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二和攻一喜结连理后by弥留幻想

作者:弥留幻想  录入:09-07

贺炜柏给他准备好的西装毫无用武之地,闻萧延发挥了二十九年以来毕生所学的社交技巧,让贺炜柏换成了自己准备的那一套,完整地白嫖到了之前射击场贺曲航答应的赌约。
耳钉、胸针和袖扣都是闻萧延一月前找人定制的,最近才赶工出来,一起被送到了贺曲航这里。
因为要和贺炜柏一起去,贺曲航最近几天都在老宅住,闻萧延时不时就跟回自己家里一样来逛几圈邀请他出去赏景。
但看到沙发上那套黑紫色的西装时贺曲航还是不由得深思几秒,毕竟他们家都是出了名的黑白灰专业户。
“……闻萧延?”贺曲航不确定地问。
贺炜柏正躺在摇椅上看报纸,闻言抬起头应声下来:“不喜欢的话换成我准备的那一身。”
就算再看不惯,闻萧延最近的所做所为也无法让他挑剔,接下来一切全凭贺曲航自己的想法,他不再做任何干预。
而贺曲航喜欢紫色,选择显而易见。
紫色的绣纹内衬,纯黑色马甲,暗紫色的碎石胸针与三颗斑斓闪耀的蓝紫色琉璃耳钉。贺曲航都很喜欢。
他无意识地弯起食指指节点了点自己的下唇,抬手时有些微微愣住。
贺曲航刚刚被闻萧延的突然袭击亲到有些喘不过气,反应过来后拍掉在胸口作乱的手,毫不客气地把对方的下唇咬破,嘴边沾了一点不属于自己的血迹。
真的太过分了……贺曲航想。

闻许情啧声道:“你太放纵着他了,这种得寸进尺的人就该晾一晾。”
她丈夫在一旁只是微笑地听着她说话,贺曲航短暂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闻萧延刚刚咬的齿痕还在唇瓣上残留。
寿宴开场已经半小时,闻萧延刚刚以一种堪称迅猛的速度飞快地亲了一口他,转身就去作为主家继续招待来宾。贺炜柏进场后就被其他人围起来,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倒是被闻许情看了个正着。
苏家的那位合作商刚刚和他打招呼说将苏在起派去了非洲磨练,贺曲航虽然疑惑他们什么时候在非洲开辟的市场,但还是浅笑着和他碰了酒杯。
“我看你们干脆就这样好了,在一起后他指不定还要多过分。”闻许情太了解他的性子,从小没人管束惯了,就算贺曲航气场上能压制的住,也抵挡不了闻萧延想一出干一出的厚脸皮。
但其实还好。因为贺曲航已经习惯了。
他垂下眸瞳就能看到手边那个印着蝴蝶的条纹袖扣,于是弯起嘴角道:“我知道的。”
宴会设在昨天才新开业的酒店,装修的富丽堂皇,闻许情和她丈夫一起聊了一点建筑师的设计理念,贺曲航对这方面研究不深,只是浅笑着听他们说。直到贺炜柏过来叫他,说一起去拜访一下宴会的主人。
闻家祖孙隔代单传,身体素质也是家族遗传的优秀。闻萧延的祖父哪怕年纪到了八十岁,也不影响他步伐矫健地在贺曲航两人敲休息室的门时走过来。
贺炜柏微微躬身问好:“闻老。”
“你们老子呢,还在国外胡乱逛?”老人审视了一圈,盯着贺曲航胸口的胸针笑起来,“曲航小子,闻萧延这个臭小子对你不好的话,尽管来爷爷这告状。”
闻萧延坦白自己喜欢男人后养过很多情人,前段时间还闹出过争夺一个人的事情,但这一般具体的情况也传不到他们耳边,闻萧延不提就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有听说。
这次还是闻萧延第一次主动给他们说自己想和一个人结婚。
和谁结婚?和贺曲航。
老人话语虽糙,但语气过于慈爱,贺曲航听得出他这不是一句简单的客气话,完全是一种摆明自己态度的说辞。
他勾起笑点头应声,向闻萧延看去,后者就站在后方不远处,一身暗红色的西装,和他对视时挑眉笑起来,丝毫没有任何的心虚,完全就像是喜欢的人已经得到了自己长辈认可的那种自然而然产生的得意。
贺炜柏半眯起眼睛,默不作声地跨步挡住了闻萧延望来的目光。
祝寿的话语在客套声中说完,闻人客在后方推开门走进来,这个常年在各大电视平台上出现的政客神情严肃犀利,随意扯了几句家常后开口问道:“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闻人客的视线看向贺曲航,短暂一秒后又狐疑地向闻萧延递去眼神。
贺曲航凌厉的目光瞬间扫了过来,他左耳的紫色碎石耳钉闪的闻萧延无端心痒,连忙几个大跨步走到贺曲航身边:“这个嘛爸……不着急。”
贺炜柏柔和了笑意,侧身问道:“谈了多久,到这一步怎么不告诉哥哥?”
