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高岭之花后by星期十

作者:星期十  录入:02-27

“想亲我啊?”
“嗯。”
柏寅清喉结滚动,言语间, 湿热气流缠绕在修长冷白的手指间。他哑声说,“想。”
“我也想。”虞微年仰起脖颈,将唇贴在柏寅清的耳畔,“来做吧。”
“……”
柏寅清说, “除了这件事,你没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虞微年眨眨眼睛:“没有啊。”
他想了想,又道,“好啦,让你舔就是了。”
柏寅清脸色却慢慢沉下,看起来还有点受伤:“你回来,第一件事是想做?你把我当什么?”
他原以为,虞微年会告诉他更多有关昨夜的事情,让他安心,也让他不要想太多。可谁知,虞微年洗完澡第一句话就是做。
说好一起把手机密码改成恋爱纪念日,虞微年却私底下把密码改了。
虞微年究竟把他当什么了?
“当然是把你当老公。”
虞微年理所应当,他坐在柏寅清腿上,略有不解地低头。都这样了,柏寅清居然还能忍?
他不满地催促,语气却带着天然的撒娇意味,“快点嘛,你不是也没睡觉吗?正好做完一起睡。”
手指轻轻抚着柏寅清的面庞,他眨了眨眼睛,“允许你今天不戴查着睡。”
“……”
“做不做?”
“……做。”
并不是柏寅清不想坚守底线,而是虞微年给出的诱惑太大,他实在没办法抵抗。
他很想问虞微年为什么要改手机密码,可如果他问了,代表他又看过虞微年手机。
柏寅清走神时,不小心咬了虞微年一口。
虞微年轻哼一声,胸口一痛,抬手将柏寅清的脑袋提起:“别咬。”
柏寅清不听他的,反而故意用牙尖叼着咬他。他无奈极了,又不敢乱动弹,生怕柏寅清真把他咬掉了。
“你不准看别人。”
柏寅清忽然吻了上来,一边磨着虞微年的唇肉,一边哑声说,“也不准穿别人的衣服。”
“不要让别人离你太近。”
“……不要看别人。”
虞微年忍俊不禁,他抬手抚着柏寅清的后脑,语气随意道:“占有欲这么强啊。”
很快,虞微年就没办法说出完整的字眼,有着轻微泪失禁的他,眼尾再度溢出水色。他轻轻咬着手指,面颊上的绯色一路向下蔓延,雪白细腻的皮肤泛起薄汗。
一双腿更是长得过分,有气无力地挂在臂弯。
虞微年早知道柏寅清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般清心寡欲,然而在面对当下柏寅清饿狗索吻般的进攻方式,还是忍不住先缴械投降。他整个人都懵了,眼前发散迷蒙,水红色的嘴巴大张。
他现在才隐约意识到,原来以往柏寅清都有点收着。
“别,休息一下……”虞微年努力偏着头,“呼吸不上来了。”
“宝宝……”柏寅清被一点点推出门外,抽出许些的胶黏声。他喘着气,近乎央求道,“宝宝,让我进去。”
“学长……我求你。”
“我求求你。”
柏寅清被关在门外,又被推了出去,虞微年打定主意不让他进门。最终柏寅清只能在门口寻找机会,一边胡言乱语一边央求,一边想办法进来。
虞微年手忙脚乱,反而把自己的手弄得湿淋淋。
在柏寅清这样毫无章法的捣乱下,竟真让柏寅清进门了,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虞微年的手甚至还推着柏寅清。宿醉的后遗症来了,异样感自胃部往上,让他产生想呕吐的错觉。
“你……我操。”
虞微年一低头,就能清晰看见全貌。可怖骇人的重色,肉眼瞧着便让人心惊,他震撼又不可思议,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暖气在缓慢运作着,虞微年面庞沁出热汗。
许多白汗更是随着他们方才的推搡磨蹭,溅得到处都是,将他们相拥相贴在一起的肌肤弄得一片泥泞。
虞微年脚趾都蜷缩了起来:“不行,我受不了了。”
他又忍不住骂,“柏寅清,你是变态吗?”
