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啾在废土种田养崽by饭仙

作者:饭仙  录入:09-28

“咔嚓!”
有东西碎掉的声音。
“滋——”
蜘蛛发出哀嚎,它不顾身上的压力还有被绑住的前后肢,开始狂躁地甩动翻滚起来。
黑兔在背上站不稳,是最先滚下去的,赤狐和绿蟒紧缠住不放,蜘蛛不断地滚动碾压,不止是他俩,旁边被蛛网困住的变异怪物们也受了伤。
风越来越大,陶秋也跌跌撞撞被迫降低高度,要不了多久就要落到地上了。
正在变异怪物们以为他们要全军覆没时,狂暴中的巨型蜘蛛不知为何忽地停了下来。
紧接着,它开始嘶鸣嚎叫,仿佛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绿蟒和赤狐意识到了什么,共同将无力再对付他们的蜘蛛拖到了离大家远一些的地方,然后放开尾巴和身体,往两边跑去。
三分钟后,在陶秋坚持不住,狼狈地坠落到地上时。
“嘭——”
蜘蛛的身体冷不丁炸开,哗啦啦,残肢血肉如同暴雨般四散降落,飞得到处都是,以蜘蛛为圆心,形成了一个扇形的血色图案。
黑兔他们都被吓傻了,呆呆地看着那个方向,一时连眼睛都忘记眨了。
怎么……怎么就爆炸了?
只有被蒙住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陶秋在那边喊:“啾啾?”
——怎么了怎么了?
听见他的声音,黑兔他们醒过神来,赶紧跑了过去。
一番折腾后,陶秋脸上爪子上的蛛网都被剥开了。
残留肯定是有的,但至少不影响行动了。
陶秋看着蜘蛛爆炸的地方,听黑兔说了方才的情形,一时竟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绿蟒拖着伤体,对众变异怪物道:“嘶……”
——暴风雪要来了,先回去。
狂风呼啸,雪花飞舞,即便是强大如他们,也不敢在这种天气下待在空旷的野外。
这次围攻蜘蛛众变异怪物有伤亡,但蜘蛛死了,这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走之前,陶秋抓起了半截蜘蛛的前肢。
黑兔看见,有些惊恐地问:“吼?”
——你不会是想吃吧?这么诡异的变异怪物,可不能乱吃,万一吃坏肚子怎么办?
他一出声,其它变异怪物都看了过来。
陶秋解释道:“啾啾,啾啾。”
——我不吃,我就是拿回去看看。
之前如果有强大的变异怪物死了,它的尸体肯定会被其它变异怪物分食,可这只蜘蛛从出现到行为再到死法都太过异常,它们可不敢吃。
这会儿大家都忙着回家,不管雪鸟说的是不是真实想法,都跟他们无关,反正吃了如果出问题,死的也不是他们。
黑兔:“吼。”
——我之后会问他们的,你要是吃了,我一定打你一顿。
“他们”指的自然是崽子们,这里变异怪物多,黑兔不方便直说。
陶秋有点想笑:“啾啾。”
——知道了。
众变异怪物分开时,绿蟒和赤狐看着雪鸟腹部血肉模糊的伤口,都忍不住为他担心,不过发现已经止了血,知晓他的自愈能力强,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又都放心了一点点。
嘱咐陶秋要照顾好自己后,变异怪物们也离开了,黑兔是最后走的,一步三回头,见陶秋看起来确实像能扛住的,这才真的走了。
陶秋带着蜘蛛的断肢,狼狈地飞回了山谷,直到站在了山洞的平台上,他才吐出一口气,轰然倒下。
崽子们听见动静后急匆匆跑了出来,看见浑身是血的陶秋,先是愣了一秒,紧接着狂奔过去,扑到了他的身上。
二崽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爸爸爸爸,你怎么了?”