闻萧延压根人还没追到,他盯着贺曲航淡然温和的侧脸,见他眨眼的这瞬间比跳伞的时候发现降落伞是坏的还要紧张。
闻萧延的长辈还在,贺曲航被贺炜柏问的无法回答,轻飘飘扫他一眼,只得开口道:“结婚?”
两个字柔柔的砸下来。闻萧延的思绪瞬间不受控制地飞到婚礼现场。
他想象起贺曲航穿着白色的西装的样子,或者如果他愿意穿婚纱的话岂不是更好——反正目前自己都是在想象,一辈子都见不了的东西想想更健康——胸前的弧度连海绵垫都不用再多垫几层,更不用担心露肩婚纱会掉下来……
闻萧延盯着他此刻矜贵而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的神态,又飘到之前他在自己身下时眼尾泛红的表情,《致爱丽丝》的伴奏仿佛已经在耳边奏响,花童转着圈在四周撒着花瓣,而自己和贺曲航就站在场地中央。
好在闻人客只是随口一问,贺炜柏也完全没有深究的打算,完全没有想要两个人的回答。几个人向屋内走去,很快地聊起了其他的话题。
闻萧延站在原地盯了他半晌,笑起来说:“终极目标。”
晚宴到饭点的时候贺曲航坐的主桌。闻许情的丈夫是入赘,闻家在场的算上闻萧延一共五个人,甚至于凑不齐一个圆桌。他母亲身为国际刑警赶不来现场,只短暂地录了一段视频道贺。
贺炜柏也在主桌。按道理来讲寿宴时主桌只会出现和寿星有血缘关系的人,如果是那些集团体系的话那亲戚朋友更是一大堆,别说一个桌子了,三个都坐不下。但贺炜柏的身份背景摆在这里,闻萧延称之为未来的大舅哥。
酒过三巡,简短的演讲结束,老人让闻萧延带着贺曲航一起来帮他切蛋糕。
闻萧延闻声站起身,俊美肆意的眉宇扬起,目光随意略过在场的几百来宾,勾着嘴角转身毫不犹豫地扣住了贺曲航的手腕。
从手腕到手掌,再迅速移动到手指,四目相对时,斑斓的紫与张扬的红在视野里交叠,领口处类别相似的胸针像是镜像构造。
贺曲航能看到他眼眸里自己碎发下紫到反光的耳钉在熠熠生辉,想着今天是他爷爷的寿宴,没有去甩开他的手。
在老人象征性的切下第一刀后,全场安静的人群就开始走动起来。
蛋糕有八层,一共十个,闻萧延和贺曲航身边这个是最大的那一个。他们切了五块被送去给主桌后,其他的就都由侍者在一旁接手。
身旁没有什么人凑过来,闻萧延看着就又想去亲他,被贺曲航挑眼塞了一嘴桃子形状的翻糖。
贺曲航不喜欢太甜的东西,他只给自己切了一小点,一口就能吃完,他很严肃地用干净的小叉子背面抵住闻萧延的唇,抬眸道:“闻萧延,你不要总是亲我。”
“但是我控制不住。”闻萧延无辜地说,“你就站在我身边,我没办法不去亲你。”
贺曲航收回手,淡淡地建议道:“可以离我远点。”
“那怎么办,”闻萧延皱眉起来,苦恼道,“超过一米远的距离我就会死掉。”
他看着贺曲航那双仿佛黑墨一样的眸子,眸子下的两颗浅痣落在那里仿佛就是在邀请自己去亲,他凑的近了点,说:“就像这样。”
