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做什么?什么好东西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没见识”,他倚靠在椅背上,动作很是随意,但因为常年身居高位养起来的气度倒是将这股子随意变得洒脱不羁。
十三不大高兴地看了他一眼,但也没说话。
这时候也没什么蛋糕包装纸盒子,他就让人在蛋糕上扣上了精致的藤编竹筐。
他把竹筐拿下来,嘴里还念叨着“当当当当”!
徐允政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做怪!”
“这是我让人做出来的蛋糕哦,特别好吃,父皇你尝尝看?”
御前不能带利器,无奈只能问徐允政,“父皇,你让人找把刀来呗,这蛋糕要切开的!”
徐允政朝季全才点了点下巴,季全才干脆把徐永琚抱起来塞到了徐允政的怀里,徐允政瞪他,他就装作看不到一样跑出去找刀了。
你儿子你不抱着,到时候摔了还要找我麻烦,哪有这样的事儿!
他现在被抱来抱去已经习惯了,也不觉得尴尬,反而朝十三招了招手,“十三快过来坐!”
十三看了一眼他,眼中闪过一抹嫌弃,瘪了瘪嘴晃晃悠悠地走了过去。
徐永琚本来想把弟弟也抱上来,结果伸了下手没够着,无奈只能看向徐允政,“父皇,你把十三抱上来呗?”
徐允政冷笑一声,“挤了你一个还不够,要不我让出来,椅子给你俩坐?”
小夏子的手一紧,石榴低垂的脸都白了。
徐永琚点头,“好啊好啊!”
徐允政不顾形象地翻了个白眼,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蛋,“兔崽子,你爹的龙椅可不是你现在能坐的!”
徐永琚这才反应过来他说了啥,立马满是惊恐地就要往下跳,徐允政以为他要摔着了,赶紧把孩子抱住,又拍了他屁股两下,“一惊一乍的像什么样子?”
明明是你在吓唬人好吧?
谁要坐你龙椅啊?
“明明是你说话吓人!”徐永琚委屈。
见他还摆出这幅样子来,徐允政不高兴了,他这龙椅不知道多少人想坐呢!
虽然说他只是瞎咧咧一句,也没别的意思,但是让人嫌弃就很不高兴了!
他挥了挥手让其他人下去,又看了一眼小豆丁十三,晾他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便没轰人。
“你就这么不想当皇帝?”他意味不明地问。
按他的想法,此时被提问的人应该内心翻江倒海,绞尽脑汁怎么想出一个既不让他感受到威胁,但又不能让他绝了传位之心的完美答案来,没想到徐永琚听到他问,那头点的都有残影了!
他内心的设想被推翻,没好气地瞪他,“朕的皇位,做这天下人之主,你就这么嫌弃?你可想好了,你若是说你不想,那朕可就当真的,日后便是你再出色,也不能反悔。”
欺君可是要杀头的。
这臭小子又疯狂点头,徐允政严重怀疑这臭小子脑子里的水就是这样晃匀的!
他脸色不大好看,刚想给自己递个梯子,别看这臭小子看上去聪慧,但年龄小就是年龄下,啥都不明白就知道瞎玩!
谁想到他倒解释了起来,“我不觉得当皇帝好!”
徐允政联沉了下来,“放肆!”
徐永琚此时也有点纠结,到底要不要说实话啊!
可是当听到徐允政凶他之后突然就起了逆反心理,欺君不是不行吗,那我就给你说实话!
他使劲儿挣脱了徐允政的怀抱,蹭着椅子滑了下去,很严肃地站在徐允政面前,看着他的眼神。
“儿臣说的是实话,我没那么聪明,我很多东西都学不会,对很多事情都不感兴趣,也做不好。”
“我不想跟父皇一样每天醒着的9个时辰里面,用膳等事情算一个时辰吧,剩下8个时辰都在处理朝政,要么批折子,要么见大臣,有时候还要找师傅来读书问政,太累了。”
真的,他觉得他父皇肯定有点儿什么精力旺盛牛逼症之类的,他不管什么时候过来,人家都在处理朝政。
徐允政跟历史上的皇帝不太一样,他好像没什么爱好,不爱美色,所以不在后宫里浪费时间。
不爱孩子,所以不在孩子教育上花费时间。
没有兴趣爱好,所以不在听歌唱曲或者什么木工雕刻上浪费时间。
也不爱出去闲逛,也不会有什么微服私访下江南之类的,当然了现在南方还没平定,徐允政也不会去犯蠢。
他每天除了吃饭上厕所,也就是会固定花一些时间去练习武艺骑射,目的还是为了强身健体,以便更好地处理朝政。
徐永琚没穿越的时候就听说过他是个特别勤政的皇帝,但过来了一段时间大概了解他的作息后人都麻了,不是,这精力也太旺盛了吧!
