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啾在废土种田养崽by饭仙

作者:饭仙  录入:09-28

二崽很是担心:“爸爸,肿么才能,留下雪银?”
陶秋摸摸她的脑袋,尽管觉得真相对崽子来说很是残酷,他还是如实道:“如果是以前,有冰库,只要不停电,就能留很久很久,可现在我们在野外,我们阻止不了春天到来气温上升,等小草发芽,雪人也要融化了。”
大崽其实也很舍不得这个他们共同堆起来的可爱雪人,但他还是跟着安慰妹妹:“冬天,雪人出现,春天,雪人离开,就像我们,会长大,不能不长大,也不能不让,雪人融化。”
三崽上前抱抱姐姐,奶声奶气道:“我们今年,冬天,再一起堆一个!”
陶秋也顺势道:“雪雪喜欢这个雪人,是因为它像故事里的雪人,也因为雪人是我们一起堆的,是不是呀?”
被裹成小雪球的二崽乖乖点了点头。
陶秋继续道:“所以呀,雪人融化了也没关系,只要我们还在一处,果子吃完了可以再种,雪人融化了也能再堆,不必惋惜已经失去的,会有新的更好的在未来等着你呢。”
想到以后年年都能跟爸爸和哥哥妹妹堆雪人,二崽果然立即就高兴了起来。
“我们要,开开心心,送雪银,回家!”
二崽的绿眸在太阳底下熠熠生辉,再配合上她那张笑脸,仿佛阳光也因她更灿烂了几分。
之后又下了几场小雪,不过一般都是第二天就化得差不多了。
春天的步伐来势汹汹,谁也无法阻挡。
雪化的这段时间,不止气温低,到处都是湿淋淋的,有种被浸泡在冰水里的清透湿冷感。
这夜陶秋睡得正熟,恍惚间却听见了一阵接一阵的嚎哭声。
一开始陶秋以为是做梦,直到怀里的崽子们也被惊到,在他怀里拱来拱去,等他醒后迷迷糊糊地问是谁在哭,听着好可怜,他这才集中注意力去听。
陶秋几秒后就确认了,这是狐鸣。
他本来想先哄崽子们睡,自己出去查看情况,可崽子们醒了后也很好奇,没有睡意,陶秋就带着他们一起了。
崽子们是鸟形,但陶秋还是给他们披了小毯子,他自己也穿上了厚衣服。
推开竹门,今夜的风不算大,但晚间气温低,一出去他们四个集体打了个哆嗦。
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那里正是狐狸山的位置。
狐叫声里包含悲戚与痛苦,没有具体意义,就是单纯的嚎哭。
这动静绝对不是一两只狐狸能发得出来的,而值得这么多狐狸为之痛哭的,恐怕就只有……
陶秋眼眸微睁,一时心绪复杂到了极点。
三崽用尖嘴拉了拉陶秋的衣摆,在他看过来以后问:“啾啾?啾啾?”
——它们为什么哭?发生什么事了?
陶秋蹲下身,对茫然的三个崽子道:“狐族的老族长死了,他对于狐族来说,就像我对于你们一样亲近重要,所以它们才哭得那么伤心。”
崽子们连赤狐都没见过,对老狐狸就更是没感觉了,但听见爸爸说狐狸们是因为像他们爱爸爸一样爱老族长,才为他痛哭的,他们以己度狐,也能理解他们为什么哭得这么惨了。
一家四口许久都没再说话,齐齐看着狐狸山的方向,眼神沉重。
即便早就知晓老狐狸活不久了,之前也见过他憔悴的样子,可陶秋还是觉得这一天来得让他猝不及防。
入冬前他和楼誉最后一次见面,楼誉跟他说了检测结果,基地那边表示愿意接受赤狐代替老狐狸被取材料。
他回来后专门去了一次山上告知他们,老狐狸还笑着跟他说了谢谢。
没想到那竟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晚冬初春的夜晚还是很冷的,站了一会儿后,陶秋就带着崽子们回去了。
被窝里的暖气跑了大半,陶秋搂着崽子们盖着被子重新取暖。
外面的哀鸣还在继续,他们一时都没什么睡意。
大崽枕着陶秋的胳膊,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后,冷不丁问了一句:“啾,啾啾?”
——爸爸,你会在我们前面死掉吗?
