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你知不知道烛照这个灵喾意味着什么?除非是二次觉醒,否则灵喾和天赋往往是挂钩的。他们会在天赋与自己契合的那一部分人中,再选择性格与自己最为合适的。”
“烛照作为灵喾是最顶级的灵喾,你能引得烛照出世,这就说明你的天赋乃大陆最顶级,哪怕没有我,你靠自己摸索着修炼,只要不在中途夭折,也最终会走到那个位置。”
当然,如果没有玄师指导给他挑选合适的进阶物,那样成长起来的江曜和现在的江曜比起来,在同阶段的战斗力肯定是要差上不少的。
“我……我明白了,师父。”江曜这下也终于缓过神来,对着玄师点了点头。
“最后,你对我也没必要总是小心翼翼的,我脾气也不至于那么差吧?”玄师想了半天自己啥时候跟江曜红过脸,但一时半会还真没想起来,“你自己想想你刚认识我那会怎么对我的,那时候都过来了,现在长大了怎么反而越来越跟个鹌鹑似的?”
“咳咳,那时候的事情就别提了……”脑海中骤然浮现二人最开始相遇时的种种画面,江曜的耳根立马红了一片。
小时候的他可从没想过自己还会有这样一天。
“你啊。”玄师看着露出些羞赧之色的江曜,最终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但他确实拿这小崽子没办法。
“我是你师父,你别把我当个神像一样供着,你可以跟我抱怨,可以跟我撒娇,有什么需要可以全部告诉我,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好也可以直说。哪家师父给徒弟点小玩意还要让徒弟感恩戴德的?”他话语中带了点恨铁不成钢,最后还有些气不过,干脆直接上手掐了掐轻轻江曜的脸,
“明白了?”
“明白,明白。”江曜赶紧点了点头。
还真跟个鹌鹑似的。
江曜虽然也在外历练了很长时间,但北域太阳天少,水汽也足,玄师过去给他炼了坠子也没让他受过什么严寒,因此脸还是被养的白嫩,如今被这么一掐,赫然出现两道红印,看上去着实有些滑稽。
玄师看着他顶着这样一张脸跟自己一本正经地点头,心中突然莫名生上些愧疚来,不由得又伸出手在那红痕处轻轻揉了揉。
江曜:?
他的脸蹭地一下红成了番茄,而玄师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做了什么,赶紧收回手,掩饰般地轻咳了一声。
“对了师父。”好在,江曜并没有在这个小插曲上过多纠结,他似乎想到了另一件事情,偷瞄了一眼玄师,便又开口道,“我……可以问您一件事情吗?”
“你说。”玄师应了一声,也亏得江曜这回没给他用上请求的语气。
“师父,关于圣渊教的教主还有东域……就是我家让我江家沦落至此的幕后黑手,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江曜了一下语言,直接问道。
他回到江家后,依据各种线索基本上能够确定,江家的事情覆灭和圣渊教的肆虐不是巧合,二者背后有联系,很有可能是同一伙人的手笔。但是早在他回江家之前,在北域赶往东域的路途中,玄师就已经做出了那样的推断。
那时的江曜因为过于急切而来不及多想,后来江家剧变也容不得他将心思放在其他东西上,但如今在去安州城的途中,在灵舟之上,静下来一细想,却是发现了端倪。
那时玄师的语气中的笃定,可不像是仅凭当时的那一点线索就能得到的。
他一定还知道些其他的东西。
江曜并非是不相信玄师,也并非在责怪玄师隐瞒自己,但毕竟这事情和江家有关,于情于他都该去问上一句。
但若是玄师告诉他这事情不方便回答,他也绝对不会再多问一句。
闻言,玄师也是一愣,似乎没想到江曜会在这时候问他这个。
不过既然他当初选择了跟江曜说出了那样的话,就说明他没打算瞒着他,至少没打算全瞒着他。
所以,面对江曜的询问,他也只是点了点头:“没错,我是知道一些东西。”
“但是不确定。”他又补充道。
说完,还不等江曜开口,他又正了正神色,接着道,“小家伙,你可还记得你曾问过我,我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记,记得。”这是他们刚相遇不久的事,再次提起江曜也觉得那时候的自己有点傻。