最最重要的是,他还很长寿。
人家这才是九九六零零七,不仅没猝死,还很长寿!
徐永琚不理解,但他大为震撼。
他也设想过自己如果过上这种生活会怎么样,但想了个开头他就放弃了,这种恐怖故事还是不要再提了。
当然了,这当皇帝也不是非要这么勤政的,历史上昏庸的、平庸的皇帝太多了,人家不一样也能过下来?享受美好人生,管他外界风风雨雨呢?
但是徐永琚是一个接受了各类道德教育、爱国教育的现代人,同理心还很强,每次刷到一些在地震、洪水之类的天灾下,普通人的求生视频或者解放军战士们的救灾视频都会两眼含泪。
他爸爸妈妈也是很善良的人,以前条件不好的时候没办法,穷则独善其身嘛!
后来条件好了一些之后,每年固定是会给孤儿院捐款的,也会给受灾地区主动捐款。
在父母的影响下,他本质上是个很善良有同理心的好孩子。
让他登上皇位,自己吃着鲍参翅肚,过着最奢靡的生活,享受着最好的待遇,吃喝玩乐,不管外面洪水滔天,不管治下的百姓衣不蔽体,他做不到。
但是让他努力去治国去奉献自己,他也受不了,哪有他父皇这种精力啊!
到时候自己的道德感跟自己只想躺平的惰性对抗,哪种赢了都不好受,倒不如拉倒,这皇帝谁爱干谁干!
他心里暗暗吐槽自己,说的好像已经被徐允政捧到皇位上了一样。
除了这些原因以外,最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不是一个愿意背负太多压力的人,做一个做决定的人,还是做一个听命令的人,他选择后者,有时候有那么一个人能给你指明你要去的方向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当然前提是这做决定的人不能是个蠢货。
他又抬头看向徐允政,“父皇,你珠玉在前,我若是想做好皇帝,我没你的精力也没你的天赋,我只能付出更多的努力,我嫌累”,他小小地拍个马屁让徐允政别摆出一副马上要打自己板子的表情。
“我也想咱们大晋能越来越好,我也想百姓能从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一步步到能保证温饱,再到共同富裕,我愿意去尽我的一份力,但我不想做那个掌舵的人,我没本事。”
见徐允政表情一言难尽,他又嘿嘿一笑,扑过去抱住徐允政的胳膊,“父皇,父亲,爹啊!你就心疼心疼我吧!”
没事儿,他还小,特别小,撒娇不丢人!
徐允政黑着个脸推开他,这说的什么屁话!让你当皇帝是不心疼你,那谁心疼我?
不过话虽如此,徐允政心里对他倒更亲近了两分。
刚才也就是话赶话,别说他现在还没把徐永琚当继承人培养,就算是了,这孩子这么小也不可能让他这就走到人前来啊!
但是听了这话还是心里舒坦,一个崇拜自己,还不觊觎自己皇位的乖儿子,谁不喜欢?
“这季全才,拿个刀这么久不回来,他是去挖矿了吗?朕看他是皮痒了!”徐允政自然地转了话题,又把徐永琚从地上抱了过来。
此时他心情好,见十三可怜巴巴地站在那里,心里生了一瞬间的慈父心肠,把这个更小的也拎了过来坐在徐永琚身边,吓得徐永琚赶紧抱紧十三。
他父皇这粗暴的动作,十三这小胳膊小腿遭罪哦!
十三软软地靠在徐永琚身上,高高兴兴,不理别人。
也不知道季全才是听到这话了还是刚好到门口了,赶紧进来递刀子。
徐允政不让徐永琚碰,自己接过来问他,“怎么切?”
他指导了一下后,徐允政切好蛋糕放在季全才机灵带过来的盘子里,自己吃了一口眼睛亮了,“确实不错。”
“父皇父皇,你别光自己吃啊,我跟十三也要!”见他父皇真的就只切了自己的,完全不理他俩,徐永琚傻眼了。
“别以为朕不知道,这蛋糕做出来你们两个肯定吃了不少,小孩子尝尝味道就行了!”