蜻蜓点水的吻落在眼帘下方,贺曲航没有闭眼,两颗黑色的眸子近距离地对视着,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寂静起来,他的目光仿佛凝微实质,气息铺天盖地地将自己包裹,贺曲航抿住唇,移动眼眸后退了一步。
闻萧延紧接着向前踏了一步。
“小心——”
身旁一个女性的喊叫响起,闻萧延抬头,看到不远处一个穿着白色厨师制服的青年脸色惊恐地站在那里。
青年手上拿着切了一半的白色盘子,粉色的寿桃圆润地立在那里,他身旁带着厨师帽的女性正在慌不择路地去拉不小心脱了手的蛋糕推车,却很显然起了反的效果。
载满负重的蛋糕车一路横冲直撞地撞了过来,像是游戏里没有后退选项的头阵超级兵,用轮子踹飞了一路的阻碍物,直冲冲地向着目标boss蛋糕塔而去。
而在两个人身前,八层高的蛋糕连着架子岌岌可危地正在顺势向他们的方向倒塌下来,带着一股绝对会砸中的命定感。
闻萧延一瞬间内脑海里飘过许多画面,发现自己接受不了贺曲航可能会受伤的任何理由,顽劣的神情在零点一秒内迅速沉寂下来,眸瞳里寒芒一闪而过,野兽般的直觉霍然响起。
不对,还有时间——
没有任何思考的间隙,闻萧延发动全身所有的力气,猛地踩地而起,伸手把贺曲航一把抱进怀里,迅速借着余力转身,把自己的背砸向反方向的墙壁。
闷哼响起,贺曲航俊冷的神色破空一瞬,眼眸里还倒映着闻萧延几秒内闪现一样飞速接近的身影。
他此刻被护在怀里,刚刚下意识去拉他的手被闻萧延握住紧紧捂在胸口,感受着他急促而剧烈的心脏。
蛋糕塔贴着贺曲航的西装倒塌在地,少部分没有重量的奶油顺着力度被甩飞到两人的西装裤上,贺曲航几乎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凌厉的瞳孔收缩又放大。
闻萧延后背只是刺痛了一下就没有任何大碍,他了解自己的身体素质,感受着贺曲航被他握在手心里的指节时顿了顿,想起刚刚那瞬间贺曲航同样下意识向自己伸来的手,突然不加掩饰地得意一笑。
闻萧延跟没事人一样不分场合的笑起来,贺曲航却是面无表情,他冷起脸色时充满十足的压迫感,俊冷的神色像是染了冰。
他顾忌着闻萧延砸到墙上的背脊,想用没被拉着那只手撑住自己站起身,却被闻萧延扣着腰更用力地搂进怀里。
闻萧延只是举起他的手,眉飞色舞地挑起眉。
“看吧,你喜欢我。”

第26章
那一声闷响只是因为两个人的重量叠加在一起而显得声音沉重。闻萧延皮糙肉厚、身体素质优渥,在军队那几年里比这更为严重的剐蹭都经历过,对于这点碰撞完全没有大碍。
例行检查过后也看不出来任何问题,但二十四小时待命的家庭医生还是尽职尽责地在桌子上放下一瓶消除淤青的外敷药,说有需要的话早晚各涂一次。
贺曲航抬眼说了声好。
那一瞬间几乎所有人都赶了过来,失手的两个侍者被经理狠狠责罚了一顿,在长辈几个担忧询问的话语里,闻萧延只是回忆起贺曲航那瞬间看向他的表情,就不由得心神荡漾。
闻许情是第一个到的,她急匆匆的神色在看到两人的姿势后变得古怪,还是不能接受闻萧延轻而易举就已经踏在成功的道路上。但随即又在闻萧延放开搂着腰的手后恢复如初,只是问道:“你们有没有受伤?”
