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落蛮荒后成为巨人族新娘by无边客

作者:无边客  录入:02-25

按霍铎尔的身体素质来看,就算不涂药,等个半天的时间就能自主恢复。
不过余白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兽侣硬抗过去?
他避开短裤前渐渐撑起的那一块,睨了对方一眼。
霍铎尔目光深邃沉静,并没有别的心思。
眼看着那块越撑越高,曲起腿稍作遮挡,低声道:“白,我……”
余白瓮声开口:“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不过现在这样……还不错……说明你身体健康,没受什么损伤。”
他抓着裤腰带,此刻实在系不回去,便丢给霍铎尔,支吾着:“自己挡挡,我去看别的兽人。”
霍铎尔握了握他的手:“白,别太累了。”
余白认真道:“所有人都在做事,你和各个勇士挡了兽潮的袭击,现在该轮到我们出力了,没有什么累不累的。”
从城内赶来的棉和其他雌兽带着医疗物品出城,余白不再浪费时间,叮嘱霍铎尔先休息一阵,赶忙着继续干活。
野兽尸骨遍地,恶臭漂浮,火把的光线将城外照得恐怖惨烈。
余白看了半圈,忍着呕吐的冲动,请酋长把伤势没那么重的兽人先安排着挪进内城安置,尽快把周围清扫干净。
外城被破坏得太严重了,落脚都踩着野兽尸骨,如果不及时清理的话容易滋生细菌,致使兽人的伤势加重,
城里虽然进了野兽,但情况没有外城那么惨烈。
他四下寻找:“泽在哪里?”
安置了一批兽人的泽听到余白找自己,顾不上歇息,很快和他碰面。
“白,有事吩咐?”
余白微微点头。
“先前你们不是挖到一种灰白色的石头,还存着吗?”
泽:“留着。”
余白:“麻烦你带几个兽人取那些灰白色石头,越多越好,加入清水,将融了灰白石头的水往城内外各处喷洒。”
泽:“这么做的理由是?”
余白简单解释:“尽可能消毒,死了那么多野兽,清理不及时的话很可能引发病菌感染,到时候就不止这些受伤的兽人,所有兽人都可能因为细菌染上疫病。”
泽精神一振,听明白了,更是知晓这件事的重要性。
“我马上去办。”
蛮来找泽,见他神色匆忙,听完解释后,立刻主动跟上,说要帮忙。
遇到兽潮,又血拼了一场,正是最齐心协力的时候,除非伤到无法动弹,其他能帮忙的兽全部都动了起来。
余白在城外给伤势过重的雄兽先包扎,他在人群里发现阿力,替面前的黑羊兽人止住血后,连忙赶到对方身边。
“阿力、阿力——”
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昏过去的阿力恍惚听到有人喊他,费力睁眼,见到余白,使劲地咧咧嘴,笑了下。
“白。”
余白神色严肃,检查之后马上把他几乎被咬了一大块肉的腿包扎起来,阿力咬着牙,后来实在忍不住惨叫了一阵,昏倒后又疼醒。
阿力再醒来时,只不过十分钟的时间。
余白已经让姄姆姆带了张兽褥过来,给阿力捂着保持体温。
负责煮食的兽人已经煮好了几大锅肉汤,汤里加了滋补养血的药材,姄姆姆排队盛了一碗,给半昏半醒的阿力喂上。
余白好不容易把阿力全身上下的伤口包扎好,看着那条几乎见骨的腿,心里不忍,哑声问:“怎么会这样?”
姄姆姆擦着眼泪:“都是为了救我们,被咬了好多处。兽潮袭进部落的时候,阿穆去找他们兽父,阿力留在家里。”
正值入秋,雄兽都外出狩猎了,留在部落的雄兽比较少。兽潮袭进外城,阿力联合留下的雄兽把附近的亚雌兽都集合起来保护。
兽潮最开始进攻的那几波数量最多,姄姆姆逃跑不及,她刚被咬上,阿力想都不想就扑了过去,和野兽贴着肉缠斗。
“六七头野兽全部往阿力身上咬……”
姄姆姆不敢回忆,那些野兽牙齿锋利,稍微弱势点的兽人一下子就被咬着扯断整条胳膊。
阿力喝完几口汤,感觉体内恢复了些许力气。
他咧咧嘴,龇声痛呼,继而笑着喘气。
“白,别听姆姆这样说,你看,我伤得虽然严重,不过把野兽都杀了,值!”
