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高岭之花后by星期十

作者:星期十  录入:02-27

不是虞微年的错觉,柏寅清脸色更难看了,像鬼一样惨白。柏寅清语气平平:“段佑和我说他很喜欢你,追你的时候很认真,你为他推了五千万的项目,还冒着大雨等他……他说你迟早会甩了我,然后和他复合。”
“他说我是破坏你们感情的第三者。”
虞微年惊了,这是段佑说的?他记得段佑性格十分清高,怎么一副逼迫正宫让位的小三做派……
不过也难说,段佑连自杀威胁他这件事都能做出,还有什么事儿做不出来?
柏寅清侧首,依然是那张冷淡到近乎无情的脸,说出的话却透着几分迷茫,“年年,我是第三者吗?”
“……”
虞微年最受不了柏寅清这样。
他也是个很吃软不吃硬的人。而平日里强势冷淡的柏寅清,居然对他露出如此弱势的一面,这能很大程度满足他的征服感。
虞微年声音一下软了,他牵住柏寅清的手,“你听他瞎说什么?你怎么可能是第三者。”
柏寅清注视着他,反伸出手将虞微年提抱到病床上。
虞微年大惊,柏寅清磕碰的地方可不止额头,身上也有,他怕把柏寅清压坏了,可稍一动弹,柏寅清便闷哼一声,手臂纱布沁出血迹……
他像一只被提住后颈的猫,瞬间不敢动了。
“我知道我不该看你手机,也不该跟踪你,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柏寅清看起来十分难受,他将脸贴着虞微年的额头,“他说你们很恩爱,又说其实你还喜欢他,你们是差点同居的关系,你只是拿我当暂时消遣的替代品。我想相信你,但你前任太多,情史太过丰富,我们又不是无时无刻待在一起。”
“我真的很没有安全感,我怕你只是玩玩。”
“年年,你和他在一起一周不到,就答应要和他同居了吗?”
“……”
脑袋磕破的人不是虞微年,他却头疼极了。
那不过是暂时哄住段佑的说辞,他说完同居的第二天,就和段佑提了分手。
可现在柏寅清显然不会信。
“你说等我们感情稳定就同居,在一起多久才算稳定?”
“我们在一起快三个月,你都没有答应我同居。”柏寅清停顿片刻,冷淡声线像强撑镇定,“你对我真的只是玩玩而已吗?”
“当然不是。”但柏寅清的话又让虞微年产生许些恍惚,三个月?他和柏寅清已经在一起快三个月了吗?
他这样贪图新鲜感的人,居然和一个人稳定在一起长达一百天,并且没有腻歪的征兆。
虞微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如此长情。他抬起头,看着柏寅清那张很对他胃口的脸,现在却受了伤,脸色唇色苍白,望着他的眼神还是一样专注,只是里面夹杂了几分受伤。
偏偏他这时候对柏寅清新鲜感还在,只要恋人足够听话,他对恋人向来纵容。今天这件事,柏寅清是有错,不该看他手机,也不该跟踪他,但先挑事的人是段佑……
从前艺术学院的清冷院草段佑,如今变得面目全非。而柏寅清不屑于撒谎,更不是喜爱玩弄心机的男人,虞微年自然会站在新欢这边。
大脑在高速运转,虞微年看着柏寅清越来越受伤、明白一切却选择默默忍受的表情,如此识大体、如此懂事的一幕,让他实在不忍说出伤人心的拒绝言语。
良久,虞微年咬咬牙。
“明天你收拾一下行李。”他顿了顿,艰难地开口,“我们明天就同居。”
柏寅清的行李不多,非要说的话就是办公学习用的电脑,许多要买的衣物与生活用品,他完全可以现买,但他还是选择回到宿舍。
