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是病弱娇气包by陆猫猫

作者:陆猫猫  录入:03-12

他虽不知弥亚触碰剑刃时意外引得埃德与剑通感,只以为流氓般疯狂往少年身上贴的剑是埃德所控。
这更严重了好么!简直是仗着弥亚不懂社交潜规则,光明正大耍流氓!
埃德,他竟敢诱导弥亚摸他的剑!这和诱骗他摸他的O有什么区别!
要知道弥亚都没摸过他的!
气死了气死了。
很气,非常气。
转来转去转得温度都升高几分,阿诺德转身,啪地一下双手撑在弥亚身体两侧,俯身拉进与他的距离。
少年清甜的香气安抚了他躁郁的神经。
阿诺德深吸一口气,面色十分严肃,搞得弥亚也紧张起来,身体坐直,“怎、怎么了?”
阿诺德双手捧着他的脸,第一次没有趁机捏来捏去,“弥亚,听好了,离埃德那个变态远一点。”
弥亚:?
“埃德骑士长哪里变态了……”弹幕都说你更变态。
“弥亚你不知道,摸一个骑士的剑到底代表着什么。”
“代表什么?”
“代表……代表……”阿诺德卡壳了,烛光照耀下仰头看着他的漂亮小脸是那么清纯无辜,纯白一片不曾沾染任何污秽。
他怎么能用那样肮脏的东西脏了弥亚的耳。
于是,阿诺德结结巴巴道:“摸了剑,代表着摸了他的剑。”
“总、总之,你只要记住,不许随便摸别人的剑,真想摸,就来摸我的,知道了吗?”
完全不想记住。
弥亚只以为阿诺德又犯病了,犯了认为每个男生都可能喜欢他、觊觎他的毛病。
怎么可能呢?他又不是金币,人见人爱,埃德就不喜欢他。
弥亚敷衍地嗯嗯两声,往阿诺德仍喋喋不休的嘴上啾了一下,成功收获呆呆的静音骑士。

卡尔特亚镇专门整理出来招待圣殿骑士的旅店不大, 唯一的一间单人间分配给埃德过后,其余人都是两两一对。
阿诺德与人换了房,成功与弥亚一间。
旅店的洗漱间十分简陋, 没有热水供应。毫无疑问,到了阿诺德展示的时间,无需弥亚出声,他格外自觉地上前,生出火焰加热凉水, 末了,期待问一句:“要我帮你洗吗?”
有系统帮忙的弥亚才不要阿诺德, 摇着头把他推出洗漱间。
水声潺潺、雾气缭绕。
阿诺德蹲在半扇木门前,望着搭在门上小小一件的柔软衣袍发呆。
明明空气里只有水汽蒸腾木料的气味,阿诺德却觉得自己好像闻到了弥亚身上的甜香。
原本这次行动不该阿诺德参与的。非紧急战事, 耀光近卫队的最远出行范围仅在圣城近郊, 绝无可能到达圣城领之外的地界。
然而, 自舞会一别, 已彻底下定决心要成为弥亚心中那个最重要的人,要把弥亚从拉斐尔的侍剑随从变成自己的, 阿诺德生出争夺权力的心。
仅凭耀光近卫队成员、格兰家族继承人的身份, 无法与圣殿圣子、下一任教宗抗衡。
前者虽声名耀耀,可也仅仅只是近卫队众多成员之一;后者虽家世显赫,可世事无常,仅是继承人的他,在通往家主的道路上有太多不确定性。
他身上的光环虽耀眼,可若与烈阳争辉,只会被那明亮的光芒吞噬殆尽。不说他的小叔拉斐尔,就连统领骑士长的光芒都比不过。
从前阿诺德并不在意这些, 可如今在一次次纷杂外出任务下发,他却无法推拒这些一看便是要将他调离弥亚身边的任务,甚至有可能一纸调令下达,他就永远无法接近圣殿。
直到这一刻,他才终于发现,自己手中掌握的力量是多么的微薄。教宗、圣子、统领骑士长、甚至就连空悬已久的耀光近卫队队长,都可以压在他的头上,强行令他与自己心心念念的少年分离。
阿诺德无法忍受这样未来的可能性,他必须掌握足以与他们抗衡的权力。
经过数月的忙碌,他终于成为了耀光近卫队的代理队长,凭借着这一身份成功挤进此次行动。
洗漱间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动,挂在架子上的睡衣长衫被一只白中透粉,挂着几滴透明水珠的手抽走,随着动作,缀在指节、手腕、小臂的水珠沿着身体线条缓缓流动。
因血脉天赋一向讨厌水的阿诺德,在此刻生出想要变成水珠的想法,轻轻地、缓缓地、详细地,流淌在少年的肌肤上。
又过了许久,阿诺德疑心弥亚是否被越来越粘腻、越来越燥热的空气闷得昏了过去,即将破门而入拯救衣衫不整昏倒在浴室的漂亮少年,并为他进行漫长的人工呼吸之前,门开了。
来不及为自己脑中根本不存在的画面感到惋惜,阿诺德的双眼艰难地从少年粉白粉白的漂亮小脸上移开,缓缓下移,钉在轻薄衣袍上一动不动。
这件睡衣,是不是过于薄了?
