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我今天夺嫡成功了吗by孜然咩

作者:孜然咩  录入:03-18

就是电池的修复速度太慢了,还是得换。
下定决心的薛瑾安开始利用直播摸清了皇宫的路线,确定适合私下挖电池的场所。
两天后的清晨,被岑夫子训过后难得挣扎早起过几次的四皇子不负众望的再一次起晚了,而今天的夫子告了长假,很不巧,代课的是岑夫子。
“这么多人叫本殿下一个都叫不醒,废物废物废物!”四皇子无能狂怒地冲出家门,疾走的步伐快的都舞出了残影,转眼就将提着书箱的顺德甩在身后。
眼看就要到上书房门口,一双手突然从角落里探出一把捂住他的嘴将他拽了进去。
很快,顺德追赶着四殿下的身影经过这里,没有察觉出任何异样。

薛瑾安死死按着怀里的四皇子,直到将人拖到选定好的废弃宫殿才松开力道。
几乎是立刻,一股大力将他推开,薛瑾安为了顺利碰瓷,中途关掉了防摔模式,柔弱地倒在了地上。
“薛瑾安?怎么是你?”四皇子看清绑架自己的人,他摸了摸还在隐隐作痛的脸和肋骨,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不是,薛瑾安那半死不活的样子竟然有这么大力气?他挣扎了一路愣是没挣开,身上估计都留印子了。
四皇子有点慌,还有点怂,他悄悄后退了一步,色厉内荏地骂道,“薛瑾安,你有病啊,没事找什么茬,我今天还有事,懒得跟你计较。”
他拔腿就想跑,被一声冷淡的“四哥”给钉在原地。
薛瑾安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语气平静地道,“四哥,你推了我要赔偿,一刻钟后再走比较好。”
他精密计算过,他换电池的速度最慢就是一刻钟,留了很大的操作空间,可以不用着急。
“你你你有话就说,把刀给我放下!”四皇子腿软走不动道,一脸惊恐地指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握在手里的刀,只觉得头皮发麻。
四皇子见薛瑾安站在那里不动,以为自己的话有效,顿时心中一喜,他脑子转得飞快,僵硬地扯动嘴角试图自救,“小七,你别激动,我们坐下来慢慢谈,我欺负你是我不对,我该赔偿,想要什么我都给你——给,我的钱袋,里面都是金叶子,算我的投诚礼,够不够?不够我让顺德回去拿……”
而实际上,薛瑾安没第一时间动手,只是为确保挖电池的环境安全性,开了最高级别的摄像头将目光所及之处都扫描一遍。
他这回连小禄子都没带,就是为了能顺利挖电池。
然而这一扫描,薛瑾安就发现不对劲了。
薛瑾安确定这里是废弃的,他甚至还特意查了原著,原著里五皇子处理人的时候曾跟楚文敬提起过:“我知道有一处废弃宫殿,就在上书房附近,是先皇为慧贵妃亲设的,后来……”
五皇子顿了顿,含糊道,“慧贵妃死后,这宫殿便也没再进过人,索性后来父皇将上书房设在了这里,娘娘们总得避嫌,也就彻底废了,连路过的人都鲜少有,和冷宫无异。”
之后五皇子细说了一下宫殿的规格,将院子里种了什么花草树木都说得清清楚楚。
薛瑾安原本还在几个选项间游移不定,一看到这么明显的文字描写,立刻就摈弃了其他选择了这个地方。
离上书房最近,还有最清晰的地图,完胜!
然而等来了之后才知道,鲜少有人不代表没有人,这里甚至应该是什么人的秘密基地,假山甚至还留下了经常攀爬的痕迹。
说曹操曹操就到,薛瑾安接收到脚步靠近的声音,他微微皱起眉,“看来动作得快点。”
薛瑾安朝自己心爱的电池走去,人形配件库却吓得后退了一大步。
四皇子本来都讲得口干舌燥了,这会儿瞬间汗如雨下,眼睛都湿润了,“不不不你别动!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和我商量,你不商量你怎么知道我不同意,我承认我这人是脾气不好,但我其实还是很好说话的,你看顺德都当着我的面背叛我我不也没罚他什么——啊啊你别动你别过来!”
