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被美惨强反派掰弯了by衾寒月暖

作者:衾寒月暖  录入:02-24

“是。”顾成言淡淡应下。
按部就班地准备着即将到来的秋闱,没几日各个州府就接收到了陛下的旨意,开启了今年的乡试。
顾成言已经很习惯考试的氛围与流程,并未遇到任何不适之处,考完试出来的时候,虽然有些疲惫但心中还是有把握的。
放榜那日,他去陪小启明放风筝去了。
夏之申一早便得了同僚的恭贺,算是最早知道大外甥又得头名,成了本次秋闱的解元。
家里又宴请了一次宾客,比之三年前,问及顾成言婚配的人家更多了,不过他本人依旧是笑意清浅,避而不答,夏氏私下里跟顾正修都问过家里人了,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一位姑娘,竟惹得他这么久都没能放下。
顾正修虽然明着不说,但他打心底心疼儿子,对这姑娘印象不是很好。
既然顺利通过了秋闱,那就得提前进京赶考,免得耽误来年的会试,也就是大家常说的春闱。
顾成言到了京城的第一件事便是着人打听林舒璇的消息,可惜,一连四五日过去了,压根没有查到过曾有这样一户姓林的官宦人家存在。
他心中难免苦涩,原来连身份都是假的,整个京城压根没有一个叫林舒璇的女子,她骗了自己。
三年的时间,对于他而言,极其漫长,那个清冷柔弱私下却暗带三分妖娆的女子时常出现在脑海中,她细长湿润的眉眼,嫣红微勾的唇。
顾成言压抑了三年的情绪,刹那间奔涌而出。
闻音跟在他身后一同出了门,他察觉到今日的公子不同以往,虽然是应邀而至,但这里可是青楼,公子以前从不踏足这些地方。
邀请顾成言的是景州城往届的参加会试的考生,功名并不是那么容易考取的,多的是从少年考到白头的读书人,家里富裕的会长留在京城。
每年第一次赶考的学子都会收到同乡会的邀请,名义上是为他们接风洗尘,但其实也就是结交人脉,日后同朝为官,也有一番情谊在。
但也有长留在京城的这样一批人,他们抑郁不得志,逐渐不专心于学业,而是热衷于应酬交际,流连于烟花之地,不巧,邀请顾成言的便是这样的人。
同乡会的其中一位受家中长辈叮嘱好好照顾他的主事人,热情的给众人介绍道:“顾兄可是我费尽心思才请来的,大家可要好好招待人家,家中长辈都跟我说了,他可是今年咱们景州城的解元!说不准来年就金榜题名了!”
“见过诸位,成言初到京城,多有不懂之处,还忘大家多多照顾。”
“好说好说。”
“去年的那位解元叫什么来着?”有人突然问。
“周文远!”
“他怎么没来啊?”
“人家得了左相青睐,自有左相为他铺路,怎么会来参加咱们这样一个小小的同乡会呢?”
明显有人是想挑起顾成言对周文远的仇视,但众人观他依旧不骄不躁,温和浅笑的模样,便知道这是个轻易挑拨不动的。
“来来来,咱们敬顾兄一杯,也算是互相认识了,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大家说。”
这里不是景州城,不少人心里嫉恨顾成言这样的天之骄子,瞧他还未及冠,轮番灌他酒。
顾成言心情不佳,也懒得跟他们计较,反而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的下肚。
带他过来的那个主事人扭过头来,有些诧异,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实诚都喝了,像他们这样的人家自小就在酒桌上转,如何推脱应付都是会的。
“好了好了,顾兄都让你们灌醉了,回头家中长辈要是知晓了,可是要数落我的,散了吧散了吧!”
闻音跟其他人的小厮在楼下候着,他虽然有些担心,但对公子还是有些信心的。
那主事之人也喝了不少,一位熟识的姑娘娇笑着跟他搭话,他的魂都被勾走了,顺手把顾成言扔给了路过的一个跑堂,扔下一块银子,吩咐他给顾成言开间房好生安置,便搂着那姑娘笑着走了。
顾成言朦胧间嗅到了熟悉的味道,他下意识将面前之人拥入怀中,翻身将他压在自己的身下。
怀中人眉眼含笑,眉尾上挑,略带轻佻地贴在他耳边说:“这么热情,就这么想我?嗯?”
