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是病弱娇气包by陆猫猫

作者:陆猫猫  录入:03-12

弥亚正穿着从女仆姐姐手里借来的吊带裙装,双手捏着裙摆不安搅动,很不适应这种感觉。
明明除了拉斐尔之外没有其他人,他却总觉得周身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躲在阴影角落里窥探。
太奇怪了。
呜、短裙真的太奇怪了。
拉斐尔告诉他,为了提前适应穿裙子的感觉以免明日施展不开,今日练习舞步的时候,也应该换上裙装。
同时,为了看清他的腿部动作并及时纠正错误,拉斐尔没有要求他穿上人台上那层层叠叠的繁复裙装,而是出面向侍从姐姐买了一条还未穿过的新裙子。
拉斐尔微凉的掌搭在腰侧,体温透过薄薄一层布料传导至皮肤,弥亚只觉那块皮肤烫得惊人,几欲将他灼烧。
细软银发间露出一点通红的耳朵尖尖,像是红润的樱桃,小巧玲珑。
“弥亚,手搭在我腰上。”引导少年的手放好位置,发间那抹红不出意料更加鲜艳。
这孩子,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呢?
总觉得亲他一口,都会把自己煮熟。
弥亚晕晕乎乎地跟着拉斐尔的脚步,整个身体都被环在腰间的手掌控。
“抬起头来,看着我。”
于是,他抬头,撞入满池温柔的春水,几乎溺毙其中,思绪好似也随着一圈又一圈的旋转飞出身体,飘在半空晃晃悠悠,所有视线都被聚焦的两点浅金占据,与所有事物都朦朦胧胧隔着层纱。
拉斐尔讲的技巧,划过他光溜溜的大脑,没有留下一丁点痕迹。身着裙装的漂亮少年满目迷离,被动跟随高大青年的动作而动,像一具任人施为的精美玩偶,可以被主人摆弄出任何造型。
一舞终了,他好像会了许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学会,微微喘着气靠在拉斐尔怀中。
“学会了吗?”
“……”
“嗯?”
“……没、没有。”弥亚觉得刚刚的经历好舒服,不需要动脑,完全被他掌控着、引领着,身体自然而然随着乐曲律动,全神贯注盯着拉斐尔漂亮的眸,晕乎乎的,可是很舒服。
他说不上来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圣子大人,再来一次,好不好?”
学生勤奋好学,身为老师,怎能推拒?
拉斐尔:“如你所愿。”
圣光化为的光点跃动在管弦乐器,奏出行云流水的优美曲调,轻歌曼舞。
在圣灵石像的见证下,光明圣子耐心教导着深渊魔物,一遍、又一遍。

“冬之公爵”卢克的生辰, 于圣弥尔公国王都莱斯凯举办盛大的庆贺舞会,无数名流赴宴为其庆生。
六匹背生双翼头有犄角的独角马拉着分外华丽的马车自圣殿驶出,眨眼间已至百里开外。
清风徐徐, 掀开窗帘一角,露出穿着繁复裙装的秾丽“少女”,肤色清透似雪,似要融化在冬日的暖阳里。
一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抚上“少女”裸-露的锁骨,似触非触地蹭过胸口上方的小片白嫩皮肤, 拉下被风掀起的车帘。
马车内,弥亚不时拨弄生发药水作用下长及腰间的银发, 试图用少许披散下来的它们遮住裸-露在一字领裙装外光溜溜的脖颈与肩头。
微凉的掌握在肩头轻柔揉捏,与弥亚坐在车厢同一侧的拉斐尔道:“冷吗?”
他将暖炉点得更旺。
弥亚摇摇头,肌肤没有任何布料阻隔, 赤-裸相贴的触感令他不太习惯, 他不自觉缩了缩, “拉斐尔, 我这么打扮真的不奇怪吗?”
