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小欢是个卷王，没什么上进心的李小帅本来毕业都困难，硬是被东方小欢鞭笞成了优秀毕业生。
李小美说：“就是哥哥经常骂的‘册那师兄’的那个师兄。”
东方小欢很是淡定地拍拍手，眼睛里没有笑意，“哇，还有意外收获呢，精彩。刚好我和小帅好久没叙旧了，李小帅，我觉得你明天会有空，不如一起跟我喝杯茶，刚好师叔在上海，改天一起去看望一下。”
一向伶牙俐齿的李小帅，仿佛回到了被东方小欢捏在手指尖的窒息往昔：“……好的，收到。”
楼上卧室里，葛居岩买的老式手机充电器到了，诺基亚手机充好电，开机后要输入密码解锁，葛居岩犯了愁，原主的东西他拿不准主意。
俞圣洗完澡，擦着头发出来，身上有一股清爽的青苹果香味，“我记得你锁屏密码是1111，你试试1111呢？”
“哪有人会设计这种密码，骗子看到都得磕三个头了。”
“你tm也知道啊。”俞圣无语。
“你不也是1234，你还有脸说我？”
“我那是方便你记忆特别改的，我以前密码老长一串了。”
“说说是谁生日。”葛居岩说。
“不是生日……诶你别给我下陷阱啊，这么想制裁我啊！”
葛居岩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输了四个1，老式手机“滴”了一声解锁了。
一封未读短信蹦了出来，备注是“没素质”。
俞圣说：“没素质？你给你自己备注干什么？”
俞圣湿软的发梢贴在葛居岩脸上，带来一阵清凉。
原主跟这个“没素质”发了很多年的短信，把手机短信当微信聊，收件箱几千条信息，葛居岩一时看不过来。
葛居岩点开“没素质”的电话号码，微微一愣，指着这串数字看着俞圣，“你发的？”
俞圣指着自己，不明所以，“啊我？我吗？”
俞圣也看到电话号码，是他的没错。
俞圣声音拔高了一个度，“我？？？？？”
俞圣什么都不在意，他只关注一点：“我没素质？！”
第40章 FBI监听中
葛居岩被人说没素质惯了，已经不觉得“没素质”三字有啥攻击性，毕竟俞圣也没少说过他。
俞圣这反映让葛居岩想起来，“没素质”本来就不是好词，不禁反思起来。他除了儒雅随和，也没有其他表现了。还好。
没办法，有的人玩游戏是爱当狗，不骂不行。
俞圣抓着葛居岩手腕，“这手机你从哪搞的，居然有哥的电话。”
葛居岩说是原主的东西，俞圣想起上学的时候确实见过没有自制力的人拿诺基亚板砖机的。
俞圣反应过来，美滋滋道：“合着咱俩以前就认识，兄弟，好巧啊。”
葛居岩和俞圣看了几十条，仿佛一个监听别人的FBI探员，受到了极大的精神污染。
两人一个皱眉一个扶额。
“没素质”倒不是爱说粗口，言辞没有过激的地方，俞圣觉得还没有葛居岩没素质。
但是“没素质”每发几条短信，就要pua一次原主，“没素质”自称是“哥哥”。
“你要是这么想，哥哥也没办法。”
“你平时不跟人交流，就跟哥哥聊天，还是太内向了。”
“你有事就给我发消息吧，只有我能受得了你。”
一向淡定的葛居岩震惊不已，想象了一下俞圣对他这样说话，葛居岩浑身不自在。
缓缓移开视线，用复杂的目光看着俞圣。
俞圣刚才还觉得真巧啊，他们两人在哪里都能认识，被pua语录糊了一脸后，颤颤巍巍指着手机，脸色惨白，无力大喊道：“请苍天辨忠奸，这种B话都能说得出来，臭不要脸啊他！”
葛居岩一想到这幅身体的原主可能被pua，就有一种微妙的感觉，如果真被pua那还真是蠢。
俞圣嚷嚷着极力证明他不是那种B人，见葛居岩不理他，拱到葛居岩怀里，捂住手机屏，心说我的妈呀什么晦气玩意，滚滚滚。
俞圣刚跟葛居岩确定关系没多久，他原主就被葛居岩揪出来有pua前科，要是葛居岩因此对他甩脸色怎么办啊。
我操啊，原主你还是死了算了。
葛居岩推开俞圣脑袋，“让我看看都回复了什么。”
葛居岩原主没有接触过pua这方面的知识，很爽快地把这个说话奇怪的B人归为“没教养没素质”的那一栏里，回复的短息都是劝人去就医。
“要不去看看脑子，你说话怪怪的。”
