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联姻炮灰他只想离婚by猫机

作者:猫机  录入:02-18

“行,你实现你的人生价值,你变了,老子以后不跟你处了。”杨宴晨把酒塞进他手里,“干了这杯,我们不再是兄弟。”
余幼惟鄙视他:“是兄弟你当初还坑我的机车?”
“谁让你他妈三番五次挑衅我?老子不得争口气?!”
“好叭。”余幼惟和他碰了下杯,声音轻了点,“以前的事情,对不起啦。”
杨宴晨一怔。
似是听到了比余幼惟准备好好工作实现人生价值更惊恐的事情。
他僵硬地举了一会儿瓶子,神情变得极其不自然,好一会儿才木讷地将一瓶酒灌进了胃里。
大概是喝得太猛,他脸和眼眶都有些红,含糊不清地说:“你以前可是从来都不服软的。”
“人嘛,总是会变的。”余幼惟叹了口气。
原主或许做了许多错事,得罪了许多人,但他此时接替了他的人生,无论好与坏,他都该替他承受和化解才行。
希望原主在另一个平行世界里,过好他自己的人生,
但至少在这个世界里,他得替原主,做一个好人。
许久未见,小弟们都排着队过来想跟余幼惟喝一杯。
想起之前喝了酒发酒疯的事情,余幼惟接过他们递来的酒杯,每一杯都只小小地喝一口,尽尽意思就差不多了。
事情都交代得差不多了。
余幼惟起身准备离开,却隐约感觉浑身不对劲,越来越燥热。
雷子过来搀扶他,手刚刚触碰到他的皮肤,余幼惟便难受得缩了回去,他摆摆手,跌跌撞撞地去了洗手间。
他抄了把冷水洗脸,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眼里重得快要抬不起来了。
他双手撑着洗手台,身子却越来越软,随后瘫倒在了一个宽阔的胸怀里。
耳边传来黏腻低沉的轻笑:“小可爱,我们的缘分,真是斩都斩不断啊……”
杨宴晨发现余幼惟好一会儿没回来,不放心便出去找。
远远的,他只见幽深的长廊拐角处掠过两道相互依偎着的背影,眼熟,但看不太清楚。
直到他拉开洗手间的门,发现余幼惟不在里边,才突然警觉起来,飞快地追了出去。
他喘着大气追到会所门口,却只来得及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把余幼惟抱上了车,合上车门扬长而去。
他惊觉大事不妙,边打电话边打了一辆车追了上去。
豪华的酒店里。
余幼惟被放在了偌大的白色大床上,白皙细嫩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红,眸子水雾朦胧,他呼吸着,身体小幅度的起伏。
他蜷缩着身子,双腿不自觉地卷起被子布料,难以忍受地碾转摩擦。
莫青看着这副景象,舌尖轻轻划过牙齿,眸下涌动着晦涩。
他不紧不慢地倒了一杯红酒,站在床边,如饿兽般居高临下地欣赏着自己的猎物,低低地笑:“别着急嘛,沈时庭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
他俯下身子,指尖轻轻从余幼惟脸颊上抚过:“……乖,我们可以慢慢来。”
余幼惟难受得浑身都疼。
对方指尖触碰到的皮肤,仿佛着火般火辣地难受。
他咬着唇,喉间难以抑制地发出痛苦的哼吟……
他努力地抬起眼皮,让自己保持清醒,心里和身体都在极度地抗拒对方的靠近。
好恶心。
好想逃。
但他实在没有力气了。
余幼惟挪动身子,缓缓滑到了床下,他扶着就近的墙壁才堪堪站稳身子。
莫青玩味地欣赏着他的挣扎:“你跑啊,你想跑到哪里去?”
