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是病弱娇气包by陆猫猫

作者:陆猫猫  录入:03-12

巧合的是,他们进的,恰恰是弥亚去过的那家店。
瞧见眼熟的小漂亮去而复返,被男人抱上二楼,身后还跟了个脸色臭臭、时不时瞥他一眼,一看就是在生闷气的家伙,过了会,兜帽侍卫再次跟上,站在熟悉的位置当门神,旅舍众人虎躯一震又一震。
好复杂的关系!
可怜的兜帽侍卫,黑黑的帽子越看越绿。
锁好门,憋了一路的温彻斯终于出声:“你真是他哥哥??”
凯文:“^ ^是的哦。”
觊觎他宝贝弟弟的混蛋人渣,不会放过你的。
忆起自己到底都在挚友面前说了些什么,当着人家哥哥的面又是如何肖想弟弟的,温彻斯眼前一黑。
迎着挚友蕴藏“离我宝贝弟弟远一点”和“之后再找你算账”的恐怖目光,温彻斯直接滑跪,“哥哥。”
凯文:?
弥亚:?
从哥哥怀里抬头,不高兴地:“他是我的哥哥,你不可以和我抢哥哥。”环在青年脖颈的手收得愈发紧了。
温彻斯:完蛋。
凯文笑出了声。
平心而论,作为他的挚友,温彻斯虽偶尔不着调,却也切切实实是个好人。长相英俊、实力强大、做雇佣兵和赏金任务这么多年来,也攒下一笔不菲的财富,足以提供富足的生活,不堪为一个完美的交往对象。
——如果他喜欢的,不是弥亚的话。
凯文根本想不出,天底下有谁配得上弥亚。
他的弥亚,最心爱的弟弟,占据了他少年时所有柔软和空闲时间的漂亮宝贝,立誓要守护的,永远不会伤害的人。
可是,他离开了他,独自抽身,将娇气的家养小猫留在丑恶的泥潭,任由他独自面对豺狼虎豹。
不是没有想过带他一起走。改嫁去世的母亲、利欲熏心的继父、冷淡虚伪的继母,他和弥亚一样,在这个所谓的家里没有任何安身之处。
原本都已收拾好两人的行李,谁知离家前一周,突如其来的高烧击倒了弥亚。望着唇瓣苍白干涩的弟弟,凯文突然生出无限惶恐——
跟着他颠沛流离满大陆流浪,对弥亚来说真的是更好的选择吗?
在尚且能遮风挡雨的宅邸里,轻轻一阵微风都能将他吹倒,更遑论危机四伏的野外。
或许,让弥亚留在诺顿家,是更好的选择。
虽不受待见,可他到底是那个男人的亲子,如今虽还未展露天赋,焉知成年那日不会激活又一个可以让他炫耀利用的强大血脉呢?
哪怕是为了这样的微妙可能性,他也不会坐视弥亚就这样凋零的吧。
当年的凯文如是想着,踌躇许久,终还是狠下心独自离去。
临走前,他掏出大笔积蓄分别买通了马夫和厨娘,委托他们代为照顾,每月他会固定寄一笔财物回家,金币都归他们,只需要把衣物和吃食给弥亚就好。
有了这重保障,凯文相信即使他不在,他的弟弟也不会过得太差。
然而——
“你说他们一个被夫人逐出府、另一个被老爷乱棍打死?”
温彻斯退出房间,将空间留给这对久别重逢的兄弟,在只有自己和哥哥两人的房间里,弥亚诉说着这些年的经历。
凯文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
他离家后不久后,代为照看的两人便被随便寻了个由头打发,也即是说,这么多年来寄给弥亚的包裹,他从未收到。不仅如此,每月一封告知近况的信件,也是假的。
他冷笑一声,牙关紧咬,气得快要失去理智,只恨不得瞬移诺顿家杀光所有虐待弥亚的人。
他们怎么忍心。
凯文嗓音越发轻柔,抚着少年的头不叫他窥见杀气尽显的眸,问:“哥哥记得从前弥亚的头发很长,常有人误会你是小女孩,怎么现在变成短发了呢?不喜欢长发了?”