拉斐尔静静望着盛装打扮的少年,从斜编的珠链到腕间的手链, 最后停在恰巧坠在锁骨窝, 随少年动作轻微晃动的宝石吊坠。
他缓缓道:“怎会。弥亚最好看了。”
“真、真的吗?”弥亚眨了眨眼,又担心,“万一被其他人发现我不是女孩子怎么办啊……”
“是啊,怎么办呢?”拉斐尔故作苦恼,“那就只有拜托弥亚牢牢跟在我身边,一刻也不要离开我的视线了。”
“嗯嗯,我一定紧紧跟着你。”
安静一小会,弥亚扭了扭身子继续道:“拉斐尔……裙子、裙子会不会掉下去啊?”
看得出来, 他对此很担心,眉头轻蹙,满脸忧愁。
“万一跳舞的时候动作大了它滑下去,或者是一不小心踩到裙角……”
昨天练习的时候裙摆太短,今天正式打扮了裙子又太长太重,为什么就没有刚刚好的?
比如……比如圣殿长袍那样的,裹得严严实实。
做女孩子真的好难哦。
层叠裙摆之下光洁的双腿交叠着轻轻蹭动,弥亚越想越不安,漂亮的小脸皱成一团。
拉斐尔笑出了声,收获一个少年自认为凶巴巴的瞪视。
小猫瞪人,半点杀伤力都没有,只想让人拢在手心揉搓得乱糟糟。
手指蜷缩又伸展,最后轻轻触在少年眉心,揉散愁绪,以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少年的头搭在他的胸前。
“睡吧。睡一觉,烦恼全都消失。”
“……”
好奇怪,明明不想睡。闻着那股熟悉的冷香,半睁的眸却在悠悠晃荡的行驶中逐渐阖上,意识飘远,浸透在令人安心的气味里,沉沉睡去。
当弥亚再次睁眼,马车已驶进王都巍峨的城门,顺着宽阔又繁华的街道缓慢行驶。
透过掀起的车帘,弥亚看着往来人群目不转睛,视线不经意与幼童对上,在她“仙女姐姐”的惊呼下羞红了脸,慌忙把头埋入拉斐尔怀中。
“仙女姐姐和人抱抱,羞羞!”
银发间露出的小巧耳垂红得几欲滴血,耳边是拉斐尔调侃的轻笑。
弥亚拉开他的外袍将头埋进去,“我听不见我听不见。”
无论拉斐尔怎么哄,都不愿意从他的外袍里出来,大有在此安家的架势。
拉斐尔便也由着他去了,垂眸静静望着缩成小小一团的少年,目光分外柔和。
真好。他想。
少年是如此地依赖他。
虚虚用手描摹少年的轮廓,一笔一划,拉斐尔似要将他的所有细节全都印刻在脑海,没有一丝错漏。
快点长大吧。
快点察觉到他的……
“圣子大人竟然亲临老夫的生辰舞会,老夫实在是不胜荣幸啊哈哈哈哈。”
留着一撇山羊胡的中年男人笑得满脸褶子,迎上被弥亚挽着手的拉斐尔,热情迎接他的到来。
两人虚伪地寒暄许久,山羊胡——舞会的主人“冬之公爵”卢克终于注意到拉斐尔身旁安安静静一言不发的漂亮“少女”。
他打量着挽着拉斐尔臂弯,依偎在他身侧展现出全然依赖的弥亚,惊讶道:“圣子大人,你竟然有了女伴?如果老夫没记错的话,这是有史以来头一朝吧?”