余幼惟腿脚发软,踉踉跄跄地摸到了浴室里,莫青一步一步跟在他身后,在余幼惟即将锁上门的前一秒摁住了门,露出愉悦病态的笑:“不错,我很喜欢玩这种游戏,继续啊。”
“你…你别过来……”
余幼惟只好往后退,手掌扶着墙壁,最后摸到了淋浴的开关,凉水劈头盖脸地浇了下来,他身子倏地发抖,身上薄薄的卫衣被淋湿,贴着身子,显得他更加纤细脆弱。
莫青慢条斯理地鼓了几下掌:“对,就这样,越来越诱人了。”
他凑近想触摸余幼惟,不料对方突然抡起淋浴头朝他头上砸,力气不大,但这玩意是金属,还真把莫青的额角砸破了,鲜血混着冷水从他森白的脸上蜿蜒而下……
莫青反而病态地笑了起来,一把抓住了余幼惟纤细的脖子:“很好,我喜欢你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对,就是这种生气但又无可奈何的眼神,这样很可爱,很性感。”
男人像森冷黏腻的毒蛇般轻轻嗅着余幼惟的颈侧:“沈时庭喜欢的东西,果然是最好的啊。”
余幼惟伸手去抓莫青的衣服,想和他对抗,但因为力气太弱反而显得暧昧,这显然又取悦了男人。
“或许我们可以你情我愿,你乖乖的,他就不会知道。”他握住余幼惟的手,细细密密地摩挲,低声诱哄:“过了今晚,他还会要你么?聪明的小朋友,要懂得做正确的选择啊。”
“你没有话想对我说么?嗯?”
余幼惟嗓音带着哭腔,吐出零碎的字节:“……沈时庭。”
莫青笑了一下:“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他?你告诉我,他有什么好的。”
男人指尖轻轻掀开余幼惟的衣服下摆,露出了一截白皙纤细的腰肢。
眼泪从眼角滑落,余幼惟用尽不多的力气试图推开那只手,却被反手扣住,男人俯身凑了下来……
余幼惟紧紧闭上了眼睛,这时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
身上的男人被狠狠拽了开来,一道拳头重重地砸在了他脸上,莫青直接被揍得撞向一旁的墙壁,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哼。
沈时庭浑身布着阴沉凌厉的气息,一秒都没停顿,直接又一拳砸了过去!
这一拳直接把莫青砸倒在地。
莫青勉强撑着地面,口腔喉咙传来浓厚的鲜血的腥味,脑袋一阵翁鸣,他缓了几秒,抬起头。
就看到沈时庭已经把湿淋淋的余幼惟捞进了怀里。
沈时庭冷白的指尖有些轻颤,轻轻抚过余幼惟的脸颊,脸色布了霜寒:“惟惟。”
余幼惟的眼泪从通红的眼尾滑落,他掀着沉重的眼皮,模糊地看着眼前熟悉的男人,那种劫后余生的情绪涌了上来。
他终于哭出了声:“……沈时庭,我难受。”
沈时庭心口一阵生疼。
他脱下外套,完全包裹住余幼惟,低声安抚他:“我在,别怕。”
身上的衬衣湿漉漉的贴着肩背,眸下的情绪汹涌阴鸷,他扣着余幼惟的后颈,把人完全捞进怀里紧紧抱住。
“没事了。”沈时庭低声说:“我们回家。”
沈时庭将人抱起来,往外走。
“沈时庭……”
莫青露出阴暗的冷笑,颤颤巍巍地起身,才走了两步,门口又冲进来一道愤怒的身影,一脚踹在他腹部再次将他踹倒在地。
“操……”莫青捂着腹部,疼得在地上蜷缩了起来。
余顾踩着水面,提了下裤腿,在莫青面前蹲下来,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往后拽,满目狠厉:“你知道他姓什么吗?”