薛瑾安担心他叫得太大声引来更多的人,他停住脚步,想了想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四哥,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想跟你换电池。”
想了想古代人可能不懂什么是电池,他解释道,“就是心脏。”
完了,薛瑾安觉得片我的肉不够满足他,决定直接砍了我,还要掏心挖肝锉骨扬灰。
四皇子更慌了,声音都哽咽了,“七弟,杀、杀人是犯法的,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薛瑾安放弃了劝说,决定直接动手取赔偿。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不要过来啊!!!”死亡的威胁让四皇子潜力大爆发,“噌”的一下窜了出去。
薛瑾安没料到他身体各方面数据突然提升这么多,人类的肾上腺素真是好东西,机器也很需要。还好他之前做过各种意外预演,游刃有余的对四皇子进行围追堵截,他感觉到外面的脚步停了,不消片刻便传来爬墙的动静。
薛瑾安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四皇子往那个方位逼去,他计算着时间闲庭信步的继续逼近。
四皇子被逼到死角慌不择路,竟然无师自通学会了爬树,“噌”的一下蹿了上去。
与此同时,外面那人也正好爬到墙头。
“啊啊啊啊!”惊弓之鸟的四皇子抬脚就是一踹,也还好来人身手不错,及时稳住身形。
“老四?怎么是你?”熟悉的声音恍若天籁,四皇子涕泗横流惊喜交加地哭喊道,“五弟!五弟救我!薛瑾安疯了,要杀我!”
“什么?”五皇子一愣。
难怪五皇子对这座宫殿熟悉,原来这里是他的秘密基地。
薛瑾安站在树下,仰头平淡而乖巧地喊了一声,“五哥。”
五皇子看到了他手里的刀,他沉默半晌,转身就想跳墙,“我来得不是时候,我这就走。”
“啊啊啊五弟你别丢下我!”四皇子眼疾手快地拽住五皇子的裤腿,硬生生控住了五皇子。
正是阳光好时候,暖黄的光晕落在薛瑾安仰起的脸上,他用最标准的笑容表明自己的开心:“不五哥,你来得正是时候。”
他真心实意地说道。
五皇子也头皮发麻了:“我说我其实是眼睛瞎了,岑夫子准假让我去太医院看看,我找不着路才误闯这里但什么都没看见,你信吗?”
四皇子震惊:“五弟你居然一口气能说这么多话?!”平时都是一两个字往外蹦的!
五皇子:“……你没救了,等死吧。”
五皇子没瞎,但他是逃学出来的。
今天的上书房很怪,岑夫子最怪。
对方从进来开始就一直坐在那翻看着一沓写满字的黄纸,时而抚须赞叹,时而却又皱眉咂舌。
看到激动处他还猛地一拍大腿,种种情绪交错在脸上,跟变脸似得,看得人一愣一愣的。
“夫子,你在看什么啊?让我们也看看!”二皇子实在忍不住好奇心,他往旁边轻轻踢了一脚,他的伴读立刻很有眼色的率先开口问道。
实际上大家都很好奇,皇子们端着架子看不出来,伴读们没有形象顾虑,一个个伸长了脖子。
但显然,岑夫子并不想告诉他们,随口敷衍过去,“没什么,一份作业而已。”
说着把黄纸倒扣塞到了其他纸张下面,站起身就准备讲课,“今日老夫代课,先让老夫看看你们江夫子的《礼记》讲到哪了……”