怎么都不带消停的?
虞微年原本想得天真,睡前消耗体力有助于提高睡眠质量,前提是适度。但在柏寅清的世界里,好像根本没有这两个字。
习惯熬夜的他都忍不住投降了,柏寅清却愈发精神抖擞,如若不是他捧着小腹服软,一口一个“老公”,恐怕柏寅清还是不舍得消停。
最终,柏寅清恋恋不舍地抱着虞微年,依然待在里面,不舍得取走,更不舍得有遗漏。而是借着严密的拥抱,将他的所有牢牢堵了回去。
房间开了暖气,温度适宜,虞微年却热得过分。发丝散乱地黏在额头、鬓边,面庞混合汗水与泪珠,还有许些不小心溅上的干涸的痕迹。
他像从水中捞出一般汗水淋漓,双眼仍然无法聚焦,总是深情水润的眸底满是茫然,身躯随着睫毛细细颤抖。现在的他好像是一只脆弱的小动物,只能依偎在另一个人怀里,才能稳住身形。
柏寅清喉结再度滚动,他轻柔地拨开虞微年鬓边的发丝,薄唇慢慢贴吻磨蹭。只是单纯表面的触碰,都能让虞微年反应很大,如应激一般,手指陷入不自然的颤抖。
柏寅清眸色转深。
“宝宝。”冷淡面庞溢满浓重的欲望,他哑声说,“好乖。”
虞微年慢一拍地动了动眼皮,却连看柏寅清都懒得。现在他浑身骨头酥麻,跟被舔化了似的,只能融进柏寅清怀里。
不过爽是真的爽。
现在的虞微年,像一只大型手办娃娃,被柏寅清抱在怀里亲亲蹭蹭。等他终于回过一点神,他眉心微蹙,偏过头,把柏寅清的脑袋拍开。
“好了,别乱动。”他声音喑哑,“睡觉吧,好困。”
虞微年是真被弄困了。
做之前,虞微年热情主动,现在用完柏寅清,态度明显冷淡下来。被窝很热,又黏糊糊的,他觉得柏寅清怀里烫,试图往外挣一挣。
他刚脱离一寸,便被搂着腰重重钉了回去。大掌牢牢按在他的小腹,能够清晰摸到一个轮廓。
“宝宝。”柏寅清感受着虞微年的细细颤抖,哑声问,“你说过你会永远待在我身边,这是真的吗?”
虞微年筋骨都麻了,脚趾哆嗦着蜷起,又渐渐舒展开来。他偏过首与柏寅清对视,听到这个问题,他极轻地挑了挑眉。
男人事后都喜欢问这些问题吗?但也不对,他就从来不问。
被伺候舒服的虞微年,不介意说一些好听话。他极其熟练地张口:“当然是真的。”
良久,柏寅清才低声问:“为什么?”
“为什么?”虞微年轻笑着去吻柏寅清的下巴,“因为我喜欢你啊,你是我最喜欢的人,全世界我最最最喜欢你。”
“有你真好,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
柏寅清说,“花言巧语。”
虞微年:“那你喜欢听吗?”
