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少爷很想躺平by番喜

作者:番喜  录入:02-24

“……”
苏嘉实也凑近了些。十年前的作品?
这个时间点,倒是让苏嘉实想到某件事。
“十年前,旧实验区发生电子风暴,这个校址也废掉了。”
“好巧诶,电子风暴……”蓝铭飞一顿,疑惑道:“贝莉,你怎么知道新校区建了五年?”
贝莉讶异地看向蓝铭飞。“啊?应该我问你吧,你居然不知道?”
苏嘉实无语了:“蠢啊,开放日的舞会,那么大的横幅没看到?新校区五周年舞会。”
“哦、哦……”蓝铭飞了然,还是觉得不对,“那按你们这么说,这幅画确实……太细节了?”
不仅把新校区的一砖一瓦都“拷贝”得分毫不差,甚至连树的高度都和现在的差不多。
四颗脑袋在这幅画前激烈讨论,另一边,棠溪彦在给裴祈拍照。
这里信号极差。棠溪彦拍了照片发给裴祈,照片在对话框里一直打圈圈,一直发不出去,饶是平时佛系的人也忍不住烦躁。
一股熟悉的眩晕感袭来,眼前景象开始扭曲。
不对劲。像喝醉酒一样,头重脚轻,耳边有轻微的嗡鸣。
这熟悉的失重感和晕眩感,棠溪彦瞪大眼睛。
领域?怎么回事?我打开了领域吗?他们怎么办?
棠溪彦下意识就想远离朋友们,身体却不受控制,有一股力量把自已摁倒。
恍惚中,苏嘉实的声音迅速变得模糊:“棠溪彦!”

视线范围内立马被黑暗笼罩。
棠溪彦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眼前景象,失重感越来越重,身体好像被某种力量裹挟着,不由自主地放平。
等身体的不适感褪去,棠溪彦察觉,自已正以躺下的姿势,睡在某个狭小的空间。
我进入领域了?
他们呢?
棠溪彦用力眨了眨眼睛。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他竖耳仔细听,没有听到蓝铭飞几人的声音。
没听到其他人的声音,应该是没有牵扯进来。
棠溪彦松了一口气,尝试挣脱出这个狭小的空间。
自已躺在一个勉强能容纳一人平躺的巨大箱子里,空气非常闷。棠溪彦尝试动一动,感觉身下压着许多东西,硌得背部酸麻,稍微动一动,箱子里就有金属玉器碰撞的声音。
太窄了。
狭小的空间内发出叮铃哐啷地响。
棠溪彦尝试推开箱盖。突然,箱子外隐约传来说话声,越来越近。但因为隔着板子,棠溪彦没法听清外头的人在说什么。
棠溪彦用力拍了拍面前的箱盖:“有人吗?救命!”
外面传来两声短促的尖叫,而且声音居然有点熟悉。
听到回应,棠溪彦更加用力地拍打身边的隔板:“有人吗?救命啊!”
好闷,喘不过气了。空间过于窄小,棠溪彦两下动作就觉得十分费劲,呼吸困难。
外面的人不知道是被吓坏了还是怎么回事,尖叫声迅速远去。
……跑什么!
“别走啊!”棠溪彦急了,狂拍隔板,“救命啊!”
一片死寂。棠溪彦只听到自已的喘息声。狭窄的空间闷得他脑子昏沉。
啧,该死。怎么会变成这样?
棠溪彦有些气馁,干脆放弃挣扎,双手交迭于小腹躺平。
不会被闷死吧?