哪有人上前就问别人怎么死的。
“杀死我的人,也就是说我的,仇人,”玄师顿了顿,然后继续道,“他的能力,和之前圣渊教的人用的那黑雾很相似,后来你在江家遇到的那些人也是一样。”
“更何况根据应舟姬朔他们说的,圣渊教只是被推到明面上的组织,背后还有人在操纵,再加上他们的人都在用那种黑雾战斗,所以我就怀疑,他们和那个人有关,那些黑雾也是出自他手。”
“而东域的事情,之前你大哥也说了,他们和圣渊教的行事风格极像,都是寻找有一定天赋的灵士,然后取其灵喾。所以我在那时就将二者联系到了一起。”
“这……”江曜听着,满眼都是震惊。
他如何也想不到,近来耗费了他极大心神的幕后黑手竟然还和玄师有着这样的渊源。
“我那仇人也算是个无恶不作,危害苍生的大魔头。小家伙,你还记得我说过吗,我收你为徒也是有私心的。”说到这,玄师苦笑了一声,
“而那个所谓的私心,就是想让你继承我的衣钵,替我去对抗他。”
“过去的我失败了,拼了这条命也没能拉着他同归于尽。而如今,我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你身上,所以我才会尽力去教你,护你,好让你快些成长起来。”
“当年我将其重创,但也不知道他何时会卷土重来。若是真待到他伤势恢复如初,那恐怕便是大陆覆灭,生灵涂炭的大事,我想要你在那之前就已经足够强大。”
“所以你根本不必觉得对我亏欠,甚至我还一直在想,在你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便擅自拉你入局,我是不是有些……太自私了。”
“不是的。”不是的,怎么会算是自私呢?江曜赶紧打断了他的话。
子报父仇,徒报师仇,这都是天经地义,更何况玄师一直都对自己掏心掏肺的好。
玄师自己说那是为了他的目的,但江曜知他为人,连之前跟他毫无交集的萧池他都能尽心尽力,更何况自己这个亲传弟子。
玄师对他是真心的,不如说,那些所谓的私心才是附带。
更何况,退一万步讲,若是那人真是个祸乱苍生的大恶人,就是没有玄师,难道自己就不该去对付他吗?
江曜不是什么圣人,也不不想当什么救世主,他更不懂什么仁义道德,天下大义。他不过是,不过是再不想看见江家,不想再看见夏家,甚至是赵雪儿那时的事情重演罢了。
他也不为他人的歌功颂德,也不为什么青史留名,就算是为了自己,他也做不到看着那些事情继续一桩桩地发生而自己对其视而不见。
他真的很讨厌再看见一条条本该灿烂的生命消逝在自己眼前。
若按照玄师所说,自己注定会站在大陆巅峰,那么便说明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和那个人对上,这与玄师无关,是他自己的事情。
他就是见不得人草菅人命,苍生何辜。
更何况如今还加了两条,弑师之仇,灭门之恨,哪怕不为玄师,他也总要与那人一了仇怨的。
“其实,如今把这些事情告知于你也好。日后要走哪条路,交予你自己选择。”玄师忽的又笑了,“反正,无论作何抉择,你都是我的弟子。”
“师父……”江曜知道玄师是在宽他的心。他一贯是这样,自己不想做的,他决不强迫,哪怕这件事情是他收徒的初衷。
“我并非是要你现在就给出答案。不急,慢慢考虑便好。”玄师在他嘴唇上轻点让他噤声,指尖划过那一瞬间的触感让江曜不免有些心跳加速。
“我……”其实江曜现在就很想告诉他,他愿意的。但是又转念一想,在玄师看来,如今的自己的确还小,说出口的话很可能是一时冲动。
那便先不说吧,总之,日后他会用实际行动让玄师明白的。
于是他只是点了点头,轻轻应了一句好。
“不过,他应该还不知道我灵魂尚存,这是我们的唯一优势。”玄师轻声道,
“所以小家伙,你也要记住,千万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灵喾,否则一但被他甚至是他手下的人察觉,我们都会有危险。”
“我明白。”江曜点了点头。他也能看出之前玄师总是在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几乎从不现身也好,即使现身也要戴面具也好,之前在北域的时候,他甚至专门换了与之前完全不同的打扮,也说过圣渊教有蹊跷他不能尽全力,这已经远远超出了正常的掩饰范围。
