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水鬼,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我垂眸看向胸口,裂开的佛牌间,竟泄出了些白色粉末,中间还混杂着一些不规整的颗粒,骤然明白了过来,我头皮一炸,胡乱拍打胸口,被吞赦那林一把将佛牌从颈间扯下,扔到了阳台上。
“你竟让一个水鬼救你……你可知 ,我当年是吞噬了万鬼,才成为尸神主的?”
吞噬万鬼?我蜷起身躯,心觉大事不妙,被他一把捞抱起来。
“染染,你家何处,可以沐浴?”
我看向浴室,想到什么:“我自己去洗!”
他置若罔闻,抱起我,走到浴室里。声控灯自动打开,他四下看了看,将我放到浴缸边,摸索了一番,无师自通地打开了水龙头。
浴缸中的水很快涨起来,冒出了热气。被他按在水中强要的情形涌入脑海,我不敢看他,低着头道:“我自己洗,你出去。”
可吞赦那林不是明洛,我的逐客令对他一点效力也不起。他坐在那儿没动,伸手试了试水温:“是我帮你脱,还是你自己脱?你自己洗,我怕他的骨灰,你舍不得洗干净。毕竟,你刚才还奢望他能救你。”
听出这语气不对,我看他一眼,见他眼神已经极度危险,不敢造次,背过身,将大衣衬衫脱掉了,穿着长裤就要进浴缸,却被他一把按在浴缸边缘,扒下了外裤,连内裤也一把撕去了。
“吞赦那林!”我大惊,一扭头,就见他顶着我那儿瞧,眼神幽深,显然起了其他的心思,想到他那可怖的尺寸,我吓得头皮发麻,只好期期艾艾地求他:“医生说,我还没好,这几天都不能再行房事了。”
他目光未挪开,按着我腰的手也丝毫没松,红玉髓戒指抵在我尾骨处,威胁意味地轻轻摩挲:“染染,我说过,你现在,该唤我什么?”
“夫,夫郎……”
吞赦那林一边眉头微微一挑。
按住腰身的手一松,我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进了浴缸。
被扒了个精光泡在水里,我动也不敢动,吞赦那林却衣衫齐整地坐在浴缸边,捏着我的后颈,像主人给家猫洗澡一样给我擦洗身体。
——对比前晚明洛进来被我赶出去的情形,这简直就像是我的现世报。我的规矩,我的原则,我的脾气,我的底线,都被吞赦那林捏在手心里揉得稀碎,我却连吱个声的勇气都没有。
全身上下给他洗了个遍,连那处也没略过,才又给他抱出去,抱到客厅沙发上擦揉头发。屋里没开暖气,他怀里又冰,我冻得只打哆嗦,他似乎察觉到,动作一停:“这宅中,可有地炉?”
地炉个鬼啊,什么年底还用地炉?
“有,有暖气。”我裹住浴巾,开了暖气总闸,拿了吹风机,坐在一边吹了会,又被一旁看着的吞赦那林抓过去,将我按在怀里吹头发。
我挣扎不过,也逃不掉,只好不动了,只是一颗被他吓疯的心还是在胸腔里上下乱窜,没一会能消停。
我到底是怎么把自己整到这种地步的?
不想和人结婚,结果和不是人的存在结了冥婚,不想给人栓着,结果落到了不是人的存在手里,被他拴得严严实实。
这是我薄待了明洛的报应吗?
“染染,你的干净衣物放在何处?”
我回过神来,才感到头发干了,背后都因屋里的温度沁了一层薄汗。
“我自己,自己去穿。”
“可是在我们刚才待的房间里?”
他抱着我,回到卧室,把我放在床上,自己去翻起衣柜,不一会儿,就翻出了一套睡衣。见他走到床边,我裹紧了浴巾。
被他亲手洗澡就已经够屈辱了,还要给我亲手穿衣服吗?
这种事情连我养母在我五岁以后都没为我做过了!
