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纯NPC被迫修罗场by折绵绵

作者:折绵绵  录入:02-28

果然无济于事。
闫循观皱眉想要说什么。
不等闫循观起身,黎琢章率先开口:“这样容易着凉,况且已经脏了,不如先跟我去后院换件衣服吧,一直穿着也不是个事。”
许玉潋迟疑,“可是殿下,你的衣服我不一定能穿得上。”他视线移动,最后落回自己身上,似乎要以此告诉对方,他们差得实在太多。
黎琢章表面上十分自然,“不必担心,府中当然有适合玉潋的尺寸。”
背地里,早就大松了口气。
他还以为许玉潋会拒绝。
计划差点就要夭折。

“那就麻烦殿下了。”
许玉潋从位置上坐起, 但还没走几步,眼前突然闪烁飞起无数个小黑点。
与方才欣赏歌舞时的反应类似,他揉着太阳穴, 猜测是方才久坐的后遗症, 站在原地缓了会。
那微妙的停顿被闫循观看在眼里。
见状不对,他赶紧起身去扶人, 关切问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许玉潋皱着眉用力闭了下眼,又见那些黑点逐渐消失。
他没觉得严重,惦记身前湿漉的衣服,捏住外袍避开闫循观的动作, 摇头道:“没事,就是一下子站起来有点晕。”
闫循观还想说什么, 可十分凑巧的,那些原本在旁聊天的官员们, 忽然全部举着酒杯凑了上来。
“国师大人, 关于谷洲那边的治理,臣有一计啊……”
“大人, 臣也有话想说!”
你一言我一语, 嘴里所提到的各种情况正是近日朝廷颇为关注的事。
闫循观不关心他们口中所说, 但仍被这些人纠缠得脱不开身。
看着身前离开的路被人肉堵上, 闫循观只能隔着人群抬头去追许玉潋的身影, 他表情难看,隐隐有想要发作的趋势。
“你先忙。”
许玉潋见他那副表情, 没忍住笑了下, 怎么堂堂国师还弄出这么一副离不开人的样子。
走时,他还是安抚了一句, “换身衣服而已,很快就会回来。”
黎琢章站在侧门旁等他。
一路上,偌大的府邸内竟然看不见几个路过仆人。
许玉潋没多想,猜测他们多半是全去了正厅。
黎琢章走在他身边,拂开挡路的枝叶。
在踏过台阶时,主动开口打破沉默,问了句:“你和宁肃羽是怎么认识的?”
他似有疑惑:“我还以为妖族跟人类不会深交。”
南黎国人妖的关系一直很差。即便黎琢章没与妖族有过接触,他也清楚现在的妖族恐怕是恨极了他们。
可在自己见到许玉潋之前,宁肃羽就已经在他身边,拥有了不一样的身份,姿态亲近。
原本只是用来转移注意力的话题,黎琢章唇线拉紧,忽而有些在意了起来。
许玉潋对宁肃羽潜藏在逃犯的身份有深刻认识。
纤长的眼睫,在男人的目光下闪躲垂落,许玉潋半真半假地回答:“我是来报恩的。”
黎琢章想,这听上去就像个刚下凡的小神仙。
黎琢章试探道:“那玉潋报完恩之后就会离开吗?”
这个问题难住了许玉潋。
事实上,他的剧情线里没什么报恩结束的具体点。任务对象事业有成是真的,他入京就领盒饭也是真的。
青年苦恼地张了张唇,好半晌,在绕过一处转角时,终于开口:“我不知道。”
黎琢章将他的回答理解为,他不会着急回到妖族的领地里去,待在哪都可以。
那不就说明,自己所做的决定,后续哪怕暴露也不会被怪罪。
黎琢章压抑住那些控制不住的想法,提议道:“不离开也很好。南黎还有很多有趣的地方,玉潋如果愿意,之后我们刚好可以结伴同行。”
许玉潋没多想,随口应了声好。
正院到后院偏房的换衣室有一段距离。
许玉潋头一次觉得一条路这么漫长,等他走到附近的时候,头疼得厉害了。
系统降低了他的痛觉,于是晕眩感变得更加强烈。
他强撑着进去换好衣服,准备回到宴会正厅跟闫循观说一声,黎琢章却拉着他走了条相反的路。
很快,一辆马车出现在面前。
守在旁边的侍卫见到他们,主动掀开帘子,“许公子久等。”
“殿下……?”
