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很狂?这不一亲就脸红吗?by酒心小面包

作者:酒心小面包  录入:10-01

侍者拉开门,谢宴州走进包间。
两个没喝醉的舍友看见谢宴州进门,吓了一跳,不知道他怎么在这儿。
来找沈榆麻烦的?
转头一看,沈榆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桌上。
奇怪,沈榆平常酒量很好,怎么今天喝一杯酒倒下了?
两人一会警惕地看看谢宴州,一会担忧地看看沈榆。
但谢宴州进门后,只看见两颊泛红的沈榆。
看见有人进门,沈榆一双水润的眸子微微眯起来,唇瓣微张,似乎在辨认来人的身份。
谢宴州走到他面前,没忍住伸手捏了捏对方的脸,问:“喝了多少?”
“嗯……”沈榆好像没听见,低声喊他的名字,“谢宴州……”
缓缓眨了眨眼睛,卷翘浓密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轻轻扇过谢宴州的心,带起阵阵酥麻。
捏过对方柔软脸颊的手好似发烫,谢宴州僵硬地收回手。
沈榆不满地哼了一声,摇摇晃晃站起身,想自己走,却被谢宴州扶了起来。
沈榆立刻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往谢宴州身上压。
谢宴州挑眉,扶着人走到门口,却听身后传来一声正义怒吼:“站住!你、你要把我们榆哥带哪去!”
高桥醉醺醺的,但还没忘记沈榆平常和谢宴州不对付,气势汹汹:“你、你想干什么?”
“他没和你们说?”谢宴州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像宣誓主权的般,缓缓说,“我是他未婚夫。”
这话说完,包间内陷入死一般寂静。
高桥嘴巴张大,两只眼睛快瞪出来,直勾勾看着沈榆:“榆哥,和你、你?”
谢宴州也垂眼看怀中人,沉声道:“澄清一下,未婚夫。”
被谢宴州搂着的沈榆本来决心装醉,这下被两个人架着,只好点了点头:“没错,我未婚夫,是谢宴州。”
得到官方认证,谢宴州满意了,半搂半抱着沈榆离开。
他们走后,包间内至少安静了一分钟。
高桥一边干呕一边问:“真的?yue……跟谢宴州?他不是……yue……讨厌谢宴州……yue……”
老赵想了想:“呃……可能是情趣?”
老钱沉默一会,换了个话题:“我们走的话,要不要跟榆哥那个亲戚打个招呼?榆哥说是他亲戚付钱。”
“不用了yue……”高桥摆手,“那个畜生的钱……yue……都是榆哥的……”
他说完就跑去洗手间吐了。
隔壁包间。
那边郑淼抱着个美女正喝着呢,服务生递了账单过去。
郑淼一看账单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二十万?!他们吃了二十万?!你们讹钱吧?!”
他们这快十个人也才三万,沈榆吃什么能吃二十多万?!
“您说笑了,我们这么大的店,怎么可能讹钱?”侍者微笑着说,“沈先生开了两瓶红酒,价格都在上面呢。”
郑淼脸色极差,恨不得当场晕过去。
他本来是问沈榆要钱,却被倒坑了这么多,怎么不怄气?
旁边有人凑过来看了眼,惊呼:“我靠!不愧是沈家的,随便一顿饭能吃这么多!淼哥,你哥怎么让你付?平常咱们吃什么不都挂他账上么?”
郑淼牙都要咬碎了:“呵呵,我哥最近手头紧。”
“理解理解,不过也快回转了吧,听说谢家和沈家的项目能赚这个数。”那人比了个手势,“淼哥,你上次说去谢氏上班,什么时候去啊?”
郑淼闻言,轻松地笑了:“这几天吧,我哥最听我的,一句话的事。”
等进了公司,跟谢宴州不就是朝夕相处了?
谢宴州根本看不上沈榆,他还怕没机会上位?
