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是病弱娇气包by陆猫猫

作者:陆猫猫  录入:03-12

拉斐尔只能掩下心中酸楚,故作不知地看着少年一点点收走所有生活的痕迹,他的房间每一日,都比前一日显得更加空寂。
暗中护卫少年的人选拉斐尔纠结许久,最终还是定下了统领骑士长埃德。
相比较阿诺德的不着调,埃德更为沉稳。
弥亚想要追寻自由奔赴更广茂的天地,他不会阻止,总归他会在每日三封观察少年行迹的密信里知晓他的一举一动,等他玩够了,再把他接回圣殿。
到时候,不会再放他离开了。
拉斐尔本以为自己已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建设,可当离别之日真的来临时,他才发现自己竟是这般惶恐、舍不得放手。
弥亚这么娇气,身体才刚刚养好一点,就要自己跑出去,吃得惯外面粗糙的食物吗?睡得惯硬床吗?
拉斐尔打开看过弥亚收拾的行礼,许是怕他发现,除了他喜欢的那些貌似不起眼的小玩意,少年只带了几件换洗衣物而已,金币更是少得可怜。
这怎么能行呢?
衣服和财物没带够,万一没个换洗的,只能去买粗糙的不合身的成衣,布料硬挺扎人,皮肤会被磨红的。
叹了口气,拉斐尔往弥亚松散包裹里又添了许多东西,可左看右看还是总觉得不够,恨不得就此用锁链将他锁在纯金的鸟笼里,只能依赖他、只能看着他,再无法离开他的视线。
身形隐在廊柱阴影里,拉斐尔静静看着银发少年换上蹩脚的伪装,向圣殿之外跑去。
弥亚拢了拢宽大的兜帽,抱紧包裹混入休假仆从的队伍之中,总疑心周围人都在看他。
【就你一个人穿斗篷戴兜帽,不看你看谁?】
就差没把心虚做成木牌顶在头上了。
“可我怕被发现嘛……万一他们看出来我不是女仆了呢?”
贴在少年怀中,稍一抬头就能蹭到莹润肌肤的系统小球沉默,不忍心说出他这样打扮更显眼了的事实。
“那边那个穿斗篷的,把兜帽摘下来。”果然,排在队尾猫猫祟祟的他轻而易举就被卫兵揪了出来。
弥亚磨蹭许久,不情不愿揭开兜帽,露出一颗裹着碎花巾、把所有头发全都兜住的头,白嫩脸颊上胡乱抹了几道煤灰,粗浅到不忍直视的伪装。
透过斗篷宽大领口,能看见女仆装下一点裸露出来的小巧锁骨。
卫兵浑身一抖,视线不动声色瞥向墙根处一抹淡金衣袍,面露无奈。
少年啊,你伪装成这个样子,我们真的很难说服自己把你放走。
两个负责核验身份的卫兵憋了又憋,一个望天一个看地,深呼吸好几下才做下违背自己职业操守的结论:“新来的厨娘?行,走吧。”
挥手动作颇有几分急不可耐。
居然这么轻易就成功了?
