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纯NPC被迫修罗场by折绵绵

作者:折绵绵  录入:02-28

没有因为宁浦和的出现产生什么变化。
宗泽川早就知道他要来,清晨在府内见到也只是平淡抬手打了声招呼,“同命姻顺利结成了?”
“嗯。”宁浦和刚从果园出来,提着篮子在井边清洗。
宗泽川狐狸眼眯着,上下打量他片刻,问了句:“你们开始治疗了吗?”
宁浦和刷洗的动作,微不可查地顿了顿。
出事之前他和许玉潋关系再近,做得最过的事,也不过是在野外和衣而眠。
再心潮澎湃,他总会在那条线的边缘克制住。
“尚未。”
“那也快了,按照我们排的日子,最迟明天后天……”门边快速靠近的脚步打断了宗泽川的话。
“你们都在这啊?”
季节的变迁缓慢,温度却在逐渐攀升。
今日和宁肃羽外出去黎都闲逛,许玉潋穿着浅蓝薄衣,外披件长纱衫就足够了。
许玉潋提着买回来的小吃跑来,纱衣飘在身后,同他的翅膀尾翼格外相似,“要试试这些吗,真的特别好吃。”
宗泽川十分捧场,接过小吃,“有推荐的吗?”
正愁着买太多吃不完的小蝴蝶眼睛一亮,“有的!”
两个人在那讨论得火热,宁浦和还没洗干净那些水果,湿着手,便没有加入。
宁肃羽是在许玉潋之后进来的。见他们没空关注自己这边,宁肃羽垂眼走到宁浦和身旁,低声道:“父亲。”
宁浦和抽空抬起眼,示意他继续说。
“有关娘亲的事,我想跟你说一下。”
现在宁肃羽已经能很自然地叫出娘亲二字。
心情如同很久之前,他开始叫许玉潋兄长那样,因为明白对方对于自己来说是怎样的存在,所以无论是什么身份,都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可以是兄长,也可以是父亲的妻子,但无论如何都是他的妻子……
宁肃羽内心冷冷笑道,他能这么释怀才是奇怪,如果不是因为宁浦和还有用,他恨不得今天就让宁浦和赶紧去死。
恐怕宁浦和心中也是这般想法。
宁肃羽越想越觉得牙根发酸,简单的几句话,让他说得格外艰难,“娘亲今日妖力又有些失控,父亲该去治疗了。”
在遇到许玉潋之前,宁浦和从来没想过那些俗世之情。
他只热衷于为自己锻炼死士。
但很快,看着那些青年为了继承他的地位和势力,拼了命地往上爬,却一无所获的样子,忽然就让他感到了乏味。自此之后宁浦和脱离朝廷,开始穿行山林和妖族接触来往,思考凡人成仙的可能性。
然后在一切都只有雏形的时候,他闯进深林,意外被一只懵懵懂懂的小蝴蝶砸到了。
宁浦和不知道怎么去描述那段时间里,他和许玉潋在一起时的那些想法。
概是心跳如擂鼓,就如同此时此刻。
床榻下陷,承受了两人的重量。
知晓今晚又会有一次治疗,沐浴过后,许玉潋就没再多加衣物。
单薄的亵衣半挂在肩头,烛光下肩背柔美温顺的线条似乎镀了层釉,勾着人的视线,不断向下滑落,落到那不过一掌宽的腰间。
宁浦和遵循内心,轻触上去,“我还没见过你的翅膀。”
明明早就有过经验了,可那点热度一贴上来,许玉潋还是不太适应,腰间反射性地颤栗了瞬,“翅、翅膀是后来才长出来的。”
他话没说完,腰间的手又上移了些,按在他翅膀的位置上,“是这里吗?”
细腻的肤肉瞬间漫起层薄红,许玉潋屏住呼吸,指尖打着抖,自以为隐蔽地,在宁浦和的视线下挪远了些,“嗯。”
这样的气氛,虽然什么都没做,但却比治疗过程更让人坐不住。
纤长的羽睫因为羞涩不停地扑扇,许玉潋侧过脸,唇珠轻抿了下,很轻很轻地问了句:“不做……那个吗?”
