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联姻炮灰他只想离婚by猫机

作者:猫机  录入:02-18

沈时庭又步履匆匆地回书房,给林柯打了电话。
过了五分钟左右,林柯回电话说:“沈总,我查了,美术组今天没有团建活动,而且严主管说,余少爷上周就提交了停职申请,说大四毕业季,要忙一段时间。”
沈时庭心口重重一沉。
那种一手抓空的无力感,他从未有过这般的慌张和心悸。
带了行李箱,一定是出远门了。
沈时庭又回房间翻找,果然,一直放在抽屉里身份证没了,最主要的是,护照也没了。
原来余幼惟早就计划好了。
他正准备联系和余幼惟相关的人时,手机弹出来一封邮件。
【标题:惟惟给沈时庭留~
沈时庭,我和同学出来旅游采风啦~
工作我都交接好了,最近准备专心连载漫画,顺便玩耍嘿嘿~
你给我的卡,我拿走咯,用了多少钱我都会记账还你的,谢谢~
还有哦,昨晚你醉得太厉害了,我跟你说的话,你可能不记得了。
反正就是,之前说好的最近办离婚嘛,离婚协议都按你说的来,等你安排好了,等我回去就去民政局。
我会照顾好自己,你也要注意休息哦~
是一封定时自动发送的邮件。
很显然,是错开了时间的,这个点他去追已经来不及了。
沈时庭看着离婚那几个字,沉闷烦躁汹涌地席卷了上来,平时他表现得有多么温良克制,这一瞬间那种疯狂侵略的念头就有多火燥。
楼下传来秦茴的声音。
沈时庭将手机紧紧攥进手心里,下楼。
“他说他跟同学去毕业旅行了,担心提前说我们不同意他出远门。”秦茴很焦急,“他还说了,等到了那边,安排妥当,就给我们通电话。”
余尚明气得团团打转:“简直胡闹!”
“而且他说,他和时庭要离婚了?是不是吵架了啊?这不能是真的吧?”
“闹别扭而已。”沈时庭从楼上走下来,居高临下,身高腿长,低冷的嗓音宛如寒气袭来,坚决地否决了离婚这个说法。
秦茴都愣了一下。
沈时庭说:“我会把他带回来。”
此时余幼惟的飞机已经在K国降落了。
和他一同出行的,确实还有几个同班的同学。
只不过完全不熟悉,只是微信列表里有这么一个班级群,大家聊到要毕业旅行,余幼惟就冒泡说想跟他们同行。
不过也只是单单同行而已。
他并不打算和他们一起游玩。
他拉着行李箱入住了提前订好的酒店。
他这回奢侈了一把。
酒店临海,他站在窗前,眼前是金色沙滩和翻滚的海浪。
余幼惟展开双臂,深深呼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
离婚了,这回总算解放啦!
