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被美惨强反派掰弯了by衾寒月暖

作者:衾寒月暖  录入:02-24

今日的他格外具有攻击性,顾成言隐约能感觉到这副调笑的面具背后是一个勃然大怒的他。
而且他看似轻佻的背后,其实是一种下意识的自我保护,醒来的第一时间便将自己的背后靠在了浴桶上,这也是一种对旁人的防备,尽管这个旁人是他顾成言。
尽管心中有些苦涩,还是主动问道:“宫中有人等不及了,这么快就对你动手,你心中可有猜测?”
林舒玄骤然眯起了眼,“还能是谁?除了那对母子会将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再没有旁人了。”
他不是没有防备,只是防不胜防,这整个后宫被贵妃握在手里十几年,她想对一个不受重视的皇子动手,再简单不过了。
才解完毒,身子实在疲惫,顾成言看他开始揉额角,便知道他需要休息了。
“你这回元气大伤,先睡一觉吧,明早醒来再说,你要是倒下了,那才真的是亲者痛,仇者快。”
顾成言将地上的衣物用内劲抓在手上,起身先将衣服穿好。
林舒玄不经意间还是瞧见了,心中一想,倒是不小。
“你使不出力气,我抱你回床上。”
顾成言用搭在架子上的干净寝衣将他包裹住,又用内力替他烘干身上的水渍,然后才将他放回床上,细细掖好被角。
“快睡吧,早上还要上早朝,我先走了。”
转身之际,却被一个极轻的力道拽住了衣摆。
顾成言俯身靠近他,轻声问道:“怎么了?可是身上还不舒服?”
林舒玄摇了摇头,道:“你也累了半宿了,上来睡一会儿吧。”
顾成言被他难得的温情粘住了脚跟,鬼使神差的应下了。
外间守着的卫公公得了主子的吩咐,忙活去了。
林舒玄主动往里边挪动,给他留出了一半的位置,顾成言翻身上榻,躺下。
林舒玄累极了,似乎身边有顾成言在的缘故,十分安心,片刻便呼吸绵长,睡过去了。
顾成言替他又掖了掖被角,也闭上眼睡了。
约莫是过了半个时辰,怀里突然多出一个人来,顾成言轻笑,将手臂的位置稍作调整,让他窝的更舒服些。
怀里搂着一个人的感觉还不赖,俩人渐渐都睡着了。
天色还未完全亮,到了平日起来上早朝的时间。
顾成言转醒,小心翼翼地起身,临走前,在床上人的额头上留下一个轻轻的吻。
那人却仿佛十分不耐被打扰了好眠,转过身背对着他。
顾成言瞧着他的背影,觉得有几分可爱,温柔的笑了笑,这回是真的离开了。
早朝议事完毕后,便散了。
大内总管在刚下朝的皇帝耳边小声说:“陛下,镇国公府的小世子一大早便在宫门口跪下了,说是想求见陛下。”
皇帝闭上了双眼,眉头紧皱,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说:“让他到御书房见朕吧。”
“是。”
不久,人便被带过来了。
“陛下,小世子到了。”
“嗯,让他进来。”说着话,皇帝批阅奏章的动作却并未停下。
“臣李元洛拜见陛下!”
上面的皇帝却迟迟不喊起,似乎是没有听见,批了一份又一份奏章,大约过了一刻钟,才突然瞧见底下跪着的李元洛。
“你怎么还跪着?”又责问身边的大内总管:“朕忙起来给忘了,你怎么也不提醒朕?”
大内总管赶紧跪在地上谢罪,“都怪老奴未及时提醒陛下,请陛下降罪!”
皇帝道:“你向朕请什么罪,因你的失误跪了半天了又不是朕。”
大内总管赶紧调转方向,跪向镇国公府的小世子,“请世子降罪!”
李元洛扯了扯嘴角,站了起来,亲自去扶那大内总管,“公公何罪之有,都怪元洛来的不是时候,打搅了陛下。”
“好了,说吧,什么事非要见朕?”
人也敲打过了,皇帝到底还是给了他机会陈述。
“陛下,祖父年迈,请让元洛去代替他镇守边关吧!”
皇帝叹了一口气,李家一门三代忠臣,他不是不知道,只是镇国公不是谁都可以轻易取代的,否则他当年也没有必要迎娶皇后,稳固江山。
“元洛,你还小,没有对敌的经验,朕知道你担心镇国公的安危,朕会派合适的人选去边关替镇国公诊治,你先回去吧。”
李元洛纨绔之名深入人心,皇帝从来就没想过让他去镇守边关,只当他是闹着玩。
“陛下,元洛求您了,当年父亲、叔伯,全都战死沙场,元洛年幼,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也做不了,如今元洛已经长大了,祖父像我这么大的时候,早已经奔赴沙场,求陛下给元洛一个机会!让我去边关吧!”