空气似乎静止几秒。
背对着许玉潋,宁浦和将散乱的额发捋到脑后。半解衣袍下,麦色小腹处青筋已经从皮下凸显,汗珠悄无声息滚落。
“做,但我们慢慢来。”
这场过于熬人的旅途好像没有终点。
意识昏沉之中,许玉潋忽然察觉小腿处被什么咬了一下。
他掀开眼皮,正对上宁浦和黑沉的眸子。
“难受?”
细白的指尖按在小腹上,被迫感受着薄薄一层皮肤下随着频率鼓动的东西,许玉潋迷茫地摇了摇头——
宁浦和在这,那刚刚咬他小腿的,又是谁?

第114章
脑海里闪烁过无数种可怕的可能性, 呼吸都在恐惧下放轻了些,可许玉潋不知道哪生出来的胆,还是抬起了身, 往床尾的方向看了过去。
光线黯淡, 烛火已经燃至末尾。
房间内朦胧地飘着层月色,肉眼瞧, 什么都不算清晰。
许玉潋沿着自己屈起的膝间,看到小腿上明晃晃的一个牙印,他眼皮一跳。下一秒,和不知何时从床下钻出来的人直接对上了视线。
宁肃羽?!
来不及去想宁肃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 埋在身体里的东西惩罚性地突然深入,“宝宝, 专心一点?”
太过得天独厚的条件,弯着顶在那点上, 以及属于同命姻的结合效果, 许玉潋呜咽着流下几滴泪,彻底软了腰身, 哆嗦想要让宁浦和放开他。
宁浦和意犹未尽地吻上他的发间, 抱着人放缓了动作, 感受着对方嵌入自己怀中的满足感, 哄道:“等一下就放开, 我们现在先抱会。”
“长老说不能浪费,万一掉出来, 那就全白费了, 我们就需要再多做几次……但宝宝已经累了对吗?”
许玉潋靠在他脖间,委委屈屈地应了声‘好’, 但心思早就飘到了仍在偷窥的宁肃羽身上。
对方半边身子从床底钻出来,姿势别扭,躲在阴影里鬼魅般地凝视着他,眼尾扬起笑意,薄唇张合,似乎在叫他:“娘亲。”
许玉潋低下头,避开那位曾经的养弟视线。
他慌乱地闭上眼。
那天之后,许玉潋虽然没说什么,但行动上,已经开始下意识躲着宁肃羽。
小蝴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段关系。
爱慕他的养弟如今变成了他名义上的养子,但对方却并没有因为身份退却,甚至敢肆意又阴暗地藏在床下,窥探他的情/事。
这不对。
如果只是简单的治疗,许玉潋不会顾忌这么多。
可堆叠而上的那些甜言蜜语,小心翼翼呈上的关心……牵扯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事,那这段时间到底算什么?
【宿主讨厌宁肃羽吗?】
许玉潋认真思考:“没有讨厌他。”
【那为什么要、】为什么要躲,又为什么总在为他的事出神……系统停顿了下:【宿主可以把他当成单纯的治疗对象。】
“但……”
【你喜欢的行为就接受,讨厌的就拒绝。他们对宿主的示好是因为喜欢,不是因为想要得到什么。】
【更不是想看见你,因他们而为难的样子。】
许玉潋心里很乱,靠在枕头上,好半晌,才闷闷地开口:“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做不到像人类一样聪明,什么事都能处理得很好。”
“系统,你会觉得我有一点点坏吗?”