许玉潋愣住了。
“我会将你送到离这很远的位置。”黎琢章将腰间的玉佩取下,这是他送给许玉潋的第二块。
“玉潋,你太天真,不知道身边的人是怀着什么心思。”
在深宫浮沉几十年的皇子,执着于名利地位的他,有了更想要的东西。此刻严肃着冷峻面容,苦口婆心教导他想要保护的人。
“很多事情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你的身体在越来越差,国师的治疗于你来说,完全是一场骗局。”
黎琢章费尽心思,不惜利用自己的生日宴来策划这场出逃。
他比谁都更想许玉潋逃离闫循观的控制。
“谁放过妖族国师都不可能放过妖族,你应该明白,再留在这,只会尸骨无存。”
许玉潋抬起眼睫,黑白分明的眼眸在此刻有种失去焦点的迷蒙,倒映着黎琢章的表情。
轻微脱水的唇瓣轻抿着,他垂下眼,最终还是没说出话。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彻底没了血色。
这时黎琢章还以为,他是在害怕。
被翰林院那边绊住脚步,宴会进行到一半宁肃羽才刚到。
他走路带风,刚到正院,视线扫了一圈没看见许玉潋,几步冲到闫循观身边,推开还想往前挤的大臣,语气不善,“我兄长呢?”
闫循观:“衣服脏了,刚刚跟着二皇子去了后院换衣服。”
“换衣服?”宁肃羽剑眉皱起,朝着后院的方向看了一眼,“去了多久了?”
闫循观放下酒杯,没多想就道:“就刚刚,还能有多……”
说着,男人突然意识到什么,视线在正厅内环绕了一圈,看见好几个心虚低头的官员。
未说完的话语咽回口中,闫循观猛地起身,眼带戾气,银发在日光里甩出刺眼冰冷的光,“该死的,黎琢章有问题!”
宁肃羽深吸一口气,强忍怒气跟着往后院冲去。
通往后院的路上便能看出府中的古怪。
来往基本见不到什么下人。
偶尔出现几个,嘴里的说辞皆是想阻挠他们深入。
要知道,皇宫里的侍女太监见了他们,都不敢说出这种话。一个皇子府的下人,若没人授意,哪来的这么大胆子。
黎琢章此人恐怕早有预谋。
“不在这。”循着踪迹走到换衣间,这里早已空荡一片。闫循观咬破舌尖手指掐诀,快速唤出一只灵鸟,“去寻!”
他们跟着灵鸟赶到时,黎琢章正扶着许玉潋往马车里带。
新换上的浅色衣袍很衬青年的身形。
隔着老远,也能看出被腰带箍紧的那节腰肢,细得好像一只手就能遮住。
闫循观刚要发难将人拦下,却见青年身上那件浅色衣袍,骤然多出了一大片血迹。
鲜红,刺目。
衣摆飘荡在空中,半露的脸颊,呈现出病态的柔美,整个人似断了线的风筝,在踏上马车的前一秒,朝着地面坠落。
在场几人顿时心脏紧缩。
“兄长!”