离婚的话,当面说不出口。
而且商业豪门离婚挺复杂的,里边牵扯到了很多利益关系,确定办理离婚之前肯定也会有一段缓冲期来解决这些事情。
提了离婚,缓冲期两人还待在一块,多少会点尴尬别扭的。
尤其昨晚还跟沈时庭亲了一下,就更尴尬了,最主要的是他怕沈时庭醒来尴尬。
而且也有时间久了身份会被识破的担忧。
他承认自己就是怂了。
先出来避避风头,等沈时庭把离婚事宜都安排妥当了,回去办个离婚证就没那么多交集了。
第一天他关闭了所有通讯设备,用邮件和家里人报了个平安,还附上了自己灿烂的笑容和浪花翻卷的合照。
当然了,他并没有隐瞒自己行程的想法,反正来都来了,总不可能再把他抓回去,只是第一天嘛,打电话回去,秦茴肯定会唠叨。
等他在这里熟悉个两三天,让家里人知道,他自己一个人完全没问题,等他们放心了,那个时候再通话也不迟。
余幼惟白天坐在阳台上,喝着果汁吃着美食,边吹海风边画画,过得好不惬意。
傍晚金乌西坠,海平面水天相接,融在金灿灿的余晖里,他穿着人字拖,和游客们一起踩在细软的沙滩上,小日子过得非常满足。
这一浪就是两天。
这天他更新了一话漫画后,闲来无事,开始估算自己放在沈时庭那里的钱,经过投资之后翻了多少,赚了多少,有多少是需要分割的,哪些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他做了一份大致的财产分割文件。
在网上和一个华人律师约好了时间,准备去他的律所做一下咨询。
原本约定的是下午,但是下午时,律师打了电话过来,说有紧急事务要先处理,预约时间需要往后延几个小时。
最后时间定在了晚上八点多。
这个点不是上班时间。
之前有过不美好的经历,余幼惟挺警惕的。
他并不想去对方的律师会所。
最后对方让他自己选地方。
余幼惟想了想,就定了自己酒店附近的一家咖啡厅。
公众场合,比较安全。
于是他七点多出发,先在附近美美地吃了个晚餐。
快八点时,他迈着欢快地小步伐前往约定的地点。
意式装修的店面,冷淡风格,推开门时有风铃的清脆声。
店里空荡荡的,只有前台两个咖啡师冲他点了一下头。
至于客人嘛……
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自己的高大男人。
材质高级的黑色的衬衣收束在腰腹中,宽肩窄腰,双腿修长,袖子卷了两折,那左手插在西装裤兜里,露出劲瘦的小臂线条,右手端着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光看背影就知道是个绝世帅哥。
刚准备离婚,居然就有这样的艳遇?
在好看的人面前总会很在意自己的形象,余幼惟还特意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换上笑容。
然而这个笑容没坚持住两秒。
男人缓缓转过身来,侧脸轮廓流畅,五官俊朗挺拔……
余幼惟的笑容僵住。
原来临时更改预约时间是假的,布设抓捕猎物的牢笼才是真的。
他身体仿佛被禁锢了枷锁,双脚灌了铅,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对方脸色沉如霜,眼神里的情绪却肉眼可见的汹涌,一步步缓缓朝他逼近。
下一秒,余幼惟猛地回过神,转身拔腿就跑,却被沈时庭一把勾住腰身捞了回来,强行禁锢在怀里,低沉的嗓音重重地压下来:“想去哪儿。”
“我走错地方啦!你认错人啦!”
沈时庭将他翻转过来,轻而易举地提起来扛到了肩膀上。
余幼惟双脚悬空,奋力挣扎着想要逃走:“沈时庭!你放我下来——”
喊叫随着风铃的清脆声渐渐散去,余音环绕在咖啡店里。
两位咖啡师对视一眼,都害怕得抖了抖肩,又露出喜闻乐见的吃瓜神色。
这是个风土人情味很浓重的小城市。
夜市繁华,街道上人声喧嚷。
出了咖啡店余幼惟就不好意思喊了,他跟虾一样蜷缩在沈时庭的肩膀上,埋着头觉得好丢脸。
像个离家出走被家长抓住的叛逆小朋友。
“……你要把我抓去哪里?”余幼惟闷声闷气。
沈时庭一言不发。
这样子好吓人啊。
余幼惟只能乖巧了一点。
等他抬起头时,发现地方有些熟悉,哦,居然就是他住的酒店。
“你居然查我!”
最后他被扔在了大床上,摔得头晕眼花,还没来得及生气,对方的身体就压了上来,特别沉,连周围的空气都被挤压了出去,余幼惟差点窒息了。
生理和精神上的双重窒息。
虽然之前拥抱的时候,也正面贴贴过,但不是这种贴贴啊……
一种难以言喻的危险直觉浮了上来。
沈时庭抓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看着只能看着对方。
明明还是那张清冷禁欲的脸,眉眼间却染了几分燥戾的神色,脖颈被衬衣领口磨得通红,眼睛也是红的,像有什么东西将要挣脱冰封的禁锢。
余幼惟没见过他这副汹涌的模样。
“你跑什么?”沈时庭声音又冷又哑。
余幼惟被吓到了,支支吾吾:“你突然出现,我慌嘛……”
“为什么跑到这个地方?”