贺曲航一点事情都没有,贺炜柏却紧张的拉着他的西装东看西看上下观察了很久。闻人客领着随行宴会的家庭医生过来,沉稳地说你们去休息室让医生检查一下。
贺曲航抿住唇回头去看他。
闻萧延反手靠着墙直起自己的身体,眼神里全是畅快与得意,他想:贺曲航刚刚拉自己了。
遇到障碍物拉人躲避的动作也许在下意识思维的推动作用下谁都做的出来,但是这是来自于贺曲航伸向他的手,在闻萧延心里无法避免地沾染上了其他的色彩,经过深层加工后滚入回忆的甬道。
医生走后休息室里就只剩了他们两个人,贺曲航靠在桌子前面,侧头垂下眼帘去看正在套衬衫的闻萧延,开口说:“过来,我给你上药。”
闻萧延抓着衬衫的动作顿时停住,他把衣服甩到沙发上,走过来语气带笑道:“加贝儿,你是在关心我。”
西装裤腿上还沾着蛋糕奶油,甜腻的气息四散开来,贺曲航用鞋尖勾起凳子下方的横梁,拉过来示意他坐下。此刻对他的话语不可否认,很难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
闻萧延冲过来将他抱进怀里的那一瞬间里,心脏处传来的久违地悸动感无法被自己忽视。
头脑像是处于失重状态,闻萧延望过来的目光灼热的像是要把人烫伤,贺曲航太久没有接收到这样无所顾忌的、仿佛要把全世界都抛在脑后的情感,恍惚间第一次有实质的感觉到——
眼前这个人,他好像是真的喜欢自己。
“随便喷一下就好……”闻萧延本身想说自己也能喷,但是话语到嘴边就顺便拐了个圈,“……不了,嗯,还得帮我揉一揉才好吸收。”
贺曲航没有接他这句话,闻萧延半转过身体抬头去看他。靠着桌子的人被定了型的头发经过刚刚的事故已经散开,落在额前散乱地半挡着那双黑到极致的眉眼,修长的手指利落的撕着塑壳喷雾的包装,神情认真而柔和。
“哪里疼?”贺曲航问。
他把拆下来的塑料扔进桌下的垃圾桶,微微用力扒开盖子,摇匀后试着喷了几下。
“肩膀这里……?”闻萧延只顾着盯着他看了,完全没有感觉到有疼痛的感觉,随口说了一个部位后眨眼继续看他。
他半侧着身子对着贺曲航,可以毫不费力地欣赏后者俯身垂眸时温冷英俊的面容。从喷嘴里喷出的湿润颗粒在他刚刚话音结束时已经落在皮肤上散开,凉意扑面,随之而来的是温凉的指腹。
贺曲航此刻的动作过于温柔,如同抛去了温和冰冷的虚伪假象,展露出真实柔软的内里,整个人都变得柔和起来,闻萧延喜欢他的这副模样。
在贺曲航收回手再次摇匀喷雾,准备去给闻萧延另一边肩膀上药时,两个人的距离便因为贺曲航俯身的动作急速拉进,近到闻萧延可以清晰地去数他的眼睫,不由得抿了抿从不久前开始就莫明干涩的下唇。
那双黑到极致的眼眸在下一秒微抬眼皮时撞进来,闻萧延一瞬间便什么也看不懂了。思绪啊想法啊通通都化成空气飘走,再滚落成泡泡在心底炸开。那一眼宛如在释放游戏技能,闻萧延猝不及防就被蛊惑到,一把握住他再次收回的手,没有任何思考地直直抬头吻住了他。
唇瓣与唇瓣对撞,贺曲航被他突然站起袭来的动作吓到,一时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眸瞳像小动物一样受惊地缩起,他抓着手心里的淤青喷雾,腰腹被闻萧延单手紧紧地环抱住。
闻萧延的吻带着一股清爽的薄荷蛋糕气息,是两股味道的混合体,但是却并不难闻。他将贺曲航抵在桌子上,轻易地屈起膝盖就挤入他的双腿之间,身躯内不断响起的心跳声重的像是在敲锣打鼓,伴随着电流一般的酥麻砸入耳畔。
手掌握住的是被修身马甲勾勒出完美曲线的窄腰,闻萧延撬开他的牙关顷袭而入,贺曲航眸瞳像是沾了水被研磨的墨,却没有如同之前那次一样去咬他的舌头。
闻萧延天天都在想方设法地来吻他,明明刚刚已经说过不可以随便无理由地就凑过来亲他,但闻萧延就是不分场地无视时间也不间断地,似乎亲吻已经变成了一件日常中很正常的小事。