少年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着头,不一会儿额头上就开始渗血。
大内总管听着这声音,心都开始颤了,这要是小世子再出点什么事,恐怕边关的将士就真的要寒心了。
“陛下!您倒是说句话呀!这小世子的头都磕破了!”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罢了!朕同意让你去就是了!”
李元洛头上流着血,但脸上却笑的开心。
“多谢陛下成全!”
皇帝有些烦躁地挥手让他出去,对大内总管说:“赶紧找个太医给他包扎一下!成什么样子!”
这奏章也看不下去了。
吩咐身边的太监:“把顾成言给朕叫过来。”“山,与。氵,タ”
顾成言到的时候,正好碰上了淑妃。
“微臣见过淑妃娘娘。”
虽然上次他没有露面,但淑妃早已推断,清和受贵妃磋磨那日,是他来给自己报的信,上回他的及冠礼,淑妃还嘱托娘家带了贺礼去参加。
再加上,清和喜欢他,淑妃看他就像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她笑着颔首,道:“本宫来给陛下请安,既然顾大人有要事与陛下商议,那本宫就先走了。”
顾成言拱手行礼,“恭送淑妃娘娘。”
顾成言进去的时候,大内总管说了句:“方才小世子来过了,陛下有些动怒,顾大人可要好生劝着陛下。”
大内总管是真的喜欢这位知情识趣的顾大人,能力出众、前途光明不说,每回陛下正在气头上的时候,他一来,准能高兴起来。
比那去火降燥的灵丹妙药都管用。
“朕问你,你可有把握医好镇国公?”
顾成言一进门就被皇帝问住了。
“回陛下,臣问过太医院曾替镇国公看诊的陈太医,镇国公征战数十年,身上的暗伤不少,以前年轻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年纪大了,每到冬季,便会格外难熬,臣只能说可以保证拼尽这一身医术,帮镇国公度过此次凶险,但若想延长他的寿数,除非回到京城好生将养着,否则别无他法。”
皇帝思考了良久。
“顾卿,你带着李元洛去一趟边关吧,李家一门忠烈,如今子孙只剩李元洛一人,万一镇国公有什么不测,好歹让他们祖孙见上这最后一面,也算是朕对他们李家的一点补偿。”
“臣领旨!”
“拿着朕的圣旨去好好准备吧,其他六部不敢为难你。”
圣旨都是顾成言自己写的,加盖了玉玺。
他走后,大内总管端了一杯茶上来。
“陛下,喝口茶休息一下吧,您也看了一早上的奏章了。”
皇帝放下朱笔,撇了撇浮沫。
“你说,朕是不是老了?这心肠也跟着软了。”
大内总管道:“陛下正值盛年,只不过是体恤那镇国公年迈,又子嗣凋零罢了,这是陛下的善心。”
“也许吧。”说完,皇帝嗅着这淡淡的茶香,饮了一口。
其实若不是镇国公在皇后死后,一直安分守己,没有干涉立储一事,恐怕也得不到皇帝这份怜悯。
顾成言拿着圣旨去跟户部、兵部协商一事,瞬间就传遍了所有关注这件事的人的耳朵。
宫里的淑妃也是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她只能安慰正在哭泣的女儿,“清和,他很聪明,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清和泪眼朦胧,“万一呢?”
淑妃柔声道:“万一真的回不来,京城的好儿郎还有很多,母妃会为你求一个最合适的驸马。”
清和却不愿意,见过了风华绝世的顾郎,惊艳了她的少女时光,旁人在她眼里,哪里分得到半分欣赏。
定远侯接了宣威侯的差事,如今他又欠了顾成言的人情,大皇子这边想出手阻碍他们都鞭长莫及。
一切准备都很顺利,三日后,顾成言便带着李元洛,在定远侯的护送下出发了。
来送行的人不少,程季良、喧和郡主、顾成新还有思琪,李卿洛在家中哭成了泪人,没有亲自来。
程季良豁达地笑着说:“我是真没想到你会去淌这一趟浑水,但我此时又更加钦佩你了,成言,祝你一路平安!顺利归来!”
顾成言点头。
此时喧和有些依依不舍,没了往日的骄纵之色,她正对李元洛说:“你走了,我一个人再也不能肆意妄为了,你还会回来吗?”