徐永琚不高兴了,闹了半天徐允政采满脸笑意地切了一小块给他俩分。
“这个是纯奶油的,另外一个里面夹了桃子酱,我觉得更好吃!”徐永琚也不嫌弃,你一口我一口地跟十三分着吃。
闻言徐允政又切了一块夹果酱的,确实不错。
他各吃了一块儿之后就没有再动了,看这两个孩子眼睛都黏在上面了干脆就让季全才端下去。
“季公公也尝一块吧”,听到徐永琚的声音季全才赶紧笑着道谢,徐允政哼笑了一声也没说什么。
季全才敢答应就是因为知道徐允政是个很大方的人,至少对身边人很大方,他若是拒绝了倒像是自己有什么别的想法一样了,皇上喜欢十二皇子,只要不涉及到一些特殊的事情,他跟十二皇子适当的亲密其实更好。
第17章 “你今日来找朕就只是为……
“你今日来找朕就只是为了送这个蛋糕?”徐允政喝茶清了清口后又问他。
徐永琚点头也摇头,“确实给父皇送点心来了,但是我也有一个小小的提议”,他捏着手指在眼睛边上比划了一下真的是“小小的”。
“说说吧。”
“我提供方子,提供制作方法,父皇你提供店铺,提供管理人员,咱们开店吧!”
徐允政本想逗他,你这方子朕想要你敢不给?做什么要跟你合作?
但见这孩子是真的很想去做,又怕万一逗哭了就不好玩了,所以只是问他,“你很缺钱?”
他记得淑妃应该是给过他不少钱的,淑妃那可是个大财主啊,就算手指缝里漏一点出来逗够他用几年了,还缺啊?
“这话说的,谁会嫌钱多啊?”他小小地翻了个白眼,“那我用钱的地方也多啊!”
虽然说皇子的衣食住行都有份例,算是徐允政这个做父皇的赞助的,但是除此之外,什么不要钱?
你想吃点儿份例之外的菜,拿钱!
你想养什么猫猫狗狗,拿钱!
对了,大晋对皇子们女人的数量也有限制呢!
皇子每人皇子妃一名,侧妃两名,侍妾两名,除此之外多出来的那就自己养,老爹不当冤大头给儿子养小老婆。
对于现在的徐永琚来说,用钱的地方不算太多,长生的支出算一个。但是等以后总会越来越多的,总不能说等那时候再愁吧!
“在商言商,朕出铺子,出管理人员,你打算怎么分红?”徐允政第一次这么跟儿子平等地谈生意,觉得又有趣又新奇,抱臂在一边看着他,那副表情看着就跟个奸商似得。
“七三吧,我七你三”,徐永琚觉得自己已经很舍得了,毕竟蛋糕可是新鲜东西啊!
徐允政摇了摇头,“五五。”
徐永琚张大了嘴,“你狮子大开口啊!方子可是我的!”
“你想明白了,是你找朕合作,不是朕求着你合作,你若不接受咱们就一拍两散”,他眼中满是笑意,双手一拍那声音,徐永琚知道,是自己心碎的声音。
“那,那我可以找母妃合作”,他咬牙,一拍两散就一拍两散,他背后可还有个点金手呢!
“无妨,你去开店吧,你开了朕就让人给你封了”,他抿了口茶,只觉得今天这茶好,茶香沁人心脾。
“你怎么能这样!”徐永琚愤怒地看着他。
“谁让朕是皇帝呢?谁让你不是皇帝呢?”他摊了摊手,眼中蕴满了笑意。
“对了,除此之外,朕还能让你身边的人把方子吐出来,把你的店封了,朕重新开一家”。
这就是传说中的拿来吧你?
徐永琚都要哭了,“你怎么能这样?你这是剥削!”他说着说着真哭了起来,“方子是我的,是我想着开店的,你怎么能踢开我呢!”
小小的一个孩子哭得眼泪汪汪的,看着他的眼神里满是控诉,徐允政难得的有点不好意思。
还没等他说什么就感受到身后一个小炮弹撞了过来,他转身一看,原来是十三来撞他,结果自己摔倒在地上,此时抬头怒视他。
徐允政挑了挑眉,这眼神倒跟个小豹子似的,跟那只小兔子不太一样。
他提溜起小豹子的脖领子,又掐着小兔子的腰,把两人都放到椅子上,小豹子英勇地挡在哭得眼睛都红了的小兔子面前,徐允政哈哈大笑了起来。
徐永琚更生气了,他都气哭了,他父皇还笑!
他爸爸就不是这样的!
“朕今天就教教你们什么是天子”,他看着椅子后面的那堵墙,像是透过墙看到了上面挂着的舆图一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要和朕谈生意,你有什么资本?朕若打定主意要你的方子,你能护得住?”
话音一转,“但朕是天子,也是你的父皇,朕不用跟你做生意,你自去找季全才帮你安排铺子跟人手吧!”
徐永琚愣了,眼泪挂在脸上要掉不掉的,“那,那分红呢?”