阿力脸上脏兮兮的,姄姆姆等他喝完汤,又笑又哭地替他擦拭。
几年前还是青涩的模样,如今面部轮廓成熟明朗了不少,毛绒绒的耳朵颜色深重,深色耳朵象征着完全成年。
阿力改了几分从前鲁莽活泼的性子,主动挑起责任,是个很有担当的雄兽了。
余白心里感慨:“阿力很好。”
方才还一副坚强面色的雄兽变得有些扭捏,他嘿嘿一笑,被余白夸赞心里美滋滋的,同时暗恼自己长得太慢了。
如果他早几年就像此刻这般,就能在白最落魄无助的时候陪在他身边护着他,或许……
阿力晃晃脑袋,暗恼自己又乱想了。
可能失血太多导致他理智变得混乱,得到余白关切的照顾,火热年轻的心难免冲动一下。
余白料理完阿力全身的伤,叮嘱对方好好歇息后,继续拎起麻布包去给下一个兽人检查伤势。
一连四五日没怎么阖眼,余白一行负责医疗的兽人体力早就到达极限。
料理了羱族兽人的伤势,还要给周边部落的兽人医治,忙得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经过这一次袭击,余白前几年储存的药草见底,部落也没有多少能用的药材了。赶上秋季,节气虽然还滞留着几分闷燥,但百草萧条,就算是最常见的止血药物也很难寻到。
短短几天,余白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圈,眼底浮起些许青色
送走今天最后一个排队包扎的兽人,棉她们正在收拾东西,余白弯腰时晃了晃,眼前一暗,耳边听不清声音了。
霍铎尔赶来,看见棉和莲正将余白小心放到草垫上休息。
望着兽侣安安静静地躺在草垫子上,盯着那张清瘦下来的面庞,他心脏一紧,低声问:“白出了什么事?”
棉看他着急,轻声解释:“白这几天没怎么休息,太累了,现在睡着了,让他多睡会儿。”
霍铎尔很轻地点头,坐在边上守着。
棉让人送来一张兽褥,霍铎尔轻轻裹着余白,让人靠在腿上睡。
棉没有马上离开,打量霍铎尔眼底明显的血丝,道:“霍大,你也好好好休息,白现在这副模样需要照顾,你不能倒的。”
霍铎尔兽目微抬,颔首:“我知道。”
尽管他这几日照看余白,把饭菜喂到余白嘴里,守着对方睡觉,可部落遭遇兽潮,一日没恢复,没照料完伤患,余白就睡不安稳,而且胃口也上不来。
所以霍铎尔只能干着急,心疼,但硬着给余白喂饭,看他吐了自己又后悔,最后不敢强硬着来,能哄着喂几口就是几口。
周围的兽人都离开了,霍铎尔始终守在棚子里。
后半夜,气温冷下,盆里的火炭已经见底。
霍铎尔轻轻抱起裹在兽褥里的兽侣,稳步轻缓地回到院子。
小狼见他们回来了,昂着脖子准备嗷,遭到霍铎尔眼神阻止。
“白好不容易能睡得安稳些,别闹他。”
小狼轻轻呜一声,算是答应。
它低头,瞥着蜷在角落的豹猫,过去舔了舔它伤瘸的那条腿。
这东西太小了,跟着小两脚兽回来,窝在屋外不走。
小狼吓唬它也不走。
前几天小两脚兽出门帮别的大两脚兽治伤,豹猫一直跟着,它哪都不去,又瘸了腿,最后挨在小两脚兽脚边饿晕了。
余白把它拎回来,让小狼照看。
这意思就是,只要豹猫不离开,小狼不驱赶它的话,养着便养着吧。
小狼舔着豹猫那条瘸腿,抬头望了眼亮起火光的房屋。
霍铎尔拿起浸泡过热水的麻布给余白擦身,擦到腿的时候人就醒了。
睁着一双雾雾湿湿的眼睛,还没完全醒神。
霍铎尔目光锁着人,喉结滚动,欲言又止,最后却什么都没说。
将两条腿都擦拭干净以后,这才按捺着情绪,轻轻触碰那张细滑清瘦的脸颊。
“还要睡吗?”