崽子不懂那些弯弯绕绕,说得十分直白,陶秋愣了一下才道:“如果按年龄算的话,我会走在你们前面。”
二崽三崽在哥哥问出这个问题后,也竖起耳朵在听,方才陶秋用他们去类比狐族和老族长的关系,难免会让他们把老族长的死亡,也联想到陶秋身上。
陶秋这么回答,就像是在他们心上插了一把刀一样。
二崽化出人形,扑进陶秋怀里,抱着他的脖子,像耍赖也像撒娇,“不要爸爸,死,要和爸爸一直,在一起。”
陶秋回抱住她,坐起身,也将大崽三崽搂进了怀里。
“爸爸明白,你们舍不得爸爸,爸爸也舍不得你们。”
他柔声细语:“可生老病死,就像四季轮回,这是自然的规律,谁也逃脱不了。”
眼见崽子们红了眼圈,一副马上要哭的模样,陶秋又赶忙补充道:“即便以后爸爸会走在你们前面,可现在你们还小,爸爸也还很年轻,等爸爸老死呀,还要过很多很多个春天,十个指头都数不清呢,所以不用为还没发生的事情感到悲伤,看看,我们家的宝贝儿们都要掉金豆豆了。”
陶秋边说边伸手去给三个崽子擦眼泪,三崽蹭着陶秋的手,哽咽着认真道:“啾啾,啾啾。”
——以后我要跟爸爸一起死,我们死都不分开。
大崽二崽也积极响应。
大崽:“啾啾,啾啾。”
——爸爸活多久,我们就活多久。
二崽:“跟爸爸躺在,一起,坟包包,长发发!”
对崽子们来说,死亡很恐怖,但他们具体又不懂恐怖在哪里。
是以在他们看来,死亡既可以像天塌了一般,值得哭上一哭,也可以如清风拂过般简单,能自然地讨论喜欢坟头长草还是长花。
陶秋没有向崽子们假设未来可能的种种变化,比如他们也许中途就分开了,又或者他们有了自己爱人和孩子,不能也不愿再陪他一起走了。
诚如他方才所说的,不必为还没发生的事儿提前焦虑,这份焦虑除了让当下的你难受,没有别的意义。
他笑眯眯地回应崽子们:“好啊,等爸爸快死了,我们就去挑一块好坟地,到时候像睡觉一样排排躺进去,再请人给我们盖泥土,在泥土上种花。”
二崽问:“我可以,让ta种我喜欢的,发发吗?”
陶秋道:“可以呀,我们自己的坟,我们想种什么就种什么。”
三崽:“啾啾,啾啾。”
——躺得地方要铺得软软的,睡得才舒服。
大崽:“啾啾,啾啾。”
——到时候还是爸爸躺中间,我们围着爸爸。
崽子们一鸟一句开始规划他们的坟要怎么建,连要带什么玩具什么吃食穿什么衣服都商量好了,说得不像去死,像是在春游。
陶秋失笑,由得他们闹。
直到夜深,外面狐狸的叫声慢慢停了,困意重新上涌,崽子们才窝进陶秋怀里,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又过了一段时间,晴天越来越多,阳光越来越温暖,门口的雪人融化得一点都不剩了,草地上冒出嫩芽,藏了一个冬天的变异怪物们也走出巢穴,开始觅食补充能量。
赤狐是第一个前来换作物的,用的还是野鸡和鸡蛋。
新一季作物还没种下呢,陶秋只能用冬天剩的跟他换。
对于老狐狸的离世,陶秋表示默哀,赤狐大抵是已经伤心过了,就算再提起,神情也还算平静。
“嗯呜呜呜……”
——老族长怕自己步绿蟒母亲的后尘,意识到自己快要不行了后,就让我和白狐提前杀了他,我们不忍心伤害他,他就说如果我们不杀,他就去跳崖,到时候我们连他的尸骨都找不到,我和白狐没有办法,只能照他说的做。
亲手杀死自己的父亲,赤狐白狐的绝望程度可想而知。
赤狐之所以跟他说得这么详细,大概也是因为需要一个倾吐的对象。
同族们的期待,在让他逼自己必须成为一个强大沉稳可靠的族长,他不能在他们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陶秋不是狐族的,跟他也算熟悉,当是半个朋友,跟他诉说正合适。
赤狐都恨不得把“你安慰安慰我”几个字刻在脸上了,陶秋也不好装瞎,于是对他进行了一番推心置腹的啾啾。
——老族长到最后都在为你们考虑,是位值得你们爱戴尊重一生的长辈,你和白狐正是因为爱他,才听从了他的吩咐,他不会恨你们,而是会因你们的懂事感到欣慰,你们可以尽情为他哀悼,但千万不要自责,自责反而是辜负了他的良苦用心。
这些话显然是说进了赤狐心坎里去,他眼圈湿润,对陶秋道:“嗯呜呜呜。”
——雪鸟,你真会说话,你是只好鸟。
陶秋这次也不调皮了,正经回道:“啾啾,啾啾,啾啾。”
——能让你开心点就行,你可得快点振作起来,整个狐族都需要你保护呢。
赤狐点头,眼睛又红了几分。
他要是生活在人类社会里,估计都要忍不住花钱给陶秋点一首《兄弟抱一下》,循环播放十遍了。
最后赤狐的心理得到了安抚,作物也换到了,回去的时候整只狐狸都是心满意足的。
看着赤狐明显轻松了不少的背影,陶秋摸摸下巴,心道自己上辈子或许该选的专业是心理学?