比之三年前的她多了几分说不清的风流肆意,在顾成言的印象中,她的脸色苍白,身形孱弱,如今却好似长开了,更显得颜色浓烈。
顾成言心中喜怒交织,大脑被酒精侵蚀有些恍惚,他的手掌扣在怀中人的脑后,俯下身狠狠地啃咬他那张不正经的嘴。
“嘶!”怀中人像是疼的受不了了,毫不客气地在他颈后用指甲抓了几道。
迟钝的顾成言吃痛,放轻了动作,改为温柔的舔舐。
亲着亲着,怀里人不安分了,躲开了他的吻不说,还伸出手指点在他的薄唇上,暧昧地用指腹反复摩擦着。
“竟敢来这种地方风流,看来这三年过得很潇洒么?”
顾成言被撩拨的身上有些发热,但他意识深层的道德感束缚着他的动作,最终也只是紧绷着身体任由怀中人施为。

第21章
见他憋的难受,终于不再折磨他,继续问道:“怎么现在才来?还以为你去年就来了,结果来的却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小子,害得我白高兴一场!”
半梦半醒的顾成言听了个大概,不过还是记得跟怀中人解释,“先生去年生了一场重病,因此错过了秋闱。”过了一会儿,他又接着说:“我一来就找你,找了好几日,你骗了我,根本没有。”
顾成言的眼神认真而失落,以往带着温和笑意的嘴角紧绷着,但他却没有发怒,也没有责怪,只是静静地看着怀里的人。
那人避开了他的眼神,在他脑后轻点。
顾成言闭上眼倒在他身上,过了一会儿,他轻笑了一声,“傻瓜,连生气都不会吗?竟然自己一直在心里憋着。”
“主子,该回去了。”外间的卫叔提醒道,从得知顾公子踏入青楼起,他们已经出来快两个时辰了。
“醒酒汤拿过来了吗?”
卫叔将手里端着的托盘放在桌上。
瞧着自家主人从床上起身,运功将装有醒酒汤的陶瓷碗拿了过去,自己饮了一口,俯身反哺给床上醉倒也依旧清俊温雅的顾公子,卫叔眉头跳动,谨慎地低下了头。
“主子,酉时开宴,咱们真的该回去了。”
卫叔余光注意到自家主子动作一顿,起身走了过来,将陶瓷碗轻放在桌上。
“让他那个小厮上来照顾,不要让其他人吵醒他。”
“是。”
顾成言醒来之时,身边只有一个闻音守着。
不知怎的有些怅然若失,他问道:“闻音,是你一直在照顾我吗?”
闻音上前扶着自家公子起身,“公子,昨日你喝多了,楼里的伙计将我喊上来的。”
“原来是梦啊。”顾成言扶额轻叹一声。
在回去的路上,有一家书苑门口正热闹,一堆年轻的公子围在那里言辞激烈地讨论着什么。
顾成言的马车被挡的严严实实,完全无法通过。
“公子,前面被一堆人挡住了,我上去跟他们让一让吧。”
“不必了,我下去看看,你在这里等我。”
他撩开布帘,从马车上下来。
“李元洛,谁不知道你在全京城纨绔好斗的名声,你跑到书苑来做什么?”
“怎么?这书苑是你家开的?还不许小爷我进门了,我还就偏要来,看你能怎么办吧!”这道声音明显透着一股子骄纵张扬。
“你!哼!有辱斯文,难怪人人都说季良兄风光霁月,跟你简直是天壤之别!劝你还是不要成天跟在他身后!免得自取其辱!”
“呸!你当小爷我乐意啊!要不是程季良非要逼着我过来,小爷我才不来呢!”
程季良?这个名字有些熟悉,顾成言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
成天听着这群人拿自己跟程季良比,人人都夸他是翩翩佳公子,自己是平平浪荡人,李元洛气的,指着站在一旁的青衣男子说:“你们都说程季良多了不得,恨不得将他捧到天上去了,我看连这个路边站着的公子都长比他好看多了!”
平白无故成为众人焦点的顾成言温和一笑,颔首跟大家打了个招呼,然后转身打算离开。
没想到还未转过身就被方才害的自己成为众矢之的的少年郎搭住了肩膀。
“怎么都不说话了?小爷我这话总没有瞎说吧。”李元洛继续洋洋得意地挑衅。
都是十几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确实干不出睁眼说瞎话的事,但心中将这位公子跟程季良一对比,好像人家样貌气质确实是不差!
“季良兄文采斐然!又不是女子何须太过在意外表。”有人忍不住反驳道。
巧的是,话题的主角这个时候正好到了,一袭白衣,头顶玉冠,正是名满京城、右相家唯一的公子程季良。
虽然出身世族,但他并不倨傲,反而性格很温柔,“元洛,你怎么自己就过来了,不是让你在家中等我,我去接你吗?”