宁肃羽脑袋里那根弦直接断了,不管不顾地跑过去想要接住许玉潋。
一道身影比他们更快。
蓬松柔软的巨大狐尾将半空中的青年卷起,平稳地把人揽入怀中。
白尾消失,眉目深邃邪气的男人自烟雾中走出,面上的妖纹闪烁,是高阶妖族的象征。
刚从秘境归来,宗泽川看着他许久未见的小蝴蝶变成这副模样,眉心深深皱起。
传递的信件里有说过许玉潋日益加重的病症。
但那些文字,都不及现实来得触目惊心。
冷淡扫了眼在场的几人,每个人的神情都十分紧张。
宗泽川不打算多说什么,抱着人转身准备离开。
“你要把他带到哪去?”闫循观紧盯着突然出现的狐妖,拦住了他的去路。
对方实力不错,在出现之前,他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对方的气息。
闫循观从来没有听许玉潋提过这样的妖族,他不知道这个狐妖,是否是对方的旧识。
但不论如何,以许玉潋现在的身体情况,闫循观是绝对不可能让他这样随便被带人走。
宗泽川打量着他,语气不带任何感情:“南黎国国师。”
“之前是我判断失误,以为你能救他,现在看来这个错误的决定,反而让他吃了不少苦头。”
俊美的妖族男人紧抱着许玉潋,说着,爱怜地从手中变出枚丹药,放进他嘴里,“我的错。”
闫循观惊疑不定,“在国师府让他吃了苦头……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确如传言中那样,待妖族残暴无比。
但对许玉潋,闫循观从未有过一丝想要苛待对方的想法。
他怎么可能做出,让许玉潋吃苦头的事。
若不是看宗泽川及时接住许玉潋,在妖族身份暴露时,闫循观就已经想要动手了。
现在听对方这隐隐冒犯的话,他面色难看,“你不要血口……”
“你那么厌恶妖族,当初特地在府中刻画的阵法,你自己难道也忘了吗?”不等他再说,宗泽川先声反问道。
这其实在宗泽川的意料之外。
那些阵法他有所耳闻,但想着毕竟是在闫循观自己的屋子才有,以许玉潋妖族的身份,恐怕不会有机会接触,便没有过多在意。
没想到闫循观的态度如此耐人寻味。
闫循观思绪卡顿,突然想起几年前他师傅出事后,他做的那些事。
那个他都遗忘了的阵法……
疗伤的地方,不就正好是阵法的关键地吗。
闫循观如遭雷击,回想着自己过去所做的那些事,彻底失去了言语能力。
宗泽川将他的表情收入眼底。
其实问题不算严重,阵法抑制小蝴蝶恢复的能力,闫循观又用灵力给他补上了那部分,无功无过罢了,只是小蝴蝶本身的病症没有得到治疗,身体还是越来越差。
但他不准备跟闫循观解释。
许玉潋跟宁肃羽纠结在一起,跟闫循观颁布的缴妖法令脱不了干系。
宗泽川很介意这点。
“走吧。”宗泽川抱着人示意宁肃羽跟上,“回府。”
“来了。”宁肃羽估计是他们之间唯一松了口气的人。
发现闫循观没办法治好许玉潋后,宗泽川就成了他唯一的希望。
他见宗泽川这胸有成竹的模样,走过去,视线落在陷入昏迷的青年身上,试探问道:“秘境一行,你找到能够治疗他的办法了吗?”
宗泽川:“大致有了方向。”
宁肃羽眼睛直接亮了,“真的?我兄长能恢复了?”