想他棠溪彦本来只是个混吃等死的小透明。自从进入异常事件小组后,躺平等死的人生指标莫名变了风向,陡然转了三百六十度,看似经历了紧张刺激诡谲的事件,兜兜转转一圈,后来发现自已从主动躺平等死,变成现在的被迫躺平等死。
棠溪彦抬脚踹了踹,空间窄得连膝盖都没法抬高,沉闷的声音在空间回荡。
“吨、吨、吨。”
胸口闷得喘不上气,棠溪彦放弃挣扎。闷死起码能保留全尸,只是不知道赫连雅他们能否找到自已的尸体……
不知道是出于紧张还是因为别的,棠溪彦隐约听到另一阵呼吸声,紧紧贴着自已的耳边,呼吸沉沉。
“呼——呼——”
——不对。
棠溪彦浑身一僵。这个窄小的空间,似乎还有其他东西。
棠溪彦屏住呼吸,另一道呼吸声更清晰了。
“呼——呼——呼——”
因为刚才连续拍打隔板,似乎把外面的人吓跑了,现在外面非常安静,这道沉稳的呼吸声被衬得异常清晰。
这么狭窄的空间,怎么可能容纳两个人?
棠溪彦深呼吸,缓缓抬臂,小心翼翼地摸向那道沉稳的呼吸。那道声音在自已脑袋上,说不定是头对着头——
指尖传来木板的触感。
棠溪彦心底一凉,他什么都没摸到。这个大箱子里只有自已,那另外一道呼吸声是什么?
耳边听到的呼吸声越来越大,很沉稳,像是有人贴着自已的脑袋熟睡,又像是感冒时的休憩。
“呼……呼……呼……”
棠溪彦心如擂鼓。
太近了。
一旦开始留意到不属于自已的呼吸声,它的存在感被无限放大,棠溪彦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那呼吸声依旧还在,棠溪彦小心翼翼抬起手,试图推开盖在身体上的箱板。
突然,木板上方传来轻轻地“叩叩”两声。
另一道呼吸声突然停滞。
棠溪彦瞳孔一缩,自已也屏住呼吸。
那东西被吵醒了?
又是“叩叩”两声,这次敲木板的人稍微用力了些。
棠溪彦背后渗出冷汗。他倒是希望有人救命,但不巧的是,棺材里的另一个不知名东西,可能被惊醒了。
要尽快出去。
棠溪彦拍了拍板子。
两方像是对暗号似的,听到棠溪彦的敲板声后,外面的人有了动作。
“吱——喀——”
隔板被打开了。
一丝微光挤入棺椁内,棠溪彦撑起身子,呼吸到新鲜空气的瞬间,脑袋骤然清醒,像是被薄荷水洗过脑子。他大口深呼吸,还没适应眼前环境,突然听到两道熟悉的声音。
“小鬼?”
“脸盲哥!”唐心秀惊喜,手一松,棺材盖子掉到脚边:“怎么是你啊!棠溪彦!你吓死我了!怎么躺进来的啊!”
看清外面是谁后,棠溪彦愣住。
“卓燃哥?唐心秀?你们怎么在这?”
“我们还想问你呢!”唐心秀和卓燃合力把棺材盖挪到旁边,靠墙放好。“你的出场方式真特别。”
棠溪彦低头看自已。身上还穿着一鸣高中的蓝白相间制服,自已躺在金银珠宝之上。这个棺椁居然堆放了这么多贵重物品。
“……我怎么被下葬了?”棠溪彦不解,连忙爬起来,蹲下身去掏棺椁底下。
“你们刚才打开的时候,有看到其他东西钻出来吗?”
“没有啊,就你一个人。”唐心秀双手环胸,“我和卓燃哥听到棺椁有动静的时候,都快吓死了。”
棠溪彦摸索了一阵,一无所获。
其实这个棺材很浅,整体看上去比较迷你,像密室逃脱的道具,几乎不用费力就能摸到棺材的底部,可棠溪彦摸了个空。除了半箱金银珠宝,什么都没有,连一只老鼠都没有。
棠溪彦满头雾水,停下动作。“就我一个?”
怎么可能。
察觉到棠溪彦表情不对劲,卓燃反问:“有什么不对劲?”
棠溪彦点头。“我刚刚听到其他人的呼吸声。你们敲敲的时候,呼吸声突然停止。”
“不可能啊?”卓燃蹲下身帮忙捞,摸索一阵后,随手抓起一些金币,拿在手里玩儿。
“这么小的棺材,怎么可能容纳两个人?你躺进去都很勉强了。要是你再高一点,你都没法躺进去。”
棠溪彦:。
唐心秀问:“喂,棠溪,你是一个人进领域的吗?”
