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对我蓄谋已久by飞翔的大鹅

作者:飞翔的大鹅  录入:09-30

他当然知道这个傅总是谁,看他和那个少年亲密的样子,杨包麟突然有种要完蛋了的感觉。
傅观新一摸尹秋,被过高的温度灼了下掌心,再摸额头,果然是在发烧。
尹秋昨晚在水里泡了一夜,也没有好好休息,这会儿已经算是在强撑着了。
发着高烧的脑子有些不清醒,尹秋愣愣地抬头注视着眼前的人,似乎还没回过神来。
他眼尾泛红,两颊也泛起潮红,就这么直直地看着人,让人觉得他眼中似有水雾。
傅观新眼神都软了下来,他正要把人先带走,就感觉袖子被人扯了扯。
“我的相机,你送我的相机……”尹秋细白的手指搭上来,“他们还没还给我。”
刘维青跟在这个傅总后面出了酒店大门,想到刚才杨包麟灰败的眼神,他终于松了口气。
他手里紧紧握着录音笔,虽然辛苦拍的照片都没了,但这也是有利的证据,排水工程就建在那里也跑不了,这可是个大新闻。
而且是他们报社独家。
“小秋,先喝药。”
尹秋把拿回来的相机放在一旁,傅观新侧坐着,把胶囊递到他嘴边,尹秋乖巧张嘴含了进去,用温水送服。
体温计夹了一会儿,傅观新拿出来查看,高烧39度。
文祈坐在副驾驶低声对电话说着什么,挂断电话后转过身有些为难地说:“傅总,云合市的伤患太多了,各家医院的医护和病房都很紧张……”
尹秋喝了药就安静地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傅观新凑近了些,仔细擦掉他唇角残留的水渍,确定人已经睡着了。
“那就回京城。”他把人揽过来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压低声音:“现在就回。”
“是。”
云合市道路瘫痪,又因为天气原因,航班也都停掉了,傅观新是乘直升飞机来的。
他给睡着的尹秋带上耳塞,隔绝噪音,走到外间打电话安排后续的处理。
文祈被他留了下来,代表他协调各方。
大床上,尹秋烧得口干舌燥,但眼皮似有千斤重,整个人醒不过来,他皱着眉,呼吸沉重。
直到唇边抵上一个冰凉的玻璃杯,温水如甘霖般润湿了他干燥的唇,他立马张开嘴吞咽。
傅观新扶起他,让人靠在自己怀里,喂他喝了一杯水,喝完他似乎睡得安稳了些。
把人放下时,他指尖掠过尹秋后颈,感受到了不一样的触感。
傅观新顿了一下,小心地把人侧过身,就看见后颈上那一小块omega专用的阻隔贴。
尹秋毕竟是beta,并不是很会用这个玩意儿,贴得歪歪扭扭,边缘都翘起了边。
他抿紧唇,指腹轻轻揉搓了一下,扯住边缘翘起的一角将阻隔贴撕了下来,映入眼帘的是那交错的咬痕。
傅观新紧紧盯着拿出皮肤,痕迹因为时间过去了几天已经淡去许多,但还是密密麻麻地布满整个后颈,能看出制造出它们的人占有欲极强,叫人看了颇有些心惊胆战。
指尖碰上发热的皮肤,傅观新情不自禁地伸手触了上去。
赤裸敏感的皮肤被人揉搓,睡梦中的尹秋身子轻颤了一下,嘴角溢出一声轻吟。
傅观新停下,克制地把手收了回来,尹秋便又放松下来,躺在松软的被褥间,发丝胡乱散乱着,傅观新给他掖好被角。
直升机速度很快,一个多小时后就落地京城。
傅观新直接带着尹秋回了傅宅,傅家有自己的私人医生。
尹秋打着点滴,迷迷糊糊间被扶起来吃了点儿东西。熬得软烂的白粥被小心吹凉,傅观新亲自喂的。
到了傍晚时分,提问主见降了下来,尹秋呼吸变得绵长。
不同于他的安逸,云合市已经翻了天,杨包麟不是没做过准备,早在很早之前他就安排好了后续,只要出事就把替罪羊推出去,自己依旧稳坐高台。