“回去再说。”
听见他们的对话,本想再开口询问些什么的闫循观,沉默停在原地。
今天这一次突发情况后,他已经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了。
他无比清楚地意识到,能治好许玉潋比什么都重要。
“早知道你这么狠,我就该在发现他住进国师府的那天,就把他带走。”
马车旁,黎琢章依旧站在那。
手心攥紧,已经留下了深深的淤痕,他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有些失神地开口。
他身上的衣袍还沾着方才许玉潋吐出的血。其实那一刻,他就已经丧失了任何争夺的想法,计划暴露不暴露都一样了。
黎琢章清楚地知道,在这些人之中,他一个人类皇族没有任何优势。
他没有宁肃羽和许玉潋那样特殊的关系,也没有闫循观所拥有的灵力,更别提这个突然出现的大妖了。
但他不后悔自己做的事。
昔日的合作伙伴,针锋相对,平常占上风的国师大人难得哑火。
半晌,只哑着声音,无力地辩解。
“我从没想过那样对他……”
回到状元府,一人一妖忙前忙后。
将昏睡的小蝴蝶身上那些染了脏污的衣服换掉,再用热毛巾舒舒服服给人敷了下脸蛋,最后把人严实塞进了被子里。
最开始喂的那颗丹药已经开始发挥作用,看见小蝴蝶逐渐恢复血色的脸颊,两人这才肯坐下来。
“情况比我们想象中的要简单得多。”
宗泽川已经很久没有出山,这次秘境一去就是小半年,如果不是定时会传信,恐怕连时间的流逝都察觉不到。
值得一提的是,宗泽川在秘境里收获颇多。
他们太讳疾忌医,竟然忘记了出事的时候,最先去找小蝴蝶的族人询问。
很多在他们眼中是不治之症的东西,其实解决起来,并没有那么麻烦。
宗泽川得到了能够缓解妖族妖力反噬的丹药,关于蝶妖一族恢复妖力、凝聚妖丹的有关方法……除了这些能解决燃眉之急的东西,他甚至遇见了一个有些特殊的人。
那人身上有着小蝴蝶留下的味道,不过很淡,联想到宁家出事的时间点,便也觉得正常了。
宗泽川粗略回想一遍,只挑了最重要的方法跟宁肃羽解释。
他在与许玉潋有关的事情上向来有耐心。
“蝶族擅长汲取。”宗泽川靠在椅子上,隔着屏风,他视线顺着小蝴蝶起伏的被褥滑动,“通俗点说,其实他们和我这个种族很像。”
“可以靠着采补来恢复妖力。”
宁肃羽认真记下,然后求知欲极强地问了句,“是需要采补什么?灵药还是灵力?”
宗泽川挑着眉沉吟几秒,决定大发慈悲地给这个年轻人类解释一下,“采补,采与补,当然是阴阳采补,和人类口中的冲喜类似。”
“采的是男人的阳气,补的是小蝴蝶的妖力。”
宁肃羽表情空白了瞬。
似乎觉得说得还不够完整,宗泽川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了句——
“但小蝴蝶这种情况比较特殊。”
“他妖力耗尽之后一直在反噬,所以单独的采补,可能不够。”
狐妖一族在情事方面一向没有太多的禁忌,况且如今救命要紧,宗泽川完全不介意别人的存在。
他只担心许玉潋会因为接受不了采补治疗的方法,直接放弃自己。
小蝴蝶那个性格,脸皮薄得很。
没去管旁边已经畅想到头晕的人类,宗泽川思考着对策,甩着储物袋,往后厨走了。
他得先去做点准备……

许玉潋骤然惊醒。
嘴里残存的浓烈铁锈味再次席卷而来,他来不及反应, 缺氧般大口呼吸着, 生理性泪水在眼睫处断线掉落,濡湿了脸颊。
太难受了, 那刻濒死的无力感,到了现在,四肢与大脑也都记得清清楚楚。
漆黑一片的房间里,许玉潋捂住嘴剧烈咳嗽,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折磨, 抽泣着哭出了声。
“潋潋。”
熟悉的声音传来,房门‘嘭’地打开, 宗泽川带着一身还没散干净的药味赶到了床边。
缩在床角的青年细眉可怜地凝着,捂着嘴, 闷声喘息, 顺着声音,眼眸闪烁着泪光, 朝他看来。
屋子里没点灯, 宗泽川完全来不及点。
可妖族在夜里的视力很好, 所以走到床边的那瞬间, 他心跳都空拍了瞬。
他的潋潋从来不是爱哭的性格。
他的潋潋。
宗泽川哑了声音, “对不起潋潋,是我不好。”
那些眼泪好像是最可怕的武器, 砸在胸口上, 让他心软得一塌糊涂,又深觉有利刃不断刺入, 痛苦难言。
不知怎的,只是站在那和许玉潋对上视线,宗泽川的眼眶也跟着有点发烫。
宗泽川深吸了口气,尽量让声音平静。
“对不起,回来得这么晚,让潋潋委屈成这样。”
许玉潋摇了摇头。
他带着哭腔,回想起来,仍觉抱歉:“宗泽川,我把你的尾巴弄脏了。”
许玉潋是真的很怕。
他以前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缺氧的窒息感让他什么也顾不上,鼻子眼尾被哭成湿红的一片,宗泽川进来的时候,一滴泪珠还特别丢脸的掉了下来。
他今天的状态糟透了。
从一开始身体就对他发出了警告,但他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再后来,记忆就已经模糊了。
视线最后,是天旋地转的红色世界。
是被血液染红的大狐狸尾巴。
宗泽川弯腰用指骨轻轻拭去他的眼泪,但小蝴蝶哭得厉害,手碰上去才发现整张脸都布满了泪水。
他转而用带有热度的掌心覆住小蝴蝶的脸,低声去哄人,“完全没脏呢,要自己检查一下吗?”要抱一下狐狸尾巴吗?