柏寅清静静地与虞微年对视,虽没有给出明确答案,但明显膨胀的反应,已让虞微年清晰地感知到,现在的柏寅清很兴奋。
柏寅清觉不多,他每天睡三四个小时就能保持高度清醒。
虞微年不是,他喜欢睡觉,也喜欢蜷缩在被子里,如果可以,他愿意每天睡十二个小时。
柏寅清四点左右就起来了,他要负责虞微年与久久的晚饭。他取过浴袍,恋恋不舍地从虞微年里面离开,临走前,还是没忍住折返。
他掀开被子,单手提起虞微年的脚踝。他视力极好,故而能将眼前画面看得一清二楚。
虞微年急着睡觉,柏寅清也不敢乱擦,这么久时间过去,他可以清晰看见被拍得熟红的肌肤,以及大片结成干涸状的白。
又因虞微年皮肤白,身上色素沉淀很少。腿心上斑驳不一的红异常惹眼,像一朵朵红梅落在皑皑雪地间。
黑沉沉的目光一眨不眨,直到门外出现焦急的拍门声与猫叫,柏寅清才皱皱眉,不情愿地将虞微年的脚踝放下。
他没理会猫叫不止的久久,先去卫生间打了热水,帮虞微年简单清理。过程间,虞微年觉得被打扰了睡眠,背过身,双手捂住耳朵,又把脸埋进枕头里,一副生闷气不肯搭理人的样子。
因为背对着,柏寅清能擦拭得更方便。骨骼分明的大掌覆在被拍得熟红的圆润软肤上,轻轻往一侧掰开,便能用毛巾细细擦拭,连细小缝隙与褶子都没有错过。
柏寅清面不改色地完成一切,才离开卧室,给久久准备生骨肉。
久久的饮食结构以湿粮为主,柏寅清做过功课,这种情况下需要注意猫咪口腔健康。在久久吃饭前,他仔细检查了一下久久的口腔状况。
做完久久的晚饭,然后是虞微年的。柏寅清仔细想了想,最近虞微年吃的都是中餐,已经很久没吃西餐了。
要不煎牛排?
煎牛排用不了多长时间,而虞微年远没有睡醒的迹象。柏寅清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做一顿丰盛的中餐。
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他的厨艺大幅度提升,他相信虞微年会喜欢的。
柏寅清在厨房里大显身手,大约过去一个半小时,桌上陈列色香味俱全的中式餐点。
这时的虞微年也悠悠转醒,他起来后看了眼时间,刚准备下床,发现身上比较清爽。
已经被清理过。
虞微年冲完澡后,餐厅传来诱人鲜美的香气。他停在客厅,诧异地看向柏寅清。
“你做晚饭了?”
“嗯,随便做了点。”
柏寅清语气淡淡,他拉开一张椅子,“正好做完最后一道菜,可以吃了。”
随便做了点?虞微年看着一桌丰盛菜品,摆盘精美,明显下过好一番功夫。
虞微年没有坐下,而是站在柏寅清身边,勾着柏寅清的脖子,送上几个温热的吻。
“老公,你真厉害,跟你在一起好幸福。”他顿了顿,面露迟疑,“但是——”
柏寅清静静地看着他。
虞微年把心一横,“但是我已经和别人约了晚饭,抱歉,是我没有提前说……这次我没办法不去,因为在场的人不止我朋友,还有一些合作商。”
柏寅清薄唇紧抿,沉冷气息在他身边围绕,让人难以忽视。
“现在还早。”过了很久,他才说,“你可以先吃一点,垫垫肚子。”
哪怕只是几口。
虞微年看了眼时间,已经五点多了:“不行,我六点半就得到,路上还有可能堵车。”
他抱着柏寅清的腰身摇晃,语气放软了撒娇,“老公,或者你吃一部分,留下来一部分给我当夜宵好不好?晚上我一定把你做的菜吃光。”
柏寅清垂下眼帘,掌心抓着虞微年的手腕:“晚上你会回来吗?上次……”
“上次是上次,我说过,我会改的,这次我肯定不会食言。”虞微年立刻竖起三根手指,作发誓状,“而且上次我真的打算回来,只是因为时间太晚,我担心吵到你睡觉,所以才没有回来。”
虞微年频繁地看时间,柏寅清问:“那我能一起去吗?”