“我……”
“为什么不接电话?”
余幼惟意识到,沈时庭这次是真生气了。
他自己也觉得委屈,说不上来的委屈,鼻头一酸,眼圈就红了。
沈时庭两指往下一滑,从他下颌滑到了脖颈,拇指指腹从他喉结上碾了过去,反复摩挲。
“……离婚的事情,就这么随便?”
嗓音压制着。
余幼惟喉间泛起一阵火辣辣的疼,闷哼着出声。
这时沈时庭突然覆下来,咬住了他的脖颈。
滚烫湿润的触感黏上来,接着就是轻微的钝痛。
震惊和难以言喻的古怪感觉同时涌上来,刺激得余幼惟血液沸腾,他条件反射地往回缩,却被死死抓住手腕,他敏感的身心都觉醒了,眸子瞬间蒙上一层泛红的水雾。
他喊着沈时庭的名字,用力挣扎起来,好一会儿,齿尖抵着皮肤的感觉才逐渐消失,离开时温软的触感一燎而过。
像是野兽舔舐猎物的伤口,是兴奋的,疯狂的。
余幼惟陷在震惊和茫然里久久不能回神。
沈时庭指腹轻轻抚过红色的咬痕,晦涩的眼睛深深看着他:“余幼惟,结婚是你强迫我的。”
报应终于要来了么?
不过为什么要用咬人的方式。
小学生一样,还不怎么疼,一点都不高级。
余幼惟很忐忑,嗓音都在颤:“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一直都很后悔,对不起。”
沈时庭缓慢而低沉:“你说结婚就结婚,你说离婚就离婚?”
“那……你要怎么样嘛?要不我把钱都给你,我一分都不要了。”
沈时庭没出声。
就这么一直看着他。
眸光深而汹涌。
余幼惟觉得自己快被盯穿了,根本不明白沈时庭怎么突然翻脸。
“就这么想离?”声音是从喉咙中挤出来的。
余幼惟忙表态:“想,特别想。”
不带一点犹豫。
沈时庭的情绪几乎低落到绝望,扯出一抹苦涩的冷嗤:“你觉得我很好耍是么。”
“当然不是啊。”余幼惟被压得快喘不过气来,“我没有耍你,我说的都是真的……对不起嘛。”
小脸一阵红一阵白,眼神惊慌失措,睫毛也在轻颤。
除了愧疚和害怕,没有一丝别的东西。
沈时庭静默了许久,他注视着余幼惟,终是闭了闭眼,独自压制住了疯狂的情绪。
他自己咽下了苦涩和自嘲,翻过了身。
缓过劲儿来,余幼惟平躺在大床上,重重地呼吸着。
他要起身,手心却被沈时庭抓住了。
显然,沈时庭并没有打算放过他。
余幼惟又乖巧地躺了回去,任由沈时庭把他的手全部握进了掌心里,滚烫的温度包裹着他,竟连身上都多了几分火热。
两人一起平躺在床上。
沈时庭低低地问:“除了对不起,就没有别的?”
“什么别的啊……”余幼惟脑子还不太清明。
“不想听道歉,腻了。”沈时庭说,“换一个理由。”
余幼惟在脑瓜里思索了一圈。
好一会儿,他抿了下唇说:“既然你有喜欢的人了,那尽早离婚,你尽早自由,我耽误了你一次,不能再耽误你第二次了。”
沈时庭轻皱起眉头,侧首看过来:“你又想把我推给谁?”