李元洛自己也不知道,只能拥抱了一下她。
“喧和,认识你很高兴,可惜没有机会在你面前展示不纨绔的一面,祝你找到一个能够疼你、爱你、每天陪伴在你身边的男人。”
也许是此生可能无法再见,李元洛最终还是泄露了自己对她的那份隐秘的感情。
喧和的眼泪啪嗒啪嗒直往下掉。
“你不准忘了我!李元洛你听见了吗?”
李元洛红了眼眶,郑重的点点头,答应了她,“好,我会永远都把你记在心里。”
“本郡主不喜欢看着别人的背影,先走了!”
喧和鞭子一甩,不等他说话,率先转身离开了。
思琪看着他们十分惊讶,却又被他们之间的悲伤感染,掉着眼泪。
成新搂着她的肩膀,笨拙地哄她,“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顾成言摇了摇头,傻小子,这么不会哄人,连甜言蜜语都不会说,笨的。
“思琪,在家照顾好自己,乖乖等大哥回来。”
思琪哭的厉害,说不出话,只能不停的点头。
顾成言又拍了拍成新的肩膀,“照顾好她,也照顾好爹娘。”
“知道了,大哥,你就放心吧,路上小心。”
顾成言看了看通往京城方向的这条大道,有些遗憾没能见到最想看见的那个人,深吸了一口气,翻身上马,回到队伍前面。
高声宣布:“出发!”
不远处林中的一个高坡上,站着两个人。
“主子真的不去见他一面吗?”
纷飞的雪花从天上飘落,那更为纤细的身影,伸出手,用掌心接了几片,由于体温,雪花落在手上的瞬间就融化了,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存在过。
“见了也没用,又不能改变什么,只会徒增愁绪,倒不如让他就这样直接走了,反正,他总会回来的,那个时候,他就再也不必离我那么远了。”
他收回冰凉的手,深深地看了一眼队伍最前面那个挺拔的身影,转身离去。
顾成言似有所感,回头朝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恰好瞧见,这高高的坡上有两个细小的人影。
他笑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十分确定,那是林舒玄,他来送别了,虽然没有露面,但是他亲自来了。
失恋的李元洛瞧他突然笑的那么开心,强行打起了精神,问道:“成言你看什么呢?突然这么高兴?”
顾成言收回目光,道:“没什么。”
过了片刻,似乎又觉得对比之下,李元洛着实有些悲惨,于是安慰他说:“元洛,其实你们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若你能够在边关立下大功,届时,再向陛下求一桩恩典,让他为你和郡主赐婚,你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李元洛眼中突然燃起了希望。
“成言你说得对!”他的激动却又很快平复下去了。
“不过,我能给喧和什么呢?在外征战,说不定哪天就战死了,就像我娘一样,年纪轻轻的就守了寡,没几年就抑郁而终了,难道让喧和也跟我娘一样吗?还是算了吧。”
顾成言张了张嘴,这次没有再说话。
反倒是定远侯对他说:“世子还小,不知道若是两个人两情相悦,是再多困难都阻隔不了的,你自以为,是在替郡主着想,可知郡主心中又是如何选择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其实我想写的很多,但是jj不允许,就这样吧,大家共浴那段自行脑补

顾成言一行人抵达边关时,负责迎接的是镇国公手下暂行主帅之职的副将蒋末。
蒋末对李元洛十分尊敬,是实打实将他视为下一任镇国公的那种尊敬。
一年的时间一晃而过。
转眼间,年节将至。
在边关戍守的众人脸上却没有丝毫新年来临的喜悦,镇国公不大好了,这回就连去年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的顾成言也束手无策。
镇国公睡着以后,李元洛从他的房间走了出来。
发现顾成言正背手站在院子里的大榕树下,抬头向上望着。
李元洛走上前,问了一句:“当真没有办法了吗?”