花脸小猫双眸一亮,翘了翘唇角向卫兵道一声谢,抱着包裹跑开,直到彻底看不见角门,才抚着胸口平复砰砰直跳的心脏。
系统:……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笨蛋宿主的笨蛋伪装居然真能骗到圣殿卫兵?圣殿怕不是要完。
转头一看,只见少年脱下灰扑扑的斗篷,收好有些滑稽的碎花头巾,正梳理着支来翘去的碎发,暖阳洒在因紧张而略微汗湿,显得越发闪闪发光的粉白小脸上,漂亮极了。
【OMG,老婆你好水好辣】
【我们成年人就是要看穿着超短裙女仆装的漂亮宝宝才有力气讨生活~宝宝转个圈圈让我看看腿OWO】
【我哭着脱下裤子求那个不存在的东西快点长出来啊啊啊】
【世间怎会有如此萌物,恨不得穿进屏幕把这个女仆弥亚一口吃掉!】
弹幕又在说一些弥亚半懂不懂的话了。
穿着一字领蓬蓬短裙、腰身细细的小女仆,脸蛋蹭着灰,四肢纤细皮肉细嫩,一看就是从未干过粗活的笨手笨脚的家伙,平日里做过最累的事大概就是帮主家少爷捏捏肩锤锤腿,眉一蹙便被心疼坏了的大少爷握着手捏来捏去任由偷懒了。
街角身负重剑的勇者收回落在出逃小女仆身上的视线,思绪却不禁飘远。
嘴很小呢。
少年掏出手帕随意擦了擦煤灰,呆呆望着一道之遥的热闹街市,怔了怔,似是终于有了实感那般,回头看一眼圣洁的宫殿,迈步走向人群。
又过了些许,黑发骑士向浅金色的圣子行一礼,跟上少年的脚步。
日光无法照耀的角落,拉斐尔眺望两道身影先后离去,直到融成虚化的光点,转身折返,走在寂寥的廊道里,只觉安静得过分。
不自觉来到空荡荡的房间前,拉斐尔推门而入,插着白蔷薇花枝的花瓶下,有一张显眼的纸条。
是弥亚留的。
逐字逐句看完纸条,修长漂亮的手把它收紧珍宝匣里,落锁。
无人窥见长身而立的青年眸中翻涌的情欲与令人头皮发麻的执拗。
拉斐尔启唇,无声喊出那个名字。
——弥亚。
头一次自己一个人上街,面对如潮的人群,弥亚心中既惶惶,又不免有几分激动。
离家出走计划非常顺利,一点波折都没有呢,果然,他的伪装技术还是很高超的!
穿着女仆装的漂亮少年独身走在街上,根本没察觉身后跟了个小尾巴。
埃德远远坠在拿着糖球东看看西瞧瞧的少年身后,有很多次都想在少年掂起从肩膀滑落的包裹时上前帮他接住,又在每一次迈步前收回手,依然保持不徐不缓的步伐,沉默凝望他的背影。
太乱来了,一点自理能力都没有,穿个小马甲都需要他人帮忙,不会生火不会烹饪,洗澡水都抬不动,钱花光了只能可怜巴巴趁着夜色跑到山林小溪旁沐浴,浸在冰冷水流里打颤,冻得小圆珠颤颤挺立。
他怎么敢离家出走?
埃德的思绪逐渐混沌,全然忘记跟踪潜伏的技巧,滚烫视线几乎欲将完全没有察觉的少年射穿,步伐不免也迈得大了几分,克制不住地向他靠近。
再往前走,是内外城区的交界地带,相比较内城的井然有序,外城更加狭窄拥挤,那些人看见这么漂亮的小女仆,可不会像内城人这般只敢悄悄偷看,三五成群地就将少年包围了,火热露骨视线不加掩饰地上下扫视,嬉笑着邀请少年陪他们喝一杯。
当然不只是喝一杯那么简单。
若真就跟着他们走进昏暗破旧的小酒馆,掀开帘子全是满身酒气的男人,陡然看见仙子般的人踏足属于他们的污秽之地,会发生什么,埃德都不敢想。
不知不觉,埃德与弥亚之间的距离越发近了,近得伸手就能捂住他的唇,一手钳着腰将他拖进无人小巷中,面朝砖墙,看不见他的脸。
看不见,所以可以肆无忌惮。
小猫似的挣扎无需放在眼里,裙子那么短,膝盖抵入嫩白双腿中分开,他什么都不用做,只是上下掂一掂,挣扎之间,就会露出更多,腿弯颤颤,绷直了脚尖都触不到地。
哪怕哭得嗓子都哑了,也挣脱不了狂徒的桎梏,不但长度只到膝盖上的蓬蓬裙被掀开,开得那么大,露出锁骨和小片柔腻雪肤的领口,也会被大掌顺着探入,轻而易举就触及平坦柔嫩的白皙,指腹搔刮过珠果,揉得红肿。
到了这个时候,他要怎么办呢?
会哭着想,无论是谁都好,救救他吗?
