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重生手册(快穿)by余芽呀

作者:余芽呀  录入:09-18

再加上庄继命令Lyra黑进了邵闻霄的邮箱,以邵闻霄的口吻给方铎发了邮件,称他有急事需要处理,会出国一段时间,因此不必担心邵氏短时间内会产生什么动荡。
但邵闻霄的身份地位实在特殊至极,自从邵振霆死后,整个华夏联盟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看。
莫衡实在不认为他们能将邵闻霄在这座海岛上留一辈子。
更何况,邵闻霄也绝不可能坐以待毙。
一周两周或许还勉强可行,时间久了……
海风将庄继的头发吹得有些凌乱,衬衫也猎猎作响,看到那栋建在蓝色海面上的水屋越来越小,他咬着烟,在静了片刻后垂眸回答莫衡的问题:“能到什么时候就到什么时候。”
一个很不负责,也充满不确定的答案。
但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现如今庄继已经把他能做的全部做了。
除非他准备眼睁睁看着外界发现邵闻霄失踪,邵氏大乱,或者干脆制造出邵闻霄已经死亡的假消息,否则一切注定充满不确定因素。
因此庄继有时候忍不住会想,要是邵闻霄能够普通一点,平庸一点,或许很多难题都会迎刃而解,很多事也会变得简单许多。
至于邵闻霄什么时候会开始尝试反制——
庄继很平淡地抽了口烟,转头望向莫衡:“你说他会怎么报复我?”
“我——”莫衡没忍住冲庄继翻了个白眼。
过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现如今,整个华夏联盟有胆子敢绑架邵闻霄的组织,大概也就只有我们了。”说出去真的是可以为职业生涯镀金的一次创举。
听见这句话,庄继没忍住靠在栏杆上笑了半天。
莫衡有点想问庄继这样到底值不值得,也想问此刻心愿达成的庄继是不是真的开心,更想问庄继如果邵闻霄再次离开,并彻底跟他反目成仇,他该如何面对下一次戒断。
但话到嘴边,欲言又止。
莫衡最终转移话题道:“上次跟你说的那个任务,对方要求你亲自出面……我们这边怎么说?”
那是一个来自泰独立国的地头蛇,跟庄继曾经有过旧交,只因为交货的价值不菲,不信任其他任何人,点名要庄继亲自负责。
而「Z」的任务接下来就要完成,眼看着货物已经抵达港口,交货迫在眉睫……
庄继“嗯”了一声,往甲板上的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过几天再说。”
他冲莫衡眨了眨眼睛,轻轻道:“这几天我不太想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猜到庄继就是这个答案,莫衡点头:“那我跟他回复一声。”
就这样过去了整整三天。
庄继每天早上都会消失不见,然后准时在晚上六点回到水屋,跟邵闻霄一起吃晚饭,在天黑以后,缠着他拥抱、接吻、上床。
邵闻霄很配合。
又或许是在走出水屋之后,真正意识到了什么叫“没有拒绝的余地”,总之……这三天他们过得非常激烈和淫靡。
晚上绝大多数时候,两具修长有力的身躯都重叠在一起,伴随着海浪拍打礁石和房屋的声音,起起伏伏。
而且因为有庄继之前的那句话在,邵闻霄彻底放开,再也没有过任何想做措施的意思。
只不过,他也没有再亲手为庄继做过清理。
做完以后会问庄继,够了吗,庄继说不够,那就继续,庄继说够了,那就抽身离开,不带一丝留恋。
庄继觉得这样也很好,干脆利落,便从来没提出过任何异议。
甚至还非常认真地看着邵闻霄的眼睛夸过他一句:“邵先生适应环境和调节心态的能力真的很强。”
当时邵闻霄深深凝视了他几秒钟时间,然后冷笑出声。
庄继觉得他冷笑的时候也很英俊。
总好过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强。
然而到了第四天晚上,邵闻霄却迟迟没有看到庄继。
从六点到七点,从八点到九点,从十点到十一点……邵闻霄面无表情地想:怎么,终于对这出强取豪夺的游戏失去了兴趣?被操够了?