大崽满脸惶恐:“血,全是血。”
三崽眼泪扑簌簌往下掉,抱着陶秋的脑袋,喉咙像是被石头堵住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陶秋歇了一会儿,身体恢复了些力气,他强撑着变成人形,将哭成泪人的崽子们推进山洞,又不顾伤口再次崩开的疼痛,用力将竹门关上。
鲜血滴滴答答落到地上,陶秋的脸色惨白如纸,像是随时都能晕死过去。
崽子们扶着他进去,陶秋变回鸟形,蜷缩起身体,伏倒在火堆边,再也忍不住了,开始哼哼。
“我靠,真它老祖宗的疼……”
为了在众变异怪物面前装没事,他一直强撑着,实则已经痛得灵魂都扭曲了。
三个崽子依偎在他身边,眼泪跟断线的珠子般,不停顺着脸颊往下淌。
三崽抽抽几声,可怜巴巴地道:“爸爸,怎么才能让你不疼啊,对不起,我不会,呜呜呜……”
二崽抽抽搭搭:“吹吹,会不会好一点?”
大崽哽咽:“吃果果呢,有没有用?”
崽子们暂时没空去追究陶秋受伤的原因,他们现在只想让他不疼,让他能快点好起来。
至于陶秋会不会死?
崽子们相信爸爸,爸爸这么厉害,才不会死掉!
陶秋没力气一一安慰他们了,只能虚弱地道:“没关系,爸爸睡一觉就好了,不骗你们,你们乖乖的,自己吃饭自己休息,等爸爸醒了再告诉你们我出去后都发生了什么,好不好?”
他说睡觉有用,二崽一边哭一边连忙去盖他的眼睛。
“爸爸别说话了,快睡觉,我们会听话,会很乖的。”
“……”
好吧,是他啰嗦了。

中央基地, 沈家某个研究所内。
二楼深处的一个房间里,痛苦的哀嚎声穿透房门,传遍了整个楼层, 听来令人胆战心惊、背脊发凉。
这里本是科学的摇篮、学术的基地,代表着人类的文明与希望,此时却沦为某些人实施私刑的场所。
这个研究所的负责人站在走廊上,听着逐渐拔高又越来越微弱的惨叫声, 短发和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半小时后,一个身着军装的男人缓步走了出来,他神情冰冷如冬日飞霜,狭长的眼眸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高傲, 甫一靠近,他身上令人不安的血腥气就像他本人一般, 强势地入侵了别人的嗅觉。
男人身后还跟着两名下属, 手上都沾着血, 看来方才负责动手的是他们。
男人在负责人面前停下,冷冰冰的语气里满是嘲讽:“将反对派的人招进来后委以重任也就罢了,可以当他是太会伪装, 但他将样本偷运出去, 还将全部研究资料都毁了,你们居然隔了一个月才发现, 精彩, 着实是精彩。”
说着,男人还鼓了两下掌。
负责人吓得腿软,差一点就要跪下了,他想解释,可话卡在喉咙里, 怎么都说不出口。
因为他知道即便他舌灿莲花,事情的结局和他的结局都已无法挽回了。
男人继续道:“人已经死了,嘴倒是挺硬,什么都没问出来,不过这个意外既然发生了,总要有人出来承担责任的,你说谁最合适呢?”