余白迟钝地眨眼:“睡了多久?”
“不久,先眯着,我弄点吃的过来。”
余白闷闷应了声。
霍铎尔不过几分钟从灶屋带了吃的回来,一勺一勺喂进兽侣嘴里。
余白瞥过头:“不想吃了。”
望着还剩半碗的粥食,霍铎尔点头,揉揉他薄薄软软的肚子,双腿把人一夹,揽在胸膛之间护着。
他心里又软又疼,不住亲吻余白的额头。
“继续睡,我就在旁边。”

今年的秋季,到了这时候按理来说也该冷下来了。
余白浅浅吸了一口滞闷的气息,心里莫名发燥。这股燥致使他睡不安稳,似乎睡了很长时间,睁开眼睛一看,沙漏的刻度没落多少。
霍铎尔端着煮好的梨子水进屋,瞥见他坐在床上发呆,便过去给他喂点梨子水,大掌摸了摸,擦掉他脖颈后闷出的细汗。
余白脸上挂着两抹淡淡的潮红,气候浮躁,脸和耳朵总是发烫,还容易盗汗。
梨子水微甜可口,饮进肚里,稍微疏解了那股不适。
霍铎尔:“还喝么?”
余白点点头:“喝。”
待再喝完一碗梨子水,唇被滋润得湿湿软软的。
霍铎尔放下碗,粗粗吸了口气,捧着他的脸小心翼翼地亲。
寻到花瓣一样柔软的唇时,就不太克制得住,粗狂地侵进口腔里。
余白轻轻溢出声儿,不管是唇还是舌尖,都叫兽人亲得嫣红濡湿。
他吸不过气了,霍铎尔这才放开他。
余白深深呼吸,颤抖的身子靠在结实起伏的胸膛上。
他的麻布衣领松松的,大掌贴在脊背后。
粗糙的手滑来滑去,捏着两股柔软揉了一会儿。
霍铎尔没继续闹余白,他最近好不容易休息下来,给他多喂点吃的都费心费力,暂时还舍不得让人累着。
温存片刻,屋檐下挲挲轻响,秋末的天少有的落了一场细雨。
霍铎尔推开窗户,清凉的水汽吹散空气里滞留的闷燥,余白下床靠在窗户面前,舒服地弯了弯眼眸。
雨水如毛,凉丝丝的,小狼在院子里来回跑了几圈,吐出舌头趴在地上感受这份凉意,蜷在角落的豹猫难得挪了挪地,走到屋檐趴下,回头瞅了一下余白。
因为下雨,路上出来了不少兽人。
兽人们趁着当下凉快,加紧手上干活的速度,闲聊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余白在院里也能听到。
遭遇兽潮袭击后部落一直在重建,有的负责修缮城墙,有的负责救治,还有的处理野兽肉,无论强壮体弱,年幼老少,都分配了活儿做。
且今年粮库吃紧,击退了一波中型兽潮,尽管受损程度不小,但也因此解决了粮食缺乏的问题。
野兽的肉质大多腥酸,味道一言难尽,比不上常食的彘猪、牦牛牦羊,眼下没几天就入冬了,容不得他们挑三拣四,有肉吃,总比饿肚子强。
所以这些天内外城的雌兽、亚雌兽日夜不停地处理野兽肉,用盐腌制,烟熏,想方设法地将处理的肉储存起来,备着过冬。
霍铎尔也在处理野兽肉。
豢养的鸡鸭鱼,还有圈里的几头牛羊,完全足够余白从秋季吃到明年春季,这些野兽肉是霍铎尔准备给自己的。
野兽肉肉质不好入嘴,他过得粗糙,不讲究吃的,能填饱肚子就行,又想着不能让余白受苦,所以将饲养的禽畜全给留下。
余白也拎了把石刀,帮忙清理野兽肉、
他不知道霍铎尔的打算,坐在矮凳上格外认真地刮除血脂,皮毛备着,等忙完了拿去鞣制。
门外来人敲了敲:“没打扰你们吧。”
余白抬眸,神情欣喜。
“邬大人,您怎么过来了?”又问,“前些日子没受伤吧?”