“是啊,我本来和同学在旧校区探险。”棠溪彦揉揉脸颊,让自已清醒些,老实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进来的。你们呢?”
“我们……”
唐心秀向卓燃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然后才道:“我们自已偷偷进来的。”
棠溪彦眉头一跳:“自已进来?”
他看向卓燃。
卓燃挠了挠后脑勺。“嘿嘿,不想让老大和公子俞知道。我们只是兴趣小组,又不是他的员工,我们可以自已行动嘛。”
好家伙,小组里只有自已一个老实人。
想到旧校区还有四个朋友,棠溪彦有些焦急。
“怎么进入领域?我刚刚在旧校区的实验楼,头一晕,就莫名其妙进来了,你们进来有什么诀窍吗?要怎么出去?我朋友还在旧校区,他们不会被卷进领域吧?”
“冷静点。”卓燃摸了摸棠溪彦的脑袋,“领域入口不会频繁出现在同一个地方的,你进来了,他们就进不来。”
唐心秀摸了摸左手背上的涂鸦,也道:“我们抓紧时间出去,一会儿告诉你怎么找领域入口。”
“……”
棠溪彦叹气,但也无可奈何。进入领域后,只能通过“打败boss”这条规则出去,真的有点像游戏世界。
三人开始打量周围。
这是个二十平米左右的房间,正中央位置放了一口塞满宝贝的棺材,显得空间非常狭窄。屋子昏暗,照明设备仅有角落处的一个台灯。
四面墙壁贴着各种陈旧的符箓,红、白、黄、青、黑,符箓褪色严重,几乎看不清上面的符文是什么,连一张完整的符纸都没有。
空气中散发着似有若无的腥臭味,这味道还有点熟悉,但棠溪彦一时间没想起来在哪里闻到过。
卓燃:“桌上有东西。”
三人走向房间角落的书桌。
屋内唯一的光源是从书桌上的台灯散发出来的,很有年代感的一款老旧台灯,还能调节灯光强弱,卓燃把灯光开到最大,三人发现书桌上凌乱地放着一些巫术工具书。
“宗教的东西?”
唐心秀声音变得有些紧张,“这个领域不会有鬼吧?我很怕鬼啊!”
棠溪彦嗯了一声,声音透着一股无所谓的淡淡死气。“那怎么办,完蛋喽。”
卓燃:。
“没事没事。”卓燃安慰,“业火烧万物,我在这,我们马上就能出去的。”
书桌左侧的墙壁斑驳,上面挂着几件落了灰的法器,背面的角落处则是一个不起眼的木架,严丝合缝地凹陷在墙内。木架上陈列着晒干的香草,森白的骨头,燃烧到一半的红蜡烛,以及看不出是什么鸟类的头骨。
“这是哪里呀?阴森森的,我最讨厌骨头了。”唐心秀小脸皱成一团,抱着胳膊搓了搓,伸手摸了摸墙壁上挂着的物品。
“你们有谁懂法器吗?都是用来做什么的啊?”
卓燃:“不懂。”
棠溪彦端详着墙壁上的法器,指着其中一件道:“这是引磬,用来指引迷失的灵魂走上正途,其他的我不知道。”
“指引灵魂?”
卓燃小心地取下棠溪彦所指的法器。铜黄色的法器上有许多斑驳的铁锈,卓燃轻轻一敲,引磬发出幽长清脆的声音。
卓燃和唐心秀分别在书桌和木柜里翻找着,棠溪彦走近棺材,蹲下身,不死心地再次伸手摸索。
棺椁脏兮兮的,唯有其中的玉器珠宝华光璀璨,在台灯的照耀下更显得熠熠生辉,与这口狭小的棺材非常不搭边。
棠溪彦把手埋进珠宝里,手臂像是被珠宝吞没了似的,畅通无阻地探进去,指尖摸到底部。
什么都没有。
难道呼吸声是幻听?