许玉潋颤着眼睫,毫不犹豫地对男人伸出手。
宗泽川将他抱进怀里,很快一根大尾巴摇晃着,盖在了他的腿上,一翘一翘地勾着人往里埋。
以前许玉潋就很喜欢大狐狸的尾巴。感受着熟悉的温暖包裹感,许玉潋安安静静地埋了进去。
宗泽川半抱着人,手掌抚着背脊轻拍,听着怀里的人呼吸很快平稳下来,他这才开口:“这位大人检查得怎么样,合格了吗?”
“合格。”
许玉潋闷闷地蹭他的尾巴,抱怨似的,“你回来的好晚,我差点就要摔到地上了。”
仅仅是快要摔地上吗,不是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差点就死掉了,但他说,自己要摔倒了。就好像哪怕他最后真的摔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小蝴蝶不想怪谁,也不想提起之前的事,他只是想被大狐狸抱着,找点理由让他给自己顺毛。
太乖太乖了,宗泽川根本忍不住想要再多抱抱他的冲动,“抱歉,我不会……”再走了。
许玉潋打断他,认真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
“我不是在怪你。”他越说越小声,“宗泽川,我是想告诉你,我有点想你了。”
“所以,要是我死掉了,你也得记得想我。”
哄了半天人的宗泽川终于想起他遗忘了什么,连忙拦住这个小乌鸦嘴,哭笑不得,“别说傻话,小祖宗,你怎么可能会死。”
“你以为我出去一趟会空手而归吗?”
许玉潋慢半拍反应过来,“你找到能治好我的方法啦?”
宗泽川犹豫几秒,“但这个方法有些特殊。”
宗泽川能在宁肃羽面前把方法坦坦荡荡地说出来,但到了许玉潋这里,他是真的怕许玉潋被吓到。
意识到自己真的要下线失败的小蝴蝶开始迷茫了。
本来他在国师府的时候就该领盒饭,但现在看来,这个副本的剧情线似乎又走向了一个全新的结局。
反正都找到方法了。
许玉潋松开怀里的尾巴,决定认真倾听一下,“怎么个特殊法?”
宗泽川压着眉,抱着人的手不自觉紧绷了些。
垂下眼避开许玉潋好奇的视线,宗泽川清嗓,一鼓作气,把下午跟宁肃羽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当然,其中润色了不少,以他自以为温和的表述,介绍了下。
许玉潋纤长的睫毛一抖一抖,随即,红晕直接从脖子红到了耳根。
“你在说什么啊!”许玉潋反应过来,又羞又恼地捂住宗泽川的嘴巴,不许他再继续说下去,“我是小蝴蝶,又不是你们这种狐妖,怎么、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你肯定是在骗我。”
许玉潋耳根红得滴血,压根不接受宗泽川的说法,什么叫做‘要很多人个来帮助你,他们的东西就相当于是药’,那听起来根本、根本就是在做涩情的事!