眼前这道不加掩饰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他,眸瞳亮的有些过于惊人,贺曲航突然有些无法呼吸,被闻萧延肆意地吮吸到喘不过气。
胳膊被闻萧延松开,转而代之的却是对方伸向胸膛的手,将西装马甲凸出弧度的胸肌被手掌隔着衣服覆盖。贺曲航坐在桌子上被迫屈起腿踩在凳子上稳住自己,思绪不免回到当初受制于人的那一夜,眸光轻闪间,抬起手握住了闻萧延的手腕。
他的眼尾已经沾上了红晕,眼下的孪生痣都变得动人起来,下压眉头警告时像是在撒娇的某种猫科动物,已经被亲的胸膛上下起伏,但是遏制着闻萧延再向前一步的那只手极其用力,这是不容置疑的绝对命令。
闻萧延自然不会违背,松开手放过了他胸前的布料。贺曲航喘息过后平稳了呼吸,恢复淡然神态后的第一句话又仿佛似曾相识:“你把衣服穿上。”
被要求的那个人只是伸出双手环着他的腰把他搂进自己怀里,随即像小兽啄水一样点了点贺曲航左耳上的耳钉,声音沙哑难耐:“你不要烦我。”
贺曲航很少见他这副乞求一样的姿态,不知道他的脑子里又是在想什么,抿唇说:“我不烦你。”
烦不烦只有贺曲航自己才清楚。面对自己得寸进尺的要求他还总是心软,闻萧延语气闷闷:“你不能让别人像我一样这样亲你。”
但是除了你也没有人敢这样亲我。贺曲航想这样说,但是却发现只要将这句话说出口,氛围好像就会不一样起来。
于是贺曲航说:“只要你管住你自己。”
闻萧延挑挑眉宇笑起来:“那我做不到。”
“你在我身边站着就是给我亲的啊,”闻萧延确信,低头蹭了蹭贺曲航的脖颈,“你在勾引我犯罪。”
闻萧延人生短暂的十分之三里只对他一个人产生过这么强烈的欲望,一时兴起竟然会不知不觉间转化成汹涌的爱意,像是上天注定最后他会栽倒在他手上。
贺曲航对于他的这套逻辑无话可说,他并不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在……反而是闻萧延莫名其妙地就要上来亲他。
相似的身高,一样的体型,两个势均力敌的男人之间又会有什么不一样。
闻萧延紧紧将他搂在怀里,常年坐办公室的人即使锻炼过胸肌也是半紧致的,隔着西装布料也能感受到柔软的触感,他静静地贴了一会儿,贺曲航没有推开他,但也没有再开口说什么。
直到休息室内设的传音器响起门外人留言的话语,有人送了西装过来,说给他们放在了门外的推车上。
闻萧延突然说:“我是不是要追满八年。”
“什么?”贺曲航不理解他这突然而来的话。
“因为我……”之前抢过你心上人,和你针锋相对、最后让你满盘皆输……?
闻萧延知道贺曲航完全不在意这些,提起还显得自己刻意起来。因为不喜欢所以不在意,因为完全没喜欢过所以不放在心上,他们间的矛盾在两年半之前就已经单纯变成了看彼此不爽,而现在已经和过去大相径庭。
“……想和你待在一起。”最后他这样说。
有没有名分一点也不重要,单纯的待在他身边也不是不可以,闻萧延霸道嚣张的本性在这一刻似乎被磨平。
他想,贺曲航不拒绝他的拥抱、亲吻和随时随刻耍流氓一样的动作,并且已经开始喜欢上他,说出口承认这件事其实一点也不重要,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慢慢来,他可以等很久很久。
就在他经历过一败涂地的深情之后。
而下一个深情由他给予。

方小年给贺曲航打电话问可不可以见他,他考完期末试放假了,想和他一起吃一顿饭。
闻萧延说我送你去,尽职尽责地把贺曲航送到约定好的地点,又很自然地跟着他下了车。
他把毛茸茸的暖手宝塞进贺曲航的手里,捏捏他微凉的指节:“我给你暖暖手背?”