元洛没好气地冷哼,他才不等程季良呢,别以为他不知道程季良打的什么歪主意,他是绝对不会给程季良创造接近他姐姐的机会的!
“正好,程季良也到了!那就让他跟我身边这位公子比一比文采!怎么样?敢不敢?”
程季良笑看着他身边的陌生公子,疑惑地问道:“这位公子我竟从未见过,在下程季良。”
顾成言看出面前这人虽然面上带笑,但他的眼中对自己带有防备跟怀疑。
回了一礼后,介绍自己,“在下顾成言,是此次进京赶考的考生。”
在李元洛的撺掇下,顾成言被迫跟誉满京师的第一公子程季良比了一场文试。
俩人倒是因缘际会,还一同吃了顿饭,期间相谈甚欢。
两位公子中顾成言温润儒雅、君子端方,还连中了四次头名。
程季良清雅出尘、如同谪仙,自幼便聪颖过人。
俩人文采不相上下不说,关系也不错,后来逐渐被大家并称为京师双杰。
那日之后,顾成言再也不打算跟那群所谓的同乡有接触,独自窝在院子里读书。
倒是上次的程季良发来了邀约,请他一同去郊外踏青。
顾成言跟他倒是有几分引为知己的意思,于是应邀出了门。
没想到碰头的时候,同行的除了程季良,还有上回的李元洛,马车上还有他的姐姐李卿洛。
“成言,好久不见,上次一别甚是想念。”程季良对顾成言做了一番了解后,很欣赏他跟自己十分相似的为人处世,是打心底想跟他成为至交好友的。
“别来无恙,季良。”
李元洛见自己欣赏的顾成言跟讨厌的程季良谈笑,将自己撂在一边,不乐意了。
他驱马上前,挡在他们俩中间,“成言!咱们比一比谁的马跑得快吧!”
程季良本想制止,因为一般的读书人身体都比较弱,他担心成言不善骑术。
“好啊。”看着李元洛,顾成言想到了家中性格同样活泼的妹妹思琪,忍不住就答应了。
“不过我没有马,能否向借你一匹?”
“这个自然!”李元洛示意家中的护卫让出一匹良驹。
顾成言潇洒地翻身上马。
李元洛自小就跟马打交道,一看他的动作就知道他定然身手不凡,兴致一下就变高了。
“驾!”
俩人齐头并驱,往前奔去。
马车中的女子轻撩帘子,温柔的笑看着前方的弟弟。
“元洛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她轻声道。
程季良顺势靠近她,有些遗憾道:“成言不仅文采卓绝,武艺也不凡,对元洛也很包容,比起我,他应该更喜欢成言那样的姐夫吧。”
李卿洛眼眸低垂,白皙的俏脸上泛起红晕,“他姐夫有他姐姐喜欢就足够了。”
说完放下了帘子,遮住了窈窕纤细的身形。
程季良脸上扬起幸福的笑容,吩咐众人启程。
李元洛跑疯了,关键是他发现顾成言也看起来游刃有余。
“成言!有机会去我家的马场比一比吧!我养了十几匹上好的马,到时候送你一匹!”
“好啊。”顾成言也好久没有这么畅快,自从成新离开后,已经很久没有人跟他比试过了。
他们俩先到了目的地,李元洛似乎是才想起自己本来是陪着姐姐出门的,跟顾成言打了个招呼又策马往回跑了。
顾成言摇摇头,打算找个僻静避风的地方坐着等他们。
“什么人!”亭子里突然出来了一个持剑的男人,板着脸防备的盯着靠近的顾成言。
“兄台不要误会,在下跟好友一同来此处踏青,我先到了片刻,本打算找个地方休息等他们,毕竟这附近就这么一个亭子。”
那男人收了剑,皱着眉冷斥:“尽快离开吧,我家老爷正在此处休息!”
顾成言还未来得及转身,就瞧见一个面白无须的老者对那男人急切的说:“老爷发病了!需尽快就医!”
“在下不才,略通医术,如有需要,在下可以略尽绵力。”不管怎么样,生命重于一切,顾成言还是不愿意看见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在自己眼前消逝。
“这?”那男子犹疑不决。
那老者一咬牙,躬身请顾成言搭救。
那持剑的男子本想阻止他,那老者突然说:“出了什么事我担着!必不叫你受牵连!”
那男子放行,顾成言进到亭子里,只见一位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被好几个仆从围着,他身上穿的衣衫都是金线绣制的,非富即贵。
顾成言最不喜欢惹麻烦,但进都进来了。
他替病人切了脉,观察了他的眼部、舌头,根据症状判断他是心悸发作剧烈,一时昏厥。
他怀里倒是刚好有一瓶药正好对症,但毕竟是第一次见面,胡乱喂人家药物,实在不妥。
于是从怀中取出布兜,打开,展示了一整套的针具。
那老者声音阴柔,有些担心的问:“公子,我家老爷这是怎么了?”
