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寝群穿狗血文by匿迹商人

作者:匿迹商人  录入:09-26

比如头顶的旋转楼梯,几乎已经烧到四分五裂。
而这声爆炸将本就燃烧的楼梯完全震断,几声让人牙酸的木材错位声后,季源抬头,带着火焰的木头摇摇欲坠,砰!砸了下来。
瞬间近在眼前。
无暇顾及其他,只能驱动本能——
一只还在流血的手臂把将将爬起的陆观宁拉到身后,另一只手臂第一反应抬手去挡。
燃烧的木头砸向他们的前一秒。
奔来的兰希一棍子将那截木头抽到远处。
“你怎么拿手挡,命不要了?!你知不知道你要是被点着了不到一分钟你就没了!完成你个屁任务啊!”兰希回头大声吼了一声,又跟着封从周冲向那群被肆友黄雀在后炸地东一块西一块的恐怖分子。
“你没事吧!”陆观宁很着急地将他左绕右绕一遍,没有在除了手臂之外的其他地方找到伤口。这过程只持续了不到三秒,陆观宁瞬间转身奔向陆观谨的方向,“哥!哥!医生,来人啊!”
火光散去,那边的人影七零八落。
在灰烬和血泊中,保镖紧紧握着持枪的手,或粗重地喘息着平复掏空的体力,或因为烧伤和中弹痛苦地呻吟。陆观宁奔过去,在一片横尸中,挖出了双腿已经僵直焦黑的陆观谨。
陆观宁咬牙将人拖了出来,手臂因为恐惧和用力过度而剧烈颤抖,他脸上毫无血色,苍白如纸。
而由近及远,救护车的鸣笛声尖锐而短促,四面八方涌进来穿着白大褂的人,死寂的氛围重新被呼喊声,脚步声填满,许多人影在眼前快速穿梭,“还能动吗!”“这边来个人!”“喂,醒醒!”“止血,先止血!”“快快!担架!”
在陆观谨被抬上救护车的前一秒,季源好像看到他的手指,微微动了下。
病房外的走廊,人满为患。
门上重症监护室的红灯无比刺眼,陆观宁靠在走廊的墙壁上,靠得笔直,仿佛稍稍松懈下来,某种支撑就会彻底坍塌。走廊依旧时不时会推进来血肉模糊的制服病人,陆观宁只是抬眼,身体一动不动。
门里是陆观谨,是他唯一的哥哥。
危在旦夕,自己却只能等待,除了等待,无能为力。他的视线紧钉在那扇禁闭的门上,交握的手指泛白,指甲掐入掌心,偶尔有护士进进出出,眼眸亮起又垂下。
他浑身都在颤抖。
季源一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
手臂经过护士简单包扎,趁医护人员去病房拿药后跳下了床。陆观宁像往常一般抬眼,见是他,怔怔看了几秒,毫无征兆,泪突然落下来。
季源一步步走近他,将他拥进怀里,陆观宁紧绷的身体完全松懈下来,倒在他身上,他他已经无力支撑自己。
“没事的。”季源摩挲他的脊背,“肯定没事。”
“万一……”
“没有万一。”
季源支撑着他,陪他安静等待着。
也不知过去多久,就在越来越浓重的无力和绝望几乎要将陆观宁吞噬时,重症监护室的红灯突然熄灭,那扇门开了,走出来几位医生,面容都带着无法掩饰的疲倦神色。
但语调还算轻松。
“病人命运体征趋于平稳,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但双腿已废,大腿以下截肢。”
活下来了。
绷紧的弦骤然松开,铺天盖地的疲惫感几乎将陆观宁压垮,他的全身上下已完全瘫软无力,开始控制不住的往下滑。季源伤了一只手托不住他,维持着相拥的姿势顺着将他放下,一起瘫坐在冰凉的瓷砖地面上。