但那份录音直接捶死了他,这下辩无可辩,再加上京城这边的快速介入,云合市从上到下全都遭了整顿。
京城去了人,刘维青和报社里的人便也都跟着回来了,一落地就马不停蹄地去了报社,写稿、排版、校对,然后发稿,那段录音最后通过报社的官方视频号发了出去。
一经发布,在网上引起轩然大波,不少被困在家里的IP云合市的网友都被激怒,一番彻查下来,自家省份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出了问题。
网上声讨激烈,但尹秋在家岁月静好,烧退之后身子还有些乏力,这几天林叔都会把他的饭端上来。
这件事情因为傅观新前往云合市的举动,也牵扯到了他,最近都早出晚归配合调查。
尹秋起得晚睡得早,两人时间错开,已经两天没碰面了。
这天尹秋接到刘维青的电话,对方先是问了他的身体情况,得知已经好转之后,便约他出来聚餐。
这一回的独家新闻,让新明报社收到了莫大的关注,也是把名气扩大了。
主编很高兴,提出聚个餐庆祝一下,还特别嘉奖了这次出差的几人,并给尹秋特批了带薪休假,让他好好休息几天。
尹秋答应下来,刘维青便给他发了地址。
今天太阳很好,尹秋躺了两天,身子骨都松软了,打算今天下楼活动活动。
尹秋想到傅观新就有些情怯,他看看镜子里的自己,这几天休息的好,眼下的些许青黑已经消了,嘴里还含着牙膏泡沫,衣领又向一边歪,漏出白皙的脖颈。
他想到什么,摸到后颈,那里的阻隔贴早就没有了,伤痕自愈皮肤已经平坦。
傅观新留在他身上的痕迹就快消了。
下楼的时候,在楼梯上正好撞见林叔。
林叔看见他便停下脚步,微笑着说:“小少爷,先生在花园等您。”
尹秋想,该来的总会来,他又不能一直躲下去。
怀着平静的心情,尹秋来到花园里的凉亭,忙碌了两天的傅观新这会儿终于得了空闲,坐在凉亭里喝茶。
看见尹秋进来,先是看了人的脸色确实好了很多,于是指着对面放的一沓纸说道:“小秋把这个签了吧。”
尹秋顿时有点儿不平静了,这是什么?离婚协议?!
难道是看他越界了,所以终于要跟他分开了?
尹秋看着面前的文件,伸出细看下有些轻颤的手翻开它。

不是离婚协议。
尹秋翻开后着实愣了一下,他先是抬头看傅观新,然后又低头逐字逐句地看过去。
文件很简短,里面提到把尹氏集团2%的股份转让给他。
末尾已经签上了尹白玫的名字。
“里面有一部分本来是你妈妈的,剩下的是你姑姑给你的。”傅观新放下茶杯解释道。
至于怎么给的,傅观新但笑不语。
“这,怎么会给我?”尹秋再次认真得看了一遍,确定这真的是股权转让协议,并且末尾的签名也的确是尹白玫亲手签的。
“你也是尹家人,这不是应该的吗?”他很理所当然。
当年江秋月家世也不差,嫁进尹家时,拿到了1.2%的股份作为聘礼,她去世后尹商禄打起了主意,但最终到了尹白玫手里。
傅观新借尹柯做出的事为要挟,与尹白玫做了交易。
她再多给额外0.8%的股份,他就不深究,但是还有一个条件,就是要让尹柯一辈子不能再出现在他和小秋面前。
风轻轻吹拂过凉亭,夏天的风也带着暖热的气息。
尹秋抚过这份薄薄的文件,指尖有些不安地搓动纸张,抬眼看向傅观新。
刚刚那点儿惶恐烟消云散,但这份傅观新一手促成的协议,却又让他别样情绪。
扪心自问,他知晓这对自己是百里而无一害的。
股份虽然少,但正是这样才不会给他造成负担,却也让尹氏集团从此有了他的一席之地。
而且正如傅观新所说,这里面的股份是他妈妈的,并且他也姓尹,合该有他一份。
但是从小到大只有妈妈会全心全意地对他好,长到十岁妈妈离开后,他对外界的感情就淡了许多。
