巅峰之作by贰两肉 CP

作者:贰两肉  录入:10-01

陆景朝说:“你如果不想在这里住,我们回青荟湾?”
“不要问了,你知道我想怎么样。我不要你陪,我要回家。我妈妈在哪里我的家就在哪里。”姜驰睁开眼睛,“陆景朝,你给我一个希望吧,怎么样才肯放我走?”
“你也给我一个希望,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不。永远。”姜驰推开他,赤脚踩地。他知道自己该回哪里。他该回负一层了,楼上守着那么多人其实完全没有必要,他已经不想跑了,跑也是徒劳,跑不掉的,陆景朝时刻防着,不给一丁点机会。
陆景朝看着他单薄的背影,心中涌起深深的无力。放他走吗?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他起身要跟过去,手机再次响了,这次不是金玉山,他接起来,那边立刻道:“陆先生,您已经快半年没来了。”
给他打电话的是一位心理咨询师,陆景朝差不多要把这个人忘记了。金玉山半年前推荐的。
找不到姜驰那段时间,陆景朝的情绪以及精神状态都不对。金玉山调侃完,不忘给他推荐心理咨询师,金玉山说,他现在的状态特别需要心理疏导,否则就要碰违法犯罪的事儿了。
陆景朝虽不屑金玉山明里暗里的揶揄,也不觉得自己需要什么疏导,魂不守舍浑噩一段时间后还是去见了咨询师,见了两次,之后再也没有去过。
“陆先生,您在听吗?”
“嗯。”
“是这样的,我们根据您的情况制定了新的治疗方案,您这几天有空吗?”
陆景朝想了想,犹豫要不要就此算了,可又想到这段时间对姜驰的束手无策,他确实需要一个高效的旁听者指点迷津。
陆景朝说:“后天下午两点,我抽两个小时的空过来。”
陆景朝一边下楼,一边挂了电话。姜驰又坐在鱼缸前的沙发上,望着一缸的游鱼发呆。
这缸鱼很娇气,照料得再好也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翻白肚,仰泳一段时间,慢慢地彻底没了生气。
姜驰会在看到的第一时间用网把死鱼捞起来,埋在树下。前前后后处理了五六条,天窗下那株枫树越是茂盛,死的鱼越多。陆景朝会偷偷补缸,保持缸里始终有二十条,别有一天真死光了。
“今天太阳不错,它们看起来很活泼。”陆景朝走过来。
姜驰淡淡瞥了他一眼,重新看着鱼缸,太阳光把玻璃缸的水面照得波光粼粼,鱼在水中来回穿梭,海草珊瑚摇曳,画面很美,但姜驰却说:“都会死的。这里太小了,他们应该在海里。”
“海里弱肉强食,有可能对它们来说这里更安稳呢?”
“弱肉强食那是自然法则,不是剥夺自由的借口。”
陆景朝听出了他在含沙射影,但并不介意,坐下后说:“我会还它们自由,等养到它们拥有自由也不会想着离开我的时候。”
姜驰蹙眉,又看了陆景朝一眼,不像平常淡淡地看,而是带着不满地瞪。
陆景朝把他抱过来坐在自己身上,抬眼看着姜驰垂落的眼睫,找话题和他聊天:“既然喜欢看鱼,抽空我们去海洋馆?”
“不喜欢,最不喜欢。”
姜驰再一次想推开他,陆景朝直接勒住了他的腰,不让他动一下。姜驰窄窄的腰身像被一根粗赖的麻绳圈圈绕绕缠在了身上,他挣扎了一下,徒劳地抬起眼。
姜驰沉默地和陆景朝对峙,他最擅长这样,特别是没有任何顾忌的情况下,谁也别想让他低下头颅。
彼此间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从前是姜驰服软,现在是陆景朝,他一秒也不犹豫,亲上去,把强硬的人重新亲软回去,“不喜欢就不喜欢,不看鱼,也不去什么海洋馆。那再看会儿电影?”