郑淼完全不知道,他想着怎么攀上的人,此时此刻,正被沈榆压在车后座,难以自控。

低调的黑色轿车穿过市区,霓虹灯光透过车窗,落在车后座两人侧脸上。
这辆一向被夸赞后座宽敞的豪车,此刻却显得格外狭窄。
沈榆跨坐在谢宴州腿上,抓着他的领带,仰着脸,哼哼唧唧问:“为什么不让我亲啊?谢宴州——”
领带收紧,轻微束缚的力道缠绕在谢宴州颈部,却完全缓解不了谢宴州此刻的情绪。
从包间走到车内,一路上沈榆除了捂着头说了几句类似“头好晕啊谢宴州”、“我真的喝多了”、“我喝多了会发酒疯的”的话之外,人还算安分。
谢宴州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压力。
他又不是没见过沈榆喝多发酒疯。
砸点东西而已,有他看着不会出事的。
但谢宴州万万没想到的是,沈榆的“发酒疯”,是指坐进副驾驶座后,一直直勾勾盯着主驾驶座的谢宴州的嘴巴。
然后在谢宴州拿刚才让服务生准备的温水时,忽然凑过来,抱着他的手臂不放。
谢宴州没挣脱开,只好坐到后座,让司机过来开车。
在等司机的十几分钟内,谢宴州被沈榆又摸又抱,最后沈榆直接坐谢宴州腿上去,还非要他亲。
司机打开车门,看到的就是一个男孩坐在谢宴州怀里闹腾,而谢宴州半是推辞半是享受地纵容着对方。
在车门打开的一瞬间,谢宴州就把不安分的某人按在怀里,用和平常没区别的冷淡语气对司机说:“去清风苑。”
司机根本不知道怀里那个是谁,大气都不敢出,兢兢业业开车。
谢宴州莫名不想让人看见沈榆现在的样子。
挡板升起,后座形成一个封闭的空间。
谁知道,沈榆更肆无忌惮了。
事情也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沈榆不满谢宴州出神,伸手拽他的领带:“谢宴州,理我。”
他这次力气比刚才大了一点,谢宴州猝不及防低头。
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鼻尖碰着鼻尖。
呼吸交融,只要轻轻侧脸,他们的唇瓣就能碰上。
浅淡酒香在车内蔓延。
沈榆掀起睫毛,视线落在谢宴州唇上,想到自己曾无数次描摹他唇的形状,用指腹,用唇瓣,用……
呼吸紧促,沈榆的喉结不自觉滚动。
分明是他自己要先勾谢宴州,可到头来谢宴州还没什么大反应,他倒是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在乱窜。
“谢宴州。”沈榆放缓声音,“你不想做点什么吗?”
光影错落,从他们身上经过。
沈榆看见谢宴州垂眼,和自己对视。
他听见谢宴州用低沉沙哑的声音问:“做什么?”
“就……”或许真的是酒劲浮起,沈榆感觉自己有些飘忽,语调不自觉变得又轻又软,“接……”
话没说完,谢宴州打断他:“沈榆,你现在喝醉了。”
“我没喝醉。”沈榆说,“真的,不信你检查检查。”
他说着扯了扯自己的领口,T恤松散了些,露出锁骨。
谢宴州闭了闭眼,虚握在沈榆后背的手握成拳攥紧,小臂青筋起伏。
一切都昭示着青年此刻的情绪远远不如看上去那么淡定。
谢宴州想做什么,他自己最清楚。
想对沈榆做曾经梦到过的事情。
想让他在梦里一样对自己依赖又亲昵。
但就是因为这样,谢宴州才警告自己不要越界。
沈榆现在处于醉酒状态,说的话做的事情都是胡闹,就像上次砸了他房间一样。
好不容易,沈榆没有再抗拒联姻,还搬来和自己住。
谢宴州更不想因为越界而吓到沈榆。