毕竟按说,一个以灵魂体存留于世的强者,就算很少见,但也不至于连自己的存在也要向身边的所有人隐瞒。
不过他也能猜到,能作为玄师的对手,甚至让过去的玄师陨落,那人至少也是一个九阶强者。
那是如今的江曜依旧无法想象的存在,有着通天之能,稍有不注意,他们便会万劫不复。
江曜又把之前了解到其他有关江家事件的细节说给了玄师听,二人又就这事情分析了一番后,转眼已到了黄昏。
其实一开始,江曜并没有指望玄师能回答他的问题。玄师经常给他讲一些自己过去的趣事,但那都停留在表面,若江曜问他一些更深层的问题他往往会避而不谈。
比如他的家世,他的死因,还有让江曜一直都在意无比的仇敌。
江曜曾以为那是因为自己还不够得他的信任,但如今回想起来却觉得,或许玄师也是在纠结吧,就如他今天说的,虽然他一早就在江曜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拉了他入局,但若是他一直都不说也不强迫,江曜也不可能自己走到这条路上,入局不入局其实并无差别。
如今他愿意告诉自己,恐怕也是因为明白哪怕他不说,日后江曜也会因为江家而和那些人对上,因此才放下了那些顾虑,交由他自己选择。
只是,虽然也早有心准备,但在听见玄师对他说出实情之时,他却依旧有些莫名的失落。倒也不是因为之前玄师对他的隐瞒,只是一种期待落空而产生的淡淡沮丧感。
就好像,玄师选择自己果然是因为自己的天赋,而与自己这个人无关。
但此时各种事情与蛛丝马迹积压下来,江曜也没那工夫去深究自己心中的那点小小失意。眼看着又到了自己修炼的时间,玄师和他打过招呼又准备回到他的灵喾不打扰他,江曜赶紧趁机抓住了玄师的衣角。
“等等!”他开口。
“怎么了,小家伙?”玄师变得半透明的身子恢复到了实体,转过头来问道,“是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吗?”
江曜对上玄师有些疑惑的目光,轻咳一声不由得红了脸,低下了脑袋: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他的目光有些躲闪,似乎有些难以启齿,“那个,我最近在修炼上,出了点问题……”
江曜近来确实是有些困扰,自离开江家,登上灵舟后就开始了。
他梦魇。
这段日子他还是如往常那般修炼,但在入定之后,眼前却常常会出现无数血腥残忍的画面。他会看见族人尸骨堆成的尸山血海,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不甘与怨恨的;他还会见江荣前一秒还带着笑意与他打趣,下一秒却整个身体直接爆炸开来,带着温热的血肉溅了他满身;他甚至还会梦到江子墨满身是血地从地狱中爬出来,抓住他的脚踝,一脸怨毒地问为什么不救他……
那些幻境太过真实,江曜惊醒之时往往已是一身冷汗。他知道,他潜意识中依旧在害怕,在恐惧,也在懊恼和愧疚。
江曜刚刚甚至都在想,再这么下去,他说不定会真如玄师所说的那般,走火入魔。
他也不是没想过办法解决,但静心也好改变修炼方式也好,无论他怎么尝试,但那些幻境总是挥之不去,几乎每晚都会反复上演。
他甚至试过干脆不修炼了直接睡觉,但睡梦中依旧是那些画面,他自半夜惊醒,之后便直接睁着眼睛到了天亮。
江曜想了半天,最后还是觉得,或许只有在玄师身边,自己那些无处安放的恐惧和不安才能稍作和缓,但纠结很久,最终还是没对玄师开这个口。
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孩子了,怎么可以还对玄师提出这样的要求,更何况玄师对自己已经操心得够多了,怎么可以接着给那人添麻烦。
若不是今天玄师抓着他说了这么些东西,他恐怕会就这么一直藏着掖着,等到时间长了,或许这关自己就过了。
江曜一提到梦魇,玄师便已经大致知道了事情原委,后面见江曜吞吞吐吐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接他话道:“你是想让我陪你?”