他从来没听过蝶族是靠这种事去恢复妖力的。
被戴了顶大帽子的狐族被迫静音,鼻尖全是小蝴蝶掌心里的香气,他没忍住,突兀起的喉结忽然上下滚动。
还没从话语的冲击里恢复,毫无预兆地,许玉潋发觉手心突然掠过一点湿热。
呆滞几秒,意识到自己被大狐狸舔了一下,许玉潋炸毛地推开他的头。
“宗泽川!!”
宗泽川试图耸肩表达自己的无辜,笑起来,嘴里的尖牙格外显眼,“你不让我说话,我只能这样了。”
他坦然道:“我说的都是真话,你们蝶族的长老亲口跟我说的,我还能骗你吗?”
“不行我们这样。”宗泽川拉住许玉潋不让他跑,嘴上好声好气地跟他打商量,“以你现在的状态没办法回族里,我们先治好病,然后我就带你去问长老。要是我说了一点假话,我任你处置,行吗小祖宗?”
他信誓旦旦,口吻自信得完全无法质疑。
这么一套说法下来,许玉潋犹豫了好一会,真的有点相信了,可他还是觉得荒唐,拧着秀眉,问:“但我们做那种事,会不会不太好?”
哪里不好。
这太好了。
宗泽川尾巴都忍不住翘了下,飞快回答道:“你要是想,那我是绝对自愿的。我的修为对你来说,肯定很有帮助。”
“那……”
和人光明正大讨论这种事,哪怕知道是为了治病,许玉潋脸蛋还是烧得慌,他声音放得很轻,“那我是不是和你一个人做就可以了啊?”
怕被别人听见,许玉潋凑得很近。
半边身子软软趴在宗泽川身上,说话时,吐字含糊,带着点水音,一股子香气就猛往宗泽川鼻子里灌。
明明自己害羞成那个样子,可别人随便劝劝他,他就真的听了进去,认真的开始讨论。
宗泽川脑子里的弦已经来到了崩溃边缘。
身上紧绷得不像话,声音更是低哑得夸张,完全是许玉潋说几句,他魂都要跟着飞了的模样,“只想和我做?”
也不是……许玉潋不知道怎么解释,但比起和好几个,一个总归,会轻松些吧?
他这样想着,也就这样说了。
宗泽川从喉间闷出几声笑,自己也有点遗憾,“你妖力反噬太严重,单个的话,是不行的。”
“哪怕是我也不行,不同派的妖族提供的阳气,其实还不如普通人类来得有用。”
小蝴蝶再次受到了自己族群习惯的冲击。
他有点退缩。
许玉潋张着嘴,眼眸睁得浑圆,“那、那到底需要几个呀?”
宗泽川回想那位长老的话,思考了下,很有大房风范,“现在的话,封徽没办法回来,大概是我、宁肃羽先陪着你吧。”
“如果你有其他喜欢的也可以。”大狐狸支持他自己外出觅食,但有条件,“不过要先带来给我看一下,万一是坏人,你被骗了就不好了。”
可是,差点被黄懵过去的小蝴蝶发愣,还有什么是比被偷了阳气更坏的事吗。
许玉潋没错过宗泽川口中的人选,想起之前发生的事,他小脸一皱,“但,我跟肃羽那个是不是不太好……”
“怎么了,他惹你不开心?”
许玉潋摇头,没把告白的事说出来:“没有,就是,我一直把他当做弟弟看待。”
推书 20234-02-28 : 和虫族上将协议离》:[穿越重生] 《和虫族上将协议离婚后》作者:桃李自言【完结】晋江VIP2025-02-25完结总书评数:24711当前被收藏数:50366营养液数:43992文章积分:451,454,208文案:作为高攀柏布斯家族的赘婿,魏邈担当得相当称职。在外界,他和雌君相敬如宾,是头条和网络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