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很狂?这不一亲就脸红吗?by酒心小面包

作者:酒心小面包  录入:10-01

说起薛远庭那公司,沈榆倒是有点印象。
上辈子,沈榆刚瘫痪那会,逃避现实,沉迷游戏,在薛远庭公司的某款游戏里充了六位数,不分白天黑夜地玩。
玩了一段时间后,沈榆在游戏里认识了一个网友,两人偶尔会切磋,一起打副本之类。
两人认识很久,聊天记录里都只有“上号”、“来了”之类的对话,简洁得不行。
熟悉之后,对方偶尔会邀请沈榆做休闲任务,有时候也会结伴去游戏里著名的景点看风景。
游戏里打怪升级并不会让沈榆感到快乐,只有麻木,但和那名网友偶尔的相处,是沈榆在那段黑暗焦躁的时间里难得的平静。
很久之后,沈榆才知道,那个网友,是谢宴州。
算算时间,现在这款游戏应该过段时间就上线了,沈榆想参观一下,便问谢宴州公司的具体位置。
看他确实想知道,谢宴州才回答:“新云大厦,27层。”
沈榆一开始还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上车后瞥了眼导航,才发现新云大厦就在乾永的楼对面。
沈榆憋着笑说:“巧,实在是巧啊。”
谢宴州:“……”
谢宴州别开脸,假装没听见沈榆话里的笑意,捏了一下耳廓,继续开车。
路上不怎么堵,半小时后就到了乾永楼下。
沈榆解开安全带,却没下车,而是问谢宴州:“你什么时候下班?”
“只是开个会。”谢宴州顿了顿,又说,“今晚有酒局。”
那就是不能来接他下班的意思了。
“好吧。”沈榆叹了口气,“那只能我自己回家了。”
谢宴州指腹摩挲了一下方向盘:“行,到家给我发消息。”
“我又不是小学生,你还怕我跑了?”沈榆嘴角翘起,快速摸了把谢宴州的脸,下车往外跑,“晚上见。”
目送沈榆的背影进入大楼,谢宴州抬手,掌心覆盖在沈榆刚才摸过的地方,神色微敛。
刚才沈榆说“晚上见”,他不是要回沈家吗?
还是说,沈榆说的“家”,指的是有他的清风苑。
谢宴州的情绪,一时间又不受控制起来。
昨晚,在看到郑淼和沈榆聊天时,谢宴州不可避免地怀疑,沈榆搬来和自己一起住,存着什么折腾自己的心思。
可从昨晚到现在,沈榆都没像以前一样,对自己表现出嫌弃或抵触,更没有说要离开。
好像……真的想和自己好好发展。
进公司后,沈榆掏出卡刷专用电梯,但刷了两下没反应。
沈榆了然。
估计之前跟沈骞吵架后,他一怒之下把权限取消了。
沈骞这人,看着凶巴巴的其实手段不怎么强硬,吵架既不会家暴也不会停卡,顶多挥拳头装腔作势。
还有就是取消沈榆的权限,逼沈榆不得不打电话给他这个爹服软。
当然这是沈榆后来才想明白的,以前他觉得是沈骞故意为难自己,所以为了不跟沈骞低头,真的能一口气爬二十几层楼,到了楼上气喘吁吁跟沈骞说年轻人身体好,不像他是个老头,把沈骞胡子都气歪了。
回忆起以前的画面,沈榆忍不住勾了勾唇,抬手给沈骞打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来。
先听见的是还没来得及中断的汇报声,没几秒便停下,而后是沈骞没什么情绪的低沉声音:“有事?”