他原本想去探望老祭司,但最近实在太忙了,昨日夜里又在路上直接昏睡过去,被霍铎尔抱回来后,对方寸步不离地守着,门也不让他出。
老祭司邬神色缓和:“没什么伤,倒是你,最近忙着给大伙儿医治,身子本来就薄弱,现在看都瘦了不少。”
余白赧然垂眸:“多吃几顿肉就能补回来了。”
老祭司望向霍铎尔:“好好照顾白。”
霍铎尔:“嗯。”
邬的相貌和余白的外公有几分相似,且对余白一直不错,所以霍铎尔将对方当成长辈尊敬,洗了手,将人引进屋。
老祭司摆摆手:“我来看白,看过就走。等会儿要跟酋长商量些事情,下次再来多坐一会儿。”
余白眼眸巴巴的,连忙开口:“邬大人,下次还是我去看您吧。”
老祭司腿脚有些问题,上年纪所致。这个年纪的老兽人很多疾病没办法医好,所以余白劝过,希望对方多加休养。
是以邬平时很少走动,只每日在院里适当走动。
老祭司少见的笑了下:“别紧张,我这把老骨头活到这个年纪,已经得兽神保佑了,如果哪天离开,能回到兽神的怀里,也是件好事。”
余白和老祭司说了好一会儿话,送对方出门以后,脸色眼藏不住的失落。
霍铎尔将他抱起来揽在怀里:“白。”
余白勉强一笑;“我知道,人到了年纪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
即使心里明白这样的道理,可看着和亲人神似的老祭司,有些伤神是在所难免的。
他振作起精神,有霍铎尔守在身边,午后又睡了一觉。
傍晚,暮色渐起,秋风不止。
霍铎尔在院子里熏野兽肉,余白恍恍惚惚地去寻人,差点被趴在角落的豹猫绊倒。
他跌坐在地上,霍铎尔听到动静几步进屋,掌心穿过他的腋下稳稳托着他站好。
“有没有摔疼?”
余白捂着脑袋,悄悄挡在被霍铎尔冷目扫射的豹猫面前。
他软和一笑,胳膊主动环过兽人脖颈,轻声轻气的:“我都睡糊涂了,走路没注意看,别怪它。”
豹猫被他不小心踩到的时候忍着疼没反抗,余白想起它那条瘸了的腿,有些愧疚。
他主动亲上霍铎尔的薄唇,还伸出舌尖舔了舔,模样很是害羞。
“别丢它,把它留下来给小狼当伙伴吧。”
小狼这么大了,除了跟着余白,总是独来独往,它不排斥这只腿瘸的豹猫,留下给给它解闷也不错。
霍铎尔气息一重,卷着他的软舌吸吮。
半晌,打量被亲得神志散乱的兽侣,才哑着声答应。
豹猫顺利留下,看着它那身斑黄的毛发,余白给它起了个名,金金。
金金警惕心高,但又固执,认定的东西不会改变。
就像它认定了余白,哪怕瘸着腿,遭遇兽潮,从没放弃过跟随这个认定的小两脚兽。
金金来到部落以后对陌生的环境抱着十分的警惕心,从不靠近别的兽人,可只要余白转头,总能在不远的地方看见它。
部落的兽人见它跟着余白,就没将它驱赶或者抓了去,这只豹猫瘦不伶仃的,真将它抓了,也没几两肉塞牙缝。
余白烧了点热水弄进盆里,朝金金挥手:“过来。”
豹猫这几天总能从小两脚兽嘴里听到金金这个陌生的叫法,听得多了,意识到这是小两脚兽在叫自己。
金金瘸着腿挨过去,脑门蹭了蹭小两脚兽的膝盖,翘起来的尾巴抖了抖,挨得更紧。
余白弄些温水沾到它的毛发上,动作很轻。
“给你洗一次澡,别挣扎好吗?”