殊不知,他全身心信赖的圣子,派给他的暗中护卫,恰恰便是压着他,将腰间腿间弄上一塌糊涂痕迹的人。
那样的场面,真是……

弥亚一路漫无目的地闲逛, 不知不觉走到从未踏足的外城。
整个圣城领以最中心的圣殿为圆心,分为达官贵族宅邸所在的内城,和普通人家居住的外城。
许是圣殿所在的原因, 外城虽没有内城那般宽敞华丽,可街道仍是整洁干净的,并不像阿诺德说的那样脏乱差,弥亚觉得他就是在唬人。
风吹过,裙摆微微掀动, 弥亚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还穿着伪装成女仆的小裙子, 他红着脸随便走进一家旅舍,开了间房换衣服,顺便洗个脸。
他总觉得用手帕擦不干净煤灰, 顶着一张脏脏脸, 怪不得路上的大家都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他。
漂亮的银发小女仆走入旅舍没多久, 戴着兜帽掩藏了面容的高大青年尾随其后, 开了紧邻的房间。
有喝得醉醺醺的家伙借着酒劲,腆着肥油厚肚笑嘻嘻走上楼, 还未靠近小漂亮的房门, 就被剑抵住了咽喉,兜帽里透出的冰冷目光几欲将其洞穿。
醉意上头的人瞬间清醒,酒嗝也不打了,臭气也不喷了,点头哈腰讪笑着离去,边后退边不忘直呼“再也不敢了”,再无之前那幅天上天下我最牛的猖狂。
欺软怕硬的废物。
剑入鞘,埃德冷冷一笑, 就这么抱着剑守在门外。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楼下众人纷纷收回视线,心中不免嘀咕:
谁家离家出走还派护卫偷偷跟着,未免也太娇纵了些。
洗了把脸换好衣服,空荡荡感觉随时会被掀开的危机感终于消散,弥亚趴在冷硬床铺上,下一秒就被凸起的毛刺扎个正着。
系统赶忙现身,将他抱入怀中安慰,却发现本该抽泣的少年竟然没哭,拔出毛刺后奇怪看他一眼,“怎么了?”
系统:【?】
【不痛?】
“痛。”脸颊鼓了鼓,有一点不高兴。
【那你怎么没哭。】
弥亚:“?”
【咳,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本来准备安慰你来着。】
“以前在家里也经常遇见这样的情况。哭也不会有人帮我。”嗓音闷闷地,靠在系统的胸膛,弥亚戳了戳他肚子的地方,惊讶发现竟然有腹肌的形状。
虽然肉眼看不出来,摸起来却和埃德以及阿诺德的形状与手感不相上下,硬梆梆的。
说来也奇怪,虽然系统化为的人形,看上去好像光秃秃初具人形,实则该有的都有,胸肌腹肌,就连头发都有。
从声音推断,系统,好像是男性吧……?
那他会有...吗?
小猫突发奇想,抚在结实腹肌上的手不断向下,在即将滑落至危险地带的时候,被捏住。
系统并未勘破少年的好奇小心思,只以为是无意识碰到,根本想不到自家清纯可爱的宿主竟然生出想要看他有没有...的想法。
弥亚挣了挣没能挣脱,干脆就任由他捏着,突然生出的一丁点好奇消散,好半晌,安静得系统以为他已经熟睡,轻而娇的嗓音响起,饱含思念与难过。
“我想哥哥了……”
其实弥亚已经记不住哥哥长什么样子,他的身影早已化为模糊的符号逐渐褪色,可在这个瞬间,他突然又回忆起幼时哥哥没有离开的那些画面。
即使圣殿生活是快乐的,他依然主观觉得,有哥哥的日子,是人生里最快乐的时光。
静静聆听少年嘟嘟囔囔念叨着,声音越来越小,内容越来越模糊,最后逐渐噤声熟睡过去,系统维持着拥抱的姿势一动不动,充当宿主的人肉靠垫。
弥亚小时候,应该也和现在一样,是个乖巧可爱的孩子吧,小小一团跑来跑去,玩累了就趴在怀里,睡得脸颊红扑扑。
有那么一瞬间,系统生出几分怅然,竟嫉妒起直到现在依然被少年记挂在心里的那个早已离家的哥哥,能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弟弟。
想要取而代之。
不过,亲兄弟的话,永远只能做兄弟。
这样想来,他突然又不嫉妒了。
毕竟,铁打的系统,流水的攻略对象。
他可以永远陪伴在他身边,他们不行。
弥亚在系统怀里睡了多久,埃德就在门外守了多久,如一尊僵硬的门神杵着,来来往往的人无不偷睨去窥探的目光,又在接触到青年冰冷的视线后忙不迭走远。
终于听见少年房里的响动,脚步声逐渐往房门靠近,埃德闪身回房,待得换回常服的少年下楼退房,他才跟随其后,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系统系统,接下来我们去哪?”