顾成言收回目光,轻声道:“一年前我就说过,我只能勉强吊着他的性命,若想延长他的寿数,除非让他回到京城好好调养,元洛,我尽力了。”
顾成言已经竭尽所能,为他赢得了更多的时间,熟悉战场,接手李家军,这一年里,在镇国公的辅佐下,李元洛的表现可圈可点,众人对他都是信服的。
李元洛自己十分清楚这一点,他说:“我知道,只是还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我想让祖父再多留两年,他说他想看我娶妻生子,只要再给我两年时间,哪怕拼尽一切,我都要向陛下请求赐婚,让祖父见一见喧和,他一定会喜欢她的。”
“元洛,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这几日就不要出去了,好好陪陪镇国公吧。”
他拍了拍李元洛的肩膀,转身离开。
三日后,全军换上了白色的素缟,送别戎马一生的镇国公。
令人意外的是,就连离国也主动暂时停战,旌旗上挂上了祭奠所用的白花,以示对这位战神的尊敬。
不久,圣旨下来了。
世子继承镇国公的爵位,镇守边关,召顾成言即刻回京。
镇国公的遗体就依照他本人的遗愿,火化后,将骨灰撒在这边关之地,继续守着。
由于陛下催的急,顾成言以最快的速度抵达京城。
面圣时,皇帝对他比一年前更亲厚了。
“顾卿离开朕的这一年里,朕突然觉得少了很多乐趣,再没有一个知情识趣的人,这些个臣子,个个都跟木头似的,一点意思都没有,天天净吵个没完,搞得朕头都大了。”
顾成言温和一笑,道:“诸位大臣都将陛下视为天子,自然是敬畏,多过于亲近,一年未见,陛下身体可还安好?”
他心里明白,所谓远香近臭,就是这个道理,皇帝身边只有他一个人私下里会以朋友的方式相交,其他人没有那份机遇,岂敢如此,是生怕自己的脑袋不够砍吗?
皇帝终究是老了,开始向往温情,而能给予他这种感觉的人,少之又少,除了顾成言,便只有长公主膝下的喧和郡主,喧和郡主毕竟是女子,很多话皇帝没有办法跟她倾诉,如今顾成言回来了,他自然十分高兴。
皇帝身边的大内总管叹了一口气,主动插话道:“顾大人,您可算回来了,陛下这一年不顾及自己的身体,天天批奏折到深夜,陈太医的医术又不及您,陛下私底下都已经晕过去两回了。”
顾成言十分诧异,从前皇帝虽然勤政,但也没有到这个份上,难不成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让皇帝有了危机感。
他没有多问,只是替皇帝切了脉,调整了一下之前的方子。
自他回来后,连着五天时间,陛下天天召他去御前。
诸位大臣私下都在说,别看这位顾大人去边关一年,但他一回来,这第一红人的地位还是相当稳当。
之前陛下最喜欢与之谈论诗词歌赋的周文远,此时便被丢到脑后去了。
此话一出,周文远在家气个半死,在家砸了一批瓷器,恨恨道:“好你个顾成言,怎么不死在边关呢?既生瑜,何生亮!”
顾成言自己哪知道原男主的好事又被他给搅和了。
好不容易得了空,跟程季良约着吃了顿饭,这才知道,大皇子在他离京后,便被封为端王,他这一年里动作颇多,手底下投靠他的人越来越多不说,他本人也乐得出风头,民间都称他为贤王!
程季良看了看四周,小声对他说:“端王如今的名望甚至超过了陛下,还有人弄了一个万民书,称颂他的仁德。”
顾成言此时才想明白,陛下为何会批奏折批到半夜,原来是担心这个名望日盛的儿子,终有一日会夺了他座下的皇位,连带着对那些大臣也多有不满。
所以才会在他一回到京城的时候,就表现出十分信重他的样子,这一行径,两分是真情流露,八分是做给别人看的。
“你看吧,估摸着过几日,陛下便会安排你到六部,而且官职还不会低,我爹不方便见你,不过他让我跟你说,最好别去吏部跟户部,这两个地方如今水深的很,礼部倒是个不错的去处,礼部侍郎原先做鸿胪寺少卿的时候,跟你还算有些交情,想必也不会为难你。”
顾成言苦笑着摇摇头,“去哪儿又不是我能选择的,你也说了,这两个地方如今水深,陛下不愿意看到端王势大,多半会将京城的水搅浑,我倒是想去户部。
元洛如今在边关,将来成新也会去冀州,防止北燕有动作,尽量保证国库充裕,战士们的补给便不愁了,之前的事你也都知道,若不是因为户部说没钱,咱们也没必要与北燕议和,镇国公也不会拖着病躯,死守在边关。”
程季良点点头,十分赞同。
“成言,因为主动去往边关救治镇国公一事,你已经得罪了端王,恐怕你回来以后,会遇到不少麻烦,你自己可要当心!”
顾成言与他碰了一杯。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陛下还需要我,端王再如何,也不敢直接拿我怎么样,再说,你忘了,陛下的皇子可不止一位,我就不能也推个皇子立起来吗?”