空气里似乎传来声叹息,【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你只是心软。】
总在为了别人的一厢情愿让自己不开心,似乎只要豁出去一些,就能赖上你一辈子。
让他一个看客也跟着心乱如麻。反复品尝着那点滋味,幻想如果是自己,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许玉潋垂下眼,躲在被子里用翅膀包着自己。
很轻地吸了吸鼻子,“系统,我想抱抱你。”
系统没有回答。
只是冷风忽然钻进被子,又很快挡在了外面,院外树叶簌簌作响,小蝴蝶眼角的湿润被轻柔拭去。
【睡吧。】
又一次夜半。
这晚的治疗终于结束,拒绝了宁浦和的帮助,许玉潋独自一人往准备好热水的浴房走去。
转个角便能到的地方,因为腿/心的刺痛,花的时间稍微长了点,导致那些顺着小腿肚滑落的透明液体,轻易在木地板上洇出了条湿痕。
许玉潋很快就发现了地面上的异样。
抿着唇,他耳根通红,用翅膀遮住自己,局促地加快步伐走进浴房。
但刚拉开门,一股推力传来。
“唔!”
许玉潋猛地撞在男人垫在门上的手臂,翅膀垂落,视线漆黑一片,被宽厚的手掌隔绝。
唇瓣张合,可惜对方没再给他呼救的机会,很快,带着铁锈味的吻不容拒绝地落在了他的唇间,轻易挤开唇缝,衔住舌尖用力吮吻。
许玉潋反应过来开始挣扎的时候,对方直接放开了他。
小巧玉白的一张脸被遮去了大半,只露出让男人吻得边缘发肿透明的嫣红唇肉。
被亲得太过,忽然松开似乎都忘记了合上,垂下眼就能叫人看清,里面怯怯缩着,洇透了甜水的舌尖。
水汽弥漫的空间里,两人角落相对而站。
滚烫的呼吸在沉默中传递,许玉潋垂下眼,男人手心发痒,覆在许玉潋脸上的手指,微不可查地蜷缩了下。
“宁肃羽。”
许玉潋清晰地唤出了他的名字。
宁肃羽想扬起一个笑,唇角却僵硬地卡在原地。
他吐出一口气,没移开手,只是说:“你躲了我好几天,我很想你。”
“……我没有躲你。”
宁肃羽不想跟他争论他的谎言,那太苍白,比他现在所做的争取,更加苍白。
其实从一开始,他就落后了宁浦和很多步,在每次宁浦和被提起时,自己的名字成为后缀的时候,他就该知道。
他低着头问:“是因为我父亲回来了,所以你就要这样吗,你喜欢的是我父亲吗?”
“我知道我比不过他。”
宁肃羽不懂为什么事情总是在往他最害怕的方向走。
什么喜欢父亲?许玉潋想说什么,才张开嘴就被亲了下。
一个水汽冷却后变冷的吻。
“不重要,你不用回答……你继续把我当作弟弟也好,哪怕把我当成你养的那只狐狸狗都行,只要不像之前那样不理我,我都可以接受。”宁肃羽语速很快。
他声音好像有些哽咽了,听起来有点哑。
听说翰林院最近很忙,宁肃羽通宵了好几天,可能是因为这个。
混乱中,许玉潋抿着唇这样想到。
直到一点温热的湿润,突然滴在他的脸颊上,慢慢滑落,如同他自己的泪水那样,坠落地面。
他听见宁肃羽开口:“你会觉得我过分吗?”
“我不想这样结束。”
许玉潋推开挡住自己的那只手,乌黑眼眸剔透地倒映着宁肃羽此刻的狼狈,像是世上最纯粹耀眼的宝石,他认真道:“今晚和之前的事我都不会计较。”
宁肃羽听着,突然慌了神,“你可以计较,计较一辈子都可以!”
许玉潋摇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因为谁改变过对你的态度,至于为什么会躲着你,那都是我自己的原因,而且现在已经想清楚了。”
“我现在提起,只是想跟你说,下次不要再躲在床底了。”许玉潋尴尬地抿抿唇,“那样很奇怪。”
“你也不会希望自己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有人在床底下偷听吧。”
宁肃羽愣在原地,面上肉眼可见的开始发红,笨拙得惹人发笑:“我还可以有下次吗?”