垂眸看向腕表,邵闻霄眯起眼睛,觉得这样也很好,他们不必再这样病态而又扭曲地纠缠不休,不必再像打架一样上床,不必各自心怀鬼胎地扮演一对亲密爱侣。
当时针指向十二的时候,邵闻霄在水屋里看到了莫衡。
饶是这些年手上沾过的人命不少,莫衡单独面对邵闻霄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有些发虚,
他也实在是想不通,庄继究竟是为什么对邵闻霄念念不忘,甚至在曝光了身份,明牌做出绑架、威胁这些事情以后,还能有胆量不顾后果,继续若无其事地跟邵闻霄亲热。
——或许这就是爱情的力量,能让人丧失理智,变成疯子。
清了清嗓子,莫衡冲邵闻霄露出一个挑不出毛病的笑脸:“邵先生晚上好。”
“那什么,”莫衡又清了清嗓子,“我来主要是想跟您交代一声,今天时间也不早了,您这边可以早点休——”
“息”字还没说完,邵闻霄直视莫衡,打断他:“抱歉。”
“我认为你应该还没有跟我说话的资格。”
“……”莫衡有些无语。
但从某种程度来说,邵闻霄说的也确实是事实。
就算放眼整个华夏联盟,现如今真正有资格能跟邵闻霄对话的又有几个?
更何况易地而处,以邵闻霄的身份地位,莫名其妙被绑到这里,限制人身自由,动不动就被注射舒缓药剂,能坚持到现在还不发火,已经算是很有涵养。
暗道庄继给他的这份工资实在烫手,莫衡在心里腹诽了一百句以后,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道:“邵先生千万不要生气。”
“主要是他今天有点别的事情抽不开身,怕你等久了,所以——”
邵闻霄再次打断他:“我为什么要等?”
“——只不过,”邵闻霄冷冷道:“抽不开身所以托下属过来传话,这就是庄先生的待客之道吗?”
“……”莫衡再次语塞。
在想该怎么解释的时候,又隐约感觉到一点说不太出来的怪异。
就好像……邵闻霄的怒气重点在于庄继没有亲自给他一个解释似的。
莫衡没忍住多看了邵闻霄一眼,心道这位站在华夏联盟金字塔尖,号称冷心冷情的天之骄子,就真的对庄继没有一点感觉,只有庄继口中的疏离和厌恶吗?
莫衡没亲眼见过邵闻霄跟庄继之间相处的种种,这一刻却产生了一点别的念头。
只不过来不及深想,就听到一阵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莫蘅下意识回头,转头就看到庄继。
邵闻霄也眯起眼睛,望向这个原本在莫衡口中应该“抽不开身”的人。
“你——”莫衡似乎也没料到庄继会来,话只说了个开头,随即意识到什么,又强行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庄继抬了抬下巴示意莫衡离开,莫衡欲言又止,最终也只能听从命令。
只是在离开之前,还是没忍住又看了庄继一眼。
庄继没注意到。
他望向邵闻霄弯了弯眼角,轻轻道:“邵先生这么晚还没睡,是在等我吗?”
“……”邵闻霄嗤了一声,“庄先生未免也太自作多情。”
顿了顿,他脸上没什么表情道:“我只不过是想知道这出闹剧是不是即将在今天晚上结束罢了。”
早就猜到邵闻霄会是这个答案,庄继的内心倒也没有太大起伏。
“这个问题我们之前不是已经讨论过吗,”他看着邵闻霄的眼睛笑笑,“我怎么可能会放你走呢。”
邵闻霄移开目光,过了一会儿抬腕看表,又重新望向庄继:“已经十二点了,今晚还要做吗。”
邵闻霄充分表现出了他身为一根人性按摩棒的自觉。
还是那句话,与其像鹿台里的少爷那样被动被人使用,不如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然而跟前面几天不同。
从来都没有说过不,甚至在床上很少喊停的庄继冲他笑笑,好声好气地说今天不了。
邵闻霄再次眯起眼睛望向他,庄继继续道:“邵先生也可以休息一天,免得做得太频繁对身体不好。”
邵闻霄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就在他准备开口的时候,庄继走到他面前,仰起头问他:“但想跟邵先生接个吻,可以吗。”
因为刚才两人隔着几步距离,所以直到现在庄继走近,邵闻霄才忽然发现他换了一身衣服,跟今天早上出门时那件白色衬衣虽然颜色一致,但款式花纹却不相同。
而且庄继的脸色看起来远比平时要白。
来不及深想,庄继就已经凑过来,握住邵闻霄的手臂,闭上眼睛,吻上邵闻霄的嘴唇。
触碰,含吮,舔舐。
发出湿润隐晦而又暧昧的声音。
邵闻霄呼吸一沉,下意识想要回应他。
但在庄继将舌头探进他的口腔,尝试扫过他上颚的瞬间,邵闻霄忽然叫停了这个吻,按住庄继的手,望向他,有些不太确定:
“——你受伤了?”