“可能有点轻微智障，我不是很清楚你们的世界。”
“好的，我吃了烤鸭来着。”
回答牛头不对马嘴，看来pua大哥哥对于原主的伤害约等于零。
葛居岩看了一百多条，鄙视道：“两个人都挺傻逼的，浪费时间。”
俞圣重重点头，“就是就是，浪费时间！”
要不是诺基亚手机刀枪不入，不然俞圣真想砸了。
俞圣拉着葛居岩的手，对天发誓，“哥不是那样的人，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葛居岩凝视俞圣半天，两手拍在俞圣脸上揉来揉去，“嗯，你只是一个三明治。”
俞圣：“……”
俞圣摸向诺基亚手机，葛居岩不看了，那就让他来好好看看这个“没素质”都发了什么屁话。
葛居岩思索着，如果两具身体的原主都认识，有没有一种可能，原主们去了他们在以前世界的身体。
葛居岩把这个猜想告诉了俞圣，俞圣一愣，然后手机也不看了，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葛居岩和俞圣都能看见原主们的手机短信，那也就代表原主可能看到他们的私密信息。
俞圣：“我的浏览器记录和聊天记录！！”
葛居岩：“我的游戏账号！”
两人又是几乎同一时间追问对方。
“你咋就这么惦记着你那些破游戏呢？”
“什么聊天记录？跟谁的？”
俞圣假咳一声，很有底气，“你说说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了。”
这回换葛居岩沉默了，他是有瞒着俞圣的东西。
葛居岩之前想的很好，趁着表白的机会一起跟俞圣把话说开了，俞圣在兴头上也许不会跟他计较，结果俞圣想要标记他，葛居岩只好匆忙离开KTV。
不过葛居岩还是松了口气，坦白的事能晚一天就晚一天。
葛居岩今天找高沫商量这件事，结果高沫一直不回他消息。
葛居岩跟高沫私底下联系不是很多，只有商量比较重要的事情才会联系一回，基本都是在三人小群里面聊。
不过都确定关系了，现在说，俞圣能把他怎么样？
葛居岩张了张嘴，他该怎么说……他是花小翠？花小翠是他？
好雷人啊。
葛居岩脱口而出：“反诈中心下载了吗？”
俞圣定定地看着葛居岩，一脸深情，“小翠，哥下了的，哥不像手机里的辣个男人，哥很听话的。”
葛居岩：“……”
房间里很安静，葛居岩打开窗户透了口气，然后关上了门，一屁股坐在电竞椅上，胳膊搭在扶手上撑着头，有些困惑。
看着很帅，问出来的问题和语气都笨笨的：
“你怎么知道的？”
葛居岩是真的想不通，俞圣怎么会、怎么可能知道他就是花小翠？！
除了高沫点化，葛居岩想不到其他可能。
俞圣扬起一个得意的笑，“因为哥聪明啊！”
“得了吧，学个习还要我在后面抽你鞭子，不压着你做题你就学不会，平时也不爱动脑子，比我笨多了。”
俞圣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们为啥要比笨啊，说得好像咱们都是笨蛋，你才笨呢。”
“……”
俞圣手指夹起一根棒棒糖，说起了他跟“花小翠”分别的那个雨夜……
葛居岩打断他：“别搞，说正经的。”
“好吧。”
那晚俞圣跟葛居岩出来吃烧烤发泄，俞圣发现葛居岩那晚对他特别特别好，俞圣当时吓得多吃了几盘烤肉，后面几天葛居岩对他嘘寒问暖，俞圣把认识葛居岩以来发生的事全都想了一遍，唯一有联系的只有他网恋花小翠的事，很容易就能联想到一起。
花小翠喜欢发微笑黄豆表情，葛居岩也喜欢发，花小翠发，俞圣理解成现充Omega对网络世界不熟悉，选了一个友好的表情发来缓和气氛。
而葛居岩每次给俞圣发黄豆微笑，俞圣都要回忆一下最近有没有惹到葛居岩。
俞圣说：“你就是太藏不住事了，那几天看我的眼神特别特别愧疚，我又不是真傻子，当然能猜到啊。不说是因为哥觉得不是个事。”
葛居岩耳尖有些红，那俞圣知道的很久了，俞圣都不怎么在意，他还苦恼了很久。
葛居岩转过电竞椅，留了个后脑勺给俞圣，“唉……好丢人。”
俞圣笑道，他发现葛居岩一害羞就特别不喜欢露出脸。