尤其是刚才,恋爱经验丰富的薛远庭提供了很多经验,说他们这种情况,得慢慢软化沈榆。
可谢宴州怎么也没想到,沈榆会坐在自己腿上,跟自己说这种话。
和上次喝了那种药之后的状态一样。
谢宴州难以自控。
理智和渴求不断拉扯。
或许是感受到他的抗拒,沈榆没再动作,安静下来。
谢宴州刚松口气,沈榆却照着他的侧脸就是一啄。
很轻的“啵”声在车内响起。
谢宴州长眸微睁。
暖橙色的光落在沈榆脸上,他眼睛亮晶晶的,笑得像只恶作剧得逞的小狐狸:“你不敢,我只好自己来了。”
“你说谁不敢?”谢宴州的胜负欲被这句话激起,眸中涌动着浓重的暗色。
沈榆脸颊滚烫,但还是硬气地继续刺激他:“谁问就说谁呗。”
谢宴州虚握着的手落下来,掐着他的腰往下按,另一只手精准无误地掐住沈榆的下巴。
“沈榆,记住,你先惹我的,醒了可别哭。”
“谁哭还不一定呢。”
见他一副要跟自己大战三百回合的样子,沈榆觉得自己豁出去都是值得的。
沈榆要是有尾巴,这会都该翘起来了。
还得是他。
但下一秒,沈榆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因为,谢宴州低下头,用力地、狠狠地、强硬地……用嘴唇碰了一下他的脸颊。
沈榆:“……”
沈榆头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逗他玩呢???
但谢宴州沉着脸,皱着眉头,冷冷威胁:“怕了吧,老实点。”
说着,单手扣住沈榆两只手腕,以防他乱动。
沈榆:“……”
这要是上辈子,他主动一下,谢宴州能折腾到天亮,还得厚颜无耻地“老婆”、“宝宝”、“哭起来怎么那么可爱”喊个不停,非得被挠一顿才老实。
现在竟然只是这样就没了?
沈榆意识到,年轻的谢宴州可能比自己想得要更纯爱。
他忽然生出一种类似前辈的骄傲来。
要论经验,他可比谢宴州丰富多了。
以前都是谢宴州拿捏他,现在他拿捏谢宴州,岂不是轻而易举?
沈榆畅想未来,没忍住笑出声。
一直注意他动向的谢宴州以为他又在发酒疯了,问:“笑什……”
还没说完,沈榆忽然直起身,瞄准他的唇压了过去。
谢宴州毫无防备,握着沈榆的手一松。
沈榆抓紧机会,双手环抱谢宴州的颈部,继续。
谢宴州跟个木头似得,一动不动。
沈榆心中暗笑,伸手捏谢宴州的耳朵,摸到一片滚烫。
可怜的谢宴州,憋坏了吧。
沈榆幸灾乐祸地想,一点负罪感都没有。
刚才上车之前他就提前预警了,自己会“发酒疯”。
所以发生了什么都不能怪他,一切都是酒精的错。
不知过了多久,谢宴州忽然动了。
谢宴州掐着沈榆的腰,上半身前倾,将人牢牢扣在自己怀中,猛烈回击。
男人与生俱来的争强好胜不允许谢宴州此刻退缩,走之前军师薛远庭的什么教导什么叮嘱,全都丢一边去。
他现在只想主导对方的呼吸。
空气不断升温。
直到车忽然停下。
司机小小声提醒:“那个,少爷,咱们到了,我先走了哈……”
说完,快步离开。
司机跑得特别快,跟身后有人在追着一样。
也因此,脚步声很大。
在急促的脚步声中,焦躁和失控潮水般退去,谢宴州的理智逐渐回笼。
他低头看了眼怀中人。
沈榆还抓着他的衣领,气息不稳。
漂亮青年眼前浮起一层水雾,那双总是针对谢宴州的刻薄的唇,此刻红的不行,泛着水光,像是被人欺负傻了,连话都不会说了。
看沈榆这个样子,谢宴州又差点没做什么。
但他硬生生忍住了。
谢宴州把自己的衣领从沈榆手里抽回来,抱着人下了车。
看沈榆还呆呆的,忍不住伸手帮他理了理头发,问:“怎么了?不行了?”