“我在公司。”沈榆开门见山地说,“电梯里面,上不去了。”
沈骞哼了声:“你还知道要上班啊?还以为你乐不思蜀了。”
“我跟谁乐不思蜀啊?谢宴州?”沈榆乐了,“沈总,前几天是谁说谢宴州人品不错,我爷爷不会害我?我跟他乐是听您指挥。”
沈骞:“……”
沈骞说不过沈榆,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站着别动,我让小李去接你。”
“行,谢谢爸爸。”
沈榆说完挂了电话。
屏幕黑下来后,会议室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盯着沈骞看。
而沈骞看着手机,没什么表情。
一旁的李助理小声问:“沈总?是哪位总来了,需要我去接吗?”
“不是什么总,是我儿子来了。”沈骞收起手机,表情淡定,“他在专梯,你把他接到我办公室。”
李助理身为沈骞的助理,自然知道他和沈榆的关系多紧张,连忙点头下楼。
会议室的门关上。
沈骞将手机搁在桌上,双手交叉,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环顾一圈:“看我干什么?继续讲。”
汇报人看着他们一向严肃重压的沈总,此刻嘴角怎么都压不下去的弧度,抖了三抖,连带着讲话都有点结巴。
汇报结果并不算理想,但沈骞没像前几次那么犀利,反而有些心不在焉。
汇报结束,沈骞拍拍项目经理肩膀:“先继续推进,大家辛苦了。”
项目经理浑身一颤,正要接话,又听沈骞说:“这样,我请大家吃下午茶,随便点。”
说完,摸着手里的佛珠走了出去。
小组的人都惊呆了,问经理:“什么情况?沈总不会要把我们开了吧?”
“说什么呢。”经理摆摆手,“估计是因为小沈总来了吧,他们父子俩经常闹矛盾,和好了当然要庆祝。”
“小沈总回来了?”有人惊讶,“那这次和天恒合作的项目,不会要给小沈总了吧?之前郑经理一直想要来着,他可是沈总大舅子……”
“谁知道,这又不是我们能决定的,管好你自己就行。”
沈骞推开办公室的门,沈榆坐在他办公桌上看项目企划书,桌上的文件被他翻得乱七八糟。
“看得懂吗?”沈骞忍不住损儿子一句,“一天到晚就知道玩,你那腿好了多久了,才知道来公司,你老子快累死了。”
这种唠叨,沈榆都听习惯了,左耳进右耳出。
沈榆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他放下文件,问沈骞:“对了爸,咱们和谢家合作的那个项目,现在谁负责?”
“怎么,你感兴趣了?”沈骞瞥他,“你不是看不上?”
沈榆很认真:“我现在看上了。”
最重要的是,这个合作项目,天恒那边的主要负责人是谢宴州。

沈家和谢家合作的项目不少,沈榆说的是一个度假村开发项目。
这个度假村地理位置很好,落地后收益不少。
沈骞本来就想把这个项目给沈榆,但那天沈榆刚得知自己要跟谢宴州联姻,死活不干。
这项目沈骞是没精力管的,还在思考谁负责。
没想到沈榆又改了主意。
沈骞一时间琢磨不出来这小子什么意思,靠着沙发,套话:“怎么突然想要?本来这个项目我打算给你大舅的。”
听见这个称呼,沈榆眼皮跳了一下:“郑炎?”
“嗯。”
郑炎是郑淼亲爹,也是沈榆母亲的养兄。
想到郑炎,沈榆皱起眉头。
郑家原先能跟沈家联姻,主要是因为郑老爷子手腕厉害,后来结婚没几年,郑老爷子去世,郑家越发颓败,郑炎被赶出郑家的公司后,在天恒做事。
但郑炎是个十足的二世祖,一开始还老老实实做事,后来在项目上常常偷工减料吃回扣。
看在亡妻和沈榆的面子上,沈骞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给郑炎一些小项目。
郑炎表面上不在意,但沈家父子出车祸后,他闹得最凶,年事已高的谢老爷子出来主持大局,差点没被气进医院,费了很大劲才铲除。
思及此处,沈榆认真道:“爸,不能让郑炎去,我去吧。”
“你没经验,搞不好就被人坑了。”沈骞喝了口茶,“我有什么让你去的理由?”