徐允政无奈掏出帕子来给他擦了擦脸,“朕还能抢你个孩子的东西?哭包。”
目光看到一旁凶巴巴看着自己的小十三,没忍住推了他一把,见他栽倒在椅子上爬不起来又开心大笑。
季全才在外面听着屋里的动静不禁感慨,皇上好久都没这样笑过了呀!
闹了一阵徐允政就轰他们走了,自己还有不少事情处理,哪里顾得上他们这两个小家伙?
徐允政现在对他父皇印象特别好,觉得也就比自己现代的爸爸差一点儿,这就是金钱的力量啊!
“那父皇儿臣跟十三就告辞了!”
看着两人牵着手那背影里都透露着高兴的样子,徐允政无奈摇了摇头,看着聪明说话一套一套的,但跟宫里的孩子一点都不像。
他记得他小时候,那时候宫里斗得不可开交,皇子之间、妃嫔之间,大家根本不觉得对一个孩子下手有什么不好的!
他排老八,可他上面的哥哥可不止7个!
具体多少个呢,谁也不知道,因为有一阵子宫中女人但凡有孕就流产,很多甚至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他至今还有自己一岁多的记忆,那时候自己就思考过,我是谁,我为什么要被藏着,我什么时候能出去,谁让我落入这种地步的,我再也不要过这种日子了。
但看看十二,聪明是聪明,许多宫外的孩子两三岁了话都不一定说得利索,他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但这孩子竟然没有什么权力的欲望!
他虽然现在没有把皇位传给任何人的意思,但看这孩子真不想争又觉得无语。
不过心里还是高兴的。
有谁会喜欢别人日日觊觎自己的东西呢?
什么是太子?那是等着他盼着他死,好继承他统治的国家的人。
凭什么?自己还活的好好的呢?凭什么要立太子给自己添堵?
说不立太子国家不稳?那都是放屁!
他身强体壮,正值壮年,以后四五十年怕也有的活。他自问如今耳聪目明,脑子可比这满朝文武好用得多。
至于南方那个南陈小皇帝就更不用说了,哪里配跟自己比?
他勤政爱民,重用人才,不惧功高震主,用人不疑,他觉得自己具有皇帝该有的所有美好品质,若这样国家都不稳,难道立个没什么用处的太子就能稳了?
无稽之谈!
所以在他看来,皇子这种东西,若你没有争储争位之心,那我还能把你当个一般人来对待。
若你有争位之心,那你就是政敌。
政敌凭什么要朕护着?
有那个胆子觊觎朕的东西,那你就先看看能不能把小命留住吧!
他把因为徐永琚产生的一些感慨抛之脑后,继续处理政务。前几日他们最终还是决定要赈灾,要接收难民。
北方不少地方人口稀少,到时候将人送到那边去,现在是难一些,但长远来看还是有一定必要的。
徐永琚一摇一晃地牵着弟弟去找季全才,到他面前的时候甚至还蹦了蹦。
“季公公,我父皇让你帮我找人开铺子哦,铺子用我父皇的,我不用出钱哦!原材料也用我父皇的,我也不用出钱哦!”他高兴得不得了,恨不得唱首歌。
他年纪轻轻就有铺子了,他相信这肯定是日进斗金的铺子!要是搁现代,他都可以躺平养老了!
季全才笑着点头,瞧瞧,皇上又给这位主子赏东西了,又是别人没有的待遇,也不知道后宫那些主子的帕子是不是都要扯破了!
徐永琚不懂经营,季全才也只是知道个大概,两人面面相觑,最终决定还是让懂行的人来处理吧,他就提供个方子,然后伸着手等着收钱就成。
这样一想那就更快乐了!
徐永琚带着十三回皇子所了,进屋之后他看着卧房里多出来的那个柜子有点儿疑惑,“嬷嬷,这是谁送过来的?”
“内务府那边给送了柜子来,说是十三皇子跟您一起住,估摸着本来的不大够用了,所以就换了个大的过来。”
徐永琚点了点头,就听满花说道,“这柜子说是用南边儿的什么树做的,还有一股子香味儿呢!”
徐永琚皱着鼻子闻了闻,好像是有点儿,不过“这味儿好像有点熟悉啊”,不是特别好闻,但也凑活吧,他想了一会儿没想起来便抛之脑后了。
他不会写繁体字,也不会用毛笔,让满花给他找了块儿木炭,拿帕子包着开始想自己开店需要什么东西。
而且除了物资之外要不要准备什么开业仪式啊?要不要剪彩啊?剪彩的话自己能去吗?唉,好想出宫啊!
他来了这段时间可一次都没出宫过呢!