看清眼前人,莫青瞳孔骤缩,红肿的脸变得死白。
酒店离沈家老宅比较近,沈时庭直接把余幼惟带回了沈家。
到家时,只有守夜的佣人还未睡。
见到沈时庭忽然回来,怀里还抱着湿透了的男生,吓得赶忙上前帮忙,却被沈时庭别开了,他提醒道:“不要张扬,今晚的事,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
“好的少爷。”
沈时庭把余幼惟抱回了自己住的阁楼。
被冷水淋了一通,药效已经散了一些,余幼惟逐渐恢复了意识,软塌塌地主动抱着沈时庭的脖子。
担心他淋了冷水着凉,沈时庭把他抱进了浴室,拧开了热水。
温暖的水汽在浴室弥漫开来,沈时庭搂着怀里的人,轻声哄:“惟惟,冲个澡就不难受了。”
“……嗯。”余幼惟不肯撒手,毕竟药效并未全部消失,他渴望慰藉和拥抱,身子忍不住地贴近沈时庭,“你抱抱我……”
嗓音带着沙哑软糯的哭腔,撒娇般恳求着男人的触碰。
热水浇下来,沈时庭和他一并站在花洒下,怀里的人比热水还要滚烫,扰得沈时庭的呼吸都变得重了起来。
他胸口不断起伏,任由余幼惟将脸颊埋进他的脖颈。
肌肤亲昵地贴在一起。
余幼惟像在汲取氧气般不断贴近,鼻尖和唇瓣擦过了沈时庭脖颈的皮肤……
沈时庭脑内的某根神经被不断的挑拨着,他手掌抓着在他脖间乱蹭的脑袋,想拉开,可余幼惟低喃的渴求声像是能化骨的魔咒,令他舍不得,做不到。
热水将两人浇得全身湿透,衣服布料贴合身子,水珠断断续续往下落。
余幼惟从沈时庭的脖颈亲到耳根……
沈时庭似是终于难以忍受,他捧起了余幼惟的脸,让他看着自己,沙哑的嗓音放得很轻缓:“你在耍流氓,知不知道?”
余幼惟眼里蒙了一层薄雾,水汪汪的,他面颊通红,微张着嘴唇小口小口喘/息,含糊委屈地恳求:“沈时庭……我好难受。”
沈时庭喉结轻动,眼底染了一层晦涩。
余幼惟贴着他的耳侧,神志不清,带着断断续续的哭腔,唇齿间含糊地低喃:“……差点就不是……纯情小少男了……”
“没有人要我了……怎么办呜呜呜……”
怀里的人还毫无察觉危险般不断往男人身上蹭。
最终沈时庭难以忍耐地闭了下眼,再睁眼时,他眼底混乱的情yu浮现了出来。
他想,也许这场婚姻有一个错误的开场,但他遇到了那个答案正确的人。
这样的余生,好像也不错。
于是最终,沈时庭捧起余幼惟的脸,低下头,在他通红的眼尾处轻轻落下一个吻。
嗓音有些哑了:“……我要。”
余幼惟眼神涣散,似乎并听不明白沈时庭说了什么。
沈时庭抬起手,掌心捂住余幼惟的眼睛,指尖勾起他的衣服下摆,水珠从冷白修长的手指滑落。
他贴着对方的耳侧,声音轻而低哑:“……想摸腹肌么?”
