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是病弱娇气包by陆猫猫

作者:陆猫猫  录入:03-12

温彻斯不经意挤开挚友,将少年抱在怀中,维持着连体婴儿般的奇怪姿势,边走边说:“宝宝你为什么光找他不找我?明明我就在他的隔壁,眼巴巴等着你的召见。你怎么能厚此薄彼?”
“宝宝饿了吗?晚上想吃什么?我知道这边有一家很好吃的餐厅,你一定会喜欢的。”
前一秒还故作委屈,下一刻又嗓音柔得能掐出水,切换自如谁看了都得称一声精彩。
楼梯拐角处静静看着这一副左拥右抱男上加男场景的泽维尔在内心为弥亚无声鼓掌。
不愧是我们深渊魔物,哪怕是弱唧唧的弥亚也能轻轻松松勾得两个男人共侍一夫,有种!
不过,他的食物储备相比深渊里的魅魔们还是少了些,至少有十个八个才配得上他的身份。
要不什么时候帮小魅魔多抓几个人类来?
接收到泽维尔赞赏与鼓励的目光,弥亚茫然摸不着头脑,惟恐留在这里被哥哥和温彻斯发现他魔物的身份,赶忙一手一个拉着人匆匆而去。
而留在原地的泽维尔,已经开始在脑里搜寻绑架对象。
或许……他那如愿成为圣骑士的双胞胎哥哥?
不知道泽维尔想要为自己送上怎样的大礼,吃完饭的弥亚独自走出旅舍上大街闲逛消食。
原本哥哥和温彻斯是想陪着他的,可正好在大堂里遇见有所交际的熟人,俩人少不得与他们聊天寒暄,同他们打过招呼后,弥亚就自己一个人出来了。
几乎百分九十都是游历者的吉卡尔镇热闹至极,满大街都能看到背着各式各样武器的人,而那些如弥亚一样空手行走其间的,除了他完全看不出任何训练痕迹与气势之外,通身都有非凡气质,只一眼就能看出绝非常人。
——毕竟,能满大陆乱跑的人,身手与血脉天赋,至少有一样极佳,足以支撑他们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顺着人群随波逐流,走马观花到处看稀奇的弥亚,很快被人群带着挤向一座奢华的建筑,建筑门前空出一大片真空地带,所有人路过它时自动绕开了路。
这并非什么灵异事件,而是因为建筑门前身负长剑昂首站立的圣骑士们的功劳。
这栋建筑,被圣殿征用。
圣殿……
怔怔望着圣骑士们耀眼的金发出神,一个不注意,慢下脚步的弥亚被挤出人群,摔倒在空地上。
瞬间,凡经过这处的人群,全都转头看向慢吞吞从地上爬起的少年。
爱看热闹,是人的天性,哪怕只是有人普普通通摔倒在圣殿刻意清空、不许人靠近的门前。
圣骑士之一迈步向他走来,看清少年样貌后,脚步一滞,随机快步走至他身侧搀扶起他。
“你是……弥亚吗?”
“欸?”弥亚呆了呆,仔细打量金发碧眼的圣骑士,努力在脑海里搜寻与他相关的记忆,没有任何发现。
许是少年脸上的茫然与小心翼翼惟恐惹他不高兴的抱歉太过明显,圣骑士笑了笑,“我叫维托,你不认识我,我却是见过你的。”
或者说,圣殿大部分的人都单方面认识这个漂亮的少年,在他于廊道上穿来穿去时,用余光死死追随着他的身影。
弥亚慢半拍回应:“噢……维托你好。”
手心刺痛,他低头抬手看向掌心,发现摔破皮了,伤口处渗出丝缕鲜血。
维托脸色大变,“受伤了?快快快跟我走,我带你去治疗。”
此时,发现同伴扶起摔倒少年后同他说着什么的另一名圣骑士也走了过来,发现弥亚后二话不说拉着他往里走,只留下目瞪口呆的人群。
良久,有人小声道:“什么时候圣殿的人这么热心了?”
“谁干的?”