圣殿虽讲究戒律清规,可在社交场合上,大部分出席活动的圣殿人士也会遵循社交潜规则,带上男伴或女伴。
在这方面,圣殿一向是睁只眼闭只眼,哪怕过后与舞伴春风一度,只要不闹得人尽皆知丢了圣殿颜面,他们也只当不知。
然而,此任圣子,拉斐尔,却并非如此。自他到达社交年龄,在名利场上崭露头角以来,无论是多么盛大的宴会、主办方是多么地身份高贵,他都从未有过女伴,一向是孑然一身地来,孑然一身地走,拒绝所有试图给他塞人的行为,将圣殿规章遵循到极致。
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要知道,就连现任教宗安歌莉亚冕下,当年为圣女之时,都形迹放浪,换男伴如换衣服,不知与多少貌美少男背地里有过一段露水情缘。
——虽然所有人都对她的行为心照不宣,可明面上,无人敢对此置喙。只因安歌莉亚是个狠人,用强硬的手段从十六个圣女预备役中杀出一条血路,以雷霆之姿摁下所有反对者。
她是从尸山血海里卫冕王座的女皇。
咳,扯远了。
从当年的肃杀回忆里回神,卢克不免对拿下拉斐尔这朵高岭之花的弥亚更加好奇。哪怕“她”只是临时舞伴,也是一种拉斐尔对“她”有好感的信号。
被卢克长久的好奇视线注视,弥亚有些紧张,不安地拽着拉斐尔的衣袖。
好可怕,他为什么要这样看他,难道……他发现自己是男孩子了?
弥亚大惊失色,条件反射地躲到拉斐尔身后,将头抵在他的背肌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
拉斐尔配合地微微抬手掩住他的身形,向难掩惊讶的卢克微微一笑,纵容道:“他有些害羞。”
恰好,又有几人端着酒杯向拉斐尔迎来试图挤入公爵与圣子的交流圈,拉斐尔向卢克道一声失礼了,护着跌跌撞撞的弥亚走远。
见状,卢克咂摸着嘴喃喃:“那个少女,不简单啊……不知是谁家小姐,如此貌美,我怎会对她没有一点印象呢?”
同时,他暗暗想:
原来拉斐尔喜欢这种柔弱的,能够激起男人保护欲的类型。
他是否可以多搜罗一些……
卢克立刻打散了这个念头。
——那名少女的容貌乃世间罕有,一时之间要想找到可以与她媲美的实属不易,且这类人往往难以掌控,一不小心就会将他当做跳板转而反咬一口。
不知道卢克千回百转的想法,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失礼的弥亚惴惴拉着拉斐尔的手,“怎么办,刚刚、刚刚我的表现是不是给你丢脸了?”
他眼尾微红,眸中水汽盈盈,愧疚得快要哭出来。
身为圣子大人的“女伴”,他怎么能……
越垂越低的头被捧了起来,抚上眼睑的手分外轻柔,像是对待珍贵的易碎品那般,轻轻划去溢出的水光。
在少年又惊又羞的目光里,拉斐尔将沾着水渍的指尖含入唇中,眼眸微眯,似有迷醉之色。
【???舔我们漂亮宝宝水水的大变态,可把你爽到了!】
【拉斐尔你在干什么拉斐尔你在干什么拉斐尔你在干什么!!!放开那滴泪让我吃】
【果然,不管是哪个位面,光明圣殿的没一个是好东西,都是人模人样的变态】
【可恶……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弥亚宝宝真是被拉斐尔吃得死死的QAQ宝宝补药陷入坏家伙居心叵测的陷阱啊,会被吃得腿都合不拢的呜呜呜】
弹幕飞速刷新说着什么,弥亚无暇顾及,他的视线已被浅金色的青年占据。
掏出手帕一点一点擦拭体。液的青年,明明是最平常不过的动作,他却看得目不转睛,从那缓慢又漫不经心的动作里品出几分性感。
知识不多的弥亚不知道什么叫做性感,但在此刻,他觉得,性感,就是拉斐尔的样子。
好喜欢圣子大人……
接住越发喜欢扑进自己怀里蹭蹭的少年,拉斐尔轻柔抚着他的头,为他整理微微歪斜的遮掩魔角的头饰,道:“刚刚你表现得很好,没有丢脸。”
“可是……”
“我早就不耐烦和他寒暄了,多亏了弥亚把我从虚伪的社交里解救出来。”
“我应该感谢弥亚才对。”
弥亚怔了怔晕晕乎乎地:“真的吗?”
他不太信,但看拉斐尔信誓旦旦认真的样子,稀里糊涂点着头,信了他说的话。
想到自己方才得无心之举及时将圣子大人从社交地狱里拯救出来,弥亚骄傲一笑,娇纵道:“你要怎么感谢我?”
