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落蛮荒后成为巨人族新娘by无边客

作者:无边客  录入:02-25

当夜,两人把手上的活都停了。
余白吃饱喝药,又烧了两锅热水把全身洗干净。
他早早躺进床里,乖乖等霍铎尔进屋。
一身水汽的兽人回来,合上门,没有立刻躺下,而是望着余白,道:“我想看看。”
余白:“诶?”
“他有没有伤到你。”
余白连连摇头:“阿力和塔克来得及时,我没什么事。”
僵持半晌。
霍铎尔态度坚定,又是出于关心自己的原因,余白不好拒绝,手微微哆嗦,把兽袍揭开。
只见白净温软的腰肢、腿上和胳膊都有被兽人用力掐出来的痕迹。
“真、真的没伤到,只是看起来有点夸张……”
余白小心拢了拢兽袍,脸不自在地埋向兽褥里。
“我们早点睡觉吧。”
霍铎尔目光深,原始的本能趋势他将自己兽侣身上的痕迹覆盖。
他低低应了声,等余白在怀里睡熟后,一点一点掀开拢起的兽袍。
余白全然信任霍铎尔,睡颜安静,没有丝毫的挣扎。
在梦里,他被迫打开手脚,梦到一头巨大的野兽把自己舔了个遍。
霍铎尔收回舌头,打量怀里的小亚雌兽,低头到处嗅了嗅。
嗅着余白身上都是自己的气味,这才露出松缓的神情。

第二天下了一场大雪,余白推开小屋的门,遥望满天飞落的雪花,久久没回过神。
直到凛冽的风灌进门内,身后一条花臂将他往回带。
余白抬头,和兽人四目相对,很快露出腼腆的笑意。
他捂着两只手反复搓了搓,暖和了往脸上贴。
“风雪太大,先别去主城忙了,休息一天怎么样?”
霍铎尔低沉应着:“好。”
昨天发生那件事,霍铎尔不想放任余白独自待着。
闲着没事,余白打算做点吃的,吃饱以后就在屋内搓麻绳。
储存的水见了底,霍铎尔单手拎着两个石罐子,站在门外,身躯把风都挡了去。
余白把灰毛帽子戴好,也抱了个石罐跟上。
“走吧。”
霍铎尔目光闪了闪,余白唇边浮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外面积了那么多雪,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想出去走走。”
他裹了几层兽皮,身形笨拙,脸上只露出两只眼睛,声音藏在围脖里,说话嗡嗡闷闷的。
刚出门,立刻“哇”一声,发出了没见识的惊呼。
余白是个地道的南方人,从没见过那么大的雪,此刻新奇不已,原地绕着圈踩来踩去。
只一夜,部落四周就积了一层半掌深的雪,天地以白色相连,漫无边际。
他伸手挖了些许放在手心,童心一起,往兽人腿边轻轻砸去。
霍铎尔没什么反应,垂目看着他玩,过了一会儿,才道:“白,别冻到手了。”
余白清楚自己的身体什么情况,很快适可而止。
他眉眼俱是笑意,挨紧霍铎尔一步一步跟着走,来到河边,发现水面已经结冰了。
余白左右张望,试图找根坚硬的树枝把冰面戳开。
却见霍铎尔径直走到河岸,手握成拳,照着冰捶击,瞬间徒手把结冰的地方砸开。
余白瞪大双眸,赶到边上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只手看。
“没事。”霍铎尔低声安抚,拎起石罐打水。
外面天冷,他不想余白在冰天雪地里停留太久,打完水后一手提起两罐,另一手拖起余白抱起来。
余白怀里捧着一罐水,怕水洒了也不敢动,他小声道:“我能自己走,下次别这样了。”
“就算力气大,也不能这么使呀,万一弄伤怎么办?还是备根棍子比较好。”
霍铎尔垂下兽目,看着他露出的一双眼睛:“嗯,这次例外,外头风太大了。”
余白脸色微赧,但霍铎尔预料准确,刚回小屋,又扬起了一阵大风,屋檐上的雪花纷纷洒洒的落下。
寒风像刀子似的,无孔不入往脸上扎,余白嘴里“嘶嘶”地吐气,用力搓了搓僵冷的手,坐在火堆前取暖。
霍铎尔放下水后准备去土窑割块肉上来,余白说道:“今天我们不出去,煮顿好的菜尝一尝。”
他让霍铎尔把猪蹄割上来,打算炖一锅猪蹄。
霍铎尔自然答应,下土窑时,余白抽空准备别的食材。
除了常用的土姜等配料和蔬菜,罐子里还没碾成粉末的粉粉豆也舀了两大碗,备着放进锅里和猪蹄一起炖。
不久,霍铎尔拎起割好的四条猪蹄回屋,语气难得有些不确定。
“白,真的只吃这个?”