不想被渣爹后妈看笑话,就得藏起自己的情绪装作不在乎的样子,久而久之,他变得内敛不再外露感情,感知的能力也弱了许多。
最开始签下那份协议时,他想得很简单,双方各取所需,只要能让他彻底摆脱尹商禄那个人渣,付出一段婚姻根本不算什么。
加上傅观新大方给出的资产,他得到的已经够多。
所以当直面傅观新的直白,他最先感受到的是疑惑。
在尹秋过去的人生里,他认为付出与回报应该是对等的,就像他和傅观新结婚帮忙避免所谓的麻烦,而傅观新则给他庇护,让他有了傅家的头衔,不必再被人相逼。
这是合理的、应该的。
可傅观新似乎有点儿“过”了。
他越过了尹秋心里的“界限”,一步步朝他逼近,强势介入他的生活,这对他来说有点儿超纲了。
就像独自在黑暗中前行了十几年,突然出现一个爱他敬他的人。
太过明亮的光有些刺眼,让他下意识地闭眼躲避,却依然能感受到温暖。
傅观新浓烈的、丝毫不掩饰的偏爱,才是尹秋最大的疑惑。
他认真地注视着对方,表情严肃,似乎想从细微的面部表情中发现一点儿细微的端倪。
但是没有,傅观新大大方方地任他打量,看他的眼神也始终柔和。
他知道自己长得好看,难道是一见钟情?
尹秋签好字,转了转手中的笔,思绪飘远了些。
傅观新指尖轻搓,在长久的注视中注意到对方逐渐放空的眼神,他有些不满于少年的走神。
于是他干脆地起身坐到尹秋身旁,两手掐住尹秋的腰,直接把人抱到自己腿上。
尹秋惊呼一声,这样的姿势他太陌生,一触到身下结实的大腿立马就要站起来。
傅观新两手一按他的肩膀就把人禁锢在自己怀里。
他埋头俯在尹秋颈间,像一只大型犬一样抵着人亲热,嗅着怀里人的味道,灼热的呼吸打在尹秋脖颈,让他浑身过电一般起了鸡皮疙瘩。
尹秋出差回来这几天,因为生着病,他又忙了两天,所以一直没找到机会跟人亲近。
前不久易感期刚过了七天餍足的日子,俗话说由奢入俭难,他其实已经“憋”坏了,思念的情绪层层叠加,自从把人娶回家后还没分开过这么长时间。
“小秋……”低低的喃语近在咫尺,尹秋感觉指尖都发麻了。
他很不习惯,整个人坐的很别扭,不肯把全部重量压在人身上,被蹭的整个人向后倾,带着点儿微妙的抵抗。
傅观新轻笑,尹秋升起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他整个人腾空,在空中被转了个方向,从侧坐便成正对着傅观新。
尹秋更不乐意了,这个姿势好羞耻,而且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被别人轻松地令在手上抱来抱去。
他的手掌抵住男人坚实的胸膛,感受掌心的温度,双脚触不到地没法受力,只好僵硬着身子红着耳朵跟人面对面。
进退两难。
他还试图讲道理:“傅哥,你先放我下来,这样,不舒服。”
光天化日之下,尹秋也不知道会不会突然有佣人来这边,整个人像一只快烧开的开水壶,就差头顶冒热气了。
傅观新不听这道理,把他两手一箍,吻就落了下来。
瞬间,电流直冲天灵盖,把尹秋劈得眼前都要闪过电光。
和上次易感期的急切不同,这次吻得很慢,傅观新经过上次的实践,技术堪称突飞猛进。
不会让尹秋太难受,还会贴心地给他留出呼吸的间隙。
但尹秋似乎忘了怎么呼吸一般,紧闭着双眼。傅观新就会先退出来轻啄他的唇瓣,等人调整过来再次吻上去。
到最后尹秋的身子都软了,只能靠在傅观新怀里。两人贴紧,是亲密无间的姿势。
傅观新的手掌揉捏着他的后颈,是安抚的姿态。
尹秋侧着脸挨紧的胸膛还能听见傅观新的心跳声,脑子一团浆糊,他还闭着眼,双唇被亲得发亮。