轻柔托着不断渗血的掌,埃德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少年白嫩的掌心上一片狼藉,红紫伤口里夹杂有许多砂石,嵌在肉里很是骇人。
用镊子一点点挑出杂质的埃德心疼不已。
睫羽坠着泪的弥亚摇摇头,几滴生理性泪水滴落,“是我不小心……唔!”痛呼一声,话音顿住,他咬着唇可怜巴巴地。
终于将伤口清理干净,埃德叫来随行医者为他治疗,埃德抬指挤进少年唇缝,抵开他的牙齿不叫他合拢。
“别咬唇,小心咬破了。”
医者的圣之力不如圣子强大,无法彻底治愈,只能让伤口不再流血。往手心撒上药剂再用绷带包裹后,医者离开房间,将空间留给明显有话要说的两人。
“要不还是找圣子……”
话未说完,被连连摇头的少年打断。
“不要不要不要。”
埃德是在少年被带往医疗室的路上碰见他的,听闻圣子也在后慌忙就想离开的少年被他拦下,带至自己房间治疗。
秘宝流言不断传播,越说越邪乎,竟有人说看见圣灵显圣。如是一来,圣殿就不得不下场了。
这样的流言蜚语本不值得圣子亲自出面探查,按照往日惯例,至多派遣一支圣骑士小队。
怀着满满的私心,拉斐尔率队出行,欲往迷雾森林一探究竟。
于是,埃德的跟踪大业不得不暂停,前往小镇与圣殿队伍汇合。
“他们就是这样照顾你的?”无法再跟在少年身后时时刻刻看着他,埃德言语间带有几分迁怒的不满。
爬床的时候比谁都积极,争来抢去,关键时刻完全看不见人影。
如果他在,定不会……
弥亚朝着埃德紧皱的眉心吹了口气,“只是意外而已,现在已经不疼了。”
挑砂石时还不住落泪的少年转头反安慰起他来,没心没肺地笑着。
埃德叹了口气,还想说些什么,唇贴上一片柔软。
不想埃德再责怪哥哥与温彻斯,弥亚选择堵上他的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弥亚并不认为因为喜欢他就要时时刻刻护着他跟着他不叫他受一点伤害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蜻蜓点水般的一吻,用仍晕着薄红的眸眼巴巴望着他,埃德心里最后一丝气也消弭,只剩酸涩的柔软。
也是,和少年二人独处的时间,怎能浪费在那些不相干的人身上?
小心翼翼避开包扎严实的手,将弥亚搂入怀中,埃德叹道:“想你了……”
他好像已经习惯时时刻刻跟在少年身后看着他,如今无法掌握他的动态,令他倍感不适,唯有紧拥入怀,才能稍以宽慰心中空荡荡的失落。
骑士长冰凉的甲胄有些硌人,心知一时半会根本挣不开他的怀抱,弥亚动来动去调整好舒服的位置,偏着头望向虚掩的门发呆,不时回应埃德倾诉的思念。
门缝里传来的光变暗些许,一道不容忽视的视线透过门缝落在他的身上。
弥亚眯着眼看过去,当对上那双浅金色的眸时,脑中一片空白,浑身僵硬。
——金发金眸的圣子,眼帘下覆,冷冷盯着几乎将少年完全覆盖的身影,视线缓缓落至弥亚包着纱布的掌上。
埃德全无察觉:“再亲我一口好不好?”
弥亚脸唰地一下白了。

隔着木门, 拉斐尔淡淡与弥亚对视,他的眸中满是仓皇与无措,因着手上有伤, 只用肩膀怼了怼环抱他的骑士长。
男人完全意识到这是无声的拒绝,反认为是同意的讯号,垂着头期待看向他。
拉斐尔的眸色更冷。
救命——!!