俞圣跟葛居岩认识那么久，自以为是世界上第一熟悉葛居岩的人，最近又让他发现葛居岩新的一面。
俞圣心里痒，他好想看葛居岩的脸，好想看……好想看！
俞圣赶紧抑制住自己，给葛居岩一点缓冲的空间好了，到了以后生米煮成熟饭就不是葛居岩的意愿说的算的！
葛居岩战术性喝了一口水，“那话又说回来了，什么的聊天记录让你如此紧张？你还跟谁聊过？”
俞圣：“……”
这下换俞圣不好意思开口了，犹豫了会，心一横，反正前世的手机不在身边，说出来又何妨。
“你那个‘花小翠’的号不是不用了吗，我看号空着也是空着，就发了一堆有的没的。”
葛居岩转过身，“发了什么？”
“哎呀，能不能别问了，给彼此留下一点隐私的空间。”俞圣说，“你还记得咱们得学习委员吗，他就是给他和他小号拉了个群然后互相发东西……”
葛居岩不为所动，“你发了什么？”
俞圣躺在床上，滚了一圈，“你知道我表达欲很强嘛……之前对你有怪怪的感觉，就一股脑全发给‘花小翠’那个账号了。”
给“花小翠”发消息的时候，俞圣带着表白的想法和想要被葛居岩看见的期盼。
葛居岩说：“那个号高沫拿着，我没再上过。”
俞圣坐起来，“啥？！跟袜子有什么关系？！”
葛居岩愣住，“你不知道那是袜子的号吗？”
“卧槽了！跟他有什么关系啊！”
俞圣直接炸了，“我以为是你对我有意思才申请了个号跟我网恋！？也就是说那个号在袜子手里？”
俞圣刚才就想到，万一这个世界的原主穿到他们以前的世界，会看见他的聊天记录，这下好了，跟葛居岩一对账，发现高沫也有可能知道。
俞圣有些想死。
葛居岩说：“没事的，该看见的迟早也会看见，你也可以多看看他们的。”
俞圣觉得葛居岩说得对，抓着手机一目十行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就受不了了，“太pua了，这傻B东西。”
而另一边，高沫坐在病床上，无比呆滞地看着两个狗男男头凑到一起，津津有味欣赏着手机里的聊天记录。
其中一人一副受不了的模样，“好纯爱，这呆B东西。”
另一人说：“你确实没素质。”
里面的文字说是聊天记录，都侮辱了发送者的一片真心。
从x月x日起，发送者就一改之前油腻憨傻的语气，用日常聊天的口吻发了近百条消息，而对面那个名叫“花小翠”的人没有回复一条消息。
显得“大帅哥哥”命很苦。
“我感觉我萌生了多余的情感……”
“你说你撩我干什么呢？知不知道哥最喜欢反差了，好吧，我也没告诉你。你现在知道了吗？还不小心点！”
“我今天看你作业上画的那头小猪了，你是不是喜欢小猪啊？我不像你最喜欢的小猪，咋办啊？”
“刷题好无聊，多给我讲几道题比啥都重要，让你张嘴是不是得让我用撬棍……”
“你是不是不用这个号了？我看你因为素质极差被腾讯封号，灰头土脸重新申请了一个账号。你咋不用你这号呢，还是现成的。我不在意你骗我的事，你别怕呀。”
字里行间里满是隐秘的小心思，就差把“快理理我嘛，理理我好不好”写明了。
但机主很矛盾，怕“花小翠”知道自己的心思，发道：“要是我误会你了咋办啊，你还是别看了，哥还想跟你做朋友。”
机主发完，好像陷入了沉思，错过撤回消息的时间，只好发了很多张表情包刷屏掩盖。
后面机主就很少发消息给“花小翠”了，在11月某日零点的时候发了一条“生日快乐”，次年同一时间的零点又发了一条祝福。
还耗费10块钱巨资，买了一个赛博生日蛋糕发送给了“花小翠”。
“这是哥今天偷吃你三个梅干菜肉包省下来的早点钱，你将就着用吧！下次买香辣豆腐包好不啦？我喜欢这个馅儿。”
另一个世界的葛居岩看着俞圣锲而不舍研究诺基亚手机里的pua短信，突然想起来，“我生日时，你送我的那串手链我没带过来。”
俞圣说：“可惜了，不过哥现在有钱，你想要啥我送你啥。”
葛居岩说：“不一样，心意就不一样了。”
“我再给你编一个就行了。”
葛居岩18岁生日时，俞圣买了一个有纯金吊饰的红绳编织手链送给葛居岩。
葛居岩当时吓死了，俞圣哪来那么多钱，追问之下才得知是俞圣自己攒的。“我开箱也开出了好东西卖，赚的很，再说这点钱还在我承受范围之内，你别担心哥了。”