棠溪彦遗憾地收回手。突然,有什么滑腻的东西,带着一丝温度,“嗖”地一下钻到手底下,滚了一圈。
棠溪彦动作一顿。
……活物?
刚才连一只老鼠都没摸到,这是什么?
五指稍稍用力,棠溪彦正想要把这团东西抓出来,忽然手心刺痛,那玩意儿似乎化作一股什么东西,钻进了棠溪彦的手心,而后顺着棠溪彦的手臂往上爬,瞬间蹿上了棠溪彦的脖子。
它所过之处留下刺骨的寒意,连骨头深处都是冷冰冰的。
棠溪彦猛然弹起来,手从棺椁里拔出来,吓得一个激灵,往后跌坐在地上。
什么东西?
棠溪彦低头看向右手手心,什么都没有,可是刚才的触感非常真实,绝对不是幻觉。
另外两人正凑在一起摸索柜子,听到动静后,冷不丁被棠溪彦吓了一跳。
唐心秀:“怎么了?”
“我——”
棠溪彦听到,从自已的脖颈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吸。
那东西潜伏在自已体内!
万一它的存在被发现,最先有性命之忧的是自已……
棠溪彦咽了咽口水,“被扎了一下。”
耳边的呼吸声逐渐缓了缓,似乎放松下来。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那发生了什么呢。”唐心秀招呼,“别琢磨棺材了,过来找点防身武器呀。这里有个哑铃,棠溪你要不要?”
棠溪彦从地上爬起来。
右手安然无恙,一点划痕都没有,手心冷冷的。他抬手揉捏后颈,脖子处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感。
好像有什么滑腻的东西,埋伏在皮肤之下。x
“棠溪?”
“来了来了。”棠溪彦走近木柜。
卓燃和唐心秀把找到的东西递给棠溪彦看。
唐心秀:“这哑铃算是防身武器吧?”
“不是哑铃。”卓燃纠正,“应该也是法器。小鬼头,你看看,知道这个吗?我俩都没见过。”
“嗯……有点眼熟。”棠溪彦也不太确定,“好像是降魔杵?”
棠溪彦从卓燃手里接过那器具。
铜黄色的法器上略有锈迹,两头呈椭圆形,尖端带刺,中间的手柄位置细长,握在手心正正好,手柄处刻着看不懂的纹路。擦去灰尘后,隐约可见银色冷光。
卓燃:“降魔杵?”
那这地方的鬼祟……
卓燃看了一眼唐心秀。唐心秀的异能是消除,听上去很厉害,但如果唐心秀状态不好,她的异能很难正常发挥。
此时的唐心秀显然还没想到这一层,对着棠溪彦惊叹:“你懂的好多啊!”
“恰巧知道而已。”
棠溪彦把降魔杵递给卓燃,“要不带着?说不定可以防身。屋子里安全,外面不一定。”
唐心秀直言:“你拿着吧,你最菜,给你保命。”
棠溪彦:。

无法反驳。
可万一自已被脖子里的东西控制了,反手用降魔杵咔咔乱杀怎么办。就算这两人的异能比自已的好使,也不知道降魔杵拿在自已手上,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棠溪彦:“我不喜欢用这个,你们谁拿着。”
唐心秀把手往背后藏。
见唐心秀不肯接,棠溪彦把降魔杵塞进卓燃手里。“交给你了哥。”
“给我啊?”
卓燃嘿嘿两声,将降魔杵在手里掂了掂,毫不客气地塞入口袋,“我可不懂得礼让的啊。你呢?”
“我再找找。”棠溪彦踮脚去翻柜子。
唐心秀突然扭头问卓燃:“我们擅自进来,如果被老大发现了怎么办?”