十分钟可以收拾完的行李,柏寅清硬生生拖了一个小时,直至午休,宿舍楼最热闹的时间段,他才推开寝室大门,在一众好奇又困惑的注视中,拉着行李箱进入电梯。
这个时间点十分巧妙,宿舍楼人最多,虞微年能自然睡醒且赶到宿舍楼下。柏寅清拉着行李箱在宿舍门口等虞微年时,虞微年还堵在路上。
所以柏寅清站在秋日的阳光之下,身材颀长而挺拔,一只手搭在行李杆上,另一只手回着手机消息。以一众绝对引人注目的存在,接受来来往往人群的目光洗礼。
终于,虞微年姗姗来迟。
虞微年摇下车窗,抬手将黑色墨镜推至头顶,伸出一张富有冲击力的面庞:“等很久了吗?路上有点堵。”
柏寅清迈下阶梯,说:“也没有很久。”
回家之前,他们得去杭越家一趟,把虞微年的小猫接回来。
杭越在家等候已久,门一推开,一只蓬松雪白的拿破仑摇着鸡毛掸子般的大尾巴,急不可耐地跑了出来。
猫咪没找到虞微年,先嗅到一股陌生强势的气息。他登时立起飞机耳,哈气不止,在柏寅清靠近想抱他时,要用力挥了挥爪子。
“宝贝不怕,没事的,不是陌生人。”虞微年迎面抱起棉花糖般的纯白拿破仑,小猫顿时变得乖巧。他抱着猫咪靠近柏寅清,“久久,你闻闻看。”
柏寅清今天穿的这身衣服,昨晚被虞微年当睡衣穿,所以身上有很重的属于虞微年的气息。
久久仔仔细细地嗅,发现柏寅清身上的味道很熟悉,是他喜欢的味道,不过其中混合另外一股全然陌生的气息。
猫脸困惑、不解、狐疑,但最终还是将脸埋进虞微年颈窝,夹着嗓子喵喵叫。
“这些是他爱吃的冻干、零食……久久不爱吃猫粮,所以准备得比较少。”
杭越提了一个大塑料袋,以及一个保温箱,“这是我自己做的生骨肉,已经真空分装好了,里面装了冰袋。之后你放冰箱,热一热就能给久久吃。”
“他喜欢吃热的。”
虞微年偏首笑着:“这么用心,我不得好好谢谢你?”
“那不用,多给我看看久久就行。”杭越淡淡一笑,“平时和我视下频,给我拍几个照片,或者让我去你家看看他。”
虞微年:“没问题。”
柏寅清晦涩地接过塑料袋。
当虞微年说猫在朋友那养,他就有不好的预感。
虞微年突然想起一件事:“上次捡的那只小猫呢?”
“上次我们捡的那只小猫在楼下隔离,你下次再来看吧。你抱着久久,身上又有久久的味道,怕他应激。”杭越一路送着他们下楼,“如果有哪里不会的不懂的,你直接打电话或者打视频问我。”
虞微年:“好。”
虞微年抱着久久,低头吸猫,猫咪身上有一股太阳暴晒过后的味道,又有点像爆米花。
他两侧分别是杭越和柏寅清,二人手中都提着大包小包。
一路上,柏寅清基本插不上什么话,也没有插话的打算。
直至上车,柏寅清牵住虞微年的手,偏头与杭越隔着车窗对视了一眼,杭越脸上笑意登时收敛,他才淡淡收回目光。
虞微年看到柏寅清手背上的抓痕:“你被挠了?怎么不说?”
柏寅清:“就破了点皮,不要紧。”
他十分理解,“久久第一次见我,害怕是正常的。”
抵达小区,物业管家帮忙泊车,又提着大包小包上楼。虞微年怀里抱着热乎乎的猫,后肩搭着一条手臂。
柏寅清将虞微年紧紧拥在怀里,二人一猫坐在沙发上,虞微年正专心逗猫儿玩,很少搭理柏寅清。
柏寅清知道,虞微年对同居这件事仍然存在许些抵触心理,他并不介意虞微年态度冷淡,反而问:“口渴吗?要不要喝点蜂蜜水。”
不说还好,一说,虞微年好像真有点渴了。
虞微年看了柏寅清一眼,柏寅清瞬间会意,他泡了杯蜂蜜水,旋即一只手托起虞微年的下巴,另一只手端着水杯,一口口喂着虞微年喝。
等虞微年被喂完一整杯蜂蜜水,才觉得不对劲。
一个喂,一个被喂。他们的动作怎么这么自然?