葛居岩舍不得戴，用软布袋装好放在枕头底下。
葛居岩是在俞圣生日之后才认识俞圣的，来年给俞圣送了专业的电竞鼠标打FPS游戏。
俞圣同样舍不得用，插在网吧都觉得网吧主机会弄脏鼠标，就只打开看过一次，然后就放在了衣柜里。那是俞圣猪窝一样的家里唯一干净整洁的地方。
因为太过珍视对方在窘迫时候能送出的最好的礼物，生怕那份礼物连带对方的心意被磨损，只能小心翼翼藏起来。
结果就是葛居岩的手绳没有戴出来过，俞圣连鼠标的塑封都没拆。
再过几个月就是葛居岩的生日，俞圣思索着，这次送葛居岩什么礼物好呢？
他们都确定关系了，得送点更好的。
俞圣下意识想找高沫商量，给高沫打了个电话，结果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袜子有跟你发消息吗？”俞圣问。
葛居岩看了眼手机，“没有。”
“奇了怪了……”
俞圣没加许小黑联系方式，打算明天直接去找人问问。
东方小欢和李小美他们差不多谈好了，叫两个小孩下来。
东方小欢就不在俞家留宿了，满脸慈爱看着俞圣牵着葛居岩的手，俞贤和李小美也皆是一笑。
而焦点中心的两人还没意识到什么，俞圣挥挥手，“叔叔要去哪玩可以叫我，我满十八了，还会开车呢。”
东方小欢说：“真不错，我的宝宝就不会，他方向感差，他上路我都担心。”
东方小欢抱了抱葛居岩，“最近学习怎么样？有考试吗？考了多少？”
李小帅听完，痛苦地皱起眉，师兄自己卷还要带着别人卷，甚至还要让孩子卷。
“没有考试，学习还能跟得上，你不用担心。”
东方小欢笑笑，“好嘛，我就不多说了，你学习一向很好，转学了也不能落下，不然我没办法跟你爷爷奶奶交代。不过要是累了就休息一会吧。”
葛居岩道：“你有没有觉得我变了？”
俞圣浑身一僵，葛居岩太大胆了，在这么多人面前问与原主的区别。
东方小欢迟疑片刻，“我都知道。”
“你……”
葛居岩失声，东方小欢是最喜欢“葛居岩”的，也是最容易看出来儿子不对劲的人。
东方小欢叹气，“失忆后有一定变傻的可能，没想到让你碰见了。”
葛居岩：“……？”
东方小欢说：“你从小就爱摔跤，葛大帅那个死东西还背着我带你拉练，给你练出了一身伤，都过去了宝宝，虽然你变傻了，但是爸爸会一直爱你。”
李小帅忍不住道：“我看过他的CT，他脑子没有损伤，不会变傻的。”
东方小欢冷冷看了一眼李小帅，李小帅噤声了。
东方小欢给“儿子”顺了顺头发，温柔笑道：“他说的有一定道理，没有器质性病变是好消息。宝宝你只是忘掉了不顺心的很多很多事，那些事让你变得……复杂了起来。”
李小美深有同感，“我家崽也是出了事，万幸捡回一条命，我们就不要求圣圣要怎么怎么样了，他开心健康就好。”
俞贤推了俞圣一把，压低声音：“你开车送你东方叔叔回去，快点。”
“……哦！好！”俞圣反应过来，“叔叔你等我一下，葛局要不要一起出去透个气？”
东方小欢打趣道：“这这么一截路还舍不得分开啊？”
俞圣红了脸，拿着车钥匙逃似的走了。
东方小欢在车上问：“刚才在别人家里我没好意思问，你们两个信息素怎么回事？”
“呃！”
俞圣紧张地握住方向盘，葛居岩说：“俞圣你好好开车，我来解释，你别分心。”
“好……”
葛居岩简明扼要把他和俞圣的A和O性别会转换的问题，东方小欢很感兴趣，“我听过类似病例，很多人信息素会因此紊乱，甚至发情期也会特别频繁或者间隔半年甚至一年。”
俞圣担心道：“有办法治吗？我今天去舅舅的医院检查，各项指标都很正常，没看出啥问题。”
“性别转换案例很多，你们别慌。”
东方小欢觉得没什么大问题，“Enigma这种性别都出来了，学术界还在继续挖掘ABO性别的奥秘呢，二十四个字母轮番造。听说明年要全写进教科书里，让一届又一届的医学生研究。以后的考试题一定会很有趣，呵呵……”
东方小欢话又说回来，“方便的话，你这个体检报告备份一份给我。要是你以后出事了，这个报告可以让你舅舅身败名裂。”
俞圣：“没问题！”
李小帅的名声，跟俞圣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俞圣很愉快地答应下来。