“染染,听话。”
“染染,听话。”
我裹紧浴袍,一动不动,手腕突然给他攥住,拉起来,拽到衣柜内侧的镜子前,浴巾也被他扯掉,我顿时一丝不挂的模样与他衣衫齐整的身影一对比,旖旎得难以言喻。我捂住下边,不敢乱动,忍不住看向阳台,生怕明洛的鬼魂还在那佛牌处窥视着这一切,却发现方才玻璃碎裂的玻璃门上覆满了树藤,盛开的荼蘼将树藤间隙堵得严严实实,门下那树藤人偶伫立再那儿,俨然像是一尊门神。
……得,这小偶人居然还有修理工的作用。
目光回到镜子里,吞赦那林盯着我:“看什么,找他?”
“没,没有。”我摇摇头。
他将上衣为我穿上了,又给我穿长裤。
我忍不住提醒:“要…要穿内裤的。”
“内裤?”
他肯定是不知道内裤是什么,我拉开抽屉,把内裤翻出来,慌慌张张地自己穿上,一抬眼,却见镜子里他的眼神已经不对了,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大事不妙,拔腿就想跑,却被一把锁住了腰。
内裤被缓缓剥下来,我上衣下摆的阴影里,私密处一览无余。我全身早已被他看过,可这半遮半掩于他而言显然是另一种视觉刺激。我只怕他就要把持不住,颤声哀求:“吞赦那林,我没好……”
耳缘被一口叼住,他滚动的喉结贴上我颈侧,镜子里,苍白冷艳的美人脸被我胸口的嫁身染上情欲的色泽,红瞳半眯盯着我:“小狐狸,是你诱我为你走火入魔,我烧起来,你却想要逃?”
腰被一把捞高,迫使我踮起了脚,大腿内侧被又冷又硬的物什猛然顶入,我“啊”地惊叫一声,看见镜子里双腿间隙中他腹下情状,耳根轰然灼烧,浑身都僵住了。下巴被冰冷手指扣住,按在他胸膛。
“夹紧。”他下令。
“呜…”我双腿发抖,被他狠狠一撞,身体前后摇晃起来,腿间的物体什亦一下接着一下,贴着我大腿内侧的皮肤,摩擦起来。这感觉与被真实的侵犯几乎无异,我站不住脚,双脚一软,就要跪下去,却给他托起双腿,用抱小孩尿尿一般的姿势,抵在镜前顶弄起来。
不敢直视这样的自己,我用手臂挡住脸,趴在镜子上,紧咬嘴唇,
被他一手揉捏我的胸前两点,一手握住了前头。
“唔……吞赦那林……”
不知被折腾了多久,嘴唇都给咬破了,双腿才被松开。
大腿内侧被摩擦得火辣辣的一片,却是干燥的,我往镜子里瞥了一眼,便发现他还未泄身,显然是隔靴搔痒,根本解不了火。我颤抖着拉上内裤,唯恐他还要继续:“我,可,可以用手,帮你的。”
吞赦那林抬起眼皮,红瞳盯着我的双眼,目光下移,落到了唇上。
我冷不丁想起那天在雪上,他用手揉着我的舌。
“嘴,嘴也可以。”我咬唇,难以启齿地开口。
总比直接被他草屁股要好。
他喉结咽动了一下,双臂一紧,抱着我,在床沿坐下。
“这可是你说的。”
屁股被顶着,我不敢在他腿上多待,立刻起身,见吞赦那林静静盯着我,心里挣扎了一番,一步步挪到他身边坐下,抖抖索索地摸上了他膝盖,顺着大腿,往上摸。还未碰到,就被一把扯到他怀里。
冰冷的手指抚上我唇角,摩挲着:“你给你的旧爱做过这种事,是不是?我此前竟不知道,消火,还可以用嘴的……”
末尾几字,已是在咬牙。
我听出他动怒,吓得牙关打战:“我没有,我不会,都是片里拍的,你一直盯着我的嘴,我以为你,想,想要……”