“寅清,我们在谈工作,你去不太好,而且合作商之前都没见过你。”虞微年耐心又温柔地摸着柏寅清的脸,像在安抚,也像在哄,但柏寅清却明显看出他眼底的几分不耐烦。
“而且我们应该有彼此的私人空间。”
“我们需要相互理解,如果我一直一直管着你,无时无刻盯着你做什么,让你报备,你去哪里我都要跟着去,这跟往你脖子上套项圈有什么区别?”
虞微年将手掌覆在柏寅清的脖颈,五指收紧,力道处在一个微妙的范围,既不会让柏寅清呼吸不上来,又能正好让柏寅清体会到窒息感。
他力道强势,神情不容拒绝,声音却柔情似水,“宝贝,你该理解我的,对吗?”
虞微年的拇指恰好搭在柏寅清的喉结处,微微下压的力道,让柏寅清产生一种生命受到威胁的危机感。他喉结上下滚动,那种窒息感能明显了。
他想告诉虞微年,他不需要私人空间,也愿意让渡所有隐私,更愿意被虞微年戴上项圈。
但柏寅清知道虞微年想听什么答案,他只能顺从地按照虞微年的想法回答:“我知道了。”
虞微年立刻换上一副笑颜,他捧着柏寅清的脸,毫不吝啬地给出两个吻:“那我先走了。”
柏寅清注视虞微年离去的背影。
他忍不住想起段佑曾说过的话,虞微年为了追求段佑,花费不少心思。雨中等人,推掉工作……过程浪漫又疯狂,仿佛眼底只能装得下段佑一人。
虞微年能为了段佑,毫不犹豫推掉当时的项目,哪怕损失五千万。那他呢?
柏寅清当然知道工作重要,但有了前任做对比,类似的事,他却没有获得类似的待遇。他忍不住想要比较,想让虞微年付出更多,证明他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人总想分出个胜负,连爱也不例外。
一桌美味佳肴,柏寅清碰都没碰一口,他面无表情地将上面封上保鲜膜,等待虞微年晚上归来。
久久的生骨肉吃完了,柏寅清将碗洗好,随后给虞微年拍了张照。
柏寅清:今天我们的小猫吃了很多。
意料之中,虞微年没有回消息。比起最开始的热恋期,虞微年回消息的速度越来越慢,每段话的字也越来越少。
连表情包都懒得再发了。
柏寅清面不改色地坐在沙发上,垂眸望向电脑屏幕。
电脑屏幕呈现出一张地图,一枚红点在上方移动,经过的街道与范围,慢慢形成点线面的结构。
直到红点停下,键盘才被敲击两下。
地图范围被放大,柏寅清通过精细定位手段,确定这是一家高端茶馆,只为会员服务。
虞微年应当没有撒谎,他确实在谈生意。
但虞微年今天和谁见面了?
柏寅清问过,但虞微年含糊其辞,不说,直觉告诉他其中有鬼,如若在场的人没有任何问题,虞微年为何不直接告诉他答案?而是闪烁其词?
可惜定位没办法看到虞微年身边的情况,早知道把将虞微年所有衣服纽扣改成微型摄像头……
柏寅清眸光幽深,转瞬恢复平静。
他打开一个文档,里面记录了许多社交媒体账号,这些都是虞微年朋友,或者互关过的人。
柏寅清写了一串代码,批量检索这些账号,查看他们最近的定位。排除掉不在A市的人,剩下的账号只有49个。
这49个账号的归属者,如果有人恰好和虞微年待在茶馆,那么总有人会忍不住发点动态炫耀吧?
柏寅清一一查看最近动态。
最终,真让他找到了一个。
一个账号名为“JIANGXIJ”的人,在十分钟前发布了动态,九宫格照片全部是实况照片,左下角定位显示:WEAR茶馆。
通过主页顺藤摸瓜,柏寅清能确定此人是个富二代,兄长是知名艺人江臣景。江臣景与虞微年是互关好友,那么虞微年和江臣景弟弟的关系必然不差。
柏寅清黑眸微眯,如雷达般在屏幕扫描,一点蛛丝马迹都不会被错漏。他将音量调高,点开实况,一些窃窃私语声在客厅内回荡。
“……今天好帅。”
“……假期可能滑雪,或者白马庄园,我打算去偶遇,你们呢?”