小小的弥亚很宝贵他的头发,除了哥哥,谁都不许碰,为了不让弟弟变成乱糟糟小猫,凯文年纪轻轻就练成了一手极其熟练的编发技能。
弥亚并未听出哥哥话里话外的试探,老老实实回答:“被扔泥巴和黏黏果,头发全都绞在一起梳不开,所以我偷偷剪了。”
当时委屈得哭了三天三夜恨不得哭晕过去,如今再回忆,竟不觉得痛苦了。
大概是因为找到哥哥了吧,弥亚想。
往凯文怀里又缩了缩,像小时候那样掀开他的外袍把自己拢进去,黑暗中,是哥哥的体温和气息。
埋在心安怀抱的少年,没有看见一向笑眯眯以好脾气示人的青年,此刻的神情是多么阴翳恐怖,木质矮桌皴裂、一角化为烟尘。
诺、顿。
真、是、好、极、了。

兄弟俩在房间里说了多久的话, 温彻斯就在门外候了多久,趴在栏杆上望着成群起飞的信鸽出神。
弥亚,竟然是凯文的弟弟?
直到现在他依然觉得很不可思议。他不是从深渊里偷偷溜上人间的小魅魔吗?吸食了他的精气, 从此再也离不开他。
——从前和挚友看过的传记里都是这么说的。
不是魅魔,而是激活了魅魔血脉的人类。
怪不得当时抛下他和虚伪的圣庭人走了——在相当一大部分人心里,圣庭是正义、光明、纯洁的象征。
温彻斯唇角翘了翘。他就说,一路上乖乖被他抱着的小漂亮,肯定是喜欢他, 愿意和他走的,只不过被圣庭人蒙蔽罢了, 凯文偏说人家压根没看上他,是他强行把人家掳走的。
怎么可能。
没看弥亚勘破了圣庭虚伪后,第一时间就找上他了吗。
温彻斯选择性忽略自己再次遇见心心念念的少年只是一个巧合, 满脑子被他俩命中注定的想法刷屏, 连身后房门什么时候打开了都没注意。
“温彻斯, 走了。”冷冷的嗓音响起, 温彻斯回头,便见自家挚友满面寒霜, 收敛了似乎永远固定在脸上的笑容, 接触到他视线的瞬间,露出灿烂得有些恐怖的笑。
“回一趟家,有些事情需要好好处理处理。”
温彻斯神色一凛。
这样的表情,他只在凯文被诅咒在意之人不得好死的时候见过。那一次,他笑着将人千刀万剐,直到最后一刀落下之前,那人的神智都是清醒的。
瞥一眼挚友身后护得严严实实的少年,温彻斯挑眉一笑:“正好, 我也想活动活动筋骨。”无需多言,只一个眼神,他就知道挚友想要做什么——
替自家受欺负的孩子讨回公道。
中心领,圣光城。
灰蒙蒙的天色阴沉暗淡,湿黏的空气压得人喘不过气,糟糕的天气无疑使得本就尖锐瘦窄的宅邸更显阴森,即使外观再如何精致,也遮盖不住腐朽与破败的气息。
打量一番颜色暗沉的纹章,温彻斯嗤笑:“这就是诺顿家?”
来的路上,他已从挚友口中得知少年的遭遇——当然,他们的交谈避开了弥亚,到目前为止少年都只以为哥哥是真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诺顿家,完全没意识到他哥是来提刀杀人的。
虽然他也恨不得将那些欺负了少年的人碎尸万端,可温彻斯并不赞成挚友将弥亚蒙在鼓里的行为。
越漂亮的花,越需要鲜血浇灌。
让少年亲眼看看欺凌者的下场有什么不好?畅畅快快报复一场,解开心结,不爽吗?