“谢宴州不是也要去吗?我跟谢宴州培养关系啊。”沈榆挑眉,“到时候度假村建好了,正好我们小情侣进去体验。”
他这话说的理所应当,沈骞一口茶差点没卡喉咙里出不来。
才刚住进去就畅想这么远,这谢宴州什么品种,把他儿子迷成这样?!
沈骞莫名很是不爽。
有种养了多年小白菜被来路不明的猪拱了的感觉。
沈骞眉头紧皱,一抬头才发现沈榆笑眯眯看着他,明显故意的。
沈骞气笑了:“你个臭小子,正经点。”
“爸,不用我主要负责,我跟着陆总一起,学点东西就行。”
这个项目沈榆上辈子没碰过,知道的也不多,主要是陆副总陆青负责的。
陆青在天恒干了十年,是个值得信赖的人,跟沈骞私交不错,也是看着沈榆长大的。
沈骞点点头,放下心来:“行,那你跟她一起吧。”
目的达到,沈榆满意了。
想了想,又从桌上翻出一个文件给沈骞:“爸,和华奇这个项目别让郑炎负责了。”
这个项目后来因为郑炎染上丑闻,天恒损失了上亿,股价一度狂跌。
沈骞奇怪:“你不是一直觉得你舅舅人不错?吵架了?”
想到自己以前识人不清,帮他们说过话,沈榆脸就发烫,气恼道:“我最近才发现他们对我妈也没那么好,还总吃回扣,你别帮他擦屁股了,找个理由把他开了!”
他这样子,让沈骞想到沈榆小时候,一生气就气鼓鼓让他主持公道。
沈骞心中微暖,答应下来:“他现在手上还有些资源,等交接完,边缘化了再开了。”
“还有以后郑家的人问你要钱你也别给。”沈榆很不放心地叮嘱。
“行行行知道了。”沈骞哭笑不得,“你到底还上不上班了?别在我这耍特权。”
沈榆又叮嘱了几句,才去自己工位上班。
结束工作已经是晚上九点。
沈骞应酬去了,沈榆自己开车回家。
刚到地下停车场,沈榆的手机响了一下。
谢宴州发了消息来:【你结束了?】
沈榆敲字:【你怎么知道?】
谢宴州秒回:【猜的。】
沈榆笑:【那你猜的还挺准,还会猜什么?】
【猜你现在在喝果汁。】
沈榆眨眼,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拿着的果汁,那是下班前小组长送的。
他抬起头看了一圈四周,没发现谢宴州的踪影。
这时,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谢宴州:【回头。】
沈榆顿了顿,回过头。
身后几米之遥,谢宴州倚着墙,长腿微曲,地下车库昏暗的光顺着他的脸颊,切割阴影。
这么模糊的光线,看不清谢宴州的脸和表情,可沈榆莫名就觉得,谢宴州在笑。
两个隔着一段距离对视片刻,谁都没动,也没发出声音。
车库的声控灯很快就灭了。
视线陷入黑暗,连带着思绪也陷入沉默。
谢宴州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指,自嘲般勾唇。
刚才他竟然以为,沈榆看到自己是有些惊喜的。
果然是错觉。
谢宴州闭了闭眼,单手撑着墙站直。
刚要转身离开,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被人先一步握住了。
“你手好凉啊。”
沈榆的声音忽然在身边响起。
声控灯忽然亮起,谢宴州看见沈榆用两只手包裹住自己的手,轻轻搓了两下。
谢宴州猛地愣住。
或许是见他没动静,沈榆凑近,闭着眼在谢宴州颈部嗅了嗅。
“你喝酒了?”