“唔……抱抱睡好不好?”
弥亚双眸亮晶晶地点点头,难掩雀跃。
虽然第一次和拉斐尔一起睡觉的时候,他很紧张很紧张,可现在他却觉得,窝在他的怀里,很安心。
他好喜欢圣子大人的味道、圣子大人的怀抱、还有从他怀中隐隐透出来的温度。
某种意义上来说,身份地位更高于宴会主人的拉斐尔,是绝对无法长久脱离社交场的,因此,两人安静自若的相处没过多久,便被没眼色的家伙打扰。
一圈又一圈的人潮将弥亚排斥在外,他逐渐边缘化。
朝无奈瞥向他的拉斐尔甜甜一笑,早就对宴会上琳琅满目的小甜点眼热的他快乐地抛下拉斐尔,向甜品台奔去。
还未接近目标,在罗马柱拐角处,一双大手钳住他的唇将他推入厚重帷幕。
有谁吐息潮热,热气连绵打在耳边。
“宝宝,你今天好漂亮。”
“没人告诉你,打扮得这么好看的男孩子,容易遭遇一些不好的事么?”

“没人告诉你,男孩子打扮得这么好看,是会被……”
身着华丽裙装的少年身形颤颤, 挣脱无果后一口咬上捂在唇间的手,留下湿漉漉的牙印。
似是被咬疼了,那人闷哼一声,松开桎梏的手,弥亚刚跑一步便被腰间的手揽得更紧。
“你放开……唔唔唔。”唇再一次被捂住。
那人低低笑着, “宝宝,小点声。你也不想被人发现圣子的舞伴被其他男人抱在怀里吧?”
弥亚觉得他的声音有些耳熟, 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因为直播视角的原因,他也没办法通过直播间知晓身后人的身份。
“听清楚了么?听清楚了,就点点头。”
弥亚忙不迭点头。
钳在脸上的手放开, 然而腰间握得死死的手迫使他无法转身看清将他推入帷幕里的坏蛋的脸。
未免被帷幕之外的人发现, 弥亚小声道:“你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呀?还有, 你是怎么知道我……是男孩子的?”他有好多问题亟需解答。
那人没有回答, 慢慢将脸贴近他裸露在外的大片皮肤,轻轻蹭着, 不时落下轻柔的啄吻。
“宝宝没认出我来?真令人伤心啊。明明那天晚上, 你可是哭着求我别走呢。”
那天晚上?
接收到关键词,弥亚终于反应过来,把他拉入帷幕的坏家伙是阿诺德。
他又气又恼喊着他的名字,“阿诺德!”
阿诺德依然是调笑的语气,“哎呀?要提示到这个份上,弥亚宝宝才会想起我么?不行的啊,健忘的坏孩子需要受到惩罚……”
自那日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再一次失言冒犯了弥亚后, 阿诺德本想找机会向他道歉,谁知落在他身上的任务骤然多了起来,加之少年仍在气头上躲着他不愿见他,阿诺德已经许久没有见到弥亚了。
懊恼、愧疚、思念,百般复杂的情绪如层层乱麻,裹在心头乱糟糟的,压得高傲的少年骑士喘不过气,总在无数个难以入眠的深夜里任由心脏被麻凉的寒冷侵蚀,如塑像般挺至天明。
收到“冬之公爵”的生辰宴会邀请函,即使阿诺德再如何不愿前往,身为继承人的他也不得不履行自己应尽的责任。
他没想到,自己会在宴会上看见一个本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他心心念念的少年,明明那么抵触穿裙子,却愿意为了小叔男扮女装,扮作他的舞伴依偎在他身侧。
那么漂亮、那么可爱,作为耀眼的发光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阿诺德发现,他根本做不到不将视线放在他的身上。没有女伴的他,婉拒一波又一波淑女的邀请,自虐般望着人群中心看上去分外和谐的两人。