虞微年敏锐发现,他好像被温水煮青蛙了。在柏寅清的照顾之下,不知不觉间,他养成了一些从前没有的习惯。
空旷房屋内多出一些物品,明显属于另一个人的痕迹,让虞微年无比恍惚。他依然不可思议,总是一个人居住的家中,居然还能迎来新的主人。
柏寅清偏首:“怎么了?”
“我感觉……有点像做梦。”虞微年说。
柏寅清:“困了吗?要不要睡个午觉。”
这是个好提议,虞微年回卧室补了个觉,但没门关,他怕久久找不到他会害怕。
久久四肢刚落地,便在房子里灵活地乱窜。
他看到柏寅清,猫脸高傲地抬起,似乎不太想搭理柏寅清。
久久眼里只放得下两个人,首先是主人虞微年,其次是照顾他的佣人杭越。
柏寅清弯腰低头,掏出一根猫条。
久久哒哒哒地摇着蓬松尾巴跑来,迫不及待地吃起了猫条。
柏寅清试着伸手。
久久不想让他摸,但看在猫条的面子上,最终没有避开。
对待柏寅清的态度,与对待杭越时截然相反。
不过也不要紧。
毕竟之前一直照顾久久的是杭越。
可那又怎么样?
现在,久久是虞微年和柏寅清的小猫。
“乖一点。”
柏寅清垂下眼帘,声音平淡,“既然回家了,就不要再想外头那些不三不四的人。”

夜晚, 虞微年看到洗漱台上多出的一对杯子,仍然下意识恍惚。
之前他在物业处登记了柏寅清的信息,但最多只是让柏寅清在白天待一下, 他们从不会在房子里过夜,晚上要么去酒店, 要么送柏寅清回学校。
虞微年怎么都想不到, 他居然会允许他的私人私域, 出现另一个人的痕迹。
柏寅清以一些物品旧了为由, 将许多生活用品进行更换,品牌还是虞微年喜欢的品牌,却被凑成一对情侣款。洗漱杯是, 牙刷是,挂在一旁的毛巾也是同款不同色系, 到处都是成双成对的。
正在虞微年思索哪条毛巾是他的时, 炙热宽大的怀抱从背后拥上。柏寅清双臂紧紧箍住他的腰身, 面庞埋进侧颈, 像一只捕猎的猛兽,不断嗅着猎物身上的气息。
“宝宝……”
“怎么了?”
柏寅清不语,只慢吞吞舔舐他的脖子, 把喉结、下巴尖一块弄得湿漉漉,最终侧吻含住他的唇。
虞微年发现,同居之后,柏寅清的脸皮也变厚了。从前除了床上, 他还要调侃几句,才能让柏寅清喊这个称呼。
唇瓣一下一下地碰着,厮磨,舔舐。虞微年用手肘推着柏寅清, 却没使什么劲:“刷牙呢,别乱动。”
“啾。”
柏寅清嘬了一口虞微年的舌肉,才“嗯”一声。长臂一伸,在将虞微年拥在怀里的姿势下,取过洗漱杯,另一只手托起虞微年的下巴。
他抬起面庞,漆黑幽邃的、仿佛能将人吞了的目光,与镜中的虞微年对视。
“我帮你刷。”
手指揉了揉虞微年的唇缝,牙刷挤上牙膏,送入口腔,慢慢地动。虞微年踩在柏寅清的脚上,需要踮起点脚,双手紧紧抓着大理石壁面,指节泛起许些的白。
半晌,莹亮汗水缓缓蜿蜒而下,小腿绷得很紧,处在不自然的颤抖。虞微年站不住了,腿开始发酸,没忍住塌下点腰身。
柏寅清顺势用力往前一挤,差点把虞微年撞得整个人伏趴在洗手池上,他吐出一口混着牙膏沫的泡沫水,柏寅清便帮他漱口。
“不是,我刷个牙你也来?”