“我以为、”宁肃羽想起自己刚才歇斯底里的那些话,脚底有刺般地开始乱动,他结巴解释:“我没有想偷听,我就是,想多学一点东西,我想让你舒服。”
“而且,其实不止我。”
宁肃羽拉人下水,“院子里有宗泽川的妖力覆盖,除了控制温度外,只要他想,他可以看到这里发生的所有事。”
许玉潋默然,一想到他干什么事情都可能会有人在偷看,他咬着唇,简直说不出话来。
“……那你又为什么咬我?”许玉潋看他。
宁肃羽:“递到嘴边的东西……呃,看着太白我忍不住。”
三言两语,堵在二人心口的郁气荡然无存。
站在原地本来还想说点什么,许玉潋突然皱了皱眉,想要推开宁肃羽往屏风后的浴桶走。
宁肃羽还以为小蝴蝶生气了,赶忙拦住他,承诺道:“我下次真的不会了!”
许玉潋被男人一双手箍得动弹不得。
“什么啊。”他无奈地掀起眼睫,抬脚踢了下宁肃羽,笑骂道:“我要洗澡了。”
宁肃羽愣住:“那,你不怪我吗?也不躲着我了?”
“嗯。”许玉潋下巴轻点,嘴边陷出一点梨涡,“不躲着你。”
宁肃羽大喜过望,差点想抱起许玉潋转个圈。
但甫一出手,他眉心一跳,被手中下陷的软腻触感惊得瞳孔紧缩。
“潋潋?”
方才许玉潋走得匆忙,又想着院子里这个时间应该没有其他人,仅仅披着件外袍便来到了浴房。
这么一抬腿,宁肃羽甚至无需低头,直接看了个明白。
站了不过片刻而已,里面的东西就全流了出来。
隐隐有干涸迹象的浊液顺着莹润绯红的腿/根一路滑至脚踝,分明只是无意之举,却让身旁的人蓦地呼吸一窒。
“怎么弄得这么乱?”宁肃羽喉结突兀地滚动了一下,“我帮你吧。”
抵住男人肩膀的指尖隐隐发白,许玉潋蹙着眉心,脸颊渐渐覆上层薄红,“你让开。”
“潋潋、娘亲……”
不复来时的失魂落魄,宁肃羽亦步亦趋地跟着人往屏风里面走,“你今晚肯定累了,要不要我帮你?”
许玉潋快步跑进内室:“说了不用!”
几位主子之间的感情变化无人知晓。
仆人们照常上工,唯一感到有改变的地方,就是府内又多出位客人。
他们私下没少聊,虽然不清楚宁浦和的身份,但也从对方和许玉潋亲密的互动中,猜出了一些——
应该是许公子的好友。
不过后来随着婚事筹备到了末期,看着府上张灯结彩的布置,他们又开始犹豫了。
倒不是他们爱多嘴,主要宁浦和平时跟许玉潋的相处,那哪像是普通友人,护着揽着,各种东西,就差把养媳妇三个字贴头上了。
他们便想,这人莫非是倒贴许公子的上门女婿?
好像也就只有这一种可能,不然,这状元府里的婚事也过于奇怪了。
新郎官总不可能是他们宁状元,又或者那位神出鬼没,白天总是不见人影的宗大人吧。
怎么想都不对劲。
这种摸不着底的事情最受欢迎。
虽然其中一位主人公无名无姓,但另外一位,状元府的许公子可是备受关注。那可是早在宴会上出了名的如玉君子。
一转眼,状元府好事将近的消息就传遍了黎都的大街小巷。
清晨,“叩叩”两声传来。
侍卫照常在府内巡逻,忽闻叩门,抬头和管家对上视线,就见管家慌张地对他招手:“是国师大人!”
