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缪斯by深海先生/崖生

作者:深海先生/崖生  录入:02-22

我恍然明白过来,怪不得,他一开始会对我那样热络。
想起那场雪崩时,那林喂他喝血的情形,摇摇头:“明洛,你不该恨那林,他救过你,我亲眼目睹,一直以来,你误会你哥哥了!”
“不,”明洛蓦地抬头,“我对你,不止是因为他!或许,一开始是的,但后来,见你死在面前的时候,我才明白……今生,更不是!”
“不管是不是,你与他的相遇,本就是被操控的‘巧合’,再次对他产生贪恋,亦是因为她的一手安排。如今,我解了你的傀儡咒,你有的选,是继续帮她与我作对,还是就此放手,你自己决定。”
那林打断他的话,大手覆住我的脸,似是怕明洛多看一眼,会生出更多不甘似的。我自他指缝里看着明洛:“阿洛,我原谅你……”
他神色一怔,眼神露出些不可置信。
“把我和他分离的时间,还给我们吧。我惟愿余生,与他共度。”
他缓缓闭上眼,雨,下得更大了。
可周围的飓风,却缓缓平复下来。
被那林抱着走上海滩时,我远远朝海面望了一眼,那雨中的身影也回眸看来,那林也有所察觉地回过头去,眼神似年少时的悲悯。
“去吧,待来日,我渡你。”

天黑时,我们回到了我在江城的家。
一开门,我和那林之前收留的小黑猫就迫不及待地跑出来迎接我们,喵呜喵呜地扒拉我们的裤脚,想来是饿坏了,进去一看,果然,自动喂食器里的猫粮都已经见了底,空空如也。
把装满屎的猫砂盆丢给那林清理,我给它满上了猫粮。
那林清理完猫砂盆,就径直进了厨房:“我去给你做点吃的,你去沐浴一下?”
“啊,好。”我痴痴看着他的背影,咬唇笑了。
跑到卧室,我正拿衣服,一团小黑影突然钻到脚间蹭了蹭。
低头发现它踩出了几个脏兮兮的脚印,一看就是在猫砂盆里踩着屎了,我啧了一声,按开了扫地机器人。
放完猫回来,扫地机器人正从床底出来,机身上糊了一层土。
显然,是那林之前送我的彩礼翻了。
趴下去一瞧,果然那坛子翻了,泥土洒了一地,可那原本埋在泥土里的树藤人偶却不见了。我四下找了一圈也没找着,只好作罢。
洗完澡,进到厨房,那林还在灶台前忙活。
看着朦胧雾气间他的身影,我莫名感到一丝不安,怕一眨眼他就要不见了,情不自禁凑到他身后,搂住了他的腰。搂到他冰冷坚硬的身躯,嗅到那熟悉的檀香气息,我的心却像骤然落到了实处。
“老公……”
“好。”他倏然回过身来,抄起我的臀,将身后桌上的东西全部扫翻下去,将我按在了餐桌上,“晚餐等不及了,先吃你。”
我敏感地一瑟缩,就被他攥住了脚踝。
现在的那林,与前世的他,相较而言,还是要强势许多。
但没关系,我都喜欢。
外面轰隆一声,打了雷,暴雨倾泻。
“唔!”唇被他重重覆住。
许是因在灶台前待了许久,他的嘴唇亦沾染了炉火的灼热,我的心被瞬间点燃,情不自禁的,生涩热烈的回应着他。
我初次这般热情,显然令他尤为亢奋,吻了片刻,嘴唇便自我脖颈滑下,深入了睡袍内,含住了我的一边乳首。
“嗯……”
一簇火星自乳尖炸开,野火烧遍了全身,令我血液沸腾。
与他重逢以来,这是我头一次,这样心甘情愿,迫不及待。
以往我多少都会挣扎,可此刻,我只想将自己全然献给他。被他撩拨得受不住,我伸手想去抚弄自己,却被他扣住了双手。
“不许弄,用后边。”他附耳沉声道。
“呜…难受……”我睁眼望向他,眼底已因这刺激泛出了泪光,视线都有些朦胧了。一眨眼,便见他一双红瞳神色似烙红的炉鼎,情欲翻腾滚烫,似能将我整个人焚成灰烬。
我一瑟缩,被他翻抱到身上,顿时上下颠倒。
什么东西被塞进手心,他盯着我,沙哑道:“这回,你自己来。”
垂眸看去,手心里是个安全套,我之前给他买的那个牌子。
我抿了抿唇,忍着羞耻,撕开袋子。
一拉下他西裤拉链,粗大冰棍般立时弹跳出来,打在我手心。套子油滑,对于他的尺寸而言还偏紧,我手笨,给他套了几下,都没套上去,被他捏住了屁股蛋:“你是不是故意的?”