兽族很少食禽畜的脚,不如胸腹上的肉多,处理起来也麻烦,吃不过瘾。
余白点头:“给我清理吧。”
霍铎尔已经适应且接受了亚雌兽千奇百怪的想法,他抬了抬沾着油和血污掌心:“我来弄,你教我。”
于是余白坐在铺着兽皮垫子的石块上,指挥霍铎尔先用火把四条猪蹄上的毛烤了。
霍铎尔处理猪蹄时,余白正在烧水。
等锅里的水烧得温热,他拿起烤过的猪蹄,将其整个浸入温水,反复几遍,用小一点的石刀继续刮除表皮的杂毛,接着用石刀将蹄子分成两半。
一轮下来,余白忙得空不出手。
他继续烧热第二锅水,这回把处理过的猪蹄再度放下去烫,彻底烫熟,拿刀继续沿着表皮刮,
余白拿不住热水烫熟的蹄子,人靠近锅口,热乎乎的水汽直往脸上喷,没一会儿,脸颊潮乎乎的。
霍铎尔看不下去,接走石刀,拿起猪蹄照着他的动作刮猪蹄。
余白原地笑了一下,继续跑去添柴烧水。
最后,他再烧一大锅水,烧开后放入烫熟的猪蹄,土姜咸豆等香料,以及切好的配菜,粉粉豆,盖上木盖,炖成一大锅。
他舒了口气,眉眼亮滢滢的,多了几分期待。
“炖软了就能吃了。”
霍铎尔欲言又止,可那些话最终还是咽回口中,没有多问。
不管余白过去怎么样,从哪里来,结了契,就只是他的兽侣。
霍铎尔打了盆凉水,准备到外面扯些草洗去手上油污。
余白追上去,望着茫茫雪地,喊道:“等一等。”
说着,跑回角落,把上次阴干的猪胰子拿出来,冲兽人晃了晃。
“以后洗手不用特意出去摘草,用这个猪胰子。”
余白手里也是油垢,一把抓起霍铎尔油腻的手掌,和他在凉水里冲了冲,接着打湿猪胰子,沿着油乎乎的两只手里抹。
霍铎尔曲起五指,包裹着余白的手。
余白抬头,朝蹲在面前的兽人浅笑,继续仔细认真地用猪胰子搓两人的手。
“这样就能洗干净了,是不是方便很多?”
霍铎尔:“嗯。”
“我上次做了好几块猪胰子,洗澡的时候也能用。”
“白……”霍铎尔迟疑,最后只用沾着水珠的掌心在他脸上轻轻一碰。
余白疑惑:“怎么了?”
霍铎尔:“白很聪明。”
余白一怔:“都、都是老兽人教的。”
他不善长撒谎,话刚说完连忙低头,眼睫对着火堆,心脏飞快地跳。
直到热腾腾的猪蹄出锅,余白转移话题,先取出柴火,然后照着锅下筷子。
他先尝了一口,只觉嘴里的猪蹄炖得软烂,入口滑润细腻。
余白脸上溢出愉悦之色,立刻招呼霍铎尔尝尝。
霍铎尔坐在他身侧,不太熟练地用筷子夹了块肉,入嘴的猪蹄软滑可口,忍不住又夹起一筷子。
两人分食一大锅猪蹄,余白摸着微微发鼓的肚子,意犹未尽。
霍铎尔也很喜欢这道炖猪蹄,整口石锅的菜都被他吃干净了,吃完主动把周围收拾干净,从屋外回来时,肩头落了些雪花。
余白隔着门探出小脸张望,耳旁风声呼啸,风迎面直接吹,眼睛都睁不开。
他刚呛了口冷气,腰后立刻横出一条手臂圈着他,双脚离地,就这么被霍铎尔拎进屋内。
霍铎尔落下挡在门后的树皮帘子,余白笑呵呵地:“今天风雪太大了,不出门是最好的。”
又商量道:“下次可以不要像刚才那样拎着我走来走去吗?”