负责人咽了咽口水,颤声道:“都、都是我的错。”
他玩忽职守,造成那么大的损失,在事发的那一刻他就清楚自己活不成了。
如果主动承认,死他一个,他的家人还能保全。
“非常好。”男人微笑着夸奖,“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下辈子多注意吧。”
说完,男人就带着下属,如来时那样高高在上地走了。
负责人再也坚持不住,瘫坐到地上,揪着头发,眼角流出了悔恨的泪水。
他历经千辛万苦才爬到这个位置,最终也因为自己尸位素餐,连职位和命一起丢了。
之前永安基地的博士们就说过,最开始人类起过培养变异怪物为自己所用、让它们去与野外的变异怪物厮杀的念头,并且认真实行过。
但变异怪物野性难驯,跟养宠物可不一样,吃人仿佛是刻进它们基因里的东西,即便是将它们从小养到大的研究员,也是照吃不误。
人们发现驯养不了变异怪物,才放弃了这个计划,转而去研究觉醒试剂。
当然,这只是放在表面上给人看的,实际中央基地比较有实力的几个家族,至今都没有放弃过对变异怪物的培养。
人类从古至今,从现实到文学,都喜欢立自己为主,培养一只猛兽宠物或者坐骑,来证明自己是个强大有魅力的人类。
这一特点完美地继承到了今天,更何况如果能像养狗养猫一样,将变异怪物驯养得对自己服服帖帖,不仅有面子,更是能够保命。
可惜的是,哪怕几个家族从未放弃过这个计划,但一直都没有成功。
即便如此,他们对这个计划仍旧抱有极大的热情。
沈家做出觉醒试剂后,对培养自己的变异怪物这个项目反而投入得更多了。
他们的设想是:培育出听话的高等级变异怪物,就将它当作武器,提升自己在人类社会的地位;不听话的低等级变异怪物直接杀掉,不听话的高等级变异怪物用来当觉醒试剂的材料。
想从野外的高等级变异怪物身上获取材料,每次都要耗费巨大的人力和物力,如果自己有一个材料库,那得省下多少资源啊。
他们的最高要求一直没有实现,因为高等级变异怪物都会开灵智,有了灵智,又怎么会对被它们视为食物的人类俯首称臣。
至于低等级变异怪物,能力弱,脑子也笨,一天只会咬人和吃喝拉撒。
退而求其次,为了觉醒试剂能多一些研究材料,研究员们开始尝试培育一种成长迅速、实力强大,脑子还笨的高等级变异怪物。
最初都以为这只是个设想,没想到最后还真误打误撞被他们研究出来了。
那是一窝巨型白蜘蛛的卵,第一批孵化出来的上百只蜘蛛,成功活下来的仅有三十只,其中符合要求的又只有十只。
它们吃着研究员们养的大肉虫,成长速度比大灾难前的速成鸡还快,一周就能达到体型和实力的巅峰时刻。
唯一的缺点是,这些蜘蛛很容易得那种变异怪物才会有的疯病,十只有八只最后都会这样。
不过还剩下两只,足够负责人拿去给上头邀功了。
负责人其实文化水平极低,算是研究所一群文化人里的文盲,坐上这个位置,靠的是钱路和人脉。
所以他除了抢功劳和压榨研究员们外,正经的工作是一点都不会。
那个叫小王的研究员不仅聪明,还很会谄媚负责人,天天在他跟前拍他马屁。
负责人一个高兴,就将他调进了当时风头正盛的白蜘蛛研究组,还让他担任自己的传话筒和眼线,传达自己的命令,监督对他有些不服气的组员们。
原组员们一个个被排挤走,小王成为了这个组的老大,又招了一群跟负责人一样的酒囊饭袋进来。
研究白蜘蛛的工作由小王全权负责,他告诉负责人,平时就过来巡检一圈就行,其它繁琐的事儿都交给他去办。
等项目成功,需要有人去给领导汇报的时候,才用请他这个重量级的人物出场。
负责人想着可以偷懒还能轻轻松松揽走功劳,也就答应了。
谁料小王做这一切都是在演戏,他卧薪尝胆,目的就是为了毁掉白蜘蛛这个研究成果。
结果也如他所想,成功了。
样本全部消失不见,谁都不知道是被小王毁了还是丢了或者藏起来了,之前的数据也遭销毁,后面再想要研究出相同特质的变异怪物,跟从头再来也没什么区别了。
小王是反对派的人,反对觉醒试剂和异能者。