话没说完,又被他狠狠封住了唇,咬住了舌,腰被冰冷大手死死扣在他腿上,冷硬的物什隔着布满刺绣的绸缎戳进我大腿内侧间,发了狂地摩擦顶撞。被他抱在怀里,骑马一般颠了百十来下,只将我颠得尾椎都要肿了,我才感到他身躯一震,我的内裤被濡湿了。
一股微腥的麝香味混合着他身上檀香气息弥漫开来。
我急促喘息着,垂眸看了一眼,耳根滚烫,心知自己逃过了一劫。
尽管,只是暂时的。
将我放到床上,吞赦那林进了洗手间。听见浴室里的水声,我惊魂未定地换掉内裤,套上一件厚外套就往门口跑,一开门,就被门口杵着的两个脸色惨白面无表情的保镖吓了一大跳,赶紧把门关上了。
听见背后洗手间门打开的声音,我一溜烟钻到沙发上,不敢动了。
“啪,嗒,”随着逼近的脚步声,苍白潮湿的赤脚出现在眼皮下,我抬起眼皮,看见他肩宽腿长的裸体,心一阵急跳,连忙垂下眼皮。
从前他都身着华服,遮得严实,那夜我也无心细瞧,此刻他不着寸缕,只这匆匆一瞥,便觉他身材完全是黄金比例,完美得登峰造极,就连明洛也逊色太多,我画画数年,身材好得人体模特见得多了,没一个能比得上他的,那些明星模特都无法与他相较。
“你别光着身子,我去……给你拿身衣服。”
不敢把他这价值上亿的古董长袍直接塞进洗衣机里洗,我只好放进袋子里,准备改日拿去干洗。
翻了翻衣柜,按照他的肩宽身高,我的上衣裤子他都是穿不下的,我这还从没留过人过夜,明洛跟我四年,也是最多留到十一点。
这下好了,头一回在我这里过夜的,就不是个人。找来找去,只好取出了浴袍,一回头,他已悄无声息地站在身后,又吓了一跳。
“给……这,这个你应该穿的下。”
吞赦那林接过浴袍穿上了,平时我穿着能到小腿的浴袍,在他身上短了一大截,看着有点滑稽,但再滑稽我也笑不出来。
见他盯着我手里的浴袍带子看,显然是要我代劳,我不敢忤逆他,只好战战兢兢地凑到他面前,像电视剧里妃子伺候皇帝更衣一般给他系上了,又被他攥住了手:“你的衣服小了,明日带我去买。”
还要带他逛街买衣服吗?
我不敢拒绝,点了点头,被他牵着手往床走去,我吓得连忙后退。
“我……我去客房睡。”
我转身就想逃,手腕一紧,转瞬就被拖到吞赦那林怀里,打横抱到了床上,扯了被子一同盖上,“我们是夫妻,自然要同床共枕。”
这哪里睡得着啊!
我蜷缩起来,浑身僵硬:“我…不习惯跟别人一起睡。”
“撞鬼那夜,是你求我留下来陪你,现在却说,不习惯?”他垂眸盯着我,“洞房夜时,你累着了,睡得倒是很沉。”
我头皮一炸,生怕他一怒之下又要和我洞房:“习习习惯。”
我头皮一炸,生怕他一怒之下又要和我洞房:“习习习惯。”
说着,我立刻闭上了眼,肚子却在此时咕隆了一声。
我忘了,我还没吃晚餐。
冰冷大手覆到我胃上:“又饿了?”
人又被抱到沙发上,吞赦那林问我:“你家何处有吃的?”
我指了指厨房的方向,见他走进去才反应过来,他多半不会用冰箱和电器,刚站起身,就听见厨房里传来一阵玻璃碎裂声。
进了厨房,我便一眼瞧见他手里捏着个瓶子,瓶身已经碎裂,黑糊糊的油淌了一地,他盯着地面,唇角紧绷,似是极为生气。
“怎,怎么了?”
“这可是,你那旧爱的东西?”
我看了看瓶口,好像的确是明洛从泰国带回来的酱油,点了点头。
“怎么了?”