“谢谢。”陆观宁张了张嘴,没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嗓子不知什么时候哑了,但他非常努力的从喉咙里挤出一句破碎的,嘶哑的道谢。很轻,大概只有季源能听到。
也能理解。
陆观宁缠着他的手臂越来越紧,他的四肢逐渐恢复力气,把力气全用在了拥住季源,密不可分的拥抱里,清晰感觉到彼此的心跳在胸腔中蓬勃跳动,重重敲击在心上,呼吸交缠,心意相通,就像是一辈子都可以长相厮守。
季源缓缓抬眼。
封从周,兰希,萧永慕,戚呈,夜葬雪。他们站在对面,安静地看过来,像是在行一场盛大的送别礼。
“系统说剧情结束在这里是合理的,我可以走了。”季源沉入意识海,平静道。
“呜呜呜呜。”萧永慕在意识海里啜泣。
“保重。”封从周道。
“呜呜呜呜。”萧永慕在意识海里痛苦。
“不是哥们,说好的一起呢结果你现在就走了,哎哎,咋走咋走,我是不是也得死?我现在从楼道窗口跳下去是不是显得我疯了。”兰希咆哮道。
“再会。”季源最后说。
两个人箍得太紧,全身的重量压在彼此身上,陆观宁感觉面前的人越来越重,还以为他是脱力而疲惫。但慢慢的,交缠的呼吸声逐渐冰冷而断断续续,直到季源全身地重量压下来,像是被抽去了骨头和灵魂。
“季……源?”
陆观宁手忙脚乱地放开季源,接住他随即倒下地身体,托起他的脸,半阖着的眼皮下是完全涣散的瞳孔。季源消失了,他抱着的亲密爱人,变成了一具空无一物的冰冷躯壳。
子弹有毒,剧毒。
封从周手下雇佣兵枪里的子弹没有,可系统可以让它有。
就这样了。
在生命的最后,季源其实还是很遗憾的,其实他想说些什么,但埋在心底的未尽之言,永远都没办法说出口。
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
【因为是一场从始至终的骗局】
【而我始终选择抛下你】
【我骗了你的感情,你也没有全心信我】
【你真心相待过,所以我救你,也救下你哥】
【没有办法计较你欠我还是我欠你】
【或许我欠你,也不重要了】
窗外,远处,陆氏的大楼和所属地狼藉一片,残破的废墟,刺鼻的气味,满地的伤痕,来来往往的人。日光不错,白茫茫一片洒下来,空气中的尘埃粒子在无规则地跳动。
日升日落,修复重建,这里会重新恢复成繁华的模样。多年后,或许有一对母子相约路过,母亲三言两语介绍曾发生的精彩对战,感叹几句,也只剩感叹。
于是硝烟散尽,只剩一片虚无。

封从周回过身,萧永慕已泪流满面。
不只是泪流,他在意识海里由啜泣转为哭嚎,“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哭得抑扬顿挫荡气回肠。
“唉你……”兰希顺手抽了张纸巾给他,“他又不是真死了你眼泪怎么这么充沛啊。”
萧永慕接过纸巾擤了个痛苦的鼻涕,“我是在哭我自己啊,你俩这一走就是永别,以后再也联系不上的话,跟死了到底有什么区别?我一下死俩兄弟这谁能忍住不哭呜呜呜……”
“我还在这儿呢。”兰希无奈道。
面前,陆观宁跪在冰凉的瓷砖地面上,紧紧环抱着那具已经冰凉的尸体,嘶哑着声音,“怎么会……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每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撕裂而出,他在绝望地嘶吼,“医生!医生!”直到医护人员推来车将季源捞上病床,陆观宁想跟着爬起,腿软无力,又重重摔了回去。