落在镜面中的眼神略微发散,眼尾浮着湿红艳色。虞微年半喘着气,“能不能把你那驴玩意收起来?”
“不能。”柏寅清弯腰俯身,从背后抱着虞微年,一手托起虞微年的下巴尖,他们的面庞同时出现在镜面中。紧接着,他转过虞微年的脸,与虞微年交换了一个黏腻湿热的吻。
“放宝宝里面。”柏寅清不轻不重地吮着虞微年的舌根,发出啧啧水声,“宝宝帮我收着,存着。”
“……”
虞微年已经说不出话了。
“宝宝。”柏寅清还在说,“好喜欢待在里面。”
大理石蒙着层冰冷水汽,柏寅清的体温却无比滚烫,宛若岩浆灌入。他小腹又开始酸麻,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太多,里面竟开始翻江倒海,又产生一种顶到胃的错觉。
“滚……滚出去。”
不论多少次,虞微年还是无法适应,柏寅清这玩意实在太吓人了。他断断续续,勉强说完一句成型的话,又软声道,“寅清,我要洗澡了。先……先让我洗个澡。”
“可以就这样洗。”
柏寅清反而抱紧了虞微年,大掌痴迷地抚摸虞微年起伏不定的小腹。
他声音无比喑哑,呢喃般落在虞微年的耳畔,“我帮你洗。”
“别……”
“再等等,马上就好了。”
实际上,三小时都没好。
虞微年发现柏寅清一些小习惯时,柏寅清也成功总结出,虞微年喜欢他示弱这一点。他很聪明,也知晓利用这一点,开始学着说一些服软的话,又或是善意的谎言。
这也是虞微年教他的。
夜晚,虞微年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他困意惺忪,看了眼时间,简直不可思议。
将近凌晨十二点,他居然有了困意。要知道,他向来是夜猫子,夜生活丰富,通宵更是家常便饭。
后背大掌时不时轻抚,虞微年意味深长地看了柏寅清一眼,够行的,从六点多到现在,近六个小时,柏寅清还是精神抖擞。
要是再让柏寅清这么放肆下去,恐怕他的作息都要恢复健康模式了。
“困吗?”
柏寅清熟练地拿过虞微年的小毛巾,宽阔手臂紧紧搂着虞微年,低声商量,“宝宝,今晚可以查着睡吗?”
虞微年冷哼:“你倒是拿出去再问?”
柏寅清不拿出去,也不再问。而是继续抱着虞微年磨蹭,像一块甩不掉的牛皮糖。
这样一来,虞微年竟被蹭出几分困意,抱着他的怀抱结实炽热,能将他严密包裹住,像一床厚实的被子。
他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好友群在组队玩游戏,问他要不要一起。
虞微年漫不经心地回着。
“好”字刚点发送,他被猝不及防撞了撞,差点把手机甩出去。他偏过头,眉心微蹙,一把将柏寅清的脸推开。
“好了,把你的东西弄干净。”
虞微年慢慢起身,柏寅清能清晰看见属于他的在慢慢流失。身下尿垫扩散开大片濡意,绝大部分还在虞微年的腿上蜿蜒。
柏寅清喉结滚动,虞微年好整以暇地往下看,足尖轻轻勾挑着,又恶意地踩了踩。
待柏寅清想伸手握住他的脚踝,他又故意将脚收走,像故意往柏寅清面前悬了个肉骨棒,只给闻闻香,不给入口的机会。
“听话。”虞微年摸了摸柏寅清的脸,“我懒得动了,也不想去卫生间,接下来的交给你。好不好?”
柏寅清顺从地应着:“好。”
“真乖。”虞微年奖励般亲了亲柏寅清的唇,“等我打完游戏,我们继续。”
柏寅清喉结滚动,直直盯着虞微年。他像一只喂不饱的狼,眼底闪烁饥饿的光芒。
身下尿垫被换了个新的,腰后也被垫了个小枕头,虞微年懒洋洋地躺靠在床上,双膝大大分开,单手捏着手机,屏幕游戏显示组队中。
他没戴耳机,开的外放,朋友的声音渣渣呜呜的,他嫌吵,就把声音调低了些。
透过大开的双膝间,虞微年与近乎趴在跟前的柏寅清目光对上。柏寅清抬头看着他,手中执着湿漉漉的毛巾。
其实已经擦得差不多,但柏寅清还在流连忘返。
“微年,选人物了。你玩哪个位置?”