男人的嗓音清冷而磁性,混杂着浴室里氤氲的水汽,有种难以言喻的吸引力,余幼惟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懵懵地点点头:“……唔,想,想摸。”
余幼惟身上湿透的衣服被男人脱了下来,露出了白皙泛红的皮肤,热水洒落在皮肤上留下了细密的水珠。
沈时庭解开了衬衣的扣子。
结实流畅的胸膛暴露在水雾中,余幼惟脸颊通红,将自己完全贴了上去,他抱住沈时庭的腰,双脚也不安分地勾住了沈时庭的小腿。
但最难受的地方却没有被安慰到。
他一边难受,一边想起医生的话,现在还没到一个月,他还不能奖励自己,更何况还是当着沈时庭的面……呜噫……
于是只能靠贴贴缓解皮肤上的燥热,全凭耐力和一身正浩然气禁锢住自己……
最后余幼惟瘫软地靠在沈时庭怀里,沈时庭给他擦干水,穿上浴袍,抱起来轻轻放到了大床上。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余幼惟一沾到床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沈时庭坐在床边,目光深深地落在余幼惟脸上,半晌,他伸出手指,指腹缓缓抚过余幼惟的眉心,一路往下,亲昵地刮了下他挺翘的鼻尖。
沈时庭想。
第二天清晨。
余幼惟脑子昏昏胀胀的,浑身都有些发软,还很热,他艰难地动了动手臂,发现自己好像被桎梏着……
昨晚断断续续的记忆浮上脑海,男人恶心的声音,病态的笑容,步步紧逼的脚步……
他缓了几秒,心头重重一跳,倏地掀开了眼皮。
眼前一片黑暗,他的脸贴着一片结实的胸膛,隐约还能感受到对方胸腔内的震动。
余幼惟条件反射地挣扎起来,沈时庭被扰醒,他手臂搂着余幼惟的后背,轻轻拍了拍,嗓音还带着清晨特有的哑意:“惟惟,是我。”
余幼惟瞬间跟死机了似的不动了。
这是哪里?
昨晚发生了什么?
我怎么会睡在沈时庭怀里?
难怪这么热……哎不对,他为什么抱着我?
余幼惟的脑袋缓缓往后撤,抬起眼皮,看到了男人锋利的下颌线。他心虚地缓缓放轻了呼吸,小小声打招呼:“……哈喽,早。”
这个距离,他能清晰地看到沈时庭的喉结滚动了下,片刻后,对方嗓音带着沙哑的颗粒感落在他耳边:“嗯。这是沈宅,困的话再睡会儿。”
余幼惟可不困了。
他现在思绪有点混乱,并且沈时庭好像并没有要松开他的意思。
余幼惟抿了下唇,小声提醒:“沈时庭,你的胳膊压到我啦。”
男人静默了几秒,缓缓低头,视线散懒地落下来,平添了几分含糊无奈的笑意:“不是你主动抱的我么?”
余幼惟一惊。
原本就热,现在又热了几个度,脸颊也开始发烫。
他眸子在眼皮底下心虚地转了一圈,渐渐想起昨晚在浴室,自己都对沈时庭做了些什么……又摸又抱又蹭……
一时间,他心底生出了几分紧脏。
这不完蛋了么?这跟原主勾引沈时庭的套路有何区别?沈时庭这不得把我扔到海里喂鲨鱼?
要不假装失忆算了。
余幼惟咽了下嗓子,缓缓用爪子拿开沈时庭的手臂,往后挪了一尺,侧躺着冲沈时庭比了个双手合十的求饶动作,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昨晚我,喝了不干净的东西……我实在是……”
余幼惟抿了下唇,流露出紧张的神色,平日里挺能叭叭的小嘴竟有些语无伦次了。
这些沈时庭都看在眼里。
“惟惟。”沈时庭侧卧看着余幼惟,眼神和声音都很温柔,“记不清了么?”
余幼惟垂下眼皮:“好像确实记…记不太清了。”
“那就好。”
余幼惟愣了下,懵懵地掀起眼皮。
“那就不去想了。”沈时庭温和地说:“就当昨晚生了一场病,都忘了吧,好不好?”
余幼惟陷入了愣怔。
显然沈时庭想让他忘掉的事情,和他想假装记不得的事情,不是同一件事,他知道沈时庭是让他忘了那些肮脏可怕的事情。
他原本以为沈时庭会像上一次他喝酒假装断片一样生气,但他没有,他没有计较昨晚自己对他的无礼举动,甚至转过头来温柔贴心地安抚他。
余幼惟感动之余也有些惶恐,也不想再假装失忆了,他含糊地说:“那我昨晚对你那样,你讨厌我了么?”