走廊顶灯投下苍白的光,照在他颤抖的脊背上,他几乎已经崩溃,被手下几人搀扶着扶起来,在医生的摇头里断断续续不住哀求,“怎么可能呢……刚才明明,不是致命伤啊……我……”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心电监护仪上一条直线,在寂静里发出单调而残忍的长音。
萧永慕看着看着,泪流不止,“陆观宁好可怜啊,我要是他我心都碎成八瓣了。”
“站在他的角度,就是爱人宁愿被误会也要努力挽救他哥的性命,他俩却没信,任由袭击发生至最坏的结局,结果呢,他哥截肢,爱人还在这场袭击里为他挡了颗子弹死掉了。这是什么人间惨剧……要是我我一辈子都走不出来……”萧永慕盯着陆观宁绝望的背影,心态也有些崩。
在他崩溃时,一人从身后而来,为他撑起了一个倚靠的力,萧永慕回头,看到夜葬雪。
他哭的更大声了。
“唉,走吧。”封从周转身。
没有了富哥的季源也就只是季源,剩余的时间交给陆观宁,一行人安静离开。
来到医院楼外,还有袭击的残局需要收拾,毕竟他们也在其中出了一份力。封从周和戚呈一行,本应该兰希和萧永慕一行,但若无其事的夜葬雪幽幽横插在他们中间,安然自若得像自己人一样。
“你接下来什么安排?”封从周问夜葬雪。
夜葬雪抬起下巴示意萧永慕悲伤的背影,没正面回复,“我喜欢你们的态度,一个朋友离开,伤也没悲唁也不吊,伤心的除了陆观宁只剩萧永慕,还有闲情逸致一出门就赶我走。”
“你误会了。”封从周回,也没生讲误会了什么。
不过最后夜葬雪还是自己走的,开着他那辆悠哉悠哉的越野。萧永慕状态不好,不是谈情说爱的氛围,而他俩的关系还没修复到可以将人接走独自安慰的程度。
说起来他俩这段时间的关系,也着实是有些诡异。
一言以蔽之,萧永慕觉得按夜葬雪的纠缠态势,自己说不定能得到一个追妻火葬场。
但也没有。
很悲惨的。
之前看小说,他俩这种情况,应该是那种受认清现实决绝离开,攻悔不当初崩溃绝望,耗费了巨大的代价自伤自虐死缠烂打,最终是he还是be也还得看渣攻的渣度是否值得受的原谅。
比如原剧情萧永慕和替身云安,走的就是这个路子。
但萧永慕和夜葬雪走不到这个路子上。
对比,萧永慕无语凝噎。
他俩分开其实挺久了,满打满算竟然都有一年多快两年,分开的时间已经赶上了在一起的时间,但萧永慕体感,夜葬雪仿佛从未从他的生活中离开过。
从旅游时的紧紧跟随,到塞给他可操控他自己手机的设备开始。
某天发消息说给凯撒建了一个大型狗子乐园,有庄园草坪还有欧洲小镇空运来的好朋羊。
萧永慕纠结来纠结去觉得不能擅自替凯撒拒绝,牵着去绕了一圈。凯撒在乐园欢乐地狂奔,夜葬雪的住处就在隔壁,隔着阳台幽幽望来,仿佛一株等着兔子撞过来的树。
号码拉黑也无所谓,用更换自己手机锁屏的方式来留言在追妻界也是非常神奇。
也不留言什么爱情不爱情原不原谅我之类的,左一句网络小梗,右一篇养宠小文,老牌影帝联系方式汇总,对家手游攻略指南简述。不得不说搞得还挺吸引人,萧永慕忍不住点进去的时候都要唾弃自己。
到后来,萧永慕把那台设备放的远远的,放的太远还不放心,只能锁进保险柜。
几天后,夜葬雪用陌生号码给他发来消息。
【论如何拿捏男友之如果掌握了他的社交平台,请不要吝啬查看其微信、相册、出行记录、购买记录等,可随时掌控其一切动向的机会不要错过。若某天心情不好,可以以他的口吻随意败坏他的名声,例如登录公共社交平台对敏感话题大放厥词,登录微信随机挑选一个群聊开展信息轰炸等】
其实夜葬雪并不常联系他,也明白纠缠得太多只会两方的消磨耐心,但这种挑唆,这种建议!