“你才不行了!”沈榆气得脸都红了,“谢宴州你是狗吧你!”
沈榆真的要气死了。
本来他以为以自己的经验,必能掌握谢宴州,狠狠装一次逼。
结果刚才还怂怂的谢宴州,突然就发狠了忘情了,现在嘴巴又麻又痛,跟被狗啃了一样。
沈榆越想越气,抬腿就踹了一下谢宴州的小腿:“你放我下来!”
他气鼓鼓的样子别太可爱,谢宴州忍不住笑起来,胸膛因为笑而轻微震动。
那股鲜活的气息感染了沈榆,让他也莫名其妙想笑。
但想想害自己这样的罪魁祸首是谢宴州,沈榆把笑憋回去,硬邦邦说:“你笑什么笑!”
“笑你可爱。”
刚才谢宴州也想清楚了,反正沈榆现在醉着,说了什么他第二天也不一定记得,干脆就没憋着,把真实想法也说了出来。
本来做好要跟谢宴州互怼的沈榆一愣。
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
沈榆不用看就知道,自己的脸肯定红了。
都怪这个谢宴州,突然说什么骚话啊!
沈榆气得拿头撞谢宴州肩膀,后者笑得更开心了。
抱着沈榆乘电梯上一楼,进了室内,谢宴州给沈榆脱了鞋袜,给他换上毛茸茸的小狗拖鞋,自己也换了一双。
沈榆发现这是两双情侣拖鞋。
呵呵,闷骚男。
谢宴州不知道沈榆在腹诽自己,抱着他上了三楼,问:“你淋浴还是泡澡。”
“你给我洗?”沈榆故意问。
谢宴州脚步一顿,好几秒后才继续走路。
语气还挺淡定:“你几岁了沈榆?”
沈榆理直气壮:“我五十了你都得给我洗。”
谢宴州:“……”
最后沈榆还是自己洗的澡。
因为谢宴州刚给他脱了上衣,就流鼻血了。
沈榆哼哼,笑得格外开心。
总算让他给扳回一城。
“如果我说……我没醉呢?”
微凉的指尖顺着谢宴州的脸颊往下滑,柔软触感激起异样触感。
“是吗?那宝宝证明给我看。”
谢宴州垂眼看着坐在自己腿上醉得一塌糊涂的人,笑得温柔:“知道怎么做吗?我教了你那么多次。”
“谁不会似得。”模样漂亮的青年哼了一声,铺满粉红的脸更红了,却装作不知道自己害羞了一般,大着舌头,生硬地命令,“你、你别动。”
“好。”
朦胧昏暗的暖光下,衣料落地。
青年伸手握住对方的领带,却又忽然顿住。
表情因为酒精作用,变得懵懂起来。
低沉的笑从谢宴州喉中溢出,他伸手摸着青年的脸,弯唇轻笑:“怎么不继续了?忘了?”
“没、没……”说着没,声音却越来越低,一双眸子水一般,“不知道了……谢宴州,教、教教我……唔唔……”
光影交错。
不知过了多久,谢宴州温声哄着怀里的人:“宝宝,阿榆,说喜欢我,嗯?”
“走开……”被囚在怀中的人抬手去推谢宴州,哭腔浓重,“我、我才不喜欢你……”
“真的?那我只好再放一遍证据了……宝宝要一起听吗?”
“你、你滚!”
“我滚了谁给少爷暖床?”
“你……我、我早知道不说了——”
“那换我说?”