说话间,沈榆的呼吸落在谢宴州脸侧。
他的呼吸离得那么近。
谢宴州在楼下站了半个小时左右,春日的天,入夜后温度偏低,感官有些僵硬。
但沈榆靠近的瞬间,所有的触感都鲜活起来。
谢宴州闻到沈榆身上那种特有的清新味道,带着淡淡的甜。
明明他们用的是一款沐浴露,可沈榆身上的味道总是格外吸引人。
同床共枕这几天,谢宴州每天晚上都被这种味道折磨得睡不着。
下意识屏住呼吸,谢宴州偏头,喉结滚动,语气尽量保持冷静:“嗯,喝了点。”
偏偏沈榆完全没察觉到谢宴州的异常,凑得更近了,有点生气的样子:“我怎么闻着你不像少喝?”
谢宴州身体后仰,不动声色拉开一点距离。
他一动,沈榆以为他是心虚,更气了:“到底喝了多少?不说你今天晚上别上床了!”
谢宴州一愣。
莫名感觉沈榆说这话特别顺口。
老夫老妻似的。
还没来得及思考沈榆为什么会说这种话,谢宴州已经下意识做出反应。
“别生气了,没多少。”谢宴州声音放软,“薛远庭的朋友比较闹腾,喝的啤酒。”
谢宴州说出这话,自己都吓了一跳。
好恶心好腻歪的声音。
不会被嫌弃吧?
但沈榆早就习惯谢宴州哄自己了,完全没觉得有哪不对劲,哼了一声说:“那行吧,原谅你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喝个酒哪里做错了,但因为这句话又感觉高兴的谢宴州:“……”
沈榆说完,拉着谢宴州的手走到自己车边。
他拉开门,问谢宴州:“你还能自己坐进去吗?”
“嗯。”
谢宴州点头,坐进副驾驶。
这是谢宴州第一次坐沈榆的车。
车内很干净,副驾驶上团着个小毯子,印着蜡笔小新的图案。
视线忽然亮起来。
沈榆打开了车里的灯。
下一秒,他忽然倾身靠近,单手撑在谢宴州身侧,呈现一种半环抱的姿态。
沈榆另一只手按着谢宴州的腿:“别动。”
他的侧脸很近,却看不见一丝毛孔,纤长卷密的睫毛垂落,在白皙的脸上打下浅浅阴影。
谢宴州喉结滚动,呼吸不自觉放轻。
像是感觉到他的视线,沈榆微微侧脸,唇瓣微张。
红润的颜色,好似邀人品鉴。
谢宴州的自制力在沈榆面前一向低到不行,更何况现在酒精上头,连沈榆为什么忽然靠近自己都没想,直接闭上眼往对方唇上凑。
但扑了个空。
细微声响打断谢宴州的动作。
安全带扣上,沈榆语气平常:“好了。”
说完便起身,关上车门。
谢宴州:“……”
沈榆坐进驾驶座,启动车子时扫了眼副驾驶。
谢宴州不爽地看着他,脸黑得都快跟夜色融为一体。
恶作剧成功,沈榆差点笑出来。
这招还是跟上辈子的谢宴州学的,当时被钓的仇这回终于讨回来了,沈榆心情好极了。
但被这么盯着实在有点难以招架,沈榆没忍住,伸手拍拍谢宴州头顶:“回去再说。”
那只手拍过头顶,又摸了摸谢宴州的脸,安抚意味明显。
谢宴州重重哼了一声,别开脸,闭上眼睛坐好。
真是奇怪。
车里明明没有香薰的味道,但谢宴州总感觉车内浮动着和沈榆身上近似的那种甜香,和沈榆刚才看他的眼神一样,勾得人口干舌燥。
谢宴州把毯子摊开盖在腿上,好像被沈榆包围了。
车子启动往回开。
沈榆这时候想起件事情,问他:“你今天在哪吃的饭?”
“君悦府。”
沈榆眨眼:“……那你怎么过来的?”
君悦府开车过来少说要半个小时,谢宴州喝了酒明显开不了车,司机去接的?特地来这边等他?