白色的布料被水沾湿,若隐若现透着肉色。平坦中略微起伏的弧度,撑得薄薄一片的布料鼓起,小小的,圆润的粉。
阿诺德喉间越发干涩,不住吞咽的动作并未给他带去任何润泽,反而使得唇舌更加干渴,心如鼓擂。
他已然忘记自己的姿势,下意识抬腿向他走去,蹲得发麻的腿不听使唤,整个人向前侧倒去。
弥亚慌慌张张搀扶他,反倒被巨力带得摔倒,仓促之间阿诺德只来及用手护住弥亚的头颈。
“哗啦——”
澡盆歪斜,尚带余温的水朝二人满头满脸喷洒。
才换上的衣服,又湿了。
阿诺德呆愣愣望着身下衣衫几近透明的少年,脑子被高温和一声响过一声的嗡鸣冲击成一片浆糊,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做什么。
粉的、白的,比许久之前惊鸿一瞥,而后占据每一日的梦境来得更加详细,连细节都看得一清二楚。
软绵绵推攘的手被大掌禁锢高举过头顶,一丝一缕的水痕顺着微微扬起的脖颈滑落,汇聚、又分离。
阿诺德觉得,他的脑子彻底在越发浓稠的馥郁甜香、以及令浑身都火热的高温里坏掉了,不然他怎会低下头,隔着衣袍含住那小小的嫩尖。
长舌一卷,吮走所有水珠。
过了许久,又像只有一瞬,解除了干渴,阿诺德的神智终于回归,露出很抱歉的表情将嘴一撇流着泪,怎么也擦不净的湿漉漉少年从地上拉起,裹进干燥的被子里。
他又道歉了。
“是我不好,我帮弥亚擦干好不好?”
他的掌心升起一团火焰。
火焰很温暖,明亮却不晃眼,在少年骑士的操纵下格外听话,晃动的火苗不会燎到弥亚的发。
于是原本生出的那么一丢丢气也销声匿迹,化在暖融融的温度里,昏昏欲睡。
夜风习习,顺着关不严实的窗沿袭入,吹乱少年的心湖。
双眸低垂,脑袋一点一点的弥亚好可爱,明明没有做出任何表情,只是普普通通地打着普普通通的瞌睡,他仍然觉得他好可爱,光是看着,心脏就跳得好快、身体也更加灼热。
弥亚、弥亚……
一声又一声,无声的呼唤里,饱藏下流的欲念。
想要靠近,想要贴近,想要紧紧贴在一起,水乳交融,将他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迷迷糊糊眼皮直打架的弥亚恍惚中感受到一股不断接近的潮气。
冰冷的、阴粘的,吸饱了水又被夜风吹凉的布料,快要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
他冻得打了个激灵,一睁眼,火焰不知何时熄灭,取而代之的是红发骑士紧贴的怀抱,被水打湿的凌乱发梢下透出的碧绿瞳孔里,是野兽般的占有。
弥亚嫌弃死阿诺德又冷又湿的怀抱,更不喜欢他风尘仆仆的脏衣服贴在自己干净的睡衣上,手脚并用推开他。
“讨厌阿诺德,不许贴我这么近。”
布料轻扫过胸前,仅仅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胸前遭受磋磨的嫩尖便一阵麻痒,弥亚气得梆梆打在他的胸口,胸口硬邦邦,打得手疼。
握住弥亚的手轻轻揉捏,看着指骨上的绯色,阿诺德心疼极了,温声哄了半天也不见效。
