夺过主导权,越是惹得白衣人呼吸粗重,结果反而弄巧成拙。
偏偏白衣人还在他耳边不断“厌烦”地提醒他:“别忘了运转剑诀与天地合璧。”
聂更阑又羞又恼, 下意识便是脱口而出:“我偏不……啊……”
白衣人叹气,来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脾气如同一个小孩般幼稚。
于是只得道:“不运转功法, 修为只能永远低于我。”
打不过白衣人,就永远做不了上面那一个。
聂更阑眼睫又是一颤。
只能用力一咬唇, 饱含晶莹雾气的眸子终于极力挤出一丝理智。
天地合璧终于开始运转, 剑诀也跟着开始在体内进行大循环,将最后残余的紫色魔气进行驱除。
过程中,他仍不放弃,一直在找机会上位。
可浑身上下每一处经络实在太舒服,形势所逼之下, 只能缴械投降。
因为无计可施, 他只能不停使唤白衣人以解心头郁闷。
后者一一满足他的要求,把身下之人伺候妥帖。
渐渐地, 影幽所造成的伤势也在同修功法之下渐渐痊愈。
紫色魔气和伤势所造成的剧痛已经完全消除,剩下的, 只有白衣人所带来的——
“饶、饶了我……”
白衣人听着聂更阑连叠声的求饶, 略为不解。
“为何每次双修过后仍旧会同上次一般疼?”
聂更阑如何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快死了。
七七四十九式的剑诀已经运转完毕, 天地合璧仍在继续。
房中,早已备好的浴桶在冒着氤氲的热气。
聂更阑被汗水黏湿了眼皮和鬓发, 推了一把白衣人, “抱、抱我到浴桶。”
白衣人于是抱着他从床上下来,一边走,一边来到浴桶边, 一个纵跃进入浴桶。
这一系列动作又让聂更阑陷入新一轮的激烈功法运转中。
顿时,宽大的浴桶水面翻腾激荡不止。
到最后,天地合璧的功法足足运转了三个时辰,聂更阑眼皮子沉重如铅,已然靠在白衣人怀中睡着了。
到了最后一息,他依旧暗自恼恨自己不争气,为何总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浴桶中,两人静静相拥,水珠从两人面颊低落至优美的肩颈,再顺着腰线和胸膛沿路而下滑落水面。
白衣人啄了啄怀中之人的唇,抱着他跃入另一个干净的浴桶,将之洗净,又小心地涂了药。
到此为止,两种功法已经全部运转完毕。
白衣人正垂眸凝视床榻上的人,恰逢此时,一道水镜在空中忽然发出亮一闪一闪的亮芒,对面似乎在请求联络。
他一挥手,水镜渐渐浮现出一张与他有着三分像的面孔。
清鸿剑尊此时正在寒池里静坐,下颌线与面颊轮廓的线条尤其绷得格外紧,白衣人甚至能察觉出他语调似乎透着异样。
“是今日?”
“嗯,结束了。”白衣人淡声道。
清鸿剑尊略微这才松开紧蹙的眉心,却不料漆眸转瞬间瞥到水镜中靠在白衣人怀里面色潮.红的少年。
准确来说,这已经是一张青年的面孔,比他上次在天境峰附近遇见时气质已然成熟许多。
清鸿剑尊漆眸有寒芒闪过,冷声道:“既然结束,便按照计划行事。”
白衣人:“自然。”
挥去水镜之前,清鸿剑尊眉头依然紧蹙,嗓音冷淡地开口:“姿态过于亲密了。”
说话间,水镜在渐渐消失。
恰在这时,龙从大殿那头飞了过来,刚好看到已经消失了一半的水镜。
“哥!”
“这白衣人也太胆大包天,居然还搂着那人赤身同你展示,这也太——”
“唰。”
水镜彻底彻底消失。
客房中的白衣人眼睫轻眨,手一扬,给自己和聂更阑穿上衣服。
“轰隆隆!”
蓦地,天边传来隐隐震耳的雷声。
赫然就在客栈头顶。
白衣人眸色一凝。
旋即轻拍熟睡的聂更阑面颊。
“别烦我……”熟睡的人在梦中发出一声咕哝。
而在客栈外,非月城中来来往往的修士都驻足仰头看着天边乌云开始汇聚,半边天空都被泼墨般染上浓重黑色。乌云里携带的闪电见之心惊,大有好好劈下一道惊雷的趋势。
“这是谁啊,居然在城池中渡劫?”