“尸油做菜……若你身上没有我的嫁身,怕是已被他迷了心智,行了鬼接。”他手指收紧,轰地一声,地上的油烧了起来。
“尸……尸油?”不会是泰国养小鬼用的那种尸油吧?是谁的尸油啊,不会就是明洛自己的吧?我胃里一阵翻腾,冲进洗手间一阵狂吐。
把牙齿里里外外刷洗了一遍,我跌跌撞撞的回到厨房里,吞赦那林正皱眉看着冰箱里的剩菜,我怕他一怒之下把冰箱也毁了,连忙忍着恶心把抢先把明洛留下的剩菜连盘子全部扔进了垃圾桶。
“你去……扔垃圾,我自己来。”我有气无力地把垃圾袋递给他。
我虽然不怎么会做菜,但起码比吞赦那林这种不吃人类饭菜的强一点,拆了新锅子打了鸡蛋,我拿出一包辛拉面煮起来。
吞赦那林扔了垃圾回来,就站在我旁边看。
看了半天,他又搂住我,摸了摸我的胃:“这里,真的好了?”
我点了点头,还有点想吐。干呕了两下,突然觉得我俩这情形像极了晚八点家庭剧里的新婚夫妇,妻子还是刚刚怀孕的那种。
我头皮发麻,点了点头,掰他的手,可哪里掰得动,又给他捏住下巴,拇指撬开了牙关,一丝甜腥味道在舌尖沁开。
反应过来这是他的血,我舌头抵住他的手指,却被他一低头吻住,逼着我将他的血咽下,残留的反胃感竟立刻被压了下去。喂完血,他却还意犹未尽似的,迟迟不肯挪开唇舌,听见咕噜噜的沸腾声,我连忙猛锤他的胸口,唔唔只叫,才被他松开了后颈。
没什么胃口,但不吃东西胃病又要犯,我就着锅把辛拉面吃干净,胃里好受了点。洗碗时,他还站在边上看,一个念头不由闪过,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能忍住:“吞赦那林,你……饿不饿啊?在这城里,你要是饿了,怎么办啊?城里不方便吃,吃人吧?不然你还是…”
“就吃你。”
我手一抖,差点把锅子摔掉,不敢问了。
吃完洗完,我又被吞赦那林拖上了床,共枕而眠,因为紧张失眠了半宿,却还是抵不过睡意,终是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间,熟悉的手机铃声钻进耳膜,我缓缓睁开眼,近距离地对上了一双血红的眼瞳。
心下一个激灵,我顿时清醒过来。
——昨日的一切都不是梦,吞赦那林真的跟到了我家来。
此刻,就睡在我的床上。
“你……醒了啊。”我干巴巴地开口。
“我,无需睡眠。”
那难道就这么看我看了一晚上呀?
这么想着,我心里一阵毛骨悚然,坐起身来,腰身一紧,给拖到了他怀里,后腰贴上又冷又硬的触感,我立刻背脊绷紧,浑身僵住。
我靠!他晨……
这不是个人的家伙,倒是首尾俱全,男人该有的生理功能他全有。
“吞,吞赦那林……大,大早上的……我还没好……”
“别动。”耳际传来他沙哑又沉冷的声音,我耳根一麻,不敢动了。
抱了好一会,他才渐渐平复。
被他抱进洗手间里,我才发现,洗手台上除了我的牙刷,还多了一一堆奇怪的东西——一根红木制的细杆,杆上雕有考究的花纹,末梢扎有一簇毛,像是马毛,旁边放这个小罐子,盛着白色粉末。
这是什么?
我正奇怪,便见吞赦那林拿起那细杆,蘸了罐子里的粉末,放进嘴里,这才意识到——这是他的牙刷和……洁牙粉啊!