系统说,他留在圣殿,圣子大人就不会领悟到,他对他来说究竟有多么重要,卡住的最后一点好感也迟迟不会变动,同时,阿诺德也会把满门心思放在如何与他偷情上,根本不会专注磨砺自身追逐力量。
所以,在系统的指点下,弥亚分别给两人留下告别信,其中阿诺德的那封内容好冷酷好过分,他自己读了都觉得好坏好坏。
系统告诉他,只有这样才能起到刺激的效果。
所以他走出了圣殿,可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弥亚突然生出不知前往何处的迷茫。
对于“外面”的定义,除了小时候听哥哥讲的森林、荒原、雪山、河湖之外,就只剩下和拉斐尔去过的集市、阿诺德与埃德的宅邸,惊鸿一瞥最后得出是流寇作乱而非魔物结论的卡尔特亚镇。
除了它们,剩下所有都是名为“外面”的苍白符号,哪怕被拉斐尔握着手一寸一寸描摹大陆疆图,他对它们的印象也仅仅只是一个个地名。
系统……
系统也不知道。
资料库里的教学教材不都是这样发展的吗?
主角出走天涯,从此这个城市再没有他的痕迹和气息,只留下痛彻心扉的A、幡然醒悟的B、追妻火葬场的C和颓废堕落的……不对,这个划掉,不许颓废不许堕落,全都给我好好做好气运之子该做的事,别一天到晚只知道宝宝长宝宝短的恋爱脑模样。
参考资料里只说离家出走,也没说去了哪,统一用“前往另一个城市”或者“几年后”代替,系统哪知道接下来去哪。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边帮弥亚托着沉重的包裹,系统一边飞快进行头脑风暴,急得不存在的汗都快冒出来了,终于在少年露出“原来你也是笨蛋”的质疑目光之前,瞥见身负重剑的人影,灵光一闪。
弥亚走向了赏金工会。
赏金工会,是一个遍布全大陆的庞大且松散的组织,几乎每个城市都有它的站点,注册成为工会成员后,能从中接取委托赚取钱财。
成为赏金猎人,看上什么任务就去做什么任务,既有了前行目标,说不定还能在途中遇见几个攻略对象,把后续行程安排都交给他们。
这就是系统想出来的好办法。
【什,宝宝真的要去当赏金猎人吗?我看别的直播间,那些当赏金猎人的都可惨可累了,钱少不说,看上去轻松又简单的任务,往往做着做着就会引出一系列诸如仇杀啊暗害啊被追杀跳崖啊或者关入幻境之类的发展,可麻烦了。】
【穿着紧身衣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魅魔小盗贼,宝物没偷到反被锁在地下室这样那样喂得肚肚都鼓起来的事不要哇!】
【啊啊啊啊怎么办,以我们主播的战斗力和身体素质,好像只能完成帮老奶奶送信找猫的任务QAQ但话又说回来,真的会有这种任务吗】
穿着修身衬衣的少年推开赏金工会的大门,披着光进入。柔顺的银发、漂亮的脸蛋、纤细的身形、考究的穿着、没有茧子的手掌和空荡荡的不存在的武器,无不揭露出他与此地的格格不入。
约莫是哪家好奇的小少爷假借发任务的名义来开开眼。
每隔几日都有这样的人跑进来,他们已见怪不怪。
不过,像这么漂亮的,确实少见。
明里暗里的打量下,弥亚走向和他一样没有佩戴兜帽的质朴青年身前,在他双颊燥红如草莓巧克力的肤色里询问,“请问你知道在哪里接任务吗。”
从乡下进城的青年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人,不但漂亮到极点,更是浑身香香的,结结巴巴晕晕乎乎,根本没听清他说了什么,视线全落在粉粉的、润泽的、一张一合的唇上。
“发、发发发任务啊,在、在那边。”
漂亮少年苦恼蹙眉,歪了歪头有些茫然,“可我……不是来发布任务的啊?我想成为赏金猎人。”
青年愣住:“嘎?”