弥亚偏了偏头,坐立不安,讷讷道:“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埃德轻笑:“宝宝害羞了?那换我亲你。”言罢, 往少年红润唇上啵啵两下,发出响亮的声响。
拉斐尔笑出了声。
弥亚敢肯定, 那绝对不是喜悦的笑。
他冷冷道:“你们在做什么。”
埃德回头,与门外青年无声对视,除了双方, 没有人知道他是怎样的神情。
波澜不惊、面色如常。
分明是早就察觉到门外的窥探者, 却不以为然, 理直气壮染指他人的珍宝。
握在门把上的手蓦然收紧。他倒不知道, 正直肃然的统领骑士长什么时候变成了厚脸皮的无耻之徒。
拉斐尔推门而入,分开二人, 将踉跄一步的少年拉至自己怀中, 没有说话,无声看着他。
弥亚心虚抿唇,避开他冷淡的目光。
“退下,我有话对他说。”
弥亚迈动脚步,被拽住无法行动,再一看才知这话是对埃德说的。起身行礼,骑士长退出原属于自己的房间,却没说那一句“是, 圣子殿下”。
门咯哒合拢,封闭空间内更显沉寂,弥亚突然觉得窗户大开的房里是如此憋闷,压得他喘不过气。
微凉的指抚上他的脸颊,从眉尾缓缓滑动,至唇角。明明是再平常不过的描摹姿态,弥亚却无端幻视蛇尾绕身,挣脱不得,浑身都被锢在阴冷滑腻中,任他掌控施为。
“为什么不说话?”
拇指在唇瓣缓缓滑动按压,指节稍稍戳入唇缝,复又退出,磨得唇瓣发胀。
“是不想看到我吗?”
他凑近些许,优越高挑的身量越发显出迫人之势,鼻息交织,丝缕长发滑落,化为紧密蛛网笼在少年颊侧,余光里一片晃动浅金。
阴影、发丝、呼吸、手势,所有的所有,全都贪婪地占有,紧紧包裹纯白的少年,没有一丝退路。
弥亚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没有……我很想……”
被无情打断。
“没有。那就是怪我打扰了你和骑士长的亲密接触?”他的语调有些怪异,沉沉的、涩涩的,却又极力保持平淡,仿佛在很辛苦地压抑着什么。
弥亚慌忙摇头。当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任务目标们沉涩的阴郁情绪时,总是下意识做一件事——
抱住他,蹭一蹭,再仰起小脸亲一口,微微张开唇,等着更深的占有。
这一招总是无往不利。
拉斐尔没有接招,只说:“宝宝呐,想就这样糊弄过去,是行不通的。”
话虽如此,他的神色也难免柔和几分。
于是弥亚用手臂勾着他的脖子,啾啾啾直亲,边亲,边说:
“拉斐尔,我好想你,你不在我身边,我吃也吃不饱谁也睡不好(才怪)。”
“我错了嘛,我不是故意逃出圣殿的,我就是、就是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感受感受游历生活是怎样的,你原谅我嘛。”
“看到你出现,我真的很惊喜,不说话是因为太激动了,才不是因为不想看到你,更没有怪你……”
见青年神色微缓,他举着两只被纱布包裹的手,撇着眉好不可怜,“我受伤了,你都不关心我,问我痛不痛,要不要吹吹……你不喜欢我了吗?”
“呜呜。”
少年干嚎两声,努力挤出一丝泪光,尴尬地埋入他怀里蹭来蹭去,以此掩盖自己假哭的事实。
拉斐尔叹了口气。
知道他是装模作样,可又能怎么办呢?
他就吃他这一套。
打横抱起少年离开埃德房间,出门后,拉斐尔越过守在门口的骑士长,走向自己的居所。
弥亚全程埋在他怀里没敢抬头,周身萦绕淡淡的死感,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再不要出来。
呜呜,为什么,修罗场总是包裹着我QAQ。
不管怎么想,都是这个世界的错!小小一个世界怎么能有这么多的气运之子!