暖春时节,变异怪物无论为了活下去还是繁衍,都开始不遗余力地抢夺资源。
于是人类基地再次成为香饽饽,被迫开启了一年一度的保卫战。
一群从山那边而来,目的地是人类基地的黑鸦,路过陶秋的领地时似乎对山谷产生了一点兴趣。
不过还不等它们靠近,陶秋就变出最大体型,飞到空中弄死了几只领头的变异乌鸦。
其余乌鸦看他连体型最大的那几只都能弄死,意识到他实力非凡后,都吓得四处扑腾,乱了阵型,等仓惶逃出他的地盘,才又重新聚拢。
陶秋落回山顶,看着它们前往的方向,眸色沉了几分。
之后几天,光是从陶秋地盘这个方向前往人类基地的变异怪物就有三波,更别说还有其它的方向来的。
陶秋经常伫立在离基地最近的那座矮山上,静静地注视着远方,心里默默为楼誉祈祷,希望他能平安。
三个崽子站在洞口啄梨子,看着爸爸略显落寞的背影,小脑袋凑到一块小声蛐蛐。
大崽:“啾啾,啾啾。”
——那是人类基地的方向,爸爸又在想那个人类了。
二崽:“啾啾,啾啾?”
——听爸爸说有很多变异怪物在进攻人类基地,不知道那个人能不能活下来?
三崽:“啾啾,啾啾?”
——你们说他要是死了,爸爸会不会非常难过呀?
二崽:“啾啾。”
——肯定会的。
三崽道:“啾啾,啾啾,啾啾。”
——其实只要他不跟我们抢爸爸,可以来我们家住几天的,我们这么厉害,保护他也不是不行。

二崽三崽恍然大悟。
是哦,爸爸有了崽子的事情, 只有绿蟒和黑兔知道,要是邀请那个人类来,不就暴露了嘛。
三崽一顿啾啾。
——爸爸为了我们的安全考虑,才不想我们的存在被外界知晓, 或许他也想过把那个人类接出来,但想到我们会被那个人类看见,就放弃了。
二崽感动:“啾啾,啾啾。”
——我就知道爸爸最爱我们了, 什么人类都要靠边站的。
大崽却没有说话,他再次看向不远处的陶秋, 眼眸沉沉, 若有所思。
他觉得三崽说的有一定道理, 但不能完全解释爸爸不接那个人类出来的原因。
爸爸那么聪明,肯定能看出那个人类对他是不是真心的好,如果是真心的, 让他知道自己有崽了也没问题吧?
就像绿蟒姨姨和黑兔叔叔, 现在不还是爸爸的好朋友,跟他们三个也相处得很好吗?