舞池里,少年每一次裙摆飞旋,都像在他心头血淋淋地刺上一道伤痕。哪怕是难过得呼吸不畅,他任然可悲地注视着他,甚至万分下贱地在脑海里将小叔的脸换成自己的,想象着由他引导少年每一次的落脚。
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明明是如此清晰地知道,弥亚眼中从来都没有他,让他愿意迁就的,只有拉斐尔一人罢了,他却还是管不住自己的情感,想要贴上去痴缠。
或许,他抵触的只是自己罢了。
没有人知道在这一曲的时间里面色沉沉的格兰家小少爷究竟想了些什么,他只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的轻响恰与乐曲的最后一拍完美相合。
阿诺德等到了落单的弥亚。
在所有人忙着恭维高位者之时,有着微卷银白长发的少年像是此世间唯一的纯白,逆着人群奔向甜品席,唇角噙着的笑意叫人分不出他和小蛋糕究竟谁更甜。
小漂亮在抵达甜品台的途中,被早就心怀不轨的坏家伙捉进了与人群一帘相隔的帷幕。
黑暗中,拥有良好夜视能力的骑士能够清晰窥见少年惹人怜惜的神情。裸露在裙装外的光洁肌肤似是透着光,白皙细腻,散发着令人眩晕的温度与气味。
阿诺德情不自禁垂头啄吻。
他没有对自己的声线做任何的伪装。
他想,只要弥亚能够在他开口时认出他,那些被名利场上隐秘角落的黑暗无限放大的肮脏欲念,就可以继续被压制。
一次、两次、三次……
他给了他许多次机会,他都没能发现他的身份。
那就……怪不得他了吧?
反正也不会放手,不是么?哪怕是当摇尾乞怜的狗、又或是厚颜无耻撬墙角的痴人,他都无所谓了。
弥亚,漂亮的小魅魔,由他用精气供养的少年,绝对绝对,要死死攥在掌中。
尽管有那么一瞬,他想要干脆地伪装成陌生人,在这方黑暗的隐秘小天地里对完全没有把他放在心上、用过就狠心抛弃的小没良心做一些午夜梦回里不住回味的事,任由他水洗般的眸哭得一塌糊涂,可到了最后,他还是没能忍心。
从来不懂得迁就、也从来不懂得顾及他人情绪的桀骜少爷,终也从两次口不择言的伤害中汲取了十足的经验与教训。
所以,阿诺德向弥亚给出了提示。
聪明的小猫解出了答案,知晓并非别的什么陌生人而是自己熟识之后,眉目间的惶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有恃无恐的娇纵。
他推拒着自己,叫他放手。
怎么可能放手呢?
“要有惩罚的啊……”
他弯腰垂头,轻轻在腰间一按,少年便软着身子极力后仰,纤细的身形弯出脆弱又好看的弧度,是十分适合接吻的姿势。
强势的侵。入,不容推拒,搜刮走所有呼吸与津液,挤压着少年柔软的脸颊。
又麻又痛,弥亚感觉自己的嘴巴都快不是自己的了,淡淡酒气顺着紧贴的唇渡入,浸得脑袋晕乎乎。他是那么地用力,以至于令他怀疑自己是否会被一口吃掉。
这就是阿诺德的惩罚吗?
好过分。
一滴又一滴的泪落下,脸上湿漉的已分不清是泪是汗还是津液,断断续续的泣音只能从掠。夺间隙溢出少许,帷幕外接近又远离的脚步令他无比紧张。
不可以被发现……
圣子大人……
阿诺德是坏蛋……
无数念头闪过脑海,俱被愈发深入的冲击得七零八落,耳边响起谁怜惜的叹息。
“别哭。”热得惊人的唇。舌分离,舐去四溢的泪珠。
明明还没做什么吧?怎么又哭得如此让人心疼?