“不!”身体软了,嘴还硬着。
陆景朝没辙了,想抱他回房间,姜驰不愿意,去书房看书不愿意,出去走走不愿意,满口只会让他滚。
陆景朝听了心里刺疼,却不遂他的愿,他不回滚的,说一千遍一万遍都不会。远离对他来说是何其难的事。姜驰不愿意,他也不愿意。所以陆景朝坚持要把人抱着,抱在怀里活像抱了只不情愿被抱的小猫,怎么都按不住,挣扎不开就挠人、咬人。
陆景朝的胳膊被他咬破了皮,咬出两排白里透红的牙印,这种牙印累积起来还不少,脱光了衣服没吻痕,全是牙印。
平时偶尔还要吃几个巴掌,今天姜驰是被捉住了手,否则明早的生意陆景朝只怕要肿着脸去。
“除了离开,你可以随心所欲,想怎么样都行。”陆景朝松了口,“你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别离开我,天黑了知道要回来,电话要接,信息要回。如果你能做到,我就把手机还给你,让你出去。”
“好。”姜驰回答得干脆,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可没有半点喜悦和期待。有的只是重获自由马上就走,绝不回头的决心。
陆景朝不说话了,在沙发上慢慢剥开了姜驰的睡衣。姜驰不拦他,躺在沙发上,任由他看,任由他摸,安然地将赤裸的自己展示给他。
陆景朝的心又一阵隐隐刺痛。
姜驰藏都不藏了,他又想睡一觉就跑。
这无疑触碰到了陆景朝心底深处最致命的痛楚。他不要这种用离别做交换的温顺。这感觉就像饿了好几天的肚子,终于被通知可以去吃丰盛的,最后的晚餐。
饿急了想吃,但他还不想死。
“小驰,你给我一个重新靠近你的机会好不好?”
姜驰偏头,将第一口呻吟压在喉咙里,只能听到微弱却十分性感的喘息。他吃痛地抓住了毛茸茸的沙发垫,尽量完全放松吃下庞然大物。
陆景朝推到一半不动了,捧着姜驰的脸让他看着自己。这事儿要说清楚,不说清楚事后小猫要挠人的。
“手机可以给你,去哪里也随你,但得有人跟着,是跟着,不是监视,外边现在乱,有人看着我才能放心。”
‘外边乱’这话并不是陆景朝胡诌来骗姜驰的。
如今梁安白负面新闻满天飞,整容黑料实锤,爆出了整容细节,削骨磨骨、垫下巴,开眼角、丰唇,能做的项目差不多碰了个遍。天然美人形象崩塌。
再有之前《夜雨》的花瓶事件,爆出梁安白故意伤人,完整监控画面被放了出来,从小万说录到梁安白骂人的那一段开始一直往后,都是梁安白主动在挑事儿。
这段视频其实早该放出来,当初只要姜驰肯和他开口,哪怕语气软一点陆景朝都会立刻放出来。可姜驰没有,姜驰很有骨气,或者说,姜驰太能忍了。
爆出来的还有梁安白四年来的恩客名单,男女都有,晒出了详细的时间和地址,名单上多是不宜公开,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各家忙着辟谣,下律师函,乱成了一锅粥。
姜驰沉寂近一年的名字又挂上了热搜。
#最惨艺人姜驰#
舆论一边倒,梁安白就是中心的活靶子。名单上的其他人且不说,梁安白本人就是个疯子,随时可能反咬姜驰一口,更严重些可能危及姜驰的生命安全。
这时候把姜驰出去,无疑是把他往火坑里推。
“有人跟着还叫什么随心所欲!陆景朝,你骗人的混蛋!你……”