“没,没有。”
我身子一颤,套子掉地上了,弯腰想捡,腰却被他双手扣住。
“染染,干脆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啊?什么啊?”我给他吓了一跳,见他眼神微谑,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逗我。我锤了一下他胸口,腰却被往下一按,后穴隔着裤子,抵上了冰冷硬物。我一个激灵,屁股绷紧,腰被他放开了。
“小兔子,乖,自己来吃萝卜。”
这家伙胡说八道什么呀?
“你是红眼睛,你才是兔子,我不是……”
“对,你不是……你是小狐狸……”
我羞得想钻地缝了,低着头,和他僵持了半天,被他逼迫着,把绒毛睡裤连着内裤都扒了下来。他盯着我不穿裤子的模样,幽深的红瞳更暗了一分,凶器更是昂然怒勃,蓄势待发。
我把头埋在他肩窝里,咬着唇缓缓下沉。
才纳进去一个头便卡得生疼,我才意识到没做润滑。
以往这种事都是他在我挣扎时强行做了,换到我自己来,竟完全忘了还有这个步骤。我不好意思自己弄,求助地抬眸看他,却见他眯眼盯着我,丝毫没有要代劳的意思。
——对比他年少与我第一次亲热时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老流氓……”我嘀咕了一声,把头深压下去,探到身后。
手指上还残留着套子上的润滑油,扩张起来并不难。待到三根手指都能放进去,里面已变得湿软,也已异常敏感。
手指一抽出,粘液就滴滴答答的淌到他腹上,顺着他腹股沟流到他的根部,他腹肌明显绷紧了,已是亢奋至极。
这情状,实在是淫靡得不忍直视,我闭上眼,缓缓坐了下去。
“嗯……”主动纳他入内的感觉太陌生,太刺激,还没坐到他腹上,我就已经不住打起摆子,双腿发抖,“那,那林……操我……”
他扶在我腰上的手骤然收紧,将我猛地压了下去。
尽根没入的一瞬,我便险些喷出来,却被他拇指压住了尿口。
“唔!”
临门一脚的刺激令我将双腿夹得死紧,抱紧了他的脖颈。
他深深地吻住我,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温柔,兴许是因为我们终于向彼此敞开了心扉,他不再那么恐惧和紧张。
我热烈的回吻他,身躯也热情的迎合他,将他一次又一次地深吞进体内,容他在我确切的爱意里放肆驰骋。
坐在他身上扭摆了一阵腰臀,他似被我撩拨得受不住,又将我压在身下,攥着我的脚踝扛在肩上,大力冲刺。
我很快就被操上了高潮,头一次,从后头喷射出淋漓的水来,前头也失了禁,前所未有的剧烈快感令我头晕目眩。
之后一整夜,我们都没放过彼此,及至清晨才止戈休战。
我浑身上下似散了架,腰酸背痛,再没了一点力气,他却还精神抖擞,抱着我,跨过散落了一地的套子,进了洗手间。
被他抱着泡进热水里,洗鸳鸯浴,擦枪走火,又做了一回,
这次没带套。
最后被他抱出浴室时,我就像霜打的茄子,迷迷糊糊间,被他手把手喂了早餐才睡去。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已是黄昏。
不见那林在身旁睡着,我一阵紧张。
“那林!”
我下了床,发现地上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几步冲到客厅,他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我的一本厚厚的艺术史,见我出来,抬眸看着我,唇角噙笑,我松了口气,才感觉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先前他是不是也是这样紧张我,生怕我一眨眼就不见了?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他伸手将我一拽,令我一屁股坐在了他腿上。
“以为什么?”他仰头,吻了吻我的唇,“衣服都不穿,一醒就来勾引我?”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裸着的,忙扯过沙发上的毯子盖住身体,
他却伸出手又将毯子掀开,将我压在身下。我这才注意他手上的绷带不见了,手也完好如初,忙抓起他的手察看:“哎,你的伤好了?”
“嗯。”他缩回手,似不愿让我多瞧。
我想起那女魔头,心里一沉:“她……还会来找我们吗?”
“你不必担心害怕,她的事,我自会解决。”他神色阴冷下去。
那女魔头不除不行,我攥住他的手:“那林,你如今有把握能对付她吗?她身边有明洛,还有那帮巫师,你只有一个人,还得护着我……不然,你教我修炼法术吧,让我也有能力保护自己,或许……还能跟你一起对付她?前世,我们双修过以后,我不就生出了灵脉吗?”