不只是他,其他皇子也都没怎么出去过,据说早两年外面是有一些遗民在搞刺杀的。
徐永琚不大理解,甚至大为震撼。
如果说大晋之前是一个大一统的王朝,百姓们没怎么经历过战乱,心里还惦念着之前的国家也行。但问题是大晋之前经历了那么多年的乱世,唯一统治的时间稍微长一点的就是那个赵国,头尾都算上也就五十年吧!
再加上他们末期也一团乱麻,不提也罢。
都这样了,统一是必然的趋势啊!
像历史上大晋虽然短命,但是灭亡之后也就三五年吧,就有人异军突起统一了大半个华夏,在后来的发展中慢慢扩大版图。
这说明什么,这不就是印证了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吗?
哪怕大晋的建立经历了战火,但这都是值得的,为了更长远的安稳。
也不知道是对哪个小国这么有归属感,还专门跑到他们大晋来刺杀。
计划好开店的东西后,徐永琚又去给长安喂了饭,这小家伙如今最认的是徐永琚,他若不在倒也能勉强听小柱子的,除了他俩,别人喂得东西都不吃的。
“乖乖长生,我明天就带你出去晒太阳好不好?”他摸了摸已经有了小绒毛的长生,很是喜欢。
晚上徐永琚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想起来了,想起那柜子是什么了!
第18章 “小夏子,小夏子!”今……
“小夏子,小夏子!”今天是小夏子值夜,徐永琚本想不管不顾喊起来,但是话出口到底压低了音量。
小夏子半梦半醒听到声音立马被吓醒,还以为徐永琚这边出了什么事情,立马跑了过来,“主子怎么了?怎么了?”
“快,抱着十三咱们换一间屋子住!就去本来安排给十三的屋子!”
他抱不动十三,也拿不住被子,小夏子虽然不解但还是老实抱着十三皇子去了隔壁。
徐永琚自己穿着鞋也不要人帮跟着小夏子后面就过去了。
满花嬷嬷跟几个丫鬟都被吵醒了,徐永琚本想着明天再说的,但是看来也不用等了,无奈叹了口气把几人招了过来。
“皇子怎么了?”满花满脸的警惕,十二皇子不是瞎胡闹的人,肯定是有缘由的!
徐永琚叹气,真的很心累啊!
“咱们这里这几天新进来的东西多吗?家具?或者其他的?”
这些事情是满花嬷嬷统管,下面几个一等宫女分别管衣物之类的。此时听到他问想了想点头,其实真不少。
“主子搬进来之后各位皇子们都有送来贺礼,皇后娘娘送了,其他各宫主子也都跟着有送。再加上十三皇子住在咱们这儿,又添置了不少东西呢!”
“东西都检查过吗?”
满花点头,“一应物件奴婢们都检查过的。”
徐永琚叹气,检查过还出这么大的纰漏啊!
“那屋里的柜子也检查过?”
满花迟疑地看向二等宫女绿柳,“奴婢见这打柜子的木材没见过,又带着香味儿,便让绿柳先去内务府问了是什么再去问问有毒无毒,当时是说这树是南方特有的树,天生带着香味儿,便没再说什么。”
绿柳赶忙跪下请罪,嬷嬷让她去太医院问了来着,但她想着内务府有个小太监是自己同乡,之前也有来往,便去他那里打听了一下,见没什么问题就没去太医院,难道出问题了?
要死了,是那小太监有问题还是他也不知情?
“这是樟树”,可能樟树听起来不是特别熟悉,但樟脑丸熟悉了吧?
樟脑丸的主要原材料就是从樟树汁液里提取出来的。
小时候他家衣柜里就会放樟脑丸,用来除湿和杀虫的。
那时候是个圆的就觉得能拿出来玩,后来被他爸妈训了一顿,都能用来杀虫了,能对人体没有危害?
只是看危害大小罢了!
而且正常来讲,樟脑丸里的有效成分应该是经过加工提炼的,浓度跟树本身携带的应该是不一样的。
但问题是他因为不喜欢这个味道,甚至可以说有点敏感,所以感觉得出来,这柜子上的味道可比普通樟脑丸重的多!
怕不是先在汁液里浸泡过了吧!
“这东西不能长期接触,否则会让人感觉头晕恶心胸闷流泪之类的”,他表情很沉重。当初想着去找他父皇求救就是因为在永和宫里遇到过好多次这种暗害,想着他父皇到底是这天下之主,他若是想护着自己总不能没办法吧?
但怎么都派了人下来了还是守不住?
这是他父皇的人不行还是他父皇不行啊?一时间徐永琚看着包括满花嬷嬷在内的人的眼神都带着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