“夜葬雪你是不是有病你是不是有病!”萧永慕忍无可忍将人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一个电话拨过去。
“不心动吗?”夜葬雪似乎在电话里头笑了笑。
“我心动个屁呀,”萧永慕十分无语,“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不敢,人的窥视欲和报复欲是很可怕的,你惹怒了我,哪天我就登进去把你朋友全删了把你订单全退了把你的阴谋通通发给厉泽御你就废了!”
“听起来很心动啊。”夜葬雪笑意渐浓。
“啊我真服了,”萧永慕沉沉叹口气,“所以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怕你忘了我。”夜葬雪说。
突然沉默。
他俩也有一段时间没见,隔着听筒,夜葬雪的声音微微有些陌生,低沉而柔和,不急不缓,耐心而平静的语调与他的一惊一乍形成鲜明对比。
萧永慕狠狠闭了闭眼。
夜葬雪的解释还在继续,“其实封总说的对,我应该先解决自己的复仇,才能全心全意投入爱情。但你之前说过,你觉得我将其他事看得重于爱情,所以我怕这段过渡期对你而言显得像我抛弃你。但其实不是,是我怕你抛弃我。”
“没有过渡期,我们分手了,分开很久了。”萧永慕咬紧后槽牙,还是道。
“我知道,我还知道你不吃回头草。”
“是的。”萧永慕很坚决。
“我没有希望你回头,你要往前走。我也会往前走,摈弃之前的所有,两条前行的平行线会以你最舒适的模式和状态在未来交叉。”
“我不用你装成妥协的样子。”萧永慕说。
“我没装,现在的我就是我。”
“但我也不舒适,我很烦这样。”
“你没有。”
“……我没有?”
“你没有,如果你有,今天这个电话你都懒得给我打,直接抛到脑后就好。”
萧永慕被这套理论惊得目瞪口呆。
半晌,他悻悻,“你是不是就仗着我根本不会想做对你不利的坏事,才那么理直气壮地道德绑架我。”
“你一直都很好。”夜葬雪说。
“你是不是就喜欢那种软弱的,没有威胁的,能被你牵着鼻子走的,还心肠不错的小白花啊。”萧永慕咬牙切齿。
“……前几个词是用来形容你的?”夜葬雪默了默,“一个狠心到把自己的核心产业完全转移,动动手指A市就变天,我死乞白赖追了这么久都没有丝毫松口的你吗?”
“……”
“……”
“挂了,拉黑了。”萧永慕眼不见心烦道。

夜葬雪的身影仿佛从未从他生活中离开。
不仅仅是他的这些挽回小心思,还有厉氏和鑫荣如火如荼的对抗,已几乎掀翻了A市的天。
从那次绑架案开始,厉氏几乎在处处爆雷,当年的矿难事件被重新翻出来讨论,网上舆论已完全无法控制,并在鑫荣的推动下已开始重新立案调查。厉二叔和他儿子经历一番重创后开始无差别创人,取消项目开发,毁约让利合作,厉氏项目被全方面叫停,关联企业扎堆发公告取消合作,股价迅速下跌,市值迅速缩水。
再然后,厉见山被停职调查,当年矿难事件的真相被鑫荣直接公布在网上,引起最后的轩然大波。
再看到厉泽御时已在电视屏幕上,是某台记者在簇拥的记者群里勇往直前,穿越人海将话筒和摄像机怼到了厉泽御眼前,成功拍到了他的黑眼圈和眼袋以及发际线上方几丝白发。保镖全力阻拦也没挡住热情的记者媒体给自己冲业绩的决心,只可惜厉泽御始终一言不发。
说什么呢?说高层因为涉黑、贪污、谋杀纷纷进狱,说底层承受不住鑫荣的打压濒临坍塌,肆友顺带围剿了剩余的房地产资源,没给他们留下丝毫后路。
他也说不了什么了,厉氏完了。
“这就,完了啊。”萧永慕围观一条接着一条刷新的热搜帖子,看着一个商业帝国从正值壮年到摇摇欲坠到轰然倒塌,速度之快,雷厉风行。
“还有股权分割资产抵押和债务清偿等一大堆后续问题,不过都是他们内部的事务,按旁观者角度,算是完了。”
“……夜葬雪复仇结束了,”萧永慕倒吸一口凉气,“我怎么感觉我后背凉飕飕的,有种已经被猎人盯上的感觉。”
“感情方面,这人属实难缠。”封从周也不禁感叹。
“是啊,根本找不到办法嘛!”萧永慕后仰叹气,“我翻阅了不少参考文献,一般这种情况下,大部分人都会找一个演员来演戏,表示自己投入了一段新感情。但根本行不通,首先我得对人家演员的安全负责,再次我都怕他兴致盎然地凑过来说他当男小三也可以。”