只是,到底是凯文的家事,温彻斯无权置喙,只能悄摸摸小心翼翼绕过挚友对他的防备,获得与弥亚短暂的相处机会,争取尽快把自己从外人变成内人。
别说,偷偷摸摸的感觉真带劲,像那个什么,背着棒打鸳鸯的古板家长悄悄偷情的苦命情侣。
凯文不忍直视挚友莫名其妙傻笑的行为,移开视线,默默在心里为他的缺点加上一笔:
间歇性智商下降。并将本就没有的考察分数降为负数。
别以为他不知道挚友试图绕过他偷吃抢跑的行为,若不是看在往日交情的份上,他早在温彻斯把爪子放在弥亚手上的时候就亮剑了,而不是在他试图把嘴亲在他弟弟的嘴巴上时才出面打断。
想到乖乖待在旅舍房间的弥亚,凯文思绪飘远,一会忆起圆嘟嘟一小团的小仙童头戴花环,把草编的戒指戴上他的手指,大声宣布:“等我长大后嫁给哥哥,哥哥就永远是我的啦!”
一会又浮现出一晃而过裙摆下的一抹白,漂亮得目眩。
敛去身为兄长不该有的杂思,凯文一剑劈开紧闭院门,在侍从惊恐的尖叫中冷冷一笑,“叫罗伯。诺顿那个老东西滚出来!”
那两个人走了。
一个任务从未失手的雇佣兵、一个有“晨曦之星”美名的天才剑士。
一对挚友。
望着他们走向诺顿家的背影,埃德熟练地从窗台翻越,掩进阴影中,静静凝视背对他翻看杂记的少年。
似是看到了什么高。潮处,少年晃了晃腿轻哼几声,腿袜微微勒肉,与背带短裤夹出一片格外涩。情的区域,莹润细腻,透着粉。
喉结一滚,不自觉忆起它们搭在臂弯上颤颤的画面,细腰后仰凹出惊人的弧度,咬着手指呜咽,浑身湿漉漉。
找到哥哥了,就那么开心吗?
他从未在自己眼前露出的甜蜜笑容,不自觉的依赖与喜爱,像是离不开主人的小猫那样整个人挂在剑士身上,咕噜着蹭来蹭去用气味标记,恨不得向所有人展示他的喜爱。
可明明,他的哥哥从未管过他。如果不是偶然相遇,或许天才剑士永远都想不起来自己还有个弟弟。
为什么可以像是多年的空白不存在那样,理所当然扮演起关爱弟弟的兄长呢?他与挚友携手闯荡大陆的时候,有想到自己独自一人待在家里的弟弟吗?
——如果有,弥亚也不会来到圣殿。
埃德无端生出一阵惶恐——弥亚真的只是像圣子说的那样,对外界好奇,出去玩一玩看一看,最后还是会回家吗?
有兄长陪伴、有对他心怀不轨时刻想要上位的兄长挚友,单纯的弥亚会不会被哄得晕乎乎,跟着他们四处流浪,从此再也不回圣殿了呢?
愈发炽热粘腻的目光落在一无所觉的少年身上,水汽随着大敞窗户吹进的风,包裹在少年裸。露在外的所有皮肤,一寸寸流动、一寸寸抚弄。
不可以抛下他、不可以忘记他、不可以再也不见他。
感觉到寒意,弥亚打了个颤,“好冷……”
一般这种时候,系统都会帮他盖上被子,再端来杯温度刚刚好,不烫不凉的水,最后关上呼呼吹着风的窗户。
可这次,他没有动。
正欲开口询问,唇被大掌捂住,金色人影居高临下望着懵懵的少年,语调淡淡:【别动。】
【有人在看你。】 !
动作一滞,彻骨寒意浸润,弥亚只觉身后传来不容忽视的视线,耳边听见粗沉的呼吸。
他觉得自己的五感从未如此灵敏过,颤着声:“谁、是什么人……?”