“……复合了吗?他们怎么挨这么近?”
“……”
九张实况都是在闲聊情况下拍的,录下的内容比较模糊。江西景拍的照片内无人入镜,不知道的人可能会听得一头雾水,但柏寅清却能将现场还原得七七八八。
虞微年旁边有他的前任。
而且他们挨得很近,也许行为举止也很暧昧,才会让别人误以为他们旧情复燃。
柏寅清薄唇紧抿,他发完消息后,虞微年没有再回信息。他以为虞微年在谈工作,结果是忙着和前任谈情说爱。
柏寅清:你去哪里了?
柏寅清:告诉我。
柏寅清:【未接来电】
柏寅清:【未接通】
柏寅清:你在哪里?身边又有谁?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柏寅清:【视频通话 已拒绝】
虞微年拿起手机时,满屏都是柏寅清发来的消息。
从前他会觉得这样的柏寅清很可爱,反差感很强,但随着同居,彼此接触时间变多,这种趣味慢慢减退,取而代之的是厌烦。
虞微年耐着性子回:我身边没人,就我一个。
柏寅清:接视频。
柏寅清:【视频通话 已拒绝】
柏寅清打了不少电话,又弹了视频,像要查岗。
虞微年莫名感到烦躁,胸腔更是堵得慌,他扯开领口扣子,走到一边,将视频通话拒绝之后,拨回去一个视频通话。
柏寅清几乎是瞬间接通。
虞微年将手机镜头转了一圈,最终定格在一张明显愠怒的面庞:“看到了?满意了吗!”
“我说了就我一个人,你为什么不信我?柏寅清,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他顿了顿,还是没忍住情绪,“你这样每天逼问我,我是犯人吗?给我点个人空间好吗?”
虞微年平日里总是散散慢慢,开得起玩笑的样子,他很少会在言语中暴露出明显的攻击性。
柏寅清知道虞微年生气了,主动示弱:“年年,我担心你。你太久没回消息,我怕你出意外。”
“刚刚有一个新闻推送,说我们家附近街道发生车祸,我害怕你也在里面。你又一直不回消息……”
虞微年愣了愣,他划了屏幕,果然有一则车祸新闻提醒。再看柏寅清满屏焦急的寻人消息,以及他单方面的忽视……
他抬手扶额,知道是错怪柏寅清了,才道:“我不应该凶你。”
柏寅清垂下眼帘:“没关系,你没事就好。”
虞微年顿时心软了:“是我错怪你了……我没事,当时我已经离开那条街,我们家附近出了车祸,周围肯定很乱,你今天好好待在家里,等我回来。”
柏寅清顺从地说“好”。
电话挂断后,他猛地抬起冰冷的眼。
柏寅清喃喃自语:“原来只用这样,就能达到目的吗?”
他一直知道虞微年吃示弱服软这一套,但没想到作用这么大。
凭借柏寅清出色的记忆力,他回忆方才视频的那一幕。
虞微年所在背景装修与“Wear茶室”风格一致,却不是包厢,应该是休息间一类的场所。柏寅清做出判断之后,又望向虞微年的衣服。
小腹位置的衣料湿了。
因为发生某些意外,有人不小心将“水”或什么撒到虞微年的身上,或许那人湿得更厉害。为保持仪容得体,他们一起进入休息室换衣。
方才虞微年将手机转了一圈,能够让柏寅清看清房间格局,除了虞微年并无他人。
可卫生间的门是关着的。
柏寅清猜测,也许,在虞微年拨打视频的那一秒,有人十分懂事听话地,主动进入了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被从内打开。
司知庭一只手搭在门把手上,对虞微年歉疚地笑了笑。他光着上身,又自责道:“你男朋友是不是误会你了?”