“所以你的参考文献是?”兰希越听越无语。
“霸总小说啊。”
“倒也符合这世界的调性。”封从周道。
“是吧,我就说,但找不到参考,没办法。尤其是他复仇也大差不差了,感觉转头就要来囚禁我,我心慌慌的。”
“你现在,依然坚定你不吃回头草的想法吗?”时隔半年,封从周又问了一遍。
“算是吧。但最近我总在想,我始终不松口的话,他这份痴缠能维系多久,不会是一辈子吧,我不会一辈子吃不到别的草了吧。”
“不要如此悲观,”兰希宽慰道,“万一他中途死了呢?”
“……大哥你还是这么会安慰人。”萧永慕笑了一声,“我已经想好了,如果他想对我来硬的,我就找准机会踹他裆。”
“……”
“……”
“我以为你说的这个硬是绑架呀之类的,结果听起来是下半身的事儿。”兰希后仰道,画面闪过,顿觉不忍直视。
“一样的啦,你不懂。”萧永慕耸肩。
但事实是,萧永慕也没分析明白。
复仇成功,只剩收尾,一天,两天,一周,两周,夜葬雪却一直没出现在他身边晃悠。
“他为啥不来呢?”兰希不解。
“这人欲擒故纵!好手段!”萧永慕大惊。
“按目的论的话,夜葬雪说过他的目标是让你不忘记他,而现在漫天舆论关于他,媒体新闻报导他,甚至你心神紧绷警惕他,根本忘不了,也就没有必要出现。”封从周理性分析了一番。
“这是不是钓系!好手段!”萧永慕大惊。
“有小道消息说鑫荣即将解体。”封从周低头看了眼手机。
“原来是苦肉计!好手段!”萧永慕大惊。
“解体?”他突然反应过来,张大嘴巴惊讶道,“什么解体,鑫荣资本也要塌了?为什么?他们最近完全蒸蒸日上啊!”
“苦肉计,好手段。”封从周道。
鑫荣资本日前开了股东大会,启动解体清算手续,尽快处理所有债务债权,各大业务板块也被拆分成十几业务部门分批出售,将于一月内有序退出市场,完成解体。
这么久不联系,原来是因为这个。
“是夜葬雪的决定吗?”萧永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据说是,他给我发消息,说让肆友下手快点,能从他们的解体清算中捞不少油水。”封从周沉默一瞬,将消息转发给萧永慕。
“这就实在很……”萧永慕托着嗡嗡作响的脑袋,盯着那几行字盯了一会儿,盯到眼前快出现重影。
“而且据他个人所说,他几乎算是'净身出户’,他名下的所有资产已全部变卖为鑫荣清还负债,除了那栋你曾经免费为他住的,他从中介手里买回来的房子和那个郊外的庄园牧场。”
“……”
“很有针对性,做一件事和我报备一件,PDF扫描件打包,股权转让协议和各类买卖合同及个人资产查询,都给我转了过来,你要不要。”封从周也是没话讲。
“这么麻烦你,他怎么不直接发给我?”萧永慕气不打一处来。
“你把他拉黑了吧。”封从周道。
“哦。”萧永慕才想起来。
“看这意思,他想要把自己搞成一无所有的样子。”封从周总结。
“不是,他疯了吧。”兰希不可置信。
“他一直疯,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萧永慕心累地叹口气,声音压得低低的,“我等他找上门来跟我说清楚吧。”
“苦肉计真是恐怖如斯啊。”萧永慕感叹。
一周后等来了夜葬雪的邀约,邀约前儿子凯撒前去牧羊。
倒是也没指名道姓让他必须来,但萧永慕想了想,还是亲自去了庄园。走近一些,一个人安静坐在庄园的大树下,戴着眼镜抱着厚重书本,专心致志求知若渴的模样。
装货。萧永慕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看小说呢?”他慢慢走过去。
“我计划考研。”夜葬雪推推黑框眼镜温柔一笑,笑出两个小酒窝,配合他的娃娃脸和顺毛,自己白T恤和浅色牛仔裤,真挺像一个男大学生。
“你在干嘛?”萧永慕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重复问了一遍。
“考研。”夜葬雪说,顺道露出了自己的考研真题,有涂改痕迹,不像作假。
“你这么……好学啊?”