庄继白天带莫衡出去交了货。
其实这两年来,从「Z」彻底走上正轨以后,庄继便鲜少再亲自出什么任务。而这次之所以会专程跑这一趟,无非是看在泰独立国那个地头蛇的面子上。
在庄继十六岁,尚且还受制于人的时候,曾经因为一些意外,在泰独立国重伤濒死,被这位地头蛇施以援手。
虽然对方当时仅仅只是给了他一个养伤的地方,和一点消炎止血的药,但这对于那时候的庄继来说已经足够。
他始终记着那份举手之劳。
而这次交易,对那个地头蛇来说至关重要,不能出现任何差错,尤其买家还是他以前从未合作过的俄罗斯人,一身血腥气息,看起来穷凶极恶,更加需要谨慎。
不过这样的人庄继倒是见得多了,为了方便,也为了确保隐蔽和安全,他把交易地点直接选在公海,等到钱货两讫之后,会由「Z」的人负责押货,确保东西可以一路顺利通过港口。
当然,虽然亲自压阵,但庄继还是像往常一样,将话语权交给了莫衡。
而他则站在莫衡身后,扮演一个并不怎么起眼的普通下属。
他们一共带了二十个人。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对方随机开箱检查,验货完成,确认东西与样品无误之后即可用电脑支付剩余尾款,完成交货。
结果买家果然不是诚心想做交易。
这批人从前没听说过「Z」的名头,并认为在公海上许多事情做起来都很方便,想黑吃黑,趁机吞掉剩下那笔金额庞大的尾款。
于是在按下转账确认键之前,这些人当场反水,直接在公海上开了火。
伴随着“砰”地一声枪响,子弹打在集装箱上,迸溅出刺眼的火花和哐当声。
庄继反应最快,迅速拿枪还击,精准点射。
在船上,「Z」这边的人数占优,但那群俄罗斯人既然想吞掉这批价值连城的违禁品,自然也提前做过准备,紧跟着便来了几艘快艇。
当时场面混乱,庄继为了掩护莫衡中了枪。
那一枪打在肩膀,哪怕躲避及时,没有形成穿透伤,依然在庄继的左肩胛骨上瞬间炸开一团血花。
他闷哼一声,但动作没停,拽着莫衡便躲回集装箱后,在找好掩体之后,抬手又是几枪,紧跟着便听见子弹穿过人体的声音,弹无虚发。
最后的结果毫无疑问是「Z」占据上风。
这些年,他们遇见黑吃黑的情况不少,多得是在交易现场心生邪念的买家。
要不是为了帮莫衡挡那一下,庄继也不会受伤。
干掉那批俄罗斯人之后,其他人收拾现场,庄继则在甲板上给泰独立国那位地头蛇打去一个电话,将这边的情况说明以后告诉他,在他找到新的买主之前,他们会替他保管好这批货物,但佣金要在原有基础上加收百分之三十。
地头蛇当然不会有任何异议,他心里更多的是庆幸。
毕竟要是没有庄继,他这次毫无疑问会损失惨重,现如今那批货完好无损,他还额外赚了一笔定金,又怎么可能会吝啬这百分之三十的佣金?
为了维护良好的合作关系,他在卫星电话挂断之前还关心了一下庄继的伤势,庄继笑了一声,“死不了。”
说完,把已经挂断的手机递给莫衡,示意旁边的Beta过来帮他处理伤口。
子弹打碎了血肉,但没有打中骨头,此刻将和皮肤黏在一起,看起来血肉模糊的的布料扯下来,针对创面进行简单消毒。
庄继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表情没怎么变化。
莫衡在旁边内疚至极,认为要不是他当时顾前不顾后,不会连累庄继受伤,庄继却嫌他矫情:“行了。”
“我只是受伤,又不是死了。”
莫衡无奈,只能将自己的愧意收起来。
等止住血,伤口也包扎好以后,庄继换上一件新的衬衫,莫衡问他邵闻霄那边该怎么办,并建议:“要不你今天先别过去了吧。”
不为别的。
实在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太过敏感和特殊,庄继又中了枪。
万一邵闻霄想趁庄继受伤做些什么……莫衡完全是站在庄继的角度替他考虑。
庄继大概也能猜出莫衡心里在想什么,他顿了顿,站在原地笑了一声,最终点了点头,还是听取了莫衡的建议。
然而习惯了这段时间每天都跟邵闻霄拥抱、接吻、 上床,陡然间空了下来,重新回归到原来的状态,从六点到七点,从八点到九点,从十点到十一点……
庄继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想知道邵闻霄在做什么,控制不住想见到他,想跟他待在一起。
——最终还是没忍住。
庄继给自己找的理由是,他肩膀上的伤显然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好得了的。
按照莫衡的说法,难道他接下来两周都不见邵闻霄吗?