陆景朝哄着说自己错了,把他的骂声吃进了嘴里。
番外:圆满
婚后第五年。姜驰的演艺道路顺风顺水,凭借出众的外貌以及出色的演技斩获多个电影奖项,家里客厅有一个大的胡桃木展示柜,里面摆的都是他这些年拿下的奖杯和纪念品。
三个月前姜驰接了一部宫廷权谋类电影,现在才杀青,回来的时间比告诉陆景朝的提前了两天。
陆景朝微信说晚上有应酬,姜驰本想告诉他自己回来了,怕他直接扔下友商赶回来,索性没说。
一个人蹲在衣帽间整理行李箱,刚把行李箱腾出来,又往里重新放了干净的衣物,每套用单独的塑封袋装着,套数挺多,看着是要出远门。
全部整理好已经夜里八点,姜驰洗完澡,敷完面膜陆景朝还没回来。
姜驰不等他了,躺在床上看了会儿手机,迷糊睡着。
他睡觉习惯只占一点位置,特别冬天进组,不喜欢开空调,一个人睡觉的时候手脚冰凉,怎么都捂不热,只能蜷成一小团。陆景朝因为这事儿,一个月探班半个月,就为了晚上睡的时候给他捂一捂。
陆景朝近十二点回到家,把入户的灯打开,松了松领带,看见柜子里的鞋,走进来又看到立在墙边的行李箱。客厅一片漆黑,餐桌上孤零零摆着一个保温杯,杯子下压着一张纸条。
[苹果陈皮茶,喝了再睡。]
落款:特别爱你的小驰
陆景朝捏着纸条半信半疑往卧室的方向去,拧开房门,灯没关,姜驰睡了,手上还拿着手机。
陆景朝轻轻拿走手机放在床头柜,退出来把醒酒汤先喝了。洗了个热水澡,刚躺到床上,姜驰就像只嗅到猫薄荷的黏人猫咪,往他怀里挤。
姜驰曾说他身上有股别人身上没有的特殊香味,凭着这股香味,即便伸手不见五指,他也能精准找到陆景朝的位置。
之前他们陪白峤去玩密室,姜驰做完任务回来,摸黑精准冲到他怀里,陆景朝才相信,可能真的有,但这么些年过去,他始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味道。
怀里的人动了一下,缩着的下巴抬了起来,本能地和他索吻,随即睡眼惺忪看着他,含糊问:“桌上的纸条看到了吗?”
“苹果陈皮茶,已经喝了,味道不错,你自己煮的?”
“嗯。网上学的方法,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有的。”但其实陆景朝没喝多少酒,顶多微醺,走路还是稳的。他把懒洋洋的人抱到自己身上,大掌钻进姜驰睡衣,贴着他的后腰轻轻地揉,“我还说等你杀青去剧组接你,自己就跑回来了。”
姜驰默了默,捧着他的脸,“想你啊,一个多星期没见了,Daddy。”
“委屈你了。”陆景朝笑了几声,他最听不得这样的话,心脏一片柔软。心疼他拍戏辛苦,但看着他拿着剧本神采奕奕的样子又特别开心。他该庆幸姜驰这种从一而终,喜欢什么就会一直一直喜欢下去。
陆景朝和他缠绵亲了好一会儿,两人调换了位置,变成陆景朝压着姜驰,他什么都没做,只是贴着姜驰心口听他的心跳声,“妈说等你杀青了就回苏州,她给你做好吃的。”
商颖的病痊愈之后,姜驰把他们在苏州的房子翻修,弄了个大花园。商颖在那边住下,陆啸荣在北京也待腻了,两年前就搬了过去。
姜驰说:“因为我在剧组天天说想吃她做的饭。”
“组里的盒饭确实不怎么样。”陆景朝说着手掐住了他的腰,“我摸摸,瘦了多少。”
“没瘦。我坚持健身了,有腹肌。”姜驰略有点炫耀的味道,“好摸吗?”