金金没挣扎,尽管它非常讨厌水。
余白成功地帮豹猫洗干净身子,擦去毛发的水珠后,把它抱在怀里,仔细检查那只瘸掉的左后腿。
后腿是被野兽咬伤的,事发有段日子,已经没办法医治回来了。
余白觉得有点可惜,揽着它顺了顺毛发,金金嗓子里慢慢发出呼噜噜的动静。
门口吱呀打开,霍铎尔扛着一捆柴走进院子。
银灰色的兽目瞥见兽侣抱着豹猫抚摸,将柴撂在墙角后,随手擦了擦汗,紧接着拎起豹猫丢向墙角,默默把余白的手按在面颊上摩挲。
金金夹着尾巴,那动作和小狼如出一辙。
“你、你为难一只猫干什么呀?”余白哭笑不得,却顺着霍铎尔的动作没有挣扎。
霍铎尔盯着他:“白可以这么摸我。”
说罢,目光里闪过些许期待。
余白把豹猫放在怀里照顾的样子,让他下意识幻想了一些画面。
如果他和白有崽子,白肯定也会这么温柔的照顾崽子。
“盯着我的肚子做什么?”余白顺着霍铎尔的视线打量自己的腹部。
霍铎尔摇头,到了夜里,却沉默地变着法子“折磨”起他的肚子。
休息将近半月,余白足不出门,脸上和腰上肉总算养回来了一点。
这会儿他捂着撑起的小腹,胳膊险些脱力。
霍铎尔沉沉换气,将他的胳膊重新缠回汗淋淋的脖子,拦腰抱起,背上的肌肉颤动,走动着,又转了转角度。
小狼在门外挠了挠门,叼起金金的后颈舔了舔。
金金龇牙,却没挣扎,
都是公的,这头大傻狼能干啥?
正想着,金金和小狼齐齐束起耳朵,继续趴在门外听墙角。
屋内,霍铎尔低声说了句话。
“白,给我生个崽子好不好?”
余白含糊不清地叫了几声,凌乱摇头。
霍铎尔拱了拱身躯,臂弯将人托得更高。
走了几步,又松手放下,再托起,反反复复地,余白泪水湿湿地哭着。
他推了推霍铎尔的大掌,肚子实在撑得难受。
他揉着肚子,可怜道:“生,生……”
也不管能不能生,先顺了霍铎尔的意。
“你先停下,别走了……”
又道:“出去……”
霍铎尔盯着那夸张撑起来的肚子,纹丝不动。

初冬,天色灰茫,今年的秋天比往年都要长,冬季便来得晚了些。
除了个别兽人出门干点杂活,大多都窝在屋内,余白也是懒洋洋的。
整个秋季都在忙碌,先是寻觅物资,再到抵御兽潮,好不容易得闲歇息下来,正是养膘的时候。
灶屋起着火,火上陶锅热气滚滚,鲜美浓郁的肉汤加了几根排骨,洒上口感细腻滑嫩的菌菇。
香味引得小狼直晃尾巴,连比较高冷的金金也蹲在火灶前。
两兽碍着大两脚兽的气场,没敢靠得太近。
入了冬,小狼照常每日去附近山里捉点野物进食,连带着每次都会多带一份吃的回来,丢给金金。
瘦得皮包骨的金金慢慢养出了一点膘,此刻两兽不饿,就是闻着味儿,馋的。
余白裹着兽毛披风,从下巴往脖子以下拢得严严实实。
他睡眼惺忪地走到灶屋前,胳膊环上兽人窄健的腰身。
霍铎尔侧目弯腰,低头在他额头碰了碰,对着泛红柔软的脸颊亲了一口,嘬出了声响。
余白被这声响闹得愈加脸红,那股黏糊糊的情绪缓缓散开,手心下意识贴在分明的肌块上蹭了蹭。
指尖往下路一滑,忽然摸到了什么,红着脸慢吞吞松开胳膊。
霍铎尔火气是真的重,这个天气余白裹得厚实,对方只一件交领的兽袍,腰带系得十分松散。
“白,这里烟大,回屋里等。”