“嗯……”江曜犹豫着点了点头,手指有些不安地蜷成一团,话一出口却有些懊恼。
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啊,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做个噩梦还要找人陪着。
江曜忍不住想敲敲自己脑袋,但碍于玄师在场还是收住了动作,然后便听见玄师那边传来一声轻笑:“我还当是多大的事呢,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玄师又坐下来,在江曜旁边支起了脑袋,“若我在你身边能让你更安心一些,那我不回去就是了。”
没有几个人能在家人遇上那样的惨案后还能在短期内恢复平常心的。江曜年纪也不大,阅历更算不上多,出现这种情况实在是太过正常,只是这种事情他毕竟不太好去主动询问,而江曜也不想让他发现异常,极力掩饰之下,他还真看不出什么端倪。
江曜如今和他说了也好,毕竟这种事情不解决,极易成了心魔,影响日后修炼。
“咳,我只是觉得,毕竟我都这么大了……”江曜也没想到玄师竟然答应得这么轻易,不由得解释道。
“你个没及冠的孩子一天天的哪来多顾虑。”闻言,玄师有些哭笑不得,“别说你现在十七八岁,等你日后七八十岁,在我面前依旧是个孩子。”
“好了,无需多言,今日你若是还想修炼,那便修炼,若是不想修炼就去休息,我会陪着你。”
“然后,若是真有效,日后我便守着你直到你没问题为止。若再没效果也记得跟我说,我替你想办法,总会有法子的。”说着,玄师也是有些无奈地揉了揉江曜的脑袋,“不过这事情归根结底,最好的解决方式还是在你自己身上。”
“别把什么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小家伙,你要知道,那本就不是你的错。”玄师也没打算在这事情多费口舌,按说道江曜自己也都懂,但无非是过不去心里那个坎。
也罢,反正有他守着,总归也出不了什么大事,他看着散了发打算久违地睡一觉的江曜,索性搬了把椅子坐在了床前,任由江曜握着自己的手塞进被窝。
江曜闻着枕边熟悉的冷香,闭上眼,心绪是这段时间以来从未有过的平和。
果然,只要有玄师在,他便能安心下来。
只是,不知为何,明明以前也不是没让玄师陪着自己入睡过,但江曜却总觉得不一样了,终究是和以前不一样了,但是到底哪里不一样了,他依旧是说不上来。
不过至少,无论怎样,以前他的心跳不会这么快的。
话说,他最近面对玄师的时候,是不是有点太容易心跳失常了?
第124章 小爷我进城
说来也奇怪,自从那日玄师陪着江曜入睡开始,江曜发现发现自己梦魇的次数真的少了很多,他花了些时间去稳固自己的修为,一转眼,灵舟便已经接近了安州城。
江曜在安州城外的码头下了灵舟,带着江家一行人朝着城门走去。
他之前也去过寒霜城,对于规模与其相当的安州城虽然有些好奇,但也不至于有太大感触。但剩下的江家人却不同,他们大都年纪尚小,连天鹤城都没出过,乍一下到了安州城这样的巨型城市,难免多了几分局促。
他们一家人也不算少,举在一起乌泱泱的一片,引来街上不少行人的注目。好在江宁也提早给他们准备了接送的车队,他们在城门边上了车,放下的门帘阻拦了行人好奇的目光,这才让他们,浅浅松了口气。
江家本家在安州城的内城,和夏家一样,离外城有一段很长的距离,马车进入城内,而江曜无言地看着窗外一片安宁的安州城,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江曜哥哥……”看着江曜出神的样子,江月白突然小声开口唤道。
“怎么了?”江曜回过头,却看见自家妹妹低着头,似乎有些闷闷不乐。
“本家……真的会接受我们吗?”江月白小声问道。
还没进入内城,光是在外城,江月白便能感觉到这座城市的繁华。安州城光是面积就是天鹤城的十倍大,其中富户商贾无数,就连灵士也是扎堆出现,连天鹤城江家这样的中型家族,一路走来她都看见了不少。
以前在天鹤城她还不觉得,如今到达了安州城,她才惊觉,原来自己不过是沧海一粟。
江思雅过去就和他们说过,江家本家收人的门槛极高,除非未来能有进阶五阶的潜力,最次也要能达到四阶巅峰,否则都会被他们拒之门外。
而他们这一群人,往好了说是前来投奔,而说难听点,这根本就是一群无家可归的难民,还是除了江月白以外,其他人都毫无价值的难民。
江月白觉得,若是自己站在本家家主的角度考虑,恐怕也会对自己这些人有些头疼。
哪怕他们的确是无家可归,但规矩终究是规矩。这次本家为他们破了例,万一再有家破人亡的分家,难道他们都要全部收留不成?他们是不认识东域的第一大家族,可不是什么难民营。
但是她也知道,要保住剩下的族人,最好的方式只能是去本家。她已经被那些神秘人盯上,也不知那些人背后势力究竟有多大,按照之前那些人的所作所为来看,他们恐怕不会轻易放过她。