裹着被子嫌弃地皱眉,弥亚道:“刚刚你咬了我好久好久,我要咬回来。”
“我什么时候……啊,”阿诺德反应过来,迅速脱掉上衣。
“来吧。”烛光印在他的眸里,亮得发光,发梢湿哒哒黏在额头,像眼巴巴等着骨头的小狗。
弥亚避开小狗眼,摇摇头,“脏脏的、臭臭的,你先把自己洗干净。”
行进期间有在野外河沟清理身体的阿诺德身上其实并不脏、也没有任何异味,可不知为何,看着阿诺德脸上迫不及待的表情,他就有那么一丝微妙的不爽。
难道他觉得自己不可以把他也咬得又痛又痒,稍稍一动肿起的地方存在感就明显得不行吗?
弥亚觉得自己被看扁了。
所以他故意表现出嫌弃,望着阿诺德慌里慌张冲进浴室的背影,得意一笑。
哼哼,等他洗完澡,一定要他好看!
就着凉水,阿诺德洗得迅速却仔细,没有放过身上任何一片皮肤,全都搓得干干净净,以免少年还没啃上来又嫌弃他身上臭臭的。
他举起胳膊闻了闻。
香香的,是弥亚的味道。
明明两人用的同一种旅店提供的皂角,为什么弥亚身上的就是比他用着要香呢?
想了半天没能想出个所以然,阿诺德将垂在眼前的发丝全部捋上去,草草把身体擦得半干——特别是一会供弥亚享用的胸前——擦得不见一丝水珠后,没有穿衣服,仅在腰间围了条浴巾,露出形状完美的饱满肌肉,自信推门而出。
黑发的骑士长眸光沉沉,不带任何情绪的目光射向大冷天光膀子的傻大个,冷冷一瞥。“把衣服穿上。”
这家伙怎么在这里?难道他方才没锁门?
抱着弥亚走得太急,阿诺德记不清自己有没有锁门了,少年腿间柔软的触感以及软软搭在肩上的小手倒是印象深刻。
视线越过杵在床边的高大青年,那床沾了水液变得湿冷的被褥被抛在一边,银发少年盖着另一床温暖干燥的,只露出恬静的脸,睡得香甜。
不是说好洗完澡就咬他吗!
阿诺德不愿承认相比期待得小腹抽疼的他来说,弥亚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本就困乏的他眼睛眨啊眨就合上了。
肯定是不知何时出现在室内、心怀不轨勾引小少年摸他剑刃的骑士长居心叵测,趁他洗澡之时趁虚而入,哄着骗着把少年催眠,就为了口中夺胸。
指骨捏得噼啪响,阿诺德咬牙切齿:“你在这里做什么,如果我没记错,这是我和弥亚的房间。”
埃德淡淡道:“圣子殿下出行前曾嘱咐我,弥亚觉浅,不习惯房内有其他人呼吸,务必为他安排单人房。”
“既然洗漱完毕,就和我走吧,别在这里打扰他休息。”
少年陷在被窝里的样子哪里像是睡不着的样子,分明睡得香得不行,就算他凑上去对他的唇又舔又咬将小小唇珠都吸得鼓起来,他都不会苏醒。
烦躁地胡乱披上外袍,他可没有向除了弥亚之外的其他人展示自己身材想法。
面瘫脸骑士长,嘴上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实际上经常盯着弥亚的脸出神,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掌中烈焰灼灼,阿诺德皮笑肉不笑:“骑士长,出去切磋切磋?”
