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民国做裁缝by西枫

作者:西枫  录入: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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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感受便是,即便他那时看不见,纪轻舟依旧将他收拾打扮得很是清爽干净,一直以来都将他照顾得很好。
“我都没看见,光被我自己做的衣服吸引注意了。”纪轻舟轻轻感叹:“那可是工作室加了两个月的班做的衣服啊,真可惜,只剩黑白色了……”
解予安闻言便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安慰道:“黑白色也不错,经典时尚。”
“呦,还会说句人话呢,真是谢谢你的反馈啊。”
电影虽结束了,却还未散场,张导见现场反应如此热烈,就临时安排起了一个小型的答谢会和记者采访会。
纪轻舟依旧坐在后排位置上,听张导谈起施小姐一人分饰两角的种种不易时,他忽而生出了个想法,撞了撞解予安的胳膊,压低了嗓音问:
“如果说当初嫁给你冲喜的不是我,而是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你会怎么样,你还会喜欢上他吗?”
“你还有走失的双胞胎弟弟?”解予安眉毛微抬问。
“我就是假设。”纪轻舟轻一咋舌,“那我换个说法,假如说是我替换了那个人,本来有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会嫁给你,但他临时反悔了,而我又贪图你家钱财,贪图你的美貌,所以我们略施小计,掉换了身份,那……”
话还未说完,他忽而发现对方注视着自己的眸光渐渐深沉起来,心忖不妙,他编得太真了,解予安好像真有些相信了。
“额,这假设是没什么意思,当我没说。”他立马止住了口,若无其事地回过头继续听张导诉说拍摄中的辛酸事。
但身旁那道目光却依旧深邃地凝视着他。
纪轻舟不禁有些痛恨起自己的口无遮拦,正想再解释一句,刚才说的话都是看完电影后的胡思乱想、胡编乱造。
这时,他的手却被男子五指交叉地握紧了,对方低沉的嗓音在耳旁响起,迟一步地回答道:
“那我会找到那个人,将他送得远远的。而你,只能留在我身边,永远别想离开。”

看完电影, 回到家才约莫五点出头而已。
晚饭尚未开始,二人便先去了小会客厅,同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的解良嬉闲聊。
“电影可有意思?”解良嬉似乎也才刚回家不久, 身上带着股出行奔波后的倦意。
她画着细眉,涂着红唇,穿着件香槟色真丝绣花的长款旗袍,披了块羊毛披肩, 做着时下太太夫人们最流行的穿着打扮。
原本听闻他们要去看电影首映,她也想一块去,但之前提起过的沈南绮那位有印刷所待转让的朋友忽然联系了他们, 说今日有空招待她去看印刷所, 之后不一定有时间,解良嬉便只好临时答应,出行计划从看电影变成了忙碌工作。
“挺有意思的, 连我们解元宝都看得目不转睛。”纪轻舟已经脱了西服外套, 懒洋洋抬着手臂后靠在沙发上, 跷起的二郎腿撞了撞身边人的膝盖:“是吧?”
“嗯。”解予安可有可无地应了声,神色似有些心不在焉。
解良嬉听着他堂弟那毫无波澜的声音, 没觉得他有多么喜欢那电影,嘴上还是说道:“那我明日也去看看, 倘若叔母明天下午回来, 便叫上她和宴知,把玲珑也一块带去看。”
“那你们可得早点去买票, 我们从影院出来那会儿, 门口的售票处据说今晚两场的票都已经售空了。”
“早些派个人去排队便是,也不麻烦。”
解良嬉这般平静地说罢,转而提起正事道:“对了, 我今日去看了那印刷所,一共六台石印机,出价贰佰元一台,机器虽瞧着不大干净,但看他们工匠操作起来,还是挺灵活的,就二手货而言,价钱不贵。”
“那你已准备买下那些机器了?”纪轻舟问,倏而蹙了蹙眉:“六台印刷机,我那放得下吗?”