虞微年曲起腿,拿足尖勾起柏寅清的下巴。含笑目光稍稍往下落,便能看到异常显眼可怖的重色。
“玩哪个位置?”他懒洋洋道,“你选吧。”
不知道是在对朋友说,还是在对柏寅清说。
褚向易道:“我想玩打野,看我好好秀一把……你要不玩射手?还是中单?”
足尖微挑,虞微年故意拿脚趾蹭着头。很快,脚趾附近冒出热腾腾的白气,脚趾缝都被洇出的热汗打湿。
雪白透粉的足部像蒙了一层莹润水光,他笑吟吟地看向柏寅清,称得上和善的目光,却带有不容拒绝的力度。
不准出来。
虽然虞微年一言不发,但柏寅清知道这眼神的意思。
这个过程十分难捱,柏寅清对虞微年拥有最原始的欲望,虞微年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注视他一眼,都能轻而易举控制他。更别提他还有性/瘾。
呼吸声变得灼热错乱,因竭力忍耐,柏寅清颈侧额头浮起一层青筋。层层青筋盘绕在深色之上,因亢奋而剧烈跳动,也让虞微年感受得极其清晰。
虞微年知道柏寅清忍得艰难,却还是故意用脚去勾,甚至恶作剧地将双膝分开。昏黄床头灯之下,一抹艳色极其惹眼,且因不久前柏寅清来过的原因,色彩极其鲜艳,表面蒙着许些水色。
喉结再度滑动,柏寅清伸出手,却在虞微年略带警告的目光中,掌心收紧,随后往回收。呼吸节奏乱得一塌糊涂,紧握成拳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剧烈发抖。
目光却炙热地盯紧虞微年,他像被关进牢笼的凶兽,只要有机会打开笼子,就会迫不及待扑咬舔舐,将虞微年里里外外吃个透。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虞微年的游戏已经开始。他随口敷衍着友人的言语,抽空看了一眼柏寅清。
虞微年挑了挑眉。
真让人意外,柏寅清居然忍住了。
虞微年关了麦,用湿漉漉的脚,亲昵地蹭了蹭柏寅清的脸颊。
“老公,你好棒,好听话。”他单手拿着手机,小幅度起身,朝柏寅清勾了勾手指,“过来,你不是一直很想舔吗?”
“乖孩子都有奖励。”
柏寅清特别喜欢亲虞微年,也很想舔,这是虞微年早就知道的事。但他装作不知,每次故意忽略柏寅清那近乎直白的富有侵略性的视线。
柏寅清一直想找机会偷吃,但是这一次,他不需要制造巧合。他因为足够听话,先一步得到被允许的奖励。
手指轻轻划拉屏幕,虞微年惬意地玩着游戏,这一把又是顺风局,随便打打都能赢。忽的,他手指微顿,小腹不受控制地抽了一下。
散漫眉眼缓缓拧起,眼尾洇上湿痕。他快速闭麦,齿关轻轻咬住手指,好一会儿才等到这个劲过去。
柏寅清却没什么顾忌,他近乎粗暴地亲吻上来,粗舌按压着打圈舔舐,吃相难看到了极点。经过这段时间的实操,他的接吻技术突飞猛进,舌肉更是灵活,能轻易找到令虞微年舒服的接吻方式。
可能是亲得狠了,虞微年有点想躲,却被大掌用力掐住腿肉。指缝溢出大片白,柏寅清亲得愈发忘我,若是虞微年闭上不让他亲,他就用力掰开,舔舐得愈发卖力。
也正是这时候,柏寅清才发现小褶子附近有一颗小指。柏寅清亲吻舔舐的同时,也不忘照顾围着小痣打转。
“嗯……”
虞微年忍不住轻哼,柏寅清还是亲得太凶了。他禁不住偏头,唇肉被吃得高高肿起,往外吐着水,且不自然地微微颤动。
汗水打湿发丝贴在耳边,他此刻的表情很漂亮。柏寅清痴迷地盯着他,却又控制不住地想,看过他这样表情的人,不止自己一个。