岑夫子说的其实是真话,那确实是一份作业,是几天前的课业,不知道什么时间又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在他的桌案上,就连这黄纸都是就地取材用的他的符纸,还好对方自带笔墨,没有用他的朱砂—朱砂本来就价贵,最近还涨价了。
正是下元节,城中时常有和尚道士开坛讲经论道宣传本法,主业道士的岑夫子自然不会错过,在京城逗留了好些天,昨晚才赶在宵禁前出城上山回了道馆。
于是今早晨起练功画符时,他才发现了这份作业。
岑夫子怀疑有人进过他房间,徒弟直言不讳:“我们道馆在这山里没有什么名气,师父你又不愿意给官府出钱,咱们已经半年没有香客了。”
“我看可能就是祖师爷的警示,想让师父你多赚点钱,也学隔壁那个万福寺塑个金身什么的。”
岑夫子直接把徒弟轰了出去,转头看起这份没有任何署名的文章。
最先引起他注意的是那严谨周正到死板的字。
都说看字如看人,岑夫子是个性情洒脱的道长,他的字也如他本人一样狂放不羁,尤其是写草书的时候,字首尾勾连仿若画作,带着超脱俗尘的意境。
按理来说,他这样的人最不喜欢的就是死板的字,可这字死板到了极限也便自成了一种境界,那是规律的美。
即便岑夫子不喜欢,却也得承认看起来很赏心悦目,而更赏心悦目的是文章内容,结构很明晰工整,破题虽然中规中矩,但对于原句的解析十分到位,虽然字句偶尔有些跳跃看起来狗屁不通,偏偏观点叫人耳目一新,写得很是出彩。
整篇文章着实是太矛盾了,像是一个初通文墨的儒学大家在书写一样。可是儒学大家哪个不是满腹经纶,又怎么会初通文墨呢?
薛瑾安要是知道他的想法一定会耸耸肩表示:没办法,他们代码生命没有文笔,就只能用数据库的东西填充内容了,打眼看去没毛病就不错了。
岑夫子沉浸在这篇文章里,被徒弟提醒才想起来自己今天要代课,拿着看了一半的文章就匆匆进宫了。
他之所以藏起来不给人看,纯粹是因为文章太敢说,有些内容实在不适合展示出来。
岑夫子说了真话,奈何众人并不相信他的那一番说辞,表面上翻开课本专心听课的样子,实际上一个个眼神都盯着放“作业”的桌案不放,在夫子眼皮底下打眉眼官司,选一个冤大头偷偷将黄纸拿过来看看。
最终没有任何意外的,这冤大头的角色落在了八皇子的身上,尽管八皇子的席位并不适合做这件事。

第11章
八皇子薛琉光死死埋头看着桌上的书,指尖掐进掌心,他恨不得蒙住眼睛捂住耳朵装作什么都听不见,然而肩膀被一股大力撞了一下,他身形歪了歪,没办法再装聋作哑,不得不抬起了头。
二皇兄三皇兄正看着他,眼神中隐隐含着威胁,而他的伴读正襟危坐地“沉浸”在书本知识中,仿佛什么都不曾做过。
八皇子死死咬着牙才将心中翻涌的情绪压下去,他劝自己皇子和皇子是不同的,他的母妃是一个死了连位份都没能捞到的宫女,他没有母族撑腰,父皇也根本看不到他,没有人站在他这一边,在羽翼丰满前,在有能力抗争前,他必须忍,他也只能忍。
要不然,就会变成薛瑾安那样。
至少,没有变成薛瑾安那样。
想到那位比自己只大三个月的七皇兄,想到对方一夕从天之骄子到人人可欺的命运,八皇子失衡的心情微妙地变好了一些。
八皇子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情会变好,或许是因为自己不是最差的,又或者是因为不如他的是薛瑾安,是和他前后脚出生,同是皇子,却有着云泥之别的薛瑾安。