见我眼神奇异,他微蹙眉心:“怎么了?你以为你的夫郎平日不洁牙吗?我与你作息和习惯都不同,却也并非不喜净者。”
“哦……”怪不得他身上总是香香的,虽然食血,嘴里也从无异味。
我犹豫了一下,打开镜柜,取了根备用牙刷,递给他。
“用,这个吧,比较方便,还有牙膏,你随便用不用。”
他没接牙刷,倒是一把捉住了我的手,将我抱到洗手台上,低头要吻上来,我一把捂住了他的唇:“吞赦那林,我,我还没刷牙。”
洗漱完,我便想解手,他却不肯出去,搂着我的腰让我尿。
我想起在噶厦镇上那一夜的情形,便知他是在回味,想重演一遍,我又哪肯就范,推推搡搡间,仍是拗不过他的力气,又被抱着把了尿,然后按在洗手台上又亲又摸,直将我欺负得险些哭出来才罢手。
之后被他抱到餐厅里,瞧见餐桌上摆的一叠东西,我愣了。
那是一叠红色的点心,是颇为精致的花瓣状,看起来就像荼蘼做的糕点,还是古代的那种宫廷糕点。——这是他给我备的早餐吗?
愣神间,他已抱着我在餐桌边的椅子落座。
“尝尝。”
一块花糕被递到唇边。我人坐在他腿上,自然不敢造次,乖乖咬了一口。他仍然沉默地看着我吃,我不由想起之前在山里几次吃早餐的时候,还傻不愣登的想跟他分享食物,只觉自己蠢得可以。
那哪是不合他口味啊,我吃的东西根本不在他的食谱上。
“好吃吗?”
我点了点头。糕点触舌即化,满口生香,透着荼蘼花特有的清香。
可是我家哪来的原料?他又不知道怎么买外卖。我想起他显露原型时会生出树藤绽开荼蘼,这该不会就是他从自己身上取材做的吧?
四舍五入,岂不是等于我在吃他吗?
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由呛到,一阵咳嗽。
“我去喝点水。”
从他怀里起身,我够到餐桌上的水壶,倒了杯水喝下去。
“这糕点,不合你的口味。”他看着我,忽然道。
“其实,还行。”
咽了口水,我竟还有点回味,想再吃一个,可又害怕他给我吃的这糕点与明洛给我下的尸油类似,吃了会有什么问题。见我犹豫,他挠了挠我的下巴:“前几日,你吃了明洛的尸油,却未被他所惑,只因你吃过我的血,他的尸毒被我压制。但要清除干净,还需多吃点我的血,可你嫌难以下咽,我便做成了糕点,好吃,就多吃点,乖。”
“……”果然是他的血啊!
一口糕点梗在喉头,他凑近我耳畔:“不愿吃血,也可以,另一种,也有同样的效用。”
“……”我脑子一嗡,哪敢再说什么,埋头狂吃。
将碟子里的糕点一扫而空,我喝了一大口水:“吃,吃完了。”
“好乖。”他抹了抹我的嘴唇,红瞳渐暗。
我抿了抿唇,想起身去收拾碗筷,突然被他打横抱到桌上,褪去了裤子。
我抓住裤腰,惊慌道:“你做什么?”
“检查,你伤处如何了。”
“没好!”我吓得声音都变了调,其实已经不疼了,可若是真好了还了得?他这般急着检查,想是昨夜忍到现在,已经忍不住了想要我。
腿被折到腰上,他瞧了片刻,眼神分外幽深,却也未说什么,给我把裤子又穿上了。
兴许是还没好,我抖抖索索,惊魂未定地下了桌子,听见手机铃声又响起来,我这才想起刚才有个电话没接,回卧室拿了手机,是程绾打来的。
一接电话,她连珠炮弹似的:“怎么回事啊,Abmer,你跟你那新缪斯什么时候结的婚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不声不响的就在国际艺术展上闹个大新闻出来,都炸上热搜了你知不知道?”
我头痛欲裂,不知该怎么回应,只好直接挂了通话,又一条信息跳了出来:“你结婚我没意见,只要这事不影响你画画。”
我心头一颤,抬眸便见吞赦那林走了进来。
怎么可能不影响?我不愿和自己的缪斯跨过的底线,都突破了,而且我还是被迫的。上次在明洛面前误画出他来,我一定是中了邪,被并非出自本心。以后该怎么办?我上哪再去找一个新的缪斯?