虞微年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他往床上一躺,思绪放空。没多久,身边一沉,司知庭也躺了下来。
“年年,这段恋情是不是突破你的记录了?”司知庭说,“我第一次看你谈这么久恋爱。”
“是啊,好像有……三个多月了?”具体多久,虞微年说不上来,他不记得了。
司知庭偏首看着他:“刚刚你男朋友是在查你的岗吗?因为你太久没回消息?”
“嗯。”
“都怪我,要不是我不小心把茶水洒在你身上,我们就不用来换衣服,你也不会这么长时间不看手机。”
虞微年并不言语。
他并不是因为这件事不看手机,只是单纯不想回。如果他想回一个人的消息,就算在开车、健身、游泳、洗澡……他都会抽出时间。
“这不怪你。”虞微年说。
司知庭:“那总不能怪你吧?”
虞微年低低笑了声:“当然也不能怪我。”
司知庭也跟着笑了笑,他像一个知心大哥,苦口婆心地说:“我能看出来,你很喜欢柏寅清,不然也不会和他同居。你很好,但他控制欲确实有些强了……你们现在只是同居,他就这样,要是时间再长一点,他又要把手伸多长?”
“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他有些行为不太妥当,也不够成熟。”
一个合格的前任等同于好朋友,虞微年并未透露过多消息,也不曾和司知庭说过他的恋情,可司知庭这番言语,竟字字戳中他的心坎。
虞微年静静地起身,他身上只湿了一块,但还是换了衣裳。
合同已经签完了,他不想回家,于是和司知庭二人在车里坐着。
“其实他刚开始管着我,粘着我,我觉得还挺新鲜,挺有意思的。”
虞微年伸手蒙着眼睛,似乎有些无奈,“但我现在觉得有点累了。”
虞微年看似朋友众多,但他骨子里十分独立,也是一个比较追求私人空间的人。若不然,他也不会一直不与人同居。
他头一回同居,也没有相关经验。可他就是觉得,柏寅清有时候太过黏人,他偶尔会觉得是一种情趣,但有时候也会觉得,有点喘不过气。
司知庭:“你受不了他了吗?”
“……”
虞微年没有回答。
受不了吗?好像也不至于,他们之间没有发生过大矛盾,床上又很契合,他也确实很爽。
“算了。”虞微年不想说这些,他准备插车钥匙,一只手却反握住他的肩膀,将他缓缓压了椅面。
司知庭坐在副驾驶,弯腰低头,静静地注视着他。
“可能是因为这段感情持续太久,你失去了新鲜感。”司知庭将虞微年鬓边软发勾到耳后,“也许你需要一些外界刺激。”
“……先别急着拒绝,年年。”
咔哒一声,金属皮带被打开。
闻声,虞微年懒洋洋地垂眸望去,他惊讶地挑了挑眉。
司知庭让虞微年验完货后,紧紧盯着虞微年的脸。他喉结上下滚动,哑声说:“我知道你在床上追求刺激,我也知道我之前表现不够好。所以我——”
虞微年慢条斯理地接完下半句话:“所以你去入珠了?”
“嗯。”司知庭被这目光注视着,几乎是瞬间有了感觉。他哑声说,“我听别人说,这样做起来会更爽。”
他一直知道虞微年是个喜欢刺激的人。而他们的分手理由,也是虞微年觉得他们的恋爱太过平淡无趣。
车间内灯光昏暗,却照得虞微年面庞愈发深邃迷人。他睨着司知庭,像觉得有些好笑,唇角勾出轻佻散漫的弧度:“所以你也想跟我偷情?”
真是奇了怪了,先是段佑,再是司知庭,他追求这俩人时,还觉得他们疏离冷淡。这才过去多久?怎么一个个改头换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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