圣子的房间无疑是最宽敞豪华的,空气里氤氲着淡淡冷香,是好闻的、闻到就能联想到拉斐尔的气味。
而此时,被放在柔软沙发上的弥亚顾不得四处打望,包裹严实的纱布被层层拆开,半跪在他身前的拉斐尔手中圣光浮现,治愈敷着厚重药剂、尚未愈合的伤痕。
其实只是摔倒时的擦伤,算不得严重,可落在皮肤白嫩的少年身上,便显得狰狞可怖,看上去远比实际严重。
鼓胀发烫的伤口在圣之力作用下彻底愈合。
拉斐尔拿出手帕,一点点擦去掌中粘腻药剂,最后向恢复光洁的掌心缓缓吹气。
滚烫呼吸打在手心,痒痒的,细密睫毛颤了颤,弥亚想要收回手,金发金眸的圣子却在此刻落下一吻,因着他的动作,落点稍稍偏离,由掌心落至指腹。
弥亚顿住,浑身僵硬。
完、完蛋了!不应该移动的。
他试探着往沉默的拉斐尔唇边递了递手。
他启唇,含入。上挑的眸带着小勾子似的,刮得少年面色绯红、眼神闪烁。
呜,怎么感觉圣子大人变得更好看了。
以舌推出湿漉漉手指,在它将要退出前,舌尖微微一勾,毫不意外收获一个脸色爆红的少年。
弥亚望着银亮指尖发呆。
水渍被擦干,心里仍因为少年受伤了不找自己,反倒与埃德搂搂抱抱的行为气得要死,拉斐尔还是下意识扬起温柔的笑,问:“一个人在外面,有没有受委屈?”
弥亚摇摇头。
“我和哥哥在一起,他对我很好。”
拉斐尔轻轻应了声,没有询问他的哥哥是谁,好似完全不在意那般,只继续说:“为什么出去这么久,一封信都不给我写?”
“是只给了他们,单单忘记我了吗?弥亚不是说,最喜欢拉斐尔了吗?”
“难道说,你的’最‘,有很多个?”
通过埃德的情报,他当然知道除了他,弥亚也没有给别的什么人寄去书信,甚至一直跟在少年身后的骑士长还是唯一一个没有得到告别纸条的。
“唔……也、也没有很多个吧?”少年果然心虚又愧疚,慌忙向他解释。
听完少年明明乐不思蜀却故作悲苦的解释,拉斐尔不经意提出他的要求。
“和我一起回圣殿吗?”
弥亚习惯性嗯嗯两声,突然反应过来,“不对不对,不行……”
拉斐尔眯了眯眼。“弥亚是还有什么必须要完成的事,所以不愿和我回去吗?”
弥亚胡乱点点头,“和哥哥还有温彻斯约定好了,要去迷雾森林里探寻秘宝。”绝不能说出系统任务的秘密,他只好另寻一个借口,能拖一刻是一刻,寄希望于探寻秘宝后,圣子大人忘记抓他回圣殿的事。
毕竟,到目前为止,气运之子认识了不少,真正达成任务目标只有两个而已,更何况,其中一个攻略对象还是来自深渊。
因此,即使弥亚很想念拉斐尔,也不可以和他回到圣殿。或许,只有等所有攻略任务全都完成才行。
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吗?
弥亚沉默了,他总觉得气运之子与气运之子总是成团出现,认识了一个新的,就会像拔萝卜带泥那样一个接一个地出现。
哥哥和温彻斯这两只萝卜貌似是抖干净了,可才见了一面的泽维尔却不见得,深渊什么的,听起来就不像是只藏了一位气运之子的样子。假使深渊里真的有魔王,而泽维尔并非魔王的话,那么,常常出现在传说里的魔王,极有可能也是气运之子之一。
毕竟,魔王听上去是比圣子更高的身份,往往与圣殿教宗相提并论,且隐隐压了教宗一头。
一想到自己本就一只手数不过来的攻略对象极有可能再加一位,弥亚只觉脑壳疼。现在他都已经应付不过来了,再多一个他都不敢想。
一头扎进拉斐尔怀中咿咿呜呜,银发散乱,像一只撒娇求摸摸的炸毛小猫。
总觉得少年态度有些奇怪的拉斐尔,思绪就这样被打断。
明明来之前下定了决心,要好好惩罚不着家也不知道报信的小猫的,怎么又被他轻易……
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不然善于得寸进尺的小混蛋指不定以后还会做出多么过分的事。
推开怀里把自己蹭得乱糟糟的少年,拉斐尔双手交叠于腹部,勾了勾唇。“宝宝知道的吧,做了错事,是要被惩罚的。”
惩罚……
弥亚红着脸,乖乖趴下,腰窝下陷,浑圆处却绵软挺翘。
小小声提起了要求:“轻、轻一点哦……”
“……”
被留在圣殿吃饭了。
弥亚本想返回旅舍告诉哥哥和温彻斯,圣子大人却说让人告知他们一声就行了。
“和兄长待了这么久,不可以多分给我一些时间吗?”