腰那么细,皮肤白白嫩嫩,说不定连那个什么和那个什么都是粉粉的,看上去柔柔弱弱,要成为风里来雨里去的赏金猎人?
完全和少年不搭边。
想是这样想,面对少年亮晶晶闪着疑惑的双眸,他还是领着少年前往登记处,并吹嘘起自己的功绩与实力,试图以此打动少年和他组队。
有这么一个漂亮队友,他什么都不用做,光是对他笑一笑,小手柔柔搭在他的手上给几句鼓励就好了,他一定帮他完成任务,绝不叫他累着伤着。
只可惜,质朴青年的美好幻想被无情打断。
血气森然、穿着蛮族样式露出半边饱满结实胸膛的男人拨开他,一把抽走少年填好还未递交的登记表,扫视一番,挑眉:“你要注册赏金猎人?”
他试图单方面用眼神杀死这个把小漂亮挡得严严实实的野蛮家伙,转头瞧见身背重剑的青年朝他抱歉一笑,口中说出的却是与温润外表全然不同的偏帮之语。
“我挚友脾气不太好,你多担待一下。”
质朴青年:……

“你要当赏金猎人?”耳边传来有那么一点点耳熟的声音, 登记表从手中抽离,弥亚看向右边没看见人,往左抬头望, 绷着脸瞪视不礼貌的奇怪家伙,突然发现这人不只耳熟、也有些眼熟。
这不是那个谁谁谁吗?
“温……温斯彻?”可以变成巨大毛茸茸的攻略对象!不知道和他再熟一点,能不能让他摸摸?
小魅魔双眸亮晶晶,满眼惊喜地叫错他的名字,随后视线移向了他笑眯眯的挚友。
温彻斯:“?”
下颌被一把捏住, 掰着他的头撞进只穿了半边衣服的硬梆梆胸膛,热度灼得弥亚后退一步, 被摁得更紧,整个人被迫埋在他的胸肌里,如果张嘴的话, 恰好能咬一口。
鼻间是硝烟、血气、沾着霜雪的风的复杂气味。
感、感觉呼吸不过来了!
偏偏钳着他的人半点没意识到, 咬牙切齿:“看他做什么, 看我。”
“好好想想我的名字, 想不起来不放开。”
弥亚:“……温彻斯。”
还好有好感界面,不然他还真想不起来, 只能一直贴在他不穿衣服的胸前, 好丢脸。
不过,他竟然有(68/100)的好感?
弥亚有些意外。
要知道,他和他这才是第二次见面,比当初埃德骑士长的好感高出不少。
难道是因为那个亲亲的原因?
弥亚若有所思。
“这还差不多。”
说话时,紧贴赤裸胸膛的弥亚能够清晰感觉到胸腔的震动,努力想要抬起脸却逃不开饱满的肉。体,弥亚感觉自己夹在中间快被挤扁了。
看够了戏,凯文把憋得脸蛋红扑扑的少年解救出来, 无奈一笑:“差不多够了。”
温彻斯遗憾咋舌,回味一番嫩豆腐般绵软的触感,清甜香气勾勾绕绕,说话时潮热吐息打在胸前。真是……
环着少年身体转了个转,眨眼间翻面的弥亚满头问号。
“好兄弟你看,他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那个小漂亮,长得是不是很得劲?”
语气跟炫耀自家小妻子一样,自来熟得根本看不出此前只和弥亚有过一次短暂的接触。
不过,对于初次见面就又是亲嘴巴又是揉屁股的傻大个变态来说,做出这样的事倒也不奇怪。
系统愤愤地想。
这样的家伙也配当气运之子?