“喵。”
静谧暧昧的氛围被一声猫叫打破,尹秋惊喜地睁开眼。
“梨花。”他唤了一声。
梨花就扒拉傅观新的裤腿,仿佛在指责他“白日宣淫”的行为,让他放开自己主人。
尹秋这会儿才发现他和傅观新的姿势过于亲密,自己整个人都趴在男人身上。
“傅哥,我可以下来了吧。”亲都亲完了,也没理由再扣着人不放了。
尹秋抱起梨花坐在另一边,他背对着,不想叫傅观新看见自己面色潮红的窘迫。
管家林叔说梨花越长大就越成天想着往外跑,一般几天不见踪影,偶尔才回来一次。
几天不见,它毛发略脏,但精气神看着很好,坐在尹秋膝盖上,一双圆亮的眼睛看着他。
尹秋轻咳一声,声音还有些沙哑:“傅哥,我今晚要去参加报社聚餐,不在家吃饭了,可能要晚点回来。”
傅观新叹了一口气,看出他不想再提接吻一事。
“小秋,我理解你的顾忌,但我是真心的。”他看着尹秋的背影轻声说道。
仿佛誓言一般:“我不会骗你。”
“小秋,你和那个傅先生是什么关系?”在云合市目睹一切,刘维青很好奇,趁聚餐的机会当面问他。
尹秋本来在发呆,听到他问,思索了一会儿还是实话实说:“我们领证结婚了。”
刘维青差异,从尹秋身上时不时地出现alpha信息素的时候他就怀疑这小子在谈恋爱,没想到他是结婚了,对象还是那个傅先生。
“嘶,你这个,是自由恋爱吗?”刘维青有些担忧,做这一行的,豪门贵族玩的那些个花样他也不陌生,线下就怕小秋是被骗的。
“呃,是吧。”反正协议是他自愿签的,也没人逼他。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是吧’是什么意思?”刘维青不许他糊弄。
“刘叔,他对我挺好的,真的。”尹秋认真地说道。
“哎,他只要护着你就好,这回要不是他,云合市那事还真不好办。”刘维青也看得真切,那个傅先生对小秋的感情也不像作假。
主编在京城有名的静夕堂给他们订了个包厢,包厢布置得古风味儿十足,门前还放了个屏风。
服务员拿着菜单进来给点菜后,便退出了包厢。
席间大多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热络地聊着天,不一会儿就热闹起来。
这里上菜速度也很快,主编还自费订了酒,同事们推杯换盏间时间过去很快。
尹秋和刘维青作为这次新闻事件的功臣,不少人给他们敬酒,尹秋喝了不少。
但他酒量不差,脑子还很清醒,只是房间内人多,还有不少人吸烟,他呆久了有点儿闷,他借口去卫生间出了包厢,准备洗把脸。
包厢外的走廊很静,这里隔音很好,关上门只剩一片静谧。
于是在这静谧中,一点声响就足够刺耳。
尹秋走到拐角,听到一声痛呼,却很快没了声音。
他停顿下来,寻声望去,恰好关闭的房门隔绝了他的视线。
他刚刚听到的呼声,听起来很耳熟,好像是尹商禄的。
他只当自己听错了,反正尹商禄怎么样也跟他没关系。

孟回兴最近诸事不顺,似乎老天与他作对般,让他事事不顺心。
云合市事发突然,他光是把自己摘干净都花了好一番力气,偏偏京城这边也出了问题。
他目光阴冷地看着尹商禄,后者被保镖带来后,就浑浑噩噩地倒在地上,身上酒气冲天。
尹商禄打了个酒嗝,眼神混沌,他现在一幅无所谓的状态,嘿嘿地笑了两声:“孟总,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孟回兴抬手,保镖上前把一杯冰水泼他脸上,他打了激灵,抖擞了下身子,刺骨的寒意让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来。