解良嬉摇了摇头:“那机器倒并不大,但摆在你那店铺的二楼,七八个印刷工估计是不怎转得开,况且动静又挺吵的,真开了印刷所,难免影响你楼下时装店的生意。
“所以我想我们可以将编辑工作放你店里,而那印刷所我便直接盘下来,连带着它的工匠机器全部盘下来,还不用另招工人了,那地方反正在福州路上,也并不远。”
纪轻舟点了点头,然后提了个相当外行的问题:“那机器能印画吗?”
“自然能印了,不然我去看什么?”解良嬉莞尔一笑:“我特意询问了印刷所的工头,他们那设备实际是早几年国外进口的,不仅可用手写石印制版,也可使用照相石印,便是用照相技术,将原稿呈现在底版上再进行印刷。
“这底版又分石版、金属版、珂罗版、铜版印等。铜版印是最为还原细节的,倘若再配上专门的进口铜板纸,印照片、名画作也是很清晰的,又听闻还分什么三色版,五色版的,便是使用三基色印制的彩色图像。但铜版印的成本最高,几乎无什么人使用,我认为届时可用来印个封面或重要的内页插图,寻常那些线稿插画用石印即可。”
纪轻舟此前不怎了解这些,和华亮印刷馆沟通彩页海报的印刷时也就是同老板讲了个价钱,听她这么一说才大概清楚了一些。
“行,那你准备盘下那印刷所的时候,我跟你去看看。”纪轻舟应声时,已开始盘算起自己的资金。
截止这个月十五日,他时装店的盈利在扣除面料、加工、运输、人工、房租、宣传等成本后,首月利润在六千五百元左右。
这笔钱真要算起来,他还得分解予安一半,毕竟这位当初直接拿钱给他付了三年的房租,是他这时装店的大股东。
不过显然某人并不在乎他那小店的盈利,偶尔同他说起分红的事情,对方也只让他自己留着存在银行便是。
至于工作室那边的利润常有浮动,但基本也有九百到一千五百元。
所以,对于办这杂志赚不赚钱的,纪轻舟倒也不是那么在乎,当然能盈利就最好了,勉强回本也可以。
真要亏本了,那就办个数期过过瘾,起码也算留下过姓名。
“不过真要盘下那印刷所,要管理起来也很麻烦,”解良嬉已然开始考虑起杂志开办后的运营问题,“届时你定然没有什么空闲,光是选款画稿就够你忙的,而我呢,多半也是忙于策划编辑之工作,倘若再有个人帮我们做这经营管理的工作就好了。”
她说罢,很是意有所指地给了纪轻舟一个眼神。
纪轻舟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转头看向解予安,似不经意问:“前几日,你父亲不是说要让你去他公司上班吗,要不你再多接个活,就当闲暇时候练练手,担任一下我们杂志社的经理?”
解予安看了他一眼,声音略低:“我还在考虑。”
“那也不耽误你做我们杂志社经理啊。况且你也说了,良嬉姐爱做甩手掌柜,倘若真没个主心骨,我肯定得加班顶上,你也不想我天天熬夜吧?”
纪轻舟说着,伸手勾住他的手指晃了晃,“行吗,解总?”
解良嬉很想为自己辩解一句她已不再是十年前那个一张画画半年的拖延症患者了。
但看堂弟那被勾得意志力松动的模样,还是憋住了没有开口。
果不其然,只考虑了不到十秒,解予安就一把握住了纪轻舟作乱的手指,无奈地应道:“可以。”
“那就好了,有了元元干活,这事就轻松多了。”
解良嬉听他答应便不禁露出了笑容,提起劲头道:“干脆今日给我们的杂志起个名字如何?”
“还要另外起名?”纪轻舟挑了下眉,“不就叫世纪吗?或者‘新世纪风尚’?”