那些惩罚,那些趁着少年看不见,所以晦暗噬人的目光侵蚀全身,最后以手代目剥离层叠裙装、坦露出一片嫩白的下流想法,俱都消融在泪滴中。
他叹了口气。
而弥亚则是敏锐地从中窥出他态度的软化,那是一声带有妥协与无奈的叹息。于是他不再压抑泪意,低声抽噎。
敏锐的小动物总是能恰好找到那个容忍点,不断试探。
“宝宝,别哭了好不好?”泪越流越多,阿诺德抱住哭得抽泣的少年,轻柔拍打他的脊背。
“你坏。”
“好,我坏,我是全天下最坏的大坏蛋。”
“本来就是,”他闷闷的,控诉道,“弄得我嘴巴好酸,还吓我打我。”
阿诺德觉得有必要为自己伸冤,“宝宝欸,疼你都来不及,我哪里舍得打你?”
弥亚哼了声,“现在就在打我!”
“……”拍打脊背顺气,以免他哭晕过去的掌停住,红发骑士眸中满是无奈,哭笑不得,“我明明是怕你哭得喘不过气。”
弥亚不管,“我为什么会哭,还不是因为你。”
越说越生气,好不容易堪堪止住的泪又流了出来,把脸埋在阿诺德怀中将泪痕全蹭在他昂贵的衣袍上,弥亚扒开领带,一口咬上他的喉结,磨了磨。
一声闷哼。
“哼哼,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我说过,如果你再惹我,我就咬你。”他骄傲地扬眉,被泪沾湿一绺一绺团成簇的睫毛扑闪,澄澈瞳孔里尽是得意洋洋。
他似乎认为自己真的咬得很重。
天真的小猫并未察觉少年骑士的闷哼声中并无一丝痛苦,尽是满得几欲勃发的情。欲。
在多次处心积虑的引导下,弥亚以为咬他是最重的惩罚,殊不知完全是给少年骑士躁动的奖励。
“好痛。”他哑声道,几息怪异的喘息溢出,眉目隐忍。
黑暗环境下视力不好的少年看不见他故意流露的脆弱与性感到极点的神情,仅从他的嗓音及愈发紧绷的身体拼凑出痛苦的信号。
于是,弥亚费力踮起脚想要多咬几口。可不知怎的,或许是被咬怕了,阿诺德将身体站得直直,一点没有迁就他,以至于即使踮得腿弯颤颤,他也只能啃到他的胸膛。
弥亚生气地拍打他,连喊几声弯腰后,阿诺德径直抱起他。
他懵了懵,“谁准你抱我的。”自认为恶狠狠的语气,却因害怕从骑士那不甚牢固的单手抱举中摔落,整个人紧紧贴在他怀中。
阿诺德的肘弯很轻易便触碰到少年裙摆之下未着寸缕的腿肉。
这个认知令他无比兴奋,小腹绷得难受。
嗓音越发嘶哑,低低喘着气解释,“抱起来,更方便宝宝咬我。”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弥亚歪了歪头,想破头也想不出究竟哪里奇怪。
“好像……是这样?”
这样的姿势果然更方便,下颌、耳垂、颈侧、锁骨,骑士所有露在外面的肌肤都留下一串串轻微的牙印,每咬一下,他都会发出几声闷哼,以至于到了最后,弥亚都有些不忍心了。
听起来真的好痛。
他决定到此为止,拍了拍阿诺德的头,“放我下来,我要去找圣子大人。”

“放我下来, 我要去找圣子大人。”
阿诺德条件反射地收紧手想要拒绝,犹疑一瞬,沉默地放下他, 没有做出任何阻止的行为,只是低声道:
“弥亚,可以陪我跳一支舞吗?”
絮语低沉,几不可闻。若非帷幕之内仅有两人的小天地中实在寂静,宴会厅没有停歇的乐团又恰巧换奏成轻柔舒缓的小调, 弥亚不会听见他的话。
可他偏偏听见了。
弥亚顿在原地,陷入纠结。
他是一个很好哄的人, 约莫是从哥哥离家后收到的恶意实在太多,弥亚对言语伤害的承受力超乎寻常的高。
一次、两次、三次。只要不超过三次,稍微哄一哄、道个歉示个弱、让他把本就不多的怒气发泄出来, 他总是很轻易就原谅了。
所以, 在阿诺德任由他啃来啃去泄愤, 当他要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像前两次那样说一些很过分很过分的话, 弥亚就又一次原谅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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