余幼惟不敢看他:“怎么能叫推呢,你喜欢子仟哥就勇敢去追,如果需要我的帮助……”
“我什么时候喜欢过他?”沈时庭冷声打断。
余幼惟愣了下,意外地看过去:“你不喜欢子仟哥?那你不是说有喜欢的人了吗?”
两人静默地对视。
气氛变得焦灼古怪。
沈时庭下颌都在动,似是咬牙切齿:“余幼惟,你修过无情道吧。”
“什么嘛……那你喜欢的是谁?”
沈时庭看了他许久,又挪开了视线,盯着空荡荡的天花板。
他没接上一个问题,突然问:“那晚是初吻么?”
话题怎么这么跳跃?这么突然?
而且这么尴尬的问题为什么还要提起!
一回想起来余幼惟的心跳都开始加速了,脸也肉眼可见地变红。
“是……”他声音低到自己都快听不清了。
就听到沈时庭轻声说:“我也是。”
就简单的三个字,仿佛有什么魔力。
如果刚才心跳还只是加速,现在直接飙升了,砰砰砰,又快又重,想要蹦出来一样。
余幼惟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话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
难道是因为夺走了男主的初吻?
过于大逆不道,胆大包天?
可是明明我才是受害者啊。
沈时庭坐起来,顺势也将余幼惟拉了起来。
他松开余幼惟的手,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
夜晚的海风吹了进来。
窗外是浓重的夜色,海浪拍打着沙滩,分不清天空和海的界线,入眼便是满目的星空。
波光粼粼,海面也盛满了月光与星点。
沈时庭双手撑着窗柩,面对着大海,夜风吹乱了他的衣襟,灯光与夜色将他的侧脸分割成明暗的光影。
余幼惟看着沈时庭的背影,一时间愣了神。
好像沈时庭只需要站在那里,就会有属于男主的,庄严而圣洁的光。
半晌,余幼惟的思绪平静下来,低低地喊了他一声:“沈时庭。”
“嗯。”
“那晚的事情,就……就当没发生过吧,你喝醉了不清醒,你也不是有意的。”
沈时庭头也没回,只是说:“我没醉。”
余幼惟愣怔了。
“想知道为什么吗?”
沈时庭在海风中回过头,目光那样深邃而幽长地看着他。
以前沈时庭喜欢穿白衬衣,干净清冷也疏离,是不可亵玩的气质。
可如今这一身黑色,加上手腕上泛着金属光泽的手表,像蛰伏着的危险的夜魅,充斥着锋利的攻击性。
但嗓音却特意放得很温和,低缓好听:“因为不能正大光明地亲你,但依旧控制不住想亲你。”
余幼惟一动不动。
海风带着潮湿扑进来,窗纱被掀起一角。
耳畔哗哗的海浪声打着节拍冲了上来,海面上星辰的倒映被摇晃成了细碎的波光,一浪越过一浪,在安静的夜色里越发汹涌彭拜。
沈时庭向他走了两步:“回到上一个话题。”
高大的身影笼罩住了他,他们面对面站着,沈时庭散懒地垂着眼皮,目光里却透出两分认真。
“你。”
他抬手,拇指轻轻抚了下余幼惟脖颈上的红痕。
“喜欢你。”

耳边的海浪声在这一瞬间都被抽空了。
余幼惟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奔腾, 向心脏汇集,推着它剧烈跳动。
四肢都是僵的,只有那颗鲜活的心脏在搏动。
沈时庭伸出手去拉他。
余幼惟倏地回过神, 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
沈时庭的手就顿住了。
余幼惟躲开了他的视线,低着头, 嘴唇反复轻抿着,垂在身侧的指尖收拢蜷缩, 整个人掩饰不住的慌张错乱。
沈时庭垂下手,插进裤兜, 安静地看着他。
余幼惟手指抓着衣摆, 不得不抬头看沈时庭, 艰难地挤出一点笑:“你开玩笑的吧。”
“我没开玩笑。”
不留一点回退的余地。
余幼惟身体都发麻了。
心口上下起伏。
沈时庭看了他片刻, 轻声问:“你怎么想?”