爸爸不接那个人类出来, 要么是那个人类不愿意, 要么就是爸爸有什么秘密,是暂时还不能让他知道的。
大崽猜的没错,陶秋明知前一年春天,人类基地遭受了好几波进攻,可他还是没有在最后一次见面时, 邀请楼誉留下来。
孩子只是其一,最主要的是他清楚楼誉不会答应。
楼誉与他不同,楼誉是真正的人类,生在这个时代长在这个时代,之前的身份还是军人,守护人类是他的职责,并且他本人的性格也是勇敢正义很有责任心。
看他队友和基地其他人对他的态度,就能明白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让他抛弃队友和整个基地的人,躲在外面独自苟活。
如果楼誉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当初就不会独自引开变异野狼,也不会在那天遇见他。
性格决定命运,这句话有时候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哪怕陶秋能用感情强硬地留下他,陶秋也没这么做。
他们的爱情需要互相理解,也需要互相尊重。
人类基地那边,也的确如陶秋所想的那样无比艰难。
今年来的变异怪物比去年更多,基地各个方向都需要支援,楼权这个总指挥官忙得脚不沾地,楼誉也没好到哪里去。
作为基地目前唯一能够战斗的异能者,他奔波于各处战场的前线。
考虑到异能用尽后需要冷却时间,可变异怪物却不会等他,每次使用异能前他都要观察局势深思熟虑,尽可能将异能都用到关键处。
身心俱疲四个字最能形容他此时的状态。
几个队友也没闲着,几乎是每天都在外奔波,为保护基地而努力。
变异怪物一波接一波地来,人员伤亡惨重,武器消耗量也极大。
卫星基地没有生产热武器的条件,基本都是从中央基地购买,尽管楼权是楼家的人,可他跟楼家的来往也是基于利益的,钱没给够,或者没满足人家的要求,照样卡你脖子。
冷着脸挂完电话,楼权把通讯器丢到旁边,没忍住骂了句脏话。
清楚每年春天都要遭此一难,楼权去年年底就花重金囤了一批武器,没想到这次变异怪物攻势这么猛,武器库快要见底,他想再购置一些,对面却坐地起价。
他们给的价格超出了过往价格的五倍,一看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想要的不是钱,而是其它东西。
几次通话中,他们都提到了楼誉的名字,虽然没有明说,可楼誉的特殊之处,双方都一清二楚。
即便得不到楼誉这个人,至少也要从他身上捞到点有价值的玩意儿。
楼权揉了揉太阳穴,沉思了十分钟,然后叫来副官,让他把楼誉请来。
楼誉最近忙得很,打他的电话他不一定能接到。
楼誉被找到时刚执行完一项救援任务,地下变异怪物入侵,引起地动地陷,建筑物垮塌,里面的人不是被变异怪物吃了就是被房屋碎块压住。
杀死变异怪物后,楼誉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进行抢救,可幸存者仍渺渺无几。
副官第一眼差点没认出楼誉来,如果不是那身制服,看着跟乞丐真没什么区别了。
废墟里来回无数次,满头灰尘,脸上都是脏印子,手上脸上那些血不知道是变异怪物的还是他或者别人的,整个人像是在地上打过滚一般,很是狼狈。
可那双泛着紫色的眼眸始终清明又坚定,他的神情不像其他救援人员一样丰富,只是紧抿薄唇,像是要把所有苦都咽下去,从头至尾都没停下过帮忙。
他和队友们正准备离开,听副官说楼权在找他,也没多问就跟着走了。
楼权从不会莫名其妙叫他过去,更何况还是在这种时候,定是有什么紧急的要事。
不出所料,楼权告诉他,楼家那边想要他拿出稳定和增强异能的方法,不然就不把武器卖给他们。
关于武器的制造和售卖,中央基地那几家多少都沾点,但规模最大数量最多的仍是楼家。
楼权即便想绕过楼家,向其它几家购买,可双方需要各种协商,非常浪费时间,他们根本等不起。
并且楼誉的特殊在中央基地几大家族间都传遍了,其它几家未必没有这个心思。
楼誉直接道:“我没有撒谎,我的异能可以稳定下来,大概率就是因为体质特殊,就算有外部因素,我也不知道,如果他们能查出来,对我来说也是好消息。”
在中央基地被判定为残次品时,楼誉也以为自己快要死了,所以才会那么匆忙又决绝地复仇。
最初他带着队友们投靠楼权所在的基地,尽心尽力帮他办事,也是想着希望楼权能念点旧情,在他死后给他的队友们一个容身之地。
异能的稳定是自然而然发生的,说实话,楼誉自己也很懵。
楼权问:“那异能增强呢?”
楼誉道:“常用常练,中央基地那么多觉醒得比我更早的异能者,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楼权盯着楼誉的眼睛,楼誉毫不闪躲,正直坦荡。
楼权道:“你也知道我们基地里有不少几家的眼线,你使用异能的时候有很多人盯着记录,那边来电话说,你异能的增强不符合常规,快得有点过分了。”
异能者已经出现好几年了,并且基本都集中在中央基地,研究员们肯定将他们里里外外都研究了个透彻。
他们说楼誉异能变强的速度不正常,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楼誉没有辩驳,反问了楼权一句:“你希望我告诉他们吗?”