他给皇兄们比了个手势,紧张地观察岑夫子的动作,趁着夫子转身的时候,弯着腰悄悄离开座位挪到上座桌案边,伸手开始翻那被压在底下的黄纸,他捏住了纸张一角马上就要抽出来了,夫子恰在这时若有所感般的准备转身。
八皇子心中一慌,手不自觉地发抖,涔涔冷汗濡湿了他的后背,他下意识地看向威逼他的两位皇兄,而他们却不知何时也低头眼观鼻鼻观心的看起书来。
不行,不可以,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受罚。他求助的眼神几乎没有经过思考,落在了最好说话的六皇子身上。
宫里的孩子大多早熟,隐隐约约都知道些东西,大皇子上朝听政一事如同一个信号弹,打响了皇子竞争的第一枪,不过才一个月,就隐隐有以二皇子、三皇子为主分出两个阵营的意思。
一众皇子中,五皇子患有心疾,六皇子天生口吃,在其他皇子都健康的情况下,基本是无缘于皇位的,偏偏他们背后的母族势力都不容小觑,可以说是最优的拉拢对象。
而五皇子沉默寡言的背后是冷漠疏离,从来都避着人走,并不好接近,于是仁善单纯好说话的六皇子就成了香饽饽,八皇子也在其中混了个脸熟。
六皇子的脾气性格是真的很软,也很“乐善好施”,八皇子在他那里吃到过丰富的零嘴膳食、拿到过赏人用的金银锞子珍珠珊瑚。
八皇子在这一刻将所有希望都压在六皇子的心软上,他白着脸无声地嗫喏嘴唇:六哥,救我!
伴读的手第一时间按在六皇子手上,六皇子其实有些犹豫,但眼看着八皇子就要暴露,身体比脑子更快反应,他跟窜天猴一样“噌”地从椅子上窜了起来。
“夫子!”因为紧张,他音量一下子没控制住,宛如爆竹一样炸响,饶是淡定的岑夫子都吓了一跳。
岑夫子松开胡子,揉了揉被拽疼的下巴,没好气地道,“有话可以小点声说,你们夫子我还没老到耳聋的地步。”
“你有何疑问?”岑夫子问道。
六皇子涨红了脸,他很是心虚,一开口小结巴成了大结巴,一句话说得十分艰难,“回、回禀夫、夫子,刚、刚才讲、讲的祭、祭祀、祀之礼,学、学生没、没、没有听、听懂……”
所幸岑夫子没有察觉出他的异常,只以为他是紧张,耐心地听完他的话后眉梢挑了挑,笑着调侃了一句,“杨顺之这个外祖当得实在不称职。”
六皇子的母妃舒妃姓杨,正是礼部尚书杨從之女,顺之是杨從的字。
六皇子顿时更心虚了,低着头都不敢对上岑夫子的眼神。
好在岑夫子似乎并没有发现,十分耐心地重新讲起祭祀之礼。
危机解除,八皇子松了口气,立刻飞快地抽出黄纸回了自己的座位,心跳声重重的如擂鼓,做坏事成功的隐秘兴奋感占据了他的大脑,他第一时间就想查看自己的战果,手臂却再次被推了一把。
伴读侧了侧身,露出了身后正对着这边使眼色的二皇子三皇子。
恍若一盆凉水兜头浇下,八皇子抿紧了手指微微收拢,脸色有一瞬间的阴沉,不过很快他就收敛了起来,自然的双手将战利品送到吃里爬外的伴读手里,让他传递出去。
当三皇兄迫不及待地打开要看的时候,八皇子佯装不经意地将毛笔扫落在地,弯腰去捡的时候,脚轻轻勾了一下旁边的凳子。
“啊!”身形不稳的伴读摔倒的时候下意识惊叫了一声。
岑夫子转过身来,没来得及收起黄纸的三皇子被抓了个现行。
岑夫子皱起眉,语气冷然,“三殿下,你手上拿着什么?”