余白含糊“唔”一声,摇摇晃晃地回了主屋,脚后跟着小狼和金金。
两兽左右趴在他脚边,他摸完一只摸另外一只。
小狼争宠毫不客气,金金就比较拘谨了。
它性子不如小狼活泼,又高冷,尽管希望小两脚兽能多摸摸它,却没敢像小狼那样把脑袋往小两脚兽怀里拱,只蹲在边上,眼神露出一点祈求。
余白看金金小心翼翼的,心里一软,直接把它抱到腿上顺毛。
小狼嫉妒啊。
嗷嗷嗷~
它也要抱~
霍铎尔端着一大锅肉汤进来,兽目暼了暼,二话不说把往余白怀里拱的牦狼挡开。
小狼已经是成年的牦狼,体型比普通成狼还要大,若不是霍铎尔及时挡着,余白已经被它撞倒。
他洗了手,乖乖坐下,先啜了口汤,汤汁泡着饱满晶莹的饭粒搅拌搅拌,细嚼慢咽。
“霍铎尔,你有没有发现小狼和别的狼好像有些不同?”
霍铎尔早就注意到了。
当初从野兽袭击的狼窝里随手救下的狼崽,极有可能是狼王的后代,还是纯种血统的牦狼。
余白丢了一块鸡腿给它,小狼蹲着摇尾巴,憨憨的模样,只有那天在兽潮梨扑咬缠斗时才露出威风凛凛的气势。
饭饱,余白又晃回床上睡了舒服暖和的一觉,觉醒约莫下午三点。
他赖在兽褥里好一阵,直到耳畔落下哆哆的声响,思绪牵回 ,将自己裹成一团毛绒绒,蜗牛似的推门而出。
北风贴着脸迎面吹,他吸了吸鼻尖,茫茫然站了片刻,后知后觉地发现些许异常。
往年这个月份特别冷,甚至下雪,护肤的油膏需得涂上防止皮肤冻裂,但今日今时,他的身子还受得住。
霍铎尔胯下只围兽袍,上身膀子露在空气里,流着薄薄湿汗,挥动石刀劈柴。
打量睡意惺忪的兽侣,他腰背躬下,汗湿的薄唇贴着细滑的额头碰了碰,目光舍不得从余白那双漆黑透亮的眸子移开。
余白将揣起来的胳膊从袖子里抻出来,垫着脚仰头,唇软软地在霍铎尔汗湿的面颊碰了碰。
青年纤细的睫毛颤了颤,有些害羞地别过脸,抱起一旁劈好的木柴,往墙角撂去。
他埋头把木柴撂得整整齐齐,门外忽然来了人,喊道:“白,在家吗?”
霍铎尔拉开大门,敲门的是蚩族雄兽。
余白从门缝探出脑袋,对来人还有印象。
“白,我想请你去看一下墨的胳膊。”
那几个从蚩族逃出来向羱族求救的雄兽,其中一名叫做墨的断了手,被他缝了回去。
墨的运气不错,缝回胳膊后挺过最艰难的感染期,这一周已经在陆续恢复了。
余白和棉每天下午轮流给对方检查,此刻蚩族兽人上门询问,也是不好意思继续留在羱族部落休养。
他轻声应下,回屋拎上治疗用的麻布包。
小狼和金金跃到门外蹲好,霍铎尔拿了件兽袍披上,正准备跟出去,反被余白往门后推了推。
嗯,纹丝不动,没推开。
余白瞥向蚩族兽人,小声道:“很快就回来,不用到哪里都跟着……”
霍铎尔有点不愿意,见兽侣坚持,这才微微点头,暂时妥协。
部落西边建了一排木头搭建的大棚,外围兽皮遮风,棚内置放几件简单的家具,用来临时安置外族兽人。
几个蚩族雄兽同住一间,墨靠在床上,周围石盆烧柴,火光旺盛,还算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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