反对派的人认为,成为异能者后,就不再是纯粹的人类,跟变异怪物差不多了。
更何况研究觉醒试剂不仅要投入大量财力,觉醒实验的死亡率也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等于是拿一堆人命去填一个深渊。
而参与觉醒实验的,又大部分都是军人。
培养出一个合格的军人要花费多少资源大家都清楚,军人们该做的是保护人类和家园,而不是为了一个微小的可能,就将生命这么无意义地投入进去。
从觉醒试剂的存在公布那一刻起,反对派就出现了,近两年声势愈发浩大,也慢慢从底层渗透到了中高层的人群间。
特别是出现异能者伤人等负面新闻时,他们就好似过年了一般,恨不得摇旗呐喊,告诉全世界异能者的可怕和危险。
上头组织人抓了几次,效果都不理想。
这次反对派的人居然混进了研究所,这是许多人都没预料到的。
军装男人来到沈家老宅,在书房里向管理研究所这块业务的沈家二少爷汇报了审问结果。
之前他对负责人说什么都没问出来,其实是假的。
小王最后撑不住严刑拷打,还是招了几句话。
他的同伙是研究所的清洁员,他们怕被发现,不敢在研究所里销毁样本,就让同伙把样本带了出去,只是他也不知道同伙是怎么处理那些样本的。
同伙在事成后就辞职离开了研究所,小王为了掩护他,才选择留下来。
小王只提供了这点线索,最后是活活痛死的。
他们查到了同伙的住所,但等找过去时,早已人去楼空。
合理怀疑,同伙可能离开了中央基地。
沈二少听完,猛地锤了一下桌子,骂了句脏话。
军装男人严格来说是沈二少父亲的人,这次被派来协助沈二少查案的,所以即便沈二少发了火,他也没有半点惧怕的意思。
沈二少心里恼怒,稍微恢复些理智后,还得客客气气地把军装男人送出门。
等男人走远,沈二少关上门,阴恻恻地骂了句狗东西。
什么都没查到,废物一个,还敢在他面前摆谱。
沈二少虽是现任家主的二儿子,却不是原配的孩子,而是外面的情人生的,沈家主见他年幼时就表现出了比较过人的才智,这才将他接回了沈家。
沈家主为了稳固沈家在中央基地的地位,本着对概率学的强烈认同,觉得只要孩子够多,总能找出几个有大本事的来帮他管理和壮大沈家。
原配生得太慢,那就去外面找情人生,沈二少的母亲只是众多情人中的一个而已。
原配有三个孩子,两男一女,分别是沈大少、沈四少、沈七小姐。
只有被认回沈家的才能有排行,如今沈家共有七个孩子。
沈二少回沈家后,一直被原配的孩子打压,并不怎么受重视。
但他聪明,会经营,后面才能在原本的沈家研究所总负责人沈四少被楼誉暗杀、原配一家忙着哀伤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沈家主手中要来了研究所的管理权。
说心里话,在这点上,沈二少还是挺谢谢楼誉的。
如果没有他杀死沈四少,自己不知还要等多久才能坐上这个位置。
不过如今的沈二少对楼誉没有感激,只剩恨意。
他没想到,楼誉一个残次品异能者,在离开中央基地后,不仅成为了目前唯一一个成功存活的残次品,稳定下来的异能还在以近乎飞速的速度成长着。
当初他收到这个消息,本都劝服父亲,要将他从永安基地抓回来研究了。
可楼家却横插一脚,制止了他们的计划。
后来他听说楼家借着跟楼权做交易,从楼誉那边拿到了不少好东西。
当初就是因为楼誉搞事,沈家才不得不将觉醒试剂的研制方法分享给另外几家。
沈家人都恨透他了,巴不得他早点死,几次示意永安基地里的那些眼线弄死他,结果都没有成功。
楼家明面上已跟楼誉断了关系,但到了关键时刻,还是会跳出来维护他。
而且从楼誉那边得到的稳定异能的方法,楼家也不愿意交出来,其它几家想跟楼权做交易去换取,楼家也会各种阻止。
他们姓楼的真是一个比一个气人。
沈二少苦恼地拍了拍脑袋,这次事故他该怎么跟父亲交代?原配和其他几个情人的孩子,肯定又要趁机出来闹事了。
该死的反对派!怎么都跟楼誉一样爱祸害人!