自尊心怪受打击的。
他虽然只有一米七二,但在南方城市里勉强属于中等身高,还算可以了。
自从来到兽人异世后,这个身高根本不够看,这里的兽人动不动都一米八九起或者两米,更甚至像霍铎尔超出两米多,没有一个像他这样的。
他有些气馁,心想自己今年十九岁,努力把身子养好,多吸收一些营养,应该还有长高的余地。
霍铎尔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说道:“下次抱着。”
余白“哎”一声,支支吾吾地应:“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不想纠结身高这个问题,抱出昨天煮好的韧皮,坐在火边开始搓麻绳。
霍铎尔坐近,个头太高了,露出兽袍的两条腿只能曲开,学着余白搓麻绳。
霍铎尔观察能力很强,摸了一手韧皮纤维就摸出不同。
“白,这些麻藤和平时的不太一样。”
余白笑着解释:“我把这些麻藤泡了两天,又用热水煮过,煮出来的麻藤纤维更有韧性,其他兽人制作麻绳的办法和这种法子比较,会显得粗糙一点。”
他余光扫过霍铎尔腿毛浓曲的小腿,讪讪地移开视线。
搓出质量好点的麻绳,制成麻布,做出来布穿在身上自然舒服点。
兽人们都习惯直接穿兽袍,麻袍,余白来的时候浑身光秃秃,最多在里面围块短布,太简陋了。
让他尴尬的是和霍铎尔一起睡之后,对方总是光着胸膛,胯骨围兽袍。
只要姿势稍微不对,那狂野的黑丛立刻就跑出来了,余白有时睡醒,都会看得心有余悸。
等这些麻绳搓好,先把两人的贴身短裤做好,减少类似的尴尬事情发生。
落大雪的午后,余白和霍铎尔哪都没去,一直在小屋里搓绳。
忙了整个下午,余白天刚黑就困得厉害。
吃完蛋蒸粉粉豆,又灌了碗驱寒的姜汤,他洗漱之后很快躺进床里睡觉。
夜色降临,霍铎尔把简陋的屋子里里外外收拾干净,又用热水擦身。
热水擦身是最近养成的习惯,他的兽侣很干净,畏寒喜暖,把身上弄暖和点,睡觉的时候小亚雌兽就会挨紧自己。
待浑身透了股火热的温度,霍铎尔一把掀开兽褥,侧着身躯睡在余白身旁。
亚雌兽睡得香沉,霍铎尔抱着他,昨天乱了一天的心此刻趋于安稳。
想着,掀开余白身上的兽袍,目光沉沉地巡视,看到没消褪的痕迹,心口顿时烦闷。
他俯低头颅,贴着皮肉上的那些痕迹试图继续留点什么。
余白睡意朦胧的,觉得好像有蚊子咬,很痒。
他下意识伸手推了一下,没什么力气,指腹软软地贴在霍铎尔脸上。
睡意惺忪的眼眸掀开,神情茫然。
“你,你在干什么……?”
霍铎尔握住他的手腕。
“我闻一闻。”

夜色太深,余白被睡意围绕,完全没意识到霍铎尔在做什么。
“闻?”他一脸好奇地问:“闻哪里?”