“我如今已成魔,你与我双修多少次,也生不出灵脉。以后你寸步不离地和我在一起,莫让我分身乏术,就算是保护自己了。”
“你看得懂这个吗,上面都是英文?”
和他接完一个深吻,我指了指被他放在一边的书。
“不是有图?看不懂字,也多想看看,好了解了解你现在的世界。”
我心里顿时像化开了的棉花糖,又软又甜。怎么这么会哄人啊……之前怎么没发现呢?要真是被他养大的,其实应该会很幸福……
“真体贴,那我给你讲讲?”我滑下去,趴在他胸口,翻着书页,从希腊罗马,讲到文艺复兴,又讲到现代艺术,他侧耳倾听,不时问上几句,颇有兴味的样子。讲到我肚子又饿了,他便抱我去餐厅,进厨房做饭。我托腮看他在厨房里忙活,幸福到不敢相信这是现实。
饭后,我迫不及待地拉他进了画室,为他作画。
先前的几副,多多少少,都是被他逼迫着半推半就画的,此刻的心境却大不一样,可算是前所未有的激情澎湃。我让他靠在落地窗前,便以城市灯火为背景,画他融于这人间红尘里的模样。
画到一半,窗外忽然传来鸟翅扑扇声,白哈尔竟不知从哪飞了进来,落在他的肩头。小黑猫也蹿到他脚边,扒拉他的裤腿,一猫一鸟围着他争起宠来,让我想起少年时,小动物围在他身周的景象。
我提笔,捕捉住了这个无限美好的瞬间。
画到累了,我们就手牵手一起回卧室睡觉。睡前,我查了查怎样给黑户办户口,心里有了数,想起一个兴许能帮上忙的老同学来。打字打到一半,被他握住了手和手机,附耳问:“再给谁发信息?”
“为你的事。不是要结婚吗,你连户口都没有,怎么结啊。”我亲了亲他的下巴,“现代社会,得守现代社会的规矩,尸奴…以后就别用了。”
“嗯。”
“唔!”
又是一夜翻云覆雨。
再醒来时,已是正午。那林又在身旁,我却不像前日那样慌张,去客厅,他不在,推开画室的门,他站在那副画面前,正在看画。
我笑了笑,轻手轻脚走到他身后,搂住了他的腰。
“我的缪斯,今天帮我把这副画完成,好不好?”
他一动不动,也没有声音。
我寻思他又是在逗我,凑到他耳畔,低道:“老公?”
他仍然没有动静。
我顿时有些不安,转到他身前,发现他红瞳暗淡,双目无神,好像根本就看不见面前的我,也听不见我的声音。
“那林!?”
我拍拍他的脸颊,他才像回过神来,脖子咔哒一声,歪了一歪,双瞳缓缓聚焦,看着我:“染,染。”
“你怎么了?”我捧住他的脸,不禁想起他初生为魔时,便像此刻这样一般迟钝,呆滞,像具刚从土里坐起来的僵尸。
“土。”
“什么土?”我心头一紧,想起床底下,“是床底那坛?”
他点一点头,脖子又咔哒一声,仿佛头下一秒就会掉下来。
我冲到卧室,把那坛土拿了出来,又冲到画室,便一眼看见他直挺挺面朝下倒在地上,发出很大一声闷响。
“那林!”我放下土,把他扶起来。
他歪着脖子,头垂在我肩上:“埋,我。”
埋他?去哪里埋?
我看了眼那脚盆大小的土,心里有了主意。这要求虽然很古怪,但和他在一起,什么古怪的事也经历过了,不差这一件,我只要照做就是。我一咬牙,架起他双臂,把他拖进了浴室。

第103章 盆栽(修改版)
奇怪的是,这土不过只有一盆的量,倒在他身上却像泡沫一般膨胀开来,很快积满了一浴缸,埋没了他的身躯。
“为什么要用土埋你,你是不是伤还没好?”
“浇,水。”他一字一字道。
我会过意来,立刻打开花洒。水一淋到土上,底下便有什么蠕动起来,顷刻间,无数枝丫树藤破土而出,长满了一浴室。
我靠,我这他妈的是在救老公,还是在养盆栽啊?
不待我缓过神来,眼前那林露在土上的头便萎缩成了一个小球,再看眼前的哪里是他,分明是那个失踪了的树偶!
“我靠……”我一把揪住树偶头顶生出的枝桠,“你是什么玩意儿?那林呢?昨夜和我在一起的该不会是你吧?”
他妈的,我昨晚还跟这树偶做爱了啊?
“染,染。”
听见树偶还发出那林的声音叫我,我心头火起,一把掐住它的脑袋:“那林呢!快说,不然老子一把火烧了你!”