俞圣送完东方小欢，回到车里在驾驶座上发愣，葛居岩叫了他好几声。
俞圣回过神：“我在想给你买点什么，这次不想给你买手链，以前都买过了。你有没有想要的东西？”
葛居岩想了想，他以前最想要一台顶配的电脑，这一世他已经有了。
“要不等十月份的时候再说？”
俞圣噘着嘴，歪头眼巴巴看着葛居岩，“不行，我现在就想给你送点什么，不然我晚上睡不着觉，你快想想。”
葛居岩沉思起来，过了一会没说出俞圣想要的答案，而是问：
“你刚才在撒娇？”
俞圣蹭地一下要站起来，忘了还在车里，脑袋“哐”地一声撞在车顶，疼得直抽气。
俞圣恼怒：“哎哟！……你，你说啥呢！我就问问你想要啥，不说算了！”
合着葛局沉默了那么久，是在判断他是不是在撒娇呢？！
葛居岩脸上现出一抹笑意，好整以暇道，“现在有想要的了。”
“什、什么？”
慌乱中的俞圣调大了车子里的冷气，搓了搓脸，想让脸上的热度散得快一些。车里好热啊。
葛居岩神秘地笑了笑，倾身向前，侧过脸指了指脸蛋，“来。”
俞圣张大嘴，盯着葛居岩的侧脸，“来、来来……来什么啊！”
葛居岩点了点自己的脸颊，手指一顿，在整个侧脸画了个圈，“你选个地方？”
车里Omega的柑橘味变浓了不少，俞圣咬着下唇，葛局这老奸巨猾的，故意放出信息素诱惑他！
他mua的！哥得给葛居岩一点颜色看看！
Alpha的柠檬味很快散在狭小的车里，葛居岩有些无奈，俞圣在这方面跟他较什么劲。
葛居岩催道：“选好地方了没？”
“选好了！”
葛居岩等待着俞圣的动作，没想到俞圣轻轻抬起他的下巴，下一秒，葛居岩唇角传来温柔又柔软的触感。
葛居岩一愣，这感觉还不错？
葛居岩虽然挑明了他想要交往的想法，但他和俞圣的关系没有明显的更进一步，也没有倒退。
好像又回到了以前死水一般的状态。
葛居岩想过，他和俞圣以“朋友”的身份相处，却用“恋人”的心态看对方，生活中的习惯也好，小癖好也罢，早已经对方也考虑进来，也习惯对方的生活习性。
也就是说，缺乏激情和磨合。
葛居岩想，那就多做做恋人之间该做的事情，把以前浪费的时间都补回来。
俞圣灼热的气息距离葛居岩前所未有地近，葛居岩能闻到俞圣用的清爽的洗发水味。
这更像以前，他们都是Beta的时候，什么味道都闻不到，但彼此用的不同的洗发水味和洗衣液的味道成为了气味记忆点。
俞圣搂住葛居岩，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在葛居岩放松警惕之时，双唇蹭了蹭葛居岩的唇角，接着伸出舌头钻了进去，舔到葛居岩的虎牙。
&*％&……￥……％￥&*？！？？
这回换葛居岩手足无措，脑门撞车顶，“我槽？！”
俞圣拍拍手，舔舔嘴唇，得意道：“满意了不。”
哈哈哈，怎么有送上门来的便宜啊！
俞圣不禁赞叹。
第42章 兄弟，啪一下
高沫两天没有回消息，俞圣直接去Beta教学楼堵高沫，碰到了许小黑，许小黑盯着俞圣，猛地想起来什么，“我把你给忘了！快跟我来！”
俞圣就这么稀里糊涂被许小黑带到家里，许小黑隔壁就是高沫。
许小黑掏出钥匙打开门，“高沫把他家钥匙给我了一份，以备不时之需，我昨天来看了一眼他发烧了……”
门打开了，室内静悄悄的，许小黑打开灯，高沫的床上空无一人，许小黑找遍了屋子，“高沫？人呢？奇了怪了，他昨晚还在的。”
许小黑回忆道：“他这两天一副没精神的样子，应该是赶稿太累了，想让你帮我劝劝他，我说话他不听。”
俞圣给葛居岩发了短信报备行程，闻言道：“我联系不上他，他是回家了么？”
许小黑也不太确定了，“我今天没看到他来上课，以为他请假了，没跟你联系，那他能去哪？”
许小黑给高沫拨了电话，打不动，电话那边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他能去哪？”许小黑结结巴巴。
俞圣翻箱倒柜，“袜子，你藏哪里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