说着,贴在兽人面庞的手心被大掌包起来,两只手都被反压在头顶。
一张深邃锋利的面孔凑近,挺拔的鼻梁凑到脖子上,若有若无地碰着细腻的皮肉。
余白眼神迷离,弯了弯眼睛:“好痒……”
他轻轻遏制着嗓音笑,渐渐地,不太笑得出来了。
柔软的脸颊腾地涨红,气息也变得急促。
停留在颈部的痒沿着他的胳膊往下蔓延。
一直蔓延到平滑纤细的腰腹,连挡在腰跨下的袍子都微微松开了。
余白蓦然睁大濡湿的眼睛,意识到不对后,猛地曲起膝盖。
兽人的发丝刮着他的膝盖弯,他整个身子从兽褥里弹起来,死死并紧双腿。
余白推了推宽阔的肩膀,挡开那副充满侵略性的面孔。
他完全傻眼了,拉起兽褥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你,你干嘛呀?!”
霍铎尔闻一闻他的脖子就算了,怎么还……
这也太过分了些。
余白红着脸瞪人,紧接着背过身,留给对方一个后脑勺。
他扬了声:“睡觉!”
霍铎尔舔舐舌尖,喷出的气息格外火热。
他俯身靠向余白,横出手臂试着揽了一把,没遭到推拒,这才和平时一样把这具纤细的身子搂入怀里,
“白,我……”
余白扭头,睁大双眼瞪他,非要听听怎么解释。
“我想这样。”
“……”
“白,你不喜欢吗?”
兽人过于真挚的坦诚反而让他觉得是自己态度有问题。
余白觉得不可思议,恨不得变小了缩进地缝里。
他结结巴巴地开口:“为、为什么要喜欢……这样不正常,我和你都不是那种关系……这样搞不好呀……”
霍铎尔“嗯”的应下,像听进心里了,什么都没说,兽目垂着,看起来无端添了几分落寞与黯然。
余白摇摇头:“休、休息吧……”
原以为他一整夜都睡不着,但霍铎尔的胸膛实在太温暖了,余白很快就松懈了,眼皮止不住地下沉,完全依靠在这具暖和的身躯里入睡。
次日,屋檐盖着一层雪。
余白卷着兽褥从床上坐起来,迷离的视线转了一圈,停在兽人的背影上。
霍铎尔把菌菇鸡蛋肉汤煮好了,见他清醒,往旁边的石盆里倒了些热水,石杯和猪毛小牙刷也给他摆好了,完全不需要他做这些事。
余白一如往常那样起来,腿弯了弯,穿鞋的时候盯着膝盖出神。
夜里那些令他羞耻的画面瞬间涌进脑海。
他别扭地拿起石杯和小牙刷,走到角落里蹲着刷牙。
他有话想问,问对方为什么在夜里那样对着他闻,还那么过分地往下拱,连舌头都伸了出来。
越想越羞燥,余白并起膝盖,绷着小脸严肃刷牙。
但霍铎尔神情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他的那股别扭劲渐渐地也就下去了。
对方不提,就装作没发生吧,纠结下去尴尬的只有自己。
吃完东西,余白照例含两片药。
叶子里包的药所剩无几了,只能等来年春天采集。
霍铎尔看着快要吃空的药材,浓眉一皱,陷入沉思。
和余白生活这些日子,他知道对方离不开药草,霍铎尔担心自己的兽侣有个闪失。
兽人目光忧虑,捧着余白的两只手包在掌心里握着。
“白,这些药真的只能在春季里采集吗?如果去找大祭司,他有没有办法医治你。”
余白微微摇头,神情为难。
“霍铎尔,说出来不怕你责骂,其实我对大祭司,没有大部分兽族那样尊敬和信任。”
“大祭司那些治疗的法子我不太认同,我的命是灰羊老兽人救回来的,我吃了她给的药草活到今天,所以我只信她。”
他轻声问:“这么说,你会生气吗?”