“我,就是,那林。”
“放屁!那林刚来我家的时候,你还在床底待着呢!”
“我是那林的,一部分,我们,一体,我即是,他,他,即是我。”树偶一字一字的往外蹦,但表达的意思还挺清晰。我松开手里的枝桠,盯着那土里的树偶:“你的是那林的,一部分?”
树偶缓缓点头,树枝劈里啪啦作响。
“是,手。”
我怕它把自己脖子折了,连忙捂住:“你是说,你是那林的手。”
树枝摇曳,沙沙作响,似在点头:“是。”
我蹙起眉头,对眼下这情况还是难以理解,也勉强接受了:“你在我这儿的只是手,那你其他的部分呢,到哪去了?”
“去,疗伤。”
“去疗伤你不告诉我?吓死我了。”我松开手,盯着那小小的树偶,“去哪疗伤了?我要去找你。”
“你,留在家,等我,回来。”
“不要。你不声不响把我扔在家里,就留只手下来陪我,太过分了吧。”我抱起胳膊,“我不管,告诉我你其他部分在哪,不然我给你的手烧了,你信不信?”
“你,不会。”
我冷哼一声,进厨房拿了打火机和剪子来,逼近小树偶头顶的枝桠:“你说不说?我可严刑逼供了啊!”
屁股冷不丁被抽了一下,我扭头便见一根树藤贴着背脊,悬在尾椎上方,蛇一样屈起,对准了我的屁股。
我又羞又气,拿起剪子追着树藤满屋跑,结果累得气喘吁吁,还被几根树藤拖到了洗手台前欺负。我忍无可忍,咬牙怒视那树偶:“你要想碰我,起码得是个囫囵人!我真生气了!”
树藤犹豫了一下,缓缓抽离,我软在洗手盆上。
“叫你手脚脑子都回来,否则别和我讲话!”拉上裤子,我冷哼一声,重重带上门,把他关在了浴室里。
吃早饭时,程挽给我来了电,说Flavio还想见我,并让我带着我的新作和缪斯去,我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经过上一次见面,我已经对这曾经的偶像彻底祛魅,且一想到他觊觎那林的神色,我就好像吃了苍蝇一样,又恶心又愤怒。
进了画室,我继续画起那副尚未完成的画,可脑子里不住浮现出前世的画面,待上色时,我情不自禁地为那林的双眸染上了海蓝,他少年时的瞳色。可手头的颜料如何调,也混不出记忆里那样美丽纯粹的颜色,总觉得差点什么,不甚满意。
“你不喜欢我现在的样子。”
正画得入神,一根树藤忽然缠住我的腰身,攀上手腕。
“谁说的!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有些遗憾。”我放下画笔,牵着树藤来到浴室,惊见了满室绽放的红荼蘼,树影下,坐着一个雪白的人影——竟分明是少年模样的那林,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
只不过,还是一对红瞳,且下半身还是树根模样,扎在土里。
我瞠目结舌:“那,那林?你的手长成……”
“余下的部分暂时回不来,我便这这般陪你,可好?”
我看着眼前稚气未脱的小那林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回卧室翻出了件以前的T恤,给他穿上。
那林居然很乖的任我帮忙穿衣,我忍俊不禁,逗他:“小弟弟,好嫩啊,哥哥以后来照顾你,好不好?”
转瞬我就被压在他在土上:“你别以为我变小了,就奈何不了你。我就算看起来只有五岁,你也是我的妻。”
“横竖你就只能玩点触手Play了,”我挑起眉梢,扫了一眼他树根形态的腹下,朝他张开双腿,“有本事,你变回昨夜的样子要我啊?怎么,其余部分不在,维持不住完整的人形了?”
他瞳孔紧缩,腹下的根须扭动,缠住我的脚踝,钻进我的裤管,顺着双腿蔓延攀爬,我一把攥住了企图往股后钻的一束。
”我不给。我才不要跟你手做。那林,告诉我嘛,你在哪?”
“我很快就回来。”他吻了吻我的颊侧,低声道,“这几日,你只需要喂我些生血生肉,将我的这部分养在这里便好。”
“生血生肉?”我一愣,“上次在超市买的那种行吗?”
“嗯。”他点头,“你不出去,我叫白哈尔抓些野物就行。”
“这是城里,哪里来的野物?抓老鼠和野猫吗?那也太恶心了。”我拿来手机,直接点进盒马生鲜买了几斤生牛肉。
等到铃响拿到生肉,再回浴室,就发现浴缸里少年模样的他又变回了那一个小小的树偶。
“这是怎么了,那林?”