“从学生开始做起吧,而且我计划转专业,去传媒。”夜葬雪说。
过载的信息量,萧永慕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接。
远处的牧场,凯撒飞得像一条黑色闪电,点缀着绿地上的洁白羊群,美好的像一幅画。每次来凯撒都是很开心的,城市没有如此充沛的运动量供它消耗多余的精力。
“为什么要这么做?”萧永慕没头没尾冒出一句。
“想抛掉所有过去,那些被仇恨隐瞒欺骗什么充斥的过去。我的过去虽然你了解,但是也太不堪了。所以有可能的话想换一种新的生活方式和面貌,比如如果那天爷爷和养父没有找到我,我可能会成为的模样。”
“所以你要重新开始。”
“和你重新开始。”
“为什么觉得你有拉上我的可能?”
“只是一个美好构想吧。有时候我也在想,如果我们的初遇完全是真,我是一个家境贫寒的大三学生被霸道总裁包养,没有后续那些纠葛我们的相处会是什么样。我考研的目的有一部分是这个,重新找回我的学生身份,之后的相处也是会用一点点心机的。”
“心机,比如没有处理的那栋房子是要唤起我和你的美好回忆?”
“不是这样的心机。这么说吧,我今天的心机在我的衣着装扮。你看这条牛仔裤,我坐着的话会不会显得我很大?”夜葬雪说。
“……”
“你大吧……啊不是,你学吧我走了。”萧永慕拍拍屁股就走,无语凝噎。
听罢的封从周和兰希同样无语凝噎。
“哇哦,你别告诉我你吃这套。”兰希挑眉。
“嘶……也不是吧,问题是……”萧永慕道。
“好的我知道了。”兰希说。
“唉唉唉我没说我吃,就是想到当初我知道他的反派身份,还仍然与他保持情侣关系的原因,就是因为我对和他的未来存有爱情构想,而我不甘心结束。”
兰希揉揉太阳穴,拍拍封从周,“反正从周你以后多看着点吧,我是没办法了,系统说我到时间了。”
“这么快你也要走了!”萧永慕瞬间什么情啊爱啊的都不纠结了,哇的一声哭出来,“你问问系统能不能带东西走,我给你揣兜金子啊……”
“咱是魂穿。”兰希无奈道。
“那你回去了,岂不是还要化身底层打工人?你都错过应届生最后的春招了!”
推书 20234-09-26 : 穿成病弱书生郎后》:[穿越重生] 《穿成病弱书生郎后》作者:旧酿【完结】晋江VIP2025-09-17完结总书评数:260 当前被收藏数:1876 营养液数:1117 文章积分:23,514,050本文文案:  简言之意外穿书,穿成个病病殃殃寄人篱下的酸腐读书人。  家里怕他早死,遂娶了个穷苦人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