明明说了会晚点接,结果还是来了。
被记挂的感觉让沈榆唇瓣弯起。
谢宴州好几分钟没回复。
沈榆转头一看,才发现谢宴州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真睡着了?
红灯,车在路口停下,沈榆不经意捏了一下谢宴州的耳朵,后者肌肉一紧。
沈榆勾唇,嘴上还一本正经:“真是喝多了,耳朵这么烫。”
这话说完,谢宴州的耳朵好像更红了。
到清风苑后,沈榆停好车后解开安全带,却没推开驾驶座的门,而是轻手轻脚越过换挡杆和杯架,钻进副驾驶座。
越野车座位宽敞,但要容纳两个成年男性还是很吃力的。
沈榆膝盖分开,跪坐在谢宴州腿上,下巴枕着谢宴州的肩膀,一只手扶着座位稳定身形,另一只手不安分地摸来摸去。
被柔软的触感第三次摸到腰的时候,谢宴州终于忍无可忍,伸手扣住沈榆手腕。
青年眯起狭长的眸,在昏暗光线中锁定对方,声线低哑:“沈榆,你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啊。”沈榆手指轻动,往下按了一下。
安全带收起。
即使看不见,沈榆也知道谢宴州现在脸多臭,眼里恶作剧似的笑意在暗处肆无忌惮绽放。
沈榆语气故作轻松地说:“看你喝多了动不了,帮你解安全……唔……”
“带”这个字还没吐出来,唇便被谢宴州堵上了。
被同一个伎俩逗弄两次,年轻气盛的谢宴州忍不住还击。
但谢宴州没怎么醉醉,酒气没上头到失去理智的程度,只是一会就松开了。
唇瓣分开后,谢宴州声线低哑:“是吗?还以为你是想做这个。”
车内忽然陷入寂静。
好几秒后还没听见沈榆的声音,谢宴州打开了车内的灯。
低头,对上沈榆双眼泛红的眸子,谢宴州心跳一紧。
以为凶过头,把人吓到了。
但作为被戏弄的人,谢宴州也拉不下脸,只能硬邦邦说:“我现在能动。”
合着他刚才是想证明一下。
沈榆抿了抿唇,低下头,睫毛乱颤。
那样子看得谢宴州莫名有点慌。
“怎么了?”谢宴州语气还是故作镇定,但视线一直盯着沈榆。
沈榆声音很轻:“谢宴州,你没话跟我说吗?”
谢宴州被他这话说得愣了一下,刚要张口,沈榆用手指压住他的唇,有些羞恼地皱眉:“你都对我做这种事情了,你还没话说?”
虽然不理解沈榆为什么这么问,但谢宴州顺着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沈榆嘴角翘起一点小小弧度,又被压了下去:“那你等一下。”
沈榆在杯架摸了一下,没摸到手机,才想起来手机放在驾驶座旁边的储物格了。
想爬回去拿,姿态属实不够优雅。
沈榆只好挪动身体,艰难地伸手去够手机。
随着他伸长手的动作,白色卫衣不断往上跑,露出一截腰肢,白得晃眼。
谢宴州只看了一眼,呼吸发紧,匆匆错开目光。
但他们离得太近,视线偏离后,感官却变得更敏锐。
沈榆哪怕是轻微的动静,也会摩擦他们贴在一起的皮肤,带起细小电流。
也许是十几秒,也许是几分钟,沈榆终于拿到手机,慢慢直起身。
因为距离比较远,沈榆猛地回身,身形不太稳,谢宴州下意识托了一把沈榆的后腰。
两人的距离猛然缩近。
但沈榆浑然不觉,他兴奋地找到录音软件,点进去按下录音键,眼睛亮亮地盯着谢宴州:“好了,你可以说了。”
谢宴州挑眉。
还以为沈榆要做什么,原来是拿手机录音。
是怕他喝多了做什么坏事,留证据?