自上次出事,闫循观已经许久没亲自和状元府有过来往。
或许是出于愧疚,又或许是害怕听见一些消息,好长一段时间里,他做得最多的,也只是拖人送来一些名贵药材。
府里的人不清楚其中缘由,见他来,忙去禀报了宁肃羽。
宁肃羽有些意外,从府内出来,看着神情略显拘束的男人,嘲弄道:“国师竟然还有心思来我这里闲逛。”
“我听说了一些事。”闫循观看向他,“玉潋现在情况还好吗?”
男人那头银发似乎黯淡了不少,想来这几天心中没少受折磨,宁肃羽剑眉微扬,有些恶劣地从袖口拿出张红底纹金的请帖。
闫循观皱眉,“……这是?”
宁肃笑着将请帖递了过去,语气刻意:“潋潋的情况很好。”
“如果国师不相信的话,不日之后的婚宴,还望国师赏脸前来一聚。”

宁肃羽压根就没放弃过和许玉潋成亲这事。
虽然中途因为宁浦和的出现引起了一点不快, 但他调整的速度可谓一绝,很快又投入到了筹备当中。
得知自己兄长根本没厌烦过自己,宁肃羽简直如沐春风。
三书六礼同同齐全, 现在别说谁来捣乱, 就连八字不相合,他也能强拼硬凑地把流程走个完全。
“状元府上又这么大的喜事, 我竟然不知?”闫循观镇定接过请帖,一目十行看完上面的小字。
除了时间和地点,其他信息说得很含糊,就连喜结连理的二人名字都未着重强调,再仔细一摸, 喜帖上的金粉已经沾上了指腹。
刚制成的喜帖也拿出来唬人?
闫循观提起的心缓缓落下,故作不解:“我还没看出新郎官是谁, 手先脏了。这粗制滥造的玩意,宁翰林别是拿错了喜帖。”
那喜帖确实是宁肃羽自己制成的。
该有的聘礼和排场不会少, 但小蝴蝶情况特殊, 本身这次婚礼他就不打算邀请外宾,喜帖自然是没准备的。天与地, 他们几人与许玉潋, 这便足够了。
不过这么大的喜事没人分享一下, 实在太憋得慌, 闫循观恰好撞他枪口上, 他也只好勉为其难地吩咐下去,给这衣冠禽兽送上一份请帖。
没想到还被对方刺了下。
宁肃羽表情不太好看, 脸色沉下来, 没好气:“国师大人可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哦对了,我都忘了, 国师大人的府邸里,可容不下葡萄。”
他不爽,便让闫循观更不爽。
那天在场的人,谁不知道许玉潋在国师府的那段日子,已经成了闫循观心中的一根刺。
看闫循观紧皱起的眉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宁肃羽轻嗤了声,“国师没事就请回吧,我这假请帖,你也不必收着了。”
说完,他就伸手要拿回请帖,闫循观躲开了。
“我此行是想见潋潋一面。”
宁肃羽不准备松口,此等阴险狡诈之人在国师府时就把人折腾得不轻,让他再见到许玉潋还得了?
只是不等他说话,早就听到府外有动静,赶来凑热闹的好奇小蝴蝶,已经走到了门边。
“我听说有客人来拜访……”轻柔的嗓音响起,伴随着涌动的一阵浅淡香气,眉眼精致的青年提着衣袍,翩跹从小道上走了出来。
他站定,似惊喜地‘哎’了一声。
许玉潋不清楚国师府里发生的事。
那天他病发,记忆十分模糊,醒来发现自己离开了国师府,也只以为是要换个地方养伤。
对闫循观的印象依旧是那个看着很不好惹还讨厌妖族,但是会耐心哄着他吃药的好人。
见是许久未见的闫循观,许玉潋弯着眼,抿唇对他笑了笑,“国师大人,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你。”闫循观的视线从许玉潋出现的那一刻就没有移动过。
那个狐狸的治疗办法效果显著,青年的状态的确很好。
换上了轻薄的春装,在国师府时总是苍白的面容,如今白里透红,显出极富活力的血气,完全掩去了那病态的疲惫。
安静地抱着手站在树荫下,长发半散,什么都没做,可浑身上下,就是透着股令人莫名着迷的柔和气质。
闫循观只是这样看着,便感觉心跳不听控制,乱序跳动着。
听了他的回答,青年脸上笑意加深,乌泱泱的眼睫抖了抖,长发在腰间的弧度上垂落,又很快滑下。
“那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啊,也是跟我有关吗?”