更何况,庄继心里很清楚,现如今他在这座海岛上获得的时间都是偷来的,谁都不知道这种虚假的,扭曲的,勉强而来的幸福会在什么时候戛然而止。
他不想浪费时间。
只不过他没想到邵闻霄会在第一时间发现他受伤的事。
低头一看,才意识到刚才接吻的时候,邵闻霄习惯性按在了他的肩膀上,自然碰到了那层触感明显的纱布。
而且邵闻霄大概是在碰到纱布的瞬间就松了手,所以没有弄疼庄继。
此刻,邵闻霄的目光落在那处被衬衣挡住的位置,眉心微蹙,还是问出了口,沉声道:“怎么回事?”
庄继目不转睛地看着邵闻霄:“邵先生这是关心我吗?”
两人对视。
邵闻霄看起来并没有要回答庄继问题的意思。
庄继也不勉强,冲邵闻霄笑了笑,言简意赅地解释:“中了一枪而已。”
“不过子弹没留在里面,也没形成穿透伤,只是流了一点血。”
只是流了一点血。
庄继的语气轻描淡写,听起来非常平淡。
好像对受伤这种事习以为常,毫不在意。
邵闻霄的心却在这一刻不受控制地揪了起来。
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是怒意。
恼怒庄继不把自己当回事的态度,更生气他完全没想过主动把这件事说出来的隐瞒。
但转念一想——
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庄继受伤了为什么要告诉他?
他又为什么要为庄继中枪的事感到揪心?
看着邵闻霄的表情,庄继隔了几秒才笑着说:“邵先生不会是想趁我受伤的时候做点些什么吧?”
“可惜我受的不是什么致命伤,”他顿了顿,“我劝邵先生最好不要冒险。”
“……”邵闻霄以前是真的没发现庄继还有这么听不懂人话的一面,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最后索性冷笑一声,直接掐住庄继的下巴,一字一顿地问:“那你呢。”
“——你又是为什么受伤了还出现在我面前?”
邵闻霄不是没留意到方才莫衡离开时望向庄继的眼神。
顾虑,隐忧,担心……好像认为庄继不在这种时候还跟他待在一起,只不过碍于身份,不得不强行把那些话咽下去罢了。
庄继猝不及防被他问住,过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说:“——我冒这么大风险把邵先生绑来还要独守空床,未免也太划不来。”
“自然是要物尽其用。”
邵闻霄笑出了声:“意思是,你想让我照顾你?”
沉默了几秒,庄继笑笑,说得像真的一样:“是啊,可以吗。”
邵闻霄眯起眼睛看着他,那种想把庄继掐死的冲动再一次涌上心头,但考虑到庄继肩膀上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的伤……
他最终只是用一种听不出情绪的语气说:“有像庄先生这样求人的吗?”
邵闻霄好像没有一点身为阶下囚的自觉。
不过结合他原本的身份,这倒也很正常,有些人永远都是上位者。
于是庄继从善如流,非常配合地问了一句:“那我该怎么做?”
两人目光近距离交缠。
邵闻霄居高临下地手把手教他:“我认为庄先生应该换副表情,收起你脸上现在的笑容,向我示弱,说你很疼——”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庄继却忽然打断他,轻轻道:“但这种套路不是对你没用吗?”
以前那个在Q大念书的庄继就是这样。
只不过用了整整三年,还是没能真正走进邵闻霄心里。
顿了顿,庄继又说:“还是你看到现在这个真实的我,忍不住怀念过去那个虚假的我了?”
虽然知道这种情绪很不应该,但庄继还是控制不住想知道过去那个庄继,与现在这个自己,在邵闻霄眼中的区别。
因为真正的庄继就是不会喊疼的,他手上沾满了别人的血,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一路走到今天,没有眼泪,也没有痛觉,只有强烈的求生欲与时刻绷紧的警惕心。
他从来都不纯洁,也从来都不无辜,更加与天真、柔软、脆弱这种词汇沾不上一点关系。
邵闻霄被庄继噎得一顿,他不知道庄继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觉得这句话听起来特别刺耳。
“他是他,你是你,”邵闻霄脸上没什么表情地看着面前的人,“我不至于连这一点都不分清楚,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在跟谁说话。”
庄继愣了愣。
邵闻霄又靠近了他,说:“况且。”
在庄继反应过来之前,邵闻霄嗤笑了一声,面无表情地问:“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蒙在鼓里骗了整整三年。”
“怎么,现在想听庄先生说句软话就这么困难?”