贺曲航淡淡看他一眼,两个身形相差无几地男人走在一起过于引人注目,还没有进门就被方小年一眼认了出来。
方小年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球,里三层外三层地,只露出一双微微亮的眸子,微微泛起黄的白色短发藏在黑色的帽子里,乍一看毫无少年气息,但这么小跑起来时还显得整个人活跃了不少。
眼看着闻萧延拉着贺曲航没有任何要停下来的趋势,方小年猛地跑到他们前面道:“老贼,休走!”
看得出他在学校交朋友后学了不少,攻击准备的招式摆的有模有样,就是一身繁杂的衣服看着有些过于可笑,闻萧延眉头直跳:“小子,你干什么?”
“贺先生,他来干什么?”方小年不满地蛄蛹过来,摘下帽子说,“明明说好是我们两个人。”
贺曲航看着他眉飞色舞的神情,上高中后的这半年来的确变得开朗了很多,眼瞧着短暂的运动后没有任何不舒服的迹象,他揉揉方小年的脑袋,说:“想吃什么?”
“……我想吃你做的饭。”方小年纠结了一下,他本身想直接去贺曲航家里,但感觉这种私人领地有些冒昧,他有一种纯天然的恐惧,“其实你陪我吃什么都好。”
“我考了年级第三。”方小年强调道,“他们说这是好学生独有的特权。”
闻萧延挑眉道:“我还以为你考了第一,这么嚣张。”
“我下次就会考的。”方小年不依不饶地问,“你来干什么?”
闻萧延想了一会儿,深沉道:“付钱?”
方小年本身就是准备来请贺曲航吃饭的,才不吃他这一套,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阴阳怪气了半天,最终坐到餐厅后才不了了之。
方小年的病很多东西都吃不了,贺曲航之前特意研究过他的食谱,勾勾画画了几道菜,给服务生又说了一些忌口,语气认真平淡。闻萧延在一旁看着他的眉眼,感叹说你怎么这么好。
“贺先生自然是很好的啊。”方小年不理解他为什么这样说,突然道,“我哥出国了的话,我能不能追你。”
“你知道什么是追人?”闻萧延笑。
“就是,追人啊。”方小年回答说,“意思是我喜欢贺先生。”
贺曲航矜贵英俊的脸上带着很淡的温和笑意,把他面前的碗筷放好,问:“在学校有人向你表白吗?”
方小年点点头:“有啊,他们都喜欢我,都说我的头发很酷。”
“你这哪里是喜欢,”闻萧延翘着腿道,“小屁孩一个。”
方小年反驳着开始头脑风暴,更加不理解起来。
他从出生起就在重症病房,病情好转后家里是常年熄灭的灯、模糊的幻影和满墙他用蜡笔画出的画,哥哥忙碌到总是每月才能见上一面、姨妈也不能时刻来照顾他,那段时间只有贺曲航天天出现。
就是喜欢上了啊,就像学校那些人说喜欢他要和他一起吃饭,他也想请贺先生吃饭是一样的,难道还有别的喜欢吗?他不理解。
贺曲航看向自己的目光温柔的像月亮,但闻萧延看向贺曲航的眼神他很讨厌。
方小年说:“我不是的话,那你追我哥的时候也不是吗?”
推书 20234-09-06 : 万人迷酷哥身陷修》:[穿越重生] 《万人迷酷哥身陷修罗场[快穿]/直男酷哥被迫万人迷》作者:酌渊【完结+番外】晋江VIP2025-08-28完结总书评数:8233 当前被收藏数:21061 营养液数:13328 文章积分:248,313,264文案:冷淡万人迷猫塑酷哥受,苏苏苏苏受郁眠枫应系统要求,成为各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