“尹商禄,你手里的货已经两月没发出去了,我钱也不是白给的,你最好给我个交代。”
“哎呀孟总,最近嗝、没找到机会,尹白玫看得太紧了……”尹商禄讪笑着,他现在看明白了,不管是孟回兴还是尹白玫,这俩人都不是个好东西。
孟回兴只不过把他当个好用点儿的狗,借着他在尹家的一点儿地位帮他办事。
尹白玫更是眼里没他这个哥哥,连她的亲侄子也是说送走就送走,让他父子分离。
孟回兴冷笑一声,突然压低声音,俯身道:“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既然上了我这条船哪儿还有下去的道理?都这个地步了,不会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吧。”
他重新坐起身子仰靠在沙发上,仿佛胜券在握般说道:“那个尹秋已经进了傅家的门,也算是半个傅家人了,要是被他知道你做的那些事,你觉得,傅观新会放过你吗?”
尹商禄结结实实地愣住了,本来被酒精红润的脸顿时变得煞白,像是听到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眼神都清明不少。
“你,你怎么会……?”他颤抖着声音问道,这件事儿他可是没敢跟任何人说,怎么会有人知道?
“你想说我怎么会知道?”孟回兴获得主动权,自在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哼,要不是我在背后帮你遮掩,你以为你能瞒到现在?”
尹商禄以为他做得很隐蔽,却没想到自己致命的弱点早已被人捏在手里,这下是彻底酒醒了。
“孟、孟总,我、我当时那也是替您做事,我是实在没办法了,才出此下策的。”
尹商禄满脑子都是“要完蛋了”,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都不用傅观新,尹秋那小子肯定会杀了他的!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他撑起身子往前爬了几步,拽着孟回兴的裤腿声泪俱下:“谁知道她是不是查到什么了,我也是为了我们的事业才、才会那么做的。”
“孟总,我也是为了您呀!”
孟回兴又些嫌恶地把腿收回来。
“孟总!您不能把这事捅出去啊,不然我真的要完了!”尹商禄怕极了。
孟回兴见目的达到,立马又收起那副恐吓的嘴脸,弯下腰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道:“我当然知道,别怕,我不胡子嗯么样的,毕竟我们现在才是合作伙伴。”
“不过,你现在知道该怎么办了吧?”
“我知道的,知道的孟总。”尹商禄连连点头,一再保证,生怕他下一秒就反悔:“您放心,我肯定把那批货好好地送出去。”
孟回兴满意地笑了笑,吩咐保镖送他回去。
尹商禄惊魂未定地出了包厢,哆哆嗦嗦地坐上车回了尹家。
尹家的大厅里,朱绘坐在沙发上哭哭啼啼,她等了许久才等到尹商禄回来,立马站起身扑了上去。
“你跑哪儿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朱绘这几天一直以泪洗面,声音都变得沙哑:“小柯的事你先想想办法啊,他是你亲儿子啊!”
“别烦我!”尹商禄一把把她推开,他都要自顾不暇了,哪儿还有空管尹柯的事。
朱绘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小柯的事难道你不管了吗?!”