“不错。”陆景朝突然挠他的痒痒肉,姜驰笑成一团,怎么都躲不开他的手,从床头滚到了床尾。
落地窗外的景色很美,风吹树叶沙沙响,姜驰放松地躺下来,脚被陆景朝握在手里,唇瓣轻轻吻在脚背,像蒲公英的毛球滚在那片皮肉上,不怎么痒,但是抓心挠肺。
姜驰伸直腿,把陆景朝勾过来,两条腿牢牢扣在陆景朝的腰上,抬手搂着他的脖颈,“说过一星期至少八次,你欠了我很多很多。”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欠谁。”陆景朝揶揄他。
两人还有一个比较合拍的地方,那就是在床上,性欲都比较旺盛。不过,姜驰只是要得勤,体力根本比不过陆景朝。
陆景朝基本不主动开口要,等姜驰开了口就停不下来。好几次姜驰挨不住,随时都可能昏睡过去,陆景朝还在上头。
家里有两个冰箱,其中一个小一些的只管保鲜,没放时蔬,满满堆着各类避孕套。有次白峤来家里做客,想喝冰水,姜驰说冰箱有让他自己拿。
白峤从书房出来,还疑惑,为什么冰箱会放在书房这么近的位置,打开后吓了一大跳,从此再不敢碰这个冰箱。
折腾一夜,次日中午姜驰才醒,除了大腿有点酸,其他地方都还好。他把酸软的腿搭在陆景朝腰上,他一动陆景朝也醒了,但没有完全醒。
男人强行着把他收回怀里,“饿不饿?”
“还好。”
“那再躺会儿。”
“好。”姜驰不动了,面对面看着陆景朝的睡颜。
他很喜欢盯着陆景朝看,看眼睛,看嘴巴,看整张脸,看久了会觉得这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为了不出现这样的感觉,他就一寸一寸仔细看。看到闭着眼睛也能完完整整地想象出来。
两人在北京没羞没臊待了一个多星期。白天姜驰没事就带着书去公司陪陆景朝,等陆景朝工作结束,两人去附近餐厅吃晚餐,吃完去江边散步,最后一起回家上床。
他们住的还是之前陆景朝买的那栋洋房,不过按照姜驰的品位,更换了些家具摆件。陆景朝原本觉得,这地方有不好的回忆,姜驰实在喜欢洋房可以重新买一栋。
姜驰却觉得没有必要,他说,接受你,就是连从前的你全部接受,而且有回忆的地方住着才有味道。我们要在一个地方多攒一些回忆,等以后老了,无聊的时候就看看家里的各个角落,心脏就会被填得满满当当。
陆景朝又得感谢了,感谢他的姜驰念旧。
真正回苏州是半个月后的事。姜驰买了好些东西,邀请白峤来家里吃饭。商颖知道干儿子要过来,顿时觉得菜不够,打电话让人再送些过来。
午休结束,陆景朝在客厅陪陆老爷子喝茶,一来一往聊着公司的经营情况。姜驰则在岛台搭配刚送过来的鲜切花,他占了岛台的一半位置,另一半留给妈妈备菜。
商颖偶尔抬眼看花瓶里又一瓶新插的鲜花,毫不吝啬夸奖,“养得真好。”
这话说花也说人。
这几年陆景朝确实把他的儿子养得特别好,活得也越来越小了,经常打电话过来撒娇,说自己瘦了,要吃妈妈做的饭。
菜备得差不多,商颖把岛台简单收拾了一下,边说:“宝宝,你和峤峤说,差不多可以来了。”
“好。”姜驰绕到厨房洗手,摸出手机白峤打电话,慢慢就走到了花园。
刚才急着见母亲,他还没仔细看花园里的布置,花床里多了好些新品种花,还多了一棵高大的桂花树,细小的花是橘红色的,入秋的季节香味正是浓郁。
陆景朝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拿着姜驰刚才脱在沙发上的薄外套,“穿上吧,风大。”
“白峤说他和金先生已经在半路了。”姜驰把外套穿在身上整理好。想了一会儿,突然抬头,“进组之前,我和峤峤约好,说等我杀青了和他去旅游。”
姜驰每部作品杀青都会大方地给自己留两个月假期,这次也不例外。以往要么在家陪母亲捣鼓花草,要么和陆景朝四处游玩享受二人世界。五年来,计划里没带陆景朝还是第一次。
陆景朝抱着手臂,垂眸望着姜驰,“我呢?”
“你?”姜驰笑了笑,“你回北京,好好工作。”
“……”陆景朝问:“准备去哪里?”
“巴厘岛。”
“就你和白峤?”
“嗯。”
陆景朝微微蹙眉,不敢相信地再问一遍,“我呢?”