不同于以往的点到为止, 此时的沈时庭语气柔和,可语势却锋利得很,甚至有点咄咄逼人的意思。
余幼惟又把视线垂了下去。
没有设想过的方向,怎么会有答案呢。
夜色越静, 两人之间的氛围越是焦灼汹涌。
直到不得不开口,他才尽量把语气放得轻快些:“就……我其实是个很肤浅的人,你这么好看, 我会忍不住想看, 想摸, 想抱……所以,是不是我的什么举止, 让你误会了啊?我其实没有别的意思的。”
沈时庭只是平静地嗯了一声。
余幼惟就撩起眼皮看他。
沈时庭又说:“那可以试着有点别的意思么?”
心跳又开始加速。
余幼惟现在已经快无法思考了。
喉咙明显地干咽了一下, 纤长的睫毛翁动, 嘴唇蠕动着, 却张口结舌。
“你……你让我想想。”
“嗯。”沈时庭伸出手,“过来。”
他躲也没用,手还是被沈时庭伸手拉了过去。
气息一下就拉近了,压迫感太强。
余幼惟不自觉地往后仰。
沈时庭的目光落在他白皙细嫩的脖颈上,指尖轻轻从咬痕抚过:“疼么?”
余幼惟摇摇头。
显然沈时庭咬的时候克制着力道,只是用齿尖轻轻摩,有种酥麻奇异的感觉,不疼,但是他肤质就是很容易留痕迹。
他乖巧站着任由男人触碰。
嘴唇咬了太久,泛着红,垂着的猫眼波光流转,一碰就红的皮肤是有多细嫩。
沈时庭的目光直白晦涩,这幅样子激起了他的窥探和侵略欲,钻心的痒,很想把人捞进怀里,再添几道红痕。
但他克制住了。
“抱歉。”沈时庭轻声说。
余幼惟继续摇摇头。
“很晚了。”沈时庭说,“睡觉吧。”
明明是很平常的一句话,余幼惟却又开始紧张起来。
他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你……住哪里呀?”
“这里。”
“……”
沈时庭看着他:“你先洗漱。”
余幼惟指尖抠掌心,终于动了动腿,缓慢地转过身,越走越快,最后几乎是跑着进的浴室。
沈时庭从那背影上收回视线,缓缓打量酒店的布置,他走到窗边看了眼漆黑的夜色,浪花拍打着石头。
这是一个封闭的海岛。
他又走到门口,反锁,抽走了匙芯。
余幼惟这个澡洗得很慢,慢到沈时庭去敲了他的门。
“惟惟。”
“我……我马上好了!”
浴室门打开,氤氲的热气扑出来。
余幼惟穿着白色的浴袍,腰带束缚得很紧,领口也拉得严严实实,那张小脸白里透红,膝盖以下的小腿光着,很白很纤细,滑嫩得看不到一点毛发。
察觉到男人犹如实质的视线,余幼惟不自在地抠紧了脚趾,恨不得缩起来,脸都快烧起来了:“里…里边还有点热。”
“嗯。”沈时庭依旧看着他,拿过他手里的毛巾,将他湿漉漉的头发包裹住,轻轻揉搓,“玫瑰味的沐浴露。”
“啊?哦,对。”
很早之前,沈时庭就发现,余幼惟身上总是很香。
像花香,又像果香,总是甜腻腻的,挨着他睡会很惬意,很愉悦。
沈时庭进了浴室。
余幼惟这才松了口气。
出门时没带什么衣服,尤其是这个地方已经是盛夏,带的都是薄的短袖短裤,以前露胳膊露腿的没觉得有什么,现在却非常别扭。
也许以前沈时庭也这样看他?但他没注意过。
现在沈时庭每一个眼神,他都觉得有深意。
小羊羔终于有了点危险的意识。
待会儿还要跟沈时庭一起睡。
余幼惟心脏又开始砰砰跳了。
他忙从行李箱里翻出了一件唯一的长衫,还有一条运动裤换上。
沈时庭洗完澡出来时,余幼惟已经躺下了。
薄薄的被子卷成一团,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还能看出他蜷缩着的身体轮廓。
沈时庭先是觉得好笑,可意识到这人把他当狼一样防,恐怕是对他一点心思都没有。
这么想着,他笑容渐渐地又淡了。
好不容易才浇出来一点开窍的苗头,可不能让他就这么灭了。
沈时庭坐上来,床面陷下去,余幼惟紧紧闭上了眼睛。
身后传来窸窣的动静,低哑性感的嗓音从耳后飘过来:“不热么?”