这种小孩子气的举动,要是别人,谢宴州高低嘲讽几句,但沈榆做出来,就哪哪都让人觉得可爱。
谢宴州拉过沈榆的手,对着麦克风开口——

没听到想听的,沈榆心情有些低落。
但谢宴州看他的眼神和今晚的态度,又让沈榆的心情好起来一点。
也不指望谢宴州能一步登天,毕竟几天前,他们还针锋相对。
以前谢宴州在自己身上花了很多耐心,沈榆也不介意多花时间让谢宴州开窍。
沈榆慢悠悠收起手机:“偶尔喝一点点没关系,但别喝太多,对胃不好。”
说完,推开门下了车,单手搭在门上看他:“还坐着不动,想我抱你啊?”
很平常的语气,但谢宴州的直觉告诉他,沈榆的心情不太好。
多年来,谢宴州熟悉沈榆各种表情,高兴的,不高兴的,伤心的,生气的,失落的……
对沈榆的情绪,谢宴州总是很敏锐。
谢宴州直接问:“为什么不高兴?”
沈榆本来不觉得有什么,但被谢宴州这么一问,细微的情绪不自觉放大。
被他如此细致地注意情绪,沈榆心里那些不高兴慢慢消散了。
沈榆轻轻哼了一声:“因为你太笨了。”
嘴上说着“笨”,但脸上一点嫌弃也没。
谢宴州勾了勾唇。
但唇瓣上扬的弧度没有长久保持。
上楼的时候,沈榆一点停留也没有就上了三楼,完全没有留下的意思。
时间还早,谢宴州在书房处理了一会工作。
眼见时针走到十一点,谢宴州有点坐不住了。
虽然说沈榆说要搬进来时,谢宴州觉得沈榆多半是在糊弄谢家长辈,没有真的要跟自己发展的意思,也就没期待过有什么偶像剧一样的亲密接触。
但几天相处下来,沈榆又是梦游又是醉酒地往谢宴州房间床上跑,现在忽然不来,谢宴州很不习惯。
看来今晚只能一个人过了。
洗漱过后,谢宴州腰间围着一条浴巾,站在阳台看未读消息。
今天酒局上,薛远庭发了新项目企划书来,想让谢宴州加大资金。
谢宴州点开看了一会,给薛远庭打电话。
对面很快就接了。
一片迷幻电音里,薛远庭疑惑的声音传来:“这就完事儿了?刚才你走那么快,把罚酒都喝了,我还以为你得到后半夜才回我。”
薛远庭啧啧叹息:“你不太行啊谢少。”
“滚。”谢宴州没搭理好友的叽叽歪歪,靠着沙发,语调散漫,“聊聊你今天发来的项目。”
“不是吧,你大半夜不睡觉跟我谈工作?”薛远庭不满控诉,“刚才有个漂亮妹妹喊我去喝第三轮呢!”
谢宴州只说两个字:“投资。”
薛远庭话锋一转,嘿嘿笑起来:“说实话,每天都被漂亮妹妹搭讪,我已经免疫了,还是工作最亲切……咱们从哪开始说?您是金主您说了算。”
他那边嘈杂的声音少了一些,看样子是离开了包间,到了阳台或者走廊。
两人聊了一会,确定了大概方向。
薛远庭懒洋洋问:“对了,怎么感觉你说话这么毒?跟沈榆吵架了?”
谢宴州:“不算。”
只是惹他生气了。
“我靠我就知道。”薛远庭一听这语气就觉得有事,嚷嚷起来,“你有火不对沈榆发,就对着我发是吧!凭什么!”
空气可疑地沉默几秒。
“下次别叫我喝酒。”谢宴州忽然说,“他不喜欢我喝酒。”
薛远庭:“……?”
这种看似苦恼实则炫耀的语气,让薛远庭彻底无语:“我真服了!你他妈怎么不把‘沈榆’两个字刻脸上?!”
挂断电话,谢宴州独自一人躺在床上。
四下寂静无声,谢宴州闭上眼睛,却完全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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