自下而上望向他,脖颈仰出脆弱弧度,眸里水光盈盈,似是在说:“帮帮我,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垂在手边的衣角被少年捉住,轻轻晃了晃,顾忌着房间里未知的第三人,连乞求的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被察觉到异样。
好可怜呐。
坏心眼的系统不打算告诉他那人是谁。知道是自己熟悉的人后,擅长恃宠而骄的宿主就会卸下恐惧,翘起尾巴喵喵呜呜地指责吓到了他,轻而易举就被哄着施加一些名为惩罚实为奖励的行为,转头就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学着其他任务目标那样将手指探入湿软口腔,两指分开抵住,齿间半遮半掩的舌试图推却,反被勾着无法缩回,暴露在空气中。
来不及吞咽的唾液溢出,人影俯下身吮走,借着衣袍掩盖,微凉指尖深入前襟。
人影的目光,自始至终落在憧憧阴影里微不可察的轮廓,无人可见的唇角勾了勾。
【啊啊啊啊啊宝宝快回头!!】
【身后身后身后——急急急急急】
【别看书啦,快回头看,是谁来了!!】
【不许当谜语人吓唬弥亚宝宝,宝宝快回头看,骑士长来啦!】
动用系统权限暂时屏蔽弹幕,在少年含不住欲要溢出破碎声响时,系统出声:【嘘——不要惊动他。】
瞪向仗着他人看不见为所欲为的人影,生理泪水滑落晕湿鬓角,弥亚想要踢他两下,又怕被身后人察觉异样,只好继续维持有些别扭的姿势,任由他施为。
明明知道不能惊动他,为什么还要把手放进他嘴巴里搅来搅去,撑得舌根和脸颊又酸又胀。
难道是在报复昨天晚上泡澡时把他又当靠枕又当仆人吗?
还是报复前天晚上脚冷所以贴在他肚子上取暖的行为?
小气鬼系统,不愿意当场说就好了嘛,大不了他去找哥哥。说什么他这么大的人了再和哥哥一起睡觉洗澡会遭人笑话,结果现在又这么报复他。
好讨厌。
弥亚决定,他一定要报复回来——连续一个、不,两个月,天天都缠着系统和他抱抱睡,烦死他!
虽不知道自家笨蛋宿主气鼓鼓地想了些什么,但系统知道,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收获一只系上蝴蝶结自己送货上门的小猫了。
——就像其他任务目标做的那样。
窗帘微微晃动,天光穿透云层斜斜打进来,驱散浓稠阴影,空无一人。
窥视者走了。
下一刻,房门叩响,不待应答,银发青年径直推门而入。
遗憾咋舌收回手,系统望着银亮水渍出神。
将趴在床上的少年拢入怀中,凯文一声又一声轻唤,“弥亚、弥亚……”
想要告诉弥亚,剑气笼罩下,欺软怕硬的老东西是如何痛哭流涕、屁滚尿流地求饶,又是如何被他割上数千刀,替少年报经年来苛刻虐待的仇。可到头来,浸在凉水里许久、仍觉洗不清血气的青年,终是憋下所有欲出之言。
他的弟弟,那么柔弱,如何承受得住这样肮脏血腥的消息?
背对哥哥,弥亚不住示意仍杵在原地的系统变回小球,以免哥哥发现不对。
可人影却像看不懂眼色似的,凑得更近,【眨眼睛,是要亲亲吗?】
【玩这么刺激?】

诺顿家宴会厅, 刺鼻血气弥散。
四肢俱损的血人横躺在一片狼藉的地板,出气多近气少,一动不动, 旁边台桌脚倚着两眼凸起,惊恐张大嘴哑声嘶吼的女人,寂静中的嗬嗬气音分外瘆人。
谁都没能想到,早已脱离家族,单方面被老爷视作家族骄傲的大少爷, 回族后的第一件事,竟是一剑劈坏大门, 直指继父面门。
没有人敢阻挠大少爷。
万一大少爷只是同老爷开个玩笑呢?他们岂不成了阻碍父子俩联络感情的罪人?更何况,试图阻拦的管家,早被一剑一爪撕得四裂。
没有人想步他后尘。
直至凯文离家半晌, 终于有人哆嗦着腿挪至宴会厅, 想要探查老爷究竟死了没, 才刚迈出一步, 又一名不速之客不请自来。
“圣、圣殿?”