余幼惟摇头:“……不热。”
“我冷。”沈时庭说,“给我盖一点。”
“那你打电话让酒店再送一条被子。”
“不要。”沈时庭伸出手臂,连人带被子捞进了怀里。
余幼惟缩得更紧了,连脑袋都藏进了被子。
“就抱着。”沈时庭下巴抵着余幼惟毛茸茸的脑袋,嗓音低低的,“不做别的。”
余幼惟被哄乖了,也不动了。
沈时庭就这么抱着他,闻着他身上的香甜的气息。
很早就想这么做了。
碰不到时还没有这么强烈,碰到了,就想要离得更近,要得更多,体内像有一团火在躁动。
翌日天蒙蒙亮,沈时庭就去环岛晨跑了,想释放掉多余的精力。
余幼惟醒来时。
房间内静悄悄的,窗外海天交接处升起一抹初阳,海面波光粼粼。
余幼惟坐起来,神思逐渐清醒,抓抓头发,把脑袋埋进了膝盖里呜呜呜……
回想起来他还觉得有些不现实。
这剧情走向也太离谱了叭,男主怎么会喜欢上我这个小炮灰?
我只是这个世界的bug!
那现在岂不是被男主盯死了?掉马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余幼惟脑内有两个小人在战斗。
小天使告诉他:沈时庭是天道之子,他优秀强大帅气,能得到他的垂爱,是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
小恶魔告诉他:快醒醒吧你!这是逆天行道!会被当做精神病!会被关进小黑屋!违背天意终将会被程序铲除!
余幼惟一头栽在了大床上。
好难啊……
余幼惟翻下床,看了眼时间,现在是早上七点半。
不知道沈时庭去哪里了。
他快速洗漱完,拎着计算机包就想跑,想着至少今天他得找个地方自己待着,冷静冷静。
结果放在桌上的银行卡没了,身份证护照也都不见了。
拉门的时候,发现门是锁着的,钥匙也没插在上面。
被人从外面反锁了。
余幼惟正慌神,门锁动了。
沈时庭开门进来,手里端着早餐盘子,两人在门口静默地对视了几秒。
沈时庭歪头,语气温柔:“这么早去哪儿?”
他穿着白色的工字运动背心,暴露在空气中的手臂肌肉劲瘦流畅,蓬勃有力,宽松的短裤还带着清凉的海风,应该是刚晨跑回来。
余幼惟再低头自己的细胳膊细腿,对比太强烈,要是真惹急了沈时庭……
他干咽了一下嗓子。
乖巧地往后退了一步:“我在想你去哪儿了,这么早就不见人影了。”
沈时庭又看了他一会儿,合上门:“去晨跑了,过来吃早餐。”
推书 20234-02-17 : 他好小气by长烟 》:[近代现代] 《他好小气》作者:长烟【CP完结+番外】长佩VIP2025-02-15完结13.33万字10.42万人阅读1,600.75万人气6.39万海星简介:  两年前,我为了一百万,把自己“卖”给了霍与川。  合约将近,这天晚上,我戳着碗里的饭,十分自觉地告诉他,下周我就搬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