解良嬉摇摇手指:“这听着不够时尚。”
“那您有什么想法?”
解良嬉琢磨了片晌,道:“‘审美领袖’或是‘潮流灯塔’,怎么样?总之是能够确立我们国内第一时尚风格杂志地位的名字。”
纪轻舟思索着评价:“嗯,也还可以……但听起来像是模仿《摩登时装》创办的三流杂志,马上就会消失在历史浪潮中的感觉,没有什么辨识度。”
说罢,他侧头看向解予安:“要不,你来起个名?”
解予安像是早有想法,听他问了,便直接开口:“《纪元》。”
“……”纪轻舟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啧啧称赞:“你是会起名的。”
旋即朝向解良嬉抬了抬下巴:“我觉得挺好,‘纪元’寓意着一个新的开始,时尚潮流不就是在一个个轮回中创造新生吗,良嬉姐,你认为呢?”
解良嬉正想发表意见,解予安便抢先开口:“投票,二比一,就这么定了。”
解良嬉:“……”
初夏夜晚,繁星闪烁。
东馆二楼的卧室,直到九十点钟,外面花园里的虫声才渐渐寂静下来。
洗漱完毕后,趁着解予安洗澡的工夫,纪轻舟拿着画本靠到了床头画画。
今日和解良嬉对创办时尚杂志的一通畅谈,令他心底不由得燃起浓烈的期待,恰好今晚没什么要紧工作,便开始为创刊号的封面设计起了服装。
既然是封面的衣服,主打的就是一个艺术效果,就不必那么实穿了。
此次他率先想到的,试图融入时装的设计元素是前不久和宋瑜儿聊起过的蛛网。
寻常不起眼的、甚至令人生厌的小事物在阳光下也可以熠熠生辉,也可以很漂亮。
思考中,他提笔在空白画纸勾勒出一个修长高挑的模特。
先于模特的身上打出淡淡的阴影,是为紧贴身体的黑色内搭,尔后在于外面披落雪白的薄纱长裙,在衣身正面绘制上蔓延全身的大型蛛网图案,届时可用银白的亮片与水晶珠钻镶饰图案。
古希腊式的轻纱帔络袍古典端庄,亮片突出的花纹则优雅而野性。
不过这套衣服也许不是特别适合施玄曼,但也无所谓,倘若有机会用作之后期刊的封面,邀请阿琳娜小姐做模特也是可以的。
纪轻舟一边设想着,一边画得投入。
待解予安洗完澡出来,便见他专心致志地靠在床头作画,连头也不抬一下,像是已经忘记自己的存在了。
他微微叹气,在柜上拿了本书坐到了另一侧床边,安静地翻开书页阅读。
然而才聚精会神地看了不到十分钟,大抵是习惯作祟,解予安听着身旁传来的笔尖摩擦纸页的“沙沙”声响,已有些泛起困意。
强忍着困倦读了会儿书,他默默地往纪轻舟身边挪了挪,脑袋不知不觉间歪到了青年肩侧。
正想问一句“多久画完”,他看见画稿上那风格诡异的服装不由眉毛微动,淡然问:“给谁设计的,蜘蛛精?”
纪轻舟咋舌:“不会说话就闭嘴。”
解予安抿着唇不再开口,嗅着青年身上散发的淡香,安逸地看着他作画。
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认真地看纪轻舟画画。
见他落笔准确而快速地给模特画上了轻薄极具透视感的头纱,并在寥寥数笔间,为那头纱也添加上了蛛网的装饰,心底不禁升起几分叹服。
可与此同时,对于对方身份的疑问也再度浮上了心头。
这样的画技,这般准确的设计表达能力,显然不是一个业余爱好者随随便便能够锻炼出来的。
解予安沉默注视他的绘画动作,偶尔抬起视线望着青年低垂的眼睫若有所思,兀自思考着未出声。
过了一阵,纪轻舟画得差不多了,就停笔合上画本放到了床头柜上。
扭头看到男子安静沉思的面容,便用手指勾住他的面庞,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旋即趁解予安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往下一滑,躺进了被窝,盖上被子道:“快十一点了,睡觉喽。”
解予安唇上残留着淡淡的香意,在台灯昏黄的光影中,垂眸注视他柔和的脸庞而不作声。
“怎么还拿着书发呆,准备给我念睡前故事?”纪轻舟扫了眼他手里的书,半开玩笑地说:“那我要听苏语版的。”
“梦里听吧。”解予安回了句,果断合起书本放到了一旁。
“真是无情无义。”纪轻舟嘀咕了一句,伸长手臂按着台灯开关道:“你能躺下了吗,我关灯了?”