沈时庭微愣,扯了下嘴角:“不是你自愿的,我怎么会讨厌你。”
“真的嘛?”余幼惟鼻子有些泛酸,眼眶红了,委屈地伸出手臂:“……那你再抱我一下,好不好。”
沈时庭安静了一瞬,心口像被小爪子挠了一般。他伸出手臂轻而易举地把余幼惟捞进了怀里,掌心抚摸着他的后脊,低声哄:“我不会讨厌你,以后都不会。”

这么近距离的听沈时庭的声音, 低沉而有磁性,好听到耳朵都酥麻了。
余幼惟完全埋进了沈时庭的脖颈,微微仰头, 鼻尖触碰到了对方的喉结,他又感受到沈时庭的喉结滑动了一下。
“沈时庭。”
“嗯。”
“你是口渴了嘛?”
“……没。”
这么一抱, 余幼惟觉得昨晚那些恐惧和创伤都被治愈了。
但也不能一直抱下去啊,余幼惟还是懂得适可而止的。
他主动松开了手臂, 坐起身子来。
沈时庭也坐了起来,缓缓活动了下筋骨, 听到余幼惟低声问:“……那个坏人呢?”
沈时庭沉默了片刻, 眉眼间的神色随之淡了下去, 他显然不想再提那个人, 只是轻描淡写地带过:“交给警方处理了, 够他蹲几年的。”
余幼惟点点头,想到什么又问:“你昨晚怎么会突然出现?”
“你那些小弟,这种时候还是有用的。”沈时庭语气顿了下,翻身下床穿拖鞋, 不紧不慢地说:“你那位灵感来源,一路追车到酒店。”
“啊?”
“没有他,我们很难找到你。”
“哦, 谢谢他。”
“他挺担心你的。”
“是吧……哈哈。”
原来是杨宴晨。
余幼惟望着沈时庭起身的背影, 有点纳闷地说:“不过, 你怎么老喊他灵感来源啊,人家有名字, 叫杨宴晨。”
“嗯。”沈时庭显然对对方的名字并不感兴趣, 只是拿了一双拖鞋摆到了床边, 伸手扶余幼惟下床, “慢点。如果不想跟长辈见面,我让人把早餐拿上来,我们吃完就离开。”
余幼惟确实不太习惯跟沈家长辈交流,太严肃太局促了,但他也不能完全随着自己的性子来。
“不好吧。”余幼惟说,“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是跟爷爷打声招呼比较好,不然显得我们多不礼貌啊。”
“爷爷有他自己的生活,重要的是你喜不喜欢。”沈时庭拿了件自己的休闲薄毛衣,给余幼惟套上,“你不用勉强自己。”
余幼惟乖乖举起手,像个布娃娃似的任由沈时庭给他穿好衣服。
衣服有点大,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
有时候他想,沈时庭虽然表面冷淡,但也许天生就是个容易心软又温柔的人,答应了要做好朋友,就真的对他很好。
但也许也不只是好朋友,沈时庭毕竟年长他五岁,可能更多是长辈对弟弟的那种照顾。
毕竟沈时庭还把他当小朋友呢。
“反正爷爷总会知道我们回来了的,现在不打招呼,等他自己知道了,多寒他老人家的心吶。”
余幼惟穿好拖鞋:“走吧,咱们下楼吃早饭。”
对于两人突然回来,沈栾显然有些惊讶。
沈时庭只是轻描淡写地说,路过所以回来住一晚。
沈栾也没细问,拉着余幼惟去了趟静书室,送了他一樽砚台。
看着是个古董,一定很贵。
余幼惟可不敢要。
沈栾:“我们沈家世代从商,没有一脉是沾染文人墨气的。时庭和你结了婚,我们沈家也算是有一个能握笔的人了。”
“这个砚台,是上一辈就传下来的,我用了几十年了,现在交给你最合适。”
余幼惟受宠若惊。
这算传家宝?
可是我和沈时庭是要离婚的呀。
余幼惟不敢接。
就听一旁的沈时庭道:“爷爷给你,你就收着。”
余幼惟只能收下了。
离开时他还有些惶恐:“沈时庭,这是你们沈家人才能收的东西吧?”
“嗯。”
“那等我们离婚了,我是不是还要再还回去啊?”