“谢宴州!你说、说就说,你碰我干嘛!呜……别碰……”
“乖……”
刺耳的闹铃声响起,谢宴州睁开眼睛。
掀开被子,谢宴州沉默几秒,捏了捏眉心。
已经有点习惯了。
这几天,总是频繁梦见沈榆,估计是因为昨晚沈榆发酒疯了,所以梦到了这种事情吧。
想到沈榆,谢宴州侧头看了眼躺在自己身边的青年。
沈榆睡得很熟,唇瓣微微勾起,似乎梦见了什么美梦。
谢宴州看着,唇瓣也不自觉翘起。
他伸手捏了一下沈榆的脸颊,起身去浴室洗了个澡。
洗完澡,谢宴州换了新的衣服,把昨晚两人换下来的衣服塞进洗衣机,然后点了早饭。
做完这些,谢宴州回到卧室。
看清沈榆的状态后,谢宴州无奈地笑了笑。
刚才走之前还给他掖了被子,现在又踢开了,双腿打架似的一伸一屈。
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沈榆还信誓旦旦说:“放心吧,我在网上学了一些晚上不踢被子的方法,这次不会了。”
事实证明,醉鬼的话不能信。
沈榆不仅踢了被子,昨天半夜还踢了他好几次。
思及此处,谢宴州不禁想到了昨晚的梦。
梦里的沈榆,脾气好像也好了很多,都没拿腿踹他。
昨晚的梦有些模糊了。
可谢宴州忽然感觉有些奇怪。
怎么这几次做梦,梦里的沈榆都没怎么动过?
难道是他太想掌握主动权,所以梦见的沈榆都是被动的?
床上的沈榆忽然皱眉,喊了他一声:“谢宴州……”

沈榆没看个吭声,看样子是还在睡觉。
他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嘴巴微翘,脸红彤彤地哼了一声。
谢宴州伸手轻轻揉了一下沈榆的眉心,把那点褶皱揉开。
沈榆眉心舒展,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谢宴州看着背对自己的那个后脑勺,唇瓣微勾。
正好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看了眼屏幕,谢宴州起身往外走,顺便轻轻关上门。
过了一会,床上躺着的人往旁边摸了摸。
没摸到腹肌,只摸到一片空白,沈榆皱着眉,费力地睁开眼睛。
先是懵了几秒,然后意识才渐渐回笼。
还好不在。
沈榆松了口气,掀开被子看了眼。
虽然很正常,但想到刚才做的梦,沈榆还是脸颊发热。
梦里,是有一次自己喝多了,非要跟谢宴州说自己没醉,结果一晚上没睡,被迫醒酒。
第二天起不来,还被谢宴州嘲笑了一顿。
耳边似乎又响起对方低沉好听的笑声,沈榆气鼓鼓地捶了一拳枕头。
可恶的谢宴州!
对着抱枕一顿胖揍后,沈榆正要起身去浴室洗漱,顺便处理一下那里,门外忽然响起脚步声。
沈榆一惊,手比脑子快地把被子团成一团盖在腿上。
刚盖好,门就被人用很轻的力道推开了。
和沈榆对上目光,谢宴州有些意外:“醒了?”
“嗯。”
沈榆点了点头。
谢宴州“嗯”了一声,转身又离开了。
沈榆:“……”
虽然不想谢宴州靠近发现自己的异常,但他跑那么快干什么?
沈榆不爽了。
可恶的谢宴州,昨天自己可是“喝醉了”,还“发酒疯”了,怎么都不带关心一下的!
像是为了响应沈榆的内心。
刚在心里嘀咕完,谢宴州又在门口出现了。
这次端了一杯温水。
谢宴州走到床边,将温水递给沈榆:“喝点。”
刚才还在内心吐槽的沈榆这会有点小愧疚,接过水,乖乖道谢:“谢了。”
“没事。”谢宴州说,“感觉好点没?不舒服我叫医生来。”
闻言,沈榆忽然想到了前世的事情。
车祸后,除了腿,沈榆还有很多后遗症。
所以谢宴州对他的身体状况极其注意。
平时咳嗽一声,谢宴州都紧张得打电话让家庭医生来做检查。
沈榆吐槽过他:“下次别老麻烦医生了,又不严重……”
“行,老婆说得对。”谢宴州单手把他捞进怀里,“不用医生了,改天我学学怎么治病,在家帮你看。”
那双手说着就不安分起来:“先从了解结构开始……别动,好好配合我。”
一双手在眼前打了个响指,把沈榆从思绪里拉回来。
“在想什么?脸这么红。”谢宴州挑眉。
“没什么!”