许玉潋一来,再干巴巴地站那聊天就有些不合适了,两个男人不谋而合地决定先去凉亭坐下再谈。
但中途,有侍卫找到宁肃羽,说是翰林院那边有急事需要他过去一趟。
宁肃羽有点为难。
他十分忌惮闫循观,如果不是许玉潋来得实在凑巧,宁肃羽根本不会给闫循观见到他的机会。
如果他现在去翰林院,那院子里空空荡荡,变成了二人独处,难保闫循观会不会动什么歪心思。
只是现在已经让闫循观给闯进来了,再想赶,那便有些难了。
侍卫战战兢兢又催了一遍,宁肃羽没办法,叮嘱了几句仆人盯紧闫循观,先行离开了府中。
临走前,还特地让人去通知了声宁浦和,说府中来了位客人。
“闫循观。”
许玉潋在亭子里胡思乱想,说话时并不抬头去看人。
他感到苦恼,一直不知道怎么去定位闫循观对于他来说,是个怎样的身份。但好久不见,即使关系一般,似乎也能有许多想说的话,坐在一起,也不显得奇怪。
他缓缓开口,把没说完的话补充上,“其实我都以为我没办法离开国师府了。”
闫循观心头一颤,不动声色,“为什么这样说?”
许玉潋稍微侧过脸,用指尖勾住男人的银发。
阳光轻飘飘蒙在他的身上,近乎透明的肌肤包裹着他指间骨肉,黛色血管隐隐浮现,比那头银发更加引人注目。
“因为我是妖啊。”他轻快地笑起来,“本来刚去的时候就想着可能活不久了,没想到你手下留情,竟然放我一马。”
那时许玉潋不怕死,还曾当着闫循观的面说过,他对妖族真的很坏。
他这样想着,转头,又很快跟男人道歉,“那天我不该说你坏的,你也没有那么坏。”
闫循观不着痕迹地低下头,任由小蝴蝶摆弄他的发丝,“你说得没错。”
“我的确对妖族很坏,但对你,我从来没想过要做什么。”
许玉潋愣了下,试探问道:“因为我没有干过坏事?”
【你能干什么坏事?】系统听着,忍不住想笑。
小蝴蝶似乎在感情方面天生就比较迟钝。
他不会觉得自己比别人差,但也不会认为他比所有人都优秀,这么多个副本走下来,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殊的。
踏实程度绝对能在无限副本NPC里排上TOP1。
系统认为这是个优点,只不过这个优点,好像让副本里的其他玩家很苦恼。
许玉潋默默在心底反驳:“我能干的坏事多了去了。”
种花不浇水、进门不脱鞋、把宁肃羽手帕上的小狗修成看不出狗形的小怪物……真的是,系统怎么能小瞧他。
他走神的片刻,忽然从身侧传来几声响亮的掌声。
宁浦和不知何时到了亭子外面,眼神凌厉,几步走到许玉潋身边隔开两人,朗声开口:“这便是缴妖营的那位国师吧,久仰大名。”
毫无预兆,气氛变得剑拔弩张了起来。
许玉潋视线在二人之间来回转,慢半拍的思绪终于想起点什么。
这可是在缴妖营追杀名单里的已死人员啊,这么明目张胆地出现在闫循观面前,不是自寻死路吗 !
推书 20234-02-28 : 和虫族上将协议离》:[穿越重生] 《和虫族上将协议离婚后》作者:桃李自言【完结】晋江VIP2025-02-25完结总书评数:24711当前被收藏数:50366营养液数:43992文章积分:451,454,208文案:作为高攀柏布斯家族的赘婿,魏邈担当得相当称职。在外界,他和雌君相敬如宾,是头条和网络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