潮湿角落的阴暗嫉妒不断滋生,柏寅清无法改变过去,他只能用更加变本加厉地亲吻舔舐,凶到仿佛要把虞微年吃掉的吻法,像是要让虞微年彻底记住他。
“微年,你今天怎么突然玩对抗路了?以前不是都玩c位?”一把游戏即将结束,褚向易不解地问。
虞微年闭上眼睛,都能感受到柏寅清那如实质般的注视。他一张唇,便忍不住发出不成型的字,等过了片刻,他才打开麦。
“突然想玩了。”他简短道。
“你今天的声音好奇怪……”褚向易说。
虞微年一紧张,柏寅清便感受到了,柏寅清在他的注视之下,故意将脸贴在一侧,又慢条斯理地亲他,发出黏糊糊的水声。高挺鼻梁随着不断深入亲吻,重重压在缝隙之间,戳出一个扩散开的阴影。
“哪里奇怪?”虞微年尽可能保持平静。
褚向易:“怪好听的……”
沉默片刻,虞微年才笑骂道:“滚吧你。”
别的不说,柏寅清学习本领是真强。虞微年没心思继续玩游戏,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眼前是一片涣散的白。
这就是学霸吗?
虞微年觉得够了,柏寅清却仿佛上了瘾,还想继续吃。推,竟还推不开了,柏寅清的脸像强力胶黏埋着。
虞微年不留情面地拽着柏寅清的头发,将柏寅清的脑袋提起。
柏寅清脸上已经湿透了,眉眼、发丝,甚至鼻梁都是。
他还想继续,虞微年却拍了拍他的脸。
“好了,别舔了。”虞微年说,“掏真家伙吧。”
轻飘飘的目光,狎昵又促狭,带有几分轻视与调侃一般,慢慢往下落。他重重踩了一脚,“不是早就忍不住了吗?”
最终,虞微年还是没能早睡。
而柏寅清也因他改变作息,习惯晚睡晚起,一起折腾到天亮。
次日,虞微年睡得正熟,突然听到一阵发嗲的猫叫。
他起床气重,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声音,只觉得被吵到了。
睡梦中的虞微年臭着一张脸,一掌把柏寅清的头推开。
“……”
柏寅清默默抱了回去,低声说,“宝宝,你推错了。”
柏寅清低头亲了亲虞微年的额头,伸手捂住虞微年的耳朵。小猫跳到床上,焦急地喵喵叫,仿佛发生了天大的事。
虞微年胸口起伏,但还是耐心地睁开眼,伸手摸了摸小猫脸:“怎么了宝贝?”
久久蹭了蹭虞微年的手心,旋即跳下床,继续喵喵叫。虞微年盯着他片刻,大概了解他是什么意思,于是戳了戳柏寅清的胸口:“你抱我过去。”
柏寅清拿过一条毯子,将虞微年裹在其中,再面对面抱在怀里。虞微年困得不行,面庞侧趴在他的肩头,昏昏欲睡,提不起精神的样子。
他们进入电梯,下楼,进入久久的专属猫房。
一路上,久久走两步就要回头看一眼,确定虞微年在。等回到房间,他哒哒哒跑到自动喂食器旁,吃一口冻干,回头看一眼虞微年。
“他怎么了?不舒服吗?”虞微年伏在柏寅清身上,有气无力地问,“怎么不叫了?”
柏寅清轻拍虞微年的后背哄睡:“我们的小猫在吃饭。”
“吃饭?”虞微年慢一拍重复,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把脸扎进另一边颈侧,含糊不清道,“老公抱抱。”
柏寅清侧着头亲虞微年的面颊,大掌继续拍着虞微年的后背,又小幅度在房间里走着,像哄小宝宝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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