解予安仍坐靠在床头,忽而冷不丁地发问:“你从前,是什么人?”
“啊?”纪轻舟愣了一下,没明白他的意思。
解予安犹豫了片刻,又道:“何时调换身份的?”
纪轻舟这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闭了闭眼睛“啪”地暗灭了台灯。
灯光虽已熄灭,黑暗中他却依然能感受到身边有道视线正冷静地观察着自己,叹了口气,故作云淡风轻地强调:“我都说了我胡编的,你怎么还真信了,真好逗。”
解予安便道:“你唱一句戏给我听。”
“……”
“嗯?”
“不是我不给你唱。”纪轻舟皱了皱鼻子,转动着脑子胡诌道:“其实,是我嗓子被歹人毒坏了,再也唱不出那调了,你也不想勾起我的伤心事吧?”
解予安无言少时,开口:“良辰美景奈何天。”
“啊?”
“《牡丹亭·皂罗袍》,下句。”
“……”纪轻舟感觉他都已经百分之八十地肯定自己并非那个纪云倾了,还接什么唱段,完全像是在逗小狗。
反正解予安发现了也不会拿他怎么样,就索性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打了个哈欠:“困死我了,睡觉了。”
这番反应就未免太心虚了,几乎等同于默认。
解予安纵使早有怀疑,当真确认下来时,依旧被这事实搅得心绪凌乱不堪。
从前的纪云倾,他固然也不怎了解对方的过往,但好歹是知根知底的,而眼前之人,却犹如凭空冒出的幻影,全然不知其来处,给他一股强烈的不安定感。
他目不斜视地看着青年在黑夜中的背影轮廓,凝视良久,声音低沉中夹着几分幽怨道:“小骗子。”
纪轻舟脑袋往被窝里钻了钻,被子拉过了耳朵,假作听不见。
解予安静静地躺进了被窝,翻身过去从背后抱住了他,一只手臂搂在青年腰间,一只手环绕在他的肩膀脖颈上,将人紧紧地拥进了怀里。
“藏好了,除了我,别让旁人发现。”
他嗓音虽低,一字一句的却蕴藏着令人颤动的情绪。
纪轻舟感到他的胸膛紧紧地贴着自己的后背,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听见那蓬勃的心跳声。
有种仿佛被锁链束缚住的逃脱不了的压迫感。
站在解予安的视角,他大约能理解对方此刻的不安,不禁轻声咕哝道:“我真不是骗子,你别想太多了。”
他顶多就是个回不去家的可怜人而已。
“我不在乎。”解予安道,手掌轻轻摩挲着他的脖子,低头在他的后颈上印下一吻:“反正你别想离开。”
我若真能回去,你也找不到我……
纪轻舟心里抬杠般的回了一句,实际却只在他怀抱中翻了个身,亲了亲男人的唇,嗓音微哑地轻声许诺:“别怕,被你爱着,我走不了。”

第134章 票房
“瞧这头版新闻, 《真假凤凰》十日票房破三万五千了,不愧是场场满座的片子。”
“竟才上映不过十日?近日常听闻什么秀蝶裙、秀蝶头的风行,我以为已上映月余了!”