“你也想去?”姜驰有点为难,陆景朝即便在工作特别忙的时候也能抽出很多时间来组里陪他,用工作忙一定搪塞不过去了,索性实话实说,“峤峤不带金先生,我带你,这不合适。”
陆景朝忍不住腹诽,金玉山那个醋坛子,竟然放心白峤这个看到帅哥就两眼放光的人单独出去玩?
不可能。
但陆景朝没有说出来,“好不容易杀青,我们俩还没温存够呢。”
“前几天我们俩还不够?”
“不够。”不管怎么样,陆景朝心里打定主意,他是要去的。金玉山那边不好说,如果金玉山不让白峤去,那这趟旅行就他和姜驰两个人,也是件美事。
说着话,门铃响了。姜驰去开门。白峤手里领着东西,金玉山手上也不少,白峤把手上的递给陆景朝,然后结结实实和姜驰抱了一下,挽着姜驰往里走,小声道:“我跟你说,我护照找不到了,我怀疑是金玉山偷走的,但他不承认,咬死不知道。”
“偷?你说金先生?”
“我猜的。”白峤说:“你信不信,我现在要告诉他,可以带他一起,我的护照马上就会刷新在最显眼的地方。”
“那就去嘛,反正人多热闹。”姜驰暗暗松了口气,他了解陆景朝,不带不可能的,即便不同航班,也会是前后脚的事。姜驰道:“陆景朝也去,我想着他工作也挺累的,不如放松一下。”
“你这样显得我在虐待金玉山诶。”白峤掐着人中,控诉姜驰不厚道,“他们如果也一起,我们还怎么说悄悄话?”
“悄悄话现在都能说。而且你不是说,没有金先生,晚上睡觉你会害怕吗?”
“……”白峤沉默了。即便不想承认,这就是事实。他怕黑,怕鬼…特别怕…
吃过晚饭,一家人坐在客厅看一部年代剧。姜驰让阿姨把楼上的客房收拾一下,让白峤和金先生睡。
金玉山下意识拒绝,白峤倒是兴奋,点头快得很。反正也没事,他俩就在姜家小住了三天,第四天一行四人出发机场。
下午六点,抵达巴厘岛度假村Ayana。
碰到阴天没有日落,姜驰心心念念落了空,不过第二天有了。
白峤想去海滩踩沙子,姜驰则换了泳衣坐在酒店泳池边,他坐的位置是观看日落的绝佳位置。
陆景朝端了盘水果过来,往他嘴里喂了一片西瓜。姜驰偏头看他,过会儿继续看日落:“景朝,你仔细看,这里的落日很漂亮。”
陆景朝答应一声,视线却只略略扫了一眼,重新落回姜驰的脸上,“是漂亮。”
姜驰叹了口气,“你说,是不是因为它稍纵即逝,所以才被认为漂亮,如果这片天,每时每刻都是日落的样子,习以为常就变得普通了?”
“美的东西普通不了,就算腻了,下一秒抬眼还是会觉得美。”
“真好,真好。”姜驰头一歪,靠在陆景朝的肩头,放在池中的脚偶尔划划水,偶尔踩一踩陆景朝的脚。
等晚霞快要消失,姜驰忽然说:“后来再看日落的时候,我没觉得遗憾了,反而觉得圆满。爱的人都在身边,他们身体健康,每天快乐。日落了要回家,家里有人等,这是圆满。”
“聪明的人走直线,笨的人才走弯路。在爱情这条路上其实没有多少聪明人,跌跌撞撞后,有的人遗憾,有的人苦尽甘来。景朝,我现在感觉特别幸福。”

睡前姜驰冷着脸把陆景朝推出了卧室,随即‘砰’一声甩上门,还落了锁。
陆景朝有备用钥匙,但他没选择立刻翻钥匙把门打开,而是去书房忙了会儿工作,等姜驰差不多睡了才进去。
卧室里留着一盏夜灯,这是姜驰一个人睡觉时的小习惯,可能他觉得有一点光亮,翻身不小心醒来时更有安全感。
陆景朝走到床边,姜驰确实睡了,侧身蜷着,被子浅浅盖在腰间,睡得并不安稳。
陆景朝蹲在床边,摸出一个戒指盒,把里面的对戒取出来,一个稍大一些的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另一枚捏在手里,小心翼翼把姜驰缩在胸口的右手拿过来,套上去。