“发现就发现呗。”卓燃无所谓地道,“你们学生仔还是太乖了,这个年纪不是应该叛逆点嘛?你怎么这么听话?老大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唐心秀不好意思地道:“我感觉……这样好像在背着老大,偷偷做坏事。”
卓燃闻言,眼睛瞪得老大。“怎么能叫做坏事呢?你这个女娃娃,我要好好纠正一下你这种以长辈为天的思想。”
卓燃伸出一根手指,“我们结缘相识的群叫做异常事件兴趣小组,兴趣!什么叫兴趣?喜欢了感觉有意思了就上,不需要经过任何人同意。”
唐心秀茫然,她有点被卓燃说动了:“好像有点道理?”
正在柜子里摸索的棠溪彦闻言,回头看下来:“为什么黎光远不愿意让人擅自进领域?”
唐心秀:“当然是担心我们的安全啦!”
“是嘛……”
棠溪彦继续摸索柜子。
找异能者不是为了解决领域吗?为什么擅自进来,黎光远反而不高兴?
说明擅自进领域除鬼祟,对他不利?
摸索木柜的动作顿了一下。
黎光远到底……
唐心秀突然反应过来:“诶?棠溪你小子,怎么直呼老大的名字?”
棠溪彦咂舌,“他跟我们差不多大吧?你叫他老大,还把黎光远叫老了呢。”
“怎么会?叫名字多不好啊,没大没小的。”唐心秀较真起来,“那也不能直呼名字,得换个尊敬点的称呼才行。”
卓燃忍不住闷笑,“我在群里吐槽客户的时候,你怎么没反驳我?因为我年纪比你大,你不好意思说我?”
唐心秀:“……”
棠溪彦从木柜跳下来,拍拍身上的灰。“我摸到这个。”
棠溪彦把手心摊开,亮出一把短匕,以及一串古朴的珠子。
两颗脑袋凑近。
“匕首?”唐心秀小心地戳了一下,“没有刀套,好危险。”
卓燃咋舌。“怎么还有佛珠……这到底是杂物间还是超度室啊?”
“匕首你拿着,”棠溪彦把匕首递过给唐心秀。“我跟紧你们就行。”
唐心秀有些不好意思地双手接过,“谢谢哈。”
“那你自已呢?”卓燃挑眉,“遇到危险怎么搞?祈祷吗?”
“我拿这个。”棠溪彦走到门边,弯腰捡起一根棍子,在手里掂了掂。“够长,趁手。”
“那走吧,快点解决。”卓燃拉开杂物间的门,“出去探路。”
“吱呀——”
木门发出一声难听的呻吟,三颗脑袋前后从门缝中冒出。
屋子外是一片露天空地,没有灯光,黑漆漆的。借着月色和屋子内的台灯,三人小心翼翼踏出房间,发现这里是一间老宅。
“有感觉到什么吗?”唐心秀谨慎地观察四周,用气音道。
“没有啊。”卓燃眼珠子滴溜转,“好平常啊?这里真的是领域?”
老宅很小,一眼望到尽头,露天的天井上,澄黄色的明月非常明亮,再往宅子内瞧就是开阔的客厅。棠溪彦曾在非遗纪录片看到过类似的房屋构造,这里的残垣败壁下,依旧能从各处细节窥见这间老屋曾经的精致。
宅子大门左侧的杂物间,右侧的厕所大开着门,用几片茅草叶编成的帘子虚虚遮挡着。
天井的正中央有一口井水,正对着天上的澄澈圆月。跨过及膝的门坎往内走,就是大敞着的客厅。
“哇,好有老家的氛围感,我还以为会是很恐怖的地方呢!”
唐心秀在小院里走来走去,看上去心情不错。“我老家的房子跟这里很像,很有年代感……哦,井里真的有水!”
棠溪彦:“别傻乐了,这里是领域,你小心点。”
唐心秀恹恹地哦了一声,同样跨进客厅,率先去摸索两边的房间门。
客厅内什么家具都没有,空荡荡的,正对着院子的墙壁上贴满了符箓,而左右两边各有一个房间,死死关着门,厚重的全木房门里偶尔发出蛀虫“嘎吱嘎吱”的声音。
偶有阴风穿过时,能清晰听到“呜呜”的风呼声,像是有人在哀嚎。
唐心秀摸索左边的房间门,蛀虫啃食门板的声音更大了,她小声吐槽:“这风声和蛀虫声听着真难受。”
听久了,感觉虫子好像在啃食骨头。
唐心秀扭头对另外两人:“左边的房间打不开!”