涉世未深的单纯小男生哪里抵抗得住故作坚强的悲戚眼神,想说点什么又吞了下去,稀里糊涂就点了头。
月上枝头,和拉斐尔手拉手走在夜幕中,沿着朦胧月色返回旅舍。
被圣子大人抵在墙上喂得很撑的弥亚放慢了脚步慢吞吞地走,许是为了配合他的速度,身高腿长的拉斐尔也走得很慢很慢,两人用蜗牛般的速度挪向旅舍。
暖黄灯光下,半长银发扎在脑后的青年不知等了多久,通身霜露。阴影里,灰蓝的眸如狼,紧盯着他。

察觉到紧紧落在身上的视线, 弥亚往后缩了缩,垂下头避开他们的目光。
凯文笑意不达眼底,“有劳圣子送弥亚回来, 给你添麻烦了,我代他道声抱歉。”
他伸出手,拉斐尔却并未松开握着弥亚的手,动也不动,毫无想要把他交出去的意图。
微微上扬的唇角弧度拉直, 凯文冷冷道:“圣子这是什么意思?”
阴影里的温彻斯上前一步,狼爪反射出锋利的光。
什么, 什么什么意思?
弥亚从圣子身后探出头来,茫然望了望对立而站的双方,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说话、就这么沉默地望着对方。
难道是在进行什么他不知道的眼神交流吗?
不想在寒风里傻乎乎站着, 弥亚放开与拉斐尔交握的手, 跑到兄长面前戳了戳他硬梆梆的手臂肌肉, “你们不进去吗?在外面站着多冷啊。”
血脉力量越强大, 对极端温度的适应性便越强。在场四人中,大概只有少年一人会感到寒冷。
淡淡睨了眼眸色微沉的青年, 视线转向眼巴巴望着他的弟弟时, 凯文脸上浮现真心实意的温柔笑容,道:“好好好,咱们这就回去休息好不好?”说完,揽着他的腰推着他转了个面,背对圣子。
收了利爪,抬手搭上少年另一侧单薄的肩,温彻斯朝台阶下神色不明的青年咧唇一笑,怎么看怎么嘲讽, 启唇无声说了什么。
犹带少年掌心触感的手攥紧,拉斐尔定定望着被一左一右包围的银发少年,薄唇紧抿,满面霜寒在他艰难转头回身,向他笑道:“圣子大人,你站在那里干嘛呀,和我一起进来呀。”时,融为暖暖春水。
拉斐尔勾了勾唇,轻应了声:“好。”
悠悠然跟上步伐,窥见一黑一银两人如出一辙的黑沉面容,心情大好。
四人保持着三前一后的微妙队形走进旅舍,穿过坐着三三两两饮酒吹闲者的大堂,在角落里寻了张左右无人的空桌落座。
与他们几座之隔,被隔断稍稍阻隔视线却仍能看见大半的泽维尔,视线不经意扫过青年袍角金银织就的徽纹后,瞳孔地震,下意识放下翘起的脚,坐直了身体,微微前倾的同时表现出一幅特别沉迷杯中酒的模样。
乖乖,那个金发金眸的家伙,是圣殿的吧,一定是圣殿的人吧。
他跟在小魅魔身后,难道也是小魅魔的战利品?
不愧是我们深渊恶魔,真厉害!居然能勾得圣殿中人甘当他的裙下……啊不,裤下臣!