程季良突然想到一个人,“成言!你这个想法倒也不错,你还记得二皇子吗?”
顾成言微微皱眉,“自然记得。”
“他是文昭皇后所生,是陛下唯一的嫡子,还是元洛的表兄,将来他若是上位了,必定不会亏待了咱们自己人,而且近来端王太过嚣张,得罪了不少人,皇室宗亲那边隐隐在扶持这位二皇子,不过他不常露面,我对他不熟悉,你入宫的机会多,倒是可以与他多接触接触,若是个好性子,推他上位也未尝不可。”
没过几日,顾成言便接到了圣旨。
“顾卿代朕亲至边关一年有余,尽心竭力医治忠武公,抚问众将士,朕心甚慰,着晋为户部侍郎,三日后至户部上任。”
老镇国公死后的谥号便是“忠武”二字,这次顾成言虽然也是连升两级,但算是实至名归,毕竟在边关待了一年多,这可不是一般的文官敢做的。
但他实在是太年轻了,二十四岁便官至正三品,着实令人眼红。
户部除了一位尚书比顾成言官高二级,便只剩另一位与他平级的户部侍郎,姓许,今年四十好几了,但人家这个年龄才是正常的。
上任前,顾成言每日依旧是陪伴圣驾。
皇帝与他对弈,谈论诗赋,今日却突然去了行宫的围场策马。
顾成言心里有了猜测,估摸着是要找个没什么人盯着的地方交代他一些事情了。
围场地广人稀,就很适合。
“朕要与顾卿赛马,你们留在这里,不许跟上来。”
说完便驱马往前,不给众人反驳的机会。
“公公放心,我自会守着陛下,不会让陛下少一个汗毛。”顾成言说完,便扬鞭追了上去。
大内总管一跺脚,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儿啊!”
御前侍卫长问道:“公公,咱们还跟吗?”
“没听陛下吩咐,让咱们在这儿候着!”
没眼色,难怪都在陛下跟前这么多年了,还是个侍卫长,悄悄人家,四年的时间,都升为正三品的高官了!大内总管心中腹诽。
跑了一段路,皇帝停下了,瞧了一眼始终落后自己半个马身的顾成言冷哼:“没意思,你这是在故意让着朕。”
顾成言没有否认,只道:“陛下骑术精湛,微臣只是勉强跟上罢了。”
皇帝笑了笑,“朕原以为你只是个文弱的书生,直到你去边关待了一年,有人给朕的密奏上说,顾卿亲自上阵杀敌,颇有当年忠武公一人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朕才得知,原来朕的状元郎,文武双全。
顾成言丝毫不意外,皇帝在边关安排了人监视自己,不过却有些奇怪,当初去跟北燕议和时,自己跟北燕大将比武一事,陛下竟然不知?尽管看似亲厚,看来忠亲王也不是什么都会跟陛下禀报的。
“并非臣有意隐瞒,只是陛下从未问过臣罢了。”
皇帝开怀大笑,指着他说:“你啊!你啊!惯会狡辩!”
随后又端正神色,对他说:“顾卿,国库空虚,使得朕束手束脚,朕将你安排去户部,便是要你暗中盯着一个人,户部尚书余劲松!”
作者有话要说: 着凉了,头晕,嗓子疼,还流鼻涕,今天就先更这么多了,欠大家的,等我好了,再补上,抱歉啦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二皇子逐渐展现在众人眼前,今日朝堂上,竟也出现了他的身影。
端王来的晚,一看见林舒玄,脚步一顿,浓浓的危机感淹没了他的大脑,眼神显得有些可怖。
站在他身边的户部尚书本想跟他打个招呼,这下也不敢开口了,只能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惊讶的说:“这是?二皇子?他怎么到朝堂上来了?”
他身边站着的是极少露面的诚亲王,诚亲王是皇室宗正,掌管皇室亲族或外戚勋贵等有关事务,恐怕这二皇子今日能站在这里,跟他有莫大的干系。
端王强行逼迫自己带着虚伪的笑脸走到诚亲王面前,道:“诚皇叔今日怎么来上朝了?还将舒玄也带来了。”
诚亲王冷哼一声,眼神轻蔑,道:“怎么?如今本王上个朝都要经过端王你的批准了?”
端王银牙暗咬,面皮抽搐,诚亲王为人古板,最看重皇室的血脉,在诚亲王眼中,嫡庶尊卑是最要紧的,所以他这个贵妃所生的庶子在诚亲王面前,从来都是不得脸的,反倒是这个病恹恹的嫡子林舒玄颇受他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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