虽然知道谢宴州不可能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但沈榆莫名紧张,声音不自觉提高。
谢宴州眉心皱起,直接伸手摸了摸沈榆额头:“不舒服?”
他突然靠近,冷峻眉目在眼前放大,沈榆扣着被子的指节下意识蜷缩,想掩盖自己的异常。
谢宴州的视线顺着沈榆动作往下看。
几秒后,低笑声响起。
沈榆发现谢宴州的视线落点,脸涨得通红,恼怒地瞪他:“你笑什么!谁让你笑了!”
“好霸道啊。”谢宴州视线滑过沈榆脸颊,似调侃似逗弄,“都是男人,害羞什么。”
沈榆:“……”
昨天晚上他非要跟谢宴州睡一张床,谢宴州不肯,沈榆张口来了句“都是男人,你害羞什么”,谢宴州闻言沉着脸把被子掀开了。
没想到这人还记仇,今天又把这句话还回来。
沈榆深吸一口气,咬牙:“行。”
说着,作势要掀开被子。
沈榆料想,谢宴州一定会耳朵通红地制止自己。
但没想到,他被子都掀开一个角了,谢宴州还好整以暇看过来。
沈榆:“……”
失算了,对方段位太高。
沈榆默默把被子盖回去,干巴巴问:“早上吃什么?”
话题跳转得太快,沈榆理直气壮的脸上还挂着几分羞怯和尴尬。
谢宴州估摸着再逗下去某些人该气得嗷嗷叫了,便散漫起身:“刚才点了外卖,我去装盘。”
他转身离开,顺便带上门。
沈榆松了口气,快步跑进浴室。
水声响起。
外卖刚才就装盘好了,谢宴州这会坐在餐厅,边看消息边等沈榆下楼。
没一会,沈榆来了餐厅。
昨晚沈家人就把沈榆的行李打包送过来了,沈榆从里面找了件白色卫衣换上。
今天没穿他的外套。
谢宴州放下手机,拿起筷子,沈榆已经坐在他对面。
昨晚的菜很一般,沈榆又在想事情,所以没吃什么,加上刚才洗了个澡,这会是真饿了。
他拿起肉包咬了一口,眼前一亮。
食物都来不及咽下去,沈榆便问:“这是李记包子?”
谢宴州没什么情绪地搅着白粥,嗯了声。
沈榆有些惊讶:“一中搬迁之后他们那早点摊子也没了,没想到还在做啊。”
“今年老板的儿子从外地回来接手了。”谢宴州语气淡淡,不经意一般提起,“下次带你去吃。”
“好啊。”
沈榆又咬了口包子,很轻松地同意了谢宴州的“下次”。
谢宴州表情缓和了些。
今天没课,沈榆打算去一趟公司。
从大一开始,沈榆有空就会到公司实习,接触业务。
上个月和沈骞大吵一架后,沈榆赌气就没去了。
现在既然回来了,公司还是得去的。
尤其是现在郑家人在公司胡作非为,不得不管。
沈榆本来想自己开车去,但谢宴州听后说自己也要去那边,“顺路”送他过去。
沈榆故作疑惑:“天恒不是在城西?”
谢老爷子比较念旧,谢家的天恒集团一直在老城区,没动迁过,而沈骞十年前就把乾永主址迁到新建的园区了。
这俩一个城西一个城南,哪里顺路。
这个人,分明就是想送他上班,还找借口。
谢宴州顿了顿,说:“我和薛远庭的公司在园区。”
推书 20234-10-01 : 谁家炮灰O这么野》:[穿越重生] 《谁家炮灰O这么野,气得顶A直哭》作者:妖精本妖【完结】番茄VIP2025-02-28完结双男主系统总裁直播现代32.5万字作品简介:  【双男+ABO+霸总群像+真话系统+直播+爆笑+打脸+娱乐圈】陈北穿进abo狗血霸总群像小说里当特别助理(炮灰),他兢兢业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