“谁在和你说话?”
冰冷的手指一触到脸颊,我就条件反射地往后一缩。
吞赦那林拿起我的手机,看了一眼,显然看懂了上面的字,目光又落到我身上。我心烦意乱,扔下他进了画室,把门锁死了,坐到画架前,抓起桌上的打火机和进口香烟,点了根烟,望着对面墙上我未曾舍得取下的明洛的全|裸画像边抽边发呆。
“砰”地一声,我吓得手一抖,烟都掉了,回眸看地上,那是断掉的门把手。
吞赦那林推门进来,往我的方向看来,目光上移,眼神蓦地一沉——显然,他看见明洛的画像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见他面色阴沉地朝我走来,心里升起一种大事不妙的预感,我从椅子上站起来,抄起了旁边桌子上的颜料铲对着他:“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别,别过来……”
他盯着我的颜料铲,脸微微一偏。
”咔嚓“,铲子和铲柄应声分离。
他盯着我的颜料铲,脸微微一偏,”咔嚓“,铲子和铲柄应声分离。
我把铲柄朝他脸上一扔,拔腿就往门口冲,腰被他一把抄起,我被按回了画架前的椅子上。
吞赦那林抬头看向墙上那幅画,一声巨响,那幅画砸到地上,正面朝地,画框开裂,将我吓得浑身一抖。
“你不是一直想要画我?往后,你想何时画,都可以。”他语气柔和,可浓密的黑发与他的身影笼罩在我周身,若有若无的古寂檀香气息亦这过分迫近的距离而浓郁起来,像结成了一张无形无边的大网。
我把双腿蜷缩起来:“我这会儿,不,不想画。”
看着他,我就怕,别提画了,我怕我手都拿不住笔。
他僵了一下,拥紧了我:“是这会儿不想,还是以后都不想了?”
我摇头:“我这会儿不想画,以后,以后再说。”
“你不想画我,难道是还想画你的旧爱吗?他还脱光了衣服让你画过?你们除了画画,还干了别的没有?”他语气愈发危险。
“没,没有……”他的语气令我想起被他强暴的那一夜,我本能地推拒他的胸膛,“我就是,就是这会不想画,你放开我……”
我越挣扎,他拥得越紧,我便越害怕,挣扎得越厉害,在他怀里胡乱扭打踢蹬了一阵,突然耳垂一疼,被他犬齿叼住,乱扭的腰身被他冰冷的大手按牢,顺着我的腰侧,探进了我的睡衣里。
“滚开!”我顿时炸了,一脚踹到他小腹上,从椅子上跌坐在地,丝绸睡衣敞开,露出了我胸膛上艳丽如火的嫁身。
我往后退缩,他却向我逼近,将我一直逼到墙角,我惊恐至极,抓起画材朝他乱砸,却被他攥着手腕拎得站起来,抵在墙上强吻。
我躲避着,挣扎着,可无济于事,睡衣被他轻而易举地撕碎,睡裤也被扯得稀烂,双脚被树藤缠缚在他腰上。被他吻到窒息无力挣扎了,他才放过我的唇,沿着脖颈向下进犯,吻过耳根,锁骨,咬了好几口,才落到胸口的嫁身上,重重啄食我的乳首。
”吞赦那林……求你不要……”我捶打着他,嘶喊着向他求饶,这里是我追求艺术信仰的净土,我供奉艺术激情的神龛,他曾经是我誓要追逐到手的缪斯,和他第一次进入这里,却不是因为作画,而是被迫和他交欢,这会令我对艺术的追求沦为一场笑话。
他把我放倒在地板上,盯着我:“为何画不出来?你不喜欢我了吗?还是,从始至终,你就没有真的喜欢过?所以,在看到我真身时,可以毫不犹豫离我而去?所以,可以骗我骗的,眼也不眨?”
我摇摇头,耳鸣又嗡嗡来袭,说不出话来,也想不出如何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