“话说, 饰演秀蝶的那位姑娘真是漂亮啊……”
清晨八点未到,电车上已挤满了或穿长袍马褂、或是西装革履的上班族,他们有的在看报纸,有的在同熟人聊天, 有的抱着手臂昏昏欲睡,有的望着窗外的风景兴致盎然。
林遐意穿着身灰布长衫,搭配黑色的西裤与皮鞋, 安稳不动地坐在位置上读报, 虽打扮得不伦不类,却满不在乎。
也许是在时装店工作,每日接触了太多衣服的缘故, 他在衣着搭配方面已然变得顿感起来, 又或说获得了一种莫名的自信, 不再像当初第一次穿西装时那般,特别在意旁人的眼光。
他租的房子离店较远, 在哈同路的一个弄堂里,每次都是从这辆电车的起始站上车。
为了消磨时间, 上车前他便特意买了份六月刊的《新窗口》画报, 这会儿正一边吃着馒头,一边翻着画报, 津津有味地阅读着。
当听见身边乘客讨论起电影的票房时, 他不由得竖起了耳朵,在心里感慨了一声,好多钱啊……
林遐意也看过那部影片, 不过并非由他主动,而是某次下班以后,老板突然掏出了四张电影票,请他们店里全体员工去看的。
否则一元一张的电影票,他定然舍不得花。
虽说他目前的收入已经相当高了,昨日发薪水,他拿到了底薪加上提成足足九十元的月薪,这完全超出了当初他给自己设定的目标。
可谁让他穷惯了呢,加上还要给老家的父母寄钱,即便赚到了钱,他还是下意识先省着吃穿用度。
但那部电影还是很值得一看的,他打心底这么认为。
除了剧情演绎,女主角每次出场的服装亦是一大观赏点。
林遐意原本并不知晓女主的那些服饰都是他们老板做的,还是在报纸上看见了扮演主角的施小姐的采访,才了解到这些。
当时才恍然明悟,怪不得这段时间店里的营业额又猛猛上涨了一波。
“这才开张两个月呢……”林遐意嘴里咕哝了声,抬头望了眼车窗,见距离时装店不远了,便站起身准备下车。
将画报塞进背包前,他下意识地看了眼封面。
那黑白色的封面照片上,身着豹纹衣裙与皮夹克外套的窈窕女子站在楼梯前,撑着腰、微扬着下巴看着镜头。
披散的蓬松卷发配上她野性而不失优雅的衣装,扑面而来一股时髦又生气蓬勃的惊艳之感。
六月的第一天是时装屋夏装系列上新的日子。
一到店里,林遐意便快速地更换了上班制服,在胸前佩戴上了店长的标识。
指挥着三个店员陈列、补货的同时,自己也亲自上手,依照老板的叮嘱和要求,将几个主打款式更换到橱窗模特的身上。
几个员工忙活了大半个钟头,待柜台上的时钟滑到九点,林遐意便准时拉开了窗帘,打开了店门,将门上所挂的木牌翻转到了“营业中”。
几乎刚开店门,不久便陆续有顾客进来逛店购买,多数都是林遐意见过的熟面孔。
新系列的时装海报两日前便已张贴在店门外的墙上,一些忠实顾客想要第一批穿上最新款的衣服,便踩着点地进来购买,林遐意固然不是那么感同身受他们对时髦的追求,但并不妨碍他热情地招待。
这些顾客中,金宝儿也是其中的一员。
她如今正是人闲钱多的时候,所嫁的男人虽长得丑还有些喜新厌旧,近两个月对她也渐渐有所冷淡,不常去她的住处,但每月该给的生活费倒是一分不少。
而不久前她还诊出了身孕,对她而言,这就相当于在程老板这混到了养老保险,只要能把这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来,后半辈子便吃喝不愁了。
于是这钱该存存、该花花的,用在打扮自己身上,她是一点也不怜惜。
一进店里,她便将认识的店员招呼了过来,一边聊着天,一边将看中的一款款新品扫入怀中。
“这件豹纹衬衣不错,是叫豹纹吧?搭配哪个裙子的?那这条白裙我也要了。”
“格子布的棉裙,瞧着不错,也来一件。”
“这斑点花纹的翠绿长裙蛮新奇的,拿一件……”
“你说你们纪老板是如何想到这些款式花纹的,他那脑子里的好点子比我吃的盐都多,真令人羡慕……”
金宝儿正这般同店员夸赞着,身后便忽然响起了男子清朗的嗓音,道:“金小姐,这么早来买衣服?”