棠溪彦哦了一声,他正和卓燃在摸索符纸墙上的东西。
“看不懂符文。”棠溪彦叹气。
卓燃:“俺也一样。”
这面墙贴满了符箓,但是严重掉色,符文也难以看清。一眼望去,这面墙像是打了许多补丁的大被子。
棠溪彦左右张望了一下。“两边的墙壁很干净,这堵墙为什么贴这么多符纸?”
墙里有东西?
唐心秀还在后方摸索。“朋友们,右边的房间也打不开!”
什么异样都没有,两边的房间也打不开。要说特别之处,就只有这堵贴满符箓的墙了。
棠溪彦和卓燃毫无头绪,在这面墙壁上摸索,企图找到什么机关。
突然,脚边碰到了什么,棠溪彦一低头,这才发现,地上摆放着三个三角形的尖头小石板,石板前分别陈列着三个小白杯。
刚才的注意力全在墙壁上,全然没发现地面放了三个小酒杯。
“这是什么?”卓燃听到动静后,蹲下身,“上面有字?什么石什么?”
棠溪彦也蹲下来摸索,发现这三块石头仿佛是从地里长出来的,根本搬不动,只能用手指触摸。
三块尖石上隐约有凹痕,借着月色,他勉强认出第一个石头上的首字。“有个泰字,泰什么石?”
“泰某石某某。”卓燃嘟哝,“这户人家姓石?泰是村名吗?”
棠溪彦脑海里无端冒出五个字,同时话从嘴里说出来。“泰山石敢当?”
卓燃一脸迷茫地看过来,“石敢当,好耳熟啊。”
“你们在琢磨什么呢?”唐心秀凑过来,“那两个房间都开不了门,厕所什么也没有,好像只有杂物间有东西……诶?泰山石敢当?”
卓燃偏身,腾到旁边去,让唐心秀的视野更清晰,“我好像在哪儿听过,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石敢当?好像是某个神仙吧?”
唐心秀一时间也想不起来,托着下巴沉吟。“小时候在电视上看到过电视剧,但我突然有点想不起来了。”
“这也不像是供奉神仙啊。”棠溪彦摸着墙上的符纸起身,“像是镇压什么东西?”
卓燃疑惑。“镇压神仙?这神仙犯了什么错?”
怎么回事,明明三个人都听过‘石敢当’,却同时记忆短片?
棠溪彦摸了摸后颈。
除了墙壁和石头的异样,脖子里的东西一直没有动静,静悄悄地潜伏在皮肤底下。
石敢当,不会是脖子里的东西吧?
石敢当,石敢当,到底是在哪里听过……棠溪彦眉头皱起,用力揉捏眉心。
唐心秀念叨着,摇摇头,“不对不对,应该是这个神仙镇压什么……啧,怎么回事,我记得小时候在哪儿听过,可为什么现在想不起来?”
卓燃:“嗐,那就别想了。”
棠溪彦俯身去摸酒杯,放在鼻尖下轻嗅:“这三个杯子里的酒是干净的?”
话音一落,三个人之间沉默了一阵。
——酒杯干净,说明有人来敬过酒。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诡异的气氛蔓延开。
这时,空间里仿佛有阵风冒出来,在冷清空寂的客厅里穿过。
胆子最小的唐心秀抱住自已的胳膊:“呜呜呜它怎么还不现身啊?我感觉有风!”
“我也感觉到了,”
卓燃一只手握住唐心秀的手腕,防备地看向四周。“不是从露天天井的方向吹过来的。”
棠溪彦再次抬头看向天井。露天的空地上,夜空的圆月明亮澄澈,偶尔有乌云遮挡,导致客厅里时而明亮,时而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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