沈时庭有一会儿没说话。
余幼惟等着他回答。
车子在道路尽头转了个弯,沈时庭半晌才开口:“也可以不还。”
“这样不好吧……”
余幼惟望着沈时庭。
明明面无表情,可余幼惟却隐约觉得气氛好像有点焦灼锐利,不知道沈时庭在想什么。
“再说吧。”沈时庭语气有些淡了。
秦茴和余尚明并不知道余幼惟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小一辈们也不打算告知他们,毕竟在他们看来,自己的孩子哪怕是割破了手指都是天大的事情。
他们帮不上忙,还徒增担忧,没必要。
余顾把余幼惟叫到了书房。
余幼惟双手交握在身前,一副等待家长批评的小学生模样。
余顾之前就提醒过他,不准出去跟那些人鬼混,现在发生这种事情,他哥估计恨铁不成钢想拿鸡毛掸子打他小细腿了吧。
好害怕。
余顾仰靠在办公椅上,冷着脸看着他:“那个莫青,你招惹过他?”
“没有。”余幼惟瘪着嘴,“他本身就坏,跟我招不招惹他没关系。”
余顾竟无法反驳。
“昨晚沈时庭把你带回沈家了,你那药效怎么解决的?”
你怎么问这种问题啊……
人家很不好意思说。
余幼惟抠抠手指,低声说:“我有老公啊,还能怎么解决嘛。”
余顾觉得自己就不该问。
“现在还难受吗?要不要喊医生?”
“不用不用,已经完全没问题了。”担心他哥不放心,他还特别地强调了一句,“我老公很厉害的。”
“……”
这时只听见一声轻响。
沈时庭拿着一沓文件从书房里间走了出来。
余幼惟:“???”
你怎么在这里?!
他瞪大眼睛和沈时庭对视了一眼。
沈时庭嘴角一如既往地轻轻压着,那眼神里却有种无法形容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似是探究和疑惑,又更像是戏谑或是另外别有深意的笑意。
余幼惟想锯了自己的嘴。
沈时庭举了举手中的文件,对余顾说:“我借走了,明天还回来。”
余顾:“嗯,不着急。”
原来是来借东西。
那在里边待了这么久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余幼惟羞耻地低下了头。
意外的是余顾并没训斥余幼惟私自跑出去鬼混的事。
大概是不想在他心灵受伤期间再给他添加新的伤害叭。
离开书房,余幼惟磨磨唧唧地走到卧室门口。
不好意思进去,真的。
刚才说了那样的话,沈时庭会怎么看我?
余幼惟在门口来回踱步。
怎么办怎么办?
这时门突然拉开了,沈时庭靠在门上,手里还拿着刚才借走的文件,他垂着视线散懒地睨着他:“不进来,在这干嘛?”
余幼惟连忙伸开手臂做了个扩胸运动:“我在运动啊,我活动活动筋骨,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哦。”
哦完就靠在门上不动了,垂眸继续看手里的文件。
余幼惟有点没看懂:“你这是干嘛?”
“透气。”
“……”
余幼惟深吸了一口气,叉腰:“这样你都能看得进去?骗鬼吧你!”
沈时庭淡淡地说:“嗯,厉害么?”
余幼惟脑内遭受一击。
他现在听不得“厉害”这个词。
甚至怀疑沈时庭是不是故意的。
小余狐疑拧眉。
“怎么了?”沈时庭视线从眼尾垂下来,“我不厉害?”
果然是故意的。
“我不想跟你讲话了!”
余幼惟狠狠地推了沈时庭一把,气呼呼地冲回了卧室。
沈时庭被推得往后仰了一下,他看着那暴躁的背影,眉眼间浮上了一层细碎的笑意。
正准备冲进浴室洗澡,余幼惟的手机响了。
是关子仟。
他接起来。乖乖地喊人:“喂,子仟哥。”
电话里传来关子仟含糊的笑意:“听你这声音,身体好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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