而八皇子眼神茫然而无措,似乎不明白自己只是低头捡了一只笔,剧情的发展怎么就叫人看不懂了。
这场临时起意的课堂小动作就这么结束了,岑夫子十分生气,直接请了戒尺先生,被抓包的三皇子和打掩护的六皇子掌心各挨了十下,瞬间一片红肿。
六皇子捂着掌心眼泪汪汪,他的伴读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眼神不动声色地在罪魁祸首身上停留了一会儿。
三皇子就直接多了,他喜欢舞刀弄枪,也长了一副好身板,脾气向来是皇子中最暴烈的,和四皇子那种只耍嘴皮子的纸老虎完全相反,他向来是不放狠话直接动手的类型。
他恶狠狠地瞪着罪魁祸首的背影,咬着后槽牙跟身边的伴读说,“下学后带他到演武场。”
八皇子假装没有看到伴读苍白的脸色和颤抖的身躯,他若无其事的提起毛笔悬腕,他从入上书房开始就一直在描岑夫子的字,已经学了一些形,原本想笔走游龙的写出一个洒脱的字,落笔的瞬间却莫名慢了起来,一笔一划的写得十分周正。
黄纸上的内容他没有看到,却还记得那方方正正整齐划一的字。
岑夫子那般喜欢,必然也是喜欢那字的,他不由得就模仿了起来并对此深信不疑记了很多年,为此学了一手科举专用的标准台阁体。
他模仿着那字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弃”字。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薛瑾安被欺负了只会跟死狗一样一蹶不振,我和他到底是不一样的。
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模仿谁的字的八皇子,看着那个“弃”字十分满意的如是想。
五皇子的座位在最后,他将所有的一切都尽收眼底,包括那些自以为隐秘的小动作。
真有意思。五皇子勾了勾唇,见事情平息再没有热闹看了,便站起身来。
他捂着胸口微微皱眉,低声道,“夫子,学生不舒服。”
有心疾的五皇子很顺利的被放了出来,在上书房门口碰到一个小太监拎着书箱正在跟门口的侍卫交涉,还试图塞银子,“侍卫大哥求求您了,我们殿下进去得急,将书箱落下了,您通融通融,便是不让我进去,也烦请帮我将书箱送进去,实在感激不尽。”
侍卫无动于衷,冷酷拒绝:“上书房一律不准外人进入,当值者不得擅离职守。”
五皇子饶有兴趣地看着小太监急得都快哭了,还不放弃地跟侍卫说话。
五皇子今天心情好,支使着伴读去问了一句,知道是四哥家的小太监,好心地告诉他,“他没来。”
“怎么可能?!”小太监一时之间都顾不上其他,白着脸叽里呱啦地陈述起来。
在上书房附近一个转角突然就没了踪影?兴许——
“被绑了。”五皇子随口一说,心中却想:
皇宫守卫森严,外面的刺客可进不来,真要出事只有可能是内贼。不过父皇刚授意太监总管整顿了一番,宫中风声鹤唳,真要做什么也不该在这时候冒出头。
所以最大的可能是四哥逃学了。
而以上的话,五皇子一句都没有说。
于是,突然被坏消息砸了一脑袋的小太监顿时站不稳了,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五皇子压根不管自己一句话造成了怎样的后果,抬腿就走。
贴身太监和伴读都以为他是真的不舒服,担心的凑上来,一会儿问是否要去太医院,一会儿又问是不是去明华宫——虽然他已经搬进了皇子所,但他的药都放在明华宫,每一次喝药,也都是母妃将他叫去明华宫盯着他喝的——将他的还算明媚的心情都快搅没了。
五皇子干脆丢下他们,独自一人离开准备去秘屋待着。
今天和人待在一起的时间够多了,得一个人散散味儿。
然而五皇子没想到的是,自己的秘屋竟然被人闯进去了,刚靠近就听到里面的尖叫,似乎上演着追杀戏码。
皇宫里杀人?这么大胆?看热闹不要命的五皇子轻手轻脚的溜到有茂盛树影遮挡的墙边,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爬了上去——然后迎面差点被踹翻。
“五弟!”四哥涕泗横流的脸突然出现在眼前,底下还有一个拿着刀虎视眈眈的小七。
五皇子:“……”
好消息,四哥是真的被绑了,不是逃学。
坏消息,内贼是小七,而且看起来有点疯了。
更坏的消息,他想跑,但没跑掉,被四哥扯住了裤脚,小七在底下对着他笑得十分瘆人,看上去想连他一起干掉了。
四哥经常欺负小七,小七想报复回去无可厚非,牵连到他就不好了吧?