埃德淡淡睨他一眼,“正有此意。”
总是不顾少年想法,时时刻刻想将他绑在身边、一不注意就对少年动手动脚,埃德看不惯他的做派许久了。
今夜,是时候代替圣子好好教训教训桀骜的后辈了。

天未亮, 圣骑士团已分批出行,根据求助者的描述前往可能出现魔物的地方探查。
弥亚从沉沉一睡中醒来,整个旅舍空无一人, 床边留有一张纸条,笔走龙蛇地写着他们外出探查,不必担心的字样。
弥亚有些闷闷不乐。
他原以为,调查魔物情报也有他的一份,可一觉醒来同行的骑士们都已经走了好久。
他什么都没能做。
这个认知令他格外失落。
独自更衣洗漱完毕, 弥亚在门缝里又看见一张大致内容相同的纸条,纸条上的字迹沉稳、笔锋却格外锐利, 纸面上还留着一枚鞋印,落款破损。
弥亚将它捡起来仔细抚平折痕。虽不知是谁写的,可总归是别人的一片心意, 若是让纸条的主人发现它被这样对待, 该多难过。
啃完后厨留下的面包, 弥亚无所事事地绕着旅舍外的空地转了一圈, 不知不觉来到马房,只有孤零零一匹马待在那里, 弥亚叹了口气。
“你也是被剩下的吗?”
银色小马打个响鼻, 弥亚又叹了一口气,蹲在它旁边,越看它越觉得孤单得可怜。
“同伴都走了,只剩下你一匹马了。”他盯着埋头吃草的小马,碎碎念,“小马小马,你想去找你的同伴吗?想的话,你就把胡萝卜吃掉。”
弥亚用木棍将远处的半截胡萝卜捅到马匹面前, 专注嚼嚼嚼的马没有半点停顿地吃下了它。
弥亚目光炯炯,唇边溢出抹笑意。
荒野林间,比寻常稍矮,毛色却格外银亮的马匹载着身披兜帽斗篷的少年缓步穿行,几息过去,仍未走出几里路。
三个月的训练,严苛如埃德也没能让弥亚成为一名精于骑射的合格骑士,只堪堪教会了他坐在马背上慢悠悠地行走,连上马下马这样简单的步骤都需要他人帮忙。
小心翼翼控制马匹不让它急速穿行,一直将注意力放在缰绳上的弥亚并未注意周边环境,等他发现自己进入一片完全陌生的林地而非预计计划里的村庄时,已找不到回路。
“欸?我好像……迷路了?”在陌生的地界绕来绕去,弥亚迟疑道。
他不高兴地皱了皱眉,戳戳懒洋洋窝在怀里的小光球,唇抿得紧紧:“你怎么都不提醒我呀?”
系统:【我就想看看你什么时候才反应得过来。】
弥亚狂戳摆明了看他笑话的系统,气鼓鼓地:“坏系统!现在怎么办嘛?”
环视一圈凉风中越发萧瑟的林地,弥亚突然觉得原先还自然野趣的环境突然之间哪哪都变得恐怖起来,每一根树影后都像藏着影影绰绰的人影,随时可能冲出来向他扑过去。
他有些慌乱:“系统、天下第一好的系统?你快变成人。”
前一秒才叫人家坏蛋,后一秒就抖着声提出要求,眼里噙着一汪泪。
小混蛋。
有用的时候亲亲热热喊他好系统,没用了就不搭理他,发起脾气来更是什么坏蛋坏家伙轮番上阵。
难道他以为,软声软气撒个娇,可怜巴巴的一幅要掉小珍珠的样子,就可以仗着可爱把他呼来喝去吗?
光球化为人形,自觉牵起缰绳,充当马夫。
——他竟然真的就听了他的话。
明明翻来覆去对着三个攻略对象说过喜欢,却从来没对他这个任劳任怨的系统说过。
那些关键时刻靠不住的家伙有他靠谱吗?
系统突然品出丝微妙,不禁回忆起数据库里琳琅满目的参考资料,突然惊觉,此番情状像极了作精仗着美貌与宠爱提出许多娇纵的要求,而他则是那个被三言两语就迷得找不到北的舔狗。
系统皱紧了不存在的眉毛。
不对劲,很不对劲。
他明明是弥亚绑定的系统,怎么能当舔狗呢?