一边佩服,泽维尔一边唾弃圣殿的虚伪。说什么清正克己淡薄寡欲,实际上呢,还不是被小魅魔俘获了。
啧,虚伪的伪君子。
和他那加入圣殿的兄长一样虚伪。
一饮而尽杯中酒水,泽维尔支起耳朵偷听。
凯文笑着递给拉斐尔一杯酒,道:“听闻弥亚曾在圣殿待过一段时间,还未感谢圣子对他的照顾,是我失礼了。”
明明走在少年身边,落座时不知怎的就被拉斐尔挤开,只能遗憾坐在弥亚对面的温彻斯黑着脸,冷哼一声,“金尊玉贵的圣子怎么可能喝得惯浊酒呢?”
凯文动作一滞,“啊”了声,要多刻意有多刻意,要多做作有多做作,“原来是这样吗?是我思虑不周了。”
就这样把递到圣子面前的酒杯收了回去。
可你们明明就只要了两杯酒和一杯果汁,压根没想给人喝。
泽维尔兴致勃勃一挑眉,把偷听到的当作下酒菜。
拉斐尔笑着帮弥亚理了理垂落颊侧的发丝,少年微微偏头让他更方便把发丝别在耳后,很习惯来自圣子的照顾。
明明只是再平常不过的小动作,凯文却觉得十分刺眼,从他们相处间窥见几分经年累月的习惯与融洽。
“别喝太多,小心晚上又撑得睡不着,哭闹着要揉肚子。”唇角挂着淡淡的笑,神情专注地注视着双手捧杯小口小口啜饮的少年,一头浅金长发的青年根本没有理会来自他人的挑衅,而是用小声却又确保他们恰好能听见的声量细心嘱咐,超经意展露出与少年的熟稔。
泽维尔叹为观止,觉得自己学到了。
不愧是圣殿!直接把情敌打击得快要气死。
视线扫过茫然无觉,完全没有发现硝烟气息的银发少年,泽维尔又一次感慨,不愧是小魅魔!
吃饱了便昏昏欲睡,又被拉斐尔拉着检查自己有没有忘记学习内容,坐在旅舍大堂软绵绵的椅子上,烛光一照、暖融融的火烧得正旺,熏得弥亚四肢绵软。
三人刀光剑影的你来我往在他听来只是相见甚欢的交谈,虽然话题都是围绕着他的,他却提不起什么兴趣来,只在三人转头问他怎么看时嗯嗯啊啊敷衍几声。
到最后,他已彻底分辨不出他们叽叽嗡嗡地都在说些什么,困兮兮连打几个哈欠,漂亮的眸眯成一条缝,头垂下来一点一点。
别有用心的交谈蓦地停了,风格各异却各有千秋的三个男人齐刷刷把目光放在少年身上,目光灼灼恨不得将他吃掉,搭在扶手上的手蠢蠢欲动,想要扶住他啄木鸟似的头。
泽维尔在思考,小魅魔到底是真困还是装困以摆脱气氛越来越焦灼的修罗场?
毕竟前一刻还在互相争谁是他最信赖最喜欢的,下一刻他就打哈欠犯困,怎么看都显得有些刻意。
泽维尔觉得,弥亚不愧是偷渡到人间能够勾得圣殿中人为他神魂颠倒的魔,手段比深渊魔高明多了,他都看不出来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咂咂嘴欣赏一番小魅魔漂亮又清纯的小脸,泽维尔不免生出想要和他来一段的想法。
感觉和他谈恋爱应该很得劲?
泽维尔决定等小魅魔空闲下来的时候去问问他,他提供精气,小魅魔提供情绪价值,带他体验一下恋爱的滋味,是否真有传说的那般美妙。
变换坐姿,泽维尔审视自身条件——
魔王副手,权力强盛;作为曾经的魔王角逐者之一,力量强大;长相与身材自不必说,万里挑一地出挑;更何况,最重要的一点——时至今日,他依然保留着珍贵的童贞!才不是那种随便乱搞的魔。
不管怎么看,他的条件都足以称得上优秀情人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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