霍铎尔摇头,还不忘叮嘱:“这些话只能放在心里,我和你明白就好,不要告诉别的兽人。”
羱族部落毕竟不是他们的地盘,霍铎尔又不能时时刻刻把余白带在身边,万一说漏什么,他担心有麻烦找到余白身上。
余白点头:“我知道的。”
他书念得不多,却也明白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文明的道理。
他只是个平凡人,做不出大张旗鼓挑战土著文明的事,更没有蚍蜉撼树的力量。
霍铎尔看他神色乖巧,心念闪动。
虽然不能时时刻刻把余白带在身上,但今天霍铎尔要带余白进主城,不放心把他留在小屋,又或交给别的兽人照顾。
霍铎尔拿起狼皮把余白从头到脚包裹严实,把麻布袋挂在余白脖子上,里面有水煮鸡蛋,烤野薯,粉粉饼,几个果子,水囊也挂在腰侧,方便余白喝水。
他抱着余白进城,纤小的亚雌兽被他牢牢护在怀里。
直到四周风声减弱,余白从毛绒绒的狼皮探出脑袋。
这一探头,就和路边几双眼睛对了个正着。
这些兽人明显在看他。
余白默默缩回脑袋,霍铎尔掌心护着他的发顶,轻轻一拍,无声安抚。
“巨人族就是为了这个亚雌兽把角牛族的阿实打成那样?”
“角都被割了,阿实没了一身气力,以后还怎么狩猎。”
“居然有雄兽为亚雌兽做到这个地步……”
“这个亚雌兽没有哪里特别呀。”
霍铎尔为兽侣割去阿实牛角的事在羱族部落传的沸沸扬扬,他们对亚雌兽更加感到好奇了。
听说这对兽侣被酋长招入城内,凑热闹的兽人只多不少。
亲眼看到巨人族怀里的亚雌兽,小脸蛋光滑细腻,眉眼乌溜溜的,长的好看是好看,却也不足以另雄兽为他做到这个份上吧。
霍铎尔步子很大,丝毫不受议论的影响。
余白悄悄望着身后越来越远的兽人,轻轻叹了一声。
“霍铎尔,我们这样,算不算以一种预料不到的方式出名了。”
霍铎尔脸色冷酷:“不管他们。”
余白“噢”一声。
霍铎尔看他乖,胸膛滚烫,无法遏制涌出一股亢奋,于是大掌按着亚雌兽的后脑贴在心口,稳稳护着走到新屋领地上。
天寒地冻,霍铎尔实在没办法才带余白来做工。
他不放心把余白独自留在主城外,又或者交给阿力他们照看,这两种办法不如安置在眼前安心。
私心里,除了自己,霍铎尔谁都信不过。
余白和阿力关系再好,但对方于他们始终不够亲近,若到了权衡利弊的程度,阿力犯不着为余白做到冒险的地步。
主屋的构架差不多搭好了,还需要补些细节。
霍铎尔抱着余白走进屋,先找了块背风且比较宽敞的角落,扯出两块随身带来的旧兽皮,临时拉出一个帐子。
余白惊讶于霍铎尔的现场动手能力,在木屋内转了一圈打量,再转回对方脚边时,小帐子已经搭起来了。
临时围成的帐子恰好可以容他进去躺着休息,坐在里面活动的话,手脚也不会受阻,最关键的是,这些兽皮能挡去从缝隙里吹进来的风。
霍铎尔道:“在帐子里休息,累了就睡觉。”
余白乖乖地点头:“你先去忙,我能顾好自己。”
霍铎尔想在两天内建好主屋,没说太多,转身就去外头忙活。
余白待在帐子内,没有闲着,就着囊口啜了些热水,腹部暖和后,从麻布包里取出几捆韧皮纤维,认真地搓起麻绳。
二人安安静静的干活,中途霍铎尔口渴,挂着汗珠的脸忽然伸进小帐子里,道:“白,我喝点水。”
眼下只有一个装水的囊用,余白打开口子,递给霍铎尔。
他想提醒让对方擦擦囊口,赧然道:“我前不久喝过,你擦一下再喝吧。”
说着,还指了指囊口有缺痕的位置。
霍铎尔似乎没听清楚,就着同一个位置喝水。
余白“哎”一声,又道:“你不嫌脏啊……”
霍铎喉咙咽了咽,喝着水,目光同时攫着他的眉眼。
“不脏。”

氛围变得微妙,余白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他正想开口打破这份窘境,门外传来脚步声。
盘着一对大鹿角的酋长来了,很显然是找他们的。
想起阿实那件事,他心头紧了紧,刚才的窘迫被焦虑取而代之,怕自己给霍铎尔招来麻烦。
余白刚起身,就被一双大掌扶回原位。
“白,你在里头坐着,我过去和酋长谈谈。”
余白眸子充满担忧:“可是我怕酋长为难你,争端毕竟是因为我发生的,还是我去解释吧。”
霍铎尔示意他放心,对着酋长沉声开口:“出去说。”
酋长微微点头,两个兽人一前一后走远了。
余白钻出小帐子,遥遥瞥见霍铎尔和酋长交谈,听不见声音,只能尽力捕捉他们的表情。
如果两人表情有什么变化,他立刻过去把过错都揽在身上,生怕霍铎尔为了帮自己受到牵连。
余白焦灼地原地踱步,外头扬了阵风,很快,点点雪白从阴霾的云幕散落,他眉心一凉,步子刚迈出门口,就见霍铎尔回来了。
“谈得怎么样?”他快步迎上前,围着霍铎尔转了一圈。
“酋长没有为难你吧?”