这样一来,就算她独自去到本家,留在天鹤城的族人也会有危险,谁知道那些人会不会利用这些仅存的族人来逼她现身。
她已经害了很多族人了,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但是按照江曜的设想,如何进入本家又成了下一个难题。
“丫头,你操心这些干什么。”听着江月白怯懦的声音,江曜有些无奈地揉了揉他的脑袋,“你江曜哥哥还在呢,不用你这个小姑娘来担心。”
“若是本家实在不同意,我们就在安州城内再置办一座宅邸住下来吧,这地方好歹有本家坐镇,料想那些人也不会那般猖狂。”江月白小声道,
“实在不行,若是那些人再上门,那就把我交出去……”
“想什么呢丫头,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可靠?”江曜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我说可以就是可以,你江曜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什么把你交出去,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想都不要再想。我们还没沦落到要把你一个小姑娘交出去挡灾的地步。”他对着江月白郑重其事道。
“江曜哥哥,我…我知道了。”江月白说着,捏了捏小小的拳头,眼神中也多了几分坚毅之色,“如果大家能留在本家,我一定会好好修炼,绝不会让本家的人看轻了我们。”
她觉醒灵喾的时间也还不到一年,如今也已经是一阶中段的修为,这虽然还是比不上当初的江曜,但在东域也已经是相当可怕的速度了。
“不过江曜哥哥,天赋真的会和灵喾完全挂钩吗?”说到这个,江月白也有些疑惑,“我其实……这段时间也已经很努力了,但是比起江曜哥哥你,似乎还是差了很多。”
江曜那妖孽般的修炼速度曾经在天鹤城掀起过一阵讨论的热潮,那时间街头巷尾处处都能听见江家二少爷的名头。只是随着江曜离开天鹤城去往北域,久无音讯,他也渐渐淡出了平民百姓的视线,再加上后面又出了个江月白,想起他的人自然也就更少了,就算有,也是在说到江月白的时候顺便提一嘴罢了。
不过作为江曜的妹妹,江月白自然是记得,曾经的江曜修炼速度是多么的恐怖。
不过那时候的她还没有觉醒,只是从别人的口中,还有其他人的修炼速度对比之下能知道江曜很厉害。而如今觉醒之后,她也更能深刻地体会到江曜修炼速度的惊人。
但是,她同样也记得,江曜的灵喾只是乌凤雀,那个除了好看一无是处的乌凤雀。
“这个嘛……”江曜也想不到,第一个询问自己天赋与灵喾的人,竟然会是自家妹妹。
当然,也不是说之前没有人怀疑,在展示自己灵喾和实力的时候,江曜也曾经从夏语竹等人眼中见过惊异之色。
但就如萧池所说,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尤其是这种涉及灵喾的事情,因此,其他人疑惑归疑惑,但也不会专门上前来问他。
不过江月白不一样,她是江曜的亲妹妹,又自小就和江曜关系好,没那么多忌讳,自然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不过还好,有关这些,他也已经想好了说辞。
“按说,天赋和灵喾的确是挂钩的。我修炼速度比常人快一些,是因为我的灵喾不是普通的乌凤雀。”
他将之前玄师与他说的,灵喾的存在给江月白解释了一番,而得知每一个灵喾都曾是存在过的异兽之后,江月白明显有些呆愣。
“然后异兽之中,拥有上古异兽血脉,但实力不够强的那些,若是遇到了好的机缘,也会产生进化或是返祖。而我或许运气不错,遇到的乌凤雀刚好就是某一只进化过的。”江曜的手有些不自觉地拽紧了自己的衣角,
“不知道月白你有没有发现,我的灵喾一开始就和那些普通的乌凤雀不太一样。”
虽然也知道烛照一事不能暴露,但对着自己唯一的妹妹说谎,江曜也有些心虚,眼神也变得有些躲闪,不太敢直视江月白的脸。
不过还好江月白没有注意江曜的反常,也不会把事情往江曜骗她的方面去想,闻言也只是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江曜的哥哥的灵喾一开始就比我见过的乌凤雀要漂亮不少,气势也要强大很多。”
说着,她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我就说嘛,江曜哥哥怎么可能跟那些人说的一样,什么昙花一现的天赋,江曜哥哥明明一直都是天才。”
她比江曜自己都要在意一些流言蜚语,毕竟江曜外出游历一事并未公开,他迟迟不露面,总会有些好事者说他江郎才尽,泯然众人,听的人多了,流言倒是传得有鼻子有眼的,毕竟江曜的灵喾是乌凤雀,这个很多人都知道。而灵喾只是乌凤雀的人,怎么可能真的是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