“他是被送走了,又不是死了!况且又不是我干的,你有本事找尹白玫去,别来我这儿嚎。”
朱绘气得浑身发抖,她要是有那个本事还会来受他的气?
她手指着尹商禄,颤颤巍巍地说:“你自己当初说等那个女人死了就娶我,让我们娘俩过好日子,这就是你说的好日子?自己儿子被送走了,你连个屁都不敢放,有你这么窝囊的男人吗?”
尹商禄宿醉没休息,这会儿又心烦意乱,压根儿不想听她掰扯,上楼直接反锁房门就睡了,只留朱绘一个人跌坐在沙发上,哭得伤心极了。
报社众人吃完了饭已经接近十一点了,但他们还想转战KTV,反正明天周末,不用早起上班。
刘维青年纪大了熬不住就先回了。
尹秋不喜欢唱歌,所以也没打算去,他今晚喝了酒不能自己开车,林叔便吩咐好司机来接他。
司机开得很稳,车程比较长,尹秋睡了过去。
闪着车灯的车开进别墅大门,灯光照亮了门前站着的傅观新。
司机没想到傅先生会亲自出来等,把车停稳在门前。
打开车门,尹秋还没醒,傅观新把人抱起来走进别墅。
被大厅里的灯晃了一下,尹秋动了动眼皮,下意识把脸侧了一下躲避亮光,立马察觉出不一样的触感。
他睁眼,正对傅观新的胸膛,抬头,就是傅观新的下巴。
“……”
“醒了?”傅观新低头看了一眼。
“我能自己走,放我下来吧。”尹秋晃了晃腿,抱着他的人跨上楼梯,略有些颠簸。
傅观新没放,上了二楼,尹秋听见梨花的叫声,它听见声响,却是从尹秋的房间里走出来,追着两人就要过来。
尹秋发现不对劲,这不是去自己房间的方向。
傅观新把人抱到自己的房间,房门“砰”的一声关上,把梨花拦在外面。
任它在门外挠门。
傅观新把人放下来,“你的衣服我让人都拿过来了。”
这是要住一起的节奏。
尹秋欲言又止,如今他们该做的都做了,睡一张床上好像也没什么。
他喝了酒,面色红润、嘴唇发亮,傅观新忍不住想要靠近,手抚上面前人的腰身。
门外梨花一个跃身,跳起来扒住门把手打开了房门,“喵”一声打断房内暧昧的气氛。
尹秋回过神来,别过脸推开傅观新,“我先去洗澡了。”
他拿了衣服,快步从梨花面前路过进了浴室。
傅观新被打搅,没好气地拎起梨花的后脖颈把猫丢了出去,顺便锁了房门。
梨花故技重施,但这次打不开门了,在门外不甘心地叫了两声就走了。
尹秋刚撩起衣服,卫生间的门猝不及防被打开,他仓皇之间放下手臂,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人一把抱上洗漱台。
傅观新的手从撩起的衣服间隙伸了进去,另一只手绕道后面垫着他的后脑勺,俯身吻了下去。
两人呼吸交错,尹秋朦胧睁开眼,极力后仰留出点空隙。
“先洗澡……”
“等会儿一起,”傅观新收紧手臂把人又拉回来,“我帮你洗。”
最后确实是傅观新帮他洗的,就是洗的时间长了点,等出浴室,尹秋已经彻底睡死过去。
等他再睁开眼,已经日上三竿,让他没想到的是,傅观新竟然还在。
他控制酸涩的身体转了个身,就看见傅观新坐在窗前,桌上放着电脑在处理公务。
窗帘还拉着,室内一片寂静,尹秋拉高被子,又闭上眼。
他还想睡。
傅观新敏锐地察觉到他醒了,合上电脑走到床边坐下,尹秋拉下被子,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
傅观新把尹秋的手机放到他旁边,说道:“一直有人给你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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