庄继跟邵闻霄对视,在他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里清晰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不知道为什么,胸口不自觉起伏了一下。
不论是通过何种手段,在这段时间,这座海岛,跟邵闻霄亲热,并且多次发生关系的这个人始终是真正的庄继。
邵闻霄不可能不清楚这个事实。
意识到这一点以后,庄继说不清自己心里究竟是什么感觉,他嘴唇动了动,二话不说,拽着邵闻霄的衣领就吻了上去。
连一句软话都没听见,邵闻霄心里还憋着一团火,不肯让庄继如愿,直接抬起手来捏住了他的后颈,按住庄继身上最敏感的腺体部位。
庄继不受控制地微仰头,在下一秒又闷哼一声。
原来是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在这个过程中再次撕裂出血,脸色也白了白。
听见他的动静,邵闻霄动作明显一顿,紧接着低头就看见庄继肩头晕开的血迹,在那件白色衬衣上显得格外明显,非常刺眼。
连带着邵闻霄的心脏都传来一种清晰而明显的痛意。
只不过庄继调整的速度是真的很快。
那一声闷哼过后,他很快便恢复了原本的神色,好像是真的不在意这点伤口。
邵闻霄看在眼里,只觉得内心血气上涌。
——他想,既然连庄继自己都无所谓,那么他就更加没必要在意,更不必需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反正对他来说,庄继是个满口谎言的骗子,是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他迟早会让庄继为他这段时间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可或许是因为那团血迹实在灼人眼球,像根针一样直直刺进邵闻霄的眼睛里,令他无法做到完全忽视。
又或许是因为邵闻霄这个人有一点藏得很深的洁癖,见不得一件好好的白衬衫被弄得这个样子。
总之,过了大概十秒钟左右,邵闻霄深吸口气,最终还是看着庄继:“把衣服脱了给我看看。”
庄继显然没想到邵闻霄会说这句话,愣了愣之后,跟邵闻霄对视了两秒,没再说其他多余的话,当着邵闻霄的面脱下了沾血的衬衫。
因为他很配合,邵闻霄心里那股气稍微顺了一点。
而且在庄继垂眸乖乖脱掉上衣的那一刻,邵闻霄看着他的侧脸,忽然就找到了一点自己熟悉的,与过去那个庄继相似的神色。
他顿了顿,感觉到自己的心蓦地软了一下,继而移开目光,将视线落到庄继左肩的伤口上面。
跟那件衬衫一样,原本雪白的纱布已经被血浸透,看起来触目惊心。
邵闻霄不自觉蹙紧了眉。
他望向庄继,沉声道:“——是我帮你处理,还是叫你的下属过来?”
“我想让邵先生帮我处理,”庄继停顿了一下,回望邵闻霄,笑了笑:“行吗。”
嘴上说着行不行,实际上连一丁点儿征求邵闻霄意见的意思都没有。
但这次邵闻霄却罕见地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径直去拿了水屋里的医药箱,揭掉庄继肩膀上贴着的纱布,露出里面的枪伤。
在看清伤口之后,他瞳孔微微收缩。
因为在邵闻霄看来,这种伤口根本就不是可以被轻描淡写一笔带过的那种类型。
不知道是什么型号的子弹,即使没有打穿庄继的肩膀,也在射过来的瞬间,打掉了他一整块皮肉,虽然经过了简单的缝合处理,看起来依然触目惊心。
而且因为庄继的皮肤很白,身体也很完美,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任何瑕疵,就导致这种对比更加明显。
邵闻霄几乎下意识想伸手去触摸这道伤口,在反应过来自己要做什么之后又收回手。
他只是用一种听不出情绪的语气告诉庄继,这里大概会留疤。
庄继很轻地“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邵闻霄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望向庄继问:“按理说庄先生的身手应该很好,怎么还会出这种差错?”
或许是今天晚上的邵闻霄令庄继感受到一点久违的温柔,又或许是他们之间此时此刻的气氛还算和平。
庄继在心中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说了实话,选择向邵闻霄敞开一部分真实的自己。
他组织了一下措辞,用很平淡的语气告诉邵闻霄,像他们这种在刀尖上行走的人,要么自己流血,要么手上沾着别人的血,这些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推书 20234-09-18 : 不要让作精霸总怀》:[近代现代] 《不要让作精霸总怀崽啊!》作者:疯狂更新 【完结】晋江VIP2025-09-08完结总书评数:222 当前被收藏数:1245 营养液数:396 文章积分:27,027,708本书简介: “老子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让你这作精给骗了!”  签完离婚协议书后,林选双眼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