五皇子第一时间想到了脱身之法,他伸出手沉声说道,“我帮你。”
“五弟!你真是我的好弟弟!”我再也不说你阴沉挑拨是非不安好心了!
四皇子感动得眼泪汪汪,伸手抓住他的手。
“好走。”五皇子对他点了点头。
四皇子:“?!”
四皇子被他的好弟弟趁机一脚掀翻掉落在地。
四皇子摔了个七荤八素,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薛瑾安的脸,他惊得一个鲤鱼打挺就要跑,被直接摁住。
“七弟冷静,你冷静啊!”四皇子惊叫。
薛瑾安面无表情地打晕了他,耳朵清静了,换电池的第一步关机也完成了。
第二步开后盖。
薛瑾安扒开他的衣服露出了胸膛。
第三步取电池,要小心不能触碰挤压到电路板接口线路,不然可能会直接导致接口失灵,所以动作要慢。
薛瑾安小心的用刀抵在心脏所在的位置,小心的一点一点用力。
四皇子闷哼一声,疼痛让他重新睁开眼,一看到薛瑾安他下意识就想跳起来跑。
薛瑾安预判到了他的行为轨迹,不客气地一只手摁在他脑袋上将他死死摁了回去,直接掐灭了他的动作。另一只手稳稳地拿着刀抵在他胸膛上,匀速用力,眼也不眨地看着鲜红的血冒出来。
“不要乱动。”薛瑾安语气平静至极。
心脏是人类的电池,血液是电池的电量,人类失去太多血液会衰竭而死,相当于电池报废,所以血液不止是电量,还可以和电池看做一个整体——就当是另类的电池液吧。
手机就算是休眠也会耗电,人类昏迷了心脏也会跳动血液也会流动,薛瑾安只是换电池不想这个人类挂掉,他打开蓝牙功能强行接管了对方的身体,控制着对方电池液的流速。
他明明都给这个人的意识关机了,偏偏他不听话的重启,在潜意识的排斥下,蓝牙被断开了。
心脏开了加速器一样的疯狂跳动起来,血液争先恐后地往外涌,身体的数据也在飞快变换。
“控制你的心跳速率,太快了,会死。”薛瑾安言简意赅。
“呜呜呜你刀我也会死!”被死死盖住脸的四皇子大哭。
薛瑾安立刻反驳:“你不会。”
小说世界的人都很难杀的,出车祸、掉万丈悬崖、被剖眼掏骨都不会死,还会变强!

第12章
薛瑾安是个诞生才几天的器灵,准确来说的话,其实在穿进这具身体之前,他没有接触过真正的普通人类,他对人类的所有认知,都来源于死宅龙傲天使用手机时留下的数据,包括对死宅龙傲天本人的认知。
而且在薛瑾安看来,世界和世界不一样,人类和人类也是不一样的,书中世界有明确的主线,命运会以主线为中心转动,而被命运辐射的人会得到一些属性加成。
比如说他,原主是个炮灰,所以他继承的身体也破破烂烂的,想要换块电池都千难万难,精心挑选好了地方时间,也会有人正好撞上来妨碍。
《我欲成皇》是夺嫡文,这个世界的主线就是夺嫡,于是获得资格的皇子公主们,不管他们是配角还是反派,都会得到命运的眷顾。
当然,一切都不是绝对的,只要保证主线不崩,主角也不是不可以被替换——这也就是薛瑾安的目标,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需要漫长的时间去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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