楼权不语。
楼誉:“我说句实话,如果我告诉了他们,一来他们不会再让我留在永安基地,二来我自己也会离开,我即便流浪死在野外,也不会让他们抓回去。”
别人不知道,楼誉却是清楚自己异能可以大幅度增强的原因。
最明显的一次是他跟陶秋共度一夜后,被队友们带回基地,他醒来后就发现自己的异能变强了。
那夜他起了高烧,记忆有点模糊,可他隐约记得陶秋喂他喝了什么,楼权觉得应该是那种液体的效果。
能有这种奇效,那种液体应该很珍贵,所以后来即便回忆起来了,他也没有问过陶秋。
以他和陶秋的感情,他要是提了,陶秋肯定会给他,但他没有开口。
第二次也跟陶秋有关,那就是吃了陶秋给他的作物以后,他的体质显著增强,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对异能的使用愈发自如。
作物的作用是夯实基础,效果没有那种液体好,需要他勤学苦练才能慢慢起效,但速度也依旧比别的异能者要快一些。
楼誉当时才觉醒异能没多久就离开了中央基地,并不清楚其他异能者的实力增长有什么规律。
在随时会毁灭基地的变异怪物面前,他不可能隐藏实力,被眼线看见后告知那边,他也毫无办法。
楼权并不介意楼誉这番像威胁般是话语,只是平静地问:“那武器不要了吗?”
“要。”楼誉道:“你就按我说的告诉他们,异能稳定是体质特殊,异能增强是多练多用,他们不是喜欢研究吗,抽一管我的血,还有我写的练习心得,这两样问他们要不要,要就正常跟我们交易武器。”
楼权考虑了几秒,觉得这点筹码应该够了,就让楼誉先下去休息,等他跟那边谈妥了,再告诉他结果。
楼誉一走,楼权就给那边去了电话,把自己和楼誉计划好的说辞都讲了出来。
那边也是说要再商量商量,稍后给他答复。
楼权不着急,他有自信那边会同意。
果然,不到半个小时,对方主动来了电话,说他们接受这次交换。
目的达到,楼权脸上的凝重之色却没消退多少。
上次是楼誉的资料,这次是楼誉的血和练习心得,下次下下次又要用什么才能满足得了他们的胃口呢?
他是不可能把楼誉让出去的,那以后就势必还会被刁难。
他这几年大力扶持博士他们研究试剂,就是不想再在这种刚需上受制于人。
可觉醒实验的结局并不理想,如今永安基地的境况,比起之前也没进步多少。
尽管对比中央基地的实验数据,他们牺牲五十二人得到一个异能者,哪怕只是残次品,也是非常不错的成果了。
可之前就说过,他们没那个底气跟中央基地比较。
一滴水落在人身上只能打湿一小片皮肤,落在蚂蚁身上,却能要了它的命。
楼权在积极为永安基地寻找出路,可前方一片漆黑,他自己也快被黑暗淹没了。
一个多月后,变异怪物潮终于退去。
基地被毁的地方要重建,伤亡的人员要安置,方方面面都要钱要人要物,楼权一天开不完的会,打不完的电话,签不完的文件。
人瘦了,脾气也暴躁了许多。
“楼誉呢?这事儿让他去办。”楼权单手撑着额头,眉头拧得死紧。
副官小心翼翼道:“楼队长还在住院呢,他被变异植物攻击,腹部洞穿,差点就没命了。”
楼权闻言愣住,他最近太忙了,都不知道楼誉受伤了。
“他还好吧?”
副官道:“及时送医院抢救了,失血严重,不过他是异能者,自愈能力强,还是撑过来了。”
楼权叹了口气,道:“我这几天没空,你带点礼物替我去医院看看他吧。”
副官答应:“是,待会儿我下班了就去。”
其实楼誉已经进医院半个月了,目前可以下地活动,就是还不能干力气活。
当时的情况是,变异植物入侵,他用尽全部异能杀死一波进攻的怪物后,被人扶到旁边休息。
在楼誉和其他战士的努力下,怪物主力军都被消灭,只剩几波残留的小怪,即便没了他,其余人也能解决。
因为怪物从前方来袭,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前面,楼誉靠坐在车边,休息的同时也没放松警惕,一直在观察四周。
他那会儿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没想到真碰到了意外。
一种长着锯齿叶子的不知名植物居然有伸缩体型的异能,从角落潜逃至内围后,默默躲在车底下,寻找时机攻击。
一个离车子最近的士兵成了它的目标,士兵在集中注意力对付前面的变异怪物,完全没有注意到侧后方,而锯齿叶怪物就躲在侧后方的车下面。
那辆车的底盘很高,足够容下一个人,停的位置也比较巧,很接近战场,所以才会被怪物选中。
楼誉猜怪物当时的打算是想将士兵先拖到车底,然后借着车子的掩护逃回战场。
它算盘打得很好,可惜碰见了楼誉。
在它突然身体膨胀,并且伸长带锯齿的叶子,准备洞穿士兵的身体,将人卷住,再把人带走时,楼誉冲上去将那人扑倒了。
可士兵没事,楼誉却被刺过来的锯齿叶子从背后洞穿了腹部,要不是其他人反应快,及时击杀了变异怪物,差点就换成他被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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