他又舔不了。
不对,就算能舔,他也不会像条狗一样摁着漂亮小少年从上舔到下,从嘴巴到锁骨再到软软的肚子,最后入得很深很深鼓起来,握住细细脚踝,便只能无力环着颤颤。
系统想了半天也没相通他和弥亚的相处是怎么演变成这样的,难道是因为他太可爱,随便随便软着嗓音低声满语说一两句好话,明明没有撒娇却胜似撒娇,他就莫名其妙屈服,顺着小混蛋的心意了?
系统觉得,自己应该更有原则一些,不能弥亚说什么就是什么,显得他很没有尊严很廉价,一点好处都没得到还眼巴巴上赶着去。
于是,他停下脚步。
弥亚歪了歪头:“怎么不走了?”
睫羽颤啊颤,满目无辜,澄澈的蓝瞳水润润的,理直气壮极了,像是真把他当成牵马的马夫了一样。
系统觉得不太高兴。
他说走就走?
好歹……好歹也得说几句好话,诸如什么最最最最最喜欢系统了、比喜欢拉斐尔还要喜欢之类的。
最好再像扑进1号目标怀里那样,扑进他的怀里挤挤挨挨蹭来蹭去,笑得甜滋滋。
系统没有说话,希望弥亚自己领悟到他的意思,不要事事都由他提醒。
弥亚根本领悟不到他的意思,环顾一圈,只以为是系统察觉到了潜在的危险,嗅了嗅,空气里若有若无飘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他嘀嘀咕咕小声道:“这是什么味道,好难闻。”
不知何时,风中传来肃杀的气息,从踏入林间起就一直聒噪的虫鸣声消失不见,暗藏杀机。
异常的气氛,已经是迟钝如弥亚都发现不对的地步了。
系统当机立断上马抽缰,马匹长嘶,极速奔腾。
然而,有人比马更快。
弥散着浓郁血腥气的人影窜了出来,向银色小马上姿势有些别扭的少年伸出手,感到一阵轻微到极点的滞涩,揪住了他的兜帽。
凝实的光影难以抵挡浑身包裹着同色系光芒人影的攻击,手指接触身体的瞬间,寸裂成灰。
“砰——”
整个人狠狠摔下马,即将接触地面之时,碎裂的光影强行凝聚为他挡下大半冲击,而后化为更加微末的光点,似是要消散在空中。
“系统……!”
【……我没事。】
惊惶泪眼中,兜帽被掀开,露出一张苍白中又因心绪起伏带着层薄粉的脸。
秾艳绮丽,像冬日雪原里绽开的花,姿色靡丽,却因略微下垂的眼尾平添几分清纯。
漂亮的少年。
银发散乱,睫羽轻颤,眼尾含泪,分明是狼狈的境遇,却只令人从心底生出无限的怜惜。
温彻斯怔了怔,牢牢锁定咽喉与心脏要害的视线缓缓上移,定在少年银发间显眼的魔角上。
小小的,圆顿无害,和少年一样,看上去没有半点杀伤力。
“魅魔?”
似乎没想到有人能一语道破他的身份,少年原本紧抿着的唇微张,隐约可见贝齿间一点微粉,湿的、软的,唇瓣红洇洇泛着水光。
他低头覆了上去。
是比他想象里更加的柔软。
感受到胸前的推拒,力气小得可怜。
如果不是他正忙着用舌侵入搜刮少年柔软的内壁空不出嘴来,温彻斯定要挑着眉好生嘲笑一番:
抗拒的力气这么小,跟调情有什么区别?
此时此刻,他只有一个想法。
魅魔的水,都这么多么?
甜滋滋的,跟花蜜似的。
笼罩在男人身上的光芒从手部阵阵碎裂,逃离不得的压迫中,透过模糊水光,弥亚看见一双似狼似虎的眸,灰蓝的、冰寒的颜色。
从口中溢出几声压着哭腔的呜咽,大滴大滴的泪从晕得绯红的眼尾滑落,同唇缝溢出的少许津液混杂,湿漉漉黏在颈侧、汇聚到微敞领口下小巧精致的锁骨窝里,凝成一滩浅洼。
强行摁着小魅魔又吸又舔,直到不会换气的笨蛋一张小脸憋得通红,温彻斯终于停歇,就着覆身的姿势,将微弱的天光尽数遮挡。
“从前没亲过?”