不动声色打量一番堪称惨烈的血腥现场,埃德探了探鼻息确认人没死, 命人草草为其包扎止血, 亮明身份,说:“圣殿怀疑诺顿家主罗伯·诺顿与深渊魔物有染,自今日起暂时剥夺其家主身份与财产使用权,直至调查结束且确认其清白后方可恢复。”
仆从愣愣点点头,望着圣殿骑士的背影,只觉笼罩在诺顿家的阴云,突然就散了。
关于诺顿家的变故,满城风雨, 就连消息并不灵通的弥亚都听见几耳朵,在哥哥紧张的神情里,他抿了抿唇角,无声向系统表达自己的惊叹。
“他竟然和深渊魔物有染,不要命啦?”
【……】
“听说因为分赃不均,他被魔物打得好惨,手脚都断了,好可怕。”
【…………】笨蛋。
一看就知道,肯定是你哥和某个偷窥跟踪狂的手笔,为你出气去。
【别以为我没听见你心里啦啦啦唱的歌。】
演技实在差得离谱,唇角小梨涡笑得那么甜,还要装作“好可怕,这实在太过分了”的模样,看不下眼。
明明快高兴得浑身冒小花了。
“嘿嘿OUO。”
在凯文和温彻斯不赞同的目光里,弥亚在赏金猎人注册申请表上填好最后一栏信息,菜鸟赏金猎人新鲜出炉。
捧着黯淡的纹章献宝似的展示给两人,弥亚兴奋道:“现在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做任务啦。”
凯文叹了口气,“任务很危险的……”
被少年打断,仰着脸崇拜而笃定,“有哥哥在,我不会受伤的。而且还有温彻斯保护我,对不对?”
这种时候倒想起他来了,眨巴着眼想要拉他入伙。他怎么能背叛他的挚友呢?
温彻斯挑眉邪笑道:“亲我一口,我就保护你。怎么样,划算吧?其他人想请我出手都请不到呢。”
给自家不着调的友人一发肘击,凯文笑眯眯:“杀了你哦。”
当着他的面都敢嘴上花花,背地里怎样他都不敢想。
为了守护弟弟的清白不被总想翻墙的友人得手,凯文决定寸步不离对弟弟实施全方位保护,哪怕是沐浴都不能离开他的视线范围——万一温彻斯从浴缸里冒出头,兴致勃勃帮小少年洗澡怎么办?
为了防止堪称恐怖故事的事故发生,凯文决定,先从今晚和弟弟一起睡觉开始。
哪有弟弟和哥哥分床睡的道理?
阻止不了小少年对赏金猎人的向往,凯文只好由着他去。
从前他都无法抵挡圣童一般的弟弟鼓着小脸撒娇再吃一颗糖的要求,更何况是久别重逢的现在?
有着十几年漫长空白的现在。
他更无法驳斥弥亚的任何要求,总担心管得太多,遭人厌烦,又忧心太过严厉,激发逆反心理。
更何况,现在弥亚的撒娇方式……
脸颊被柔软的啾了一下,小少年一整个扑进他怀中,搂着脖子亲亲热热,黏糊糊地,“哥哥对我最好啦,最喜欢哥哥啦!”
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这么喜欢亲亲。
凯文无奈叹气,捏着软软的颊肉,在温彻斯嫉妒到面目全非,吵嚷着“为什么不亲我”的嘈杂背景音里,教导自家漂亮弟弟,“不可以随便亲别人,知道吗?”
弥亚:“哥哥也不可以吗?”
“……哥哥可以,哥哥不是别人。”
弥亚点点头,恍然大悟,“我知道了。”
圣子大人、阿诺德还有埃德骑士长都不是别人,可以亲亲。
系统不是人,也可以亲亲OWO。
【……】真是谢谢您嘞。
说得像他有多想被笨蛋宿主亲亲一样。
……只有一点点想而已。
在任务栏前挑挑选选,那些再小儿科不过的任务,放在少年身上只觉处处是危险。
最终,凯文和温彻斯臭着脸看他接下扮演委托,被急得上火的杂戏团众人簇拥着,七八只手齐上阵,将头顶小角的魅魔少年打扮成有小尖牙的吸血鬼,扑棱着小翅膀穿行在戏团营地,向观众喷洒彩带礼花。
营地火热,少年穿着裹身长袍,一刻不停跑来跑去,立志用蝙蝠礼花和毫无杀伤力的小小尖牙“吓唬”每一位进入营地的观众,鬓发已晕着一层薄汗,面带潮红,双眸雾蒙蒙蒙着层潮热的水光。
漂亮死了。
就着少年忙碌而认真的模样灌下最后一口酒,温彻斯开始考虑,要不背着挚友去发个委托,委托弥亚扮他的小妻子?