“阿嚏!”
刚从外面进入暖和的屋内,楼誉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柳祈安正巧路过,见状连忙往后退了两步,一副很防备的样子。
“队长你不会是感冒了吧?昨天一副蔫巴巴的样子,今天又打喷嚏,可别传染给我。”
楼誉心里想着事,懒得理会他的耍宝,道:“闲得没事就去院子里铲雪,看路上的雪都堆得多厚了?”
柳祈安怂了:“外面多冷啊,而且我昨天才扫过,今天轮到约翰了。”
怕再惹楼誉生气,柳祈安连忙溜了。
楼誉去厨房倒了杯热水,回到客厅沙发处坐下,脸上的表情有些阴郁。
倒不是基地里出了什么大事,单纯就是他心情不好。
昨天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心里不安得很,像是有什么他不知晓但跟他有关的坏事发生了。
考虑到基地里一片祥和,他最先想到的就是野外的陶秋和崽子们,猜测是不是他们遇见了什么意外。
可是冬季要离开基地太困难了,先不说他该怎么涉过高及他腰部的雪去到陶秋的领地,就说如果没有十万火急的情况,即便是楼权,也不能轻易打开基地的大门。
更何况什么出意外了都只是楼誉自己的猜测,没有实际证据,哪怕他和雪鸟关系匪浅,楼权也不会答应他的请求。
楼誉叹气,盯着杯中飘起的缕缕雾气,眼眸里满是忧虑。
“电视剧里说了,多喝热水,对身体好。”
山洞里,三崽捧着装着热水的竹杯,放进了陶秋的手里。
经过一晚上的修养,陶秋胸腹的伤口已经结痂,最多再过两天就能完全好起来了。
睡在地上到底是不舒服,陶秋变成人形,想用白雪将身上的脏污洗干净再回床上睡觉。
可崽子却不同意他用冷雪搓澡,强硬地将他按坐到板凳上,说要烧热水给他洗。
三崽倒来热水,二崽端来他们自己煮的红薯和肉肉,大崽则在另一个灶上烧洗澡水。
陶秋进食喝水,二崽三崽就站在他面前,盯着他胸腹处那个比大碗口还大的新伤疤看。
两个崽子眼里又蓄满了泪水。
他们平时练习捕猎,被弄伤一点点都痛得不得了,爸爸的伤口那么大,肯定要比他们痛很多很多倍。
昨晚他们三个没有回床上睡,而是紧紧依偎在陶秋的身旁,半夜都被惊醒了好几次。
虽然说不相信爸爸会死掉,但潜意识里还是有那么一点担忧,所以会害怕他睡着睡着心跳就停了,身体也会逐渐变冷。
幸好直到天亮陶秋醒来,他的心跳都一直很有力,身体也非常温暖,伤口也逐渐愈合了。
崽子们本来蛮开心的,可看见陶秋的伤势,他们又止不住的心疼。
陶秋放下碗,将两个小哭包揽进怀里,抽出纸巾轻轻帮她们拭去眼角脸颊的泪水,小孩子皮肤嫩,这会儿都被她们自己擦得泛红了,再擦几回怕是都要破皮。
陶秋柔声哄道:“乖乖,不哭了不哭了,眼睛都哭肿了,爸爸看了心里难受。”
二崽抽噎道:“对不起,爸爸,我控制不住,眼泪不听话,自己要掉下来。”
三崽也道:“抬头看天也不管用,还是会哭出来。”
“嗯嗯,爸爸知道的,你们都是听话的乖宝宝。”陶秋摸摸她们的脑袋,笑着道:“那我们说点开心的事情,心情好了就不想哭了。”
三崽吸吸鼻子:“什么开心的事情?”