不矜持的白给便宜货。
身负重剑的青年向仰头好奇打量他的少年微微一笑,“初次见面,我是凯文。”
惊鸿一瞥的出逃小女仆,竟是挚友心心念念、魔怔般想要闯入圣殿偷走的魅魔。
凯文……
哥哥的名字也叫凯文。
头发也是银色的。
弥亚目不转睛盯着青年,试图将眼前这个半长银发扎在脑后的人与记忆里温暖的眩光结合,可那些记忆太久远,当时的他太过年幼,以致于除了发色和名字,竟想不起任何其他的特征。
凯文的笑僵了僵。
什么情况?相比较挚友,小漂亮对他更感兴趣吗?
一高一矮、外貌优越、看上去极为登对的两人相互对望,气氛融洽得插不进第三人。
一个是他未来的妻子,一个是他此生的挚友,怎么搞得他像是挤不进去的局外人似的。
微妙的不爽在少年对凯文喊了声哥哥后达到顶端。
温彻斯快要气死,“凭什么只喊他哥哥不喊我哥哥?这不公平。”
凯文:“……”
弥亚看看凯文,又瞥一眼温彻斯,犹犹豫豫,“那我也喊你一声哥哥?”
明明是敷衍的疑问句,炸毛的狗勾居然就这么成功被顺毛,虽然脸色仍然臭臭的,却没了煞人寒意。
凯文叹为观止。
不过,小漂亮为什么喊他哥哥?
凯文垂眸,细细打量以期盼目光望着他的少年。
银白的发、雪白的肤、湛蓝的瞳、红润的唇,组合成一张秾丽却又清纯的脸,撞在挚友胸膛留下的绯色未消,莫名有种口干舌燥的凌虐欲——只是轻轻一撞就成了这样,若是钳着脚腕架在肩上,又会留下怎样的痕迹呢?
漂亮的温室白蔷薇,总是引人攀折。
蓦地,凯文想起埋藏深处的记忆,心脏一抽。那是他未脱离诺顿家的时候,除了手中重剑,所有的间隙都被绵软的雪团子般的幼童占满。
——母亲改嫁后继父家的孩子,弥亚。
不受继父待见的女奴的孩子,于风雪夜中诞生,明明不受期待,却不像寻常婴儿那样哇哇大哭,反用还未长开的软绵绵小手抓住他的手指笑。
可爱极了。
约莫他是睁眼后第一个见到的人类,那孩子从小就喜欢黏着他,走两步摔一跤,跌跌撞撞地都要和哥哥待在一起。
那个有些顽皮的、喜欢在他肩膀上“骑大马”的孩子、戴着花环说长大后要嫁给哥哥的孩子、每天都要哥哥亲亲,不亲不睡觉的孩子、那个令他反胃的家里唯一的暖阳。
弥亚……
圆润可爱的团子逐渐和眼前漂亮得轻而易举就能吸引所有人视线的少年重合,凯文嗓音轻轻的、似是怕惊扰幻梦般,“……弥亚?”
确认过眼神,凯文是他的哥哥!
弥亚欢呼一声,像是离家流浪的小猫终于找到妈妈那样,跳起来扑进温润青年怀里,双腿夹上他的腰,埋进颈窝蹭来蹭去,一叠声的哥哥哥哥,又甜又娇。
迎着挚友嫉妒到面目全非、仿佛对全世界背叛的眼神,凯文道:“弥亚是我弟弟。”
温彻斯:“?”
弹幕:【?】
【是亲哥哥不是情哥哥?】
【一想到四号攻略对象当着人家哥哥的面对小漂亮又摸又抱还争哥哥的称呼,我就想笑。】
【这场面,谁看了不说一声难绷】
赏金工会并非交谈之地,朝挚友草草解释一番,凯文抱着不愿意从他身上下去的少年走进一家旅舍,身后跟着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温彻斯,谁都没有在意孤零零被随意塞入口袋的赏金猎人注册申请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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