人笨笨的,有些迟钝,就算接了这样的任务,除了脸蛋红红含羞带怯,也不会想太多,换上婚服就来了,稀里糊涂地就被他哄着假戏真做完成仪式,懵懵懂懂地骗上床。
到时候,除了祝福,挚友什么都做不了。
后脑勺被人狠狠拍了一巴掌,温彻斯转头,是凯文笑得恐怖的脸,“把你脑子里那些不干净的想法给我清理干净。”
心上人是挚友的弟弟就是这点不好,才刚动念就被无情镇压,防他跟防贼似的。
明明以前说过会帮他追求心上人,怎么心上人变成弟弟就变卦了。
难不成弥亚变成他老婆,就不是凯文的弟弟了吗?
他们三个人依然可以高高兴兴一起生活,他又不会把挚友踢出他和弥亚的小家。
今夜是狂欢夜,各地杂戏营地里都汇聚了许多盛装打扮的观众。因着带有恐怖元素的传说使然,有不少加入狂欢的观众以面具覆面,扮成传说里的无脸恶灵。
弥亚就被这样一位恶灵先生拦下了。
戴着覆盖全脸的白色面具的男人,身量极高,一头黑发浓郁得融入夜色,扮成经典的恶灵歌剧形象。
弥亚呲了呲小尖牙,从挎包里摸出礼花喷射,念出今晚已说过无数次的台词:“你已被我击败,乖乖沦为我的血奴吧。”
“现在,奴隶,伸出你的脖子,向我献上鲜血。”
恶灵先生俯下身,拉开衣领露出脖颈。
小角间的呆毛晃了晃,吸血鬼少年懵然眨眼。
他怎么和其他人不一样呀……
按照惯例,念完台词后其他观众都会惊慌失措地惊呼并表示绝不屈服,这时候他只需要发一枚糖果,作为观众誓死反抗、不向恶势力屈服的奖励,他们就会高高兴兴地离去。
从没有人、从没有人像现在这样,迫不及待露出脖子,好似在说欢迎主人享用一样。
这人好怪哦。
戏团的人告诉他,今夜他必须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在最大范围内满足观众的所有需求。
弥亚硬着头皮接戏,伸出手指碰了碰恶灵先生的脖颈。
手指是凉的,指腹下的身体却是热的,温热、起伏、呼吸、鼓动,似乎真能从中感受到皮肉肌理下血管内奔腾的旺盛生命力和腥甜血香。
弥亚抿了抿唇,犹犹豫豫看向带有催促之意的恶灵先生,“我、我咬了哦?”
没有得到期望的答复。
恶灵先生扬起宽大的披风,将他与他笼在一起,一片昏暗中,唯一的光源仅有从头顶斜射的火把晕光。
视线陡然昏暗,夜视能力稍有改善却改善不多的弥亚,只能摸索着凑近恶灵先生颈边,张嘴咬了下去。
毛茸茸的发丝蹭在颈边,小尖角戳在下巴上,钝钝地痒,脖颈处湿润一片,含含糊糊叼着皮肉舔来舔去,小猫磨牙般。
察觉到嘴下身体的僵硬与战栗,弥亚赶紧停嘴,害怕把男人咬疼了的同时,不免也有些得意,心里哼哼:
叫你偏要让我咬,现在知道疼了吧?
和哥哥相认后,自觉有了家长撑腰的弥亚,彻底不再掩饰性格里的一点小顽皮小恶劣。
降下世间最邪恶惩罚的小吸血鬼抬起脸,摸黑掏出一颗糖塞进恶灵先生的领口,掀开披风。
烛火晕黄晃动,幽幽暖光中,银发少年咧唇一笑,糯米壳制成的银白尖牙小小一点,压得唇肉微微下陷,愈发饱满靡丽,艳丽却不艳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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