陶秋道:“爸爸给你们讲个笑话好不好?”
连正在烧火的大崽都看了过来:“什么笑话?”
陶秋咳嗽两声,一脸认真地开始讲:“话说某天,有一只黑兔子路过湖边,看见一只小羊要跳湖,黑兔子过去阻拦,说了一句话,小羊听完,不仅没有回心转意,反而立即就噗通一声跳进湖里把自己淹死了。”
三个崽子一脸懵,大崽问:“黑兔子说了什么?”
陶秋摊手:“爸爸也不知道。”
“啊……”二崽噘嘴,拽着陶秋手撒娇,“爸爸你一定知道的,你就告诉我们嘛~宝宝求求你啦~”
陶秋说:“我是真的不知道。”
三崽若有所思:“黑兔子,这个黑兔子指的是黑兔叔叔吗?”
这个笑话本来就是陶秋瞎编来让孩子们转移注意力,别再因为他受伤而难过的,根本就没有答案。
不过为了不让崽子们继续缠着自己问,陶秋心道兄弟对不起,只能牺牲你了。
“对,是你们黑兔叔叔。”
二崽惊喜:“那黑兔叔叔,一定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陶秋忍笑:“他肯定知道的,到时候他来,你们可以问问他。”
陶秋想着等黑兔下次来还要再过几个月呢,时间久了,崽子们大概就忘记了。
小插曲过后,崽子们心情明显好了很多,等烧好热水兑成温水,崽子们一人一张小手帕,仔细地给陶秋擦洗起了身体。
陶秋本想自己来的,但崽子们不同意。
“之前都是爸爸给我们洗澡,现在爸爸受了伤,就该换我们来给你洗。”
这话听得陶秋很是感动,大冬天的心里暖洋洋的,也就接受了崽子们的好意。
崽子们很细心,都是把帕子拧干水才去擦洗那些血污的,没有把水弄到伤口上。
忙活半天,崽子们出了一脑门的汗,陶秋身上也干净了。
陶秋给他们洗了脸,带着他们躺进了被窝里。
陶秋看得出来,崽子们脸上都有疲惫的神色,应该是昨晚因为担心他没有睡好。
“爸爸给你们讲个睡前故事,然后我们一起补觉,好不好?”
崽子们自觉睡在陶秋身边,怕压到他的伤口,都没敢往他怀里靠。
闻言,二崽高兴道:“好呀,我喜欢听爸爸讲故事。”
崽子们爱听陶秋讲故事,不止是因为陶秋讲得好听,更是因为陶秋如果能讲故事,就代表着他们都处在一个较为安稳的环境内,就像现在,而不是昨天那样的惊心动魄。
这无意中给与了崽子们满满的安全感。
半小时后,听完故事的崽子们已经陷入了睡梦之中,看着他们恬静的睡颜,陶秋的困意也逐渐上涌,在崽子们气息的包裹下,沉沉地睡了过去。
自愈能力在他睡觉时能更好地发挥作用。
一周后,陶秋的伤已经完全痊愈,连点疤痕都看不见了,像是根本没有受过伤的样子。
等风停后,他去领地里转了一圈,目的是告诉某些隐藏在暗处窥视的家伙——我还活得好好的,你们早点打消杀我抢地盘的念头吧。
今年的滑雪活动,个子长大了些的崽子们玩得更加自如,不仅经常独自坐着滑,也敢像陶秋那样,踩着两根竹片片就冲下山坡了。
陶秋在旁边帮他们录像的同时,也时刻注意着他们的安全问题,确保每个崽子既能玩得开心,也不会受伤或者被惊吓到。
晚上三个崽子围着手机看白天的滑雪视频,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自己的失误和高光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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