我凑到浴缸前,拍了拍那树偶,可树偶毫无反应,宛如死物。
我心里一慌,忙将袋子里的生肉取出来,放在土上,便见树藤瞬间宛如嗅到血味的蟒蛇,将生肉缠裹起来,风卷残云吞噬殆尽。
还好,还知道吃……
我安慰着自己,坐在地上,看着那树偶,眼眶一瞬模糊。
“你到底怎么了,我很担心,我不知道怎么办,那林……”
树藤拂上脸颊,轻轻替我拭泪,又探向镜子。
一笔一划,用鲜血写成几字:“勿担心,勿离家,等我回来。”
“好,我听你的。”我抱住树偶,脸埋在土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梦里,我在一片白茫茫的冰天雪地里奔跑,追逐着前方那林的身影,却始终追不上,每每要伸手够着时,他便消失不见了。
我惊醒过来,一睁眼,便见着了一朵鲜艳的荼蘼。
“那林,”我垂眸看向怀中,心猛然一沉。
树偶缩小了许多,只有巴掌大,树藤稀疏了许多,似乎正在枯萎,唯独一朵在我手心盛开的荼蘼,像是耗费着仅存的生命力在供养。
“你怎么了?”我不知所措,看到地上的袋子,忙拿出手机,点了十几斤生牛肉,又冲到厨房,刚拿出刀子想割手,手腕就被树藤缚住。
树藤狠狠抽了一下我的屁股,把刀子拔掉,远远扔到了一边。
我冲到洗手间,盯着那巴掌大小的树偶:“那林,你要是回不来,出了什么事,我不会独活。你知道的,这世上,你是我的全部。”
缚住我手腕的树藤颤抖着,僵滞许久,钻进我指缝间,打开了我的手掌,一笔一划,在我掌心写道:“勿冲动,勿离家,联络清绝。”
清绝……清绝道长?
我点点头,迅速翻到了莫唯的微信。
“莫唯,我和那林恐怕,需要你们的帮助。”
“染哥?你们怎么了,你在哪?”
“我在家,你知道地址,你和你师父方便上门来吗?”
“我们马上坐飞机过来!”
不过三个小时,门铃声就响了起来。我冲到门前,透过猫眼看去,正是莫唯和清绝,还有之前那个叫小七的年轻道士,师徒三人。
“那林,他们来了。”
见门上拴着的树藤缓缓打开,我忙将客人领进了门。
“谢谢道长……”我正要给他们端茶倒水,清绝却摆了摆手:“先带我去见小圣君吧,遇到了麻烦,是他,对不对?”
我点点头,将他们领到浴室里。看见那浴缸中的小树偶,三个人都“咦”了一声,莫唯有点忍俊不禁,被我瞪了一眼,抿着唇没敢笑。
“这是……分体了?”清绝上下打量着树偶,“恐怕他是受了重创,损害到了源身,所以不得不一分为二。”

“源身?”
“就是他的根基,是他的生父,占婆教教主——吞赦天尊尸骨的魃,小圣君当年堕魔,其实就是把自身献给了吞赦天尊。按理来说,他会被夺舍,魂魄会被吞赦天尊吞噬,可兴许是他的执念与怨念太强,吞赦天尊没能吞噬得了他,反被他控制,成了他的力量之源。”
我一怔,不由想起在那场雪崩后我们在林海里遇到的“树妖”,想必,那就是所谓的吞赦天尊,那林的生父,他的力量之源。
“那,那林现在去做什么了?去寻他的根基疗伤吗?”
清绝点了点头:“应该是。只是恐怕,他要面对的麻烦,不止是修复根基这么简单。”
我心里咯噔一下,眼前浮现出那白发女魔的身影——她重创了那林,当时却不追来,恐怕就是为了逼他回去寻自己的根基!
说不定,他们一早设下了埋伏,就等那林出现,好守株待兔!
“糟了,那林有麻烦了!”我冲进房中,火速收拾行李,莫唯跟进房中,帮我一起收拾起来,“染哥,我们的确得带你和他的分身离开,但我们绝不能去找他。我知道你担心他,但你有没有想过,他这么做,就是为了分出力量保护你,也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
我的手僵了僵:“如果他的源身……被毁了,他的分身会怎么样?”
莫唯一愣,挠挠头:“这个我也不知道,得问师父……”
“若能找到有大量这种土的地方,兴许,即便他源身被毁,他的分身也有存活的可能。”门口苍老的声音传来,我抬眸看去,见清绝手里捧着一把土,对光细瞧,“这土里蕴着魔气,与小圣君似是同根同源,不知是不是他未雨绸缪有意为之,不定,就是料到了会有这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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