“心悸发作,病人可是自己策马而来?又爬了一会儿山?”
那老者连连点头,“正是如此,老爷近日十分愉悦,今日是特意出门游玩的。”
“病人久坐成疾,不宜大喜大悲,情绪过于激烈,现在须得以银针通穴,不然可能后果不堪设想。”
“那就有劳公子了。”
“好说,请诸位让开些,病人需要一个开阔的环境。”
那老者吩咐众人退至亭外,亭中只留了那持剑的男子跟他自己。
顾成言取出银针,下手快且极稳,片刻后,那晕倒的中年男子缓缓转醒,他一睁眼,整个人的气势威严。
那老者跟持剑的男子迅速跪下,外边守着的人也跟着匍匐贴地。

“都起来吧。”那威严的中年男子闭目后淡淡地说了一句。
众人这才起身,那老者掐着嗓子凑上前禀告了如今的情况以及跟朋友相约来此地踏青的顾成言的热心相助。
那威严的中年男子睁眼,看向顾成言,眼神除了探究,还暗含杀意。
顾成言心道不好,救了尊煞神。
在他的示意下,那老者笑着说:“此番多谢公子出手搭救,我家老爷姓林,家中是做生意的,不知公子是何方人士?家住何处?烦请告知姓名,来日我家老爷也好上门报答公子救命之恩。”
装作一无所知的仁医,顾成言做出十分符合年纪的单纯表现,温和一笑,说:“在下姓顾,名成言,林老爷不必如此客气,在下不过顺手而为,说来惭愧,在下是来自景州城的考生,正是为参加明年的春闱,刚到京城不久。”
听见他提到春闱,那位林老爷起了兴趣,他主动对顾成言道:“你年纪轻轻竟已过了乡试,成了举人,不错,对春闱可有把握中榜?”
顾成言笑地十分谦虚,但言语间也不失少年人的意气风发,“这个自然!学成文武艺,货于帝王家,报效社稷是天下学子共同的理想,不然在下也不会千里迢迢赴京赶考了!”
林老爷赞赏的看着他颔首道:“我家中有不少大儒亲手所作的孤本,来日我让人抄录一些赠予你,希望你来年能够金榜题名。”
果不其然,顾成言大喜,“多谢林老爷。”
他想了想,似乎是感觉自己占了林老爷的便宜,又从怀中取出一瓶药道:“林老爷,孤本对我来说弥足珍贵,我想将此药赠与您,您的心悸若是不加治疗,日后恐怕会经常发作,日益严重,此药对您的症状有舒缓之效,若是突发危急情况,即刻服下一粒,暂时可以解除性命之忧。”
林老爷脸上露出笑,点点头,那面上光洁的老者立刻上前接药。
“多谢顾公子。”
顾成言还未说话,就听见李元洛隔得大老远就在喊他的名字。
“成言!快回来!我们都到了!成言!顾成言!”
一听这声音,那林老爷脸上的表情有些惊讶。
“这是你的朋友?”
“正是,他性子率真活泼,一时找不到我,怕是要担心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林老爷点点头。
待顾成言走后,他重复了一声:“率真活泼?李元洛?”他怎么不知道李元洛这个连他都有所耳闻的纨绔子弟竟然还有这个优点?
一听这个名字,守在自家老爷身边的老者眉毛一跳。
他接话道:“镇国公府的小世子竟然还有会有顾公子这样温和善良的朋友,这可真是让人惊奇。”
林老爷呵了一声,“回去吧。”
不一会儿,一架轿辇从一条不起眼的小道悄然离开了。
顾成言一边往李元洛他们所在的方向走去,一边心想:那面白无须的老者一看就是內监,当今陛下现存的兄弟并不算多,除了忠亲王,只有一位不怎么露面的诚亲王,难不成这位林老爷就是诚亲王?
他自然不会怀疑此人是皇帝,因为原书中,偶遇皇帝是原男主周文远的剧情,怎么可能会让他撞上。
他人一出现,李元洛就朝这边挥手示意。
“你去哪了?喊了你大半天了。”
顾成言随口答了一句:“人有三急。”
李元洛这下不好再说什么了。
李元洛喜欢跟顾成言凑在一处,顾成言不想打搅程季良跟李卿洛这对小情侣交流感情,于是总是离他们有一段距离。
程季良踏踏实实的跟未婚妻约了个会,心中十分感激他,时不时就邀他同游。
李元洛一到家,就发现自己房里多了个人,他有些畏惧地上前行礼。
“殿下,您怎么突然来了?也不找人跟我说一声。”
那人将拿在手上端详的剑骤然刺向李元洛,狭长的眉眼中透着冷厉,俩人顿时在房间打了起来,过了十几招,那人将剑随手一甩,剑被精准地收进它原本的剑鞘。
李元洛抹了一把冷汗。
“你跟顾成言怎么认识的?”