戒指大小正好合适,衬得姜驰的手指头修长漂亮。陆景朝满意地摸了摸他的无名指,将手重新放回原位。
关了床头夜灯,陆景朝把姜驰的身体揽入怀里,没盖被子的上半身微凉,陆景朝紧了紧手臂,睡熟的姜驰毫无防备,非但没有挣扎,甚至下意识往他怀里贴,额头抵在他的胸膛,可爱地像个急于寻求庇护的孩童。
陆景朝的心被这一刻的温情填得满满当当,同时心里生出一抹抓不住的慌,他在隐隐担忧,仿佛现在的时光是偷来的。结婚证也好,刚戴上的戒指也罢,都是偷来的,终有一天要被收回去。
他安不下心,把姜驰强行带回国之后,就没有一天能彻底地放松下来。他在黑暗里睁着眼睛,仔细端详姜驰的睡颜,指尖缓缓梳理着小猫柔软的发丝。
怀里这具身体渐渐温热,化成了一滩柔软的水与他亲密融合,陆景朝在这静谧里,尝到一丝岁月静好。
姜驰清醒与睡着时判若两人,前者是个十足倔强的小硬骨头,后者是乖顺绵软的小猫咪。陆景朝想了又想,想起姜驰睡前生气地把他推出卧室的神情,当时他硬留下当然可以,不仅留下,他还可以对姜驰为所欲为,反正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姜驰没有反抗的余地。
但陆景朝也清楚,他不能这样。
不能继续这样。
姜驰像那被反锁的门,硬撬只会两败俱伤。
或许该换种方式,陆景朝思索着,掌心轻抚怀中人的后腰。他低下头,嘴唇贴着姜驰的发旋。
或许该顺毛捋,把好强又脆弱的小猫一点点捋顺,只要足够耐心,总有一天会捋顺的。
陆景朝心绪翻涌,焦灼过后全是爱人在怀的兴奋,他在黑暗中摸索着,贴到姜驰柔软的唇瓣,浅浅地吻他。
他爱姜驰。这种爱愈演愈烈,结了婚也还是觉得不够。还能做什么呢?他问自己,怎么才能够。
姜驰扶着他的胸口,似乎回吻了几下,然后梦呓般说了句什么,偏头躲开陆景朝的唇,过一会儿又把头扭回来,回到刚才最舒服的位置窝着。
够了。够了。
人在身边就好。
陆景朝不打扰他了,只是久久没有睡意,闻着姜驰缓而沉的呼吸,脑子里过了一遍从前,最后记忆如痴如醉地停在和姜驰第一次确认关系,姜驰拥着说喜欢他,特别喜欢他。那时候姜驰那么小,才十八岁。
次日一早,陆景朝掐着点醒来,不知是一夜未眠,还是生物钟使然。他瞥了一眼时间,又低头看向怀里仍在熟睡的姜驰,有种不想起的冲动,奈何与四毗药业的商谈至关重要,不容耽误。
他把搁在姜驰脑袋下的手臂轻轻抽离,但这点细微的动静还是扰醒到了对方。
姜驰迷糊睁开眼睛,睡眼惺忪与陆景朝四目相对,没有惊讶被推出去的人为什么还会在自己床上,或许习惯了这样的反复,他懒得回应,漠然地裹紧被子翻身转向另一侧,重新合上眼睛。
陆景朝起身洗漱,临出门前不忘回到床边在姜驰的额上落下一吻,低声告诉他,下午接他去马场走一走。
无一例外,没有得到回应。
这边,作为中间人的金玉山也起了个大早。换好衣服走出房间,看见白峤竟也换了一身规规矩矩的西装。他不免有些意外,也没多问。
白峤正对着镜子笨拙地打领带。他向来很少穿西装,用他的话说,西装束手束脚,不好活动,真碰上点事,想跑都伸不开胳膊迈不开腿。以往遇到必须穿西装的正式场合,领带都是金玉山帮他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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