“应当是个新手,否则怎么可能在人烟嘈杂之地渡劫。”
“不一定啊这位道友,这雷云威势不小,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修为,不应该是个新人吧。”
“那就不清楚了。”
“你们看,是在天临客栈上方,怎么会有人在此渡劫?难不成直接在床上双修了雷劫忽然而至?否则怎么也该算出劫雷大概的日子,找个清净地避开吧!”
非月城中修士们议论纷纷之际,却忽然看到天边的乌云和劫雷似乎在淡退,大有一副消散的趋势。
有人指着天空惊呼:“怎么回事?劫雷怎么还会消失的?难道那位即将渡劫的道友陨落了?”
而在天临客栈上空,有两道人影已经如飞鸟般掠过上空,在结界的掩护下迅速往北方飞去。
“没消失!”大街上,另一个修士大叫,“你们看,那些乌云似乎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果然,众人看到大片滚滚黑云和雷电往同一个方向电光火石般奔腾而去。
聂更阑被空中冷风吹得已经彻底清醒,之前喝下的灵酒也已经被功法运转之下消散蒸发了。
“我……”他嗓音嘶哑正欲开口,倏而发现自己在同白衣人疾行。
而在身后,是一道又一道闪电和雷云在气势汹汹追赶而来。
无尽的黑云和嘶鸣的闪电近在咫尺,压迫感十足,令见者不禁为之胆寒。
白衣人在他耳边沉声道:“准备渡劫。”
聂更阑心下一凛,无声点头。
瞬息间,他们已经去了百里之外。
白衣人带着聂更阑来到一处荒无人烟的野外,将他放下之后在其上空迅速笼下一层结界,防止劫雷提前落下。
“入定打坐,祭出法宝!”
聂更阑依言照办,一一甩出几件法宝后,开始盘腿坐下。
白衣人见状,当即把他头上的结界撤了。
一直在上空发出“轰隆隆”可怖声响的劫雷,终于得以当空一道又一道以雷霆之势空劈下。
白衣人则在旁边替他护法。
雷劫比上次突破筑基大圆满还要声势浩大。
聂更阑坐在荒野之中,被一道又一道雷劫劈得口吐鲜血。
身上也到处遍布雷电辟出的焦黑痕迹。
每一道雷劫劈下,聂更阑皆是神魂受到剧烈震荡,胸口随之发闷。
很快,他身上衣袍已经被鲜血染得鲜红刺目。
挨到第十三雷劫时,耳边倏而传来白衣人沉稳的嗓音,“用法宝!”
聂更阑眸色一闪。
那是母亲和师兄留给他的宝物,他舍不得……
“你的目的是撑过劫雷,突破修为。”
耳边,白衣人淡淡的提醒如惊雷般炸响。
聂更阑一咬牙,开始飞快地从储物袋祭出法宝。
他一直以来的最大渴望,不就是提升修为么?母亲和师兄一定失望他能好好利用留给他这些天材地宝。
闷雷轰隆作响。
法宝一件接着一件扔出,如流水般悬浮于四周同他一道抵抗轰然劈下的劫雷。
虽有法宝相助,聂更阑此前受到的劫雷创伤依旧在。
等到最后一道劫雷劈下,乌云消退,天光终于开始放晴。
聂更阑一直撑着的一口气终于紧绷松散,身体软倒在地。
白衣人惊鸿掠影般而来,及时将他扶住揽在怀中。
聂更阑浑身被劈得黢黑,衣袍碎裂了无数洞口,身受重伤切意识混沌,看起来马上就要陷入昏迷。
白衣人立即将无数颗灵丹妙药没入他口中。
聂更阑忽然挣扎起来,他嘴角依旧沾着血迹,手上亦是。
“我,我……”
他颤抖着手,试图抓住白衣人的衣襟。
一只有力的手将他的手握住。
白衣人声调奇异般地宁静柔和道:“你已经金丹中期了。”
聂更阑眸子迅速睁大,眉间浮现一丝淡淡的喜悦。
“咳咳……”他蓦地又从口中咳出一滩血。
“看在我今日突破金丹中期的份上,你、你能不能认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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