面前的表兄眼眸含笑,看起来又是那副柔弱清冷的模样,仿佛方才的凌厉都是幻觉。
李元洛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解释了一下前因后果。
“殿下,您也认识成言啊?”他最后问了一句。
那人妖娆一笑,言辞暧昧道:“认识,不仅认识还关系匪浅,你替我看好他,不要让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接近他,明白了吗?”
胆子都快吓破了的李元洛连忙点头,“明白明白!”
俩人又谈了一些别的事情,那人半夜才走。
过了几日,那位林老爷带着誊抄的孤本亲自上门道谢了。
顾成言丝毫不意外对方能查到他的住处,不过闻音开门的时候,他面上还是一副很惊讶的表情。
“林老爷!您怎么亲自来了?快请进。”
“贸然来访,可打扰到你读书了?”林老爷这回看着亲切了不少。
顾成言连连摇头,“自然不会,我在京城没什么认识的人,难得有人上门,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闻音,沏壶茶上来。”
“是,公子。”
“你身边就只带了这么一个小厮,怕是很多地方会顾不上。”
顾成言开朗一笑,“我在家中习惯了亲事亲为,倒也不需要他多做些什么。”
林老爷想起密报上提到的,顾成言的父母是武林中人,不拘小节也是正常的,再者,他又独自在山里住了三年,想来也是个能照顾自己的。
“请坐,家中简陋了些,还望林老爷不要嫌弃。”
林老爷方才打量了一下这个小院,收拾得还算干净,尤其是这书房,东西的摆放井然有序,看着就舒心。
“对了,这是上次跟你说的书籍,我今日特意给你送来了。”
那內监立马让人将带来的盒子放在桌上。
“你先打开看看吧。”
顾成言略翻了翻,发现了一本老师元邵华以前写的书。
总不至于这么巧,多半是面前这位微服私访的王爷在试探呢。
“这几位大师都是当世大儒,他们归隐后,基本就不再露面,也再难找到他们的大作,这些书籍十分珍贵,多谢林老爷了。”
“不错,这都是他们还在朝为官时写的。”
俩人就其中所写讨论了几句,顾成言发现对方的见解独到,作为一个上位者他绝对是合适的。
闻音上了茶。
俩人停下交谈,静静地品茗。
“这茶清香扑鼻,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顾成言解释道:“此茶是家母亲手调配,加了些草药,我有时看书晚了,浓茶伤身,饮此茶也足够提神,对身体也有益。”
“爱子之心无尽,我家中也有好几个孩子,做父母的确实要操很多心。”
顾成言看他脸色便知,这几日他定然是不得安枕,于是主动问道:“我观您眼下青黑,可是近几日睡得不安稳?”
林老爷点点头。
那寻常管家打扮的內监赶忙说:“正是如此,顾公子,上次与您分别后的第三日,我家老爷突然心痛难忍,几近昏厥,幸好我当时带着您给的药,让我家老爷服下,这才没有大碍,只是之后便一直无法入眠,好不容易睡着吧,一会儿就醒了。”
顾成言若有所思,温和地说:“林老爷,我当时便说了,您的心悸需要请专人医治,光靠那药舒缓是不够的,日后会发作更频繁不说,也会越发严重。”
林老爷没有说话,他第一时间就找人查了那药的成分和功效,都是极其珍贵的药材,也确实对应他的病症。
只是暂时找不到敢医治他的人罢了,林老爷他心里也明白,这些人无非就是担心万一一着不慎,会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罢了。
“不瞒公子说,我家老爷四处寻医,但能治这病的大夫实在是少有,不知顾公子可否愿意先替我家老爷瞧着?”
顾成言被茶杯遮住的唇角微微上扬,等的就是这句话。
推书 20234-02-24 : 一群毛茸茸努力救》:[穿越重生] 《一群毛茸茸努力救宗门》作者:九流书生【完结】晋江VIP 2025-02-19完结总书评数:4314 当前被收藏数:14342 营养液数:3378 文章积分:209,119,712文案:小说里的万兽宗都是弟子+灵兽的结合,然而沈危没想到,这本小说的万兽宗是真的万兽宗。纯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