毕竟第一天上新,纪轻舟在前往工作室之前,特意先绕道来了趟店里。
结果刚跨进店门,便看见一位熟客手里提着三四件的衣服,身旁的店员也帮忙拿了几件,还在不停地挑选,不由得过来问候了声。
“纪老板,我刚说到您呢,每次做的衣服都能美到我心坎上。”
金宝儿转身瞧见他,唇角便绽开了笑意,抬手蹭了蹭鬓发问:“您看,我今日这发型可眼熟?”
“当然眼熟了,秀蝶头是吗?”一直关注着流行趋势的纪轻舟一眼认了出来。
这所谓的“秀蝶头”也就是电影《真假凤凰》里施玄曼最常做的一款发型。
头发在后脑勺盘成一个高发髻,用亮色的丝巾或发带绕过发髻,在头顶打一个大蝴蝶结,也像是戴了个蝴蝶结发箍。
这本就是依照他设计稿模特所做的发型,他自然清楚。
金宝儿眨了眨眼道:“那片子我已看了不下三遍了,女角色的衣服,每一套我都喜欢,可惜你这里没有同款的卖,若找裁缝做呢,我又不愿等这么久,好在您这新款也极有风格,我便立即赶来买了。”
“谢谢称赞,不过你一次拿这么多是不是有些夸张了?”纪轻舟看了眼她手上提着的衣服,迟疑了片刻,提醒道:
“我看这里面有几件不是特别适合你,不妨就从里面挑一两套最喜欢的试穿一下,觉得合适再购买,怎么样?”
金宝儿闻言一笑:“您这做老板的未免太实在,人家恨不得多给客人推销呢,您反倒劝我少买……那您给我个建议吧,哪套适合我?”
纪轻舟是觉得她有些盲目追赶时髦了,一时冲动将看中的都买回家去,之后却未必能穿上两次,届时肯定要后悔花了太多冤枉钱在他的店里。
“其实我每次上新都会有多个款式,作为顾客你尽管多试,倘若能挑到最喜欢、最合适自己的款式,我便觉得心满意足了,而倘若看每一件都差不多喜欢,那便是每一件都可有可无,反倒令我没什么成就感。”
纪轻舟半开玩笑地劝了一句,随后便给出她购买建议道:“我看看,这件领带式领的豹纹衬衣,你挑得不错,搭配那件米白伞裙,再系上一条皮带,很适合你。”
“这件低颈露肩的小黑裙,配上一件波蕾若夹克,应该也不错。”
他一边说着,一边去旁边的衣架上拿了件米白色的短夹克,向金宝儿展示道:“怎么样金小姐,可要去试一试?尺码合适也很重要哦。”
金宝儿本不打算试穿,但既然对方都特意强调“尺码”了,她便应声道:“那我便去试穿一下。”
“嗯。”纪轻舟点了下头。
待对方拿着衣服进试衣间,他正要去柜台同林遐意说说买衣服赠模特海报的活动,转身却见门口又走进一位熟客,正是陆雪盈的母亲陈颜珠。
“陈女士,好久不见了,来看新款吗?”纪轻舟打了声招呼道。
“纪先生今日也在店里啊。”陈颜珠身旁跟着个司机,似是专门过来买衣服的,闻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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