“我该不会是你从深渊爬出的第一个接吻对象吧?”
虽然温彻斯也是第一次,可身下的小魅魔表现得实在青涩,像是被突如其来的一吻吓得说不出话来,呆呆望着他,吮吸得靡丽的唇肿着,微微张开合不拢,露出一点舌尖。
于是温彻斯又覆上去亲了许久。
露出舌尖的可怜模样,跟邀请再过分一点的对待有什么区别。
长得这么漂亮的小魅魔,合该是要被人亲哭的。
屈起的腿抵住,只差一点就要触碰到激烈的动静,温彻斯锢着腿弯摁下,松手前没忍住捏了捏手感极佳的腿肉,换来更加剧烈的颤抖。
当他再一次离开少年的。唇,弥亚整个人都晕乎乎,喘得剧烈,脑袋缺氧般眩晕。
他努力睁大眼,隔着水光模模糊糊看向莫名其妙亲人嘴巴的男人,只隐约瞧见那人左侧眼睛旁的伤痕,和赤。裸的上身,血迹淋漓。
【检测到攻略对象·温彻斯】
【温彻斯,“魔狼”血脉,大陆知名的自由雇佣兵。】
弥亚从系统播报里听出几分咬牙切齿的不情愿。
把紧抿着唇不停瞪他的小魅魔从地上掂起来,拍了拍草籽,温彻斯大笑几声,“把你带去给我挚友看看,我敢保证,身为勇者的他都没见过活的魅魔。”
“不过,”他话锋一转,难掩好奇,“你的桃心尾巴和蝠翼呢?”
干燥粗糙的大掌落在绵软的奶油团子上,隔着轻薄布料上下摸索着揉了揉,一无所获。
手感却肉感十足。
“看着瘦伶伶的小家伙,怎么却……”
被才见第一面的攻略对象又亲又揉,弥亚燥得脚趾蜷缩,脸蛋粉粉一片。
“咔嚓”
林间传来微弱到极致的响动。
凑近少年颈边嗅闻的温彻斯面色一肃。
“有人来了。”

“虚伪的圣庭的气味。”
少年满脸疑惑嗅来嗅去的表情逗笑了他, 温彻斯解释:“我的血脉有些特殊,能通过每个人身上特有的焏分辨出他们的信息。”
哦,狗鼻子。
弥亚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暗自下了结论。
他还以为“魔狼”血脉能够让人变成毛茸茸又威武的狼呢,那种很大一只,能够让他整个人埋在里面摸摸的。
一把扛起不知为何有些遗憾的漂亮少年,掂了掂,“轻得跟小猫崽似的。”
“别怕, 有我在,自不会让圣庭的家伙把你抓走。”
头朝下趴在温彻斯肩上, 弥亚晃了晃悬在半空触不到地的腿,小幅度挣扎起来。仅用一只手臂锢着的姿势他总疑心不太稳固,因而即使很想挣脱, 他也不得不放缓动作, 以免从温彻斯肩头摔落。
屁股被拍了一下。
“别乱动, 再动把你扔在这。”
弥亚顿了顿, 动得更厉害。
把他扔在这才好呢,虽然温彻斯也是他的攻略目标, 但圣殿三人只有阿诺德的好感度点满了, 其他两人都还差一些,弥亚觉得自己应该按照顺序挨个挨个的来。
同时,脑海里身形突然溃散的系统说:【别跟他走。第一次见面就敢亲小男生的嘴巴,后面他会做些什么我都不敢想。】
虽然刚才迷路的时候,系统没有提醒他,但除此之外的大部分时候,他都是很靠谱的。
弥亚决定听从他的意见。
温彻斯咋舌,换了个姿势像抱小孩那样将少年托在臂弯, “到底在乱动什么?再不听话真把你扔这,被圣庭那些虚伪的家伙抓住,有得你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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