眼巴巴地追问完,脑门一暖,兽人的掌心抚着发顶轻轻一揉。
“别担心,酋长不会为难我们。”
霍铎尔并非为了安慰余白而撒谎。
酋长的确没有为难他,还同他商量了另外一件事。
“为什么?”余白不可思议,“外面都传成那样了,酋长居然没有追究?”
霍铎尔岔开腿坐下,把余白拉到身前,仔细凝视。
“阿实是墙外的兽人,而且他没有能力。”
一墙之隔,就注定了城内和城外的兽人会遭受到不同的对待。
在兽族里,雄兽为了博取雌兽的青睐从而斗殴的事时常发生,尤其到了春季求偶的时候,雄兽们相互打起来没轻没重,打伤打残也是有过的。
酋长来找他们,不过是应付角牛族领头的要求,但具体怎么处置,还得酋长说了算。
阿实只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兽人,比起霍铎尔与生俱来的力量,酋长心里自然有了取舍。
霍铎尔握着余白的手搓了搓:“那件事已经过去了。”
余白无言以对,听完方才的一番话,本该高兴的,可不知为什么,他没有预料中的雀跃,反而多了些许思考。
“白,别担心。”
余白轻声应着:“好。”
赶在傍晚前,霍铎尔就抱着余白返回小屋。
刚出主城,居然碰到阿力。
阿力扭头看见他们,笑着招呼一声,赶忙围了过来。
“白!”
阿力嗓门大,这一嚎,周围的亚雌兽也陆续凑近。
以余白和霍铎尔为中心,附近靠了一圈兽人,尤其是亚雌兽,眼神里充满崇拜。
余白不明所以,霍铎尔更是一脸冷淡。
阿力道:“阿实被割角的事整个部落都传开了,别的兽人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是——”
他指了指附近的亚雌兽:“大伙儿都很感激你们,那个阿实过去不知道欺负过多少亚雌兽,他们去找酋长说起这件事,酋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认真搭理过。”
软得不行,硬的更是打不过。
阿实正值壮年,又是角牛族,在部落里可是最强壮的兽族了,加上常常跟那些犯浑的雄兽聚一起,亚雌兽们即使想报仇,也有心无力,根本不是这些雄兽的对手。
霍铎尔割去阿实的牛角,没三五个月都活动不开,那身使不完的牛劲也消失了。
阿力道:“大伙儿可高兴了!”
余白腼腆地笑了一下,被那么多双眼睛注视变得格外害羞,抱着霍铎尔的脖子没吭声。
推书 20234-02-25 : 目标是嫁给豪门a》:[穿越重生] 《目标是嫁给豪门alpha》作者:常花一笑【完结】晋江VIP2025-02-23完结总书评数:49516当前被收藏数:94163营养液数:169688文章积分:1,350,542,080文案:柏行疏,末世大佬,临死前被系统找上门,说可以给他个在和平世界复活的机会,只要完成那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